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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韦君宜文集(共5册)
分类
作者 韦君宜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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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韦君宜,原名魏蓁一。女。湖北建始人。中共党员。毕业于清华大学哲学系。曾参加"一二·九"运动。1939年赴延安。历任《中国青年》编辑、总编辑,《文艺学习》主编,《人民文学》副主编,作家出版社及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社长。中国作协第四届理事、第五届顾问、第六届名誉委员,期刊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全国文联委员。1935年开始发表作品。

《韦君宜文集》是她的小说、散文、随笔文学作品集。

内容推荐

《韦君宜文集》第一卷收入作者韦君宜生前出版的长篇小说《母与子》,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12月出版。

《韦君宜文集》第二卷收入作者生前编定出版的两部作品:

《露沙的路》,长篇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6月出版;《思痛录》,回忆录,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年5月出版。

《韦君宜文集》第三卷收入作者生前编定出版的三部小说集:

《女人集》,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2月;

《老干部别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2月;

《旧梦难温》,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5月。

《韦君宜文集》第四卷收入作者生前编定的四部散文集:

《似水流年》,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8月出版;《故国情》,百花文艺出版社1985年8月出版;

《海上繁华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8月出版;《我对年轻人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8月出版。

《似水流年》中的《一个普通人的启示》、《当代人的悲剧》,《故国情》中的《"取经"零忆》,《海上繁华梦》中的《编辑的忏悔》、《那几年的经历》、《忆大寨之游》、《十年之后》,《我对年轻人说》中的《记周扬》,共八篇文章,因已编入第二卷《思痛录》中,本卷不重复收入。

《似水流年》中的《<未完成的画>读后》、《<不尽长江滚滚来>编后记事》,《海上繁华梦》中的《<将军吟>的出世》、《<爱与仇>及其作者印象记》、《我的文学道路》、《老一代有什么难懂的呢----为(一二·九漫语)出版题》,共六篇文章,因已编入第五卷《老编辑手记》中,本卷不重复收入。

《一个革命人道主义的事业》一文,曾先后收入《故国情》与《海上繁华梦》两个散文集中,本卷收入《海上繁华梦》中。

《八年行脚录》一文,曾以残稿收入《故国情》,全稿后收入《海上繁华梦》。本卷收入全稿,保留残稿"前记"。

《韦君宜文集》第五卷收入作者生前编定的两个作品集,另收未结集的诗文作品及未刊手稿,并收入日记,另附著作年表。《前进的脚迹》,中国青年出版社1955年10月出版。其中《读(可爱的中国)后》,《答一个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女孩子》两篇,已收入《似水流年》编入第四卷,不重复收入。

《老编辑手记》,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1月出版。

1949年12月9日,作者抄录自己十年诗作,名之为"鸿泥集";本卷收入作者一生所有诗作,按时间顺序重新编排,仍名之为"鸿泥集"。

"集外文存"收录作者未结集散文、小说多篇,按发表时间编排。

目录

一 过年

二 她也有少年时代

三 儿子走了

四 在家馆里

五 小姑娘自杀

六 打官司去

七 卖书的杂货店

八 他们在打牌

九 演戏风波

十 中国会亡吗

十一 到哪里去

十二 出走

十三 武汉的春天

十四 黄鹤楼头

十五 新创业

十六 在快乐的日月里发生的

十七 已退婚的女婿

十八 第一次任务

十九 她的家训

二十 “我是兵“

二十一 退伍者

二十二 书店砸了

二十三 旧垒来人

二十四 白昼杀人

二十五 乡镇隐士

二十六 孝子离娘

二十七 在敌人追踪下

二十八 虎口寻儿

二十九 苦守

三十 被隐瞒的真相

三十一 荒村的夜

三十二 远望云山

三十三 该解冻了

三十四 回家问题

三十五 起飞

后记

  露沙的路

一 到了延安

二 浪漫的婚姻

三 在晋西北的日子

四 第二次结婚

五 ”抢救”运动

六 ”坦白”

七 在中央党校里

八 生活在圣地

九 奔赴晋察冀

十 斗争”四阎王”

十一 路在哪里

后记

思痛录

缘起

一 ”抢救失足者”

二 解放初期有那么一点点运动

三 我曾相信”反胡风运动”

四 我所见的反右风涛

五 ”大跃进”要改变中国面貌

六 ”反右倾运动”是反谁

七 一个普通人的启示

八 缓过气来之后

九 ”文化大革命”拾零

  (上)我这个走资派

  (下)这些人的罪行

十 当代人的悲剧

十一 忆大寨之游

十二 ”取经”零忆

十三 那几年的经历----我看见的”文革”后半截

十四 编辑的忏悔

十五 十年之后

十六 记周扬

  女人集

清醒

参考资料

月夜清歌

访旧

奖品

家训

十五年后

离离草一

还乡

老华工

同伴

女人

畸人

阿姨的心事

三个朋友

群众

后记

  老干部别传

告状

母女

平常疑案

洗礼

夕阳赋

教授夫人

后记

  旧梦难温

弱者

妯娌

愤世者

检查组的记录

业余侦察记

伏枥

功罪之间

我们的习惯

试红妆

招魂

旧梦难温

飞灰

八岁半的小朋

后记

  似水流年

寄不出的信

告诉

牺牲者的自白

一段补白

读《可爱的中国》后

答一个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女孩子

乘公路汽车旅行记

一个炼铁厂的历史

对梦呓的注解

我们的老高

忆西榆林

忆郭小川写诗

心中的楷模

 ----参加邵荃麟同志追悼会归来

纪念冯雪峰同志

两村行

天安门情思

花明楼之行

忆孙兰

----为纪念”一二·九”运动而作

后记

  故国情

金陵怀古

三返延安

故国情

路遇

柳暗花明又一村

新人啊,你在哪里?

寻找青春的聚会

天津杂记

忆南开

----为母校南开校庆作

阳朔秋游

西德之旅

陌生人

蜡炬成灰

----痛悼杨述

纸墨长留负疚心

 ----敬悼王翰、张清华夫妇

她这一辈子

 ----记我的四妹

悼萧殷

忆魏东明

王翰传

盲聋人写光明的书

 ----介绍《我生活的故事》

读《夜谭十记》随笔

婚礼谈往

八年行脚录

后记

  海上繁华梦

海上繁华梦

病室众生相

饥饿之忆

惨淡的北平

”二二九”那一天

纪念”一二·九”的几天

五十年后访老师

忆《文艺学习》

女孩们的晚会

一个革命人道主义的事业

----访上海风城街道福利工厂

并非发生在”走资派”身上的事

房门口的绿

病榻上的困惑

我的心得

我所认识的中国女作家

我也说说大众小说

我没有门道

谈《金瓶梅》的文学性

读《跋涉者》

女人的文学

 ----《妇女小说选》序

《南渡记》漫谈

给孙恂的一封信

悼余修同志

追念雪峰同志

他走给我看了做人的路

 ----忆蒋南翔

我所认识的胡耀邦同志

令亦可行,禁亦可止

谨陈三愿

我想当个个体户

儿子的”冤案”

延缓衰老随想

小学”助教”的呼声

我们都发横财了吗?

应该敢提”俭”字

天然相声

访衣记

再来宜昌

京沪生活优劣论

川行寄语老北京

自己的”马大哈”故事

祭郭清

 ----录自一九三六年北平学生追悼郭清烈士大会

八年行脚录

还乡记

后记

  我对年轻人说

  同时代人

”大师姐”夏英喆

”南开英才”毛桷

她死得好惨

----哭韦毓梅

 附一向蒋美清算血债

 附二女县长

"求仁得仁复何怨"

 ----记烈士黄诚

"学生头"何礼

埋头苦干的出版家

 ----陈翰伯琐记

儒将张仲翰

毁家纾难为抗日

 ----记牛荫冠

不该被遗忘的人

 ----记杜绍西

我的老同学王瑶

忆齐燕铭

我的妹夫黄云

鲜花掩盖着志士的鲜血

 ----缅怀在抗日战争中献出生命的"一二·九"运动战士我所知道的钱伟长

杂家于光远

他被"错划"以后

 ----刘志云的厄运

  名人和普通人

在钱大姐身边成长

记我见到邓大姐的琐事

胡乔木零忆

敬悼冯友兰先生

我的老师----尹荃先生

不能忘记的老师

负疚

帮助我的人

抹不去的记忆

 ----忆向阳湖畔十个无罪者

  病中杂记

童年生活琐记

流亡的开始

《应该敢提"俭"字》有姊妹篇

两代人的婚礼

我家的小保姆

女诫

周总理安排吃饼干

回忆一个曾受群众欢迎的剧团

忆老北京的早点

北京胡同的名字

北京街上的树

忆延安的茶馆

延安的时装

我为穿衣挨批评

波海楼的盛会

我对年轻人说

穿耳、缠脚和束胸

孩子们怎么玩?

忆南开

我青年时代的愿望

我曾经想自杀

今昔选美

关于选美"新潮"

说说《文学故事报》

文学的绿叶

延安出版工作零忆

从买书与卖书的怪圈想起的

为宣传"大款"说一句

后记

  前进的脚迹

妹妹的故事

为什么和工农出身的老同志处不好?

我更感到祖国的可爱

我听到苏联同志讲思想性

和学生们谈爱国主义的实践

养孩子和进步

党所照亮的路

英雄的剖白

稳步前进!

长知识

从花衣服的问题谈起

后记

老编辑手记

为人民当一名德才兼备的好编辑

有感于编辑从事写作问题----《美的探索》序

我们的选稿标准

写给投稿文学青年的信

好作品从深厚的生活中来

从出版《生活的路》所想到的

"高晓声双包案"

写给一位作家的信

老一代有什么难懂的呢?----为《一二·九漫语》出版题读一本评论集的心得

活生生的英雄形象

《将军吟》的出世

《未完成的画》读后

祝红灯

《爱与仇》及其作者印象记

《不尽长江滚滚来》编后记事

《苗儿青青》读稿札记

《银海红浪》读稿札记

我的文学道路

附录:编辑的素质、修养、职责和作风----韦君宜访问记后记

鸿泥集

自序

少年书愤

少年习作

清华园

别天津登舟

怀乡(二首)

清华杂忆(十首)

流亡宜昌忆清华

悼孙世实(二首)

闻岚县捷

空室清野

战地书怀以代家书

夫子庙拾炭诗

米脂之春

在绥德

延安春早

又作

"八一五"日本投降

除夕

晋察冀行军过云中山

离延安

别延安

兴县塞上

怀延安

宁武怀道林

管涔山

初入河北境

潜入北京

潜还津

偷渡界河

还乡吟

悼念刘光

一九四九年开国大典作于天安门下

参观巴库油田

悼陈波儿

一九五七年有感

蝶恋花无题

下放怀来

告别怀来

官厅谣

重访怀来

南行四首

嘉鱼燕子窝悼世实

旅居沙面夜观珠江有感

安阳四·清重见纺车作

向阳湖即事

敬悼周总理

敬悼毛主席

邓公登台

游七星岩

敬悼荃麟

访天津农场葡萄园及酒厂

访天津农场牛棚

玉楼春

静眺

倚窗

记"一二·九"

家----在老区被抢救后作

痛悼蒋南翔

  集外文存

理论能拉住事实吗

《中国大学生日记》

由一本书看到----读《革命哲学》后

小坑

哀鲁迅

第一道光

我们能恋爱吗

谈清华的静斋

他第一次照像

毕业以后将如何?----赠毕业队友

中古风味的襄阳城

陕北农村一勺

那个村子工作好?----工作杂谈之一

"手工业"和"机械工业"----工作杂谈之二

悼纪毓秀----"一二·九"人物

壮丁队化到童子军化----工作杂谈之三

新娜拉们走后怎样

和晋西青年朋友见面

记一个前线刊物的诞生

延安陷落忆延安

从一个测验看区干部的理论与文化学习

读《夏红秋》

我怎样从看小说到学习社会科学

"一二·九"回忆

读《牛虻》

为什么要大胆地放?

编辑人员也有苦恼

从《马路天使》引起的问题

最后的访问----悼念作家李劫人

《当代》发刊的几句话

新形势下的文学出版工作

美国的中国书热

敬悼茅盾先生

和美国同行们相处的日子

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出版社回顾与展望

关于文学与文化的经济体制

关于出版物的经济效益问题

忆延安的《中国青年》

短篇创作气象新

出版家的社会责任

书市站柜台售书有感

文学书刊当前遇到的难题

读者想买的书买不到,书店想卖的书卖不掉

关于发行工作未说完的话

假如改革失败了

日记(1938年2月15日至11月26日)

附录:韦君宜著作年表

试读章节

一 过年

一九三五年的阴历除夕。天上飘着一点看不见的细雪毛儿,一下子就被弥漫天空的浓烟全熏化了。

崔家的年夜饭和春酒都已经备办好了,可还吃不上。----家里大少爷还没有回家。送到大房那边去的请春酒菜单,还没有得到大伯爷的审查批准,还得他说了话再加最后一道工。

过年,在苏北内地小城市的生活里本是件大事。穷人要躲债,债主要讨账,商家要结账盘点,伙计要回家享受一年仅有的休假。中产以上家庭的主妇也是家家忙,忙着办年饭请春酒。这差不多得算是各家主妇展览她们的治家能力的年终评比。除了自己家吃之外,还得请亲眷、请西席老夫子、请常来常往的医生、请商号里同人。大家都得把自己拿手的烹调拿出来。还有家腌的腊肉,自制的变蛋,总之是尽力张罗。然后由家里男人开出一张通红的知单,请亲友来咂嘴品评,是谁家的鲫鱼烧得好些,谁家的米粉肉油头大。

崔沈明贞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屋子的横头摆着一张黑漆雕花木床,冬季也吊着绸帐。这种木床是家家主妇必备的,连在室内放置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床上的雕花是主妇身份的标志。经常是雕刻着流云蝙蝠、岁寒三友,甚至有雕着全套《西游记》故事的。明贞这张床,虽没有那么工细,也雕着各色折枝花卉,得要专门站在床前欣赏才能看得清。床门边有床屉,床前有一对方凳,光是床,就成为一套。另加黑木柜一对,都是一色黑漆,这一般是主妇的嫁妆。明天过年准备去大伯爷家穿的一套宁绸棉袄、青绸布腰旧式百褶裙,已经取出来放在床前方凳上了。这几乎可以算是这地方寡妇家出客时的"制服"。另外还有非过年不戴的镶珠勒额。她身上却仍穿着家常的明华葛蓝袄裤,脸上也还没有扑粉。尽管听见厨房里刀勺直响,她手里还拿一本《唐诗详解》,靠在刚装上一个月的电灯前面看着。用惯的煤油灯依然擦得亮晶晶地摆在旁边,权充摆设。

 "新太太!这瓶通红通红的洋酱到底怎样搁法呀?陈师傅问哩!"门外一个响亮的声音忽然闯进小屋。明贞一回头,见女工李大娘已经站在门口,一只油手在围裙角上擦着,另一只手还捏着大伯爷崔甫廷发下来的那瓶番茄酱。她是专做针线的大娘,饭平时是厨子陈永兴做,她不做的。但是今天要备酒,不同往常,她才下厨房,负责来向新太太请示。

明贞无奈,回答一声:"不用搁就算了,又问什么?"一面只得把书推开。

 "新婶!我来辞岁了。"门外忽有一个男子声音。明贞连忙扔下书站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身上只穿长袍,并没套上一般过年行礼穿的马褂。他见了明贞这个长辈,也只双手一拱,并不下腰行礼。明贞倒忙着沏茶点烟招呼大少爷。"他原是到号里来结账的。但坐下后,却一句也不提账上盈亏多少,说了几句过年的闲话,然后就从腰里掏出那张大红纸恭楷写的请春酒菜单,说:"爹过了目,说菜还可以,要弄两样细点心,最好苏州式的。不要老是鱼肉,村里村气叫外人见笑。"说罢便站起身来。明贞双手接过,嘴里答应,却再不问什么叫苏州式的。只说了句"大少爷走好",送走了他,便回到屋里。

李大娘见人走了,又进屋来说:"这酱不放可不行。大老爷吩咐过的,这回请的客有位南京回来的程三爷,人家家里洋派!"李大娘还是把那瓶又红又亮的东西拿在手里摇来晃去,两眼还炯炯地盯着她。明贞只得把书合上,站起身来,说:"好吧!我来!"她从内室出来走到堂屋。这堂屋原是和她的卧室通连的,两明一暗。如今已经陈设好了。条几中央祖先牌位上的浮尘已经扫去,条几前面方桌上的杂儿古董东西也都挪走,方桌旁边圈椅上还准备好了一块年年此时都要出现的红拜垫。条几上放好锡蜡台和香炉,一对蜡烛也已横放在旁边了。气氛倒也有点儿肃穆。只不过却有两个孩子伏在大方桌上下棋。那个十三岁的男孩子还把大半身都趴在桌上,一只脚在红拜垫上,另一只脚蹬着刚擦干净的圈椅椅背,有点儿破坏了这份肃穆的气氛。这是明贞的女儿琼华和小儿子建华。建华正下得高兴,手里举着棋子喊叫:"你才下不过我!你们女校就没人下得过我!',他的姐姐只比他大三岁,也不相让,嚷道:"呸,你看不起女孩子!你顽固!叫二哥回来骂你!"明贞走过去,边走边喊:"建建,快些把棋收了,一会儿该你写"包袱"了!" "我才不写呢!那是迷信!"建华仍然下他的棋,连头也不抬地回了两句。

 "你写一写有什么要紧?这又碍不着你反对迷信!"明贞只得站住脚,想开导这孩子将就将就。

 "怎么碍不着?"小建华可认了真了。他把棋子放下,一对大眼睛睁得圆圆地望着妈妈,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道:"把一些锡箔叠成纸元宝,和我们在小学做的手工玩意一样,装在纸袋里,再写上寄至酆都城崔家祖先什么什么人收,一袋纸玩意就变成银元宝,走阴司邮局到了阴司地府了!妈妈你不是听大哥、二哥都讲过,没有阴司地府,没有阎王爷。这不是迷信,什么是迷信?" "好了!好了!你不写算了!小琼来写!"明贞只得在小儿子振振有词的反驳前面让步。

 "我也不写!"不想一向听话的琼华却也不干。撅着嘴说:"我要写了,回头叫大伯爷知道,又该不依了。"大伯爷是一向不准女孩子担任这"写包袱"的神圣任务的。不过,如果瞒着他,其实也不是混不过去。明贞晓得这是女儿也不愿意写,在找理由推托。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们这些小爷、小姑奶都不写。那难道我来写?我写又不行!"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又低下头叹了口气。孩子们却看不出她内心里在活动的思想,琼华就帮妈妈想办法道:"你还是回头等大哥回来叫他写!他才听话!"P1-3

后记

当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想起一个真实的人。

她去世之后,田家英同志曾为她作过碑文。录如下:

女共产党人杨肖禹,江苏扬州人。笃信真理,教子革命,年四十八人中国共产党。尝毕其私蓄,为党兴办事业;殚其精力,为党掩护工作。爱子成仁而不顾,镣铐在前而不屈,险巨备经,忠贞若一。一九四五年来解放区,明年患脑溢血。方期愈可,再事辛劳,而药石无灵,终以不起。一九四八年八月卒于河北平山,享年五十又七。呜呼,大慈大勇,吾党范型。斯人不萎,含哀永念。所生四子二女,并两媳两孙,尽革命中人。长子本基,一九四。年被逮,不违母教,从容赴义。

田家英敬撰一九四八年十月

还可以录一首她自己一九四○年在国民党统治区写的诗,以见其人:

故乡

故乡的园柳是否在春风中荡漾?

亲友是否俱无恙?

暴日是否那样疯狂?

吃人的人是否还是照样?

这三年在大后方,

见多少青年,

有的是青云直上,

有的是堕落彷徨。

我的儿女都奔波四方,

他们都是为了劳动人民,

为民族解放奔忙。

在中国共产党的旗帜下,

站在自己岗位上。

我虽然年迈,

并不徒伤,

决不能让时代巨轮,

将我抛弃在路旁。

海燕不断在天空中翱翔,

忽然故乡消息来到后方:

他们说故乡的园柳依然在春风中荡漾,

他们说亲友俱无恙,

他们说暴日还是那样疯狂,

吃人的人可怜的像狗一样。

但海燕还是不断在天空中翱翔。

她这样一个老年女子,平生所为,可以说出乎常情以外,为那个时代那个身份的妇女所很少有。我想:她能够参加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而且为此做出牺牲,足以说明革命的巨大感召力。在知道了她的故事之后,就老想把它写出来。积此夙愿已经二十多年。而且在十年内乱之前已经开了一个头(即现稿的前几页)。但是终于搁置。首先因为,她的出身不好。那时写这样一个人物,必将招致"歌颂地主阶级"的谤议。而这是我所无力承担的。后来呢,在十年内乱刚结束之后就想拾起来,这时又有意无意地听到另外一种议论:社会已经走到七十、八十年代,一切过去被认为神圣的感情已属于过去的时代,现在要挖掘的是新型的人物,他们的真正复杂的内心。于是我有点踌躇,写这么个题材,人家是否会说我写的是简单的英雄传记?而且,我自己也同意这一主张:写过去也应当站立在现在去写,不应当限于老是回首往事。那没多大意思。可是,对于这个题材又怎么做呢?我不能强加于人物。所以又搁了几年。

到一九八三年我鼓勇写起来,----我也老了,我得还愿。写作中间感到相当困难,因为我和这个人物究竟也已不是同一代的人。我写的并非英雄传记,是小说。我力求从理解人物出发去写,而理解还是不够。只怕自己糟蹋了这个素材。

但总算是在这一年之内把它写完了,完了一桩心事。虽然很不理想。当此交稿之后,作为作者,还有什么可以对读者说的呢(大多数年轻读者和这个主人公可是隔了两代的人了)?我想说的就是:人生的道路是各种各样的,人的心思、志量、感情,也是各种各样的。读作品的时候请去了解各种人吧。不是一切时代一切人的思想感情都和现在的自己一致的。如果只那样想,恐怕有一点新的简单化。

当然,不是说我把这个人物写出来了。我写的也可能是从我的角度来看的另一种简单化。这个也没有办法了。

作者

一九八四年三月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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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21:1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