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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趟过女人河的男人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陈中庆
出版社 农村读物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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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在风风雨雨的坎坷生命进程中,先后经历六个女人的情与爱,大喜与大悲,坚忍的品行操守,执著的幸福追求,在物欲泛滥的命运抗争中,谱写出人性的道德力量。

本书故事里,齐刷刷地矗起了一个好人的群体。故事实际上是对回归中华传统美德的热诚呼唤,又是对自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以来中国农村大变革政策的热情歌颂。

内容推荐

谁能想到,他20多年风风雨雨的岁月里,先后经遇过六个女子。她们给过他大喜,也让他大悲;命运之神教他们一个个前前后后牵着他,拽着他从年轻走向年老……

王良的未婚妻月香为病危的小弟输血之后,刚回家就昏到了,脑袋重重地、实实地撞在水泥砌的锅台上……。这一对正处在热恋中的好男好女生生地被拆开了。王良带着无法疗治的伤痛离开西辽河畔的老家,远赴北大荒另谋生路。这是七十年代后期,中国农村还是相当困难。

两位清纯靓丽雪国女孩小芹和茹华,几乎同时爱上了王良。小芹家是王良老叔的房东,小芹对这个从“南地”来北大荒投奔老叔的小伙子,开始就充满好感。王良的勤劳能干、敦厚纯朴,特别是这个小伙子如北大荒朗朗晴空般健康的身心,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欣赏、让她着迷,可王良的心早被突如其来沉重的伤痛冻结了,纵使她热情似火也化解不开。小芹锲而不舍地“升温”,王良却只能做到不失礼数地左右规避。这是,小芹的有着蒙古王公血统的母亲又十分决绝地从中阻拦,早早把这个其实他们全家都非常喜欢的外来小伙子,按当地规俗认作儿子,让女儿与其以姐弟相称,从而了断他们谈婚论嫁的可能。据说这是为恪守小芹姥姥临终前一个重大遗训的庄严承诺。小芹彻底失望了,她含恨不得不嫁给本地的一位小学老师。

茹华和小芹是一道长大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私秘,好到不分你我。小芹苦恋王良的时候,茹华的心情和行为是矛盾复杂的;及至小芹对王良不得不撒手,茹华却是即忧且喜,一时间竟然无所措手足了。倒是小芹家里人的热诚帮助才使她放手放脚热情大胆地对王良表现和表达她的爱。但王良依旧不为所动,他心里除了苦苦的思恋,再也盛不下别的了。到后来,还是月香的母亲脱着病弱的身体亲自来到北大荒,用近乎威逼的苦劝和入情入理的宽解,才使王良慢慢接受茹华。

茹华沉醉在热恋中的那些日子,也正是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妈妈早故去,她既要照顾多病的老爹,又得三天两头跑去伺候生孩子落下重病卧床不起的姐姐。这个热热火火的北大荒女孩,从早忙到晚,家里田里,每件事都做得很好,每天都做得高高兴兴。可她怎么都没料到,在姐姐家里的一次宿醉,铸成了她人生中一个惊天大错。那天晚上,她跟整天在黑龙江上打渔的姐夫黑子逞能叫板比赛喝酒,烂醉如泥之中,失身于同样醉得不知南北西东的黑子。茹华只能对小芹诉说她的大愧大疚和不安,两人先是一通恶吵,而后又商量如何瞒住王良,尽量不伤害他。就这样茹华追上王良匆促草草地结了婚,婚后六七个月即生下一个足斤足两显然又是足月的孩子。是姐夫黑子的!面对王良的严厉拷问,茹华坦然地承认了一切。王良不得不背起另一种伤痛,告别北大荒,只身回辽西。黑子赶着马车发疯似地追上王良,手捧板斧,跪在雪地里苦求他:你砍了我,杀了我都行,可千万别怨恨茹华;要不,当着你的面,我把自己砍了……。高天之下旷野之中,王良然的一番话,让这个北大荒的渔汉子愧悔难当。

老家亲人帮王良结识了李琴。李琴的丈夫因犯“强奸罪”,正好撞上“严打”的枪口被枪毙。这位年纪轻轻却命途多难的女子,不止端庄娴熟,还十分勤勉善良,她待人谦和,精老爱家,是把过日子的好手,王家老小全都喜欢她、爱重她。怎奈好景不长,全家人正预备欢度新春佳节,李琴冤死的前夫的老弟、19岁的葛四象是从天而降,跪在王良面前,长跪不起。他要娶回长他十多岁的嫂子,要把小侄领回葛家,否则只有一死。葛四上面的三个哥哥都没了,面对葛家尴尬无助的苦求,面对这个“一根筋”的葛四的执拗,特别是在终于明白了葛死此举还有要挽回他们葛家多年蒙耻受屈的“面子”的深重意味之后,好人王辆别无选择了。他忍痛“让”出了李琴。出于两难当中的李琴这一刻,已是痛不欲生了。

阴差阳错,命运把一个衣食无着、困窘不堪的离婚女子引进了老荒村。宗玉莹抱养刚满周岁的孩子走进王良一潭死水般的生活。老荒村大操大办为两个苦人儿办了婚事。勤劳聪慧的宗玉莹一天天地在改变王良的日子,也在漫漫影响和悄悄的改变着老荒村。王良个渔莹的小日子被爱情烘烤得热火火地。生活变得越来越有滋味,越来越有希望了。王良觉得当初与月香末了的那段深深恋情,奇迹般地在现在和玉莹的生活里延续下来。却突然,从横里杀出一个杜进——宗玉莹的合法丈夫!原来,宗、杜的离婚手续并不合法,老荒村给王、宗办的“结婚”手续也不合法。还有很重要的两条:一是原来狂赌到把房子、妻子、孩子都押出去的杜进,在部队战友热诚帮助下,几年来已然浪子回头了;再是,先前玉莹无助之时扔下的五岁的孩子得了重病。玉莹如若强留在自己身边,她必定背上重婚罪名;还有,对重病女儿那份深长的牵挂怎么办?不顾宗玉莹的千拦万阻,王良这次是十分平静地说出了“离婚”两个字。但同时他坚信:玉莹终将还回到老荒村,终将会回到他王良的怀抱里!

在苦等玉莹到处谋生的时候,王良邂逅了一个叫衣翠华的城里女人。她帮助他、疼他、怜他、爱他,他却一直不为所动,只是尽心尽力帮助她。

王良终于等回了玉莹,是杜进给送回来的。杜进在痛苦的思索中终于明白了,他不可能再找回原来的玉莹,玉莹的心思、玉莹的大爱都老老栓在那个叫王良的好人的心坎上。

试读章节

第一章

2

王良的二叔、二婶和堂弟王彪一家子正围坐在炕桌边稀里哗啦地吃早饭。王良的老爹王老汉推门进来,因患风湿病,腰板有些佝偻,“在吃饭?”

二叔放下碗问:“大哥,吃过了吗?”王老汉说:“吃过了。”默默地坐到炕沿上,没再言语。二婶说:“大哥,来,上炕再喝碗菜粥。”王老汉说:“你们喝。”

王彪瞅瞅王老汉,问:“大爷,你是不是有啥事?”

王老汉自言自语地说:“这天邪乎,雾越来越大了,比这粥还黏糊哩。”

王彪看看灰白的窗外,说:“可不,都不能下大田干活了。”

王老汉忧心地叹口气,说:“你二哥一早就去下水洼捉泥鳅了。唉,……这青黄不接的日子,你二哥想捉点泥鳅到集市换点口粮。我见这雾厚得快伸手不见指头了,这心就悬起来了。你大哥和嫂子回娘家了,我就奔这儿来了。侄儿,你吃完饭到下水洼去瞅瞅,我担心你二哥被雾迷住了,回不来岸。”

王彪立马放下碗筷,下炕说:“大爷,您甭慌神儿,我这就去。”

二叔捧着碗说:“你自个儿去没用,咱们一堆儿去求队长,这大雾天,多去人才中。”

王彪焦急地催道:“爹,那赶紧去吧。”二叔说:“我这粥还没喝完呢。”王老汉说:“不忙,不忙。”

二叔大口喝粥,末了伸出舌头又舔干净碗底。王彪在一旁不耐烦地说:“爹,你能不能喝麻溜点儿。”

二叔下炕说:“猴急猴急的,咋一点儿也沉不住气。”

二婶也不收拾桌子了,几个人急匆匆地出了屋,直奔队长家。整个村子就二十几户人家,没有官道通这里,沿着一片苇子,有条牛车道,像根肠子,十拐九弯到乡里。要赶集,得起个大早,快晌午了才能赶到。人往四周抓一眼:荒凉;心里觉得:闭塞。

雾越发重了,他们在雾气中相隔几步远,只能瞅见模糊的身影儿。王彪走在前头,推开队长家院子的门就喊:“队长在家吗?”

他语音没落,差点撞到队长怀里。队长正在院子里站着,手拿着一根铁棍,犹疑着要不要去场院里敲钟让屯里人下大田于活。队长对王彪说:“你这愣头青,冒冒失失的咋了?”

王彪说:“队长,我大爷家二哥一早去下水洼捉泥鳅了,怕出事。”队长一听,忙把铁棍交给王彪,说:“快,你先奔场院去敲钟,召集村里人!”王彪接过铁棍转身就往场院奔去。

王老汉他们进来了,王老汉说:“让队长操心了,为我们家的王良要闹这么大的动静。”

队长说:“嗨,你们咋忘了,几年前,也有那么一天,突然下起了这么大的雾,邻村有个捉鱼的爷们儿,迷在水洼里出不来了,陷进泥水里,最后不是去见阎王爷了吗?”

二叔说:“想起来了。”

队长说:“快走,等人齐了,都去下水洼,老人和娘儿们拿盆和桶在岸边敲,汉子们下水去找。”

3

在下水洼里王良刚把最后一个捉泥鳅的笼子放进水里,突然隐隐听到雾里传来惊悸的喊叫声:“救命啊……”

王良惊疑地直起腰板,用手拢住耳细细地听,王良听真切了,从浓雾中传来的是一个姑娘的呼救声。他急忙手握长木杆,寻着喊叫声,一边趟着泥水往前走去,一边高声喊:“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  从浓雾中传来姑娘带着哭腔的叫喊声:“我在这儿,救救我……”

王良侧耳听到姑娘的叫喊声,高喊:“甭慌!不要乱动!我来了!”

王良用长木杆在水里探着深浅,循着雾中姑娘断断续续地喊叫声,向前小心地趟着走,水已经齐腰深了,他怕自个儿也陷进烂泥里。就在这时,隐隐地看到雾中有模糊的身影,姑娘正扬着双臂在泥水中挣扎,向他哭喊:“我快不行了,我陷进烂泥里了!”

王良忙又向前走了几步,把长木杆伸过去,喊道:“快,抓住木杆!”

姑娘伸手抓木杆,没够到。王良又不顾一切往前走几步,姑娘终于抓住木杆一端,死命地攥住不放。

王良喊道:“攥紧了,我拖你出来!”王良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往外拽,姑娘身子开始往前挪动了,渐渐地,王良终于把姑娘从泥水中拖了出来。姑娘大口地干咳起来,王良也累得直喘粗气。姑娘说,“谢谢你救了我。”

王良拽住姑娘的胳膊说:“快,咱们得走出去。”

姑娘抬头看王良,苍白的脸显出极吃惊的神情,不禁叫了声:“王良?!”

王良也陡然大吃一惊,说:“是你……高月香!”

月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她真切看到的是小学的同学王良,不由道:“王良,真是你呀!”

王良回过神,责怪地说:“你一个姑娘,咋自个儿下水了呀?这大雾,多险!”

月香惊魂未定地说:“我以为日头一出来,雾会消淡,咋知道雾一下浓得像棉花团团了。”

王良问:“你也来捉泥鳅?”

月香说:“嗯哪,明天是我爹二十四周年忌日,娘说,爹生前最爱吃家乡的‘泥鳅钻豆腐’,我就……”

王良说:“你胆量也太大啦!”  月香说:“我一进水里,只走到水淹腿的地方,可是哪知道雾一下浓得啥都看不清了,我懵了,想回去吧,可认不清了方向,就……就,幸亏遇到了你,要不,我就没命了。”

王良说:“毕业快八年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结婚了吧。”

月香一听,躲开王良的目光,讷讷道:“没……”

王良惊讶地说:“咋?你都二十好几了。”月香轻声地问:“那你呢?”

王良沮丧地说:“我们老荒村是出了名的高粱花村,穷掉底了,姑娘家哪有肯下嫁给我们村的,我大哥和妹子是靠换亲才结的婚。”

月香抬眼说,“你人好,别急。”王良说:“可你,我知道,你妈是吃公粮的你爹是烈士,你的条件那么好,咋会……”

月香掩饰道:“今儿不说这了,王良,咱们回岸吧。”

王良往四面看,一片浓重的水雾,说:“坏了,忙着救你,记不清回岸的方向了。”

月香惊慌地说:“那可咋办?”王良安慰她:“有我,甭怕,一定送你回岸。”

4

雾太大了,辨不清方向,王良拉着月香在水中转磨磨,不知朝哪儿走好。月香惊恐地说:“王良,咱们能出去吗?”王良安慰道:“雾早晚会散的,有我,你啥也甭怕。”

突然,从岸边传来了人们焦急的呼唤声:“王良——,这——里——是——岸——”又传来了敲盆和桶的“咣咣嗵嗵”响声。

王良惊喜地对月香说:“听,乡亲们来救咱们了,咱俩往响声处趟。”

月香将软软的手臂搭在王良肩上,王良坚实的手臂搂着她的细腰,趟着水,一步一步向岸边走去。不一会儿,前面响起水的响声,王良忙喊:“我们在这儿!”

下水寻找他们的王彪和几个小伙听见了,忙应答:“二哥,我们来了!”

不一会儿,相互走齐拢了,王彪吃惊地瞅着月香问:“她是?”

王良说:“我小学同学,到岸上说。”

王彪等人护着王良和月香从浓雾中走上岸,岸边的乡亲们激动地高呼:“回来了!回来了!”又发出惊诧的声音:“咋还有个姑娘?”

在岸边的人堆里,赵婶上前看清了王良扶上岸的是月香,大惊道:“这不是月香吗?你咋也在水里?”月香忍不住哽咽:“赵婶……”

王良说:“她也去捉泥鳅,被雾迷住了。”

赵婶忙上前心疼地说:“天呐,你妈要是知道了,非急疯了不可!”

队长他们也都上了岸,队长说:“人救上了啥都好,是哪个村的?”

王良说:“草根村的,还是我同学。”

队长对赵婶说:“是你娘家村里的,怪不得熟悉。”

赵婶对月香说:“月香,还不快谢谢老荒村的乡亲们,大伙儿都跑来救你们俩了。”

月香含泪向大家深深鞠躬说:“谢谢乡亲们救了我。”

妇女队长上前爱怜地说:“多俊秀的闺女,吓得不轻吧?”

队长说:“你们俩送她回家吧。”赵婶和妇女队长陪月香走了。

王老汉对王良说:“你也得好好谢谢队长和大伙,你把咱们全村老少都惊动了。”

队长摆摆手说:“自个儿村里的人,就别讲这些客套的废话了。往后,这样的大雾天,任谁也不许逞能下水!好了,都回村吧!”

王良说:“队长,爹,你们先走吧,让王彪留下,等雾散了,帮我把月香和我的泥鳅笼收上来。”

二叔说:“这雾一时消散不了的。”

王良说:“雾总会消散的,月香她爹是志愿军烈士,明天是他的忌日,他生前最爱吃‘泥鳅钻豆腐’啦。”

队长说:“原来是这样,是个有情义的闺女。中,你们一定要等雾消散了再下水。”王彪说:“我陪着二哥,不会有闪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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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7 10:54: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