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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兰,是国人“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清以降,文人艺兰专著代有佳品,萃为中国文化之宝贵遗产,近世兰书.多实用主义,文心不振,士气寡存。但沐斋以文人视角重新审视中国兰文化的一个实验性的经典范本,也是读者了解兰花进而感悟兰心,初识养兰方法进而登堂入室的“兰花宝典”。 《兰花旨(兰话兰画)》分作上下两篇。"上篇"是主体,按当代国兰分类体系,从春兰、蕙兰、建兰、春剑、莲瓣及寒兰六大部类中,分别选出有代表性的名品逐一进行介绍和阐述,其中既包含传统的素心花,瓣型花中的梅瓣、荷瓣、水仙瓣,也包括各种蝶花、奇花,以及当下流行的色花系,而其中每一款兰品都分别由诗、文、书、画组成。"下篇"则是仿照陆羽《茶经》的体例,拉拉杂杂写了有关兰花的历史、文化、类别、选种、栽培、鉴赏的情形与心得,再将关于兰花的专业术语整理成一部微型的"畹庐词典"以备读者随时参阅,然后拾掇成篇,相对比较成系统。 内容推荐 兰花在中国是最具文化属性、栽培历史最悠久的植物之一,位列传统十大名花。宁锐善养兰,又能画兰,手植兰蕙名品数百,斋室号称畹庐,人以宋代隐者林逋作比,戏称其“兰妻猫子”。然而沐斋养兰之意不仅此,2013年秋,东方卫视《麒麟周刊》栏目播出了一期沐斋说兰的专题,节目中提到的兰花“九德”便也是《兰花旨(兰话兰画)》一书的主旨。 明清以降,兰花著述颇丰,但多是以业内鉴赏和栽培技术为主,就兰说兰;而历代擅长画兰的艺术巨匠代不乏人,真正懂兰且能将之与画法水乳交融的创作几乎未见。沐斋在《兰花旨(兰话兰画)》中展示给我们的,一是尝试将兰纳入更广阔的文化范畴,使其彰显更纯粹的花中君子的属性,并以最浅显易懂的方式交代给普通读者;二是通过他年复一年的实景观察和写生,以独特的诗书画三位一体的传统而新颖的方式呈现出来,给人们以纯美愉悦的感受。简言之,本书是以文人视角重新审视中国兰文化的一个实验性的经典范本,也是读者了解兰花进而感悟兰心,初识养兰方法进而登堂入室的“兰花宝典”。 目录 目 录 序一 人与花 序二 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沐斋画兰三昧 自序 上篇 引文 从石涛的一首题画诗开始 春兰篇 小打梅 宋梅 集圆 龙字 汪字 西神梅 大富贵 月佩素 板桥遗墨 熊猫蕊蝶 余蝴蝶 绿云 蕙兰篇 朵云 大一品 庆华梅 上海梅 极品 元字 程梅 关顶 老染字 解佩梅 郑孝荷 金岙素 建兰篇 君荷 蜀梅 黄一品 含玉 中华水仙 翠微 峨眉晨光 翠玉牡丹 一门三父子 春剑篇 皇梅 天府荷 真如 西蜀道光 新津胭脂 桃园三结义 天机余锦 莲瓣篇 大雪素 永怀素 滇梅 荡山荷 邛玦 宝钗 玉兔 云溪蝶 大唐凤羽 金沙 树菊 寒兰篇 太虚 水胭 天山 墨兰篇 闽南大梅 茶城榜荷 达摩 下篇 兰之源 兰之谱 兰之品 兰之理 兰之引 兰之器 兰之滋 兰花辞典 图兰赋 寒兰赋 跋一纸幽兰 试读章节 小打梅 一打打来梅子俏,一争争得八姑娇。 苏州山下千秋事,无尽风流付寂寥。 我养小打梅,始终养不好,半死不活直至株叶飘零。 是我植兰技术太逊吗?茶余饭后静思,偶然想起“小打”,我才意识到,原来是我自己的心性落了俗套。 何出此言? 一来,小打梅如今早非珍稀兰品,百八十元以内就能拥有一整盆,几乎不必去论苗买卖了。人终究未能彻底免俗,在拜物教上,阿堵物的权衡力量不允许你忽视。价钱的低廉,使一株兰花可以轻易得到,在日常的养护上自然也就不会太精心。二来,我的小打梅是别人随手所赠,虽然不能说得来全不费功夫,但在心理上已经降低了期许度。越容易得到的,往往越不加以珍惜。凡事皆如此,兰草亦不免。 想到这些,记起道光年间几个爱兰人为争得几苗小草而打斗的轶事,真个有些悲从中来。为一株草的宿命,为那些随风而逝的风流,也为人心的不公。 安息哉,我的小打梅! 宋梅 孤山寻月去,王者伴春归。 素隐非行怪,幽居故客稀。 如果在芸芸众兰中,推选出唯一的一位作为国兰的代表,那无疑是宋梅。 我与宋梅初相识,大约是十年前,那时候在杭州求学,没事儿经常骑着自行车在杭城里随处晃荡。说是随处晃,其实基本上我在一所城市里常去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地儿:书店、文房、花市、古玩城。那时候我养的几盆兰草,用现在眼光来看都算“不入流”,兰花的著述也没读过,完全凭着一股莫名的热情。 进了那家店,我逐盆兰花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感觉满架子蓬勃却清秀的芳草。店主人和几位兰友在喝茶聊天,我听他们说话,偶尔说到兰花的话题,我朝那个方向一瞥,却赫然发现茶席边摆放着一盆盛放的兰。它的花朵极精美,鲜润圆满,虽然不大,却光彩照人,与我过去一直从画谱、画展中所见兰图迥然不同。 我连忙走近前,赞叹道:“这兰真漂亮!”店主呵呵笑道:“那当然,这可是名品,四大天王之首的宋梅!”我一下子记住了这个名字。 最开始,我一直以为宋梅便是宋朝流传下来的、花开像梅一样的兰花。这也难怪,杭州本就是南宋之都,出品个把名兰有啥稀奇?后来才知道,此花之名是缘于发现者的名字叫宋锦璇。这宋锦璇也是乾隆年间绍兴城宋家店闻名的富户,据说生活简朴,常接济穷人,他没什么嗜好,惟乐养兰。 宋锦璇家住会稽山,这里正是千年前越王勾践种兰的地方,书圣王羲之当日挥毫的“兰亭”,便是因此而得名。说来,兰文化与诗文书画之渊源也是由来已久,而绍兴这块宝地,又尤其人杰地灵,书法有兰亭序,兰花有宋梅。正应了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回头还是说宋锦璇的宋梅。传说宋锦璇上山采得宋梅是缘于他的一个梦,但这绝对只是个传说。不管怎样,时至今日,兰花各个部类中都出了无数的梅瓣花,但几乎没有一个超过宋梅。若论花瓣之圆,它不及春剑的玉海棠;若论花型之伟,它不及蕙兰之程梅,但论典雅气韵,惟有宋梅。 含苞欲放及初绽时的宋梅,远望一枝独秀,挺拔于叶间,虽身材不高,却轩昂抖擞,凛然不可侵;盛开之际的宋梅,花香环宇,却淡定从容,不烈不戾,真如堂堂君子。 古人选兰,首重其品。这兰品便是人品,是君子之人格,是士人之器识,是我们中国人传统精神的命脉所系。P11-15 序言 人与花 认识沐斋之前,先读到了他的文章,继而看到了他的水墨。他行文多古意,画格亦如是。最终见到了他的人,三十来岁的书生,眉清目秀,优雅谦逊,与其笔墨种种竟极为和谐,令人惊讶。当今乃俗世,俗气当道,俗雾弥漫也!此人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禅心雅意,殊为难得,遂引以为知己。无奈鄙人老朽,欲知之而不知,欲深知而更不得知之,故此序不免胡言,须先在这里求谅了。前几日游山入林,心情大快,不由叹曰:一见树就高兴,咱们确实是猴子变的!同行者信然大笑。然而,我不喜兰花,这是怎么搞的呢?那些喜欢兰花的,又是为什么呢?无解,因为我无知。大约两年前吧,头一次踏入沐斋的住处,被两百多盆兰花惊呆了。我倚老卖老,竟然批评他生活态度懒散,不规律且不整洁不振作,似乎还说了千万不要玩物丧志一类的话,就差斥其为恋物癖了。现在,仍能记起他含笑不语的样子,却断定这谦逊的后生是在心里嘲弄着我的武断和糊涂了。他不反驳,也不解释,直到把这本《兰花旨》递到我的案头。翻开这精美的篇什,无须他来辩解,我要亲自动手,自己来打自己的嘴巴了。他是对的。他在公寓里种满了兰花,然而——他是对的。我相信,在所有关于兰花的书里,他的书是独一无二的一册,且是质地极为优良的一册。散文、旧体诗、行书、水墨画,哪一项都有上佳水准,配得上专业人士的明断,亦经得住外行人挑剔的眼光。最感满足的,乃至感到惊喜的,无疑是他的知音,是那些爱兰花爱艺术且爱宁静爱寂寞的人们。沐斋以及他身边的同道,未必是这个世界中的强者,却是一批有力量的人。至少,这本书便具备了让我肃然起敬的力量——如果精神力量也算一种力量的话。 坦而言之,溺爱兰花,难免给人以弱不禁风之感。然而,错觉在此,奥妙亦在此。以愚之见,喜爱兰花的人,并非喜爱它的纤弱,而喜爱的恰是它所蕴含的力量。在知音者的眼里,这小小的花朵,必定含了无穷的境界,令养护者与观赏者一并与众不同了。最大的不同,便是脱俗。在俗世的泥污之中,兰花似乎有了超拔的力量,或者说泥足深陷的人们希望它具备这种力量,将自己从污泥浊水之中拎出来。古往今来,文人墨客们寄托于兰花的,不就是这些吗?沐斋陶醉于兰花的原因,不会有例外吧?自然,说过的和准备说的,一律都是我的揣度,请各位明鉴就是了。 世间最大之俗,乃不静。天不静,有人一味呼风唤雨,引雷惑世;地不静,车马人兽争于途塞于道,一派乌烟瘴气;人不静,七情六欲闹于心,鸡鸣狗盗累于身,害得个个遍体鳞伤。有人说不静是常态,五千年来就不曾静过!不静便是病,五千年不静则是民族之大病。此患不除,国无宁日。志士仁人寻医问药,求静之心就没有歇过。兰花却是静的,静静地生,静静地死,无论生死都静静地吐出芳香。一代又一代,在那些善心未泯的文人心目中,这便是一味良药吧?即便治不了俗世之病,至少可以让自己优先安静下来。无疑,兰花确乎有一种静的力量。 世间的另一大俗,乃不净,即不洁也。身心不净不必提了,便是身外亦不净。极而言之,正因为身外不净,才导致了身心之不净。倘若天净地净、食净水净、街净宅净,人之身心焉有不净之理?有人又说了,汉民族本是洁净的,让北方游牧民族打得颠沛流离,欲净而不得净,终于以不净为常态,连便溺之随意也归罪于北方流窜的骑兵们了。兰花却是净的,至少是需要洁净之所的吧?历代文人寄情于兰花,有企求安定的意思,然而骨子里渴求的必定是洁净的生活状态,一枝叶净花洁的幽兰足以成为这种安定状态的标志,乃至成为一种幸福的象征。在国人的缺点中,最被人诟病的便是不净。不净貌似小病,实为大病也!兰花非花,或许真真就是一味药,不食则祸,食之则不仅有效而且有益。在爱兰者的固执里面,其求净之心,几乎可以称得上悲怆了。何年何月,堂堂中华民族才能被视为最讲究洁净的一群人呢?且候神州大地,家家养兰爱兰之日吧。我实在找不出更简便更可行的求净之法了。沐斋或许更为幸运一些,他手里多了一支画笔,在一幅幅整洁的画面中,他将心中之净呈现了出来,闪耀着圣洁之光。所谓求净之净,也无非如此了。与人世间的种种不洁作战,他有了优良的武器,而我们呢?惟有各自为战罢了。 在不静与不净之外,最想摆脱的一大俗病,乃不精。做大事要事不精,做小事琐事亦不精。总之,不论难易,甚至也不论祸福,只要事情经了自己的手,皆以不精了之。粗枝大叶之病或许一时要不了命,却如牛皮癣一样,附在民族的肌体上,其痒难耐,久而久之真有令人发疯之危。精致地做事情,精致地做东西,难道真的会令人痛苦不堪吗?或者,粗枝大叶地做事情,粗枝大叶地做东西,真的能给父老兄弟姐妹们带来极大的快感吗?果真如此,就让我们永远粗枝大叶好了,让世界上拒绝粗枝大叶的异族们统统倒霉去吧!自然,此乃痴人说梦之语,真的血淋淋的事实则明摆着,一部屈辱的近代史,便是粗枝大叶及其恶果的演出史,令人惨不忍睹啊!兰花却是精的,不仅要精致地种,还要精致地养,精致地观赏,精致地吟诵,精致地描绘,真可谓无处不精。如此精致地对待一株植物,或许无以救国,亦无以疗病,却是更生与新生的起点,是灵魂之野火得以复燃的一种象征。无须追求出手便有扭转乾坤之力,只须以点点滴滴做起,誓将粗枝大叶之陋习拒于千里之外,则上上下下今今后后幸甚矣。试问,在窗口小心翼翼地养一盆兰花,还有比这更捷近的求精逐弊之道吗? 沐斋这册书,便是解释何为精致的一个范例,所有不经意之处,皆为其耗尽心血之处。犹如粗枝大叶必遭报应,沐斋之精诚,必将在这日日进步的人世间得到美好的报答。苍天不负,渐渐拢到他四周的知音们,将越聚越多,那赞美之声则无异于天使的歌唱了。艺术之神,将以他平凡而不懈的努力为傲,而我们则乐于与他并肩求进,并将以此为荣。 我比沐斋年长,且偶有好为人师之时,此亦为一病也。以求静、求净、求精而论,沐斋则优于我也长于我,堪称我师了。此书便是教材,此序权当作业了。读者则请自便,有愿意给师生打个分的,则不管您手紧手松、心冷心热,我都预先在这里替自己也替沐斋,深深地谢谢诸位了。鞠躬不赘。 刘恒 癸巳深秋八月廿日于牛街宅中 后记 兰花之名,无人不知,但却非无人不“晓”。八九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画兰花,照着画谱抹出了第一丛兰叶,拿给我的书画老师看,他瞧瞧,说:“练好书法再去画兰。先不要学画兰,画兰最难。”我放下了,一放就是二十年。 十多年前,我第一次下江南,终于见到了真实的兰。那是一个山民,挑着一担子下山草沿街叫卖,我早记不得他的模样,却记住了跃人眼帘的兰。原来这就是兰! 当年北上,临别之际,我将那几盆兰交给一虎背熊腰的哥们儿种养,我早该意识到我与它们今生无缘再见。兰花难养——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实。哪个养兰人不是多年下来一路上踩着兰草的尸体走过,才迎来岁岁年年兰心蕙质的“王者香”。 王者香,是孔子赞誉兰的。空谷幽兰,兰身处荆棘萧艾之中,精神上却绝不与之为伍,他的香气便是表征。兰花的香气的确特别,据说那是当今世界唯一无法人工仿制的花草之香。兰香总是时隐时现,不经意问幽香盈室,你凑过鼻子仔细嗅,踪影全无。所以古人说兰花“香在无心处”。无心,却又是佛老崇尚的境界。 我画兰,也是无心的结果。勾留故乡避暑,终日无所事事,友人拿来纸笔,供我消遣解闷。既非好纸,亦无佳墨,兼之久未动笔,脑中一片空白,于是随手勾抹我心仪的兰花。画的是春兰“贺神”,左一笔、右一笔,刷刷几下子漫不经心,出来一瞧,和往日“纸上学来”的大不相同,还真有点新意思! 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于是将我养的百余盆兰花和图像资料画了个遍,于是给每一幅兰画赋诗题诗,于是乘兴一路写起了文字,于是一年多下来就有了这本书。 当年《温文尔雅》出版之后,很多兰友不满:“您写了那么多花花草草,竟然没写兰?”这下好啦,满纸的兰花! 书评(媒体评论) 楼含松,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党委书记、古典文学专家 白石老人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沐斋画兰,可谓得其三昧。 张志清,中国国家图书馆副馆长、文物鉴定专家 沐斋养兰,又自写兰,有柔骨而无媚气。其兰画形拙而实秀,避巧而张朴,别创一格。近日写兰,花似燕尾,与隶书类,浓淡间自有意趣。 张静娴,国家一级,演员、昆曲表演艺术家 素闻沐斋画兰,有“当代第一”的美誉。在我看来,他的兰,道骨禅心,兰的形、兰的韵、兰的质,画兰亦是他修悟的仪式:入境中去,得态外自然。 邹静之,编剧、诗人 我以为沐斋养兰绝不仅单纯为画,而将其当作了一种生活方式。沐斋所绘兰花,画到了兰花的实处,品种备异,察之细,画之精,观之每觉清雅之气源源不竭自画中溢出,令人叹为观止。爱一物爱到亲历亲为、不冤不乐的程度,近代人中也只见过王世襄先生有此境界,吾心向往。 刘恒.作家、编剧 在所有关于兰花的书里,《兰花旨》是独一无二的一册。 陈心启,中国兰花学会名誉会长、兰艺专家《兰花旨》文笔流畅,文意清新,确是近年兰著中难得一见的佳作。 张静娴,国家一级,演员、昆曲表演艺术家 素闻沐斋画兰,有“当代第一”的美誉。在我看来,他的兰,道骨禅心,兰的形、兰的韵、兰的质,画兰亦是他修悟的仪式:入境中去,得态外自然。 邹静之,编剧、诗人 我以为沐斋养兰绝不仅单纯为画,而将其当作了一种生活方式。沐斋所绘兰花,画到了兰花的实处,品种备异,察之细,画之精,观之每觉清雅之气源源不竭自画中溢出,令人叹为观止。爱一物爱到亲历亲为、不冤不乐的程度,近代人中也只见过王世襄先生有此境界,吾心向往。 刘恒.作家、编剧 在所有关于兰花的书里,《兰花旨》是独一无二的一册。 陈心启,中国兰花学会名誉会长、兰艺专家《兰花旨》文笔流畅,文意清新,确是近年兰著中难得一见的佳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