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穿越已感甜腻又舍弃不了?在此给您一个不一样的穿越故事。
女主死了以后带身体穿越到了古代,成了所谓的天姬不会老不会成长,直到遇到男主动情才会生长。男主是皇帝,三宫六院。男主对女主的行为包括鞭打,威胁,关黑屋,冷暴力,强迫女主母子分离N多年。女主为了男主的多个小老婆,为了男主打掉她的第一个小孩,为了男主分开她们母子和男主抗争了几十年,甚至装疯卖傻三年,最后,女主被另外一个男人强暴,男主又在愧疚的名义下躲避女主差不多十年。女主生了一个女儿是男主的,不过所有人包括男主也认为小孩是另外那个男人的。而在这几十年当中,男主的小老婆没断过,和别的女人生小孩也没断过。最后的最后,男主的一个妃子搞叛乱,妃子要杀死女主,关键时刻男主赶来了救下女主,于是,他们夫妻和好了,开始幸福圆满的生活。
十六岁这一天她的心脏衰老而死,离开了人世,随着一群蝗虫从天而降来到了古代,被人唤作“天姬”。
“我是什么,我还是个人吗,我常对着铜镜问自己。如果我是,为什么我的样子不长大容貌不变老。”
十几年如一日,她的相貌仍旧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甚至连头发与指甲也未长一毫一厘,时间的沙漏仿佛停止了流动,这样最好,最好,她就能永远活下去直至见到千年后的亲人……
可就在那日,那个年少时与她邂逅、再次相见已长成大男儿的人,宣称进入她生命时,一切都改变了。她惊恐地发现原本停滞的时间沙漏,再度开始流逝,感受到了指甲那活跃的生命力……
沙漏也并非一番流畅,时断时续,丈夫、儿女、江山、杀戮,命运非她可掌握,她却被迫掌握着无数人的命运,尘世的种种仿佛都在那一双手的指甲间欢笑、哭泣、诉说……
第一章 不老的容颜
我又做梦了。母亲为我买了漂亮的粉色碎花裙,穿上身后父亲称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弟弟说长大要娶我当新娘,结果被父亲打得满头包。但那已是七年前的事,不对,应该是千年……我又在胡思乱想,该买早点去了,我也会肚子饿的。
背上打满补丁的背包,拿上门边的油纸伞走出门,上锁,顺手抚平门上的门神并道声再见。刚走出篱笆门就被一条青黝黝的东西吓了一跳,嚣张的家伙懒洋洋地从我跟前蜿蜒爬过,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小青青,你要吓死我是不是,偏偏我就不害怕。”抬脚跨过小青蛇,学着它的神气昂首挺胸向前走。
今年的梅雨季节来得格外早,雨量和雨日也比往年多。我不喜欢这雨天,每到这时候腿就疼得钻心,晚上时常被疼醒,热敷过才能合上眼。
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水沿着油纸伞顶的大洞淌下,头发和外衣湿了大片,看来这把伞也不能用了。撑着破伞走进集市,立刻引来众人侧目,诧异过后他们很快又各自做事,吆喝买卖的继续吆喝,走路的接着走路,我在他们眼里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来到熟悉的小店在固定的位置坐下,和往常一样要了一个馒头一碗粥。老板娘咚咚两声把碗盘砸在桌上,我想如果不是每天多付给她一文钱她也许会把粥泼在我脸上。
今天的馒头特别甜,老板大概又粗心多放了一勺糖。吃完早点离开小店,老板的小儿子拽着我的裤腿,仰高小脑袋冲着我傻笑。我挤眉眨眼逗他,但没敢碰他,等着他的母亲来抱走他。上一次我只是轻轻将他拉离,老板娘就把一勺滚烫的米汤泼在了我手上,现在手背还有烫伤的痕迹。
运气真好,刚出小店就遇上个挑菜的菜农,用手向他比划了几下,他说五文钱仨。我点头,他让我自己拿菜然后把钱放进菜篮里,我照做。菜农看着沾过我手的铜钱皱起了眉,拿了片烂菜叶把铜钱包住使劲揉了揉才把染上青色菜汁的铜钱揣进包里。我撇撇嘴不与他计较,只要买到了青菜就好。
没走几步雨便停了,我小心翼翼地收起伞挂在背包一侧,腾出手好拿三棵大青菜。回去的路上石拱桥墩边仍然围着很多人,来的时候看见离桥不远的河面上横着一根大树干,树干上趴着一个孩子,我本以为这孩子早被人救起没想到还在那儿,这调皮的家伙是怎么到那儿去的。
小河虽涨了水但并不湍急,一个会浮水的男人就能轻易把孩子救上岸,可是所有的人都只是在观望。这个时代的人,真是冷漠……
默默地走过石桥,我不想回头的,但如果不回头,手里的青菜拿回去一定会做得不美味,我原本厨艺就不好。
不用吆喝,我一靠近桥墩边围观的人马上让出道来,像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树干上的孩子眼看快撑不住,我忙把青菜和背包放下,脱下布鞋解开布裙。男人们纷纷侧开脸,女人们愤怒地瞪着我恨不得朝我吐唾沫,也有人真的吐了。那一回被装进猪笼丢进河里让我知道穿着布裙真的很不方便,裙子浸了水会很沉,那就游不动了。
很多年没游水,到了半途就没了体力,闭紧眼睛使力扑腾过去总算抓住了树干。
“哇哇……呜……”哭喊的孩子主动向我伸出通红的小手,小脸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我努力撑起身拥住他,和这湿透的小身体紧紧贴着。烫人的眼泪滚落到我的脸颊,多久了,没有这般和人贴近。
“孩子等等,等我有了力气就带你上岸。”
“不哭……”小手抹完他的小脸又伸来抹我的。 “我没哭,好孩子,只是水花溅上了脸。”
带小家伙回到岸上时我已是筋疲力尽,他的父亲和母亲也在此时赶来。小家伙的母亲一把将他从我怀中抢去,接着扬起手想打我的脸。丈夫忙阻止了她,不是怕我被她打,而是怕她的手沾上了我的味儿。不甘心的女人还是狠狠推了我一把,没了力气的我倒在桥墩边的草地上半晌起不来。围观的人一个个笑着走开了。
我平躺着喘息了很久,下身麻木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湿漉漉的长裤贴着腿冰得刺骨,令人止不住一阵阵哆嗦。我起身穿上布裙背上背包,没忘拿那三棵青菜,回家,我想回家……
每日每夜地哭,哭了好多年,原以为泪水早已哭干……
十五岁生日那天,我穿着粉色碎花裙倒在了生日宴会上。
后来我躲在门外听见医生伯伯说我的心脏在快速衰竭。衰竭,十五岁的我不很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他还说我的心脏跳动一天的损耗相当于别人的三个月,我最多只能再活一年。父母带着我四处求医,但所有的心脏专家都治不了我的病,他们说我其实没病,只是心脏比别人“老”得快。
母亲和弟弟的眼泪,还有父亲的全世界奔走,都没能把我留住。十六岁生日的第二天,我安静地走了。
死后的人很冷,冷得想再死过去一回。不知冷了多久,冰窟里一束温暖的光照了下来,我追随着它来到了温暖的地方。
然而,这里并不属于我。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打我叫我妖孽,也许是那一年穿着奇怪的我和漫天蝗虫一起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我已不太记得最初的事,好像被打过、捆过、吊过,好像被卖进过妓院,可我是妖孽男人不敢碰我,所以妓院的老鸨不要。好像有一回昏死在路边,被一个乞丐捡回去说是给他做媳妇。他脱我衣服的时候我用木棒敲破了他的头,逃到小溪清洗一身恶臭。这时,一个不怕我是妖孽的男人经过溪边,竟想来摸我裸露的腿,有人瞧见了却指责是我勾引他,随后我被装进了猪笼丢进河里。
就在我快淹死的时候官衙的人救起了我,因为官家老爷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是他的贵人会给他带来福气财气,没多久他的四夫人有了身孕他也升了官,他更坚信我是他的贵人。此后官老爷好几次派人送给我银两,也没有人再敢把我扔进河里……
过了这么久我已经渐渐分不清,这七年里发生的事是梦,还是那十六年才是梦,或者都是。
我一年比一年把自己装扮得老气,可是每天梳头照铜镜、洗脸照水面,七年如一日的我,样子丝毫没有改变,仍是十六岁少女的稚气模样。
我是什么,我还是人吗?
“我回来了。”
门没打开屋里就已沸腾起来。进屋最先扑腾上来的是小瘸脚,它的脚伤已痊愈,这会儿能飞到屋顶那么高。调皮的家伙一双翅膀拍打着弄了我一鼻的灰,眼看它那利爪就要抓上我的手,我赶紧拿背包一挡让它停歇在背包上。这个冒失鬼,我前几日被它抓伤的手现在还留着两道血疤。
看这屋子里乱的样子,我就知道不该放任这爱捣乱的家伙。
将不规矩的小瘸脚在窗棂上系好,转身险些踩到一个东西,我忙俯身抱起受惊的小东西轻拍安慰。
“小白乖乖,对不起,下回别再跑到别人身后啊,不然把你踩扁了我可有兔饼饼吃了。”
小东西听见我要吃它又是一惊,身体一挣从我手中挣脱跑出门去。我朝它喊着别跑远了,接着向笼子里的小灰、阿花还有大黑一一招呼后走向后院劈柴,准备做午饭。 热闹的小屋只有我一个人,小瘸脚它们不是人,但却是我的家人。
做饭,惟有肚子饿提醒我还活着,我还是个人。活下去吧,也许活到一千年后能见到父母和弟弟……
又是一年的冬季,记得那天的雪下得很大,落在脸上冰凉却不冻人,吃进嘴里还有些甜甜的。第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雪,我和小瘸脚满庭院跑着和它们大玩起来,直到晌午才铲干净屋顶和庭院的积雪。
扫完雪趁着身体暖和时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像往常一样背上背包到镇上吃早点,锁门时发现袖子又破开了口。
“小瘸脚那家伙的爪子真该修剪了。”
深深的积雪,举步艰难,回头望去一串深陷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小屋前。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只看得见那处黑点。
我的屋子是单丁户,方圆半里没有别的人家,原来的邻居纷纷搬至半里之外。偶尔有外地商队会从我门前经过,附近上山砍柴的人会绕道走,生怕沾染了我的气息。
“啪”的一声惊扰了我的思绪,寻声看去是一只落巢的小鸟。我抬头望了望树上的鸟巢,摇摇头。太高了,帮不了你。
熬过冬季待下一个春天到来,羽翼丰满的小鸟就能自由地翱翔蓝天,可并不是每一只小鸟都能见到春天的嫩芽……
快到了,再加把劲儿,鸟儿的巢就在头顶那根横枝上。哎,我总是爱管闲事。
爬上树梢忍不住低头瞥了一眼,我当即头晕目眩,鸟妈妈干嘛要把家筑得这么高,这要一脚踏空摔下去我铁定粉身碎骨。
正这么想着,我就被一根枝桠勾住棉衣领子向后拉,还好手快抓住了前面的树枝。我被吓出一身冷汗,顾不得打在脸上的雪团,几个大步蹬上横枝将小鸟放进窝,然后簌簌溜下树梢。落地后脚还在发抖,看着自己的模样险些哭出来,“我的棉衣,破成这样还能补回来么?”
大雪阻路,我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镇上,目的地是食满楼,镇上一家东西最贵的食楼。这里的菜肴我是吃不起的,只能喝一碗红豆沙,三文钱,别处只卖一文,但这里的最好喝。喝上一碗甜甜烫烫的红豆沙身体能暖上好一阵。我是贪吃的,即使受人白眼、每天走很长的一段路也要到镇上来吃吃东西,回去的时候已是下午光景。
想着美味的红豆沙口水就在嘴里打转,我加快步子拐进西街口。
也许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日子我不该贪吃的,也许送小鸟回家后我该打道回府换掉身上破烂不堪的棉衣,又或许我可以绕到另一个街口……
遇见他,想,不想,我不知道,不知道……
西街口,远远地我看见了他。
土地灶前坐着的一个孩子,路人纷纷向他侧目。引人注意的不是他衣衫褴缕的模样,外面兵荒马乱镇上有许多这样逃难的人,兵荒马乱,我也只是听人说的。
那确实是一个吸引人的孩子,年纪不足十岁,单衣又脏又破,小脸却是干干净净,只是脸色被冻成吓人的青紫色,精巧的五官让我想到一个词,粉雕玉琢。
他显然已受不住寒冷,但仍旧固执地把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握成拳头极力抑制住身体哆嗦。寒冷打哆嗦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他却视为极大的耻辱,只要身体一抖动他便露出自厌的表情,将脑袋狠狠往身后的墙壁撞去……
我不懂,一个孩子怎会有那样的眸子,甚至比这漫天地的冰雪还让人感到寒冷。
多年以后回想,我依旧难以相信,那个被世人奉为神一般的人,曾经也是这样幼小脆弱。 P3-7
楔子
天姬现,蝗神偃,神谕降,尊加冕
十六岁这一天她的心脏衰老而死,离开了人世,然而这里属于她吗?
“我是什么,我还是个人吗,我常对着铜镜问自己。如果我是,为什么我的样子不长大容貌不变老。”
十几年如一日,她的相貌仍旧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甚至连头发与指甲也未长一毫一厘,时间的沙漏仿佛停止了流动,这样最好,最好,她就能永远活下去直至见到千年后的亲人……
可就在那日,那个年少时与她邂逅、再次相见已长成大男儿的人,宣称进入她生命时,一切都改变了。她惊恐地发现原本停滞的时间沙漏,再度开始流逝,感受到了指甲那活跃的生命力……
沙漏也并非一番流畅,时断时续,丈夫、儿女、江山、杀戮,命运非她可掌握,她却被迫掌握着无数人的命运,尘世的种种仿佛都在那一双手的指甲间欢笑、哭泣、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