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有点郁闷。
我想我受刺激了。
我发现,我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屁股和尾巴了。
我叫歪歪,我是一只狗。我不是一只普通的狗,我的爸大雄是一只纯种的德国黑背,我的妈妞妞是一只纯种的京巴儿,我是一个混血儿。当然,更多时候,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总是叫我杂种狗和狗杂种。
其实我看上去,和别的京巴儿狗没什么两样儿,唯一不同的是,我心灵的窗户小了一些些,我的眼睛仅仅是比别的京巴儿狗小了一滴滴,以至于,常有些做作的女人一看见我,便伸出戴着亮晶晶大戒指的手,指着我呼天抢地扯着嗓子喊:“天哪!快看哪!这只哈巴狗的眼睛真是太小了。只有芝麻粒那么大!”太过分嘞!为了引起别人注意也太挤对我嘞,太不尊重事实嘞。确切地说,我的眼睛,我怎么着也有黄豆那么大嘛。就是因为我的小眼睛,在我满月那天,和我一起
出生的兄弟姐妹都睁开了好奇的大眼睛,而我,无论怎样努力睁开都还没有人家打盹的时候看上去大,我妈被主人关在厨房里,审问半天与何狗私通不得结果。很快地,我就被视为杂种狗逐出家门。
人都说,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对狗来说也一样。
我被小宝他妈赶出家门的那天晚上,天上洒下春天的最后一场雨。一整天,我妈妞妞没吃没喝就那么伤心地看着我,她把我搂在怀里一直让我吃奶,吃啊吃啊,我吃饱了,妈妈还是不让我的嘴巴离开她的咪咪。妈妈一直不停地舔我,从脑袋瓜儿到脚巴丫儿,从天亮到天黑,妈妈的舌头又柔软又暖和,舔得我的脚巴丫儿好痒痒啊。小宝他妈把我从我妈怀里扯起来时,我妈瞪圆了眼睛凶巴巴地冲小宝他妈使劲地吼叫着,我第一次看见我妈这么凶,也是最后一次。我妈一直叫个不停,龇着牙,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冒血了,小宝他妈也瞪眼:“你干的好事!往后你甭想再出这个家门!”眼睁睁看着我在小宝他妈手里耷拉着四条小腿儿,我妈抱着小宝他妈粗壮的腿穿过客厅,一直被拖到大门口,两只爪子举在眼前摇啊摇,屁股尾巴摇啊摇,哀求着,呜咽着。在门缝掩实的一瞬间,天空中一声霹雳。一道刺眼的光划过窗外,我看见,两粒亮晶晶的小珠珠,从我妈妈的眼睛里掉下来。
天黑得伸爪儿不见五指。小宝他妈专挑这个时候是怕被人看见,可我们刚一出楼门就碰上她家的邻居,尖着嗓子问:“哟…小宝他妈,这么晚了你干吗去?要下雨了。”小宝他妈说:“哟…贝贝她妈呀,我家小宝贝儿非要出去,我带它转转散散心。”邻居说:“哟…小宝他妈你可真有爱心,这么个小丑八怪还当宝贝儿呢!”小宝他妈不高兴地说:“哟…贝贝她妈,看你说的,好歹它也是条小生命,我拿它比我儿子小宝还亲呢。”说着,解开衣扣把我放进怀里,还“口母…嘛”使劲儿亲了我的脑门儿。吼吼,小宝他妈亲我呀!哇喔,小宝他妈的咪咪好大呀,一个咪咪就有我妈妈的屁股那么大。
晕晕乎乎地好一会儿,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咣当一声儿,我被扔进一个酸唧唧臭烘烘的黑桶里。
乌漆麻黑的真冷啊!我想找我妈妈。妈妈!妈妈!我使劲儿喊,我妈也听不见。我困极了,一会儿,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嘀嗒嘀嗒不停地敲在我头顶的盖子上,再一会儿,我好像听见有人喊下雨啦,好像我也喊了,可是没有人听见,反正我困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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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动物,特别是离我们生活很近的猫和狗。对我来说,昂贵的名犬和村里跑的野狗没啥两样儿,都是狗狗而已。我说不准院子里喂养的十几只流浪猫的品种,它们自己好象也不大在意,黑的白的花的,长毛的短毛的没毛的,都相处的挺好,天冷了谁也不嫌弃谁,全挤在一堆儿睡大觉。
一个盛大的名流聚会,我认识了一只小狗。
能参加这个聚会并非我是名流,一位金融界名流朋友来电话相约,请我吃饭并有要事相商,稀哩糊涂地我竟然疏忽了朋友祖籍广东,把周易(日)晚七点听成周一晚七点,朋友的车停在我家门前时,我正挥舞着炒勺大战麻辣香锅。放下电话赶忙关火,解下腰间印有“唠唠叨叨的屁主妇”字样儿的红围裙,随手拿了黑帽衫往身上一裹,夹带着浓郁的四川麻辣鲜香就出了门。
车子在一个尊贵且不张扬的会所门前停下,突然看到许多身份显赫着装考究的人士,朋友见我疑惑的眼神奸笑着说,怕说实话你不来。我身穿一身儿与这个高级派对极不相符的家居服在众人纷杂的目光注视下步入富丽堂皇的大厅。名官、明星、名模、名企业家,正被一片星光耀的眼花缭乱,门口一阵骚动,一位身份特殊的男士牵着一位明星美女的手,美女手里牵着一只身穿红马甲的白色狗狗,向众人挥着手进得厅来。众人纷纷上前,问候过主人赞过美女,又俯下身来向狗狗打着招呼。
整晚,狗狗的主人被人们簇拥着,人多,总有够不着说话的,便把全部热忱给了狗狗,一些人甚至把狗狗当成自己那刚出满月的宝贝儿子,极尽温柔,极度关爱,一旁聊天儿的主人眼角偶尔扫过来,脸上泛着得意,眼睛里似乎也记下了那颗颗宠爱狗狗的心。倒是那狗狗,爱搭不理不太买帐,对那些乖宝宝乖儿子的话和热情相拥的手,狗狗的身体总是不情愿的往后躲闪,可它的尾巴又会不时摇一摇,都说狗摇尾巴是示好,它这一躲一摇,让宠爱它的人不知所措,辩不清它高兴还是不高兴。狗狗摆脱了那一大堆热情来到清净的角落,歪着小脑袋与我四目相对,它看起来并不开心,皱起的眉头,复杂、略带忧郁的眼神就那么看着我,许久。我的神经被烫了一下。它在想什么?它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整个冬季,穿红马甲的狗狗总会不经意地划过我的视线,有时,会不停歇地在我的脑海里跑上一整天,直到有一天,杂种狗歪歪出现在厨房电话机旁的便笺上……
这些文字,只是随手写来自娱自乐的,断断续续写了两年。写完一段文字我会迫不及待地读给我的先生听,他或是会心的笑或是开怀的笑或提出问题,我备受鼓舞。我会唠叨着歪歪的话傻笑上大半天,也会在歪歪遭难时伤心落泪,歪歪陪伴我度过很多很多快乐时光。
感谢我的先生刘建一,欣然接受为这本书做漫画插图的请求。自接受任务那天起,这位在美国及国际画展获得多个奖项的画家,在大洋彼岸拿着资本主义的工资,忙里偷闲儿废寝忘食地干着社会主义的私活儿,还要听从我这个绘画白痴的评点与唠叨。
感谢主编奚跃华先生和责任编辑苏晶女士,感谢中国文联出版社,感谢你们慷慨地把这份阅读的喜悦和快乐给予更多的朋友分享。谢谢!
我最近有点郁闷。我想我受刺激了。我发现,我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屁股和尾巴了。
人为菜死鸟为屎亡,我就为肚子要一口狗粮。
俗话说,大象的肚子里能搁下一条船,我虽是一只狗狗,也要有象那样的大胸怀。
小公狗不能进女厕所,没礼貌,当然,小母狗也不能进男厕所,虽说男的不怕,而且就算男的使劲儿喊你也不能进,因为不管怎么样人家都会说你没礼貌。
人比狗狗高大,人看狗狗狗狗才是低低在下的,狗狗很矮小,狗狗看人人是高高在上的。所以所以所以我认为,狗眼看人低是不对的。
“我喜欢动物,特别是离我们生活很近的猫和狗。对我来说,昂贵的名犬和村里跑的野狗没啥两样儿,都是狗狗而已。我说不准院子里喂养的十几只流浪猫的品种,它们自己好象也不大在意,黑的白的花的,长毛的短毛的没毛的,都相处的挺好,天冷了谁也不嫌弃谁,全挤在一堆儿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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