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是俄国著名诗人、作家，及现代俄国文学的创始人，19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同时也是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标准俄语的创始人，普希金被称为“俄国文学之父”、“俄国诗歌的太阳“。

《暴风雪--普希金中短篇小说选》收录了普希金七部短篇小说作品，分别是《别尔金小说集》、《戈柳希诺村的历史》、《杜勃罗夫斯基》、《黑桃皇后》、《基尔扎里》、《埃及之夜》和《大尉的女儿》。

《暴风雪--普希金中短篇小说选》选编了俄罗斯著名作家普希金的多篇中短篇小说，作者以不同于他诗歌惯有的方式与格调，多角度深刻细致地反映了俄罗斯广阔的社会生活。其对人与社会、生与死、人的情感世界等永恒的主题的探索，让今天的读者依然会留下深刻的印象，获得优美的艺术享受。

别尔金小说集

 出版人的话

 射击

 暴风雪

 棺材匠

 驿站长

 村姑小姐

戈柳希诺村的历史

 神话时代

 特里丰村长

 总管XX的治理

 罗斯拉夫列夫

杜勃罗夫斯基

 第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二卷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童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黑桃皇后

基尔扎里

埃及之夜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大尉的女儿

 第一章 近卫军中士

 第二章 向导

 第三章 要塞

 第四章 决斗

 第五章 爱情

 第六章 普加乔夫暴动

 第七章 攻击

 第八章 不速之客

 第九章 别离

 第十章 围城

 第十一章 叛军的村寨

 第十二章 孤女

 第十三章 被捕

 第十四章 审判

 附录：被删去的一章

几年之后，家境迫使我迁居到了H县一个贫穷的小村。在忙于家庭事务的同时，我—直在静静地怀念我从前那种轰轰烈烈、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感到最困难的，就是要习惯于在完全的独处中熬过秋天和冬天的夜晚。午饭之前的时间我尚可打发，和村长聊聊天，四处走走，看看新的设施；但是，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这时，我就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在柜子底下和仓库里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几本书，已经被我背得滚瓜烂熟。女管家基里洛夫娜所记得的所有故事，都已经说给我听了；村妇们的歌声加重了我的忧伤。我开始喝不加糖的果酒，但喝了之后脑袋又痛；是的，我得承认，我害怕变成酒鬼，这样的酒鬼我在我们县里见到过许多。我没有什么近邻，除了两三个酒鬼，而他们的谈话又主要是由打噎和喘息构成的。独处还要好受些。

离我四里地远的地方，有一处属于B伯爵夫人的富裕的庄园；但那庄园里只住着管家，伯爵夫人只在她出嫁的第一年在这个庄园住过一次，时间也不超过一个月。然而，在我隐居生活的第二个春天，传来一个消息，说伯爵夫人将和她的丈夫一起来她的村子里度夏。果然，他们在6月初到了这里。

一位富有的邻居的到来，对于乡村的居民们来说就是一个重要的时代。在他到来之前的两个月和离去之后的三年间，地主以及他们的家奴谈论的都将是这件事。至于我，坦白地说，一位年轻、美貌的女邻居将要到来的消息也对我产生了强烈的作用；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因此，在她到达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我便在午饭后去了××村，我要对伯爵夫妇自我介绍说，我是他们最邻近的邻居和最恭顺的仆人。

一位仆人把我领进伯爵的书房，然后去通报我的来访。这问宽敞的书房装饰得极尽奢华；墙边放着一排书柜，每个书柜上都摆有一尊铜像；大理石壁炉的上方挂着宽大的镜子；地板上蒙一层绿毡，还铺着地毯。我已隔绝了奢华，躲在自己贫寒的角落里，很久没有目睹别人的富足了，我因此畏缩起来，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着伯爵，就像一个来自外省的求见者在等待部长的出现那样。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三十二岁上下、仪表堂堂的男人。伯爵面色坦然、友好地走近我身边；我努力地振作了一下，想自报—下家门，但他却抢先做了自我介绍。我们坐了下来。伯爵的谈吐随意而又亲切，很快就打消了我傻傻的羞怯；我已经开始恢复常态了，就在这时，伯爵夫人突然走进屋来，于是，一种比先前更强烈的羞怯又控制了我。果然，她是一个美人。伯爵把我介绍给了她；我想表现得洒脱些，可是，我越想显得随意些，就越觉得自己很不得体。为了给我一点调整自己、适应新相识的时间，他俩便相互交谈起来，把我当成了’一个忠厚的邻居，不拘礼节了。这时，我便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着书籍和绘画。对于绘画，我是外行，但有一幅画引起了我的注意。画上画的是瑞士的风景；但触动我的不是画上的风景，而是画上的两个重叠在一起的枪眼。

“真是好枪法啊。”我转身对伯爵说道。

“是啊，”他回答道。“极好的枪法。您的枪打得准吗?”他又问道。

“还不错。”我答道，心里感到高兴，因为交谈终于转向我觉着亲近的话题了，“三十步的距离打一张纸牌，我是不会打偏的，当然，要用使惯的手枪。”

“真的?”伯爵夫人说道，她一副好奇的表情，“你呢，我的朋友，隔三十步远能打中纸牌吗?”

“找个时间，”伯爵回答，“我们来试一试吧。从前我的枪打得很准；但是我已经有四年没摸枪了。”

“噢，”我发表意见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敢打赌，伯爵大人在二十步的距离上也打不中一张纸牌；手枪需要每天都练。这一点我很明白，有过经验。在我们团里，我也被认为是一名出色的射手。一次，我整整一个月没摸枪，因为我的手枪送去修理了；您觉得后来会怎样，伯爵大人?拿回枪来头一次射击时，隔二十五步远打一只瓶子，我一连四枪都没打中。我们那儿有一个骑兵大尉，是个爱插科打诨的人；他正好也在场，就对我说道：老弟，看来你的手是举不到瓶子那样高了。不，伯爵大人，不能放松这样的练习，否则马上就会手生的。我遇见过一个好枪手，他就每天练枪，每天上午至少练三次。像喝几杯烧酒一样，这也成了他必做的事。”

伯爵和伯爵夫人见我侃侃而谈了，感到很高兴。

“他是怎样练枪的呢?”伯爵问我。

“是这样练的，伯爵大人：有时，他若看见一只苍蝇趴在墙上……您在发笑，伯爵夫人?上帝作证，这是真的。有时，他看见苍蝇，就会喊道：‘库茨卡，拿枪来!’库茨卡就给他拿来了上好子弹的手枪。他乒地一声，就把苍蝇打进墙壁里去了!”

“这太奇妙了!”伯爵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叫西尔维奥，伯爵大人。”

“西尔维奥!”伯爵喊了出来，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您认识西尔维奥?”

“怎能不认识呢，伯爵大人，我们是朋友，在我们团里，他被大伙当成自己的兄弟和战友；但是已经五年了，我—直没听到他的任何消息。这么说，伯爵大人，您也认识他?”

“认识，太认识了。他没有对您说起过……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对您说起过一件非常奇异的事情吗?”

“莫非，伯爵大人，是他在舞会上被一个浪荡公子揍的那一耳光?”

“他对您说起过这位浪荡公子的名字吗?”

“没有，伯爵大人，没说起过……啊!伯爵大人，”我猜到了实情，接着说道，“请您原谅………我不知道……难道这就是您?”

“正是我，”伯爵情绪不佳地回答，“而这幅被打穿的画，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纪念……”

“啊，亲爱的，”伯爵夫人说了话，“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说了；我害怕听。”

“不”伯爵不同意，“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他已经知道我怎样欺负了他的朋友，就让他也知道知道西尔维奥是怎样报复的吧。”

P11-13

普希金的小说创作

刘文飞

普希金是一个伟大的诗人，也是一个伟大的小说家。

在普希金的文学遗产中，有那八百余首的抒情诗和众多的诗体小说、长诗、童话诗和诗体悲剧等，也有数十部（篇）、总字数约合四十余万汉字的小说作品。这些小说、散文作品不仅体现了普希金多方面的文学天赋，而且也同样是普希金用来奠基俄国文学的巨大基石。没有留下这些小说作品的普希金，也许就很难被视为全面意义上的“俄国文学之父”。

普希金几乎是同时开始诗歌和小说创作的。普希金的第一首诗作《致纳塔丽娅》写于1813年，而他留存至今的最早的小说，则是未完成的《娜坚卡》（1819），这中间相隔了6年，但是据说，在皇村学校学习期间（18ll-1817），普希金曾写过小说。自然，一个文学天才在他起步的时候，往往会在所有的文学体裁上进行尝试。

终于，普希金以《皇村的回忆》等诗作而享誉俄国了，成为一位著名诗人，他的诗作一篇接一篇地面世。与此同时，他基本上停止了小说的写作，直到19世纪20年代后半期，他的创作中才突然出现一个“散文高潮”。1827年，普希金写作了长篇小说《彼得大帝的黑孩子》，之后，他每年都写有一部（篇）或数部（篇）小说，直到他逝世的1837年。有人将普希金创作中的这一现象称为“由诗歌向散文的过渡”或“文体的转折”，这并不确切，因为在1827年之后，普希金的诗歌创作量虽然有所减少，但他始终没有中止写作、发表诗作。然而，小说和散文创作成了普希金后期创作中最主要的体裁之一，这却是确凿无疑的。

这一“散文高潮”的出现和持续有着多方面的原因，既有内在的也有外在的，既有个人的也有社会的。首先，它与当时整个欧洲文学以及俄国文学的潮流有关。拿破仑之后的欧洲作家，受现实的刺激而关注起历史以及历史和现实的关系，欧洲小说中因而出现了所谓的“历史主义”，以司各特为代表的“历史小说”非常流行，许多欧洲大作家都写有“历史题材”的小说。他们的小说被大量地译成俄语，对俄国作家产生了很大影响，于是在俄国出现了以扎戈斯金的创作为代表的“历史小说”。这时，俄国文学中似乎发生了一种从“故事”（повестъ）向“演义”（роман）的“转变”。以别林斯基为代表的俄国批评界，也在大声地呼唤长篇小说这一“最民主、最有影响的体裁”，并认为，“我们时代的史诗是长篇小说”（别林斯基：《诗的分类和分型》，1841）。

普希金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文学潮流以及祖国读者的文学需要，对家族、民族的历史素来注重的普希金，民族自尊心极强，欲使俄国文学屹立于欧洲文学之林的普希金，对俄国小说创作现状极为不满的普希金，在这一时期潜心于包括长篇小说在内的文学创作，似乎有着某种必然性。其次，它与普希金自己的创作发展过程相关。传统的普希金研究称，普希金是俄国文学的奠基人，他首先又是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作为一个“现实的诗人’，他在20年代中期走上现实主义的道路，完成了“从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的过渡”。普希金的创作中是否存在这种明显的“主义过渡”，这还是一个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因为普希金后期的诗作仍体现着很浓重的“浪漫”色彩；但是，从20年代中期开始，普希金对现实的关注越来越多，对生活的介入越来越深人，这却是毋庸置疑的。而“散文高潮”恰好出现于这一时期，换句话说，是普希金积极的小说创作促成并体现了其创作的现实主义走向。在集中的抒情诗吟唱和大规模的小说写作之间，普希金创作了《叶甫盖尼·奥涅金》（1823-1831）、《努林伯爵》（1825）等诗体小说，这仿佛是普希金欲将诗歌与小说相调和的一个尝试。这些尝试是非常成功的，但是，普希金还是感觉到了韵文与散文之间“巨大的差异”（转引自俄文版《普希金十卷集》，第5卷第533页，莫斯科，文学出版社，1975）。被视为俄国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之作的《别尔金小说集》，是由普希金在“别尔金诺的金秋”（1830年秋）与许多诗作同时写出的，这个十分紧凑的“转折”引人注目。为了更为广泛地表现历史和现实，更为充分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普希金从此便开始用诗歌和小说两种体裁（以及戏剧、历史、批评等其他体裁）同时进行创作了。

于是，如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普希金的创作，如高尔基所言，便成了“一条诗歌与散文的辽阔的光辉夺目的洪流”（转引自《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Ⅱ，第822页）。

普希金小说的主题是丰富的：家族的传说和祖国的历史，都市的贵族交际界和乡村的生活场景，自传的成分和异国的色调，普通人的遭际和诗人的命运，等等，所有这一切在他的小说中都得到了反映。

历史题材是普希金关注较多的小说主题之-一一。历史小说热在欧洲兴起之后迅速传人俄国，为众多的俄国读者所阅读。普希金在目睹了这样的现象之后曾对友人说道：“上帝保佑，让我们也写出一部能让外国人欣赏的历史小说来吧。”（转引自俄文版《普希金十卷集》，第5卷第539页）。1827年，普希金开始了长篇小说《彼得大帝的黑孩子》的写作，在这部小说中，普希金将自己富有传奇色彩的外曾祖父阿勃拉姆·汉尼拔的经历与彼得大帝的形象并列，将家族的“历史”与特定阶段的国家历史结合为一体，构筑了一个既具体又概括、既有趣又严谨的历史小说结构。遗憾的是，小说没有完成，只写了前面的七章，但仅就作品中对法国和俄国社交界的广阔描写、对伊勃拉基姆和彼得等富有个性特征之形象的塑造等，就可以窥见，这将是一部宏伟的小说。值得注意的是，《彼得大帝的黑孩子》这个题目是后人加上去的，小说最初发表的两个片断，曾被普希金本人冠以《一部历史小说的两个章节》这样的标题。

……

普希金对俄国小说的贡献，首先就在于其小说的民族性上。他的小说的主要对象，是各种俄国人的生活及其喜怒哀乐。在普希金的创作中，当然也可以看到某些西欧作家影响的痕迹，如西欧骑士小说及其主要人物的主仆组合方式，司各特历史小说的人物塑造手法，卢梭的情感小说的书信文体及情绪基调，斯泰恩的感伤议论，拜伦的历险英雄，等等。但是，普希金将这一切都“俄国化”了，使这些方式或情绪首先要服从于俄罗斯的生活。第一个将普希金称为“俄罗斯民族诗人’（这里的“诗人’一词似是广义的，而不单单是指诗的作者）的果戈理，在他的《关于普希金的几句话》一文中这样写道：“一提起普希金，立刻就使人想到他是一位俄罗斯民族诗人。事实上，我们的诗人中没有人比他高，也不可能比他更有资格被称为民族诗人。这个权利无论如何是属于他的。在他身上，就像在一部辞典里一样，包含着我国语言的一切财富、力量和灵活性。他比任何人都更多更远地扩大了我国语言的疆界，更多地显示了它的全部疆域。普希金是一个特殊的现象，也许是俄国精神的唯一现象：他是一个高度发展的俄国人，说不定这样的俄国人要在两百年以后才能出现。在他身上，俄国大自然、俄国灵魂、俄国语言、俄国性格反映得如此明晰，如此纯美，就像景物反映在凸镜的镜面上一样。”（《普希金评论集》，第7页，冯春译）果戈理与普希金几乎是同时代人，他能给予普希金如此之高的评价，足可见普希金在当时的威信和影响。

普希金对俄国小说的深远影响，还在于前文已谈及的他对生活的现实主义态度。《别尔金小说集》发表后，果然不出普希金的所料，招来了许多批评家的非议，认为小说过于“粗俗”，读者对它的反映也不佳。但是，普希金的目的正在于，用对现实生活现实的描写来矫正俄国小说的走向。如果说，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使俄国诗歌达到了欧洲水平，那么，对生活的现实主义态度则是俄国小说进一步发展的首要前提之一。终于，普希金的小说被广泛地接受、认同了，《别尔金小说集》及其写法成了一种新的时尚，人们意识到：俄国的小说原来还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写。许多年之后，托尔斯泰仍在对人们说：

 “……你们首先要通读《别尔金小说集》，每一位作家都应该把这些小说研究，再研究。这几天我就这样做了，我难以向你们转述这一阅读给我带来的良好的影响。”（《托尔斯泰论文学》，俄文版，1955，第144页）。

 在小说的题材、人物、情节、风格等一些具体方面，普希金对许多俄国作家的影响也是深远的：在通过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把“多余的人’的形象送进俄国文学之后，普希金通过《驿站长》又把“小人物”带人了俄国文学形象的画廊；普希金的《棺材匠》《黑桃皇后》等开了俄国文学中所谓“都市小说”“彼得堡小说”的先河，对果戈理、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的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基尔扎里》《阿尔兹鲁姆旅行记》等涉及的“高加索主题”，后在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托尔斯泰的《哥萨克》等俄国小说中得到继承；普希金对乡村贵族生活的细致描写，对萨尔蒂科夫一谢德林和冈察洛夫的长篇小说来说无疑具有借鉴意义；《黑桃皇后》中深刻、紧张的心理描写，对菜蒙托夫等的俄国“心理小说”也是有启发的；普希金曾将他的一个小说提纲《克里斯宾到某省……》中的素材“转让”给果戈理，使后者写出了著名的喜剧《钦差大臣》……一位小说家，而且是一位诗人小说家，能对俄国众多的小说家产生如此众多的影响，实在是令人难以思议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们都来自果戈理的《外套》。”我们也许可以说：他们（俄国的作家们）都来自普希金。这不仅仅是就《驿站长》对《外套》的影响而言的，也不仅仅是就普希金对果戈理的影响和后者对前者的崇高评价而言的。这是因为，俄国的小说白普希金起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转折，俄国小说后来的诸多特征和传统，也都可以追溯至普希金及其笔下的小说。

一提到普希金的名字，马上就会突然想起这是一位俄罗斯民族诗人。他像一部辞书一样，包含着我们语言的全部宝藏、力量和灵活性。在他身上，俄罗斯的大自然、俄罗斯的灵魂、俄罗斯的语言、俄罗斯的性格反映得那样纯洁，那样美，就像在凸出的光学玻璃上反映出来的风景一样。

——果戈里

他第一个（正是第一个，在他之前并无任何人）给了我们俄罗斯之美的艺术典型，这种美直接来自俄罗斯的精神，这种美藏身于人民的真理，藏身于我们的根基，是普希金将其发掘出来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

普希金的创作是一条诗歌与散文的辽阔的光辉夺目的洪流。此外，他又是一个将浪漫主义同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奠基人；这种结合……赋予俄罗斯文学以特有的色调和特有的面貌。

——高尔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