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长期以来备受社科理论界的关注，不仅因为其经济实力居于全国各区域前列，而且因为其在改革开放诸方面的探索和实践具有先行意义，不论是所取得的工作经验，还是所遇到的矛盾困难，对其他地区的发展都具有普遍指导意义。

陆阳这部《长三角批判》却从不同的角度切入，对长三角当前工业化、外向化、市场化、城市化、一体化发展道路以及作为“龙头”的上海市发展模式进行了善意的批评，并提出了相应的措施建议；令读者耳目一新，有所感触。

《长三角批判》是围绕在全球化背景和科学发展观指导下长三角如何站在更高起点上实现更新发展和更高跨越这一主旨而创作的。从世界宏观和区域微观的结合点入手，总结长三角的发展特色和实践经验，同时以较大笔墨反思业已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为今后发展思路的转换提供依据。

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执著的观察思考，深入地剖析评判了长三角地区惊人的发展成就和存在的突出问题，发人深省，耐人寻味，给人启迪。当前，研究长三角道路的著作汗牛充栋，但多以学术化冠之，而本书全篇以新闻笔调写就，视角不同，方式不同，体现了作为长三角的一分子，作为见证长三角发展风风雨雨的人对这块土地的责任与热爱，《长三角批判》，就是这样一种清脆的声音。

序

绪论

第一章 “长三角制造”的背后是什么？

 长三角制造业的“前世今生”

·“世界工厂”的盛世寓言

·没有“中国制造”，世界将会怎样？

 “中国芯”缺失

·“Made in China”与“Made by China”

·“中国制造”的软肋

 制造业的背后是什么？

·“中国制造”被误读的背后

·“中国制造”隐现“拐点”

·“中国制造”的对手们

 产业同构：成长的烦恼

·你有，我有，大家有

·不经意落入新的“陷阱”

·“中国制造”，路在何方？

第二章 贫困与富裕的悖论

 “不再看好苏州”

·《不再看好苏州》引发的争论

·外资攻略

 “发现苏州”与产业植入

·产业植入

·当外资离开我们

 “苏州模式”能复制吗？

·“苏州模式”的由来

·学习“苏州模式”的三个问题

 让外资落地，让民资生根

·共荣还是挤出？

·民营经济却步

 第三只眼看FDI

第三章 世界“第六城市群”？

 小城镇：过度发展之“痛”

·从萧条到勃兴

·过度发展之痛

 大中城市：快乐并痛苦着

·当城市时代来临

·城市的喧哗与骚动

·“城市病”

 城市和农村：新“剪刀差”

·越刮越烈的“圈地风”

·谁在圈占土地？

·农民得到了什么？

 农民工问题：“拉美陷阱”的导火索

·“民工潮”

·被“神化”的戈特曼

第四章 一体化，路漫漫

 一体化，路漫漫

·一波三折的一体化

·渐行渐近的一体化

 一体化，路曲折

·进入“深水区”

·最大的烦恼：各自为政

 一体化，路何方

·为什么会出现碎片化趋势？

·由谁推动一体化？

·如何推进一体化？

第五章 走出“模式"光环

 政府与市场：追求“和谐”

·“发育”的市场

·市场化改革困局

·永恒的话题

·政府该干什么？

 政府与社会：回归“理性”

·“官”与“民”

·期待“小政府、大社会”

 政府与企业：扬弃“模式”

·曾经辉煌的模式

·惯性与转型

第六章 大上海真的是“龙头”吗？

 上海的世纪之梦：国际金融中心

·金融复兴之旅

·距国际金融中心的距离

·“三驾马车”的竞赛

 离国际航运中心有多远？

·洋山港：上海的奇迹

·航运业变局

 国际贸易中心胎动

·打造贸易“巨鼎”

·一发牵动全局的物流业

 制造业“化蝶”？

·上海的新期待

·上海的“苦衷”

·并非坦途

 房地产魔方

·波涛汹涌的房地产

·过度介入的政府

·房价急升的受益者

·日本的前车之鉴

 “大度”与“小气”

 政府不败？

·上海两年=浙江五年

·失衡的政府推手

附表

参考书目

后记

专家评语

第一章 “长三角制造"的背后是什么？

当你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或者无锡硕放机场乘着大巴驶向苏州市区时，路边电网密布，电子、纺织等企业的大幅广告随处可见，最令你纳闷的是，这里见不到想象中那种“小桥流水、绿树成荫”的江南农村的景象。

而此时，大巴里的VCD正在播放一个企业管理课程，讲课的是一个台湾人，生动的案例和通俗的语言吸引了车内更多人的注意力……

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这样一个信息——苏州乃至整个长三角正在迅速成为制造业基地。

长三角制造业的“前世今生”

不仅是现在，历史上的长三角就是举世闻名的制造业基地。西方人对“中国制造”的概念应该来源于丝绸与瓷器，而它们无不带着江南的印记。江南一带自古是丝绸的故乡，著名的四大绸都杭州、湖州、苏州和盛泽以及江南织造局便诞生于此。在中国对外贸易史上，宋元两代是中国瓷器开始大规模走向世界的阶段，这一阶段中国瓷器的代表便是出产于浙江余姚、绍兴一带和温州附近的瓷器。

明末清初，以丝织业为代表的中国最早的手工业诞生于江浙一带。清末，洋务运动的兴起产生了上海江南枪炮厂等一批中国最早的制造业工厂。新中国诞生后，上海、无锡等长三角地区的民族工业蓬勃发展，上海糖果、上海手表、上海自行车乃至上海轮船等一大批代表中国最优良制造技术水平的产品畅销全国各地。直到20世纪80年代，由于经济特区的开放，珠江三角洲经济和制造业得以迅猛发展，以广东顺德、南海、东莞、中山为代表的“南粤小龙”，在家电、服装、食品等与市民生活息息相关的日用品制造方面异军突起，使长三角一带的制造业受到强大冲击。在电子表、牛仔裤等初级产品退潮后，格力、万家乐、美的、科龙等广东产品，在《上海滩》“浪奔，浪流……”的歌声中与生猛海鲜一道挥师北上，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世界工厂”的盛世寓言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世界产业向长三角新一轮的转移和集聚，长三角制造开始了新的超越，重新占据了人们的目光。

说起先进制造业基地，人们会想到“世界工厂”这一称谓。2001年日本通产省发表白皮书首次提出，中国已成为“世界的工厂”，这是国际上第一次公开正式称谓中国为“世界工厂”。其时，“中国制造”的彩电、洗表机、冰箱、空调、微波炉、摩托车等产品，均已在世界市场份额中名列第一。贴牌生产(OEM)的方式，使得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成为其他国家企业的生产基地。随后，日本国内的报刊多次刊登探讨“中国制造”的文章，并出版了多本相关专著。其中以日本经济产业省的黑田笃郎所著的《中国制造》最为著名，他在书中提出：

中国经济的发展打破了迄今为止以日本为龙头，到亚洲四小龙，再到东盟各国和中国的发展顺序，中国已成为东盟各国的威胁。英国《经济学家》称：“中国的真正重要性不在于统计数字，而在于心理：日本一直恐惧这个强大的邻国，知道她可能有朝一日挑战东京作为亚洲领袖的地位。”

从十年前以服装、礼品以及其他轻工业产品走向世界，到五年前众多国际名牌电子产品悄然打上“Made in China”的烙印，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制造”开始行销全球，成为全球化的主角。2006年，中国制造业的GDP增加值达到10956亿美元，首次在总量上超过日本，成为世界排名第二的制造大国；2007年，中国制造业的GDP增加值达到13000亿美元。外贸进出口总值首次超过2万亿美元，达21738亿美元，比2006年净增加4134亿美元。中国2007年全年贸易顺差为2622亿美元，较2006年增长48％。172类产品的产量居世界第一位。据海关总署发布的最新统计，2007年中国年度外贸进出口总值首次超过2万亿美元，达21738亿美元，比2006年增长23.5％，净增加4134亿美元。自2001年底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中国对外贸易增长速度连续六年保持在20％以上，进出口规模翻了两番。据国际权威机构分析预测，到2020年，中国制造业占全球的份额将达到22.4％，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制造国。

P12-14

张卓元

今年，是奥运之年，也是我国实行改革开放30周年。这一年，具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在过去的30年间，长江三角洲在全国的地位不断上升。2007年，户籍人口仅占全国6.3%，土地面积仅占全国1.1%的长三角，所创造的地区生产总值占全国的比重已达到18.9%，实际利用外资占全国的比重为49.9%，进出口贸易总额占全国的比重达到35.8%。长三角16个城市的生产总值之和接近6000亿美元，逼近香港和台湾两地的生产总值之和。更加值得关注的是，长三角各城市之间的经济社会诸方面联系越来越紧密，一体化、同城化态势越来越显著。

长三角地区在隋唐年间就成为中国的经济中心，在开埠以后又成为中国近现代工业的基地，是20世纪30年代远东的金融中心，农业富饶、贸易繁荣、金融发达。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三十年间的计划经济时代，虽然长三角的经济发展受制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但它仍然是中国经济最重要的中心，担负着稳定整个中国经济的重责。20世纪80年代以后，长三角在改革和转型过程中，敢为天下先，苏南模式和温州模式“星光闪耀”，取得先发优势，并成为各地效仿的榜样。20世纪90年代，中央政府决定开发开放浦东，为上海卸下了历史重负，上海迅速吸引大量外资和世界级企业的进驻，并以其溢出效应激活了整个长三角地区的经济潜能。同时，在上个世纪整个八九十年代，在民间的鼓噪和政府的推动下，长三角区域一体化道路虽有曲折但总体向前，区域间的竞争和合作成为大家的共识和行动。

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国际竞争越来越表现为世界级城市群之间的综合实力竞争。由于长三角的整体发展水平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今后其将在国家战略层面参与当今的国标竞争。目前，中国大陆是世界第四大经济体，并很快将超过第三大经济体的德国。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中国正在改变着世界经济的版图，并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而在中国区域经济中，长三角无疑又是最具活力和潜力的板块之一。

与此同时，长三角目前正处于一个特殊的发展时期。城市化、工业化阶段的更替以及向发达阶段的转型，构成这一发展时期的主要内涵；经济和社会结构的深刻变动，成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特征。长三角面临着越来越激烈的外部冲击和内部竞争，在取得显著发展成绩的同时，发展道路、模式诸方面也暴露出一些不适应性。在中国经济面向未来二十年发展战略的考量过程中，许多学者、企业家和政府官员或许都会关心这样的问题：长三角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在哪里？如何规避或解决发展过程中所碰到的问题和矛盾？如何为其他区域的发展提供借鉴和指导作用？

《长三角批判》的作者是年轻人，生于斯，长于斯，怀着赤子的使命和热忱，试图通过他们手中的笔，提供他们自己思考后的答案。在过去近三年时间里，他们探索了国内诸多有关长三角发展的有价值的文献以及书籍，从中梳理出长三角多年来区域经济发展的轮廓和脉络；又站在当今时势交替的历史起点上展望未来，揭示长三角区域发展的趋势，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困惑、辨析和建议。尽管这些思考与建议，在许多方面还显得幼稚，不一定是可供政策借鉴的正确见解，但他们的精神值得赞许。

读完书稿，我有几点看法：

第一，长三角一体化只是刚刚起步，但其间各个小板块表现出强烈的扩张意图，各自为政的现象还相当突出，时不时出现“碎片化”的问题。政府的意愿和作为，成为目前推动一体化的主要动力，但长三角一体化不能仅仅依赖于政府的意愿和作用。一体化，需要政府放松对经济的管制，促进市场的自由化，以释放经济的内在潜能，而其实质性演进必须依赖于资本追逐利润的意愿，只有当更多的资本在更大的区域范围和市场空间进行重新配置，才能实现资源配置的优化和结构的互补，也才能从根本上促进整体区域经济的融合与发展。

第二，长三角30年突破性发展的基本和主要的动力来自市场。尽管在长三角区域内部，市场对区域发展的着力方向、形式和效应有所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市场是成就长三角的主要力量，也是今后长三角取得更大辉煌的最终依托。在苏南，先是突破计划经济壁垒发展乡镇企业，后是大规模引进外资后形成面向国际市场的外向型经济；对于浙北而言，区域主体经济是兴起于“草根”的民营经济，并由此形成了日臻完善的市场体系；而上海的活力来源于庞大存量国有资本的盘活，并通过对外开放给予了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重新布局的机会，促进了活力的迸发。外资、民资、国资成为长三角区域间实现工业化、现代化的不同动力，这是经济规律、市场力量和区域情况共同作用使然。在今后的发展中，在长三角这方“样本”上，民资、外资和国资如何更好地融合？如何在市场和行政两头找到各自合理的空间？值得关注和研究。

第三，长三角历来是全国城市化水平最高的区域之一，城市与城镇分布密集是长三角的一大特点，长三角区域经济很大程度上就是城市经济，城市发展的好坏和城市发展过程中相互关系如何，成为影响长三角命运一个十分重要的课题。进入新世纪以来，国内外政治经济形势发生了深刻变化，长三角自身的经济规模、水平及构成等也都具有了与以往不同的特征。在此背景下，扎实有序推进城市化进程，科学规避和解决各类“城市病”，对长三角发展全局显得愈加重要。长三角地区城市内部的变迁和革新、城市的规模适宜性、城市体系的空间结构以及产业结构、城市和农村居民更好分享城市发展益处等课题，都需要长三角在理论和实践方面作出更进一步的回答。

第四，大上海是长三角的龙头，无论从历史脉络、现实基础还是从未来战略的需要出发，上海都必须肩负起超越自身、引领区域并推动整个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使命。因此，上海必须以大无畏的精神和勇气，放弃部分以追求总量为考量的制造业布局，以大智慧大战略发展金融、贸易、航运等新兴服务业。只有当整个长三角经济结构变得更加相互支持和融合时，整个区域的经济一体化才能真正实现，其内在的经济潜力才能彻底释放。

第五，政府为长三角经济的蓬勃发展创造了宽松的环境，例如，为吸引各种资本实行税收优惠政策、大规模兴建现代化基础设施、制订科学可行的区域规划、设立开发区、放松市场管制和经济控制……但是，当市场力量在政府所培育的宽松环境中日益强大之时，政府往往又会成为经济融合和发展的阻碍，这在客观上容易使经济跌进“陷阱”。政府必须将部分职能让渡于市场，让渡于社会，长三角在这方面已经进行了若干实验和实践，但仍必须作进一步的探索。

长三角是一个说不完的话题，其走过的发展道路、取得的经验，抑或存在的问题和矛盾，都是尚待挖掘和发现的“宝藏”。中国经济发展正处于转折关口，如何做到从追求数量增长的粗放增长，转为注重质量和效益的集约发展、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真正走上又好又快的科学发展轨道，长三角有责任也有条件发挥带头作用。区域兴衰，匹夫有责。当前，研究长三角道路的著作汗牛充栋，但是作为长三角的一分子，作为见证长三角发展风风雨雨的人，有责任发出一点自己的声音。《长三角批判》，就是这样一种清脆的声音，我愿意向大家推荐，并为之作序。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著名经济学家

一

写作是我的一种爱好。

小时，我所生活的农村少有读书人，对那些能写得一手好字好文章的人从小就打心里羡慕。初中时，在《中国少年报》上公开发表作文，并在华东六省一市作文竞赛中获奖，自此，我迷上了写作。

大学读的是中文专业，毕业后又从事文秘工作，与手中的笔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时，写作不仅是爱好，更是一种求生活的工具。

幸好，十几年的写作给了自己回报，在仕途上顺顺当当。现在工作报告、讲话不用自己动笔了。但我还是喜欢用手中的笔写些什么纪录些什么，此时写作纯粹是一种爱好，甚至有时自我感觉写作是“不务正业”。

二

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

我们生活在一个急遽变革的时代，由于经济、文化冲突所引发的事件呼啸而来，今我们不得不去思考一些问题。许多事件今我们思考以后，又有一种把它记录下来的冲动，加上自己的想法，让更多的人来分享，来共同思考。

于是，我甘心作一个记录者、观察者、思考者。

工作初期，我在小镇的政府机关担任秘书，就用手中的笔记录下小镇的变化；后来我上调到县政府机关担任秘书，并一度借调到更高一级的市政府办公室写作文稿，我又用手中的笔记录下更大范围的变迁和自己的所见所思。十几年间从未停顿，日积月累，在国内报刊上公开发表各类文字30万字。

今天，你徜徉在长三角的某一处繁华的角落里，或许在30年前，那里恐怕是一片农田或一座荒山，再上溯数千年，那里恐怕还是一片农田或一座荒山。数千年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变化，只有改革开放，才令农田或荒山成了高楼林立、灯火阑珊。

在长三角急速变化的过程里面，又可以记录什么发现什么思索什么呢？

于是，我拿起了笔……

三

写这本书的念头由来已久。

2003年，我写了一篇短文《苏南危言》。其时，苏南在经历大规模转制的阵痛之后，迎来了新一轮发展高潮，但其间也暴露出些许不足和失误。就是这样的一篇短文，在《时代潮》杂志首发后，竟然被数十家报刊和网站所转载或引用。

当时，“意犹未尽”的我萌生了创作“批判”苏南或长三角的念头。

自此，在平时的阅读过程中，时时处处搜集相关的资料和书籍，有电子的，有纸质的，仅纸质的就满满当当地占据了书柜的一个角落。从2005年8月起，正式动笔，历时三年才告完工。其间由于我的工作发生了变化，事务一下多了许多，一度想放弃，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创作本书，大量引用了公开发表文章中的资料和观点。这些文章的原作者经过细致调查研究所获取第一手资料，为本书的形成提供了基石。在书籍中我尽量作了注释，注明原作者以及出处，但不免仍有遗漏。此外，我还引用了许多照片。借此向所有原作者表示坦诚的感谢。

四

歌颂的文章不好写，批判的文章更不好写。

现在，长三角的书籍和文章汗牛充栋，但以“批判”和“反思”为主旨的很少。

批判的文章难写，难就难在作者必须准备两件工具：“透视镜”和“显微镜”，要善于透过繁复的现象，从细微处看清事件的本质和走向，这对作者的阅历、学识甚至性情都有着非常高的要求。当然，我并不具备这方面的能力，但我的心是赤诚的，始终朝着这个方面在努力。此外，写批判文章，还必须花心思多琢磨几个问题，如果人家反驳你，你必须思考好怎样回答才能站得往脚。更难的是，如果批判文章中所提及的现象被“对号入座”了，你可能会因此碰上小小的麻烦。当初，我刚动笔写作《长三角批判》，就有一位师长真心规劝我放弃这一课题。

批判，不是全面否定：反思，不是宣泄不满。我生活、成片在长三角这方热土上，用艾青的诗句解释创作《长三角批判》的初衷——

为什么我的双眼总是满含泪水？是因为我深爱着脚下的这片土地。

五

写作此书，得到了许多师友的鼓励和支持。

张卓元、沈达人都是全国著名的经济学家，但丝毫没有前辈的架子，欣然为本书写下了“序”和“评审意见”，他们提携后进的高风亮节让人敬佩。武力、张锋、冯治、汤可可、孔祥东，都是有名的学者和专家，都对本书创作提出过许多有益的建议意见，个中教益颇深。

上海三联书店的编辑姚望星，在本书创作的后期阶段给予了支持，她对学术的严谨态度让我感动。中国社科出版社的编辑杨晓芳能“慧眼识珠”，促成此书顺利出版。

书中还引用了许多研究资料的观点和新闻报道的素材，我们都尽可能注明了出处，但难免有遗漏之处，在此一并感谢。

读过此书，如果你喜欢，我会很开心；如果你不赞成其中的观点，也欢迎你扔来“砖头”。我的联系邮箱是：jsxsly@163.com。

《长三角批判》与以往的研究专著相比，视角不同，方式不同，而且书中所引用的材料和观点都尚欠周全，但理论研究需要一种。宁稚嫩而不俗，勿老成而平庸”的精神。正因为如此，《长三角批判》值得一读。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著名经济学家 沈立人

我认为，这是一部既有思想价值又有实践价值的研究成果。内容非常丰富，对长三角的工业化、外向化、城市化、市场化、一体化道路上所出现的不足和矛盾，都进行了积极的反思和批判。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中国现代经济史研究室主任，中国经济史学会副会长、研究员 武力

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执著的观察思考，较为深入地剖析评判了长三角地区惊人的发展成就和存在的突出问题，发人深省，耐人寻味，给人启迪。

——江苏省城市发展研究院院长、长江三角洲城市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张锋

本书从不同的角度，对长三角当前工业化、外向化、市场化、城市化、一体化发展道路以及作为“龙头”的上海市发展模式进行善意的批评，并提出相应的措施建议，令读者耳目一新，有所感触。

——中共江苏省委党校、江苏省行政学院教授 冯治

每当我读到一本对中国现代化有启蒙作用的好书时，都会大发感慨：应该让我们的官员人手一册，认真读读这些书！愿更多的人能得益于读书思考。

——作家、收藏家 孔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