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沉寂了很久。从1989年出版散文集之后,在之后的十五年间一直没有书籍问世。《星星都已经到齐了》结集了这十几年中张晓风的精品,不仅有她在散文创作中持续关注的主题——爱情和亲情,还包括咏物、写景、鉴赏等各个部分。读她的作品正如余光中所称赞的“柔婉中带刚劲”。张晓风笔下,一砖一瓦,一树一木兼可成文,其笔如光之热,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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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星星都已经到齐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张晓风 |
出版社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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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张晓风,沉寂了很久。从1989年出版散文集之后,在之后的十五年间一直没有书籍问世。《星星都已经到齐了》结集了这十几年中张晓风的精品,不仅有她在散文创作中持续关注的主题——爱情和亲情,还包括咏物、写景、鉴赏等各个部分。读她的作品正如余光中所称赞的“柔婉中带刚劲”。张晓风笔下,一砖一瓦,一树一木兼可成文,其笔如光之热,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 内容推荐 张晓风的散文出入古今,富艳难踪,其剔透处,既可因把玩而成佳趣;清寂处亦可因细绎而启人天机。至于绝美处则不免令人五内惊动,鹰扬处又令人奋然思飞。 《星星都已经到齐了》为其最新散文集。 《星星都已经到齐了》分五个部分,怀人、抒情、咏物、写景、鉴赏,无一不是大块文章。 目录 相见不恨晚 “你欠我一个故事!”(代自序) 辑一 给我一个解释 描容 给我一个解释 梦稿 我捡到了一张身份证 母亲·姓氏·里贯·作家 如果有人骂你“隔聊” 有求不应和未求已应 关于玫瑰 窃据 辑二 一半儿春愁,一半儿水 尘缘 不识 再跟我们讲个笑话吧! 一半儿春愁,一半儿水 重读一封前世的信 衣衣不舍 辑三 秋千上的女子 在公路上撒“露奔”花籽的女子 卓文君和她的一文铜钱 秋千上的女子 辑四 放尔千山万水身 星星都已经到齐了 戈壁行脚 请不要对我说欢迎 城门啊,请为我开启 等待春天的八十一道笔画 甘醴 同色 “你们害的!” 云鞋四则 平视,也有美景 放尔千山万水身 又一章 第一幅画 开卷和掩卷 从梦境里移植出来的木板桥 坡丘的联想 春水初泮的身体 跋 试读章节 有一年,带着稚龄的小儿小女全家去日本,天气正由盛夏转秋,人到富士山腰,租了匹漂亮的栗色大马去行山径。低枝拂额,山鸟上下,“随身听”里播着新买来的“三弦”古乐。抿一口山村自酿的葡萄酒,淡淡的红,淡淡的芬芳……蹄声嚼嚼,旅途比预期的还要完美…… 然而,我在一座山寺前停了下来,那里贴着一张大大的告示,由不得人不看。告示上有一幅男子的照片,奇怪的是那日文告示,我竟也大致看明白了。它的内容是说,两个月前有个六十岁的男子登山失踪了,他身上靠腹部地方因为动过手术,有条十五公分长的疤口,如果有人发现这位男子,请通知警方。 叫人用腹部的疤来辨认失踪的人,当然是假定他已是尸体了。否则凭名字相认不就可以了吗? 寺前痴立,我忽觉大恸,这座外形安详稳镇的富土山于我是闲来的行脚处,于这男子却是残酷的埋骨之地啊!时乎,命乎,叫人怎么说呢? 而真正令我悲伤的是,人生至此,在特征栏里竟只剩下那么简单赤裸的几个字:“腹上有十五公分疤痕”!原来人一旦撒了手,所有人间的形容词都顿然失效,所有的学历、经验、头衔、土地、股票持分或勋功伟绩全都不相干了,真正属于此身的特点竞可能只是一记疤瘢或半枚蛀牙。 山上的阳光淡寂,火山地带特有的黑土踏上去松软柔和,而我意识到山的险蛾。每一转折都自成祸福,每一岔路皆隐含杀机。如我一旦失足,则寻人告示上对我的形容词便没有一句会和我平生努力以博得的成就有关了。 我站在寺前,站在我从不认识的山难者的寻人告示前,黯然落泪。 3 所有的“我”,其实不都是一个名词吗?可是我们是复杂而又噜苏的人类,我们发明了形容词——只是我们在形容自己的时候却又忽然词穷。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岂是能用三言两语胡乱描绘的? 对我而言,做小人物并没什么不甘,却有一项悲哀,就是要不断的填表格,不断把自己纳入一张奇怪的方方正正的小纸片。你必须不厌其烦地告诉人家你是哪年生的?生在哪里?生日是哪一天? (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生日呢?他又不送我生日礼物)家住哪里?学历是什么?身份证号码几号?护照号码几号?几月几日在哪里‘签发的?公保证号码几号?好在我颇有先见之明,从第一天起就把身份证和护照号码等一概背得烂熟,以便有人要我填表时可以不经思索熟极而流。 然而,我一面填表,一面不免想“我”在哪里啊?我怎会在那张小小的表格里呢?我填的全是些不相干的资料啊!数据加起来的总和并不是我啊! 尤其离奇的是那些大张的表格,它居然要求你写自己的特长,写自己的语文能力,自己的缺点……奇怪,这种表格有什么用呢?你把它发给十年前的李登辉,他就会承认自己的特长是“做总统”吗?你把它发给梁实秋,搞不好,他谦虚起来,硬是只肯承认自己“粗通”英文你又如何?你把它发给甲级流氓,难道他就承认自己的缺点是“爱杀人”吗? 我填这些形容自己的资料也总觉不放心。记得有一次填完“缺点”以后,我干脆又慎重地加上一段: “我填的这些缺点其实只是我自己知道的缺点,但既然是知道的缺点,其实就不算是严重的缺点。我真正的缺点一定是我不知道或不肯承认的。所以,严格地说,我其实并没有能力写出我的缺点来。” 对我来说,最美丽的理想社会大概就是不必填表的社会吧!那样的社会,你一个人在街上走,对面来了一位路人,他拦住你,说: “咦?你不是王家老三吗?你前天才过完三十九岁生日是吧?我当然记得你生日,那是元宵节前一天吗!你爸爸还好吗?他小时顽皮,跌过一次腿,后来接好了,现在阴天犯不犯痛?不疼?啊,那就好。你妹妹嫁得还好吧?她那丈夫从小就不爱说话,你妹妹叽叽呱呱的,配他也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她耳朵上那个耳洞没什么吧?她生出来才一个月,有一天哭个不停,你嫌烦,找了根针就去给她扎耳洞,大人发现了,吓死了,要打你,你说因为听说女人扎了耳洞挂了耳环就可以出嫁了,她哭得人烦,你想把她快快扎了耳洞嫁掉算了!你说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怎么不知道,这村子上谁家的事我不知道啊?……” 那样的社会,人人都知道别家墙角有几株海棠,人人都熟悉对方院子里有几只母鸡,表格里的那一堆数据要它何用? 其实小人物填表固然可悲,大人物恐怕也不免此悲吧?一个刘彻,他的一生写上十部奇情小说也绰绰有余。但人一死,依照谥法,也只落一个汉武帝的“武”字,听起来,像是这人只会打仗似的。谥法用字历代虽不太同,但都是好字眼,像那个会说出“何不食肉糜?”的皇帝,死后也混到个“惠帝”的谥号。反正只要做了皇帝,便非“仁”即“圣”,非“文”即“武”,非一睿”即“神”……做皇帝做到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长长的一生,最后只剩下一个字,冥冥中仿佛有一排小小的资料夹,把汉武帝跟梁武帝放在一个夹子里,把唐高宗和清高宗做成编类相同的案宗。 悲伤啊,所有的“我”本来都是“我”,而别人都急着把你编号归类——就算是皇后,也无非放进镂金刻玉的数据夹里去归类吧! 相较之下,那惹人訾议的武则天女皇就佻伛多了。她临死之时嘱人留下“无字碑”。以她当时身为母后的身份而言,还会没有当朝文人来谀墓吗?但她放弃了。年轻时,她用过一个名字来形容自己,那是“曌”(读作“照”)是太阳,月亮和晴空。但年老时,她不再需要任何名词,更不需要形容词。她只要简简单单的死去,像秋来喑哑萎落的一只夏蝉,不需要半句赘词来送终。她赢了,因为不在乎。 而茫茫大荒,漠漠今古,众生平凡的面目里,谁是我,我又复是谁呢?我们却是在乎的。 明传奇《牡丹亭》里有个杜丽娘,在她自知不久人世之际,一意挣扎而起,对着镜子把自己描绘下来,这才安心去死。死不足惧,只要能留下一副真容,也就扳回一点胜利。故事演到后面,她复活了,从画里也从坟墓里走了出来,作者似乎相信,真切的自我描容,是令逝者能永存的唯一手法。 米开朗基罗走了,但我们从圣母垂眉的悲悯中重见五百年前大师的哀伤。而整套完整的儒家思想若不是以仲尼站在大川上的那一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长叹作底调,就显得太平板僵直,如道德教条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使我们惊识圣者的华颜。那企图把人间万事都说得头头是道的仲尼,一旦面对巨大而模糊的“时间”对手,也有他不知所措的悸动!那声叹息于我有如二千五百年前的高传真的录音带,至今音纹清晰,声声入耳。 艺术和文学,从某一个角度看,也正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描容吧?而描容者是既喜悦又悲伤的,他像一个孩子,有点“人来疯”,他急着说: “你看,你看,这就是我,万古宇宙,就只有这么一个我啊!” 然而诗人常是寂寞的——因为人世太忙,谁会停下来听你说“我”呢?P21-25 序言 那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却和他打过两次照面——也许是两次半吧! 大约是一九九一年,我因事去北京开会。临行有个好心又好事的朋友,给了我一个地址,要我去看一位奇医,我一时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大病,就随手塞在行囊里。 在北京开会之余,发现某个清晨可以挤出两小时空档,我就真的按着地址去张望一下。那地方是个小陋巷,奇怪的是一大早八点钟离医生开诊还有一小时,门口已排了十几个病人,而那些病人又毫无例外的全是台胞。 …… 然后,我明白,我欠负的还不止那人,我欠山川,我欠岁月。春花的清艳,夏云的奇谲,我从来都没有讲清楚过。山峦的复奥,众水的幻设,我也语焉不详。花东海岸腾跃的鲸豚,崇山峻岭中黥面的织布老妇,世上等待被叙述的情境是多么多啊! 天神啊!世人啊!如果你们宽容我,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忍耐,一点期许,一点纵容,我想,我会把我欠下的为众生该作的叙述,在有生之年慢慢地一一道来。 2003.4.5夜 细雨纷纷的清明,拖着 打石膏的右腿坐在轮椅上写的 后记 好久没出散文集了,所谓好久,也就是说从一九八八年出了《从你美丽的流域》就一直没出了。这其问其实也有些出版物问世,例如: 1.玉想 2.我知道你是谁 3.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 4.你的侧影好美 其中第一本比较倾向美学论析,其他三本则是报纸专栏。对报纸编辑而言,设立专栏等于在固定的版图上有固定的人为你荷枪戍守,当然是省心省事的做法。但对作者而言,则不免是严酷的考验,弄得不好,会把自己变成一只定时出现的“报时小鸟”,很乖,很可靠,却不一定唱出好歌来。 专栏的篇幅短,常是八百字或一千字,世上当然没有一条法律说,一千字内一定写不出好文章。但人在框架内,总怀疑自己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好。 正常的散文其实偶然也写,但七零八落不好好收捡,不久就溃不成军了。重新收编这种事,其困难的程度,简直像岳飞说的“待重头收拾旧山河”。 因为烦困,就不想去碰。而愈不碰,就愈烦困。 回想起来,从前的我,是清清楚楚的,什么数据什么文件在哪里,凭记忆即可手到擒来。而现在的我也算清楚,因为我建立了三百个数据夹和一百个收纳柜来分类。可是,中间那段岁月,我自以为记忆仍好,所以仍然随手放东西,我的某些数据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譬如说,有一篇文章写一只狗和他的主人心理学者,我就找它不到了。还有一篇写桐花的,好像也就平白跟着那年的落瓣一起飘逸无踪了。如今计算机档案如此精密,连一千元的稿费大概也逃不过国税局的监控,但一篇文章跑到那里去了,却像海报上的失踪小孩,怎么找也找不到。 唉,不知道警察局受理不受理“失踪文章”的案件?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以后会改过,好好整理自己的作品。 不过有时想想,谁又规定身为作者就必须好好整理自己?有本事的人自有人来整理你。没本事,整理了也枉然。这么想想,也就决定对自己宽大一点,无条件饶恕了自己。 至于十五年才出一本书,不免挨好心的畏友(可畏的朋友)骂,但出书多少是一种“祸枣殃梨”的行为,能少做,未必不是好事。 2 不知传染了一种什么病毒,忽然“在上者”口径一致叫大家学英文,连自谓“我的英文很烂”的游锡望院长也要人家学英文。他连“烂”字也不会说,把My English is very poor说成了My English isverybad。 一个人多会一种语文并不坏,反正“艺多不压身”吗,多才多艺也是好事一桩。 但不会英文如今就必须没有生存权了吗? 这种举国若狂,拿高薪去请外籍语文教师,打算订英文为官方语言,并且教师用英文上课,一学期下来可以多得几万奖金……这种事,让人觉得又回到满清末年,觉得洋枪洋炮又轰轰隆隆地打来了。但这一次拿洋枪洋炮扫射我们的凶手却是我们自己的吃民脂民膏的官员! 怎么就没有一个有出息的人敢说: “我们来努力把中文学好,我们来把中文写好,我们让全世界来尊敬中文。” 我敢预言,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英文是学不好的。至于英文学得很好的人,其中百分之九十九会跑去做美国公民。至于那些半吊子的英文学徒,是英文没学好,中文也砸烂了。 英国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丘吉尔,十分以他的拉丁文不好为荣。可是,当他用自己的语言作出那么铿锵有力的演说,真能顽廉懦立惊天泣鬼。那种一句一泪,字字珠玑却又大气凛然足以千古的语言,难道能从父母以外的舌头学会吗? 至于半吊子英文(像我这种——不过,比游院长的略好),随便学学就可以了,留点力气来爱自己的文学吧!那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啊1 3 我要去美国的H城演讲。 有人知道此事,但不太了解我是何许人也,便向我的儿子打听: “你的妈妈,她写的,是哪一种文学呀?” 我的儿子读化学,于文学算门外汉,于是他回答: “我妈写的,就是文学啊!” “到底是什么文学?” “就是文学呀!” 我想我儿的诠释不错,我就以此自勉吧! 跋后: 1.可不可以,亲爱的读者,请你也好好看看这本书的封面。 那是我友金恒镳的摄影,拍的是泥土的切片。大约是十几年前吧,我厚着脸皮向他要来的(不然,怎么办?又没地方可买),我把它挂在研究室里,原来我立足的大地是如此美丽,我时时为之惊艳。 2.也谢谢慕蓉的序。战乱和流离剥夺了许多人生命中的基本福祉。例如,我就无缘看到我的外公,早在我出生前他已死于轰炸。但也有好事.因为非如此我就不可能遇上来自千里之外草原上的奇女子慕蓉。 也许我孤陋寡闻,但历数周秦汉唐宋元明清,胡人女子为汉人女子的文集写序的事,这大概是第一桩吧?胡人男子和汉人男子打了三千年,胡人女子却和汉人女子成为莫逆,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3.谢谢蒋勋为我写的书名题签(指繁体版。——编注),他的母亲在春初安息,此刻则已是暮春近夏了。我原不忍打扰他的伤恸,但又实在无法忍受计算机弄出来的所谓的字,感激他肯拔笔相助,让我想起我们十年前的北大漠之行。在那幕天席地的蒙古草原上,他的歌声破空而至,如花雨,如鹤唳,令人悠然意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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