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陈子善先生搜集整理了赵景深先生为之“剪影”的现代作家，自鲁迅、胡适以降，遴选出一百二十余人，所选人物大多是学者、作家和出版家，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颇具代表性，如鲁迅、胡适、郁达夫、茅盾、叶圣陶、郑振铎、闻一多、林语堂、沈从文、丁玲、阿英、丰子恺、曹禺、曹聚仁、钱锺书等人。一共一百五十篇，分为五辑：第一辑为《文人剪影》，第二辑为《文人印象》，第三辑为《文坛忆旧》，第四辑为《文坛回忆》，第五辑为《集外》。今天的读者可借助此书。穿越六十多年时空隧道，真切地了解上述文史人物。重新定位他们的真实形象。

本书所收诸篇或长或短，记人叙事，点滴成趣，篇篇耐读，是文学爱好者和研究者难得的文学史料，具有珍贵的鉴赏价值和研究价值。

赵景深先生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处身文学界、出版界和教育界，与许多文人学者过从密切。他慧心独具，随手将这些人物的印象和事迹记录下来，遂成小书多种，陆续出版。

陈子善先生搜集整理了相关资料，从中遴选出一百二十余人编成此书。所选人物大多是学者、作家和出版家，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颇具代表性，如鲁迅、胡适、郁达夫、茅盾、叶圣陶、郑振铎、闻一多、林语堂、沈从文、丁玲、阿英、丰子恺、曹禺、曹聚仁、钱锺书等人。一共一百五十篇，分为五辑：第一辑为《文人剪影》，第二辑为《文人印象》，第三辑为《文坛忆旧》，第四辑为《文坛回忆》，第五辑为《集外》。今天的读者可借助此书。穿越六十多年时空隧道，真切地了解上述文史人物。重新定位他们的真实形象。

本书所收诸篇或长或短，记人叙事，点滴成趣，篇篇耐读，是文学爱好者和研究者难得的文学史料，具有珍贵的鉴赏价值和研究价值。

编者序

文人剪影

 序

 鲁迅

 茅盾

 郁达夫

 叶绍钧

 王统照

 巴金

 丁玲

 沈从文

 张天翼

 苏雪林

 黎锦明

 叶鼎洛

 文士三剑客

 曦社三友

 曾氏父子

 田汉

 洪深

 李健吾

 胡适

 于赓虞

 焦菊隐

 钱君訇

 孙福熙

 徐霞村

 徐蔚南

 林语堂

 徐祖正

 钱歌川

 洪为法

 郑振铎

 傅东华

 谢六逸

 阿英

 汪馥泉

 陈子展

 徐调孚

 王礼锡

 成仿吾

文人印象

 序

 老舍

 孙席珍

 鲁彦

 庐隐

 冰莹

 倪贻德

 彭家煌

 刘大杰

 朱雯

 索非

 郭沫若

 徐志摩

 白采

 朱湘

 冰心

 汪静之

 穆木天

 王独清

 白曙

 宋春舫

 顾仲彝

 许幸之

 于伶

 周贻白

 姚克

 石灵

 左明

 丰子恺

 钟敬文

 曹聚仁

 易君左

 陆侃如冯沅君夫妇

 卢前

 刘半农

 胡山源

 孙俍工

 胡云翼

 胡怀琛

 陈望道

 夏丐尊

 耿济之

 伍光建

 东北作家群

 记蜀中文人

 笔会的一群

 曲友

文坛忆旧

 郁达夫

 鲁彦

 茅盾

 叶圣陶

 许钦文

 何家槐

 罗洪

 闻一多

 CF女士

 丁西林

 熊佛西

 王文显

 顾一樵

 曹禺

 袁俊

 宋之的

 吴祖光

 向培良

 舒湮

 夏丐尊

 谢六逸

 耿济之

 洪北平

 柯灵

 崔万秋

 川岛

 钱锺书杨绛夫妇

 四位女作家

 上海文艺界的一个盛会

 一个作家集会

 鄂人对新文学运动的贡献

 现代作家的贺年片

文坛回忆

 序

 鲁迅给我的指导、教育和支持

 有关五四的一点回忆

 关于陈毅同志的点滴回忆

 《沫若前集》和《郁达夫全集》——郭沫若给我的信

 郁达夫回忆录

 三十年代的冰心

 《文学周报》影印本前言

 郑振铎、王统照、耿济之短篇小说合集——《蕴华集》序

 回忆创造社郑伯奇同志

 朱湘传略

 记熊佛西

 我所认识的老舍

 回忆谢六逸先生

 顾均正与《世界少年文学丛刊》

 回忆诗人戴望舒

 记旦如

 答孙席珍兄谈绿波社

 《文学副刊》与《潇湘绿波》

 陆谷苇写《文坛漫步》

 邵力子帮助程碧冰

集外

 门外汉的梦呓——论现代中国的一些画家

 哀陶元庆先生

 宋春舫纪念

 记欧阳予倩

 《桃花扇》底风

 给凤子

 西溪

 郑振铎与童话

 现代小说家书简——现代作家书简之一

 现代诗人书简——现代作家书简之二

黎锦明

在城市里住厌了，就想到乡间去住。这憧憬愈变愈大，在心里扩张开来，几乎爆裂。但我终于如愿以偿，虽然这机会是碰上的。起初我以为广东是像童话《无猫国》里大男所想的那样，满地都铺了金砖，俯拾即是；海丰既属于广东，当然也是“锦绣天”了。谁知一到海丰，方知这县城是与乡下差不多的，除了极短的一两条新修的马路以外，其余全是田野。也好：我不是想要看一看乡间么？那么，就让我来体验一下吧。

是1927年的初春，我乘着山轿，从汕尾到了海丰，经过狭的田塍，一直达到山顶的海丰中学。沿路不曾看见红的花、白的花，只看见一片灰、一片绿。

晚间那位以研究甲骨文出名的校长郑师许，在一个唯一的莱馆里请我吃饭，并请同事们作陪。席间遇见介绍我来教书的黎锦明和他的同学汤铭。还有一位以前莽原社的社员招勉之，他虽然教的是生物学，对于文艺却很喜爱。

我的眼前一闪，仿佛回到五年以前。我住在长沙岳云中学的一个小楼上，忽然房门一推，进来了一个高大的青年，很有精神的，自称是黎锦明，他的哥哥锦晖要他来看我的；因为我在岳云教书，即出他的哥哥介绍。他跟我谈了一阵文学，就告辞而去，我感到他的性情的直爽可爱。我不曾教到他，但他却在学校里却帮了我很多的忙；我被旧派攻击的时候，他曾尽力替我辩护。

我与他紧紧的握手。一面说着：“好几年不见了？”一面感到“他乡遇故知”的愉快。他的身体比以前更加结实，还留了小胡子，那神气真有点像李璜《法国文学史》上那张拦臂插腰的巴尔扎克的小像。

课余无事，黎、汤、招和我就出去散步。走出校门。就看见四围尽是荒冢，漫山遍野的伸出去。踏过小桥，地势便向下倾；接着就是田塍，两旁长满了莠草。再过去就是狭巷，泥土的莓墙，垩粉已经驳落，枯藤缭绕在上面。接着就是一片平坦的空地，旁边是医院和电报局。这一条直路走过不知多少次，至今闭起眼睛来，还历历如见。还有一条路比较曲折，须得经过一株大榕树和一座颓败的城。我们都带了手电筒；晚间回来，四围漆黑，但闻蛙鸣犬吠；探着脚步在泥土上踏着，一不留心，也许会跌到田里去。

有一次曾赴过一个庙会，看了草台戏，一句也不懂！

倘若是雨天，我们就下军棋来消磨日子。我最喜欢看锦明胜利时的得意样子；他伸长了脖子，短促的格格的笑，喉咙里也咯咯有声，好像母鸡生蛋一样，这笑声会延长到一两分钟。后来汤铭和我看他屡次赢，我们有点不服，便想了一个方法，让公证人来泄露秘密给战士。公证人的手平放在桌上，露出大指是向前直进，二指是向左进，中指是向右进，小指是后退，拳头是按兵不动，另换他子进行。此法行后，得心应手，势如破竹，不到几分钟，锦明就输给汤铭和我，弄得他眼睛睁得很大，乱搔头皮，莫名其妙。他诧异的说：“怎么这样巧，你们都是天眼通，一个子也不碰地雷，就准知道我的军棋在什么地方？”我们忍不住大声的笑了！

锦明清晨起来，就掷铁饼；有时他去爬山；身体练得很好。他写小说也是大刀阔斧的；不过有耐也写《出阁》那样美丽的文字，益增妩媚，好像李逵戴花一样。

不曾到过乡间。便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做陶渊明；既到乡间以后，只感到乡间生活的苦寂。尤其在我新婚初别以后。如果不在这荒山地里遇见锦明，我还不知道要怎样的想家呢！

叶鼎洛

我们都知道鼎洛是一个小说作者，不知他又是一个画家。达夫的《迷羊》里，像是有鼎洛的插绘，像蕗谷虹儿似的，仔细地钩勒着一个忧郁的大黑领结的青年。鼎洛自己的作品，如《脱离》、如《乌鸦》，封面也都是他自己的手笔。

他也是我在长沙所认识的文人之一。他在十年前，是在长沙第一师范学校教图画的，与我同事。但我从来不曾见过他开什么个人绘画展览会，他的油画，好像最多不曾超过二十张。我到他的房间里去看他，总遇见他像八字一样的仰面躺在床上。香烟的云从他那薰黄的手指间舒徐的上升。

有一晚，那是最使我不能忘记的，他居然有兴致作画了！我跑到他的房间里，想找他闲谈，谁知却扑了一个空，从过道兜到走廊上去，竟在那儿遇见了他。他早已把画架撑了起来，坐在三角凳上，静心的涂染。

难怪他会有这个兴致呢！那晚的月色真好。淡蓝的光洒在沥青的走廊上，洒在沥青的夜色里；你到了那儿，即使你有铁石一般的心，你也软了；你会觉得月亮手拿着魔杖，将那柔丝缠在你的身上，使你被她的魔术噤住得不能动弹。再加上从鼎洛房间的纱窗所透露出来的电灯光，你会更加觉得神秘。

鼎洛就在这朦胧的雾围气里，画他那朦胧的画。他的取景就是走廊一角的月色。可惜我是色盲，遇着这诗的境界，不能表达出我对于大自然的感谢于万一。

但是，这样的境界，恐怕以后我不会再遇见了！后来鼎洛漂泊到辽宁去办画报，曾寄两张他所画的东北风景给我，荒榛蔓野，好像山洞里会遇见狼嗥似的。这两张画一向珍惜地挂在我古越的寄寓里，一年以后，因兵燹而遭遗失，时常使我想起，还引为遗憾。因为这样的画已不可再得，鼎洛到开封以后，便抛去画笔，也像我似的，拿起粉笔来谈文学了！

不过，他创作的开始，实远在十年以前，看见我写创作，无意间便染上了我的病症。记得他最早的一篇是《白郎的一生》，记的是一匹可怜的狗。他又常与浪漫时代的田汉来往，到上海后又认识了被称为颓废感伤的郁达夫。他的作风便受了达夫的一些影响，大部分是毫无顾忌地暴露自己生活的阴暗面。

近来鼎洛很少创作。这寂寞的文坛，恐怕接应他的声音的人太少了吧？最近听说他有北平之游，这残破的故都，黄砖红墙的殿宇，高大的牌坊，不知也能引起他在梦里重拾起五色彩笔否！P11-14

整整二十三年前，赵景深先生驾鹤西去。我在悲痛之余，写了《赵景深先生对我的帮助》以为纪念。文中回忆了我与赵先生首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见面的情景，也回忆了赵先生应我之请撰写《郁达夫回忆录》的经过。当然，对赵先生在中国古典文学特别是戏曲和民间文学研究等方面所取得的卓越成就，我也根据自己的理解略作评说。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是大大疏忽了。赵先生还有一项独具价值的中国现代文学史贡献，我当时竟缺乏认识，一句也未曾提及。

与二十世纪许多研究中国古典文学和文化的著名学者一样，赵先生早年也是以新文学创作登上文坛的。他是“文学研究会”的重要成员之一，主编过“文学研究会”机关刊物《文学周报》，他出版了新诗集《荷花》、短篇小说集《失恋的故事》和《栀子花球》，他翻译过契诃夫的短篇小说、格林兄弟和安徒生的童话，他还长期担任出版新文学作品“四大书店”之一的北新书局的总编辑。这样的文学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不可谓不精彩，证明赵先生在新文坛有着广泛的交游，良好的人脉。赵先生又是有心人，在散文创作上有自己的追求。大约自一九三五、三六年起，他在上海《立报》、《大晚报》、《十日杂志》等报刊上开设“文人剪影”专栏，颇获好评，从此一发而不可收，不断为文坛故旧“剪影”，不断努力探索“絮语散文”写作的新途径。

赵先生一生共出版了《小妹》(1933年3月北新书局初版)、《琐忆集》(1936年1月北新书局初版)、《文人剪影》(1936年2月北新书局初版)、《文人印象》(1946年4月北新书局初版)、《海上集》(1946年10月北新书局初版)、《文坛忆旧》(1948年4月北新书局初版)和《文坛回忆》(1985年12月重庆出版社初版)七种散文集，专写“文人剪影”的就有《文人剪影》、《文人印象》、《文坛忆旧》和《文坛回忆》四种之多，再加上《小妹》、《琐忆集》和《海上集》中也有不少“文人剪影”的篇什，真是蔚为大观，形成了一个颇具特色的“文人剪影”系列。如果要给赵先生在中国现代散文史上定位，那么，毫不夸张地说，应该是他开辟了现代忆人散文的新路，不仅充实了白话散文的表现力，也颇具文学史的意义。

据粗略的统计，赵先生为之“剪影”的现代作家，自鲁迅、胡适以降，总共有一百三四十位，人数相当可观。其中，鲁迅、郭沫若、郁达夫、茅盾、叶圣陶、冰心、郑振铎、王统照、耿济之、宋春舫、鲁彦、夏丏尊、朱湘、谢六逸、老舍等的“剪影”都在两篇以上，尽管它们大都写于不同历史时期，所取的角度和内容的详略都有所不同。更有“曦社三友”(蹇先艾、朱大枬和滕沁华)、叶鼎洛、孙福熙、徐蔚南、徐祖正、洪为法、汪馥泉、孙席珍、索非、白采、王独清、白曙、姚克、石灵、左明、易君左、孙俍工、胡云翼、胡怀琛、CF女士(张近芬)、王文显、袁俊、宋之的、向培良、洪北平、崔万秋等等，至今都未引起文学史家的关注，鲜有人甚至完全没有人研究，差不多快要被遗忘了。仅仅从这一点而言，赵先生“文人剪影”系列的价值就决不可低估。

赵先生写作“文人剪影”系列的态度十分严肃认真，《文人剪影》、《文人印象》和《文坛忆旧》三书的编例是一致的，即先列小说家，次列诗家，复次列戏剧家，又次列散文家，最后列文学史家、话文学家和译家，外加“合传”，自成一个体系。赵先生在《文人剪影》序中明确宣告了他写作“文人剪影”的缘由和对“文人剪影”的偏爱：

我自己颇喜欢这一本小书，胜过以前所刊行的《小妹》(一九三三)和《琐忆集》(一九三五)。因为这里面有我梦幻一般的欢乐。每次我写一篇记事，就要重温一次过去的友谊的梦。我不把它当作文坛消息之类来看待，我是百分之百地以严肃的态度写下来的。

在《文人印象》序中他再一次向读者交代了他坚持写作“文人剪影”的理由：  我的环境不容许我多有深交，自然所写的也极浮泛，距离西洋Memoirs一类的文章太远。贪多或亦一病。我希望将来能写出几篇像样一点的较长一点的文人记；因为，不长进的我最喜欢写这类的回忆录。但现在我对这本小书也不分菲薄，因为我到底是在老老实实地说话，不会故意地或牵强地拉长。有话即说，无话则住：这一点是可以向读者保证的。

的确，除了后期的《文坛回忆》，前期的“文人剪影”三书都极为精炼，每篇仅数百字，对这些现代作家的回忆描述，只是一个侧面，一个片断，甚至只是一点一滴，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有话即说，无话则住”。因此，他的“文人剪影”是速写，是素描，是印象式的，不是一本正经的评价，不是要为友人盖棺论定，因而也就更随意，更坦直，更率真，更切近历史的真实。不必再作具体的引证，读毕全书，掩卷而思，你一定会发现这么多作家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真的通过赵先生的笔跃然纸上了，他们不为人知的外貌举止、个性禀赋和文学创作的若干点面，也真的借助赵先生的笔活灵活现了。岁月悠悠，时光无情，我们今天已无法亲炙这么多现代作家的奕奕神采，但从赵先生的“文人剪影”系列中，不是还可领略一二吗？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散文创作，真的是异军突起，杰构纷陈。其中有二支很特别，一为唐弢先生的“书话”系列，另一就是赵先生的“文人剪影”系列了。唐先生的“书话”系列而今已获文学史家的定评，以之为题撰写博士学位论文的也已出现了。遗憾的是，赵先生的“文人剪影”系列还未得到应有的重视。有意思的是，赵先生也很欣赏唐先生的“书话”系列，在写作“文人剪影”的同时，曾仿“书话”体写过《书呆温梦录》，他评“晦庵(唐弢笔名———笔者注)的书话极富于情趣，有好几篇都是很好的絮语散文，意态闲逸潇洒，书话本身就是文艺作品”，移用来评论赵先生自己的“文人剪影”系列，不也是十分恰当么？赵先生的“文人剪影”系列与唐先生的“书话”系列真的是双峰并峙，各呈异彩。

所谓文学史的意义，在我看来，无疑是多方面多层次的。我之所以推崇赵先生的“文人剪影”系列，不但在它们为现代散文创作多样性作出了有益的尝试，不但在它们提供了大量珍贵的文坛史料，更重要的是，它们为新的文学史写作多元化的可能给出了有价值的启示。今天的“文学史生产”已十分发达，过于发达了，大都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理论则理论矣，体系也体系矣，然而，就是不忍卒读，除了作为大学教材规定莘莘学子死记硬背外，恐怕难有别的多少价值可言了。也许是我的偏见，我喜欢读赵先生“文人剪影”系列和曹聚仁先生《文坛五十年》、温梓川《文人的另一面》这样的著作。对当时文坛的氛围和语境，对当时作家的行止和交游，对当时作品诞生的原委和经过，对当时人对名著的接受和褒贬，一言以蔽之，对中国现代文学史的认知，我恰恰是通过像赵先生的“文人剪影”系列这样的著作获得的，它们本身也已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多少年后，赵先生的“文人剪影”系列一定值得被读者所记得，这就是我在今天仍然要郑重地把赵先生“文人剪影”系列推荐给广大读者和研究者的理由，自以为十分充分的理由。

四年前我编赵景深先生《新文学过眼录》(2004年11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初版)时，也萌生了重新编集“文人剪影”系列的想法。四年后，在赵先生哲嗣赵易林先生和湖北人民出版社吴超兄的大力支持下，我终于如愿以偿。这也是更大的编选我所认识的作家学者现代文学史研究著述计划的一部分，希望这项自以为有意义的工作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陈子善

急就于二○○八年九月十日

时为第二十四个“教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