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茫茫的雪野》是散文集。作者宋晓杰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这个喧嚣与纷繁的世界,透过熙熙攘攘的日常生活,穿行于无人的茫茫荒野,静候于静夜荧灯之下,作者总会在热闹之中找到一处通透、干净的心灵乐土,从容地表达着对时光的敏锐、对流年的回味、对自然的迷恋……一次次书写,就是一次次回望,而那些撒落在来路上的种种境遇、喟叹和缅怀,无不流露出普世的意义和深深的人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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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带你去茫茫的雪野/紫丁香唯美书系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宋晓杰 |
出版社 | 敦煌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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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带你去茫茫的雪野》是散文集。作者宋晓杰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这个喧嚣与纷繁的世界,透过熙熙攘攘的日常生活,穿行于无人的茫茫荒野,静候于静夜荧灯之下,作者总会在热闹之中找到一处通透、干净的心灵乐土,从容地表达着对时光的敏锐、对流年的回味、对自然的迷恋……一次次书写,就是一次次回望,而那些撒落在来路上的种种境遇、喟叹和缅怀,无不流露出普世的意义和深深的人文关怀。 内容推荐 《带你去茫茫的雪野》是“紫丁香唯美书系”之一。 从《带你去茫茫的雪野》作者宋晓杰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作者用诗人的眼光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这个喧嚣与纷繁的世界,透过熙熙攘攘的日常生活,穿行于无人的茫茫荒野,静候于静夜荧灯之下,她总会在热闹之中找到一处通透、干净的心灵乐土,从容地表达着对时光的敏锐、对流年的回味、对自然的迷恋……一次次书写,就是一次次回望,而那些撒落在来路上的种种境遇、喟叹和缅想,无不流露出普世的意义和深深的人文关怀,像淡淡的柠檬香芬和浅浅的忧伤,慢慢修复与治疗着曾经焦灼、创痛的心灵,令人长久地感动。 目录 第一辑 单行道 稻米的节日或祭坛 阳光下不知怀念谁 单行道 空巢 众生喧哗 假象 草丛中的蛇,和那些花儿 四十岁这一年 四十岁,原来是这样儿 抄近路的人 孩子,其实你不必太优秀 隔夜亲情 火车穿城而过 月嫂 第二辑 芳菲的花瓣儿 芒果街上的小屋 朗读者 心是孤独的猎手 在我母亲家的三天 狼回家的路 磨坊文札 我的生活 小银和我 四季随笔 哀愁的预感 我母亲的自传 三个六月 独自和解 夏先生的故事 心灵牧场 山楂树之恋 闲情偶拾 一日重生 白色城堡 巴别塔之犬 神谕之夜 先上讣告后上天堂 安琪拉的灰烬 情爱录 第三辑 低处的秋天 荒凉的节日 夜行列车 玉米,玉米 人间食粮(二篇) 带你去茫茫的雪野 体育馆 辽河北路、服饰简史,及那些文字 试读章节 阳光下不知怀念谁 怀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内疚、惋叹、感喟,往心里用力,往心里烧,都是独自的,它只对一个人起作用。怀念也是轻的,飘着,无法栖枝、着陆,正所谓轻愁。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这愁,正一分一分揪紧着,怎么“轻”得了?! 本是一个热闹的集会,爽声大笑、打闹和调侃是注定的,平日里散落四处的孤单个体,在这一刻,都主动褪去生涩、孤傲的外衣,变得孩子般单纯而快活。却往往在这样的时候,最容易感染上怀念的旧病。 然而,是什么令人怀念?是什么“值得”怀念? 一直以为,四十岁是个不尴不尬的年纪,不老不少的,既不能耍赖又不能矫情。要瞻前顾后,要左顾右盼,自己就是发难的中心,总是不断地难为自己、谴责自己——为什么不成功、不出色、不优秀?为什么不能成为铜墙铁壁,为所有比自己弱小的草木花红、至爱亲朋遮风挡雨?这世界,正需要我来做个孤胆英雄,时时挺直腰身,不得有半点儿委顿、迷离,不得有一丝半点儿的偷懒。 可是,于暗处,“坚硬”的心,正瘫软如泥…… 而“暗处”,却也并不单单指明是在“无人”的时候。在人群中、在阳光下,它也会偶然惊现——仿佛“暗疾”,依附于貌似健康的躯体,跟随着晃动的外壳,游走西东。不过,这样的秘密只有自己知晓。 听说霜降就要来临,已有几分秋凉先期而至,于星夜兼程,悄悄收拾了原野的繁荣。是谁催促着“快快成熟”!又是谁催促着“快快结束”!一个完满的轮回。其实,大自然的伟力历来从容舒缓如水,注定伤到的,是我们还没有彻底结痂的心。 时辰不到,什么都不会呈现。 那种树,不高,也不纷披婆娑,以我的能力,除了简单的杨柳松柏之外是叫不上名字来的,却并不影响我的喜爱。它们不喊叫苦、累,也不休息,走了几程,就从绿走到了黄?像渐凉渐浓的枫,往深渊里走,往深刻里走。在一地的清霜铺展之前,它们就那么倔强地烧起来,烧起来,想把自己完全彻底、干干净净地挥霍一空。像莫名的情绪,忽然就来了,忽然又去了。穿行于这样的场景中,忽然就悲从中来——万万是不敢说出“悲秋”的,这样的时日,未免还没摸到秋的底里——但是,忽然无语,忽然沉潜,沿着并不确切的路,悠悠晃晃地往回走。那些已然离开、正在离开或活得正旺着的,都一起怀念起来。谁说怀念只把一张苦脸朝向以往? 一个熟知的生命,在度过了少年的好奇、青年的青涩之后,很快,便步入了生命的下坡。然而,他下得太快了。还没调匀步伐,还没开始,就已经完结。匆促潦草地,那个圈儿画得并不团圆。他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模样,还清楚地记得。他的小动作、怪毛病、连腮胡子,他的易经、闪光的镜片、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腔调,都还记存着。人却已远在红尘之外、憩园之中。本无所谓好恶,也无所谓悲喜。但对“一个生命”的回环竟是如此草率,心存不甘。那不正是一个例证和药引子吗,或者排毒、发汗,或者昏厥、休克,与具体的肉身无关,但又明明有着不明不白的炎症。 或早或迟吧,谁都逃离不脱。灿烂的秋阳舍得花费它的慈爱之心,大把大把的金币抛下,却不幸作了谁的祭祀?融融的阳光隔着玻璃会更暖几分,正好配合了我微微眯起的眼睛。仿若曾经百事缠身、万水千山走遍的沧桑老者,安然倚于断墙,心中的波澜早已一一掀过,一一抚平。 在秋冬之间仅有的好日子里,忽然想起一个早早退场的人,算不算突兀?我轻轻地摇头,谁也没有看见,三四下而已,自己给出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回忆和怀念都是好的品质,与清晨雅洁的残月似有所同。有点冷,但不会把你冻伤。它不肯离去,正说明它的崇高而昂贵的美。不管怀念谁,都是回头,都是想起一种生活,一种有自己影子、有幼小的自己和年轻、盎然的色彩参与过的生活。以此开始怀念,是保险的,也是容易的。 金光大道在眼前如水流展开,让出空位,为一个上午的光阴送行…… 这一条路是否走过?几天之前,也是谈笑风生地走过。如今,怎么却变成病灶,恍惚、晕眩。明明是明晃晃的艳阳,却让我胃凉、心寒,需要找些什么来暖一暖。 两个相爱的中年人,善良得不忍心最先动手拆散现有的格局,看似那么幸福的哦;却又无法排解心中亦步亦趋的“接近”。两个“体面人”在若干个城市之间走走停停,像两个贫困交加的无助弃儿,四处流浪;在灯火阑珊处,相顾两茫茫,无语断肠。能够静静地坐在少人的河畔,望望流水、看看落花,都是最大的奢望,更别提亲手做一顿柴米油盐的早餐了。——就那么安静、规矩、毫无念想地坐着,什么也不用说,向身右那对深情相牵的耄耋老者投以钦慕,目光柔软、含情。最好就那样坐下去吧,日升、月落,倥惚之间,华年老去,一夜白头…… 他说:再等等,等安顿好孩子、安顿好父母、安顿好对方的……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安顿好自己虚寒、脆薄的内心?况且,偌大世界,何处安放?两个多么奇怪的人啊!聚首时,热血沸腾;分别后,便是暮年…… 早起的雾气一下子就被金灿灿的阳光洞穿,万箭穿心地疼! 一次次否定,终归会被一次次确定修正。关于这个,我是知道的。然而,正在进行的一切也阻止不了我对未来的怀念。我不文艺,不是伍尔芙,但一间自己的屋子是我怀念的全部。它在哪儿呢?我不绝望,它肯定是在地球之上吧。记得初识诗文的时候,见过红线穿孔的一帧细窄的书签,因为两个坐在地球上缱绻的男女而分外珍爱,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字:幸福到极点。还记得他们的衣着和眼神,朴素、大方而年轻,一点儿也不招摇、也不暖昧。正是我喜欢的那种。谁会想到,两个可能并不存在的黄发、高鼻、深眼的异域青年,却影响、左右了我的前半生。或者,还将继续引领执拗的、渐渐萎缩的后半生——恒久的信仰鲜亮如浴,不改初衷。是的,苍苍茫茫的宏廓世界不足畏惧,它从来就是我们微缩的心脏。看呵,大地之上,生命无处不在,从大象、巨鲸到草履虫、蜉蝣、蝼蚁,都在过着津津有味的一生。天地之间,盛得下空前的繁华和绝后的毁灭,却容不下一个深爱的人…… 阳光下,大片的田野已经收割,或正要收割。钢铁的履带之后,一丛一丛的稻谷应声倒地,决绝而悲壮。而稻米服服帖帖地伏在大地的胸脯上,水分依然紧锁着,死死的,留住一丝活气儿,为了去换谁的性命? 听说霜降就要来临,清辉如许的晨间,遥远的米香缭绕,有尘世不易察觉的细小而巨大的幸福。我亲爱的不知名的秋树们,会不会怀念这个夏天,怀念这个夏天里发生过的一切?阳光刺破云层,还在闪、还在闪,曲折地降下波光来,落在暗黄的苇叶上,一跳一跳的,却也并没有多少亮度。不过,断枝的芦苇的暗影,在细瘦、白亮的长水中,留下清浅的往日的光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失。 P6-8 序言 散文应当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美 ——关于当下散文写作的十个问题 杨献平:请阐述(表明)一下您的散文写作态度或者说主张、自我要求,特别是在当下环境中切身感受与观察。 宋晓杰:这似乎是一个散文的年代。在铺天盖地的散文作品中,不乏真正意义上纯正、纯洁、纯粹的散文,但是,也不排除数不清的从众者,他们像赶一场社戏或者演员串场一样急急地赶去,左顾右盼,并以终于能够掺和进去为乐、为荣。至于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演得如何,全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他们低看了散文,曲解了散文;同时,也低看了自己,曲解了自己。我以为,不管是什么体裁,它都应该是沉实的、飘逸的、从容的、淡定的,总之是自然的、平易的、不矫不饰的,应该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应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美,大美,本真的大美。一如人品。 杨献平:你对当前散文整体印象如何?其原因是什么? 宋晓杰:如今的散文写作者都是大手笔,像打把式卖艺的,姿态摆得很足,很有范儿。而且,越写越长,动辄犹如万言书。再者,越写越雷同,或者像上面说过的,从众、跟风成为时尚。今天,历史大散文时髦,好吧,你能写,我也能!抄史书呗,再加点浅显的抒情、理论联系一下实际就Ok了;明天,以词语为索引洋洋洒洒、东拉西扯能卖个好价钱,你敢写,我怕谁?!千万人一面,面面似曾相识,趣味索然,个性全无。 究其原因,没有个人独立的艺术主张,或者为了发表而迎合某些刊物的需求——有一些刊物总会在某个时期,同时“钟情”于某个人、某种类型的稿子,使某些作者、某些题材成为新宠,所以,许多“聪明人”不甘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肉”,于是,如法炮制,趋之若鹜。 杨献平:你对自己的散文创作有何认识?局限和突破点有哪些?你本人解决的方法或者打算是什么? 宋晓杰:散文写得越来越少了,越来越慎重下笔。总觉得散文是生命里不可多得、不可强求、不可再生的宝贵资源,写一点少一点,所以,格外珍视、珍惜。 局限是有的,每个人都有。我知道自己不会写哪类的散文,能写哪类的,所以,我从来不难为自己。说到突破是艰难的。比如说,你只能提二十斤大米,却非要提起一百斤,说不定会抻了腰。没这个必要。 我觉得,在找不到突破口的时候,就等!但不是被动地等。那时候,我多是做“别的”去了——也许写别的体裁;也许画点插图解闷儿;也许连续许多天几乎同一个时辰去拍夕阳;也许是与文字一点边儿也不沾地研究菜谱,并逐一实践;也许一个人开着车到湿地观察鸟儿怎么筑巢,或者在正午的水稻田旁听风、晒太阳,接接地气…… 并不像刚开始写字时写不出来那样着急、上火、惶惶,世界末日似的。什么时候觉得应该写了,再写。那时,多是有一个声音在耳畔说:“是时候了!” 杨献平:你在当前这个文学大环境中个人写作呈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 宋晓杰:这句话大家都说,说滥了——文学创作是个体劳动。大环境会影响你,但不应该影响许多,否则,你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写作者。 我生活在一个不大的城市,物质生活相对来说安逸,也没有太多轰轰烈烈的文学活动(外面的各种活动,我参加的也不多)。所以,当前这个文学大环境,对我的影响好像不是很大。另外,我是个懒散的人,也是个不太爱随流的人,活得比较单纯、直拗。在文字上,愿意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不太愿意左顾右盼。所以,注定成为“边缘人”。但心中有自己的坚持,并以此心安。 不过,我知道喜欢谁的文字,并像一个秘密一样深藏心中。如果遇到喜欢的文字或作者,便会一路追踪下去,并默默地敬佩着。如果命运让我们“恰巧”遇见,如果气氛好,世俗生活中,那个我敬爱的人的言行又没让我失望,我说不定会直言我的喜爱;否则,我会引为同道,并在心中悄悄地祝福,仿佛他(她)是我尘世中永远无须指任的知己。 关于我自己嘛,我希望给别人的感觉是这样:在热闹的欢宴或文学的庆功会后,人们微醺着说笑、调侃、乱七八糟地唱歌、拍打彼此的肩膀,夸赞或说俚语。忽然有人在黑暗中问了一句:“哦,恍惚记得,好像,有个叫……宋晓杰的人,好久没读到她的散文了,没见过这人。写得还凑合。”于我,这就足够了。 杨献平:你对当前散文批评满意吗?你认可的有哪些散文评论家,为什么?他(们)的哪些观点你觉得正确或者有益? 宋晓杰:谈不上满意不满意。因为不论是散文,还是其他文体,我一直觉得,批评没有热度,甚至连温度都没有,远远滞后于创作,或者说,是有些评论家们“主动愿意”这种“滞后”——仿佛是那个磨磨蹭蹭的迟到者,注定要挨“剋”的学生,而不是像被老师表扬那样欢天喜地冲进教室。他们也许更愿意充当“赞美者”的角度和身份,居高临下地指点江山,有一种优越感,有一种被仰视、被崇拜的感觉。全不管他的所言是否“属实”,更不管他的言辞是否代表应有的创作规律和某些观点。 我看到的散文评论并不多。记得前几天在《文艺报》还是《文学报》上读到一篇关于散文年选的评论,作者也没记住。我很认真地看了两遍,觉得文中说了许多实话,那也许就是当年散文所面临的一些问题。 杨献平:你对当前乡村散文的基本看法是什么?其缺点或者说优长有哪些? 宋晓杰:前几天,应约刚刚写完一个关于诗歌的访谈,其中也提到了乡土诗歌的问题。在那篇访谈中我这样写道:从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开始,一大批“村庄”便“应运而生”。不能说刘的“村庄”是虚构的、虚假的,他是我朋友,我们一起走过新疆的土地,他还遥遥地指给我他那令我们神往的家乡。从另一个意义上说,他的村庄之所以风靡,正是因为它的独创性,因为他写出了“一个人”独特的切肤感觉,不愧为开时代先河之作。至今,那还是我喜欢的作品,摆在书架上。而在新诗创作中,我们却看到:“一个人的乡村”成了“所有人的乡村”;“一个人的妈妈(爸爸)”,成了世界上“所有走出乡村的人的妈妈(爸爸)”。 上面的话,在这里,我略作改动。但大意是一致的。 这就是我想说的,我对当前乡村散文的基本看法——如那篇访谈的题目一样——《你永远无法深入我的内心》! 说起当今散文的优点很多:比如,网络比动车、飞机还方便快捷,以及创作的自由,轻轻动动手指,思想脉系或生活碎片,眨眼之间,均得以以散文的面目公布于众;比如,不靠单一的正经出版的纸媒,诸如企划刊物、商业宣传等等就可以自如地发表作品,从而促进了散文创作的发展和繁荣……越来越宽容的时代,使不同年龄、不同地区、不同思想、不同性格的人,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已想说的话……这都是令人可喜的。 缺点我觉得主要有三: 一、跟风之嫌。完全是复制、粘贴之作。跟风之作大有“粉饰太平”“虚假繁荣”的感觉。你家门前有座山,我家也有;你的童年捉襟见肘,我的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在现代文明日益发达的今天,似乎只有勇敢地“自揭其短”亮出自己“农民”的身份才是“还俗”,才能降格以求表明自己的谦卑、随和。 二、伪装苦难。明明他的父母生活得衣食无虞、安康快乐,却非要说他们不如意、不幸福不可。低矮的屋舍、辛苦的劳作、贫与困、老与病,并主动沉浸在自制的忧伤氛围之中,再硬挤出几滴廉价的眼泪。以“作践”自己反衬、抬高自己,以期达到“欲扬先抑”的效果。 三、没有气息、没有体温的伪抒情。没有一句话是自己的真情实感。没有一个字、词像溪水中的小石子能击起一丝浪花。像一开口就说假话的人,令人厌倦。 杨献平:你认为优秀的散文应当具备哪些因素?你本人写作的信心和勇气源于什么? 宋晓杰:或深邃、或自然、或清浅、或奇谲、或感人至深、或春风化雨……不一而足。总之,散文要写出真性情、真感受、真思想……仿佛你身体上的疤、脸上的雀斑、骨子里的倔,都是属于你自己的,区别于别人的,就行了。 一位博闻强记的好友博览群书不辍,他一年也写不出两篇小文,但篇篇均有风骨。一次,我推荐筱敏的书给他看,读后,他发来信息大加赞赏:“谢谢推荐!筱敏的散文是树,而多数人的散文是木。” 所言极是。散文要有自己的气息,如果都像美容院里走出来的千人一面的“美女”那样成为呆板的朽木岂不悲哀!殊不知,她们恰恰是因“美”而被淹没;因“美”而失却个体的意义。这样,相当于过了“别人的一生”,多么可怕!多么不值! 我常常慎用“作家”或“诗人”这样的字眼儿,尤其用到自己名字之前做修辞的时候。因为我觉得这两个词是那么神圣、庄严,那么有尊严、有骨气。所以,作为一名用汉语书写的文字爱好者,我常常自警、自省、自治、自修……我觉得写作就像生命一样,是造物主给予你的专属的“唯一”,像舌纹和指纹一样,这可能就是我信心和勇气的来源吧。 杨献平:你如何看待当前的某些个体性的散文走红现象? 宋晓杰:有的,确是实力的证明,吹送着“不一样”的清新之风。有的,是某种动机的副产品:或者是市场炒作,考虑到码洋;或者是另一种有目的的“制造”等等…… 当文学作为商品呈现的时候,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那些被“打捞”出来的极具个性的作家啊,我愿意向那些曾经淹没过你们的滚滚红尘,致敬! 我更愿意:你们依然能够不为外物所累,依然保持那颗喧嚣俗世中曾经平静的心,淡定地写字、生活,不让喜爱你们的读者失望,才好! ——之所以讲这句不讨巧的话,是因为前几天买了被炒得红紫的一位女作家的散文集,不到五分钟就翻完了。结果呢?我恶狠狠地把书甩在沙发上,并对自己很少跟风的一次跟风之举颇为不齿。明天,我准备一分钟也不停地送人,让它立刻从眼前消失,方解心中悔恨。 杨献平:你认为现在国内散文评奖真的公正吗?原因为什么? 宋晓杰:公正从来都是相对的。 不管是否公正,对于当前的散文评奖我还是高兴的。因为,毕竟有人愿意做这样一件有意义、有意思的事儿,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一种标志吧。总比花钱去建豆腐渣工程、惹是生非地乱花要好得多。这是有功德的事儿。虽然有些评奖是严重的乡党之欢、圈子所为。 我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评奖,如果恰巧是我喜欢的作家得奖,说不定哪天晚上我会自己主动喝上一杯,以示祝贺——虽然获奖者并不知情;或者干脆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全都无所谓。如果写得很差的人得了奖,就相当于看了一场比较烂的电影,看了就看了,忘了就忘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嘛。 杨献平:你认为当前散文需要在哪些方面加强和变革?你本人的下步打算有哪些? 宋晓杰:这个不好说。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点,文学更是没办法写出条条框框来规范: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这跟买的药瓶上写的注意事项没什么区别,提请注意的事儿,往往并不一定管用。只有回过头来看时,才知道哪些是留得住的好散文,这就行了! 至于个人的打算,好像还没有,还得等——等到就写,等不到也没办法。就这样。 (杨献平,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主要作品有长篇探索文本《匈奴帝国:刀锋上的苍狼》,散文集《沙漠之书》《废墟上的花朵》《灵魂的版图》等。中国作协会员。现居成都。此文发表于2012年2期《文学与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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