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绝国的公主西泠雪,也是东海黑鳞鲛人的后裔。她天生貌美,歌喉动人,然而十六岁以前,却被迫覆上了面具囚禁在高楼之上。一次偶尔的机会,在去幽都城的途中,遇上了雇佣军首领赫连城,他的豪迈、洒脱、豁达令她一见钟情。然而天意弄人,掀开她面具的人竟……
伤痛文学教主桑甜,以细腻、华美的笔触,大气、哀怨的文风,为你讲述一个爱与赎、痛与恨,征战和柔情并存的撼世挽歌。
神秘的精绝古国,一夕之间骤然灭亡。
逃亡出城的公主西泠雪,生来便被预言——乱世亡国。
一张骷髅面具掩盖了她的绝美容颜,
一座阁楼让她与世隔绝,不见天日。
十六年后,海棠花再次盛开时,她逃出了阁楼。
雇佣军首领赫连城、当朝太子、刀客谟玄、美男野兼、龙司楦……一个个有着显赫背景的绝世
男子,在她的生命中悄然降临……
究竟,她该如何选择?
命运又会给他们怎样的安排?
那殷红似血的井水,又预示着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一切,早在冥冥之中注定……
方圆百里就只有这一个小城。
残破的城门被烟火烧熏得看不清城头的字迹,荒草寄生在幽凉的墙角,穿过破落的大门狂肆生长;月光下,一只只硕大的乌鸦低低掠过城头,搅动起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尸臭。一只尾随的秃鹰破风而过,落在城门口的一块断石上,巨大的鹰爪下依稀可辨精绝二字。
《雍朔·精绝传》载:精绝国,户九百、口五千二百、胜兵一千人,城中多为鬼洞族。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从荒无人烟的古道上远远地传来了一阵乱蹄之音,秃鹰的眼睛突跳动了一下随即腾空而起,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与此同时,数千只乌鸦一同从草丛中惊飞而起,黑压压飞过城池。
这是一支逾百人的骑兵队。沿大漠边缘过轮台、姑墨一直到此,杏黄色大旗飘扬在空中,隐约看得出一个大大的“王”字。
领头的是个英气少年,他陡然勒住了缰绳,伴着马匹长长的嘶吼低声念出三个字:“精绝国?”
他着一身战甲,整张脸藏在冰冷的头盔之下,虽然还有些稚气未脱,却有说不出的风逸。几缕宝石蓝的头发,从头盔中垂落下来,随风微动。
印象里,在摩诃人的神殿中,他曾经看过到有关精绝国描述的铂画,那时还是商贾云集,富庶之地,怎么此时……
“回小王爷的话,正是精绝国。”旁边的随从连忙应了一句,被风沙磨砺干枯的脸上绽出一朵奇异的笑。
被唤作小王爷的少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玄铁头盔的护目镜下,一双眼透出鹰隼一样的光芒,他打量着城内的景象,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废墟中一面损坏的高墙上。半堵高墙被烟熏的漆黑,若不留意很难发现有隐隐留下的痕迹。
他走近了再看,那是一幅再熟悉不过的图案,褐色的人血描绘出一幅“高举的战斧”。看到这里禁不住冷笑,轻蔑地说了句:“屠城!大哥这次干的漂亮。”
身边的侍从跟着大笑,附和说:“二十年来,我们摩诃人受尽了风沙苦头,王子殿下的这次屠城行动!实在是振奋人心。”
少年仰天长笑,“三百骑兵杀了五千人,干的漂亮。”
说罢,勒转马头,正打算离开。突然,从骑兵队伍后面飞奔来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马蹄践的尘土四散飞扬,那一片红,仿佛是林中滚出来的野火。
来人到达近前滚落马背,双手接过递来的水皮囊子,连饮了两口,扑通一声跪倒:“陛下身体有恙,王妃令小王爷立刻赶回上京。”
“噢!”他略微思索了片刻,急促地问:“大哥呢?”
“也回!”
听到这句话,少年坐直了身子,轻笑了一声,随即一挥手中的马鞭,“走,回上京去。”
两个月前。
夜幕下,微弱的灯光照耀着精绝国的王宫。黑暗中,王宫的小径上,疾步走来一位身着紫色罗裙的侍女。她一路提着群摆飞快地走近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站立着数十位王公大臣,所有人都悄然以对,就连龙椅上年轻的国王也一筹莫展。……她皱了皱眉,依稀记得半年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那一回,鬼洞族五个商人从尼雅运送瓷器回精绝国,途中被摩柯王子野陉抓住,在处以酷刑之后全部杀害,且身首异处曝尸荒野。这件事惊动了朝野。
不知道这一回又发生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护军参领从班列中走了出来,“野陉素来好勇斗狠,两年来一直游弋于附近一带神出鬼没,今日傍晚于我精绝城下接连射杀百姓十二人,放出话来说,不出两日定要毁了我们城池。”刚才的一幕犹在眼前他愤怒地哼了一声。
“附近的轮台、姑墨两国已经被攻陷,看来野陉这次是有备而来,与以往的打草谷不同。我们年年给雍朔王朝的大皇帝进贡,如今身陷囫囵,大军却迟迟未到,早知如此,不如拿那些进贡的银两收买塞外的雇佣军效命。”御史大人重重地跺了一脚,脸上有掩不住的悔意。
“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城池,守到援兵到来。”太尉说到此处,摇头叹了一声:“野陉的三百骑兵,全部配备重甲,强弓硬弩,擅流动作战;最重要的是,要谨防他们夜间突袭……”
……
国王没有再听他们后面的话,低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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