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又是感恩的，即使不能盛开，它也尽量在更多的时光里让宽阔的叶愉快地布满池塘，所以，它吟诗弄画，让殷实而翠绿的叶含蓄表达，让空灵的思想畅快飘游在无尘的疆域。当朗月辐照而来时，任皎洁的月光一字一行地细细翻阅，恍若一次心灵之旅。它喜欢这样的情致。这一刻，所有的艰难和困顿都化为乌有，它将娉婷出水……”

刘晓波的写作一直都在引起人们的关注，特别是她近期散文。本集收录了近年发表的《红楼梦》人物系列散文以及关于世间万物等方面的大量散文新作，同时把部分散文创作理论附在其中，这使得本散文集有一个较为完整地体系。

芙蓉出水，荷塘氤氲，似尘世之外的仙子轻轻蹑足而来，在沉寂无声的水面翩跹舞蹈……

芙蓉出水，不过是一次纪念，芙蓉并不虚荣，因为盛开不是目的，而是一种证明，证明明自律坚持的意义和价值……

芙蓉出水，艰难而复杂，在漫长的水下，它的平静不过是表象……

心灵的高度(代序)

红楼女子

 随花飞到天尽头

 自是无情也动人

 一把空折扇

 稻谷飘香

 不肯流动的风

 桃红又是一年春

 风筝的故乡

 寂如旷野

 荒芜的园林

 冰的结构

 瓷器的花纹

 飘落的黄叶

 玉碎的声音

 空空的锦囊

 飞雪裂帛

 青春玉镯

 三叶地锦

 璞玉的市价

 飘逸的蝴蝶兰

 花谢花飞庭前树

 花容月貌为谁妍

 晓风残月何似剑

世间行

 天外梨花

 冬日桃园

 七日桃花

 云中漫步

 玉树临风

 出水芙蓉

 大风起兮

 繁华宫殿

 怀抱希望

 守望生命

 冷漠

 旁观

 仰慕

 深沉

 专注

 细节

 宁静

 孤独

 精致

 进一步

 浮华

 仪式

 纯净

 识静

 识月

 识树

 识雨

 识律

 识雪

 识春

 识茶

 花性

 明月下

 山中事

 长亭外

 最后的家园

 青春琴弦

 精神窗前

百草园

 门德尔松的世界

 萧邦的疆域

 西洋歌剧的翅膀

 同样的人生状态

 无阻我飞扬

 笑傲江湖的智慧

 喜剧人间

 瓦尔登湖的追求

 远离尘嚣的地方并不宁静

 苍凉的启示

 恬淡永恒

 永远的法则

 让历史给我清晰的道路

 乡间的阳光

 印象城市

 在

 葡萄园的故事

 回到乡间

 犹在山中

 优游

 人至暮年

散文随想

 心灵的实现方式

 主体人格的精神诗化

 精神空间的独特发现

 复调叙述的双重魅力

 架设独属自己的审美结构

 高高耸立精神的山峰

 拒访的幽园(跋)

后记

七日桃花

五月的乡间真是太奢侈了。桃花顺着你的窗外，无限地充盈你的视线。桃花无处不在，甚至，你的呼吸中都有桃花在纷飞，你那么容易就被桃红润染成快乐的情绪，使你朝也看，晚也看；风里看，雨里也看；连午后小睡的梦里都在看，想象人生美景当若此吧。

置身一望无际的桃园，怒放的桃花失真一样地呈现在面前。人如何不亦仙亦古？清风无言，桃红浩荡，人的思想都轻盈得可以飞翔，一切艰难的思索迎刃而解，生命的本质就在桃园的花开花谢中释放所有的答案。

如果没有轮回，为何万物均有周期，由繁盛到凋零，由爱到忘记，由城市到乡村。所以，从生至死，不过是一个周期。笑傲人生，这种豪情真是一种开阔的境界。

从桃花初放，洁白无瑕，虬曲的枝干似挣脱严冬的桎梏，顽强地伸展个性，到朵朵桃花艳若红霞，似功名在望，炫目的荣誉纷至沓来，人世一遭的快意就在此时。然而，最是被傍晚的桃花吸引，所有的光环褪去，所有的意气风发褪去，恰似英雄暮年，庄重而从容，倒是对人生真正的胜券在握。晚风轻轻中，如一个智者，在天地间行走。探求生命不会只在出世与人世间，顾此失彼；也不会在得失与沉浮中，快意思仇。真的自在有度，从容有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人生大境界矣。

时常感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此时却不这样看，倒是认定年年岁岁人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置身万千桃花中，每一朵花都含情脉脉，每一枝叶都寓意深刻。历史古今中外各类人等，面目倒是都似曾相识。深信过分关注人，不如更多地关注自然，更落得心意自在。认定这是智慧的。

桃园七日，桃花七日不同，从“意气少年”到“人生暮年”，就像人生的始终，桃花生命短暂，人又何不如此？置身桃园，关照生命，我信——“行云流水兮，用心无多”。不是不慕求功名，而是更当慕求一种生活，一种“清风、明月、我”的生活。而这是要靠透彻的智慧来支撑，使自己的思想境界永在高层，而不忘求索；你的才情才可以平静地流淌，而不刻意恣肆磅礴剑拔弩张；你的命运就可以稳健灵活，而不是风雨飘摇起伏不定。即使英雄暮年如傍晚的桃花，也一样的镇定、端正和令人敬重。

对于普通人的一生，更要有“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的心智和定力，才能优雅地活下去。否则，你没有别的权力可以通过抱怨来期待命运的转机，普通人更需要拥有悠远的思虑来弹奏心灵的旋律。贵族好当，而普通人不易，就像接受赞美时谦虚容易，而在遭受攻击时谦虚很难一样。做一个优雅的普通人，这一生就应该为自己骄傲，因为这就很成功。

时常感慨尼采的那句话——“你必须成为大海，才能包容那么多不洁的河流而不自污”。做一个高贵从容的普通人有什么不好？一生只做一条清澈的河流又有什么不够聪明？包容不洁河流的“大海”？在普通人的一生里，别把此误解为堕落放纵的理由。

认定一生普通，就像每年乡间五月盛开的桃花，也很美丽，也很名贵啊。

桃花盛开七日后，纷纷落去，绿叶新生，静任时光流过。普通人的一生，如果信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守”字，那高远的境界同样属于自己。

云中漫步

每日或早或晚，在绿意盎然的山中林间散步，常常有一种不真实感，觉得自己蛮“贵族”的。虽我不是贵族，但清新的空气是我的，满目的绿色是我的，湖水微澜是我的；虽山不是“敬亭山”，但于我也是“相看两不厌”。鸟儿每日的呜叫，清脆而准时，如我每日准时而醒，准时而行；林间细碎的阳光姗姗可爱，总是续写着悠然自得的优越；城市喧嚣而这里独自清幽，总有“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诗句人心而来。于是，窃喜着，作为一个普通人每日穿行在繁忙城市间，可以尽享云中漫步的惬意，真的是赏心乐事我家院。那么，春去秋来何妨？寒更暑易何妨？流年似水又何妨？

人生就如一场行走，去而不返。但可以回顾流连，只要你愿意。普通人真的可以蛮知足的，人生尽管不能健步如飞，却也不会步履蹒跚，正是可以策马徐行，云中漫步。普通人生存在这个世上，虽然不易，但也并不艰难，没有更多的特权来实现追求，但可以刚柔相济进退有矩；没有更多的奢侈来满足愿望，但可以让琴棋书画每日陪伴；没有更多的金钱来拓展生活，但可以体尝节制自律的均衡。

其实，人生是活在心里的。正如那句名言——“因为有了精神活动，人类的生存才有意义”。普通人活得精神色彩浓郁一些，倒是生活给予普通人的补偿和奖励。人家富贵如金，唯我清贫似云，共生在尘世间，倒也相得益彰，浓淡相宜。对于人生，无论是贵族，还是普通阶层，都有共同的内涵和评定内涵的标准，那便是关于“修养”。修养，司管人的气质风度、情趣爱好、心胸韬略。那么，用尽一生去修行，普通人这一生真的也无暇他顾。让平静在，让浮躁去；让专心来，让杂念去。一生简单而沉着，这一生倒也乐在其中。无欲则刚，正是对普通人最高的褒奖。当对理智与情感，道德与智慧，事业与休闲，傲慢与偏见，富贵与贫穷等等，普通人的人生课程蛮高难蛮丰富，胸中是海底扬波澄明万里，还是波澜壮阔抑郁顿挫，皆由自己。

深坐一隅，静观人群，多少性情华贵者，事业成功者，都过眼烟云般淹没在人群中，我们真的更加看重功名利禄带给我们的生活，而不是生活本身的乐趣带给我们慕求功名的热忱？人生里的存在与虚无波诡云谲，让我们难以看到生活的真相，使我们误择心灵动荡，难以静守家园。《红楼梦》中薛宝钗有一句非常绝妙的螃蟹诗，会给我们很多提示——“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其实，不了解生活的真相，人生之行，与螃蟹无同两样，到了就是一场空。所以，普通人更要明白这个道理，在一生中勤勉修行，那么，命运遭遇的一切就都在意料之中。即使一生内敛如深秋之水，也落得清澈透明；即使终生逆风飞扬，也可以从容不迫，成竹在胸。

在尘世间行走，需要保有登高望远的闲逸心情，否则，真的容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过于关注生活，往往为生活所累，反倒缺少了细致欣赏生活的好心情。让思想高飞在云中，心就会辽阔浩远，不被外物所役，即使独倚栏杆也不悲凄，倒真真是心驰万古之上，时时于林间云中行走，日日与天地山水对话，人生好不畅快。

物质赠予生活永远是有限的，只有精神能够给予我们无限的安慰。我们的目光端正，看人间万物则端正。人生，就是水中月，镜中花；人生，折射的就是我们内心深蕴的思想。(P78-83)

心灵的高度(代序)

白云

中国是一个散文生产大国，作者如海，作品如山。可以说，上至达官显贵才子佳人之辈，下至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都可援笔染指。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散文精品极少，粗制滥造者居多。这是由于散文自身的特性易学难攻所致。

于是，我们的散文不能不面临这样一个困境，一边是人们极度的挑剔，抱怨没有好的作品，一边又是许多优秀的作品被无情湮没。这是因为，许多大报刊发表的并不一定是极好的散文，而小报刊发表的又不一定不是传世之作。于是，人们在阅读散文的时候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了。

自以余秋雨为代表的大散文问世以来，中国的文人趋之若鹜，涌现出一大批大散文作家，他们的作品使中国的文坛为之一振。于是，凡散文必余秋雨，凡艺术必大文化。其实，我们都被余秋雨们误导了，以为大散文必须是题材之大，语气之大，篇什之大。其实，真正的大散文并不一定是追问历史，并不一定非要反思现实，真正的大散文应该是精神之大，境界之大，是智慧之大，是大悲悯，是对生命的忧患，是对人生的思考。不是英姿勃发，而是沉着冷静；不是指点江山，而是潜入生命；不是征服世界，从内向外的恣肆扩张，而是反观自心，从外向内的从容浸润。

刘晓波就是以自己这种独立的写作状态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她不赶时髦，不求认同，我心思我想，我手写我心，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风起云涌，不为所惑，不为所动。她不像余秋雨们把自己摆在历史的巨大平台上，纵横驰骋，而是构筑一个精致的意蕴空间，伸张自己的理念，用思想的丝线串起文字珠玉，引领你步入一个绝妙的境界。

曹丕在他的《典论·论文》中说：“文以气为主。”这个气是什么，说的很玄妙。其实这个气是看不见却读得出，摸不着却品得到的，如生命之魂魄，如天地之精髓。读她的散文，便能深切感受到她文章中的那股气，那股扑面而来的尊贵之气、悲凉之气、通灵之气。

什么是尊贵之气呢？尊贵之气实际上就是贯穿整个文章中的精神指向，就是流淌于字里行间的真实情愫。它是对生命的体验和思考，是不断觉悟的人格境界。

我们处在一个急剧变革，极不平静的时代，用她的话说就是“繁华扑面”。在这样的一个现实世界中，我们不能不面临这样的困惑和选择，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如何实现人生价值，就是说，怎样生活，生活得怎样，这是一个问题。

然而，究竟有多少人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呢？人们匆匆忙忙地去观察这个世界，慌慌张张地去适应这个世界，自以为了解了这个世界，自以为看透了这个世界，殊不知这个世界一步步弃他而去。于是，人们在疯狂地享受这个世界的同时，又在疯狂地诅咒这个世界；人们在得到越来越多的同时，却又总感到失去越来越多；人们在越来越关注自己的同时，却越来越忽略了自己。这是为什么？问题很简单，这是因力人们关注的只是物质的享受和

外在的荣耀，忽略的却是心灵体验和灵魂的痛苦。而此刻的刘晓波却“不合时宜”地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高扬起人格尊严的旗帜，抚慰人们受伤的心灵，执着地找寻心灵的尊贵和生命的价值。

刘晓波近期发表的散文作品主要有《出水芙蓉》、《云中漫步》、《玉树临风》、《七日桃花》、《冬日桃园》、《天外梨花》、《大风起兮》等。她的这些散文，每一篇都是在旖旎风光中和温情脉脉下的理想与现实的冲突。然而，冲突的结果却是心灵高度不断提升，是向完美人格和崇高精神境界的勇敢攀援，且义无反顾。

“尊贵不仅在人们的视线里，还有视线之外的稳重与自持；尊贵不仅在现在时态里，还在未来时空中。它常常会在我们的记忆中不断重现，以致永恒。正如对于人最难的，一个是在繁华扑面中保持清醒，一个是在漫长的静寂中还能坚守美丽。这才是最令人敬佩仰慕的品格和气度。”(《冬日桃园》)

“让思想高飞在云中，心就会辽阔浩远，不被外物所役，即使独倚栏杆也不悲凄，倒真真是心驰万古之上，时时于林间云中行走，日日与天地山水对话，人生好不畅快。”(《云中漫步》)

“它遗世独立，但不孤芳自赏。即使贫穷，也能安然活出一片风景；即使富贵，也只是低吟浅唱大家风范，去除浮躁专心成长，摒弃虚荣慕求清明。它也追求荣誉，那是给予生命的欢乐颂歌，就像沙漠里的胡杨——活，一百年不死；死，一百年不倒；倒，一百年不腐。”(《玉树临风))

“探求生命不会只在出世与入世间，顾此失彼；也不会在得失与沉浮中，快意恩仇。真的自在有度，从容有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人生大境界矣。”(《七日桃花))

如果没有一个博大的胸怀和崇高的追求，她的笔下绝不会流淌出这样的文字。当然，作者所追求的这种崇高与尊贵并非无法企及，它就在我们身边，就是淡泊、平静、清新、安详。

刘晓波不是一个道德的说教者，而是一个坚定的实践者，她“以自己的方式，让生命成就它不同凡响的风度气质。”(《玉树临风》)她不去批判这个世界，她不慷慨激昂，而以自己的方式去感化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正如她自己所说：“它懂得批判的力量。但它放弃批判，它认为自律比周旋更加道德，它相信对于道德，个体的力量更当注重通过自我完善来成就广泛的道德，而不是剑拔弩张赤膊上阵。”(《出水芙蓉》)这是她的理念，是她拯救这个世界的药方。她对当下这个世界的态度就是通过自律，通过自我完善，来使这个世界更完善，使我们的心灵更完善，使我们的生命更完善。她不喜欢斗争的方式，因为斗争是权宜的，不是长久的，斗争往往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甚至遗留后患。而自律的方式改造世界，则是永远的，温和的，只有在这个基石之上才能真正建立起她心中的桃花源、理想国。

所以，当她“伫立桃园”的时候，“就想琴棋书画的意义不仅仅赋予才情品格，雅士隐居的价值不仅仅是洁身自好，生活的目的就是随时随处涵养生命，如这冬日桃园，无论是在春风浩荡中，还是在秋风萧瑟处，寒风凜冽时，都能以沉着理智的心态，优雅地创造着每一崭新境界。”(《冬日桃园》)

她这里所说的涵养生命，不仅仅是涵养自己的生命，而是所有的生命，通过自己来影响整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让生命不断上升到一个遥远的地平线，每当你走近时，它又固执地出现在远方。你永远需要前行却永远无法靠近，于是，“对于普通人的一生，更要有‘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的心智和定力，才能优雅地活下去，否则，你没有别的权力可以通过抱怨来期待命运的转机，普通人更需要拥有悠远的思虑来弹奏心灵的旋律。”(《七日桃花》)

当然，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理念不是很容易实现的，那么就从我做起，从“坚持”做起。她说“这是要靠透彻的智慧来支撑，使自己的思想境界永在高层。而不忘求索；你的才情才可以平静地流淌，而不刻意恣肆磅礴剑拔弩张；你的命运就可以稳健灵活，而不是风雨飘摇起伏不定。即使英雄暮年如傍晚的桃花，也一样的镇定、端正和令人敬重。”(《七日桃花》)

法国思想家阿尔贝特·史怀哲在《敬畏生命》一书中说：“思想的力量是摧毁不了的。一滴水没什么力量，但是，如果它流到了岩石的裂缝里，并结成冰，就会裂开岩石。”  刘晓波散文中散发出来的这股浓郁的尊贵之气，便具有这种能够“裂开岩石”的力量，它弥漫开来，沁透你的灵魂，使你不由自主地和她那尊贵的心灵一起飘升。

……

刘晓波的写作一直都在引起人们的关注，特别是她近期散文，每一次都给我以惊奇。她是一个相当有才华有潜力的作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她沿着自己的路顽强地走下去，一定会成功，我们期待着。

还是用她自己的话来结束这篇评论吧——

“芙蓉又是感恩的，即使不能盛开，它也尽量在更多的时光里让宽阔的叶愉快地布满池塘，所以，它吟诗弄画，让殷实而翠绿的叶含蓄表达，让空灵的思想畅快飘游在无尘的疆域。当朗月辐照而来时，任皎洁的月光一字一行地细细翻阅，恍若一次心灵之旅。它喜欢这样的情致。

这一刻，所有的艰难和困顿都化为乌有，它将娉婷出水……”

始终相信，这世间最壮丽的景色是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而动人的人生也是活在心里的，它——记录着繁华与凋零，孤寂与沉着，幸福与忧伤，勇敢与退让，沉醉与清醒……内心敏锐着尘世生活，并把内心的坚持化为世间的苍茫，踽踽独行。

这就是散文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散文，也秉承内心的真挚留下切切的情谊，站在智慧的山峰守望内心的明月，在世间镌刻深浅浓淡的痕迹，像铜版画一样，不经历时间与热忱的浸染，便没有华贵真切的面容。

世人千面，各有不同，但我始终深信，深人人们的内心，那些美丽而尊贵的感动轻灵如丝，丝丝相连。

写作，是宁静中体味的波澜壮阔，是优雅里饱尝的孤独寂寞。于是，光阴下的似水流年，便在这一字一行中凝结成特定的符号，记载着心灵曾经放射的光芒，与这个尘世星光辉映。

这部散文集收录了近年发表的《红楼梦》人物系列散文以及关于世间万物等方面的大量散文新作，同时把部分散文创作理论附在其中，目的是使这本散文集有一个较为完整地体系。

作者

2007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