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浙江绍兴人,原名周樟寿,1898年改名为周树人,鲁迅是他1918年在《新青年》发表《狂人日记》始用的笔名。作品包括杂文、小说、散文、诗歌、学术著作、译著等。本书《鲁迅作品精选》收录的就是他的文学作品,包括:散文24篇,小说2部,杂文40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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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鲁迅作品精选/中国新文学大系 |
分类 | |
作者 | 鲁迅 |
出版社 | 崇文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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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鲁迅,浙江绍兴人,原名周樟寿,1898年改名为周树人,鲁迅是他1918年在《新青年》发表《狂人日记》始用的笔名。作品包括杂文、小说、散文、诗歌、学术著作、译著等。本书《鲁迅作品精选》收录的就是他的文学作品,包括:散文24篇,小说2部,杂文40则。 内容推荐 《鲁迅作品精选》从《野草》、《彷徨》、《故事新编》和诸多杂文集中精选了鲁迅经典的散文、小说和杂文作品,全面呈现了他犀利的文笔、冷静的思考和深沉的情感和丰富的思想。 《鲁迅作品精选》为中国新文学大系之一。 目录 前言 散文·《野草》 题辞 秋夜 影的告别 求乞者 我的失恋 复仇 复仇(其二) 希望 雪 风筝 好的故事 过客 死火 狗的驳诘 失掉的好地狱 墓碣文 颓败线的颤动 立论 死后 这样的战士 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 腊叶 淡淡的血痕申 一觉 小说·《彷徨》 祝福 在酒楼上 幸福的家庭 肥皂 长明灯 示众 高老夫子 孤独者 伤逝 弟兄 离婚 小说·《故事新编》 序言 补天 奔月 理水 泉薇 铸剑 出关 非攻 起死 杂文 言论自由的界限 新药 推 世故三昧 安贫乐道法 电的利弊 从幽默到正经 晨凉漫记 中国的奇想 灯下漫笔 论睁了眼看 谈皇帝 流氓的变迁 “抄靶子” 查旧账 从盛宣怀说到有理的压迫 十四年的“读经” 说“面子” 庆祝沪宁克复的那一边 上海所感 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 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 论“人言可畏” 谣言世家 从帮忙到扯淡 无声的中国 新的“女将” 宣传与做戏 沙 上海的少女 从讽刺到幽默 “揩油” 偶感 隔膜 隐士 论秦理斋夫人事 略论梅兰芳及其他(上) 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文坛三户 再论“文人相轻” 试读章节 死 后 我梦见自己死在道路上。 这是那里,我怎么到这里来,怎么死的,这些事我全不明白。总之,待到我自己知道已经死掉的时候,就已经死在那里了。 听到几声喜鹊叫,接着是一阵乌老鸦。空气很清爽,——虽然也带些土气息,——大约正当黎明时候罢。我想睁开眼睛来,他却丝毫也不动,简直不像是我的眼睛;于是想抬手,也一样。 恐怖的利镞忽然穿透我的心了。在我生存时,曾经玩笑地设想:假使一个人的死亡,只是运动神经的废灭,而知觉还在,那就比全死了更可怕。谁知道我的预想竟的中了,我自己就在证实这预想。 听到脚步声,走路的罢。一辆独轮车从我的头边推过,大约是重载的,轧轧地叫得人心烦,还有些牙齿龊。很觉得满眼绯红,一定是太阳上来了。那么,我的脸是朝东的。但那都没有什么关系。切切嚓嚓的人声,看热闹的。他们端起黄土来,飞进我的鼻孔,使我想打喷嚏了,但终于没有打,仅有想打的心。 陆陆续续地又是脚步声,都到近旁就停下,还有更多的低语声:看的人多起来了。我忽然很想听听他们的议论。但同时想,我生存时说的什么批评不值一笑的话,大概是违心之论罢:才死,就露了破绽了。然而还是听;然而毕竟得不到结论,归纳起来不过是这样—— “死了?……” “嗡。——这……” “哼!……” “啧。……唉!……” 我十分高兴,因为始终没有听到一个熟识的声音。否则,或则害得他们伤心,或则要使他们快意;或则要使他们加添些饭后闲谈的材料,多破费宝贵的工夫;这都会使我很抱歉。现在谁也看不见,就是谁也不受影响。好了,总算对得起人了! 但是,大约是一个蚂蚁,在我的脊梁上爬着,痒痒的。我一点也不能动,已经没有除去他的能力了;倘在平时,只将身子一扭,就能使他退避。而且,大腿上又爬着一个哩!你们是做什么的?虫豸!? 事情可更坏了:嗡的一声,就有一个青蝇停在我的颧骨上,走了几走,又一飞,开口便舐我的鼻尖。我懊恼地想:足下,我不是什么伟人,你无须到我身上来寻做论的材料……。但是不能说出来。他却从鼻尖跑下,又用冷舌头来敌我的嘴唇了,不知道可是表示亲爱。还有几个则聚在眉毛上,跨一步,我的毛根就一摇。实在使我烦厌得不堪,——不堪之至。 忽然,一阵风,一片东西从上面盖下来,他们就一同飞开了,临走时还说—— “惜哉!……” 我愤怒得几乎昏厥过去。 木材摔在地上的钝重的声音同着地面的震动,使我忽然清醒,前额上感着芦席的条纹。但那芦席就被掀去了,又立刻感到了日光的灼热。还听得有人说—— “怎么要死在这里?……” 这声音离我很近,他正弯着腰罢。但人应该死在那里呢?我先前以为人在地上虽没有任意生存的权利,却总有任意死掉的权利的。现在才知道并不然,也很难适合人们的公意。可惜我久没了纸笔;即使有也不能写,而且即使写了也没有地方发表了。只好就这样地抛开。 有人来抬我,也不知道是谁。听到刀鞘声,还有巡警在这里罢,在我所不应该“死在这里”的这里。我被翻了几个转身,便觉得向上一举,又往下一沉;又听得盖了盖,钉着钉。但是,奇怪,只钉了两个。难道这里的棺材钉,是只钉两个的么? 我想:这回是六面碰壁,外加钉子。真是完全失败,呜呼哀哉了!…… “气闷!……”我又想。 然而我其实却比先前已经宁静得多,虽然不知清埋了没有。在手背上触到草席的条纹,觉得这尸衾倒也不恶。只不知道是谁给我化钱的,可惜!但是,可恶,收敛的小子们!我背后的小衫的一角皱起来了,他们并不给我拉平,现在抵得我很难受。你们以为死人无知,做事就这样地草率么?哈哈! 我的身体似乎比活的时候要重得多,所以压着衣皱便格外的不舒服。但我想,不久就可以习惯的;或者就要腐烂,不至于再有什么大麻烦。此刻还不如静静地静着想。 “您好?您死了么?” 是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睁眼看时,却是勃古斋旧书铺的跑外的小伙计。不见约有二十多年了,倒还是那一副老样子。我又看看六面的壁,委实太毛糙,简直丝毫没有加过一点修刮,锯绒还是毛毵毵的。 “那不碍事,那不要紧。”他说,一面打开暗蓝色布的包裹来。“这是明板《公羊传》,嘉靖黑口本,给您送来了。您留下他罢。这是……。” “你!”我诧异地看定他的眼睛,说,“你莫非真正糊涂了?你看我这模样,还要看什么明板?……” “那可以看,那不碍事。” 我即刻闭上眼睛,因为对他很烦厌。停了一会,没有声息,他大约走了。但是似乎一个马蚁又在脖子上爬起来,终于爬到脸上,只绕着眼眶转圈子。 万不料人的思想,是死掉之后也还会变化的。忽而,有一种力将我的心的平安冲破;同时,许多梦也都做在眼前了。几个朋友祝我安乐,几个仇敌祝我灭亡。我却总是既不安乐,也不灭亡地不上不下地生活下来,都不能副任何一面的期望。现在又影一般死掉了,连仇敌也不使知道,不肯赠给他们一点惠而不费的欢欣。…… 我觉得在快意中要哭出来。这大概是我死后第一次的哭。 然而终于也没有眼泪流下;只看见眼前仿佛有火花一闪,我于是坐了起来。 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二日。 (原刊1925年7月20日《语丝》周刊第36期) P34-36 序言 阅读一个真实的鲁迅 一、最初五年,鲁迅默默无闻 如果说《新青年》是现代文学启蒙的发源地,相信许多人深信不疑,但要说它曾经并不受重视,恐怕很多人难以接受。 如果说《狂人日记》是现代文学的开山之作,曾有振聋发聩之效,相信许多人不假思索地赞同,但要说它曾经受尽冷落,恐怕没几人愿意相信。 如果说鲁迅是中国现代最杰出最有影响力的文学家,曾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号召力,相信许多人要做仰慕状,但要说他在五四运动时期默默无闻,恐怕很多人不敢想象。 今年是鲁迅先生诞辰130周年,《新青年》已然成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丰碑,鲁迅和他的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早已树立了不可动摇的无人匹敌的历史地位,鲁迅先生早已从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的一颗星星,变成了唯一的太阳,把其他星星赶到月亮的身边。想当年,打倒学霸权威的年代,死去的鲁迅都屹立不倒。所以,我能理解,年轻人确实感到鲁迅可厌。其实,他们反感的,不是鲁迅,而是权威。 但是,有多少人真正了解真相:现代文学史上的最初五年,《新青年》不过是北大教授切磋文艺的小刊物罢了,远算不上大名鼎鼎,鲁迅和《狂人日记》更是几乎无人问津。Eva Shan Chou教授曾做过专门研究发现,在《学会解读鲁迅1918—1923:读者群的出现》中开宗明义指出:“从1918年到1923年间,关于鲁迅及其作品的评论寥寥无几,仅有11篇。”(详见《The China Quartely》总第172期2002年12月号) 事实上,1918年,周树人已近知不惑的年龄,在文学界混了大半辈子,包括在留日期间渐渐成熟起来的人生价值观和文学观及其文学理想,一次次遭受挫折,意志也有所消沉了。《狂人日记》的创作与发表,让鲁迅一发不可收拾地焕发文学青春,这就是我们教科书上所评价的“现代文学在鲁迅手上开端,也在鲁迅手上成熟”。可惜这次文学新生遭遇了不折不扣的滑铁卢。事后被誉为“开启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的《狂人日记》在当时竟然乏人问津。作为曾经大刀阔斧地改革新文学重镇《小说月刊》的文坛闯将,茅盾也是在四年后的1922年才第一次读到它,并坦言:“(《狂人日记》)不曾在‘文坛’上掀起显著的风波”,“而曾未能邀‘国粹家’之一斥”。 1918年的文学新生是如此不顺利,以致鲁迅5年后仍然耿耿于怀。他在《自序》中自嘲:“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进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然而我虽然自有无端的悲哀,却也并不愤懑,因为这经验使我反省,看见自己了:就是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 对于文学启蒙的宿将来说,无人应和的寂寞实在是太伤自尊了。最初的5年,是鲁迅默默耕耘、孤独奋战的岁月,也是颇感失落彷徨、寂寞悲哀的岁月。 但是,1923年《呐喊》的结集出版,包含了鲁迅在1918年到1923年创作的15个短篇小说,鲁迅真正打败了无数文坛明星——朱自清、冰心、周作人等——的竞争,奠定了无人企及的名望与地位。曾经因为超越于时代,鲁迅颇感寂寞;如今时代苏醒了,鲁迅也终获理解与认同。当年就有粉丝惊呼:“文学界是一片荒凉沙漠,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鲁迅出现了。”回头冷静想想,误认为鲁迅是平地一声惊雷、横空出现的粉丝实在不免幼稚了,鲁迅成名可谓大器晚成,比少年得志的胡适要沧桑多了。随着褒扬的声音日益响亮,批评之语也让人目接不暇。 其实,很多英雄都是追认出来的。所谓当年如日中天的拥戴,不过是后人的意淫罢了。鲁迅深知,不愿自己意淫,也不愿意被后人意淫,所以,他曾在《药》的结尾留下一个曲笔,后来专门解释:“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还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罢,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至于自己,却也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青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 鲁迅深知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不过是一个被迫“听将令”的边缘人物。他不愿意发出声音,说这是“无声的中国”;不愿意参与什么运动,哀叹那些请愿的学生惨遭毒手是明摆的,何苦来哉。唐德刚先生在《胡适口述自传》中记叙了胡适的一句定评: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物,唯胡适、陈独秀、蔡元培三公而已。说实话,鲁迅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根本算不上主演,连跑龙套都勉强。如今,岁月变幻,那些在运动前台的主角,却没有留下多少文名,倒是寂寞的观察者留下了珍贵的文学遗产,可笑的是,太多人却因为自己的无知,怪罪于他。 二、鲁迅的幽默与调侃 毫无疑问,被包装的鲁迅是伟大的,真实的鲁迅更是伟大的。恐怕有些人未必对此很服气。 我忽然忆起,据说有个颇流行颇有趣的段子:“皇帝见妃子愁容满面,急召御医,御匿诊后开出处方:壮汉八条!帝外巡,回宫见妃容光焕发,殿前跪着八名瘦汉。帝:下跪何人?御医:药渣!” 御医的回答,言简意赅,实在机警幽默,也还算善良的,起码留给壮汉做药渣的权利,这个段子流行了,至于作者姓甚名谁,实在没多少读者关心的。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段子的现代滥觞肇始于鲁迅呢? 1933年5月7日,也是在日军悍然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华之后几个月,鲁迅发表了杂文《新药》,讽刺当时国民党元老吴稚晖一边喊着抗日,一边准备与日军妥协。为此,鲁迅讲了一个故事: “旧书里有过这么一个寓言,某朝某帝的时候,宫女们多数生了病,总是医不好。最后来了一个名医,开出神方道:壮汉若干名。皇帝没有法,只得照他办。若干天之后,自去察看时,宫女们果然个个神采焕发了,却另有许多瘦得不像人样的男人,拜伏在地上。皇帝吃了一惊,问这是什么呢?宫女们就嗫嚅的答道:是药渣。” 这段文字,加上标点,正好142个字符。如果鲁迅知道未来的黄金世界,有一种叫做微博的东西,那么我想,他还是很乐意删掉2个字或者2个标点。我想,今人看到这条微博时,是不是有一种转发或者评论的冲动呢?不必说什么含泪的幽默,也不必说什么无声的悲愤,更不必说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戏谑,这其实是我们这个时代很熟悉的调侃风格。这就是调侃,对世道的调侃,也是对自我的调侃。 实际上,鲁迅还有很多无奈的调侃的文字,短小精悍,实在是开微博体之先河。让人从内心底表示认同,却又高兴不起来。比如说: “要上战场,莫如做军医;要革命,莫如走后方;要杀人,莫如做刽子手。既英雄,又稳当。” “与名流学者谈,对于他之所讲,当装作偶有不懂之处。太不懂被看轻,太懂了被厌恶。偶有不懂之处,彼此最为合宜。” 这些话,只有饱经世事沧桑,感悟颇深,才能体悟得到。但是,也许有人会说鲁迅太圆滑世故了。然而,懂得这些道理,并不代表一定按照这个道理去做,只是为了避免被伤害而已。鲁迅的后半生,有不少青年簇拥在他身旁,我相信,鲁迅面对围着一团的木刻学生,面对萧红萧军的讨教,绝不会疑心——他们是太懂了,还是太不懂,还是偶有不懂。自然,鲁迅的人缘也未必像“我们的朋友胡适之”那样广阔。 其实,任何智慧之人,都懂得保护自己。只是鲁迅说了实话罢了。鲁迅的很多创作,其实都是自己的一点个人体验,也不乏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邻居家的保姆“阿金”之所以被他关注到并且厌恶,只是因为她过于大声嬉闹,影响到他安心写文章了。鲁迅生病后,本来什么都不想,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些日子没写文章,还不知道报刊上那些“鸳鸯蝴蝶”或者“正人君子”之流翻了什么天,于是撑起来读报,边读边乐呵。更让人觉得“裹筋”(武汉话,表示难缠之意)的是,鲁迅抱病卧床,随手翻了一通《世说新语》,“看过‘鲰隅跃清池’的时候,千不该万不该的竞从‘养病’想到‘养病费’上去了,于是一骨碌爬起来,写信讨版税,催稿费。”(《病后杂谈》) 看到这儿,或许有人要替先贤汗颜了。鲁迅从1918年算起,到1936年去世,18年时间,他的作品持续畅销,而且他本人持续推出有影响力的新作,始终保持旺盛的创作力,这在民国文坛绝无仅有。鲁迅赚的稿费足够他在上海租界过上体面富足的日子了。鲁迅在《我和<语丝>的始终》中自述在孙伏园编辑的《晨报副刊》投稿,每千字2~3银圆;另外《晨报》馆有一种“特约撰述”,每月除稿酬外还加酬金30~40银圆。据专家研究,民国初期,1921年泰东图书局答应郭沫若的版税是10%:胡适在新月社自订的版税标准是:初版15%,再版20%;北新书局支付鲁迅著作的版税一般是20%,甚至达到25%。鲁迅在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著作几乎也都是拿版税的。鲁迅不仅在日记记载自己的版税,也不吝请律师打官司,终于从民国著名出版人李小峰那里讨回自己应得的版税。 有人也许会问,鲁迅这样的大文豪,怎么如此斤斤计较于那点稿费呢?是啊,当今超级畅销书作家的版税高达14%,就让人咂舌了,遑论25%。不过,我正从这些外人看来的鸡毛蒜皮的生活小事(对写作者来说是生活命脉)中,看到鲁迅是食人间烟火的,是活在这片苦难土地之上的人,也是真实存在于国史的。相信,看过电视剧《蜗居》、听过“海萍”每天一睁开眼,就有一连串数字蹦出的话,对此心领神会。 任何一个真诚之人,都不会刻意地伪造自己,而是会直言不讳,甚至还会“睚眦必报”。鲁迅就是这样一个“不是为了讨人喜欢”的人,实诚!正是这些纯粹的独特的个人体验与思考,感动着我。在只有激越合唱的革命时代,个人的无力浅吟又算得了什么呢?鲁迅曾说过,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革命文学,都在革命呢,哪有功夫做文章呢?革命成功了,只能唱赞歌,那就是庙堂文学,与革命文学何干?而且,文学总是无力的,很难说能改变现实,但是真正的文学是可以改变人心的。人心,这个东两,可以是很坚硬的,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也可以是很柔软的,被悄悄融化。至于鲁迅文学及其思想的面貌,全在于人心如何领悟了。 三、了解鲁迅,需读鲁迅 我以为,对于文化巨匠和民族先贤,我们不应该永远匍匐在他们的脚下,闻他们的脚气,而应该站在他们的面前,聆听他们的智慧,甚至要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眺望远方,寻找未来的方向。这恐怕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文化人应有的历史使命感和态度。 伟人不应该成为一座座高山,除了让人高山仰止外就是挡路;而应该成为一座座架桥,让后人尽情踏实地踩着过河。我们对于前人的批判,都是建立在尊敬与仰望的基础之上,这并不代表我们要神话美化一些缺点和不足。如果,我们永远为尊者讳、永远在精神上匍匐,而不愿意与之对话,提高我们的思想境界,我们何谈超越呢? 不论前贤有多少的伟大之处,必然也会有相应的平凡甚至平庸之处;不论我们目前是否有超越前贤的能力,我们都必须、应该、必然地超越前贤,一代人不行,那么两代人,直至子孙无穷匮矣。这是关乎民族进步发展的信心问题。如果我们无法超越前贤,将永远生活在前贤的阴影之中,无法进步。这是时代的宿命,也是民族的宿命。 至于鲁迅思想及其文学作品日后的全面崛起,为中国普通老百姓所理解接受,自然离不开毛泽东的高度颂扬和政治推进。但是这不是鲁迅深入人心的根本原因。鲁迅曾经无名过,无人识英雄;鲁迅曾经也有名过,天下爱憎之。有没有毛泽东,鲁迅总是那个鲁迅,在现代文学史的坐标上闪闪发亮,屹立不倒。 所以,我要说,反感鲁迅的年轻人,恐怕是因为自己的无知,会错意、错怪了鲁迅。至于真实的鲁迅是怎样的,用心之人必能读懂,必能感应。了解鲁迅,需读鲁迅,去除以前的思想意识形态的东西,用自己的心灵去碰撞那颗冷峻却温暖的心灵。只有读懂了鲁迅,才能消除自己的无知。 鲁迅的创作是如此丰富,要想精选一册,真是太难。无论以什么标准来取舍,恐怕都要破坏了鲁迅的心情,遇到心仪之作被选,或许他会颔首微笑;遇到选者不解其意,或许他会蹙眉不认同。总之由不得他了,“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人时,他已经变了傀儡了。”——他也只能自叹先见之明啦。 黑居易 2011年9月18日 书评(媒体评论) 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 ——毛泽东 除了他对旧中国和传统文化的鞭辟入里、沁人心脾外,值得注意的是,鲁迅一贯具有的孤独和悲凉所展示的现代内涵和人生意义……胡适说过:“世界上最强有力的人就是那个最孤立的人。”但自称“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的肤浅的胡适并不理解这句话。只有鲁迅,才真正身体力行的窥见了、探求了、呈现了这种强有力的孤独。 ——李泽厚 鲁迅与其称为文人,不如号为战士。战士者何?顶盔披甲,持矛把盾交锋以为乐。不交锋则不乐,不披甲则不乐,即使无锋可交,无矛可持,拾一石子投狗,偶中,亦快然于胸中,此鲁迅之一副活形也。德国诗人海涅语人曰:我死时,棺中放一剑,勿放笔。是足以语鲁迅。 ——林语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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