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今的经济和资本市场正面临着公共信贷与私人信贷的长期累积；为什么政府的支出和税率越高，纳税人所承担的债务就越多；为什么世界金融系统的巨大变化是文化堕落的结果……

本书为1971年美元脱离黄金的决定作出了全面解释。全书观点成熟、严肃认真，他揭示了政府规模不断扩张的危险性。

信贷危机不是什么新生事物，早在罗马共和国时代它就出现了。然而，2008年金融业的崩塌依然让整个世界大惊失色，而美国还在不断地发行出越来越多的货币，一个货币泛滥的时代就此诞生。如今，美国乃至全球正陷入一个由自己导致的艰难境地。

在本书中，你将发现为什么当今的经济和资本市场正面临着公共信贷与私人信贷的长期累积；为什么政府的支出和税率越高，纳税人所承担的债务就越多；为什么世界金融系统的巨大变化是文化堕落的结果。书中充满了真知灼见：

◎集权管理的法币体系与税法体系会榨取劳动所得，而不是温和地调控财富，这是对企业家和社会的毁灭性打击

◎呼吁彻底的变革，如美联储监管权力的减少，美元对黄金的大幅贬值和收入所得税的废除

◎揭示了一个充满危险性的事实，即个人的轻率行为由国家买单——无论是在金融方面还是其他领域

始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或许能让我们重新深刻地审视银行体系和政府权力，本书对美国财政政策以及政府权力和自由市场之间关系的探讨，一定能给我们有益的借鉴。

序言

导言

第一篇　暴风雨前的平静

第一章　金融市场的不确定性

 危机的信号

 未知的金融市场

第二章 潜伏的风险

 虚假的收益

 操作风险

 证据投资

 最大的风险

第二篇 无法估量的货币

第三章 硬通货的兴衰

 金本位制的典型标志

 货币体系的变化

 银行货币与公共工程：从兴旺到衰败

 从美元到黄金

 当银行变得强大

 国债的胜利

 脱离金本位的后果

第四章 黄金是无罪的

 对通货膨胀的误解

 通货膨胀率的目标

 经济大萧条的历史

 大萧条的真正原因

 国家间的债务

第五章 被延迟的爆炸

 防范通货紧缩

 史无前例的政府干预

 被迫放贷：印还是不印货币？

 对抗通胀

第六章 巨大的道德风险

 银行大抢劫

 有害的证券化结构

 被迫接受风险

 政府的救命锦囊

第三篇 人为的阶级斗争

第七章 富人与你我不同

 从未兑现的收益

 所得税：亿万富翁最好的朋友

 基金会的内幕

 是慈善机构还是大财团？

 捐款：隐性货币

第八章 虚幻的“美国梦”

 难以清偿的债务

 不公平的税收

第四篇 政府的权力

第九章 金融体系的核心

 危机四伏的抵押贷款

 “两房”的漏洞

 问题解决的假象

 租金控制新手段

第十章 经济与精神危机

 债务深渊

 福利”爆炸”时代

 随心所欲的预算

 是再分配还是破灭？

 美国国会会再陷入低谷吗？

第五篇 金融的未来

第十一章 债务美国

第十二章 黄金本位的回归

 黄金能支持美元吗？

 有弹性的金本位制

 如果黄金再次成为货币

第十三章 未来的复苏

 经济复苏近在咫尺

 未知的威胁

后记

按照华盛顿的说法，辉煌而快乐，正是他在1783年对军官的希望。如今，曼哈顿市区的人均工资是115000美元，这里包含了所有的人：有20多岁涂着漂亮指甲油的美艳少女，有那些来自纽约斯塔滕岛坐着轮船去迎接成年后第一份工作的人们，还有那些年长些的上班族，他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在炎热的7月，或大汗淋漓或穿着被雨淋湿的细纹衫穿梭于莱克斯地铁站。你可能想知道，他们继续工作是因为享受着与市场斗争的乐趣，还是因为他们在德崇证券、贝尔斯登丧失了几乎所有的资产，或者在昔日的岁月中，“与奥金克洛斯一起遭受了损失”。多少年来，来自哈佛、斯坦福、阿莫斯塔克以及其他一些顶尖商学院最优秀、最聪明的毕业生和那些来自布鲁克林或新泽西大学刚刚通过美国证券业执照考试的有志学子一起来到这里，寻求利润和更美好的生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现在可能正坐在彭博终端机后面，在市中心或波士顿金融区，甚至是达拉斯、明尼阿波利斯或者圣迭戈郊区舒适的A级景区。

作为一名机构投资组合经理，你可能会与产业分析师、首席执行官、财务总监、经济学家或者战略家一起共进午餐。这是一种可以获得高薪的娱乐方式，迪克·切尼在成为美国副总统之前或掌管哈利伯顿公司时，时刻都在等待午餐陪伴者的到来。而一些奇怪的人则会做得更夸张，比如气象学家伊本·布朗宁——一个非常擅长讲故事的人。在有人开始考虑全球变暖问题之前，他可能花费数十亿美元“宴请”身处市场中的学生，给他们讲述树木年轮和革命的故事。他们可能在弗朗西斯酒馆——华盛顿向其军官告别的地方——享用午餐；也可能在印度大楼或可追溯至1873年的戴尔莫尼科餐厅进餐；又或者是在摩天大厦的顶层，海港、大桥和自由女神像尽收眼底。如果你遥望天际，甚至可以看到大西洋。

这条路带着你穿过高楼间狭窄蜿蜒的小街，那一幢幢高楼大厦遮挡住了阳光，比住宅区更阴暗，除了供难民寄宿的三一教堂或圣保罗大教堂。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墓就在这里。(汉密尔顿曾为革命战争发行国债，建立了纽约银行，创造了中央银行，尽管后来中央银行被安德鲁‘杰克逊废除。1804年，还不到50岁的汉密尔顿在与阿伦·伯尔那场史上著名的决斗中因枪伤命丧黄泉。)威廉·布拉德福德、罗伯特·富尔顿和其他一些人(小孩可能不知道)也都安息于此。很多人的墓地，连墓碑上的字迹都已随着岁月而消逝。教堂墓地旁的一棵枫树已经枯萎，在世贸中心倒塌之际，这棵树被摧残得“枝离叶碎”。也正是归功于这棵英雄之树，曼哈顿旧式建筑的圣保罗大教堂几乎丝毫未损，这棵树与9月11日命丧于此的3000人同逝。

但是，大多数在曼哈顿逝去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很久以前，他们就从地下被挖出，为那些每平方米吸金4.5美元的、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提供空间。建在一块墓地上的一座70层的大楼，每年可以获得10万美元的收入。所以，如果开发商可以买下好几块墓地，即可从一块墓地中获益10万美元。在华尔街工作的人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年轻。有幅可笑的漫画，描述一个酒吧招待员要求一位身穿敞口细纹衫、穿着背带裤、打着爱马仕领带的男子出示身份证，那位男子这样回答：“我当然已经超过21岁了，我是摩根士丹利的总经理。”很少人有时间思考过去。

在这些“峡谷”中急速穿过或者挤进人群等着过街回去工作，还不足以让我们进行反思。偶尔，你可能会想要在教堂休息。但是，圣保罗大教堂的椅子都被提供给那些来教堂游览而不是沉思的人，所以，那里并不是一个供人思考的地方，而只是一个世俗之地。在20世纪60年代牛市时，三一教堂中一位富有朝气的助理牧师弗朗西斯·C·亨廷顿试图探究华尔街专业人士的工作烦恼。他举行了一些小组讨论，并向这些专业人士提问“工作中哪个环节最纠结”。但是，由于大家参与热情不高，再加上超出教堂精神的谈话内容会受到牧师的责备，所以亨廷顿在华尔街另外召集了一些会众。但是，这些人并没有负责任的表现，只是一味地推诿，问题总是别人的。最终，他的新“教堂”——华尔街部，只有改名为华尔街中心(一个不那么具有煽动性的名字)才能得以继续。现在这个新“教堂”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但如果要找寻它，你可以向华尔街咨询中心社工寻求帮助。不过，他们主要是帮助那些滥用药物、需要心理治疗和婚姻咨询的人。

作为华尔街年轻的专业人员，当你第一次在华尔街周边漫步时，对过去的感悟可能只是一种历史回顾，而当你加快脚步时，对金融市场的一些思索便会萦绕在脑海。记得那个数字屏——现在可能是两个或者更多，它们让我们关注今天，关注这一刻发生了什么。这是你内心最想知道的事情；那些具有独特规律的震荡起伏在你看来是很有趣的事情，但是明天它们就会被忘却。或许更长远的考虑会对你有所帮助。倘若汉密尔顿在这儿，他会怎么做呢？如果换成杰斐逊、伯尔或者麦迪逊，他们又会怎么做呢？

危机的信号

“如果我给危险发电报，不论我是接收者还是发送者，或者两者都是，我都没法给出这么做的理由。”他擦擦自己的手，继续说，“我会陷入麻烦，而这并没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他们会认为我是个疯子。事情会变成这样：

信号员：‘有危险！小心！’

回应者：‘什么危险？在哪儿？’

信号员：‘不知道。但请务必小心！’

他们将会换掉我。不然，他们还能怎么做？”

思想上的痛苦是最令人怜悯的。对于一个认真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精神折磨，生活中难以理解的责任已经超出了忍耐极限。

查尔斯·狄更斯，《信号员》，1866年

人类是有适应能力的，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对自己的习惯作出改变的著作。大部分改变都很小，但是有一些也具有突破性。很多时候，我们通过经验判断这些改变中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我们太关注事实，有时候甚至改变了对过去的看法，正如20世纪50年代的经典电影《罗生门》中所呈现出的许多自相矛盾的事实证据。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弗里德里希·哈耶克认为，资本主义正是通过这种不断适应的过程发展而来，这个体现市场信号的巨大而复杂的系统所包含的情报，比任何中央计划者所能收集的都多。

这种巨大而具有适应性的情报系统错综复杂，使得预测难以进行。但是，正如狄更斯小说中的信号员，我们总是喜欢根据一闪而过的未来信号进行预测。信号员预测近期定会发生灾难，但不清楚是否为自己的幻觉。不过，他的预测拥有一位回应者，而这位回应者认同地倾听着信号员对未来的反复预警。最后，信号员的第三个幻觉的确是准确的，因为他预测到了自己的死亡。但是由于不能确定，并且缺乏细节，信号员和他的新朋友都不能充分地利用他那有限的超凡洞察力。信号员内心无法平静，他最终疯了。确实，关于经济和投资的预测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一定会将那些试图掌握这种本领的人逼疯。

如今，经济和资产市场正面临着公众和私人信贷的长期累积，税收与透支的承诺甚至可能有更深远的影响。危机的发生不仅仅是某个中央银行或者政府政策的原因，而是文化的改变，加之私人和公众债务巨大——是整个美国收入的好几倍，欧洲也是如此。债务的累积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而整个体系的变化是如此缓慢，很少有人能觉察到。不过，一个来自100年以前的时光穿梭者根本无法了解今天的金融体系或政府机构。有趣的是，罗马帝国的一位公民将看到一些共同之处：他的帝国让其贵族免税，并在信贷危机发生时保护他们。而罗马共和国在其鼎盛时代，整个经济体每年能产生50吨迪纳厄斯银币，导致了房产价格的上涨，不过生存成本却维持不变，因为有免费的福利。

通常，正如在这种环境下的工作，长期发展倾向就好像地球的地转偏向力孕育了热带风暴，之后又进化成飓风。除了20世纪70年代，法币体系一直都非常成功：经济衰退变得温和而短暂，同时其代价也只是扩张期内可以承受的通货膨胀。具有讽刺意义的是，通过凯恩斯财政政策和激进型中央银行体系去调整公众信贷和购买力，将导致这种地转偏向力进一步加强，同时减弱人们对近期风险的感知能力。2008年的信贷危机可以被看做一场小雨，只是局部地区有瓢泼大雨。或者，我们觉得这可能是一场5级大洪水的前兆，它预示着下一季会更糟糕。为不可避免的危险作准备与天气预报有巨大差别，前者很简单，而后者几乎无法做到。但是，正如2005年卡特里娜飓风受害者向我们证实的，由于1928年的奥齐乔比飓风滋生了我们的自满情绪，这次是目前所遭遇的由自然灾害导致的最大人员伤亡。

P5-9

学习金融市场和政府政策的时光是非常有趣，甚至令人感到愉悦的。世界还从未见证过经济学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所谓的“全球崩溃性繁荣”。历史呈现的只是孤立事件：1781年，美国大陆会议时期的货币体制逐渐崩溃；1923年，德国马克急剧贬值(当时满车纸币只够买几片面包)。然而，还未曾发生过某件席卷全球的事情。

或许，我们将成为亲历这种事件的第一代人，并且因此被载入史册。你觉得呢？

2008年秋季，信贷市场的动荡几乎波及全球经济的各大主要市场。新兴的金砖四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的经济趋势随同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以及德国股市的走弱而下滑。在贸易繁荣期受益于大量投机行为的商品市场也受到影响，甚至连真正看好该市场的投资者也选择离场。历来被认为是股市混乱时期的“避风港”——石油、黄金以及铜，这次它们的价格也与其他商品一样大幅下跌。路透/杰弗瑞商品期货价格指数行情经历了自大萧条以来最悲惨的3个月。艺术品、房地产、海外金融衍生品都在大涨之后惨遭大跌。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2008年，分析师、交易商以及个人投资者们都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简直无处可藏”。对于那些置身于这个曾创造经济赌局中的任何人而言——哪怕只投入了一点点资产，这段岁月也堪称惨不忍睹。当然，早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就有人声称要警惕非理性繁荣，此后便接连上演了资产泡沫的悲剧——1994～1997年、1996～2000年以及2003～2007年分别在新兴国家、高科技行业和美国住房市场出现泡沫。直到人们开立了401(K)退休账户后才发现，纸币价值并不像拉里·库德洛(Larry Kudlow)和吉姆·克莱默(Jim cramer)声称的那样持续不断地上涨。这时，人们才意识到用纸币慢慢累积利润并非一项可持续的经济战略。

我们常说，只要不是损失过重，一切无关紧要。有得必有失，只要不影响政治家得到全体选民的拥护。

中央计划者们将2008年全球金融市场的垮塌看做资本主义的失败，他们想要提醒人们“自由市场失灵了”。监管缺失和华尔街的贪婪在此次危机中备受责难。(当然，房利美和房地美虽然促进和支撑了抵押贷款证券市场的发展，却因有政府背景和自身设有监督委员会而免受其责。在雷曼兄弟公司倒闭前夕，美国有80%的抵押业务是由房利美和房地美直接或间接参与的。)

美国民主党对此次危机的愤慨之声引起了美国国会的恐慌，美国国会随后开始主动出击。

当今的传统观念认为，当消费者无钱消费，企业又无法通过贷款为其新项目融资或掩盖其下降的销售额时，美国政府是能够将经济“扳回轨道”的唯一力量，因为它能够不断地支出，支出，再支出。不幸的是，对于所有市场参与者而言，如果一个经济体的运行是依靠人们超过收入水平的无限消费，那么这个经济体就已经偏离轨道，任何支出规模都不可能使经济走向繁荣。更不用说，人才市场全球化和低廉的生产成本(发生在其他更勤劳的经济体里)所带来的“自然逆风”。此次危机减少了将近20%的联邦政府税收——联邦基金自1932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年度损耗，这个事实或许也能说明问题。在危机到达顶峰之前，美国联邦政府的财政赤字已经达到了近5000亿美元的空前水平。如今，再加上对银行业和汽车制造业的援助，以及政府期望彻底改革医疗业，美国财政赤字未来几年将突破10000亿美元的大关。

持续的财政赤字会带来麻烦，当危机真正降临时，政府——美国政府——将无力应对。最终，政策制定者会在某个时间点突然意识到，摆脱债务困境的唯一办法是使本币快速贬值。因为这些决策者控制着印刷机，他们试图采取政府通常所采取的办法，试图通过越来越便宜的美元来偿清不断增长的债务。

我们即将经历的下一个阶段或许是杂乱无章的，不过这却是最好的预期。最危险的情况是更富有野心的、蛊惑民心的政客们会凑到一起作出一些“愚蠢的”决策，正如沃伦-巴菲特在最新一期的财经纪录片《债务美国》中所言。那些在美国国会大厦中制定政策的人会错误地认为，自由市场经济能够生产出更多的东西。那些谨慎看待市场优点的人知道，我们所享受到的这些繁荣只不过是历史上一次脆弱的偶发事件。诚然，信贷市场上曾经出现过一些暂时性的小问题。然而，我们这次所见证的灾难或许将成为史上最壮观的全球市场崩溃。但正如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Joseph Schumpeter)观察大萧条时期(这是最近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资本主义价值观产生冲击的事件)所得出的结论：“首当其冲的是资本主义现实，最后才是改变的过程。”不是政治家们承诺的那种改变，而是重负之下经济系统破坏了其自身平衡的事实。当我们重建经济时，不要忘了尊重私人产权、注重节俭，以及宣扬企业精神。

当威廉·贝克拿着他的著作与我联系时，我想：“这是另一种思辨的声音！”因为当众人被媒体宣扬的美好言词所困惑和影响时，有人狂热地致力于研究罗马帝国衰退时期的房地产泡沫，并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原理，运用于他自己的交易实践当中，这实在令人耳目一新。至少，本书第二篇是值得一读的。如果你再花点时间阅读其他章节，即使你已经对市场和政府非常熟悉，也会从中学到更多知识。

安迪森·维金

畅销书作家

Agora Financial出版集团副社长

有两种人会阅读这本书。第一种人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赋予的公民责任，并希望重新认识它的人。他也可能希望重新调整他的投资选择，我想他现在已经能够预见我们的未来趋势了。第二种人在某种程度上感觉有心无力，周遭的变迁使他不知所措。但是这两种人有一些共同之处，比他们自己所认为的更多。

你也许会觉得奇怪，尽管有一些强有力的观察，但是我对未来的思考依然表达得模棱两可。其中的原因前几章已经提到，并贯穿了整本书。就像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和哈耶克所指出的，我们都属于一个更伟大社会的一部分。这个社会反应很活跃，由密集的人类组成，他们作出的决定会对彼此产生影响。想想历史上曾经发生的某些变迁。没有希特勒，德国人民会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吗？是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德国，仍有各种声音在高呼种族纯净，也许会有另一个希特勒做同样的事。如果邦克·亨特未曾企图垄断白银，白银市场是否会像1980年一样崩溃？谁知道呢，但是没有多少亿万富翁愿意深究这些问题，除非他们想扬名立万，或者自毁财路。也许还有人与希特勒一样试图垄断欧洲政治市场。在素罗斯之前，从未有人花费50亿美元用于改变公众的意识，他的大多数财富用来“组织”当地社区并影响国家媒体。如果没有他，事情将会怎样？他的影响力被另一种现象——拉什·拉什——抵消了吗？难道不是他单枪匹马将收音机从遗忘的角落里拯救出来，使之成为影响数百万人的有力宣传媒体，并摘下了套在新闻社论传媒头上的自由派紧箍咒？2008年阿拉斯加州州长莎拉·佩林——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政客的出现，差点儿改变美国总统的选举结果，那次选举可能是历史上一个重要转折点，其意义不亚于1913年。如果她从未出生，或许是由于她的母亲追求更高层次的社交生活而选择流产，或者是坚持非“大人物”不嫁，比如哈里和崔这样的人；如果她只是列车上为人端茶送水的服务员，而不是一个油田工人和商业渔夫的妻子，结果又会怎样呢？

我们顶多只是一个看得见未来闪烁之光的信号员，因此我们多半只能依赖我们自己的直觉或者对本书素材的领悟，猜测一系列的可能性：美国退化到与阿根廷相似的处境，或者这艘大船在有更多精神文化的海洋中会自行调整方向，或者它只是采纳罗马共和国的道德观念——崇尚家庭、道德和正义感。不管怎样，我们无法精确地提前获知海上的金融旋风将如何表现，国家飓风中心根本不可靠。我所从事的工作是为机构和美国最富有的人管理投资资金。不像那些预言金融世界末日的作家，我不知道如何将他们的投资组合从金融末日中解救出来。在本书所设想的场景中，当投资大众接受了经过极端修正的、基础脆弱的财政和货币体系时，股票市场就会出现大跳水。在这种情况下，减仓就相当明智。但是如果通货膨胀再次来袭，道琼斯平均指数很可能飙涨至35000点。只有一个小问题：你的下一辆车可能会花费175000美元。

在我1995年成立的资金管理分公司里，在2008年年末我们仍有大量的股票空头和多头头寸，还有大量黄金矿业股票。但是在你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们的投资策略也许已经从“适当防守”变成了“赌注复苏”，尽管复苏很可能受到债务货币化的牵制。但是考虑到如此少见的系统性金融崩溃，我们不会再根据过去的经济复苏模型进行投资，因为这些模型是基于现代金融数据。相反，美国的投资应该建立在发生巨大变革的基础上。力图选择那些强大的、具有竞争优势的、可能在金融动乱中找到机会的公司——这是我们的专长。尽管过去的表现也许并不能表明将来的结果，但有一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我们即将陷入与大萧条时期一样的困境，美国公民需要或多或少地自我进化，以便从危机中逃生。这需要改变一个人内在的品质，而不是像被外族侵略时一味地依靠国家的庇佑。祝你一路顺风。

政策方案

有些在此书出版前阅读手稿的人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当前的金融危机？这是一个自然且合理的问题，但我故意没有在任何一章中提及这个话题。不过本书中也曾建议(虽然不是很多)应该采取什么措施，以及哪些措施会存在潜在的害处。

华盛顿的几乎所有人，以及华尔街那些因金融泡沫膨胀，后来又经千辛万苦为救援而四处游说的人，他们没有意识到导致我们今天这种困境的元凶是道德危机。道德危机是一种人为产物，一种与市场运作原理背道而驰的错误信号，因为它割裂了风险与收益之间那由来已久的关系。借贷双方将同时变得欣喜若狂或者担惊受怕，而且总是如此配合，从不对立。能抑制过度行为的唯一方法是在经济周期的两个极点培养逆向思维的人。

我们迫切需要健全的银行。尽管银行的管理层或者压力测试人员告诉你存在这样的银行，但事实上根本没有。它们都运用了巨大的杠杆比例，无论是表内资产还是表外资产，因此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难以估计的交易对方违约风险之上。它们敢这样做，只是因为政府插手保障了存款，预先行使了保险箱的角色。在经济周期处于谷底时，法币干预的弹性属性向公众传递了一个信号，即系统风险已经完全消失。

然而恰恰在此时此刻，政府没有能力提供对存款和贷款失败的支持，因为它自己就已经过度使用了资产负债表的杠杆，它的债务就是人民的债务(更具体地说，是上层阶层的债务——因为他们几乎独当一面地为政府提供了所有资金)。政府也存在道德危机，因为立法者觉得他们能够提出和批准支出计划，这样能使大多数人受益，而仅由少部分群体买单。就像银行家希望将风险转移给政府而将利润保留给自己一样，大多数选民会争取更多的东西：医疗保健、退休金、教育、更低的按揭月首付，以及救助几乎所有想象得到的社会困难，只要不是自己买单就行。就像拥有一张签单卡，账单会自动转给另一个人。这个人并不一定是父母，父母出于对你的爱而为你的账单负责；其他纳税等级的匿名群体，他们甚至可能是你所憎恨的成功人士。

割裂付出与所得的关系产生了道德危机。拒绝施舍需要一种顽固的、缺乏人性的精神。私营部门和公共部门同时陷入道德危机并非巧合，它是20世纪美国文明变质的结果。美国古老部落的集体主义本能又回来了。经济和社会体系的运行非常复杂，远远超出了人类所能控制的范围，我们明明认识到了这一点，却无视危险胡乱折腾。

早期罗马人崇尚家庭、道德和正义，但是罗马帝国后期的公民高度依赖国家机器，并由于过分自恃而败落。历史告诉我们，古罗马的累退税制度彻底摧毁了中产阶层。如果美国起草一份被两党支持的方案来解决金融危机，无疑是采用更高的累进税制，从而大大挫伤中产阶层的元气。那些超级富翁有能力保全其身，因为他们的影响力非常强大——无论是在古罗马还是在现代美国。

耶鲁大学的罗伯特·席勒(Robert schiller)是最值得信赖的金融形势观察家之一，因为他曾经预测到网络泡沫和房地产泡沫终将爆发，这种洞察天赋令世人震惊。那么他提出了一种什么样的见解呢？他说我们的金融系统没有实行一种“开明的风险管理”，而是鼓励人们在储蓄能力之外大量举债买房。因此，席勒建议应该因人而异地发放抵押贷款，根据其财力大小而定，而且应该在合同中明确规定当月供无法支付时的贷款调整措施，事先与借款人作好周详计划。这种贷款被称为“滚动调整的抵押贷款”，它与一般程序所花费的时间差不多，因为它已经降低了止赎权的成本，而且减少了“邻居效应”的痛苦，这有利于整个社会。全新的政府机构会在“大萧条”解决方案的基础上改进得更好，为违约的发生提供保障。如他所说，他的方法就像将3～5年期的抵押贷款改革成30年期的贷款一样，将促使我们脱离房地产融资的石器时代。

有人会认为像席勒这样极其聪明的教授一定了解道德危机。当然他对这个概念耳熟能详，但是以上的解决方案却以一种最谦逊的方式表示了对道德危机的视若无睹。如果他认为道德危机是危机爆发的一个重要因素，他就会知道大众永远不会碰到不断劝告买主少买自家产品的银行家。在每一次重要的经济上行周期中，有意愿的放贷人向有意愿的借款者提供他人的资金——存款。生机勃勃的牛市带领所有人一路狂奔。“滚动调整的抵押贷款”如何避免违约呢？为什么它最终不会发展成为一种体系，在这个体系里，大型金融机构将变成房地产投资信托公司，把房屋出租给那些按月还贷的租客——最终通过在法律定义上的微妙变化，注定中产阶层势必将失去自己的土地，就像古罗马所发生的情况一样？席勒在观察到“互联网热”这个巨型泡沫时，的确具有长远的眼光。但是，今天他对金融动荡的看法过于狭隘。这是一个次级贷款问题。席勒关于金融演变的观点是，他相信金融渗透经济组织是一种进步，它的失败是因为创新不足。然而，2008年金融灾难的影响范围更广，货币制度和财政制度都被牵涉其中，这属于道德危机。

你现在仍然会认为我没有向读者提供任何解决之道。可悲的是，你在询问方案的同时，也暴露了你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已在书中各处暗藏谜底。如果我们继续随波逐流，没有审视自己的品德或者严格律己，我们还会开出更多的相同药方：更高的税率、更高的转移支付、政府对私营部门更多的排挤、更多的管制、吸收更多的借贷风险、更宠爱大公司而非小公司。我们怎样才能不再自负地认为我们能够完全解决自己的问题？如何才能培养我们的品质和自律能力，以便引导我们正确处理问题？难道不是宗教提醒了人类的弱小，从而沦为欲望的猎物？难道宗教没有试图唤醒我们，让我们具有更高层次的、更复杂的逻辑思维，只是我们天生永远无法完全明白这些逻辑？如果我们拒绝人道主义和相对主义，没有扮演上帝的冲动，没有制定最终导致自我毁灭的错综复杂的层层制度和法律，那么我们就会得到一个简单的礼物：只要我们尊重他人，而且不抱任何嫉妒心理，我们的行为自然就会变得和谐美善，而我们的境况就会变得更加美好。

因此，基于伟大的人性，我现在提出一些关于解决措施的想法。带着悲伤，我将这些呈现在你们眼前，因为美国文化已经腐蚀，自负和傲慢从来没有表现得如此出位。我们需要更稳健的银行，并不是必须得到政府扶持的“庞然大物”。小型、中型以及一些大型银行都不可以倒下。如果公众清楚银行存款普遍存在风险，银行管理层将重新扮演安全保管员的角色；倘若银行在争夺客户之战中不是基于储蓄安全的考虑，储蓄者将转向那些更加安全的银行。停止在美联储撑腰的情况下，鼓励“半虚弱”的大型银行接管“虚弱”的大型银行。相反，让这些经营差劲的银行自生自灭。暂时印刷钞票以弥补在这些银行和经纪商中开立的存款账户。这是唯一公平的方法，因为由于糟糕的政府政策，根本没有所谓安全的金融机构可以为人们所用。最后，关闭证券投资人保护公司和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消除对大银行的税前弥补亏损，因为有了这项措施再加上新注入的资金，任何健全的小银行都无法与它们竞争。当经营不善的银行倒闭时，政府会相应地印制大量新钞票，使之恢复以前的平衡。尽管这样会激怒自由论者的神经，但是从道德上说，它是可以理解的，而历经百年风雨的人民大众将存款托付给银行，最终还是一贫如洗，就好像被伯尼·麦道夫愚弄了一般。  政府永远不应该号召纳税人资助任何项目，除了《宪法》最初所列举的政府职责：是国防和边境安全，而不是福利津贴。当然，那些无依靠的妻儿老小依然应当受到照顾。但是根据事先安排的计划，这一规定应该被逐渐淘汰，直至彻底消除。经过“瘦身”后的政府，对税收的需要就会大打折扣。但是仍然会被陈年旧债和福利津贴所压迫(即使已经缩减)，并极大地超出了那些最高税级人群的纳税能力。

用印制钞票来为金融体系“补血”会引发通货膨胀——不管是否采用了这一系列的激进措施，它将使公共和私人债务货币化。而不让通货膨胀永久性飙涨的关键在于诚心诚意地减少负债，重新规划系统。尽管美国正在不断地印制钞票，但是美国政府应该悄悄地(如果有可能)购入黄金，有了它就可以在经济复苏到一定阶段时，承诺以某一价格兑换美元。毫无疑问，这将是一个震惊世界的价格：或许5000美元，或许10000美元，甚至更高。也许黄金上市交易基金或者goldmoney.com网站上的电子黄金账户会成为美国新兴的虚拟货币，而且我们能够一劳永逸地脱离货币印刷业。

税收，就像死亡一样不可避免。但是它不一定是毁灭性的，也不会使社会中任何两种元素形成对立关系。当前的税收制度是，沃伦·巴菲特支付的税率为17％，普通中上阶层支付的税率为35％，而且还要再加上5％～10％的地方税，这简直让人难以接受。有人提议对收入或者消费实行单一税制。这些建议很有吸引力，而且应该被考虑。但是几千年以来，人类更依赖于财产税。个人总资产应该被征税，使用杠杆也应如此；然而，在当今的法币环境下，超级富翁却利用杠杆永久性地推迟纳税，这种做法在将来可能非常令人反感。其结果是，杠杆将会减少，系统风险也会因此而降低。如果边际所得税率为零，生产积极性就会被完全释放出来；自奥古斯都大帝时期，也就是罗马的鼎盛时期以来，我们再也没有看到过这种现象了。只要对已经编入法典的累进税和累退税实行严格限制，公平自然会得到体现，因为超级富豪们再也不能最小化W-2收入或者普通收入，也不能基于不断升值的资产进行借款，以攫取现金了。

还需要很多其他方面的变革，大多数是关于废除经济中那些令人窒息的管制——比如金融监管机构的荒诞扩张，当美国陷入有史以来可能最严重的金融危机时，它们既没有预料到，也没有控制好这场灾难。的确，监管也有其吸引人的一面：阻止或者至少控诉彻头彻尾的金融诈骗，以及维护金融环境。保留这些规定，剔除所有其他冗余的条例。此外，成立一个新机构，里面的独立研究分析师能够为我们揭露投资风险，估计各种投资机会，比如股票、债券、商品、信用等级、表外投资工具、投资咨询师、经纪交易商等任何你能想到的。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所有涉及公司理财和交易的公司(银行和经纪交易商)应该严格禁止从事研究行业。而且，上市公司和这些银行，以及经纪交易商不允许雇用独立的公司作研究。他们的收入要么来源于小型或大型投资者的直接支付，要么来源于基金或者其他管理账户支付的佣金。反过来，那些支付款也应该被披露和透明化。为了协助他们的工作，应该要求证券发行公司披露分析师需要了解得更多信息，比如表外结构性投资工具。证券交易委员会可以据此重新审视其使命，并且创造性地构思其职责。这样一种体系几乎不费任何成本。它可以为许多失业的华尔街人士提供有利可图的职位，而且能够比那些搜寻每一笔金融交易证据的专家团破获更多的金融欺诈案。

我可以100％的确定，在今天动荡不安的政治形势下，这些解决方案遥不可及。此时此刻，我们正处在思想内战时期。废除奴隶制度或者建立民主这样的伟大思想诞生于冲突的环境之中——一般为武装冲突。这种挣扎中的一线希望就像其他变革事件，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会将世界上所有人团结在一起，为达成共识创造了可能性。我们只需要2／3的多数票。另一方面，它不会造成像真枪实战那样致命的打击。美国的伟大在于，它有能力在逆境中团结一致，共同回忆起由建国元勋们创建的永垂不朽的伟大理想。美国并非由君主或者宗教领袖创立，美国人的力量来自彼此。如果美国人能够清醒地恢复道德意识，就能重新回到曾经鼓舞我们走过两个世纪的、通向辉煌明天的道路上。

但是，以道德的名义提出这些方案势必会激怒我们当中的人道主义者、世俗主义者。这关系到本书中提到的另一个问题：把政府视为重新安排社会代理人的那些人觉得他们才完全符合道德规范，而资本主义者是没心没肺的。既然今天提出这个问题，那么总要给出一些解决方法。美联储已经开始印制钞票，从而使联邦债务和抵押贷款货币化。企图通过制造足够的名义收入以轻松偿还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4倍的债务，实在有些杯水车薪。另一波印钞狂潮也许在政治上有必要，然而我们不可能走到像内战时期或者18世纪90年代的法国国民议会那样的极端情形。法国当时的经历是硬通货转变为软通货，洒下了暂时富裕的种子，同时也铺开了经济毁灭的道路。想一想18世纪末叶法国所发生的一切：

……这种疾病似乎又长出了另一种赘生物……这种赘生物就是这个国家巨大的债务人阶层，他们直接受益于货币贬值，因为他们在货币贬值时偿还债务。这个阶层的核心由那些从政府手中购买土地的人组成。购买的土地只要求支付小部分首付款，剩余部分可以推迟分期偿还：许多人的债务因此就累积到以亿计数……一个更有影响力的阶层迅速参与到这种交易之中；正是由于他们的参与，债务人的投机嗜好被无穷无尽的纸币所刺激，他们大肆举债以寻求名义价值的上涨。很快，政治俱乐部中更邪恶的煽动者开始利用这一点；不久之后，债务人阶层中一些重要人士又加入了参议院——最初只是一个小官，后来调到公众信任的、更加显眼的位置上。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债务人阶层跃升成为一个颇有权势的群体，权力延伸到社会的各个阶层……所有的一切似乎向人们证明，不断发行纸币才是国家繁荣的唯一机会……尽管每一张纸币的发行都加剧了事态的严重性，但是大众却自以为是的认为，发行足够多的纸币并进行精巧的处理之后，穷人就会变得富有。从此以后，所有的反对声音都是徒劳。

美联储从一开始就鼓励银行大量印制纸币。在经历过网络泡沫破裂以后，美联储又加紧了印制的步伐，并通过房地产的蓬勃发展带来整个国家的富裕。美联储不愿意承认M3的增长已经难以控制(自1970年以后其增速就超过8％，2008年的年增长率更是惊人地达到10.6%)，相反，美联储对此置之不理，甚至停止公布M3增长率。美国的上层集团贪婪地吮吸着所得税和财产税，他们在中央银行运作的法币体系下长期拥有巨大的既得利益，因为这种体系使得利润只能通过名义增值的方式增加，而不是通过收入。此外，基于积累财富的借款可以直接套现，而不需要缴税。

1796年2月18号上午9点，法国人破坏和烧掉了国家印钞厂。尽管后来进行了简单的修复，但是这个疯狂印钞的时代不久后就结束了。当拿破仑·波拿巴继任以后，政府债务仍然居高不下，而税收却难以增加。当被问及如何支付政府开支以及供养军队时，他都回答“我将用现金(即硬币)支付或者分文不付”。后来法国用了40年才恢复它的经济。

那么，对于美国来说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什么呢？依我看来，需要重新恢复到更简单的政府组织，建立一种较公平的、负担较轻的税收机制，以及一种更坚挺的货币，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些想法根本不可能在美国被提上议程，况且美国人需要以某种方式弥补政府承诺中最核心的部分：那些没有享受到安全银行的存款者，以及需要医疗照顾的最贫穷的老人。我已经提出过一个也许不道德的措施，因为它包含的想法与法国国民议会提出的首次注入4亿里弗尔纸券相似。

我们需要承诺永远不再让自己背上如此沉重的债务负担，不再侵吞中产阶层的财产，不再让货币供给增长超出维持正常经济发展的实际需求。一旦所印制的钞票足以确保存款免遭损失，以黄金作为支持的货币就会完成这些承诺。乔治·华盛顿是英明的。我们必须及时平衡我们的账户。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波洛尼厄斯曾说过：“别借债，莫放债。”由于信贷累积而产生的房地产危机，或是用贷款建造的房子(如果你愿意这样说的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威廉·贝克的这本书观点成熟、严肃认真，他揭示了政府规模不断扩张的危险性。他关于税收成本以及担忧我们自由和前景的观点值得一读。

——格罗弗·诺尔奎斯特 美国税制改革协会创始人和主席

本书为1971年美元脱离黄金的决定作出了全面解释。法币体系给我们带来了史无前例的通货膨胀和美元衰败，而贝克先生的著作是解美元脆弱之毒的药方，他极富洞察力地提出了改革措施，值得所有明智之人一读。

——赫伯特·伦敦 赫德森研究所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