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三联书店前总经理、《读书》杂志前主编沈昌文口述,张冠生整理/记录的《知道——沈昌文口述自传》一书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真实记录了沈昌文先生的人生经历。在这本不到200页的书中,从上世纪40年代上海银楼的童年学徒生涯起,到50年代初考取人民出版社校对员进京工作,直至当上三联书店的总经理,主编《读书》杂志,退休后又发起创办《万象》杂志,著名出版人沈昌文先生首次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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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知道(沈昌文口述自传)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
出版社 | 花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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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由三联书店前总经理、《读书》杂志前主编沈昌文口述,张冠生整理/记录的《知道——沈昌文口述自传》一书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真实记录了沈昌文先生的人生经历。在这本不到200页的书中,从上世纪40年代上海银楼的童年学徒生涯起,到50年代初考取人民出版社校对员进京工作,直至当上三联书店的总经理,主编《读书》杂志,退休后又发起创办《万象》杂志,著名出版人沈昌文先生首次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内容推荐 书中主角沈昌文先生,著名出版人,1931年9月生于上海,前《读书》杂志主编,拥有50年出版经历的出版家和社会活动家。该书讲述了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的处世之道,从头到尾都透露出积极的生活态度。沈先生的一生都在遵循“常识”,这一为人准则时时在敦促沈先生书写不平凡的人生路程。书名中的“知道”,不是寻常意义的知道某事的知道,而是知“道”。这个“道”就是沈先生处事的原则,交友的准则,生活的规则。倾听沈先生的人生经历,会暂时忘却世界,回到过去,回到心底深处的净土。 目录 从板缝里看这个世界 上了很多很多补习学校 在人民出版社开始出版生涯 从“反右”到“文革” 《读书》杂志创刊过程 当了三联书店总经理 附录 后记/张冠生 试读章节 我的祖母很早就要求我,不跟“野蛮小鬼”在一起玩儿。这个话,到我学徒的时候还管用。我当学徒的银楼里,每天晚上都赌钱!我很自豪,我生平从来不赌钱。 我有几件事情不干,一个是不赌钱,第二是不抽烟。不抽烟,是因为我爸爸抽大烟的关系,我坚决不抽。此外,我特别讨厌抽烟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这个店里要用烟灰来鉴定黄金的成色。我每天都要伺候烟灰缸,非常讨厌它们。 现在的年轻人大概想象不到,过去是靠什么来鉴定黄金的成色的。 一个办法是用试金石。先拿着金戒指在石上磨,磨了以后,上面涂上硝酸。假如成色差了很多,一涂上硝酸,黄金还保留着,其中的银和铜就会被硝酸给销掉了,这样黄的颜色就淡了。这就表明,这个金戒指的成色差。 除了用试金石,检验黄金的成色还有一个奥妙,就是拿烟灰往涂了硝酸的试金石上面一洒,冒出一股烟来,从冒出的烟的颜色来分辨黄金的成色。青的怎么样,黄的怎么样,要非常有经验才看得出来,我也学过这些。 因为烟灰有这个用处,店里的烟灰缸是不能丢的。客人来,要用烟灰缸接住他抽剩的烟灰。接住后要留下来,而且烟灰缸不让洗。我每天都要收拾店里的烟灰缸,那个东西很恶心的。我学徒的时候,我的师弟都比我长一岁。我个头又小,年龄也小,身体又不好,别的活儿我干不动。所以只能做这种清除烟灰缸的工作。我讨厌烟灰,所以就讨厌抽烟,很恼火。这样也就促使我往比较文雅的方向发展,我也有这个基础。比如我会几句英文,我会记账,我能猜出很难的谜语。 我学徒的这家银楼所在的地方,是法租界和中国地界交界的地方。按照有关的法律规定,国民党不能到租界里抓人。于是,他们就在租界和中国地界交界的地方抓人。一些共产党人,为了什么事儿,一不小心进了交界地的中国地界这边,在那里等着的特务就把他们逮捕起来。很多共产党人往往就是在那个地方被抓的。我后来认识的、做过《读书》杂志执行主编的史枚先生,当年就是在那儿被抓起来的。 那个地方叫“南洋桥”,有旧货市场,有赌场,也有妓院等等,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上海比较低级的妓院就在那一带。在上海,比较高级的妓院叫“长三”,其次的叫“幺二”,多数是在上海的四马路、五马路一带。南洋桥一带的妓院,在小报上叫“咸肉庄”,那里的嫖客都是扎人力车的。妓院是卖人肉的地方,它那里卖的是“咸肉”,是腌过的肉。你可以想象是什么样子。 我那时候接受厂小报上的很多信息,同时,也在学徒的银楼这一带看到了很多社会角落里边的现象,接触到了底层社会,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最近还有人间我,什么叫“白相人嫂嫂”?我告诉他,“白相人”就是上海人里边的流氓。女“白相人”或者是“白相人”的太太,就是“白相人嫂嫂”。有名的一个人物叫胡兰成的,他曾经娶过的一位太太,就是个“白相人嫂嫂”。她是上海的一位大学生。姓余,原来的丈夫是上海汪伪时期的一个特工头子,后来在日本跟了胡兰成。 吴彬曾经问我,见过“白相人嫂嫂”没有。我给她讲了一个非常典型的“白相人嫂嫂”的故事,就是我在银楼学徒的时候亲眼见到的。 在我们师兄弟里边,我个子长得很小,不够上台面的,所以我很少接待顾客。后来义培养我去学做账,就更不上柜台了,所以经常是在旁边看。 一天,来了一个女的,非常流气,不是个善主儿。她来买首饰,挑拣和讨价还价的时候,这个女的说了一些很不礼貌的话。接待她的一位师兄也来了脾气,说话也不客气了,话里还带出了“操”之类的词儿。那个女的一听不当紧,厉害劲儿上来了。她当场就往店门口的地上一躺,说:你要操我是吧?你来操呀!你敢吗?你来吧!她这么一闹,大家都吓坏了。顾客赶快离开了,门前交通也堵塞了,这影响买卖呀!这就是典型的“白相人嫂嫂”,很低级的,你拿她没办法的。最后师傅出面扶她起来,又请当地有面子的人前来说情,又是请客吃饭,才算把事情了却。 那时候,在这么一个地方,我对这类场面见得多了。那一带,共产党也去,国民党也去,流氓也去,总之三教九流混杂,是了解中国底层社会的一个好地方,我在那里真是上了社会大学了。 也正是在这个地方,我知道了共产党,认识了很多共产党人。可以吹一句牛,我在那里也为党做了一些工作。P24-27 后记 听沈公说往事,说得毫无顾忌,是难得的经历。说难得,与他的故事牵涉到诸多文化事件及当事人台前幕后有关,与他早年因穷辍学晚年声名曰隆的起伏进退有关,与他从“野鸡大学”到出版大家的山重水复有关,但这些并非最主要者。最主要的是,大风大浪的事件、机锋交织的暗流,是非曲直的漩涡,由他说出时,波澜不惊,从容到家,一如老农讲他的春耕夏播、秋收冬藏。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一个暑天,一位朋友领着沈公到家里来。那时,《读书》杂志在知识分子心中何等地位?我不过是个普通读者,迎客进门时心想:主编《读书》的,该是何等人物?居然就坐在我家了?那天,沈公边吃西瓜边聊天,时有玩笑,适度,自然。虽是初见,却不给人陌生感,更没有某某驾到的架势,完全像个邻居串门,随和,家常,善意十足。说说最近有什么好书,好文章。吃点水果,又去忙他的事了。 匆匆二十年过去,与沈公交往渐多,对他的平民感、平常心有了更多体验。比如,见面时说起一本书,沈公有,我没有,他知道我想看,就会想方设法再弄一本。实在弄不来。他会费点周折复印一本,用牛皮纸包好,或骑车来,或走路至,放在我所在单位的收发室。这些年来。经这样中转而得的沈公赠书总有几十本。 某年临近春节,是个雪天,沈公又来送书,我刚好走到,在大门口碰上。接过书,我感动得不行,他神色一如既往。这算什么?一本书嘛。聊上几句,我欲留,他要走。长年里,他要见的人多,想见他的人更多,日程总是很满,当然该让他走。 看着沈公摇晃于雪中的背影,想起季羡林先生在北大帮新生看行李的事,想到一个词:古道热肠。季先生看行李大概不会重复多次,沈公送书可就是家常便饭了。他认识多少人啊,多少好书的朋友啊。相信享受过沈公上门专递服务的朋友多的是。 有些年,遇有不好买大家又都想看的书,沈公会复印多本,放进双肩背,骑车出门满北京城转,或是专程送到朋友家门,或在餐叙时掏出来,赠人惊喜。 沈公广交天下名流,遍识各路神仙,时常高朋满座,为他们备点书,自在情理中。对我这样一个完全属于芸芸众生的人,何必劳神费心?这样的念头,模模糊糊地转悠过,又觉得不该去想。一个老人,见一个孩子饿了,给他馒头,无非是不忍看他饿着。非要去问为什么,不是唐突老人么?沈公历尽沧桑,阅人无数,圆融之中未失真淳,待人接物仍循常理,葆常情。倒是我这样的,晚他一辈,没经历太多磨难,先失却淳朴,偏离常情,远离常识,本来简单朴素之事想到复杂。实在惭愧! 感谢沈公,用其丰富阅历中那么多有意思的故事,用其一向不动声色的体恤和爱护,为我开启了一个题目:回归常识。 这个题目语不惊人,却有好好考虑一番的价值。至少。引出这个话题,可以作为我记录、整理这本口述的一个主要愿望。 沈公一位朋友费孝通教授说过,历史到了一个时候,出那么一个人,出那么一本书,看着平常,实际上是有背后的意思的。绕到事情的背后,去把意思看出来,把正文里的“旁白”看出来,是他经常会做的事。 按着费先生的点拨和示范,听着沈公的讲述。尝试着去看看故事背后的意思,有些感悟。从上海银楼小学徒,到三联书店总经理,听着不凡,实际简单,就是依常识做事,依常理悦人。即便说到修行,也无非是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跟着师傅,担柴扫地。 早年里,因家贫而被阻隔于正常社会,就“从板缝里看世界”; 学徒时,要改变命运,就多进课堂,广泛求知; 进京后。要为领导当好秘书,就要熟悉他们的脾气、喜好和工作方式: 运动中,要想不陷于被整肃的境地,就不能不积极表现,紧跟形势: 编《读书》了,觉得自己“无能”,就向有能耐的人求助; 刊物受管理部门批评警告了,就去作检讨,赔不是; 当领导了,想为同人创造较好的工作环境,就筹划盖新办公楼; 过去保护、扶持过自己的领导后来有了误解,又不想解释,就顺其自然: 退休了,不该再掺乎原单位的事情,所以就不再去了…… 所有这些,都是在常识层面上。最笨的办法可能是最聪明的办法。天下聪明人何其多?沈公应该是一个。他没有被聪明所误,道理既深又浅,就是他始终守着常识做事做人,即便是总结一生做“编辑这买卖”的经验,也只是说:“我做出版,就是这么简单,强调文化第一、质量第一、人脉第一。”还是常识。 过往的阅读经验中,海德格尔的哲学思考够深刻了。他却表白说:“当农家少年将沉重的雪橇拖上山坡,扶稳鞘把,堆上高高的山毛榉,沿危险的斜坡运回坡下的家里;当牧人恍无所思,漫步缓行赶着他的牛群上山:当农夫在自己的棚屋里将数不清的盖房顶用的木板整理就绪:这类情景和我的工作是一样的。”(《人,诗意地安居》) 某次与沈公餐叙,听他夸一个晚辈,未多言。只说了“有古君子之风”。他如此认同的“古风”,无非是淳朴、坦诚、推已及人、见贤思齐、见不贤自省、老者安之、朋友信之……这类本着常识的品行吧。 个人如此,社会亦如此。多数人能守着常识,社会自然合乎常理,正常发展。我们这个社会有过大曲折。描述和反思这种曲折,可有多个思路。其中之一可以是:曾经守着常识,后来背离了常识,现在回归常识。 组织部门要求自己的干部“公道正派”。 在新闻媒体工作的记者编辑被再三再四要求“不搞有偿新闻”。 前任国务院总理曾在任上为国家会计学院题词:不做假账。 现任国务院总理在“两会”上表示,中国百姓应该呼吸清新的空气,喝上干净的水。 北京大学知名教授剽窃事发,让很多学者寻思“中国学界的道德底线”。 国家最高自然科学机构成立道德建设委员会,督责院士们远离剽窃。 当然可以认为这些都太“小儿科”,都是底线,并不值得怎么称道。但如果确实掉到过底线以下,有过连常识都不顾的时候,则回归底线、回归常识就是进步。这也是需要见识和勇气的。从昏话连篇到主张“实事求是”,从“十五年超英赶美”、“一步跨进共产主义”回归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从强调“主义”回归到研究和解决问题,从操心效率回归到倡导公平,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人为本”……都不容易。直到现在,“实事求是”也还远没有在整体上成为中国社会的现实常态。 就在今天,北京大学BBS上出现了一封耶鲁大学生物学教授StephenStearns写给选修其课程的学生的信。信中称,从学生到老师,剽窃学术成果的行为普遍存在,剽窃现象各国都有,中国最普遍。这位教授所言提醒我们:诚信为本,回归常识,谈何容易! 花城出版社秦颖兄建议这本口述题名“知道”,实为见道之嘱。沈公的“吃喝玩乐”、“坐以待币”中,自有一份精神上的肃穆与庄严,沉潜不露,却以谐谑笑谈出之。正所谓大庄若谐。他一生读书编书,缘书知“道”,此“道”就在其不离常识的形迹之间。由此理解沈公及其文化生命的意义,或不致于有大的偏差。 在此,我要向多年老友薛正强先生鞠躬致谢。二十多年前,把沈公领进我家门的朋友,就是正强。 张冠生于京西北厢黄旗 2007.1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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