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悠几千年的中华民族发展进程中,我们的祖先创造了无数人类文明的杰作。这些人类文明杰作既包括了如繁星般点缀在华夏大地上的那些宏伟壮丽的古建筑,也包括曾深藏于皇宫大内和豪宅深院的那些小巧玲珑的国粹精品,书画文玩。它们历经沧桑、几经浩劫留传至今,是我们民族兴衷荣辱的实物见证。
本书就是想为读者撩开罩在文物面庞上的神秘面纱,讲述它们身后的那些曲折的故事,让读者走近文物、亲近文物。让读者走进文物所产生的那个时代中,走进与这些文物息息相关的那些人的曲折人生中,与文物一起重温发生在它们身上的善恶美丑、悲欢离合,以此来呼唤人们更加热爱我们祖国灿烂的文化,更加珍爱祖先留给我们的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
当一般观众走进博物馆中观赏那些陈列于高大展柜内的古代文物时,当普通游客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到那些古建筑面前时,常常是惊叹、敬畏之情,多于亲近喜爱之情。但是,一般文物书籍和讲解,大多是向人们介绍文物的历史、科学和艺术价值。而隐藏在这些文物背后的故事,这些文物历经千年百年留传至今,所经历的艰难险阻、沧海沉浮,是大多数观众和游客参观时不能了解的。本书就是想为读者撩开罩在文物面庞上的神秘面纱,讲述它们身后的那些曲折的故事。
鹿钟麟总司令自唱“逼宫”以后,以至成立维持会,这段时间,他不但是守卫着故宮,也非常帮助故宫,例如1925年9月间,有人倡议把宫中文渊阁所有的一部《四库全书》交给某书局付印,想把这部书运走,清室善后委员会想在文华殿与文渊阁之间砌一道墙,把文渊阁与文华殿隔开,圈到这边来,商诸鹿司令,鹿司令马上派工兵一营,连夜砌了起来,以后还设岗监视。他对故宫的帮助,实在不小,所以他们调防的消息传来,大家都觉得是个坏消息。
鹿司令在交卸了守卫之责后,他发出一份通电,历述他的洁己奉公,清白交代的情形。
交接过后,安静了不到20天,直鲁联军包围故宫,迫令迁让的事又来了。4月23日下午,突然有联军军官两人,带着卫兵马弁,乘汽车2辆,到神武门,气势汹汹地要见会里的办事人员,告诉办事人员,明天就要派兵来驻扎,请维持会立刻腾出。说完,就把房屋看了一遍,指定某屋作何用途,某屋住兵多少。会中人员,马上把这事报告了维持员庄蕴宽先生。庄先生听到,立时来会,问明情形之后,赶快到治安会去,把这事告诉王士珍,赵尔巽等。庄先生说:故宮实在愿意有力的人继续负责维持,但是必须先有一番手续,如果不等候交代,强迫来驻军,那么,故宮是历代文物所关,万不能拱手让人。那天,正好是治安会中的元老们在外交大楼替联军将领洗尘,就在席间,当面询问各军长,是否实有其事?他们都说不知道,也许是部下的个人行动,自然要下令禁止。当时京畿警备总司令王翰鸣也在座,也声明要出一布告,严禁在故宮神武门驻军,如有军队前往,可电告司令部,由司令部派员与军队接洽禁止。得到了这个结果,故宫同人,也暂时安心了。
24日上午,果然有军队开到神武门来。警备司令部派参谋李继舜来到故宮,与他们严重交涉,才开到別处去,当由李参谋手书布告张贴故宫门首,严禁军队驻扎。
安静了4个多月,风波又起来了。
一年多以来,那些清室遗老与民国的无聊政客们,表面上是噤若寒蝉,暗地里无时无刻不在打着如何使宣统回宫的算盘,只因冯玉祥的军队在京,他是主持“逼宫”的人,不敢妄动。冯军撤出京师,以为国民军时代之措施,易于推翻,遂又活动起来,公然以清室内务府名义,致书国务院及吴佩孚氏,谋溥仪之复宫及恢复优待条件,康有为有电致吴佩孚,说:
君之道德,国人钦敬。君忠于曹锟,实因富于感情之故。冯为赤化,君既讨赤,于冯之行为应当纠正。君在清时,亦受有中级军官之职,宣统亦属故主。况民国元年,曾有优待条约之约束,列国咸谓冯倡赤化,落井下石,破坏优待条件,致使吾天子蒙尘。吾公不忘曹氏,正有为之不忘宣统也。应请恢复优待条件,并迎逊帝回宫,与民国制度并不抵触,此事实上之可能……
吴氏接到电后,就回复了一电
冯之行动,实为不合,但今欲推翻此案,将溥氏迎回,与交还故宫,并恢复优待条件,则予将受复辟嫌疑。总之,优待条件既已破坏,如再恢复,则物议必多,只好听其自然而已。日前晤某某二老,均语及此,余亦以此意告之,二老亦甚以为然。
这些事被报纸揭露了,反对之声蜂起。章太炎也致电吴佩孚,认为拒绝还宫,是永绝复辟之祸;而冯玉祥之罪,在后之通俄,不在前此之废溥仪,一是一非,不容牵合。
溥仪还宫之事,虽未成事实,改组故宮博物院的事,却施行了。这次的改组后,是“故宫保管委员会”时期。
1926年7月10日,国务会议秘密决定,由各部各派一人,做故宮博物院保管员。以后又屡次更改,到了14日的内阁会议,又正式通过了改组故宫博物院办法,成立故宮保管委员会,由国务院聘委员21人,这27人之中,有遗老,有名流,有清朝的亲贵,有曾任大官的,有议员,还有商人,真是灿然大观。7月21日,下午1时,委员在中海居仁堂开会,选举正副委员长,结果赵尔巽当选委员长,孙宝琦当选副委员长。庄蕴宽先生本也是委员之一,那天并未与会,知道新的委员会已经成立,遂发表一个启事,说:
蕴宽行能无似,辱各方推举,于故宮博物院事,始令监察,继任维持,荏苒年余,幸免罪庆,社会监视之严,同人扶助之切,蕴宽所应为故宫博物院永永致其感谢者也。兹者,政府另有保管委员会之组织,会中诸公多为一时耆硕,前此京师危急之际,尤赖竭力匡扶。今复由维持而入于保管时期,基础益应巩固,举凡院中国宝重器,以至一草一木,愿始终为国人所共同珍护,发扬光大,视听所昭,岂惟蕴宽一人私幸而已。蕴宽唯有慎重交代,以清经手,仔肩脱卸,借得养疴,其为忭欣,尤难言喻,敢告国人,尚希公鉴。
故宫博物院同人,在23日下午3时,在神武门内委员室集议对付办法,议决要求政府声明三事:一、不发还溥仪;二、不变卖;三、不毁灭。然后由院中组织移交委员会,逐件点交,以清手续。又有人提议发起监督间志会,便于以后随时监督,也经与会人赞同。
8月2日,故宮保管委员会的两位正副委员长去访庄蕴宽先生,说是要去博物院参观,庄先生还通知马衡、吴瀛两先生招待,两先生拒绝了这个工作,只好由庶务招待。两位正副委员长到院,原来不是参观,而是接事,率领多人来院,执行他们正副委员长的职权了,还告诉庶务发请帖,宴请同人,时间定在8月3日下午,地点是清史馆。这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接收方法,倒也别致。
清史馆中的宴会,旧任方面,到时赴约的只有江瀚、俞同奎、陈垣、吴瀛等四先生,宴毕,由陈垣先生发言,申明必须组织点收,接收两委员会,其余各先生也都有说明,必须点完一处,移交一处,未点之前,仍用旧封,由旧会负责,点完之后,再由新会负责。当时赵尔巽先生并未发言,孙宝琦先生说,这事要等待与同人商量后再议。
赵、孙两正副委员长就把这事报告了国务总理杜锡圭,认为逐件清点,过于费时,主张一切用简单办法办理。杜锡圭则认为清点移交是当然之事,分设移交接收两委员会的办法也颇正当,可以照办。这一下可把赵尔巽气坏了,说:“我偌大年纪,来碰杜锡圭的钉子!我不干了。”他就提出辞职,孙宝琦也连带辞了职。8月7日的内阁会议虽经挽留,他们仍然无意干下去了。
那些想趁二老荣任正副委员长的机会,弄个一官半职的人,与那些想攀龙附凤的人,都失望了。他们认为这次的事,完全是为旧任坚持清点移交而被破坏,而主张清点移交的,必是在清史馆发言的陈垣先生,这一腔怨气就都出在陈先生身上了,要惩治他来示威。8月8日清晨,陈先生被宪兵司令部逮捕了。陈先生到了司令部,便问何事被捕,司令部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只能回答说是奉命办理,到大家把陈先生营救出来时,陈先生不肯离去,一定要问,究竟何事被捕?事后宪兵司令还对人说,陈某太可恶,放了他还不肯走,一定要问为什么捕他。他哪里知道,这正是陈先生的可敬之处,一位学者,岂能无缘无故地任人捉放呢?
P36-39
中华民族历史悠久、文化灿烂;
华夏文明源远流长、一脉相承。
在悠悠几千年的中华民族发展进程中,我们的祖先创造了无数人类文明的杰作。这些人类文明杰作既包括了如繁星般点缀在华夏大地上的那些宏伟壮丽的古建筑,也包括曾深藏于皇宫大内和豪宅深院的那些小巧玲珑的国粹精品,书画文玩。它们历经沧桑、几经浩劫留传至今,都已是弥足珍贵,使人需仰视而得见。它们是我们民族兴哀荣辱的实物见证,既记载了我们祖先的光荣与梦想,也烙印了我们民族的屈辱与迷茫。保护、传承这些历史文物。普及文物知识、历史知识,是当今文物工作者的职责和历史使命。
现在,当一般观众走进博物馆中观赏那些陈列于高大展柜内的古代文物时,当普通游客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到那些古建筑面前时,常常是惊叹、敬畏之情,多于亲近喜爱之情。但是,一般文物书籍和讲解,大多是向人们介绍文物的历史、科学和艺术价值。而隐藏在这些文物背后的故事,这些文物历经千年百年留传至今,所经历的艰难险阻、沧海沉浮,是大多数观众和游客参观时不能了解的。今天,我们编写这套丛书,就是想为读者撩开罩在文物面庞上的神秘面纱,讲述它们身后的那些曲折的故事,让读者走近文物、亲近文物。让读者走进文物所产生的那个时代中,走进与这些文物息息相关的那些人的曲折人生中,与文物一起重温发生在它们身上的善恶美丑、悲欢离合,以此来呼唤人们更加热爱我们祖国灿烂的文化,更加珍爱祖先留给我们的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
舒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