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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1966年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王小妮
出版社 东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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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1966年》讲述了:一个个发生在1966年的故事,作者将一个个并不十分普通的人物藏于市井之中,那特殊的一年恍然成为寻常的背景。作者王小妮用她从容的文字、含蓄的方式展示了那个时代之巨变给人们带来的影响。故事简单而所揭示情感深远,于北方城乡的风土人情、变形的年代里体现不一样的人心冷暖。

内容推荐

《1966年》是发生在1966年的故事。日常市井中普通的人们,在那特殊一年里,日复一日的懵懂和不宁。作者王小妮用她从容的文字、含蓄的方式,还原那一年中,北方城乡间各不相同的人心冷暖。触碰了突然事变的降临带给平凡人们的影响,故事简单而蕴藏的情感深远。

《1966年》中用他们的故事绝非特殊,而是普通又普遍的。这些普通人,从事各种行当,背负各种历史,在这个人人自危之年的某个临界点,他们的生活发生了身不由己的改变——这改变不是轰轰烈烈的生死抉择,而是灰色地带的沉浮明灭,人性的斑斓底色由此彰显。

目录

壹 普希金在锅炉里

贰 钻出白菜窖的人

叁 两个姑娘进城看电影

肆 新土豆进城了

伍 一个口信

陆 在烟囱上

柒 喇叭和像章

捌 结巴

玖 火车头

拾 燕蛤喇

拾壹 棋盘

试读章节

有这么一家人都坐在双人大床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四个孩伺子。两个大人的脸上不好看,陈年老土豆的气色。就在这一天以前,孩子们爬上父母亲的这张大钢丝床,总忍不住要互相推撞踮脚蹦跳。今天,他们都老实极了,圆黑的眼睛望望父亲再望望母亲。

父亲说话了,他说:现在,你们都坐好,我们要开一个会。

四个孩子都是刚从室外被叫回来,由寒冷进入了温暖,他们的脸好看地发烧变红了。两个大点的孩子心里说:开会的意思,就是要讲一件坏消息。这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本来,他们一家人都应当坐到吃饭的房子里,各有各的位置,那才更像开会。但是,从夏天以来,那间房子谁都不愿意多呆,太阳再也照不进那间朝南的房间。很多整张整张的大纸,黄黄绿绿地糊满了玻璃窗,一层压一层。纸上写满了字,带着墨汁的臭味,有时候来几个看热闹的,把纸上写的内容大声读一段。这一家人的餐厅变成了谁都不想停留,又躲避不掉的地方。

父亲说:天冷了,过去一到冬天,单位都会派过来一个锅炉工,给我们烧锅炉,现在,我们要明白,我们家才这么几口人,让一个工人阶级来给我们干活是不对的,不应该,非常错误!

最大的那个男孩打断了父亲:这不怪我们,谁让这个锅炉只管我们一家的,这是以前建房子的日本鬼子的错。

父亲打断儿子说:你小点声,我们住在这,现在就是我们的错误,从明天起,你们四个也要学会劳动,劳动最光荣,反正都不上学了,老大负责早上钩火,火要是灭了,你负责点锅炉,老二负责添煤,三儿和四儿一起负责倒炉灰,从今天往后,万一家里大人不在,这个分_T也不变,你们都要记住。

大人怎么能不在,哪个家里没有大人光有小孩呢,四个孩子想。

最大的男孩说话了,他有点不情愿:去年来的那个叔叔,天还没亮就把暖气片烧得很烫,点锅炉得几点钟起床呵?

母亲第一次说话,她说:妈妈和你一起来,早上我帮你。

最大的女孩说:爸爸从来不让我们进锅炉房,我不懂在什么时候该添煤,我怕把火给压灭了。

父亲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只要认真,没有学不会的事情,共产党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他才说了这么短的一段话,就引用了两条语录本上的话,懂喊爸爸妈妈的小孩都知道,那话不容反驳。

太阳在这一天提前降落了。窗户上结了薄霜,凝血那样的暗玫瑰色。因为还没开始烧锅炉,一家人都感到哆嗦,不只是皮肉,骨头节儿都在哆嗦。父亲站起来说:早点上床吧,进了被窝就不冷了,我给你们烧热水鳖去。

父亲把开水壶的壶嘴儿对准了白陶瓷的水鳖的嘴儿,它的形状的确像一只硬壳的鳖,有点憨笨,装了热水它很快变烫了。

父亲听到流水声,在他能控制的均匀的流动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声响?他试着辨别流水以外的响声。从1966年秋天开始,他一直在暗中等待一阵山崩地裂的敲门,然后是一群人猛扑进来,喊他的名字。他的腿会立刻软一下,然后,又马上从自己家的某个角落里挺身起来,他要喊得响亮一点,他说:到!这个提前等待着的预演,紧张短促,像一段折子戏,已经在父亲的脑子里彩排了无数次,从大杨树开始满街落黄叶到白霜下地,他都感到了不耐烦。

热水鳖窜热了四个孩子的被窝。现在它卧在父亲穿着棉衣的怀里,他的胸腹前面格外诚实而温暖。母亲在掀平一张绿色细花瓣的棉被,她说:你不睡吗?父亲低声说:我听见起码有三个人从窗户下面过去,就紧贴着我们家的墙。父亲和母亲忽然静止,同时停止了一切动作。

烧锅炉这种事情,这一家人谁也没做过。天还没有亮,父亲母亲和他们的大男孩一起在小锅炉那儿忙,木头劈柴燃着了火,发出树木的香味,煤被劈柴点燃发出臭味,也许木头喜欢燃烧,煤厌恶燃烧。屋子里很快注满了烟,三个人都在擦眼泪。父亲说:有烟最好了,有烟说明煤还没灭,有烟就有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敲门声,透过狭长黑暗的走廊深深地传进来。父亲垂下两只抓煤的手,他停了一下,才说:都别动,别慌张,我去开门。

在乳白色烟雾的锅炉房里,父亲看见妻子和儿子的脸跟两只瓷挂盘那样定在空中。敲门声并不很急促,有点虚弱。父亲想,这几乎就是我在敲门呢,除了我这种岌岌可危的家伙,还有谁这么胆小?

父亲用了点力气,打开结霜的门,外面站着个穿棉大衣的高个子,嘴唇里正吐出一串长椭圆形的白气。等气散了,很年轻的脸才露出来。你找谁?父亲问。

年轻人放下狗耳朵一样立着的大衣领子:我去年给你们烧过锅炉的,不认识了吗?

他们就站在门口的一个下深的台阶前说话。这是一栋日本人战败撤离后留下来的老房子,他们站的那角落,在日本语里叫玄关。

年轻人说:今天是给暖气的第一天,去年就是今天,我来你们家烧锅炉的,我日记上都记着呢,今天我又来了,还带了引火的松树明子。

父亲感到很为难,他的嘴唇里不断地说:可是,可是……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脑袋里像注进了混凝土。终于,他尽量委婉地说话了:可是,烧锅炉,这是单位里才能决定的事情,再说,我们已经想好了,自力更生,这个小锅炉,今年我们自己烧,今年和去年,不一样了,你明白我的话吧?

年轻人把两只手从很窄的大衣袖管里抽出来,这之前它们一直抄在袖子里。他说:再不一样,冬天也是得冷,锅炉也是得烧,对吧。

父亲突然用很低的声音问:是我们单位叫你来的吗?

说完这话,父亲感到身上的毛孔都立起来了,他像一只受到了突然袭击的刺猬,带着浑身的刺,他想:现在,可不敢相信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

年轻人又吃力地把手袖起来。他说:是我自己来的,我没报考大学,在家里也是闲着,想找个事做。

父亲打断了年轻人:可是,烧锅炉得请示组织。组织上不让,你就不能来,同志!你和我,谁能不听组织的?P5-8

序言

1966年的模样,已经有很多人不了解,或者不准备了解,或者当它是一桩沉年旧事,感觉这一页早翻过去了。

虽然,热衷于大历史的,始终还把它当作一个极特殊的年份,或褒或贬,我倒觉得它更像罗生门,未来会持续出现新的无限的讲述空间。

收在《1966年》里的11个短篇,是有关这一年的系列小说,写在1998—1999年间,这是第一次结集出版。刚刚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逐篇重新修改校订过。

我想把1966年当作一个普通的年份来写,这涉及一种历史观。常常大事件临头,任何的个人和群体都被夹带裹挟,没人可能获得时空上的真正的洞穿力,即使一时的大获全胜者或某一瞬间里的自弃性命者,在本质上,这个人和那个人的区别大吗,时光渐渐推移,实在看着不大。为什么忽然学校停课工厂停工,为什么随意搭上一辆火车就能去任何地方串联,为什么人群亢奋一哄而起,想打倒谁就能打倒谁,想抄谁的家就去抄谁的家。很少人问为什么,事情来了就是来了。任何个人,对于下一秒钟他将面对什么,都茫然不知,遍看天下,无一例外。各种感受掺杂搅扭在一起,有人快乐,有人惊恐。今天还在快乐,很可能第二天就变成了最惊恐的一个。

那一年我11岁,看见很多,听见很多。不知道父母去了什么地方,怕院外木栅栏上的大字报,准备把茉莉花瓣晒成茶叶,一听到喇叭声口号声,就跑到街上去看敲鼓,看演讲,看游街,看批斗,好像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11段短故事,写的是那一年里一座北方城市中最普通的人们,写了记忆中1966年特有的气味、声响、色彩,和不同人的心理。

普通人的感受,最不可以被忽略和轻视。任何真实确切的感受,永远是纯个人的,无可替代的和最珍贵的,是可能贯穿影响每一条短促生命的。

希望这11段故事能留记那一年人世间的最末梢,并依此握有穿越时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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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1: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