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演义》依据冯梦龙改编版本。原书为章回体,约八十万字,一百零八回,两百一十六题,经删节改写,约得二十六万余字,分七十多篇,篇篇可独立,也都互有联系,读者可当作长篇故事读,也可当作短篇故事读。文字改写力求通俗、简洁;为便利阅读,改写时,或以地域为中心,或以战役、人物为中心,但仍尽可能按事件发生的先后排列,以年代为经,以地域、战役、人物等为纬,前后呼应,使读者不致有茫然之感。改写取材,以能适应时代,阐扬我国固有文化、道德为主,凡是诲盗诲淫,或不合时代精神的,都删节省略。本册为《东周列国演义(上)》。
《东周列国演义》本由明朝的余邵鱼编写,后来经冯梦龙改编,到清代又经蔡元放删订。故事从周平王迁都洛邑写起,到秦始皇统一中原为止,以《左传》《史记》等正史所载为基础,所以接近史实,是最佳的历史故事读本。《东周列国演义》由著名学者朱传誉重新编写,分为七十多篇故事,篇篇可独立,又相互联属,取材准确,裁剪精当,清晰地勾勒了春秋战国前后五百多年的历史概貌,是青少年了解先秦历史的最佳选择。
周幽王和褒姒
在咱们中国,“皇帝”这个词是秦始皇发明的。此前周朝的时候,还没有“皇帝”这个词;他们管皇帝叫“王”,要不就叫“天子”。现在咱们就从周朝第十一代天子——周宣王那个时候讲起。
有一天,周宣王偶然听到街上的小孩子们唱歌。歌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丁丁东!丁丁东!芦苇编的箭袋儿,桑木做的弓,要把周朝捣个大窟窿。
周宣王听到了这个歌,很不高兴,马上下了一道命令,不准老百姓再卖这两样东西。谁不服从命令,就砍谁的头。没多久,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命令了,只有乡下人还不完全知道。
一天,一对乡下夫妻,带了这两样东西到城里来卖。女的在前头走,男的跟在后头。他们刚走到城门口,就被守城的官兵看到了。女的马上被官兵抓住,男的一看情形不对,扔下弓就跑了。第二天,那男的偷偷地跟旁人打听消息,听说他妻子已经被官兵杀了,并且还要捉拿他。他吓得不敢回家,就向没有人的地方逃去。他走到一条小河边上,看到一个草席包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慢慢地往前漂。他觉得奇怪,就跳下水把那个草席包拖上岸,打开来看。好家伙,原来里头包着个小女孩。于是他脱下身上的布衣服,把这个小女孩裹好,抱在怀里,到褒城去找他的一个朋友。
到了褒城,他就把小女孩送给一个叫姒大的人去养。姒大就给这小女孩起了个名字叫褒姒。褒姒到十四岁的时候,已经长得跟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差不多,长得非常好看。
这时候,周宣王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周幽王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命人到各处去找。当时有一个大臣,叫赵叔带,劝幽王不要这样胡来,幽王一生气就把他免职了。另一个大臣叫褒垧,听到这消息,赶紧去见幽王,请幽王收回把赵叔带免职的命令。幽王的气更大了,就把褒垧关在牢里,关了三年没放他出来。
褒珦有个儿子叫洪德,一天,他到乡下去收田租,恰好碰见褒姒在门外打水,见她长得这么好看,大为惊讶。于是他就跟姒大商量,讲好用三百匹布,把褒姒买回家,给她吃好的,穿好的,教她礼节,然后带她去镐京。洪德通过贿赂幽王的宠臣虢石父,把褒姒献给幽王。褒姒到幽王面前,跪下磕头。幽王见她长得这么好看,高兴极了,就立刻下令把褒垧从牢里放出来,并且恢复他的官职。褒姒进宫,幽王也没告诉王后申氏,就让褒姒住在一处叫琼台的宫里,每天跟褒姒在一起,一连十天不上朝。
幽王自从有了褒姒,就一直住在琼台,差不多有三个月,没有进王后所住的正宫。王后很生气,就带了几个宫女到琼台去。幽王怕王后动手打褒姒,就站到褒姒前头,用身子挡住说:“这是我的新妃子,明天就让她去拜见你。”王后没办法,骂了几句就走了。褒姒没吭声,第二天,她仍旧没去朝见王后。 为了这件事,王后很不高兴。太子宜臼问是怎么回事,王后就把事情经过告诉太子。第二天早上,太子故意派几十个宫女去琼台下边逗褒姒出来。趁褒姒不防备,太子赶上一步,就把褒姒打了一顿。褒姒知道是太子给王后出气,含羞忍痛回到琼台,伤心得直哭。幽王退朝回来,就问:“你怎么啦?”褒姒说:“太子打我!我死不要紧,可是我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我这一条命就是两条命。求大王放我出去,保全我娘儿俩这两条命。”幽王气得立刻下了一道命令,说:“太子宜臼,不懂礼节,暂时送到申国去。”
过了几个月,褒姒生下一个儿子,幽王喜欢得什么似的,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伯服,心里就打算不要宜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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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触摸
◎梅子涵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上海师范大学教授
有很多经典文学一个人小的时候不适合读,读了也不是很懂;可是如果不读,到了长大,忙碌于生活和社会,忙碌于利益惦记和琐细心情的翻腾,想读也很难把书捧起。所以做个简读本,收拾掉一些太细致的叙述和不适合的内容,让他们不困难地读得兴致勃勃,这就特别需要。
二百多年前,英国的兰姆姐弟就成功地做过这件事。他们把莎士比亚的戏剧改写成给儿童阅读的故事,让莎士比亚从剧院的台上走到儿童面前,使年幼的孩子也可以亲近。后来又有人更简化、生动地把莎士比亚的戏做成鲜艳图画书,儿童更是欢喜得拥抱。
二十年前,我也主编过世界经典文学的改写本,五十五本,也是给儿童和少年阅读。按照世界的统一说法,少年也属于儿童。
我确信这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情,而且可以做好。最要紧的是要挑选好的改写者,他们要有很好的文学修养和对儿童的认识,心里还留着天然的儿童趣味和语句,举重若轻而不是龇牙咧嘴,该闪过的会闪过,整个故事却又能夯紧地放在记忆中。
这也许正成为一座桥,他们走过了,在年龄增添后,很顺理地捏着这票根,径直踏进对岸的经典大树林、大花园,而不必再文盲般地东打听西问讯,在回味里读到年少时被简略的文字和场面,他们如果已经从成长中获得了智慧,那么他们不会责怪那些简略,反倒是感谢,因为如果不是那些简略和清晰让他们年幼能够阅读得通畅、快活,那么今天也未必会踏进这大树林、大花园。没有记忆,便会没有方向。
即便长大后,终因无穷理由使一个从前的孩子没有机会常来经典里阅读,那么年幼时的简略经典也可以是他的永恒故事,担负着生命的回味和养育,简略的经典毕竟还是触摸着经典的。
我很愿意为这一套的“经典触摸”热情推荐。
这套书的改写者里有很杰出的文学家,所以他们的简略也很杰出,不是用笔在简单划去,而是进行着艺术收拾和改写。
杰出的笔是可以让经典照样经典的。
我以为一个正当的、有效的阅读应当将对经典的阅读看作是整个阅读过程中的核心部分。而母语经典,理应成为中国每一代人共同的文化记忆。希望青少年读者从这套“中国古典小说少年版”开始,更多地阅读我们的母语经典,打好“精神底子”。
——曹文轩
从台湾引进的“中国古典小说少年版”丛书,无论书目的选择,还是改写队伍的精良,都让人产生一种信赖感。相信我们大陆的孩子们也会从传统的中华文化的盛宴中获得宝贵的精神营养。
——苏立康
一个儿童对中国古典文学的阅读史,就是他的中华文化和民族精神发育史。此丛书内容博洽而精当,犹如“精神母乳”,适于青少年阅读,孩子们能从中汲取到精神的养分。
——曹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