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作者用她如水般柔弱的心回味着自己和他人的遥远而寂寞的童年。我们从中闻到童年田野里农作物的清香漫过岁月的堤坝向我们袭来。她在“远离母亲的哭泣”声中体会着人生的种种苦楚。她“用自己建立的天堂”,给生活添加亮色,重新点燃起生活的烛光。最后,她和我们一起分享品尝人生的各种滋味,体悟升华人生的种种真谛。作者告诉我们世界上的所有,都有着他、她和它的生命。一个生灵、一株草、一棵树、一条河,都有着自己的生命。而所有的生命都值得我们以一种老人所说的“菩萨心肠”去给予关爱。了以后,她仍在大昭寺前五体投地跪拜,直到完成自己内心定下的数量。
《正见》一书的作者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说,佛教两千五百年传统的基础就是“四法印”。所谓“四法印”指的就是:诸行无常、诸漏皆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本书是一位佛教徒的心灵自白,通过对万事万物、一草一木的叙述,感受到作者对人类的潜在情谊和对生命意义的思考,准确地说,是对人生无常的思考。在她的笔下,无论是乞丐还是神经不正常的病人,无论是磷火还是掘墓人,无论是调度员还是被杀的牛,都给予了巨大的悲悯情怀。
作者姚育明居士现居上海,是某文学杂志的资深编辑。本书受到了许多老作家的好评,堪称一部优秀的“独特之作”。
磷火妹妹
我家曾借住在一个叫费家塘的村庄。那时我t八岁,梳着毛糙的双辫,根本没有意识到周遭环境的奇特:
村东有座庙,名黄金庙;村北几十座私家坟墓,名白坟山;村西是规模更大的墓群,有人管理,名梅陇公墓;南面一片读书声、欢笑声,那是无数家长以及孩子向往的上海中学。
白天,一切部是亮堂的,包括墓碑上的名字,都看得清清楚楚。到了晚上一切都变了,连村庄都显得朦胧。小路上常有飘荡的鬼火出行,轻轻巧巧的。后来知道鬼火有个学名:磷火。
它们总是天黑的时候出现,白色的、黄色的、微蓝色的,像一只只飘浮的眼睛。
如果碰巧我和它们同路,因为害怕走得快了些,它们就会跟着跑,好像认识你。遭遇它们的时候,我吓得心咚咚地跳,但也可怜它们,常在心里默默念叨: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是好朋友。
它们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从来没有扑到过我的身上。它们看上去总是很悲惨的样子,绝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会祸害人类。
有一次晚上从同学家回来,看到一朵弱小的磷火躲在树丛里,独自索索发抖,看上去好像刚刚生了…场病。它一定出自一个妹妹的心,想与我亲近,又怕我拒绝。我好像看见这个磷火妹妹的过去,她那苍白的脸上浮着羞怯的笑容,细微得如同蟋蟀的叫声贴着地皮飘过来,姐姐姐姐姐姐……
“戆大又发呆啦?”喜欢找快乐的村民总能发现我的傻,可这个难听的称呼比文绉绉的傻丫头更见贬意。不知为什么我就那样傻,常常招来捉弄,比如在我吃饭时,半大不小的村民会让我查看碗底的秘密,结果我捧的一碗稀饭全部倒翻在地上。
在我眼里,村民个个等同于小神,没有他们不能解释的事物,他们自信地破解着神界、鬼界。当他们开口的时候,我会生起惶恐,好像他们和不可知的世界有着一种同盟的关系,他们粗糙的脸面和沾着泥巴的手掌并不能掩蔽这种神秘的气息。
对我而言,世界非常神秘,它有好几个,我的身子生活在这个看得见的世界里,而我的心却总在看不清的地方游荡,不安和被诱惑的念头此起彼伏。
村民对我同时也是怜悯的,因为在许多感受方面,他们是自觉的,而我是被动的,所以在我稍懂事些,他们又送了我一句形容:肩上少一盏明灯。
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他们认为我阳气不足,容易感受阴性的东西。而村民或许是可以随时点灯灭灯的,他们自如地与那些世界沟通,虽然沟通的结果也常常不尽如人意。
我庆幸少女时代缺了一盏灯的亮度,当我自身没有很强的光明时,也许我更易在黑暗中接近一些东西,哪怕是变形的、虚幻的、不确定的,它们使我的疑心得以长久的保持。
这是无意中的一个训练,生活教会了我不断地起疑,在这好奇心中,我的物理生命也同时受益,我相信时光会在童真的疑惑中缓下脚步,因为“正常”的流向被不规则的精神走向所干扰了。
妖怪弟弟
那回发烧,迷迷糊糊中看到右侧挽着的蚊帐竟是一股绞在一起的怪物身体,它们倾身向我张望,大得奇异的脸盘上横着狭长的眼睛,怪物的眼眶像扁扁的通道,骨碌碌的眼珠从深处滚来,又骨碌碌地滚回去。
它们是一束啊! 我们互相对视着,怪物并不来碰我,我也不害怕它们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我认定它们是一群好妖怪。只是我吃不准,它们是妖怪弟弟还是妖怪妹妹?
突然它们消失了,只剩下最前头的那个妖怪。它无声地笑了,露出一粒刚长出却已发黑的牙齿。我知道啦,它一定是贪吃糖的妖怪弟弟.妹妹不是这样笑的。
成人后想起这个场景,依然迷惑,直到今日,我仍不能确定那是幻觉还是恶梦,也不明白它们到来的缘由。但我却知晓了一个道理,即一个人的存在就是对别人的一种具体的吸引与召唤,哪怕它们是妖怪弟弟。
在我病重发烧的时候,我一定和平时不同,脸色发红,呼吸发烫,心跳加剧,四肢酸痛,灵魂坐着滑梯出窍。
而另一类我们所不知的生命,或许也正处在与平时不同的时间,它们则是从病中恢复,或者醉中醒来,它们有了些力量,可以神游至此。它们多么想在人间游戏一场,却又有些惧怕,难道它们曾经受过伤害?或者自以为受过伤害?
它们没有恶意,我也没有憎恨,我们都有些孤独,都有些胆小,也还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自卑,我们是不同形却同质的小明友。
它们不能完全地过来,我也不能全部地过去。我们在临界点上互相对视,在疾病即将治愈的时间里相互猜测,悄悄靠拢。
鬼桥
那回,和大妹妹去白坟山玩,一直疯到太阳西落。我们手搀着手回家,途经一座没有栏杆的花岗岩拼成的石桥,虽然很粗糙,但上面的麻点干干净净,黄的、黑的、紫的、白的,好像所有的沙子洗过后压在了一起。村民的脚干万次地踩在这座桥上,也记不清自己来回地走过了多少遍。
我们对这座桥充满了亲切之感。寒冬腊月,我还会跟着父亲用扫帚清除上面的浮雪,这时候的桥就和下过雨一样变得鲜艳,我会忍不住去摸那些好看的点点。
小石桥,小石桥,你是男还是女?你是乐还是苦?你干吗躺在人脚底?熟悉的桥突然变了脸,它在我的脚下旋转起来,我不由大惊:啊呀,原来这桥是鬼变的?!
还没完全反直过来,身子腾了空,耳朵里咕隆隆一响,嗓子就呛了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泡在河中。抬头看这座诡异的桥,竟在两米开外,桥上空空如也。而桥的背面,哎呀,想不到的难看,几撮长短不一的青苔往下长,像鬼垂下的头发,水中的那根石柱也是湿漉漉的深青色,看上去也是阴惨惨的。
突然意识到握着妹妹的手变空了,吓得大叫,听到了吭哧吭哧的回音,只见她难看地往岸上爬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大哥哥向我们伸着手,我忙向着他的方向扑腾而去……
送走了好心的大哥哥,父亲取出了竹尺,他认定疼痛可以使孩子记住疯玩的代价。大妹妹畏惧惩罚,承认私下去了白坟山,并交待是姐姐把她拉下水的,而我的顽固不化使父亲气得眼睛冒火,桥怎么可能自转?桥怎么是鬼所变?桥为什么要欺负孩子?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如此理直气壮的撒谎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那时的我又怎么懂得那是体虚引起的头晕目眩呢?因为皮肉之痛,我对父亲生起了极大的怨恨。
妹妹抚着红肿的手躲在屋角轻轻哭泣,而我却趁父母不注意,逃出了家门。
我在河对岸的小路上无目的地走,走远了再返回来,然后再朝远处走,我不知道怎样逃离父亲的管束,只是不时地盯一眼熟悉的家门,那个闪着黄色灯光的家,那个给我吃给我穿也给我痛的家。 天色越来越暗,月亮渐渐亮了,夜风好像在抽泣。母亲出来找我,手里捧着山芋干,塞给我,要我回家,并保证父亲不再打我。母亲的手很温暖,但是不足以温暖我的心。我拒绝跟她回家,母亲眼睛湿湿地走了,她的步伐摇摇摆摆,瘦弱的身影七倒八歪地跟着走。我蹲下来,鼻子酸酸的,妈妈妈妈,我被打时你在哪呢?为什么你看不见我的害怕?妈妈妈妈妈妈,为什么你不能止住我的痛?
黑暗中出现了父亲的身影,伴随着佯装的咳嗽,我躲在冬青树丛里,冷漠地回应着他。父亲对着夜空,威胁着说要将我的脚骨打断。月亮照在虚张声势的父亲身上,他的背越来越弯好像一只单峰骆驼,他的腿哆哆嗦嗦好像断筋的螳螂。爸爸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打我时手痛不痛?你骂我时嘴干不干?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不想回这个家。
我呆呆地看着月亮,月亮也看着我,它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好像洞开了一扇门,要迎我进去。
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充满了我的心,夜风、花草、小路全沉浸在无望的伤心中,它们变得像人:人形风、人形花、人形草、人形小路,人形树丛围着我微微发颤。
我的泪水悄悄流下来,大大的月亮看着我,它也在哭,它的泪水越来越多,渐渐充溢了整个月球,潮汐般的起伏。仿佛有个遥远的记忆冒了出来,我感到有什么在月光中柔柔地注视着我,一个新奇的想法跳出来: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另有亲生的爸爸妈妈,他们是慈爱的,从来不说粗话,不动手打人,懂得小孩子的一切,而我是他们j虫一无二的宝贝。因为我所不知道的原因,我们暂时分离了,但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他们的身边……
我想得热泪盈眶,黑夜变得忧伤而又温暖。
成人之后的某一天,我去那里闲逛,发现那条土路竟是如此之窄,而河上的两块花岗石条被掀翻在岸边,其中一块上刻着某人的姓氏,原来它竟是一块墓碑,而掉在河里的那一回,我竟然没有发现这些字迹,它们被青苔遮掉了。
一丝歉意突然生起了,对父母,对这个无名氏,可它来得太晚太晚。P3-P9
说实话,这两年我几乎很少读当代中国作家写的散文和随笔,即使是我曾经推出过的一些散文作家,也不可能再吸引我。作为一个作家,早期的成功靠的是自已的天赋、才华乃至于对生命的痛彻感悟,这样的作品才能打动人。但大多数作家,包括一些所谓的“大作家”,他们的成名之日,其实就是他们的“死亡”之时,他们的成名作或代表作其实就是他们的颠峰之作,后来几乎所有的作品无非是在重复自己。死亡同涅槃不同,涅槃要获得新生,佛要超度他走向新的世界,或者说上帝要让他解除生的痛苦走向永生。要想新生或者说永生,靠的是什么?绝不再单纯是技巧,而是思想、人格、责任和信仰。也就是说,没有信仰的写作最终是死路一条。
那么,什么是信仰呢?按照老托尔斯泰晚年的说法是,凡是有信仰的人就是每天都在思考“人为什么活着”的人;从成功学的角度来说,所谓有信仰的人就是不会因情绪的变化而随意改变生活目标的人;按照犹太律法集《塔木德》的说法,信仰有六层含义:正直地说话、正直地做事、不撒谎、拒收贿赂、闭目不见丑恶之事、闭耳不闻丑恶之声。如果大家同意上述说法的话,请看一下当代中国作家的作品,有几个作家是为信仰而写作的?张承志算一个,史铁生算一个,章诒和算一个,杨显惠算一个……不见得每一个人必须信仰上帝或信仰佛才算作信仰,信仰真实、真诚、真理也算作信仰,追求民主、自由、平等、博爱、人性、理性、智性也算作信仰。无所追求的话就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写作有何意义?难道仅仅是为了挂上怍协主席的头衔而写怍吗?难道仅仅是为了取悦读者多拿稿费而写作吗?对80后的年轻人我们可以降低要求,但对上了年纪的人这只是一个底线,否则就愧对“作家”这一头衔。
姚育明作为一个居士,她的写作显然是有信仰的写作。虽然她不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大作家,而只是一个在平凡工作岗位工怍了几十年的老编辑,但她的文字很少无聊和造怍之感,让人通过对万事万物、一草一木的叙述,感受到她对人类的潜在情谊和对生命意义的思考,更准确地说,是对人生无常的思考。在她的笔下,无论是乞丐还是神经不正常的病人,无论是磷火还是掘墓人,无论是调度员还是被杀的牛,都给予了巨大的悲悯情怀。用她的话说,“空碗”教人懂得选择,教人不要自满,让人心怀怜悯平等之情,并奉献出自己的爱,“若共吃一锅美食,门里门外有些什么分别?施主、受者又分什么贵贱?”
《正见》一书的作者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说,佛教两干五百年传统的基础就是“四法印”:
如果一个人接受下列四项真理,他就是佛教徒:
一切和合事物皆无常(诸行无常);
一切情绪皆苦(诸漏皆苦);
一切事物皆无自性(诸法无我);
涅槃超越概念(涅槃寂静)。
“四法印”显然是高深莫测的,我作为一个非佛教徒很难用几句话洞穿其中所蕴涵的深刻思想。但是,我认为一切宗教关注的都是智慧,从某种意义上说,宗教也是一种哲学,尤其是佛教更是一种大哲学。但无论是“诸行无常”,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死亡”。几乎所有的文章和文章中所有的人物都经历了“死亡之旅”。死亡在她的笔下变得那么的正常,也那么美丽。只有敢于直面死亡的人,才有生的勇气;也只有洞悉生命无常的人,才能更加珍惜生命的价值。一句话,既然生命的终极指向是死亡,那么就应该好好的活着,活出生命的质量,活出人的尊严,干脆说,活出个人样来。
至于这部书的文学价值,已无需我多费口舌,已有王蒙、冯骥才、陈忠实、史铁生、杨显惠等大家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但不得不提的是,在这部书即将付梓的前夕,著名批评家吴亮先生又应邀寄来了自己对本书的点评,吴亮说:
可曰:诸佛法印,可得闻乎?
祖曰:诸佛法印,匪从人得。
可曰: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祖曰:将心来,与汝安。
可良久曰:觅心了不可得。
祖曰:我与汝安心竟。
今读姚育明文,知彼心已安矣哉!
育明的反应是“我看了倒心不安呢”。
是为序,与广大读者共勉。
贺雄飞
2007年岁末于北京
这本书不是连续形成的,而是断断续续写就的,时间跨度五年左右。五年中我更多的心思在写作之外,快乐的时刻,感到天堂无非如此,痛苦的时候,觉得人生虚无,甚至有过不忍回首的几秒钟,想随亲人一起离开,离开这个堪忍世界。
终于过去了。如家门口的一池绿莲,花未开,叶子安静地贴在水面,但叶边都焦了,有的整张都腐烂了。过去说它们出污泥而不染,其实不是难事,河泥虽脏,水却清亮,而现在被污染的河呢?水又绿又稠,莲花生长其间,如同浸泡在毒汁之中,怎能不受其害?
莲花况且如此,何论只敢以草为喻的自己。我只是傻而认真地度日,终于发现,一切原本如此。再看污水中的莲,也是一种自然,它好像没有多少痛苦,痛苦是我赋予它的,它只是如实地活着。
我也真实地活着。我的生活其实和许多人相似,不值得多言,但它毕竟帮助了我的文学创作。由此,我感恩生活。
生活中有许多助缘,例如本书的出版——
九十一岁高龄的书画篆刻家任书博先生不弃末学之请,欣然题写书名,他是吴湖凡先生的人门弟子,也是我所见过的真正称得上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我喜欢他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更敬重他那超越事物心不缠缚的境界。
本书的设计海凝小姐是极具领悟力的年轻人,她的封面设计非常契合我的内心所想,令人惊喜和感动。她巧妙地将多种不同艺术元素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独特又和谐的整体风格。
前辈王蒙先生、陈忠实先生、冯骥才先生、杨显惠先生以及同辈好友史铁生、陈心懋先生在繁忙之中给予的鼓励与帮助令我微微地不安,亦深深地感动。
谈此书的缘起不能不提到好友倪为国先生,他曾多次提醒我要发自内心,要绝对的个体言说,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没有他的鼓励和赞赏我的信心会打折扣。
同时感恩上海三联书店的戴俊先生,以及北京博爱天使出版顾问有限公司,难忘贺雄飞、张天罡等先生和小姐的一次次沟通和具体操作,没有他们的厚爱和尊重,本书亦不能顺利面世。
还有默默关爱着这本书的家人和旅居伦敦的艺术家Peter Lee,他们是现世的菩萨和护法,使我充分感受到人间的温暖,明了一些做人的道理。
最后感恩我敬爱的皈依摄受师阿色仁波切。在我准备请师父看看我的文字并给予指导时,仁波切以不可思议的他心通知道了我内心的祈请,按照世间逻辑,这首诗可谓不请自来。当我看到这些质朴而又亲切的话语,我的眼睛不由湿润起来。
文字仅是心与心交往的载体,如果本书能给他人一些快乐,这些文字也算值得。向读到本书的朋友们致敬,亦感谢你们的耐心。
姚育明
2007年冬于上海
在这些文字里,佛法是那么美,那么动人心弦,那么单纯而且和悦与欢喜。法就是人,人就是法。
——王蒙
生动的艺术表达也是一种善行,它不仅关乎文字能力,也体现了作者对世界、人生敏锐的观察能力。
——陈忠实
佛性与人性的关系是个大问题,这本书不是用理性而是用天性来回答。
——冯骥才
很多人生境遇,都不是道理可以说清。但它们深深地刻进记忆,等待着有一天与全部的爱愿汇合。
——史铁生
我在震惊之余又陷入愣怔。这些文章何以竞有如此惊心动魄的力量?我看见“空碗”里装满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还看到作者神奇的智慧和悟性。
——杨显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