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们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也许马上会产生一个疑问:这是历史,还是
小说?!
我的答案很明确——这是历史。
本书的主人公大多是历史上早有定评的人物,为千百年来的读者所熟知。如果沿袭旧有的框架和观念去表现他们,固然安全可靠、省心省力,还能以普及历史知识为名自我标榜并且取悦读者,可我并不准备这样做。历史是过去发生的事实,它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我们解读它的眼光却不能一成不变,也不应该一成不变,因为时代不同,价值观不同,人们的生存境遇和精神需求不同,所面临的社会问题和可能采取的对治策略都不同。所以每一代人都需要重新回望历史,从而清醒地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往哪里去。换句话说,只有从当下的语境出发,不断回头检视我们这个族群所依赖的文化传统和历史路径,看清曾经走过的岔道和歧途,我们才能更好地校正未来前行的方向。
这是几个曾经让天地变色、令历史改辙的人,他们的存在使得原本至高无上的君权也因之黯然失色。在他们的生前身后,人们用尽种种极端的词汇对他们进行褒贬,时而将他们奉为国之栋梁捧上云霄,时而又将他们当成罪大恶极的奸臣打入地狱。千百年来,有关他们的历史真相遂被各种标签和脸谱所遮蔽。
本书采用独特的第一人称手法,在恪守史实的基础上,运用华美而深情的文学语言,真实细腻地再现这七个权臣的生命历程,生动演绎他们在权力场上的奋斗与崛起、挣扎与幻灭。通过另类视角的解读,揭橥其强势人格的生成原因,及在其纷繁复杂的内心世界中种种难与人言的焦灼和隐痛;并且深入探询人性在历史潜规则中的精神际遇和文化境况,最终完整地勾划出这些帝国大佬的生命影像,还原人性的真实。
王觉溟,原名王林,1972年生于福建漳州,曾供职于新华社福建信息社,现为自由撰稿人、《美文》历史专栏作家。2002年起以王者觉仁、王觉溟等ID上网,为天涯社区知名写手。潜心于中国历史和传统文化多年,已出版历史著作《喋血的权杖——两千年中国历史中的风云变局》。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人走到最后——总会想起最初。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一种巨大的空旷和寂寞紧紧缠绕着我,让我呼吸沉重。用过晚膳后,我就屏退了所有下人。我告诉他们:不要来打扰我。谁也不许来打扰我!我需要一种淡定而澄明的心境来独自面对自己的一生。
我闭上眼睛,看见时光支离、岁月弥散,往事像一粒粒飘浮不定的尘埃。我知道,过去的生命像一个黑暗之匣,不肯轻易为我打开。我也知道,人的念头往往就像一群放纵多年而躁动不安的小兽,除非你决然背对俗世的喧嚣,情愿让自己心如止水,否则它们一瞬也不会消停。而此刻,我敢说我是虔诚的。我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向自己的孤独顶礼膜拜。我祈求记忆的光照将我穿透,再静静抚摸我斑驳的灵魂,让我纯净如初……
终于,我进入了往事。轻轻地,恍如走进另一个人的梦境。每一条道路迤逦着走过我,每一条河流汹涌着渡过我。然后我就抵达了那个最初的早晨。
一
一切都始于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在繁华的邯郸街头,我一眼就看见了那张脸。那种倨傲与萎靡相互混杂的奇异表情多年后依然在我的记忆中屡屡浮现。他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向我走来,看上去跟所有没落贵族的公子哥毫无二致。然而,当我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捕捉到了一种气息。一种王族后裔特有的高贵气息。那是他外表的散淡与落寞所无法掩盖的。我敢断定,这个人具有非同寻常的身份和血统。
很快我就弄清了有关他的一切,从而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叫嬴异人,是秦国太子安国君并不宠幸的妃子夏姬所生,在赵国充当人质,已经在邯郸住了整整八年。秦昭王当年为了破坏六国合纵、笼络赵国,把这个不起眼的孙子作为一块政治筹码扔在了赵国。一扔就是八年。这几年秦赵之间的军事冲突不断升级,这块筹码实际上早已过期作废,可至今秦国也没有把他召回去的打算。
可以肯定,秦国遗忘了异人,就像一个长大的孩子遗忘了童年的旧弹弓。而对于赵国来说,昔日手中的龙种如今变成了一只寄生的跳蚤,这让他们既尴尬又愤恨。所以,除了保证不让嬴异人饿死之外,他们实在不可能也不愿再为他多做些什么。
面对急剧缩减的车马衣食和赵国人日渐增多的白眼,秦国公子嬴异人的痛苦和无奈是不言而喻的——当下穷愁困顿,未来黯淡无光。嬴异人就像一只被弃的孤雁,只能在自己的断翅中偶尔嗅一嗅往日飞翔的气息……
嬴异人真的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物了吗?当我对他作出完整而深入的调查之后,我笑着对自己说——不!我敢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吕不韦,没人能认识到这个落魄的秦国公子身上潜藏的巨大价值,包括嬴异人自己。
洞察到这个巨大商机之后,我兴奋得一夜未眠。我预感到那个早晨的邂逅终将把我的命运和嬴异人的命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我意识到我的商业生涯正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重大转折——或者说质的飞跃。而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偶然——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两个素不相识的匆匆过客……
这和一条湍急的河流上漂浮的两枚落叶又有多大差别呢?!
说到底,在这世上,人如落叶,亦如飘蓬。旋生旋灭,旋遇旋散。无所谓玄机,也无所谓必然。然而,我还是愿意把那个早晨与嬴异人的相遇视为造物的安排。因为,在我看来,任何偶然都是一颗上天赐给的种子,你可以任它湮灭,也可以让它成长,端看你是否具有一种甄别良窳的眼光。倘若你有眼光,就能在一颗种子里看见参天大树,从一次偶然中打开一世的繁华与荣光。
我就是准备这么做的。
忘了告诉你们,我来自韩国的阳翟(今河南禹州)。我是一个商人。一个还算成功的商人。所以,我不但具有从沙里淘出金子的眼光,我还具有把金子打造成各种金器的实力,亦即对初级产品进行深加工以使它增值的能力。
很快你们就会看到,我将把嬴异人从沙堆里淘出来,然后告诉他——要发光!
于是他就有了光!
我那时还不知道两千年后从西方传来了一个宗教,也不知道他们的偶像耶和华说过类似的话,所以你们不能说我掠美或者抄袭,也不能说我太过佞妄把自己当成了上帝。其实我要说的是,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上帝,一切都要靠自己。
我想说:天堂就在尘世——在你的心、你的手、你的汗里。
说穿了,你才是自己的上帝。
好了。人一老就变得啰嗦(我今年快六十了)。扯远了,打住。
遇见嬴异人的三天之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故乡,见到了我的父亲——一位精通商道洞明世事的老人。我迫不及待地问父亲:“耕田之利几倍?”
“十倍。”父亲说。
“珠玉之赢几倍?”
“百倍。”父亲说。
“立国家之主赢几倍?”
父亲微微一怔。
我笑了。我想那一刻我肯定笑得有些诡异。因为父亲正在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这个问题严格来讲已经超出了商业领域——它指向了政治。它等于是在向父亲表明:我日益强大的欲望和能量已经不允许我再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我需要一个释放和展现自我的新舞台。那一天,父亲肯定也察觉到了发生在儿子身上的这种微妙而深刻的蜕变,所以他并没有过多迟疑就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说:“无数。”这正是我需要的答案。
我当天就辞别了父亲。回邯郸的路上,我注意到了那些在烈日暴晒之下挥锄洒汗的农人。他们终年胼手胝足辛苦劳作却往往不得温饱。我也遇见了许多同行——那些风尘仆仆的商队。他们一年到头四处奔波赚取的只是有限的价差,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血本无归。与此相反的是,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诸侯大夫们却能享有肥马轻裘钟鸣鼎食的生活。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权力。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权力。农夫耕种土地,创造价值;商人贩卖货物,交换价值;而政客掌握权力,所以他们占有价值。道理就这么简单。当然,这世上没有人不想当后者。问题是大多数人没有机会。想到这里,我再次为自己能够发现这样一个机会而得意不已!我说过,我是一个还算成功的商人。所以用我的眼光来看,世间万物皆为商品,包括人。不,尤其是人。在某些时候,人是最有价值的商品。
当邯郸城上的旌旗和雉堞依稀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一生中最为重大的决定——我要倾尽所有,投资嬴异人!我坚信这个特殊的商品必将给我带来无数的利润!那一刻,我对自己说了一句话。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广为流传,成为你们现在所说的“成语”。我说的是——此“奇货可居”。
P1-5
当你们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也许马上会产生一个疑问:这是历史,还是小说?!
我的答案很明确——这是历史。
可我同时必须指出:这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历史。
本书与一般历史文本最显著的区别,首先是在于它的“视角”。如同本书的副标题所言,这是一群帝国大佬的“终局自白”。也就是说,在绝大多数历史读物中通常以第三人称出现的人物,在本书中却是以“我”的面目出现。
本书的主人公大多是历史上早有定评的人物,为千百年来的读者所熟知。如果沿袭旧有的框架和观念去表现他们,固然安全可靠、省心省力,还能以普及历史知识为名自我标榜并且取悦读者,可我并不准备这样做。历史是过去发生的事实,它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我们解读它的眼光却不能一成不变,也不应该一成不变,因为时代不同,价值观不同,人们的生存境遇和精神需求不同,所面临的社会问题和可能采取的对治策略都不同。所以每一代人都需要重新回望历史,从而清醒地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往哪里去。换句话说,只有从当下的语境出发,不断回头检视我们这个族群所依赖的文化传统和历史路径,看清曾经走过的岔道和歧途,我们才能更好地校正未来前行的方向。
我想,这应该也是历史的价值所在。
然而,时至今日,许多既有的对于历史的解释和评价仍然沿袭着过去的价值观和思维模式——它们或许能够向我们提供基本可靠的“史实”,但却无法给予我们对当下和未来有益的“史识”。因此,对于历史,我们绝不能满足于那种陈陈相因的诠释方式和概念框架。换言之,我们需要寻求并获得一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解读历史的眼光。
用第一人称的视角解读历史和表现人物,不敢说正是这样一种眼光,但起码是为了寻求这种眼光所进行的一种尝试。
通过一个个“我”在临终前回忆并叙述自己的一生,一些司空见惯的历史事件也许会变得陌生起来;与此同时,一张张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难辨的面孔却可能因之而变得生动、鲜活、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我们就可以触摸他们的鼻息。
采用第一人称,也决定了本书的叙事策略和语言风格会与一般的历史写作判然有别。在传统的历史文本中,这些人物都是被盖棺论定的。他们要么是历史的化石和概念的载体,要么就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谱和黑白分明的道德标签。他们不再有生命的温度、不再有心灵的激情、不再有人性的复杂和矛盾、不再有内心的彷徨和挣扎……也就是说,充满复杂情感与生命张力的人从此被遗忘或遮蔽了,有血有肉的生命个体变成了一堆既定的历史事实的冰冷注脚。
所以,一旦选择了第一人称的写作,我就必须让一切从头再来。
我必须用我的生命去贴近他们的生命,用我的心灵去解读他们的心灵;我必须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运用合理的想象,去拼凑那些破碎的生命影像和历史断片;我必须采用文学性的乃至“诗性”的语言,去重建那些早已消失的世界和死者的生活……
这一切是否可能?
我认为是可能的。因为时代与历史虽远,可人性与人心未远。无论日月如何轮转,世事如何变幻,我们身上所秉有的人性,大抵与古人相去不远。更何况,我也无意追求“绝对的”历史真实(因为那根本做不到),我只是试图透过合理的历史想象,获得“相对的”历史真实,还原真实的人性而已。换句话说,我希望能在“客观的历史真实”之外,建构起另一种意义上的“人性的真实”。
然而,这里可能还会出现一个问题:历史是否允许想象?
对此我只能说:“历史的想象”并不等同于“想象的历史”。
“想象的历史”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历史进行小说式的杜撰和虚构,而“历史的想象”却必须严格地遵循史实,其前提是要对史料下一番爬梳抉剔的“笨”工夫(在这方面它和传统的历史研究其实毫无二致),在此基础上才谈得上“合理的想象”。如果说“想象的历史”是在建造一座全新的仿古建筑,那么“历史的想象”则是对岌岌可危的古代建筑进行原样修缮。众所周知,后者往往比前者更艰难。因为后者需要以一种严谨的态度对待历史。
为什么需要“历史的想象”?首先是“技术上”的原因。我们的历史记载存在很多残缺不全和相互抵牾之处,这就需要运用历史想象去修补史料缺漏处的逻辑断链。而深层的原因,则正如前文所言:今天的我们需要一种全新的解读历史的方式。而本书所采用的方式则是——对话。
英国历史学家卡尔说:“历史是现在与过去之间永无止境的问答交谈。”我们可以把这句话简化为:历史就是今人与古人的对话。既然是对话,古人和今人就必须同时在场。那么,古人如何在场?
这就需要运用历史的想象,让死者“复活”。
当然,这里所指的“复活”和“对话”,并不是像当下时髦的穿越文所做的那样,让不同时代的人时空交错地碰在一起。我所谓的复活是一种抽象的精神层面上的复活,所谓的对话也只是一种理念上的对话。我希望让笔下的一个个“我”超越具象时空的物理束缚和文化捆绑,让他们置身于古代的同时又置身于今天,在一个假设的“信息全知”的平台上与今天的读者展开问答和交谈。因此,这样的一些“我”也就成了一个个具有多重性质的精神载体——让不同时代的思想和价值观透过这个载体产生深度的交流和碰撞,我认为会是饶有兴味而且富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本书之所以选择“权臣”这个话题,并不是为了迎合猎奇者的目光。而是因为“权臣”这个特殊人群是中国几千年专制制度的一个缩影。诚然,一般情况下只有“皇帝”才是这个专制制度的典型代表,但是本书所描述的这些权臣,却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架空、窃取或者凌驾了皇权,所以,他们甚至比当时的皇帝更有资格成为他们那个时代的代言人。
作为“成功”的权臣,这些人都深谙中国传统政治的游戏规则。他们最大限度地掌握、利用并强化了这套规则,成为专制制度下和权力舞台上最大的受益者。可与此同时,他们也深深地受困于这样的规则和制度本身,并且最终付出了身死族灭的代价。归根结底,他们也只是历史舞台上的匆匆过客。然而,他们所赖以成长并为之作出过“贡献”的这套规则和制度却在其身后福泽绵长、经久不衰。对这种现象的关注正是本书的目的所在。所以,与其说本书是在关注权臣,还不如说是在透过权臣关注权力诞生和运行的规则。从某种意义上说,虽然中国的专制制度早已终结,可某些传统的病根和惰性却没有全然消失。而只要这些畸形的潜规则存在一天,所有似曾相识的历史悲剧就会不断地循环上演,一切阻碍文明演进与社会进步的力量就会一再地卷土重来。所以我们也可以说,关注历史其实就是在关注当下、关注我们自身。
职是之故,我想说:“历史的重构”和“死者的复活”从来不是我写作的目的所在。
如果不是“为了活着的人”,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由于本书所描述的权臣通常都掌握着不受制约的巨大权力,所以,种种潜在的人性的阴暗面就会在他们身上最大限度地表现出来。于是千百年来,人们就习惯于从道德角度不遗余力对他们进行论断和褒贬,却很少有人从人性的、人文的,或是“规则”(制度)的层面去观照和解读他们。所以,这些人身上往往集中了最多人云亦云的东西,可同时又遗留下诸多有待勘探和烛照的暗角与盲区。
本书正是希望从一些有别于前人的角度,对这些众所周知的历史人物作出新的诠释。可必须强调的一点是,我无意替他们进行“翻案”。无论是众口一词的国之栋梁,还是史有定评的乱臣贼子,我都试图把他们置于同一种“人性的”与“人文的”视野中,一视同仁地进行考量。既不隐恶,也不溢美。而且我尽量避免对他们作出非黑即白、非善即恶的道德论断。
我这么做并不是想否定或颠覆传统的道德观,而只是希望留给读者更多思考的空间。因为真实的人往往是多面的、复杂的、矛盾的和立体的,同时也是难以被概念化的,不应该被一言以蔽之……所以,我把下结论的权力留给了读者。
虽然本书的着眼点不在于官场斗争,可既然是再现权臣叱咤风云的一生,书中难免会表现诸多的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但是这绝非笔者本意。借用一本畅销书的书名来说:“我不是教你诈”!如果读者只看见了其中的权谋与厚黑,看不见这些东西得以滋生的土壤,以及这种土壤的本质,那就算不是对历史的无知和盲目,起码也是对本书的一种粗浅的误读。
我相信这样的读者只是绝少数。
读者的判断能力和需求品位从来是不应该被低估的,然而,对读者的低估似乎也是中国传统的历史文本由来已久的缺憾之一。
我希望与读者一起,逐渐来改变这种状况。
王觉溟
2008年1月18日于福建漳州
写作的生命在于创新,代代如此。王觉溟兄在网络上开创“第一人称写史”的独特文体,令人耳目一新。在他的作品里,历史是苍劲的枝干,文学是繁茂的叶片,在忠于史实的前提下,流溢出的是文学的丰瞻华彩。我认为,众多网友在跟贴中所表现出的惊喜与认同,即是对《权臣之路》一书的最好评价!
——“新史派”传记作家第一人、《明朝出了个张居正》作者 清秋子
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我在天涯乍读觉溟兄的文章,马上就有这两句诗冒上心头!
他的文章,无腐儒气,无头巾气,无网络媚俗的胳肢窝搞笑气,让人读之,血脉贲张,拍案叫绝!古人云“《汉书》可以下酒”,觉溟兄的文章恰如其类,读之可以浇人胸中块垒,侠义慷慨,豪气腾空!
无论是史才、史德、史识,觉溟兄都胜人一筹。特别是他观察历史的那种独特视角,更让人拍案称奇、叹为观止!
——著名历史写作狂人 赫连勃勃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