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便面式的大师充斥江湖、名人崇拜已然盲目到疯狂且成为时尚的当下,不妨将目光移向草根阶层的真切身影,去感受一下他们的音容,举止,奋斗,挫折,知足,渴望……
根植大地的父老乡亲,望之肃然的草民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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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商州故人/从前书系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高信 |
出版社 | 山东画报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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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在方便面式的大师充斥江湖、名人崇拜已然盲目到疯狂且成为时尚的当下,不妨将目光移向草根阶层的真切身影,去感受一下他们的音容,举止,奋斗,挫折,知足,渴望…… 根植大地的父老乡亲,望之肃然的草民群像。 内容推荐 这是作者的一部人物速写集。所记人物,均为作者早年在家乡陕西商州亲密交往过的乡亲、同事或家人。作者通过对这些社会底层人物的描摹刻画,表现了商州山民的质朴、坚韧,读之肃然。诚如作者所言,这本书里“有我的父老乡亲,也有我的真情我的真爱。我惟愿看到它的读者与我分享这份情与爱”。 目录 前记 故人 木匠刘爷 小木匠绪治哥 神爷 三爸刚娃 “狼咬儿”秀秀 淑琴 邮差刘朝伯 “静泉山魂”松山爷 “热闹人”宝山叔 蛮婆婆 小广叔 胡家班 泥塑匠永青 李家轿夫 压面的南大婶 桂芳 祖父和他那支笔 走路的规矩 商州扁担客 花牌楼,还立着 半芥园的画意 初中忆最忆是三师 学画少年 当年那次办展览 “特务”老齐 那年曾读《瓦砾集》 故事宣讲队的故事 房东阮大妈 悼念振民 李庆民与他的版画 《峡口清雪》解魅 校正先生《火龙冈》的宿命 当年的美术爱好者 草木 水井·马兰 梦里荷塘 扫帚菜 沙渠·丁香 苇园 稻花香里 麦时花事 枳·皂角树 路边风景 迎春 桃之天天 后记 试读章节 木匠刘爷,官号福林。农村人不兴直呼其名,比他年长的才唤他名字,平辈就叫他刘师,晚辈喊刘爷。刘爷的木匠手艺好,四乡八村都知道。常有外村人来静泉村寻刘木匠,本地人就说,你看哪个男人留剪发帔帔头,就是刘师。是呀!刘爷的剪发帔帔,也是远近无两:五十多岁的大男人,留着剪发头,如现在女孩子的发型,不同的只是,没有刘海。小时候,对刘爷这发型颇以为怪,人家男子汉,都剃光头,多好!就刘爷怪。后来才知道,这发式是清末男子发式的遗存,是长辫子剪掉的残留物。刘爷小时候肯定是留过辫子也爱过辫子的,要不,从民国肇兴,到中国新建,几十年间,地覆天翻,他的剪发头,照留不改,还梳得整整齐齐,倘只看头发,仿佛当年的知识阶级。一个山村里的一无文化的老木匠,有这份痴情,或曰执拗,也是罕见。 刘爷的发型留在民初,刘爷的男子中心观念也留在那个时代,都不改。刘爷在家里,是爷,至尊至圣,一句顶一百句,说一不二,不管对错,皆是如此。那年丹江发水,漫南而来,村子里房倒屋塌,刘爷家小院的院墙也塌了。刘家奶奶颤颤抖抖地劝刘爷说:他大,把墙修一修,好防小偷!你出去做活,我和孩子在家里,害怕。话没落点,一个耳光就抡了过去。理由是,家里事,自有人做主,哪有女人家说话的道理?你说了话,难道比男人还行?这样下去,男人在家里还说得起话?为了男人的权威,刘家的院墙就此永远没修。刘奶奶在刘家,日子也真是难过,说不清什么原因,刘爷就动了手,挨打成了家常便饭。一个使惯了木匠斧头锛子的男人,手劲多大呵!我们这般孩子,每每能看到又痩又小,一双三寸金莲的刘奶奶颤巍巍扶着土墙去上茅房,爬出屋门槛拉几把柴禾做饭,就知道,又是打得不轻。 刘爷有一儿两女,儿子居中,是宝贝,叫绪治,和我同岁,又住在对门儿,脾气合得来,可我总因了刘爷,不敢也不想上他家去找绪治。刘爷其实对我极好,常命令绪治叫我去他家玩。一去就搂在怀里,亲呀逗呀,全没有至尊至圣的神色,有时还从荷包里摸出钥匙,打开他藏宝贝的小木箱子,取几块洋糖,精心地用长满老茧的大手,笨笨地剥开玻璃纸皮,把糖块塞到我嘴里:“娃娃,别咬呵,当心牙,含在嘴里叫慢慢化!”剩下两块,就给我塞到衣袋里。绪治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只流口水,不吭声,不敢要。我知道,这洋糖,刘爷是连亲儿子也舍不得给吃的。对绪治尚且如此,绪治的两位姐妹则更无论矣。每遇此时,我趁和绪治出去玩时,就把洋糖给他,绪治看爸爸忙着干活,急忙塞到嘴里,匆忙忙咯巴巴咬烂咽下,还嘱咐我:别给我爹说啊! 刘爷常到外村做活,下午回村,还扛着锛锯刨斧,没进他家门,就在官路上喊我:“娃娃,给爷爷倒水来!”刘爷回村了,不管在院子里玩兴正酣,或在家睡得正香,听到那太熟太亲的喊声,赶快舀一瓢凉水,三脚两步,端出去,看着刘爷咕咚咚一口喝光,拍拍我的头,抹抹嘴,才进他家的门。五岁那年,我要进城读书了。刘爷天黑到家,来看我,特意带来一双新做的小凳子说,没啥送给娃娃,这双凳子让孩子留个念想吧,日后念成了书,做了大官,可不要忘记你这又穷又瞎的刘爷呵!菜油灯橙黄色的灯影里,刘爷脸上的慈和与留恋,我从未见到过,到现在我都能记得。 大概是六十年代初,赤县神州大饥馑,是史称三分天灾,七分人祸的灰色暗淡的年代。我已经上中学了,一次抽空回老家看望亲奶奶。刚进村,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喊我的小名。一看,一个佝偻痩小的老人,正是刘爷。才十多年,当年精壮威风的刘爷,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我抱住他,看着他,剪发帔帔头还如是,但花白稀疏脏乱,黄亮得泛出绿光的脸庞爬满皱折。我心疼得连一声刘爷也叫不出来,赶紧拉住他的手,边再仔细端详边问他:“刘爷爷,刘奶奶还好么?”“好?好?”刘爷呆呆地看着我,瘦骨嶙峋的大手,突然重重地拍打在我的手上:“死去了!死去了!断气前,喊了三天三夜,说,饿呀!饿呀!唉唉!可怜,挨了一辈子打,没死,到头来,倒被饿死了!喊着饿,死去了!扔下我先享福去了……作孽呀!作孽呀!”声声嚎叫,泪飞如雨,嚎声里是委屈,无助,泪雨里是后悔,绝望。一个铁打的硬汉子的灵肉,原来是这样柔软这样脆弱!我掏出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要带给奶奶的两个黑面饼子,塞到他的手里,半天,半天,喉头发酸,泪眼朦胧,连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不长时日,绪治进城卖柴时遇到我,才知道刘爷也死了。绪治说,他老人家咽气前还硬气得很,牙关紧咬,叭叭作响,一声不吭,只是额头大汗淋漓,一点点灰白凌乱的剪发,如水里浸过。刘爷给人做了一辈子木匠活,做棺木无数,但到终了,他自己也没有一口,是绪治打了家里惟一的一张旧木柜,钉成棺材的模样,把刘爷请进去的。按刘爷的脾气,若是有灵,他肯睡进去么?人死如灯灭,在死神面前,倔强了一辈子的刘爷,争不了这气啊! 二○○七年六月十四日 P3-6 序言 《商州故人》是我第一本写入的散文集。 《商州故人》之中,没有写到名人、伟人,所以在任何工具书里边都见不到他们,自然也令人关注,他们有的只活在商州当地人的口碑中,有的还生活在与我们一样的庸常的人群中,用今天的话来说,他们是草根阶层。记得书中《蛮婆婆》一文去年三月在《文汇报》发表时,编辑朋友给它取了个栏题“凡俗人生”;《北京日报·广场》发表《木匠刘爷》时,则辖于“人间世”一栏内;广西师大出版社的《温故》发表《泥塑匠永青》时,又置于“记忆”栏中;香港《作家》发表时则置于“散文”栏下。四家报刊,四种处置,虽然视角不同,却也各尽其妙,把“商州故人”的属性把握得颇为妥贴到位。 是的,《商州故人》就是我记忆中的一些人世间的故人的凡俗人生,既平凡又世俗。这在方便面式的大师充斥江湖、批量生产的教授专家泛滥成灾、名人崇拜已然盲目到疯狂且成为时尚,而一些名人为其名其利而到鲜廉寡耻,忘乎根本,下作到沽名钓誉,无所不为的今天,不去凑时尚的热闹而把笔墨贯注到草根阶层,是有些不合时宜,不与时俱进了罢?但似乎也不是这样。我犹记十多年前在杭州西湖之滨拜访版画家赵延年先生时,赵先生说过的一段话。他说,五十年代和“文革”后期,他几次到江南农村画画,接触过几位农村大娘,这些世代务农的农村妇女,虽不识字,但识大礼,讲情义,持家劳作,干练勤勉,接人待物,慈和周到,那真是有学问的文化人难以比附的,这让他感慨百端。赵先生的话,当时就唤起了我对黄土地上商州故人的回忆,深切感到地无分南北,下层劳动者的情怀脉息,相通相融。我也不会忘记鲁迅先生当年在文章中对草根人物的评价说:他们大多人固然不能断字识文,没有所谓的文化,更“不明史法,不解在瑜中求瑕,屎里觅道”,但正是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们之中,走出了一批批时代精英.维系了古国数千年文明于不坠。也还是鲁迅说得好:“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可叹的是,那些“脊梁”中的既平凡又不平凡的芸芸众生,在当时既不为人所重,时过境迁,人往风微之后,也就更是音沉绝响。能在浩如烟海的故纸笔记中留下一星半点,已是万幸之事了。谁又能说得清,青史之下掩盖着多少自甘无名,默尔而息的“脊梁”的魂灵? 这些年,好了,有《老照片》、《温故》等几种读物倡引,一股被称为“怀旧”的和风,煦然拂面,随风而来的,就有了“正史”难掩其光耀的、不是小说家笔下重塑的草根阶层人们的真切身影,他们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努力,奋斗,挫折,失意,知足,渴望,在在折射出一个时代的面影。歌唱家彭丽嫒曾以一曲《父老乡亲》,赢得了多少人的满面热泪,决非无因:“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是的,一个忘记了“根”,忘记了“昨天”的人和社会,一个不善于在今天去回视拷问“昨天”的人和社会,一个对草根阶层不屑一顾的人和社会,你能指望他创造出什么太平盛世和“明天”的么? 《商州故人》里有我的父老乡亲,也有我的真情我的真爱,情难忘,爱难忘!我惟愿看到它的读者与我分享这份情与爱! 二○○九年二月十一日 后记 这本《商州故人》中的短文,写成并发表于最近三年问。结集时,曾有过第二辑“草木”收与不收的踌躇:若收入,似乎有累赘之嫌;若不收呢,则又深觉难舍。请教了几位朋友,大家觉得收入无妨,因为,在人世间,有的人经过一番打拚,成了气候,成了人杰,成了故乡的骄傲,一邦文人就要关注起他的地望,他们笔下也就有了“人杰地灵”或“地灵人杰”的说词;而平头百姓祖祖辈辈厮守一方热土,喜乐于此,忧患于此,难分难舍,地方草木浸润入他们的性格,他们也就有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说法。倘若记人记事而略其地,总是有点虚空。既然有了这样一番索解,收入“草木”一辑,我也就释然心安了。 书中的诸位底层人物之干我,或是曾经面聆謦亥的前辈,或是我至今叫不出名字的乡亲.或是熟知根底相濡以沫的亲朋,我都是用真诚的爱的情感来忆写他们,是真实而无所藻饰与避讳的。其实也没有必要为他们虚构什么了不起的业迹和闪光的思想,他们原本就是平凡的人,我只希望还原记述他们本来的面目也就行了。这也就是几十年来,值得忆写值得景仰的的商州故人,虽然不仅仅这些,而我只写了这些的原因。好在还有地方志之类的“正史”在记述他们,夸大也罢,虚构也罢,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也有些人物,比如“文革”中出自田垅,一夜之间大红大紫的人物,比如历次运动中给人带来厄运的人物,不少人物真真是过往时代才能诞生的可怕的活生生的标本,但我不想写.我平生最怕恶人,最厌恶声,不写这班人物,也是洁癖所致。 散文其实也是作者的自传,写自己想写的人物,作者自然很难隐而不露。这也是同类文章中,往往活动着作者影子的缘故,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不就是这样的么?我也只是想借这些商州故人的追忆,使读者从商州这个地面上活动的这些人物的身上,听到几十年以来时代大潮的涛声,看到他们的生存中的喜怒哀乐和期待与追求,一句话,看出与感受到那个过往的时代。至于作者,既不须假惺惺地说是“小小老百姓”,也不必矫情为“我是农民”,作为记录者或参与者见证者,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去标榜的。 以往出书时,不大在意与这书有关联的朋友,那倒不是不知感恩,而是少不更事的疏忽,到了“年来更识荒寒时,写到湖山更寂寥”的年龄,就自觉脸红,因此,在《商州故人》结集出版的时候,对曾经给这些短文以初刊光荣的谭宗远、马益群、陈戎、刘绪源、冯克力、张杰、王海玲和郝忠慧,对我的朋友吕引莲,子展、舒桐兄妹的帮助和支持,表示我深深的感激和谢意。 二○○九年二月十日于西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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