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传奇》是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哈普林的一部的长篇小说,首次出版至今30年一直热销。小说融合了人类永恒的爱情赞美、刺激人心的情节、奇幻色彩的时空穿越等经久不衰的主题。小说主要讲了这样一个故事:20世纪初的纽约,盗贼彼得·雷克在入室抢劫时和他抢劫的对象、美丽却憔悴的女孩贝弗利·佩恩之前产生了强烈的爱情。好景不长,不但女孩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彼得·雷克也被追杀,危在旦夕。最后,神奇的力量让彼得·雷克在临死前从世界上消失了,等他恢复知觉后发现已经身在现代的纽约。这时的他为了重返自己的世界和拯救自己的爱人,开始了一次爱情与命运之间、黑暗与光明之间的对抗。
马克·哈普林编著的长篇小说《冬日传奇》讲述了:
大移民时代的纽约,当地土著湾民收养了一个男孩,取名为彼得·雷克。
彼得·雷克十二岁进入令人眩晕的巨大都市,在这里他成为一个技艺精熟的机械师和盗贼。他和贝弗利·潘的邂逅似乎是一种命定……
在一次战斗中,彼得·雷克骑着白马亚山索落入围绕城市的云墙,当他再次出现,这座城市正在迎来它的又一个千年之交……
彼得·雷克驱策白马加速向前。但马儿并不需要提醒,因为他喜欢奔驰,太阳正像个温暖的大火球高挂在楼房顶上,暖和了他本就敏捷的肌肉。他喜爱奔跑。他像枚白色的大号子弹,头颅上下摆动,尾巴前后摇曳,耳朵在往前奔驰时随着风向压低。他的步伐大到让彼得·雷克想起袋鼠,有时白马似乎快要腾空飞行起来。
他们没理由要去五岔路。虽然彼得·雷克在那里有很多朋友,也能够躲藏在成千上万供他们寻欢作乐的地下厅室里,但如果他骑着一匹壮硕白马现身,准会让附近所有的眼线十分雀跃。再者,五岔路还不够遥远,他有匹马了,他想要走条更远的路。
他们沿着波威利街走,很快就抵达华盛顿广场,他们像马戏团动物跳圈子一样迅速穿越当地的拱门。现在这个时间早已有很多路人在街道上走动,这些人对这匹鲁莽的马和他的骑士无理地穿路而过颇不以为然。一个站在麦迪逊广场中的警察看到他们从第五大道走上来。当发觉他们没停下来,警察开始重新导引车潮,因为他可以想象疾驰的马匹和脆弱的车辆相撞时的可怕后果。他刚让一长串汽车、卡车和马车的洪流停下来,就看到彼得·雷克和他的坐骑高速冲过来。白马看起来像是一匹活生生的战马雕像,正像枚飞弹般直冲而来。他吹起哨子,挥舞着戴白色手套的双手。这真是史无前例,他们冲向交通路障,时速必定超过三十英里。马车夫纷纷从他们的座位上惊讶地站了起来,老妇人们不敢再看,警察则僵硬地杵在金色小亭子里。
彼得·雷克再次策马前进,他把右臂像长矛般伸出,指向一动也不动的警官。当他们像团模糊白光般掠过他时,彼得·雷克把警官的帽子从他头顶抓走,“请容许我取走你的帽子。”发火的警察迅速转身,拿出他的笔记本,愤怒地像记车牌一样写下了关于白马屁股的详细描述。
彼得·雷克冲进欢乐街,那里的街道错综复杂到他自己停下来,因为他被一台运油车和几辆陷入车潮中的马车挡住。赶马车的怒吼着;马匹不耐烦地嘶叫;一群流浪孩儿趁机开始用混着冰的雪球轰炸路人。在闪躲这些障碍的同时,他回头看见一堆蓝点从东边街道上冲过来。他们逐渐靠近,有时摔跌或滑倒:他们是警察。白马身上连马鞍和马镫都没有,彼得·雷克只好站在马背上去看在运油车和马车后面有什么动静。街道完全被车潮阻塞,得花上半小时才能完全疏散。他跳到地上,把马儿转向,打算冲入步步逼近的警方阵列,去撞倒那道蓝衣人潮。但白马似乎并不同意他的想法,也不打算帮他。白马在彼得·雷克试图驱策他前进时,不耐烦地摇首摆尾。白马不愿意向前,也不愿意后退。在挣扎中,他渐渐朝一张明亮的戏院招牌移去,即使是白天,那块招牌上的文字也明亮地闪耀着:“萨尔·土耳其为您呈献:卡拉黛芭,西班牙的吉卜赛女郎。”
早场的表演只有一半观众入场,戏院里一片漆黑,被闪烁的白光和绿光点缀着,除了舞台中央,在那上头的卡拉黛芭只身着一袭乳白色丝绸衣裳,半裸地舞动。一开始彼得·雷克和白马站在中央走道前头,看着卡拉黛芭,暗自希望他们没被发现。但当警察冲进大厅时,彼得·雷克又踢了马一脚,接着他们疾驰穿过戏院,直直撞向配乐乐团区。演奏者们继续表演,虽然当他们看到从黑暗中冲来的庞大马匹时,确实向他瞥了一眼。白马的头颅看起来像是吊挂在火车头上的白色灯笼一样。
白马逐渐加速。彼得·雷克说:“你没准儿也很会跳吧。”然后闭上了他的眼睛。白马不只是跳了起来,连白马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是,他居然跳过了乐团,几乎安静无声地降落在西班牙吉卜赛女郎身边——整整跳了二十英尺远又八英尺高。彼得·雷克很惊讶白马居然能跳得这么远,又这么轻盈地降落。卡拉黛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比一个孩子大不了多少,脸上涂满了厚重的妆,身材纤细,除了跳舞的时候之外,她的一举一动中似乎都充满困惑。她把突然占据了舞台一半空间的白马,以及骑马男人的出场认定为严重的羞辱。就好像彼得·雷克用他的壮硕坐骑无端现身来嘲讽卡拉黛芭。她几乎快哭了出来。白马自己也不太能够自制。他从来没进过剧院,更别提舞台上了。黑暗中闪烁的灯光,音乐,卡拉黛芭脸上化妆的微妙气味,以及巨大的深蓝色天鹅绒布幕,都深深令他着迷。他像匹游行中的马一样昂首踱步。
P10-11
一座伟大的城市只是自身的倒影,当尘埃落定,它所包含的美景与影像也只是远为复杂的蓝图的一部分。如果像读书一样读这份蓝图,纽约将是无与伦比的。因为全世界都通过帕里萨德崖将自己的热情输入城市,让纽约远胜自己原本应有的样子。
但这城市现在一如往常被旋绕它的白色物质所遮蔽——它们以无法测量的速度向我们冲来,在雾中发出呼啸风声,冰冷无比,闪烁翻滚像是不断从引擎冒出的蒸汽,或是货堆上落下的棉花。不止息的声音织成炫目的白网无情地掠过,而那块白色布幕正在分裂……一座如同明镜般光滑清晰的空气之湖从云端中显露而出,看起来像是白色飓风的深邃圆眼。
城市坐落在湖底。从我们高耸的位置看来它似乎渺小又遥远,不过其中的活力却显而易见,因为就算这座城市看似不比甲虫大多少,依然充满活力。我们逐渐下坠,这迅速而未被察觉的降落会将我们带人另一种生活,在另一个时代默默绽放的生活。完全无声地落入逐渐活动的画面中,我们遇见了冬日之色组成的绚丽场景。这些色彩强而有力,它们正呼唤着我们。
我们无法创造新东西——谁能想出一种新的色彩——我们要做的是赋予新生。你要记忆、组合、修改。有些艺术家以为自己创造了新世界,其实他们只不过为这个世界提供了一个小小的改编版本。
——马克·哈普林
这是美妙的城市(纽约),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它如此迷人。
——伍迪·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