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里收录的是与蒙古高原有关的文字,以一九八九年的夏天作为关键点,有的诉说在这之前从未见得原乡的迷惑和彷徨,还有的是在这之后,终于见着原乡的喜悦和忧伤……记录的是一个天涯游子如何面对自己的原乡,以及因之而起的种种触动和转变,更深深受到游牧文化的吸引,十几年间,逐渐从个人的乡愁转为对文化的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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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追寻梦土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席慕蓉 |
出版社 | 作家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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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里收录的是与蒙古高原有关的文字,以一九八九年的夏天作为关键点,有的诉说在这之前从未见得原乡的迷惑和彷徨,还有的是在这之后,终于见着原乡的喜悦和忧伤……记录的是一个天涯游子如何面对自己的原乡,以及因之而起的种种触动和转变,更深深受到游牧文化的吸引,十几年间,逐渐从个人的乡愁转为对文化的探寻。 内容推荐 席慕蓉的诗,澄明热烈,真挚动人。台湾诗评名家萧萧称许她的风格是“似水柔情,精金意志”。她的诗作曾经深深影响了一代人的成长历程。除了在华文世界拥有广大的读者群之外,也被译成多国文字,英文及日文的单行本都已出版发行。 近二十年来,席慕蓉更以“原乡书写”,确立了她在散文上的独特风格,学界认为她这些作品甚至有文化学上的特殊价值,影响非凡。 作家出版社同时推出《追寻梦土》与《蒙文课》两本散文集,是席慕蓉以多年在蒙古高原上的长途跋涉所谱成的追寻之歌。似水柔情仍在,精金意志更坚,值得向读者郑重推荐。 目录 初心——序 追寻梦土 辑一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一首歌 无边的回忆 飘蓬 飞鸟们 汗诺日美丽之湖 旧日的故事 莲座上的佛 困境 失母 还乡?! 在那遥远的地方 辑二 我的家在高原上 今夕何夕 萨如拉·明亮的光 风里的哈达 源 礼物 梦镜 母亲的河 我手中有笔 辑三 宝勒根道海 故居 经卷 顿悟 夜渡戈壁 四十年 黑森林 大雁的歌 父亲教我的歌 此身 父与女 我的愿望 辑四 七个夏天 记忆 朋友 “资料”与“经验” 嘉丝勒 远处的星光 嘎仙洞 穹苍·腾格里 胡马·胡马 歌王哈札布 丹僧叔叔 七个夏天 附录 三封信和一个故事/林东生 运气与机缘/林东生 回家真好/王行恭 朋友的信/晓风 时间草原/痖弦 书目 试读章节 无边的回忆 外婆和鞋 我有一双塑胶的拖鞋,是在出国前两年买的,出国后又穿了五年,它的形状很普通,就像你在台北街头随处可见的最平常的样式:平底,浅蓝色,前端镂空成六条圆带子,中间用一个结把它们连起来。买的时候是喜欢它的颜色。穿了五六年后,已经由浅蓝变成浅灰,鞋底也磨得一边高一边低了。好几次,有爱管闲事的,或者好心的女孩子劝我:“阿蓉,你这双拖鞋太老爷了。”或者:“阿蓉你该换拖鞋啦!” 我总是微笑地回答:“还可以穿嘛,我很喜欢它。” 如果我的回答换来的是一个很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就会设法转变一个话题。如果对方还会对我善意地摇摇头,或者笑一笑,我就会忍不住要告诉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合不得丢它的原因吗?” 而这是个让生命在刹那问变得非常温柔的回忆。大学快毕业时,课比较少,家住在北投山上,没有课的早上,我常常会带着两只小狗满山乱跑。有太阳的日子,大屯山腰上的美丽简直无法形容。有时候我可以一直走下去,走上一两个钟头的路。最让我快乐的是在行走中猛然回过头,然后再仔细辨认,山坡下面,哪一幢是我的家。 走着走着,我的新拖鞋就不像样了。不过,我没时间管它,我的下午都是排得满满、别有用处的。晚上回家后赶快洗个澡就睡了。 直到有一天,傍晚,放学回家,隔着矮矮的石墙,看见我的拖鞋被整整齐齐地摆在花园里的水泥小路上,带着刚和同学分手后的那一点嚣张,我就在矮墙外大声地叫起来: “何方人士,敢动本人的拖鞋?” 花园里没有动静。再往客厅的方向看过去,外婆正坐在纱门后面,一面摇扇子,一面看着我笑呢。 那时外婆住在永和,很少上山来。但来的话就总会住上一两天,把我们好好地宠上一阵子再走。那天傍晚,她就是那样含笑地对我说: “今天下午,我用你们浇花的水管给你把拖鞋洗了,刚放在太阳地里晒晒就干了。多方便!多大的姑娘啦!穿这么脏的鞋给人笑话。” 以后,外婆每次上山时,总会替我把拖鞋洗干净,晒好,有时甚至给我放到床前。然后在傍晚时分,她就会安详地坐在客厅里,一面摇扇子,一面等着我们回来。我常常会在穿上拖鞋时,觉得有一股暖和与舒适的感觉,不知道是院子里下午的太阳呢,还是外婆手上的余温? 就是因为合不得这一点余温,外婆去世的消息传来以后,所有能够让我纪念她老人家的东西,比如出国前夕给我的戒指,给我买料子赶做的小棉袄,都在泪眼盈盈中好好地收起来了。这双拖鞋,也就一直留在身边,合不得丢。每次接触到它灰旧的表面时,便仿佛也接触到曾洗过它的外婆的温暖而多皱的手。便会想起那在夕阳下的园中小径,和外婆在客厅纱门后面的笑容。那么遥远,那么温柔,而又那么肯定地一去不返。 一支儿歌 在我们家里,我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小时候,我长得很胖,人很糊涂,口齿也很不清晰。妈妈说:有一次,两个姐姐从学校学会一支歌回来,就很兴奋地教我唱,歌词是: “大姐嫁,金大郎,二姐嫁,银大郎,三姐嫁,破木郎。大姐回来杀只猪,二姐回来杀只羊,三姐回来,炒一个鸡蛋,还要留着黄。大姐回,坐车回,二姐回,骑马回,三姐回,走路回。走一会,哭一会,望着天边流眼泪。天也平,地也平,只有我爹娘心不平。” 妈妈说:大概那时只有四五岁的我,一面含含糊糊地跟着唱,一面就哭起来了。后来上初中了,一唱这支歌还会哭。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得了。不过初中时为这支歌是哭过的。大概那时正是发育时期,对未来存着恐惧之心。又觉得在家里处处受委屈,觉得父母偏爱姐姐。一于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唱着唱着,就会哭了。至于将来会不会嫁个破木郎之事,大概当时还没有放在心上。 人长大以后,很多事情都会慢慢地忘了。可是姐妹们却不饶我。一九六六年的圣诞节,也就是我和他订婚的那个晚上,她们三个人就在慕尼黑爸爸的公寓里唱起来了。一面唱,一面笑,还一面问我: “怎么不哭呢?” 其实,我当时是有点被感动了。被圣诞树上的烛光,被父亲眼中的爱意,被眼前那三个唱着歌的女孩子的酡红的双颊,被窗外无声的瑞雪,被身旁的他环抱着我时给予我的温暖,被这一切,尤其是被这突来的儿歌的单纯的调子感动了。 而那些没有根的回忆,就又在泪珠中显现了。 没有见过的故乡 缠绕着我们这一代的,就尽只是些没有根的回忆,无边无际。有时候是一股汹涌的暗流,突然冲向你,让你无法招架。有时却又缥缥缈缈地挨过来,在你心里打上一个结,你却找不出这个结结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为了哪一个人。 三年以前,在瑞士过了一个夏天,认识了好几个当地的朋友,常常一起去爬山。有一天,其中一个男孩子请我们去他家玩。他家坐落在有着大片果园的山坡上,从后门出去,就可以看到后山下一大块树林围着一个深深的湖。这个男孩子指着他家院墙外的一棵大樱桃树说: “你看见那个从下面数左边第五枝的枝子了吗?那根枝子歪得很特别的,看见没有?那是我爸爸七岁时候的事了,他爬到树上采樱桃,也是这样一个夏天,被我祖父看见了,罚他就在那根枝子上坐了一个下午,不准下来。那根枝子从此就歪了。” 也许是他在唬我,也许是他父亲唬了他。可是他对家的眷恋,对儿时的追怀,对时光逝去的否认,都可以由这一棵大树,甚至由这棵大树上的一根歪歪的枝干上获得满足了。因此,他说话时甚至带了一点骄傲。而我呢?我给他看我的拖鞋吗?我或许可以给他唱那支儿歌,但是他听得懂吗?就算他终于懂了,那分量能抵得住就在眼前的这一棵他曾祖母手植的庞然大物?能抵得住他立足的这块生他又育他的土地吗? 而我就越发怀念我那从来没有见过的故乡了。 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听父亲讲故乡的风光。冬天的晚上,几个人围坐着,缠着父亲一遍又一遍地诉说那些发生在长城以外的故事。我们这几个孩子都生在南方,可是那一块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地的血脉仍然蕴藏在我们身上。靠着父亲所述说的祖先们的故事,靠着在一些杂志上很惊喜地被我们发现的大漠风光的照片,靠着一年一次的圣祖大祭,我一点一滴地积聚起来,一片一块地拼凑起来,我的可爱的故乡便慢慢成形。而我的儿时也就靠着这一份拼凑起来的温暖,慢慢地长大了。 渴望 去年春天,我们在卢森堡那个小小的国家里,享受了我们的蜜月旅行。那时正是五月天气,公路上繁花似锦。我们两个人轮流开车,每遇到一个绿草如茵的山坡,就会停车跑上去玩一玩。我总禁不住那青草的诱惑,总要在草坡上打几个滚,有一次,天已傍晚了,他心急想赶路,可是我还沾着一身一头的花絮和野草,赖在树底下不肯走。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对我说: “我看哪,你就干脆留在这里放羊算了!” 他的这句话,就和眼前的夕阳一样,有哪一点相连贯的地方呢?为什么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傍晚的青草的幽香…… 对了!我本来应该是一个在山坡上牧羊的女孩子,那大地的血脉就流在我身上。迎着夕阳,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从青青的山坡上下来,温驯的羊群在她身旁挤着擦着,说着些只有它们自己听得懂的话。而那傍晚青草的幽香,那只有在长城外的黄昏里才有的幽香啊! 但是,我本来应该是的,我现在并不是。我所拥有的,仅仅是那份渴望而已。 而我所拥有的,只有那在我全身奔腾的古老民族的血脉。我只要一闭眼,就仿佛看见那苍苍茫茫的大漠,听见所有的河流从天山流下。而丛山黯暗,那长城万里是怎么样地从我心中蜿蜒而过啊! P15-19 序言 初心——序 我一直相信,生命的本相,不在表层,而是在极深极深的内里。 它不常显露,是很难用语言文字去清楚形容的质素,一我们只能偶尔透过直觉去感知它的存在,像是从灵魂深处隐约传来的呼唤。 总是在无法预知的时刻——或是从书页问的一个段落,或是在人生长路上的一处转折,那感动忽然来临,我们心中霎时充满了可能是伴随着刺痛的狂喜,也可能是一种神圣而又甘美得无法言传的战栗。恍如有种悲悯从高处对我们俯视,又恍如重逢那消逝已久的美好世界,那生命最初始的对一切美好事物似曾相识的乡愁。 是相对忘言,是很可能一说即错的邂逅。 因为,这感知的“直觉”,也是种很难去界定的东西。我们只知道它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只能被激发,却不能去刻意培养,更不会随着年龄与知识的累积而增长。 它是“初心”,是上苍分配给每一个个体的天赋,是让我们在恰当的时刻能够短暂地参透天机的触角;有人得到的多,有人得到的少,有人参透的范围很深很广,有人却只分得一处小小的角落。 我想,我是属于后者。 然而,即使仅只有一处小小的角落,我也常在那难得的时刻突然来临时慌乱得不知所措,更不会用言语去清楚形容,非得等到时间慢慢过去,等到自己逐渐安静下来之后,我才可能在灯下用文字来试着为那些已经消逝了的光影造像。 我多么希望,在不断地衡量、判断与取合之后,能够找到一种最精确的方式来表达出这种感动,以及我对于能拥有这种感动的生命的珍惜。 这就是我所有的诗以及散文的创作动机。 上面的这篇序文,写于一九九七年的舂末夏初,原是为了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席慕蓉自选集》所用的。 那套选集一共有四册,全部内容约有一百万字,包含一册诗集,三册散文集。 《我的家在高原上》就在其中,也就是现在这本《追寻梦土》。 这本书里收录的是与蒙古高原有关的文字,以一九八九年的夏天作为关键点,有的诉说在这之前从未见得原乡的迷惑和彷徨,还有的是在这之后,终于见着原乡的喜悦和忧伤…… 而如今,已经是二○○八年的冬天了。 北京的作家出版社愿意将这本旧作重新出版,并且与我的另一本新书《蒙文课》同时推出。 《蒙文课》这本书另有新序,而且早已全部校对完毕,寄回去给作家出版社了。 今天晚上才开始来校对这本《追寻梦土》,在灯下将旧作一篇又一篇地慢慢审阅过去,心中颇有感触,很想要在这里再多说几句话。 常听有人说:“悔其少作。” 那意思大概是年少的作品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会觉得拙劣和单薄,怕因此坏了自己在创作上的名声吧。 可是,对我来说,却不完全是这样。 譬如在这本书里,最早的两篇如《无边的回忆》和《旧目的故事》,还是我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写的,应该是一九六九年,新婚不久,从海外投稿回台湾,发表在当时的中央副刊上,离现在已快有四十年了。 四十年后再来读这些文字,是觉得颇为芜杂冗长,可是,也不想去修改它。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份珍贵的纪录。 它记录下我的“初心”。 原来,从那样年轻,那样早,那样远的岁月里,我就已经开始在寻找自己的“位置”了,几乎是生命自身的一种本能的寻求。 人类学家说,一个远离族群的人,在内心深处所有的惶惑与不安都是因为无法找到他自己原本应该有的“位置”。 这个“位置”,属于精神上的成分要远大于实质上的成分。 但是,它却又必须碰触到真实的时空才能显现出来。 在《追寻梦土》与《蒙文课》这两本书里,记录的是一个天涯游子如何面对自己的原乡,以及因之而起的种种触动和转变,更深深受到游牧文化的吸引,十几年间,逐渐从个人的乡愁转为对文化的探寻。 由于封面上的作者署名是“席慕蓉”,所以,读者当然可以认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经历而已。 可是,在这条长路上逐日前行,我越来越明白,在这两本书里,作者的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名词。书中的文字所呈现的,并不是一个人的大半生,而是许许多多人的故事。 是的,我是慢慢发现的,在这条长路上,原来以为只是属于我个人的寻求,其实也是许许多多族人对原乡美好大地的寻求啊! “初心”仍在,并且不只是在我一个人的心里而已,能与众人分享这路途上的悲喜,是我年轻时从来不曾料想到的幸福。 写于二○○八年十二月十七日 附注:这两本书中大部分的相片都是我拍摄的,因此只加注了拍摄的时间与地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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