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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惊马奔逃/中经典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德)马丁·瓦尔泽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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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战后德国文坛巨匠马丁·瓦尔泽“最成熟、最出色的一部作品”!

这本书包括《惊马奔逃》和《梅斯默的想法》两个中篇。《惊马奔逃》是一部“反映人到中年人生危机”的作品,讲述了中学和大学时代的同窗好友赫尔穆特和克劳斯,分别与妻子在博登湖畔度假,两对夫妇偶然相遇,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梅斯默的想法》由许多微型故事和箴言警句组成,被评论界认为是作者最美的一部散文作品。书中的主人公梅斯默无疑就是作者的第二个自我,作者的目的就是要写出“自传的第四维”。

内容推荐

这本书包括战后德国文坛巨匠马丁·瓦尔泽的《惊马奔逃》和《梅斯默的想法》两个中篇。《惊马奔逃》是一部“反映人到中年人生危机”的作品,讲述了中学和大学时代的同窗好友赫尔穆特和克劳斯,分别与妻子在博登湖畔度假,两对夫妇偶然相遇,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作品1978年甫一出版,即轰动德国文坛,跻入当年十大畅销书之列,被誉为作者“最成熟、最出色的一部作品”。《梅斯默的想法》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小说,它由许多微型故事和箴言警句组成,被评论界认为是作者最美的一部散文作品。书中的主人公梅斯默无疑就是作者的第二个自我,作者的目的就是要写出“自传的第四维”。

目录

惊马奔逃

梅斯默的想法

瓦尔泽与他的小说《惊马奔逃》

试读章节

突然,一个年轻、健美的男子站在了桌前。他身着蓝色牛仔裤,腰间系着一根未染色的皮带,皮带上烙着许多花纹,皮带上方的天蓝色衬衫敞开着。他身旁站着一个姑娘。牛仔裤的前门襟线缝把她分成了色彩深浅明显不同的两部分。不管往哪里看,她身上到处都显露着丰满和柔和;而他肌肉结实,没有多余的脂肪,浑身上下透着阳刚之气。在他深褐色的胸脯上,只有一小簇金黄色的胸毛,但他头上却是又长又密的金黄色头发。赫尔穆特心想,也许是个过去的学生。昔日的男女学生向自己打招呼的事,还时有发生。有些学生,他们过去无所不为,使你简直无法忍受学校的工作。倒是这样的学生经常爱打招呼。他们曾残酷地折磨过你,现在却突然站到你面前,微笑着,伸出手来,向你介绍一位温文尔雅的妻子或者一位楚楚动人的姑娘,也许还向你介绍一些幸福地唧唧喳喳叫嚷着的孩子,而他们正用黏糊糊的手指摸着你,然后,他们凑近你的耳朵自报家门,表示悔恨之情,并且竭力陈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才认清,你是如何如何的一位班主任……听到原先折磨过自己的人的这番宏论,只能使自己感到厌烦和恶心。他们言不绝耳,而他却低头不语,直瞅着他们的脚趾尖。在学校时,他就爱这样做,因此才得了个“啄米鸡”的美名。也许,当姑娘们穿上自己那毫无顾忌的衬衣和裤子时,她们的头和身体才会有他这种姿势。有一次,他假装突然感到体力不支,伸手去摸了人家一把,幸好被摸的人把那看作是失手。

不,眼前这个人身着蓝色衣服,满头金发,眼睛明亮,牙齿洁白,赤着双脚并且脚趾整齐、无损。他不是学生,这是克劳斯·布赫。克劳斯·布赫不相信,自己小学时的同学、青年时代的朋友和大学的同窗,竟会认不出自己。赫尔穆特只好不住地道歉。他说,职业耗尽了自己记忆面孔和名字的能力。他要记住的面孔和名字实在太多了。克劳斯·布赫——他继续编造着什么——自然,现在听着名字和看着面孔,唤起了自己对熟悉事物的记忆。这是萨比勒,赫尔穆特之妻。这是海伦妮,人称海尔,克劳斯之妻。握住这位海尔的手,他发觉,此刻克劳斯正期待着自己的恭维。这个女人如同一件奖品。现在,赫尔穆特至少该向从前的朋友克劳斯说上一句,他,赫尔穆特感到多么惊异,因为克劳斯看起来倒更像是自己的学生。此刻,尽管他渐渐地不得不承认,自己曾有个叫克劳斯的朋友,并且长得同他面前站着的这个男青年一模一样,但他仍无法将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同自己记忆中慢慢浮现出的克劳斯·布赫联系起来,因为自己熟悉的克劳斯·布赫,现在也该有四十六岁了,而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倒不如说才只有二十六岁。更何况还有这样一个姑娘。主要还是因为他带的姑娘使自己不敢相认。所有这一切,赫尔穆特并未说出口来。他心想,我没说一句客套话,你会感到惊奇。他瞅着他们俩的脚趾尖。他们的脚趾惬意地并排站着。他们俩在讲话。他们边讲边坐下。坐下后仍在继续讲话。赫尔穆特心里还惦记着克尔恺郭尔的日记。萨比勒对海尔和克劳斯的发问作出必要的回答。赫尔穆特点着头。突然,克劳斯·布赫尖叫一声,吓得跳起身来,在空中不住地抖动着一只手,仿佛他的这只手被烧了或被子弹击穿了似的。赫尔穆特和萨比勒茫然无措。幸好海伦妮·布赫莞尔一笑。克劳斯·布赫恢复常态后,才小心翼翼地看着桌下,他问,这是你们的狗吗?萨比勒说,这条狗可还从未咬过人。海尔解释道:他特别讨厌狗,连狗稍微碰一下都受不了。现在惊吓过去了。萨比勒说道:奥托,坐下!她一再向克劳斯表示道歉,保证自己将看管好奥托。

萨比勒说,你瞧,三年来,他们一直来这儿度假。就住在毛拉赫,离我们还不到一公里远,而他们,萨比勒和赫尔穆特,就住在同一方向,已经十一年了。海尔和克劳斯,他们厌倦了地中海。可真有意思,三年来,他们两家度假的地点毗连,相互却从未见过面。赫尔穆特,要是这还不算有趣的话,那什么叫有趣呢。哎呀,赫尔穆特,你怎么看?有趣,他也认为这很有趣。海尔和克劳斯喜爱扬帆驶船,萨比勒和赫尔穆特却宁愿懒散地躺在湖边和随处闲坐。这番话听起来,就好像她在向克劳斯·布赫抱怨赫尔穆特。赫尔穆特点着头。他知道,萨比勒并非真的抱怨。这也许是对克劳斯·布赫的一种恭维。克劳斯对这次相见格外高兴,这也使萨比勒很激动。他重见她丈夫时的愉快,显然使她感到欣慰。她怀着一种幸福感注视着克劳斯·布赫,仿佛很久以来,她就在期待着他,而现在正急切地想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这个克劳斯·布赫谈起自己青年时代的朋友赫尔穆特,如醉如痴,滔滔不绝。什么十四岁就读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啦,什么胜过他们所有的人啦,什么戴着耶稣荆冠的青春期啦,什么始终如此追求近亲繁殖的癖好啦。是真的还是假的?克劳斯·布赫如此措词,倒使得人们即使反对或赞同起来,也几乎只是反对或赞同他的措词,而不是反对或赞同他所说的内容。他还说,赫尔穆特一直就是个穿背带裤的预言家,患有什么神圣的个人的消耗性疾病。干脆点说吧,就是发炎。总是光着脚和发炎。他就没见过赫尔穆特是别的样子。感情的激动也时常转换成身体上的炎症。每个月里,总有三至五天,人们得抬头仰望窗户,在窗户后面,在那些难看的褐红色的窗帘后面,赫尔穆特让自己的炎症慢慢消退干净。赫尔穆特急忙打断克劳斯的话。他想离开这里。此时,肯定已经有人在倾听他们的谈话。他也觉察到,克劳斯·布赫的妻子听着这些与她完全无关的话语,感到无聊至极。克劳斯·布赫说,他们可不会让他溜之大吉。他邀请哈尔姆夫妇去吃晚饭,并且根本不容推辞。P10-13

序言

在中国的当代文学里,“中篇小说”的合法性毋庸置疑。依照长、中、短这样一个长度顺序,中篇小说就是介于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之间的一个小说体类。依照“不成文的规定”,十万字以上的小说叫长篇小说,三万字以内的小说叫短篇小说,在这样一个“不成文”的逻辑体系内,三万字至十万字的小说当然是中篇小说。

然而,一旦跳出中国的当代文学,“中篇小说”的身份却是可疑的。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常识告诉我们,尽管《阿Q正传》差不多可以看做中篇小说的发轫和模板,可是,《阿Q正传》在《晨报副刊》连载的时候,中国的现代文学尚未出现“中篇小说”这个概念。

如果我们愿意,跳出汉语的世界,“中篇小说”的身份就越发可疑了。在西语里,我们很难找到与“中篇小说”相对应的概念,英语里的Longshortstory勉强算一个,可是,顾名思义,Longshortstory的着眼点依然是短篇,所谓的中篇小说,只不过比短篇小说长一些,是加长版的或加强版的短篇。

那一次在柏林,我专门请教过一位德国的文学教师,他说,说起小说,拉丁语里的Novus这个单词无法回避,它的意思是“新鲜”的,“从未出现过”的事件、人物和事态发展,基于此,Novus当然具备了“叙事”的性质。意大利语中的Novella、德语里的Novelle和英语单词Novel都是从Novus那里挪移过来的。——如果我们粗暴一点,我们完全可以把那些单词统统翻译成“讲故事”。

德国教师的这番话让我恍然大悟:传统是重要的,在西方的文学传统面前,“中篇小说”这个概念的确可以省略。姚明两米一六,是个男人;我一米七四,也是男人,绝不是“中篇男人”。

现在的问题是,中国的小说家需要对西方的文学传统负责任么?不需要。这个回答既可以理直气壮,也可以心平气和。

我第一次接触“中篇小说”这个概念是在遥远的“伤痕文学”时期。“伤痕文学”,我们也可以叫做“叫屈文学”或“诉苦文学”,它是激愤的。它急于表达。因为有“伤痕”,有故事,这样的表达就一定比“呐喊”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篇幅。但是,它又容不得十年磨一剑。十年磨一剑,那实在太憋屈了。还有什么比“中篇小说”更适合“叫屈”与“诉苦”呢?没有了。

我们的“中篇小说”正是在“伤痕文学”中发育并茁壮起来的,是“伤痕文学”完善了“中篇小说”的实践美学和批判美学,在今天,无论我们如何评判“伤痕文学”,它对“中篇小说”这个小说体类的贡献都不容抹杀。直白地说,“伤痕文学”让“中篇小说”成熟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从寻根文学、先锋文学、新写实文学到晚生代文学那里读到中篇佳构的逻辑依据。中国的当代文学能达到现有的水准,中篇小说功不可没。事实永远胜于雄辩,新时期得到认可的中国作家们,除了极少数,差不多每个人都有拿得出手的好中篇。这样的文学场景放在其他国家真的不多见。——中国的文学月刊太多,大型的双月刊也多,它们需要。没有一个国家的中篇小说比中国新时期的中篇小说更繁荣、成气候,这句话我敢说。嗨,谁不敢说呢。

说中篇小说构成了中国当代小说的一个特色,这句话也不为过。

当然,我绝不会说西方的中篇小说不行,这样大胆的话我可不敢说。虽然没有明确的“中篇”概念,他们的“长短篇”或“短长篇”却是佳作迭出的。我至今记得一九八三年的秋天:《老人与海》让我领略了别样的“小说”,它的节奏与语气和长篇不一样,和短篇也不一样。——铺张,却见好就收。

所以说,“合法性”无非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它始于“非法”,因为行为人有足够的创造性和尊严感,历史和传统只能让步,自然而然地,它“合法”了。

后记

在德国战后文学史上,马丁·瓦尔泽与海因里希·伯尔、君特·格拉斯、西格弗里德·伦茨,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四位作家。

马丁·瓦尔泽(MartinWalser)于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生于德国南部与瑞士和奥地利交界的博登湖畔的瓦塞堡,十一岁时父亲去世,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母亲的餐馆里帮工。一九四四年应征入伍,一九四六至一九五一年在雷根斯堡和蒂宾根大学攻读文学、历史和哲学。一九五一年以研究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论文获博士学位。其后,在斯图加特任南德意志电台、电视台导演。一九五七年成为职业作家,定居在博登湖畔的努斯多夫,博登湖风景如画,不仅为作家提供了良好的创作环境,而且给予作家丰富的创作素材,他的许多作品均以这里的生活为背景。瓦尔泽多次短期到美国和英国的大学讲学,讲授德国文学和创作课程。他是德国四七社成员、国际笔会德国中心理事、柏林艺术科学院院士、德意志语言文学科学院院士。瓦尔泽曾获多种文学奖,其中有四七社奖(1955)、黑塞奖(1957)、霍普特曼奖(1962)、席勒促进奖(1965、1980)、毕希纳奖(1981)、荷尔德林奖(1996)、德国书业和平奖(1998)、阿勒曼尼文学奖(2002)、坎佩奖(2002)、科尼讷文学奖(2008)等。

瓦尔泽是一位主要以现实主义方法进行创作的作家,擅长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往往通过人物的自我内省反映社会生活的变迁。他主要的文学成就在小说和戏剧方面,此外,他还从事诗歌、评论、小品文、广播剧、电视剧的创作。迄今为止,瓦尔泽已出版了二十多部长篇和中篇小说,重要的有《菲利普斯堡的婚事》(1957)、《间歇》(1960)、《独角兽》(1966)、《爱情的彼岸》(1976)、《惊马奔逃》(1978)、《天鹅之屋》(1980)、《激浪》(1985)、《多尔勒和沃尔夫》(1987)、《狩猎》(1988)、《童年的抵抗》(1991)、《没有彼此》(1993)、《芬克的战争》(1996)、《进涌的流泉》(1998)、《爱情的履历》(2001)、《批评家之死》(2002)、《爱的瞬间》(2004)、《恐惧之花》(2006)、《恋爱中的男人》(2008)、《宝贝儿子》(2011)、《第十三章》(2012)等。

瓦尔泽的小说主要反映德国的现实生活,主人公大多是中下层知识分子,作者揭示他们寻找个人幸福以及在事业上的奋斗,侧重于描写人物的精神生活和感情纠葛。瓦尔泽重视文学的社会功能,认为文学创作应该参与推进社会的进步,使其更加民主。他一方面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一方面吸取现代派的手法和技巧,尤其推崇普鲁斯特。他的作品长于心理分析,以借喻、讥讽、注重细节描写见长,充满浓郁的乡土气息。瓦尔泽被誉为“驾驭语言的能手”(德国著名文学评论家马塞尔·莱希一拉尼茨基语),他的小说被称作优美的散文作品。在叙述中插入对话是他的小说的一个特色,这些对话不加引号,读者必须细心阅读方能辨出说话者。瓦尔泽称自己是古代阿雷曼人的后裔,因此他的作品中常有方言出现。他的不少小说在情节上虽然并无上下承接关系,但是一个主人公常常出现在几本书里,如《间歇》(1960)、《独角兽》(1966)和《堕落》(1973)中的昂塞姆·克里斯特莱因,《爱情的彼岸》(1976)和《致洛尔特·李斯特的信》(1982)中的弗兰茨-霍恩,《惊马奔逃》(1978)和《激浪》(1985)中的赫尔穆特·哈尔姆,《天鹅之屋》(1980)和《狩猎》(1988)里的房地产商格特利布·齐日姆。因此也有人将它们称作三部曲或姐妹篇。六十年代初,在《菲城婚事》(1957)和《间歇》(1960)等小说获得成功之后,瓦尔泽又开始创作剧本。他的剧作多以政治、历史题材为内容,他善于运用布莱希特叙事剧的表现手法,描写静态的现实和难以改变的状况,剧本的基调是嘲讽和悲伤的。在一些剧本中,他用超现实主义和一些怪诞的手法批评社会制度,并再现了当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冲突。他的重要剧作有:《橡树和安哥拉兔》(1962)、《比真人高大的克罗特先生》(1964)、《黑天鹅》(1964)、《母猪游戏》(1975)、《在歌德的手中》(1982)、《耳光》(1986)等。

《惊马奔逃》(EinfiehendesPferd)这部小说是作家在一九七七年夏天仅用了两个星期完成的,是一部反映“人到中年人生危机”的作品。小说的情节非常简单:中学和大学时代的同窗好友赫尔穆特·哈尔姆和克劳斯·布赫,分别与妻子在博登湖畔度假,两对夫妇偶然相遇。他们回忆起过去的美好时光,不胜感慨,昔日的优等生赫尔穆特,如今成绩平平,而当年的调皮鬼克劳斯,今天则已功成名就。克劳斯在林中勇拦惊马的壮举,赢得了赫尔穆特的由衷钦佩。湖上泛舟时,克劳斯敞开心扉,向赫尔穆特倾吐了苦闷遁世的心态,作为事业上的成功者,他日感精力不济,为自己的社会地位感到忧虑,更担心失去年轻漂亮的妻子。谈话当口儿,湖上骤起风暴,赫尔穆特失手松开了船舵。舵柄将克劳斯打入波涛汹涌的博登湖。赫尔穆特死里逃生,向克劳斯的妻子报丧。谁知克劳斯的妻子在悲痛之余又向赫尔穆特夫妇叙述了内心苦闷,并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克劳斯的羁绊。突然,克劳斯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听到了妻子讲述的一切,备感羞愧。两位故友经过几天的交往,彼此似乎都有了新的了解,两人无言以对。假期结束了,这两对夫妇分别离开了博登湖畔,返回各自的城市。全书的结尾是一句与小说的开头完全相同的话,作者似乎在暗示:一切依然照旧,他们的生活又将从头开始。

《惊马奔逃》一书在一九七八年春出版之后在联邦德国文坛引起轰动,它不仅跻入当年十大畅销书之列,而且获得评论界几乎众口一词的赞扬。莱希一拉尼茨基在联邦德国最有影响的日报《法兰克福汇报》文学版上发表文章,他写道:“我认为,马丁·瓦尔泽的中篇小说《惊马奔逃》是他最成熟、最出色的书。这个描写两对夫妇的故事是这些年来德语散文的一部杰作。”瓦尔泽本人对这部小说也非常得意,他曾独自或与人合作将小说分别改编成剧本(1985年7月19日梅尔斯堡海默勒工厂小剧场首演,乌尔利希·库翁导演)、广播剧(1986年3月17日巴伐利亚电台首播)和电视剧(1986年3月26日电视一台首播,彼得·波瓦斯导演)。

《惊马奔逃》是一部中篇小说(Novelle),一般来说,德国的Novelle,都是写一件非同寻常的事件(unerhorteBegebenheit),篇幅介于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之间。一八七○年,德国作家保尔·海泽提出德国中篇小说Novelle的鹰理论。按此理论,在中篇小说里要有一个动物,它在小说的情节转折上起着重要作用,既突出本篇,使之有别于其他小说,而且又对全篇小说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作者声称,他“在这部小说里几乎完全按此理论行事”,《惊马奔逃》中的翻船落水自然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件,而惊马则是画龙点睛的“鹰”。

小说的篇名得自于作者女儿的一幅画。当时,瓦尔泽刚刚写完这本书的初稿,偶尔在女儿那里发现了一幅画马的水彩画,他很喜欢这幅画。他想,书中有一处描写了一片广阔无边的大森林,不妨让一匹马在林中飞奔。于是就补写了惊马奔逃和克劳斯拦住惊马的场面。他想通过惊马来表示一种与周围环境不相融的含义。“这是一个受环境影响、使神经失去本性的比喻,我把它作为主题,并扩充了内容,所以我选了这个书名,我也比较喜欢这个书名。”(瓦尔泽语)《惊马奔逃》与作家的生活关系密切,故事发生的地点是他熟悉的博登湖畔,书中主人公哈尔姆身上有许多作家本人的痕迹,而克劳斯则是以作家大女儿的男朋友为主要原型。

《惊马奔逃》的中文译本最早发表在《世界文学》一九九。年第三期,当时笔者负责选编“马丁·瓦尔泽专辑”,刊登了他的两部代表性作品:中篇小说《惊马奔逃》和剧本《橡树和安哥拉兔》。瓦尔泽先生获悉笔者在选编“专辑”之后,特意寄来了他刚刚出版的并有他亲笔签名的文集《神圣的碎片》(HeiligeBrocken,1988),书中收集了作家一九七二年至一九八六年的部分散文和诗歌,因此,“马丁·瓦尔泽专辑”里也同时发表了几首诗歌的中文译文。其实,诗歌并非马丁·瓦尔泽擅长的文学样式,其数量在他的作品中也仅占很小的比重,它们大多散见于期刊、多人诗选和作家本人的文选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瓦尔泽先生以及联邦德国苏尔坎普出版社当年为“专辑”的发表不仅免费提供版权,而且予以资助,瓦尔泽先生还专门撰写《致中国读者》一文,他亲笔手写的德文信和中文译文同时发表在“专辑”的最前面。《惊马奔逃》的译者李柳明和郑华汉,当年刚从德国进修归国,他们在德国期间曾经采访过瓦尔泽先生,因此不仅承担了翻译工作,而且将采访录音整理出来,摘要以《博登湖畔一席谈》为题发表在同期《世界文学》。这一期《世界文学》的封面是由前主编高莽根据瓦尔泽的照片以传统中国画技法为其“造像”,或许由于使用的照片较旧,许多德国作家都认为更像另一位德国作家阿尔弗雷德·安德森,刊登在文中作家小传里的钢笔素描肖像,是高莽按照作家寄来的签名近照所作,可以说是惟妙惟肖。封二上还刊登了那幅让《惊马奔逃》这部小说得以冠名的奔马水彩画。

《惊马奔逃》是第一部在中国大陆正式获得授权出版的中文版瓦尔泽作品,此后的二十多年里,瓦尔泽的《在水一方》、《批评家之死》(2004)、《进涌的流泉》(2004),《菲利普斯堡的婚事》(2008)、《恋爱中的男人》(2009)等重要作品被陆续翻译成中文出版。

二○○八年十月,年逾八旬的瓦尔泽和夫人首次访问中国。瓦尔泽与中国作家莫言的对谈,无疑是中德文坛最高级别的交流。为了这次对谈,瓦尔泽认真阅读了莫言的《红高粱》和《天堂蒜薹之歌》等作品,不仅给予莫言很高的赞扬,而且多次在德国媒体大加推荐莫言的作品。二○○九年,瓦尔泽的《恋爱中的男人》荣获了中国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与中国外国文学学会联合主办的“二十一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微山湖奖”。颁奖之际,瓦尔泽再次来到北京,时任中国出版集团总裁的聂震宁与作家莫言为瓦尔泽颁发了“微山湖奖”。

德国书业协会一九九八年在向瓦尔泽颁发德国书业和平奖的颁奖词中有这么一段话:“瓦尔泽以他的作品描写和阐释了二十世纪下半叶的德国现实生活,他的小说和随笔向德国人展现了自己的祖国,向世界展现了德国,让德国人更了解祖国,让世界更了解德国”。把更多的瓦尔泽的书译介到中国,让中国读者有机会深入了解这位通过自己的文学作品向世人展示德国现实生活的伟大作家,是笔者孜孜追求的目标。笔者当年有幸成为《惊马奔逃》中文译本的责任编辑,一九九。年来到德国之后,曾经多次见到作者本人,并且荣幸地成为瓦尔泽作品的中文版权代理人,为让广大的中文读者读到瓦尔泽的作品尽了绵薄之力。近几年,已近耄耋之年的瓦尔泽仍然笔耕不辍,几乎每年都有新作问世。《宝贝儿子》、《第十三章》等最新的长篇小说目前正在翻译之中,不久即可与中国读者见面,瓦尔泽这位文学大师一定会给读者们带来新的精彩。

蔡鸿君

二○一三年五月三十日于德国小镇尼德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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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6:5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