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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长期以来,我国当代文学评论和研究,都是激情的赞美之声有余而客观的批评不足。针对某些作家创作中存在弊病,现有的文学批评家往往避而不谈、视而不见。那种指名道姓,一针见血的学术批评,始终都犹如凤毛麟角,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到。 鉴于此,本书作者唐小林作为一个文学批评的“圈外人”,以多年认真扎实的阅读、思考为根基,剑走偏锋,将批评的矛头指向文学界、评论界的“大咖”和蔚然成风的乱象,只专注于摆事实,不热衷于讲道理。他借用批评对象自身的字、词、句,罗列其前矛后盾、浅入深出、盗袭他人、重复自己、粗枝大叶、指鹿为马之类软肋与硬伤,从而不温不火地、水落石出地、板上钉钉地进行验证与批评…… 作者简介 唐小林,男,生于1959年,四川省宜宾市人。2006年开始文学评论写作,出版有文学评论集《天花是如何乱坠的》。在《山西文学》《文学自由谈》《作品与争鸣》《当代文坛》《南方文坛》《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雨花》《天津文学》《边疆文学·文艺评论》《福建文学》《上海采风》《粤海风》《长江文艺评论》《文学报》《文艺报》《中华读书报》《中国青年报》等报刊发表文学评论数十万字,并入选《2014中国杂文年选》《2014中国随笔排行榜》《贾平凹创作问题批判》《文学报·新批评》文丛等多种选本。2012年6月,获《文学报·新批评》首届“新人奖”。 2015年10月,获《文学自由谈》创刊三十周年“重要作者奖”。 目录 当代文坛“一根筋”(序) 文学批评应“慎重”(自序) 第一辑 作家批判 贾平凹为何越写越差? 迟子建小说的“痼疾” 刘震云的大作家“气象” “江南三部曲”令人好困惑 “神实主义”与“耳朵识字” 苏童老矣,尚能写否? 当今小说创作的致命伤 曹文轩与安徒生有啥关系? 想要成为哲学家的莫言 第二辑 诗坛批判 当代诗坛乱象观察 诗歌从业者的“奇葩”评论 诗歌为何被带进沟里? 余秀华为什么这样红? “臧棣神话”养成术 从诗人的雷同 看人生的误会 诗歌的娱乐化与垃圾化 鬼才相信的“预言” 第三辑 文坛乱象批判 是谁败坏了批评家的名声 莫言身世竟成“谜” 金庸不上“轿”,何必强行抬 令人忧虑的“贾平凹研究” “纪实文学”何以越写越离谱 是“笑话”,还是“文学史”? 装腔作势的“组合轴” 余秋雨怎样谈文化 作家文学馆与暴发户心态 光环背后的季羡林 中国文坛的诺贝尔文学奖神话 曹禺是怎样恭维巴金的 作家用什么让读者上钩 “茅奖”作家们的傲慢 愈演愈烈的文坛浮夸风 “木心热”或当降温 文化名人何以蜕变成娱乐明星? 文学评论不能误导读者 “新红颜写作”与“非虚构”文学 让人迷糊的文学批评 序言 当代文坛“一根筋” 陈歆耕 老家乡亲常用“一根筋” 来表述对某人的看法。通俗 、形象又语意复杂。似乎是 说某人“憨”“迂…‘愚”,脑瓜 子不会拐弯;又似乎是说某 人坚韧、执着,沿着既定方 向义无反顾,用一首诗来描 述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 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 甭管怎么理解,与“聪明 人”是不沾边的。脑瓜子“灵 光”的人,绝对不会“一根筋 ”。这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世界多“聪明人”,“ 一根筋”反稀缺。但真正能 成大事者,往往是“一根筋” ,而非“聪明人”。先贤有言 “聪明反被聪明误”,有几人 真正明白这道理? 以此来概括“打工评论家 ”唐小林,不知是否妥当? 我与唐小林的接触,是 从电子邮箱往来开始的,而 且是从一件并不令人愉悦的 小事开始的。2011年6月初 ,《文学报·新批评》创刊 后,稿源匮乏。编辑部一方 面策划选题向专家约稿,另 一方面向社会广泛征稿,对 邮箱里的每一篇自由来稿都 认真对待。只要符合专刊定 位,不问名头、背景,即会 采用。于是在自由来稿中发 现了唐小林。谁知首发他的 一篇来稿,就给编辑部惹了 麻烦。那篇文章是批评一些 期刊向作者收取版面费的, 其中点到了《扬子江评论》 。报纸一出,该刊编辑部负 责人立刻来电“兴师问罪”。 因是老朋友,语气尚属温和 :“本编辑部从不收取版面 费,对编辑个人管理也很严 格,谅他们也不敢私下收费 ,批评失实,该何处理?” 然后问作者何方“神仙”?答 日:“在深圳打工的业余作 者。”经调查核实,原来是 唐小林误信了网上“李鬼”盗 用杂志名义收费的信息,导 致批评“误打误伤”。最后了 结此事的方式是,《文学报 》刊登《扬子江评论》澄清 事实的来函,及唐小林和编 辑部的致歉信。经此风波, 编辑部仍一如既往刊用唐小 林来稿,因为他的稿件“靶 标精准”、文字犀利、敢道 真言,正是专刊所需要的。 而唐小林的批评文字,在继 续保持犀利风格的同时也变 得更为严谨,在首届“新批 评”优秀评论评选中获得“新 人奖”。直至他来上海领奖 ,我才见到了真人面目:原 以为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 一见才知已是中年汉子。观 其言行举止,敦厚温和,与 杀气腾腾的文风似也不相谐 和。虽通过办刊才知其名, 其实他酷爱文学写作多年, 已有不少文字问世,并非初 出茅庐。 令人可喜的是,近年来 唐小林进入了创作的井喷状 态,他的稳、准、狠的批评 文字,频频登陆诸多名报名 刊,文章越来越成熟老到, 受到整个文坛和文学批评界 的瞩目。有人说,没有被他 “批”过,都算不得名人。虽 属调侃,却也道出了几分实 情。他的“剑戟”所指,几乎 皆为国内文坛一线名家、“ 大佬”,如果要列出名字, 像冰糖葫芦那样可以有几串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他这 般舞枪弄棒、一路冲杀,为 何至今却未见有人冲出来与 他对阵?不排除有人自视清 高,不屑于与一位打工业余 作者“纠缠”;当然,也许有 人虽有不同看法,但以沉默 来显示大度、包容;但更重 要的原因或许是,他的批评 文字从不玩所谓学院派理论 家的“弯弯绕”,而是通过细 读文本,进行考证比对,然 后揪住作品中的“硬伤”实施 “打击”,说的都是有理有据 的真话。如果说他的文章达 到“一剑封喉”式的力度,可 能有点夸张了。但被批评者 要推倒那些被揭出的“硬伤” ,却也不那么容易,除了沉 默,只能沉默。心中不快, 奈若何? 也许有人说,这种批评 缺少理论建构,属于“小儿 科”类。但我觉得当下文艺 批评存在的问题,恰恰是理 论“产能”过剩,缺少的是此 类指名道姓不怕得罪人的批 评。宏观否定、个体肯定的 滑头批评策略,为很多“砖 家”玩得炉火纯青。更不要 说对“美人香草”和“麻风病 人”都一概赞美的“吹鼓手” ,正成为“抢手货”,频频现 身在各种高大上的论坛、研 讨会上。 古人有言:“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蛲蛲者易折” 。以唐小林这般持续勇猛、 不见有任何收敛之意的批评 姿态,在感佩之余,也常常 为他捏一把汗。担心“一根 筋”绷得太紧,会在某个无 法预料处发生断裂。因此, 有机会见面时,我关心的不 是他又写了多少批评文章, 指名道姓“骂”了谁,而是提 醒他注意劳逸结合,不必过 于地“鞍马劳顿”,也会问候 一下生活上有无困难。以目 前的稿酬标准,又无固定职 业收入,更无“红包”可取, 靠写批评文章获得几文稿酬 ,大概连吃外卖、盒饭也很 困难的。 前不久,在一个作品研 讨会上,友人在就餐闲谈时 向我传递一个信息:有人私 下议论,说在下与《文学自 由谈》老主编任芙康先生, 培养了一批文坛“打手”。唐 小林当然是其中代表之一。 此“议论”当然不是褒奖,而 是语含讥讽。此“议”着实让 我受“惊吓”不小,几乎也如 刘备与曹操煮酒论英雄时那 般“失态”,将手中筷子滑落 到地上。受“惊吓”不是因为 “议论”中的讥讽,反是觉得 “议论”者过于高估一份报纸 或刊 导语 为全面贯彻落实总书记文艺工作座谈会重要讲话精神,切实提高当代文学批评的针对性、战斗性和原则性,营造讲真话、讲道理的文学批评氛围,作家出版社推出“剜烂苹果·锐批评文丛”第二辑,以中国当代文学不良现象、思潮以及作家作品的不足为研究内容,集中展示敢说真话、有力量、有风骨、敢于亮剑的文学批评著作。 本书系“剜烂苹果·锐批评文丛”之一,分为“作家批判”“诗坛批判”“文坛批判”三章,近40篇文学批评文章。 精彩页 贾平凹为何越写越差? 2018年4月,贾平凹的长篇新作《山本》刚刚上市,继“文学裁缝”陈思和率先习惯性地为贾平凹做起了“皇帝的新装”之后,文学批评家李星对该书的评论《一部意蕴深广的百年之忧——读贾平凹长篇新作(山本)》以广告似的浮夸、火箭般的速度,向世界庄严宣告: 20世纪的拉美文学因一部《百年孤独》为世所瞩目,贾平凹新作《山本》由人而史,实为一部中国近代之《百年孤独》。它无百年之长,却显百年之忧。这是一部如海洋般广阔、大山般厚重纷繁的文学大厦,它写的是大山里一个叫涡的镇、一个家族从兴到衰的故事,但却有着鸟瞰中国社会数十年变迁的宏大视野。 《山本》是贾平凹65岁以后创作的第一部离开了他的故乡棣花镇这个地理背景的小说,以中华地理上的龙脉大秦岭为主叙事空间,但已从“看山不是山”到了“看山还是山”的人生新境界,不动声色地以饱满的现象,展现出人与历史、历史与人的深刻本质。我惊讶于他叙事的绵密,语言的智慧和隐含的机锋,更惊讶于他感觉的敏锐,细节的不与自己此前的任何一部小说重叠的新鲜和饱满。 四十万字的小说,他用笔三年抄了三遍,如果不是有如此的抱负和广大的胸襟,这样的劳苦、寂寞和孤独是难以忍受的。虽然我已到了该马放南山的年龄,但在有幸拜读了烙印着他旺盛的生命信息的四十万字手迹,却不能不钦佩他非凡的事业意志和永不倦怠的文学创造力。 看到这种不诚实的浮夸和哥们儿义气的恭维,我真的很怀疑,李星是否读过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不然的话,怎么会得出如此不靠谱的结论呢?一个文学批评家岂能抛开文本,以不顾事实的赞美,来讨得作家的欢心?数十年来,在忽悠读者、神话贾平凹的过程中,李星可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与费秉勋、孙见喜、韩鲁华、邰科祥、穆涛、王新民等“贾平凹研究专家”联袂“唱戏”,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终为中国文坛造出了一尊罕见的“大神”。孙见喜将贾平凹吹捧为“鬼才出世”、文曲星下凡,李星不甘落后,主动与孙见喜“牵手”,打造出了一部共同“造贾”的贴金之作《贾平凹评传》。 李星拿《山本》与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相比,这不但是对马尔克斯的不尊重,同时也是对文学的不尊重,甚至是在公开侮辱读者的智商。当代文坛之所以“烂苹果”丛生,这与文学批评家们毫无底线的胡乱吹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一个稍有一点文学素养的读者,绝不会相信《山本》这样大炒冷饭的平庸之作,会是李星们所飙捧的“一部如海洋般广阔、大山般厚重纷繁的文学大厦”。 迄今为止,贾平凹已经写下了16部长篇和无数的中短篇小说,但这些作品的艺术成就,恐怕都抵不上陈忠实的一部《白鹿原》和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在读者心中的地位。陈忠实和路遥,对文学始终怀着一颗敬畏之心,他们从来就不会像贾平凹那样,因为害怕被文坛遗忘,即便创作早已经枯竭,却仍然在用快餐制作、自我重复的方式,每隔一两年就生产出一部长篇小说,并且自我炒作,矫情地宣称自己的小说“安妥我破碎了的灵魂”,“为故乡竖起一块碑子”,更不会把写作当成是苦差事,一脸苦相地告诉读者,自己在写作的时候,写坏了多少支笔,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不仅写得异常痛苦,甚至还写坏了手指。贾平凹每一部小说的出版,几乎都伴随着各种媒体的疯狂炒作和批评家们一窝蜂似的瞎吹捧。《废都》出版的时候,国内许多媒体,仿佛在一夜之间都疯掉了,竞相跟风炒作,甚至将其飙捧为当代《红楼梦》和《金瓶梅》。二十多年过去了,李星们不但从未消停,反而还在故伎重演,用当年炒作《废都》的方式,将《山本》吹捧为“中国近代之《百年孤独》”。 岁月不饶人,已经老去的贾平凹,即便还在写作,却早已是在坐吃山空,乃至反复折腾。从《秦腔》到《怀念狼》,再到《高兴》《古炉》《带灯》《老生》《极花》,每隔一段时间,贾平凹就会走马灯似的出现在众多的新闻媒体和新书发布会上,以平均两年一部长篇小说的速度,快马加鞭,与时间赛跑,粗制滥造出了一本又一本有名无实的雷同之作。从这些小说中,我们看不到贾平凹的写作有任何实质性的提高和飞跃,反而看到了一个越写越差、为写作而写作的文字搬运工。 这里,我们不妨来简单梳理一下贾平凹的创作轨迹: 贾平凹1952年出生于陕西省南部丹凤县棣花镇农村。母亲没有文化,父亲虽然是一名小学教师,却因为常年在外教书,很少有时间回到家里教育孩子,之后又受到不公正待遇,被关进“牛棚”,并不可能为贾平凹的文学写作打下牢固的根基。贾平凹在写作之初,根本就不可能阅读过多少古今中外优秀的文学作品和文学理论书籍,也并未受到过多少文学的熏陶,更谈不上有多少过人的文学天赋。只需读一读贾平凹在二十多岁时,与人合写的处女作《一双袜子》,及其早期出版的儿童小说集《兵娃》和短篇小说集《山地笔记》,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贾平凹的文学功底究竟如何。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