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读书,似乎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可能还有一种偏安一隅的味道。京华过于喧嚣,哪能放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不仅有政治上的诱惑,更有生活上的压力,左右上下的挤压。西北或者北方可能太过于贫瘠,连生存的基本条件都不具备,又怎能心安理得地采菊东篱悠然读书?烟花三月的江南,细雨漾漾的江南,到处充满温情和平和的江南,晓风残月,和风骀荡,炊烟缕缕,垂柳依依,似乎总是四季如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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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江南读书记/鸡鸣读书文丛 |
分类 | |
作者 | 王振羽 |
出版社 | 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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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江南读书,似乎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可能还有一种偏安一隅的味道。京华过于喧嚣,哪能放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不仅有政治上的诱惑,更有生活上的压力,左右上下的挤压。西北或者北方可能太过于贫瘠,连生存的基本条件都不具备,又怎能心安理得地采菊东篱悠然读书?烟花三月的江南,细雨漾漾的江南,到处充满温情和平和的江南,晓风残月,和风骀荡,炊烟缕缕,垂柳依依,似乎总是四季如春的样子…… 内容推荐 江南读书,并不是无聊乱翻书,并不是仅仅为了风雅和风流才读书。江南读书,读书江南,也许是自认为幸运的一种解嘲,也许是一种狭隘的故作姿态。但是在读书人的心灵版图上,读书江南似乎更多了一份自豪和责任。 本书收录了作者在江南读书时候的随笔,共分九辑,具体包括:眺望、观潮、眉批、散墨、忆往、偶记、会心、情怀、行走。 目录 江南读书——代序 辑一 眺望 领略兰登书屋 为老出版人画像 不说崩溃话警醒 书商的精神自传 知识分子的鸦片 遥望曾经的国土库页岛 神秘民族的小说文本 我在美丽的日本 斯特林堡的“毁家诗纪” 仰望法兰西的星空 书信中的学者肖像 大江健三郎的目光 辑二 观潮 一个法兰西家族的传奇 想望林肯的忧郁背影 城市天空下的农家女 生动的旧中国文本 “魔女”是怎样炼成的 呼唤送信的人 库普林的《火坑》 夜宿大庆读《石油》 娼妓的眼下处境 刘项原来不读书 难造的房子永远的痛 剥下大唐华美的伪装 辑三 眉批 爱是贫贱的一种标志 葵花与天空 陆天明的政治小说 澄明平淡地回望历史 糟糕蹩脚的《宣传处长》 回味苦涩后的甘甜 怪诞看史小说家言 令人心悸的“花房” 蛇也要飞翔 历史是挂小说的钉子 意绪纷乱说《玉米》 冷静凝眸故土苍茫 蔡老四的风流谁来买单 辑四 散墨 解读蓝衣社的神秘 林非眼中的散文家 为本土文化守灵 沧桑往事从容看 废纸堆中捡来的书 鲁迅的“书香”胡适的“人和” 柴室小品卢冀野 翻译过哈代《还乡》的王实味 留意姚家父子 不堪回首话当年 自绝师门一《沧海》 辑五 忆往 五味杂陈的“友好条约” 边城萝北读承志 不是范小青的《城市表情》 听赵恺讲书的故事 印象周梅森 依旧当年赵本夫 此身只合江南老 北方的老槐树 到成都访流沙河 读《后读书杂志》兼怀徐复先生 曲终人仍见 巴金留下的真空 辑六 偶记 走坏了多少鞋子 石榴树上结樱桃 又是俗套的戏说 “聊斋”现代版 没有脂粉气的歌谣 无节制的放纵 小艾和她的表哥 有多少记忆有多少文学 胡兰成的今世今生 辑七 会心 雅好古书李一氓 “书前书后”总关情 陪老人聊天 有趣的《笑我贩书》 为一座城市留影 深邃夜空下的激越 会议还可以这样开 记者眼中的社会“变化” 辑八 情怀 苏共亡党十年祭 听昂格尔说法律 重温没有法律尊严的年代 历史备忘录 告诉你另一面的李敖 郑逸梅的《味灯漫笔》 搅动书评江湖的一缕清风 有意思的“访谈录” 堪为经典的教育常识 夜读《文丛》意怅然 征帆去棹残阳里 最是读书滋味长 立传树碑说民国 站在近代史的起点沉思 辑九 行走 南京五记 彭城淘书记 广州散记 天山访书录 云南访书记 南行记 欧行鸿爪 倚树沉眠日已斜——代后记 人书俱谐——跋振羽《江南读书记》 试读章节 知道兰登书屋,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至于这个美国最大的出版集团出版了什么有影响的图书,其资产规模究竟有多大,其盈利模式是什么,在美国社会有多大的能量,现在的境况如何,实在是不甚了了。多年前,在书店里买过一本三联书店出版的小册子《我与兰登书屋》,随便翻翻,也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如今,人将中年,咬咬牙跺跺脚义无反顾投身出版业,在唐人书店看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刚刚出版的《我与兰登书屋》,便又买了一本,认真阅读起来。 书是贝内特·瑟夫这位兰登书屋的创始人写的,当然具有权威性和可信度。这位精力充沛、充满活力、机智风趣的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的毕业生,在很偶然的机会,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购买了一家文库,创办了兰登书屋。不知道转让图书文库的人,后来是怎样地懊丧和失落,但是在这个人离开人世的时候,贝内特·瑟夫风格独特文字老道的怀念文章,却折射出其不同凡响的卓越见识和人情练达的别样风采。这个人就是贺拉斯,与贝内特有着很深的恩怨纠结。寂寂无名的作家德莱塞被其出版商贺拉斯成功地推销到好莱坞,原来说好要给予贺拉斯一定的分成比例,但是取得成功的德莱塞马上翻脸不认账,竟然把咖啡泼在贺拉斯的脸上。当时贝内特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幕,颇有君子风度的贺拉斯尽量保持镇定地对贝内特说,每个作者都是狗娘养的!此话实在太尖刻,但倒也道出了至少是部分实情。出版商与作者或者供稿商总是一对唇齿相依的矛盾关系,默默无闻时,恨不得自掏腰包,祈求巴结出版商;一旦渐有声名,成了气候,一阔脸就变了。但是贝内特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极端例子而丧失对出版业的勃勃雄心,相反,在书中他津津乐道的几乎都是他与一些大作家的深入交往,如乔伊斯、辛克莱、福克纳、劳伦斯、普鲁斯特、欧文·肖、肖伯纳等。贝内特与他们的交往不是泛泛之交,而是凭依自己的眼光、见识和魄力赢得这些大作家的信赖与支持,而兰登书屋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逐步树立了自己的品牌形象。也正是这位贺拉斯,在他去世的时候,贝内特撰写的悼念文章,坦率真实,感情真挚,没有为尊者讳的矫情和虚饰,批评虽然尖刻却不乏温情,怀念发自肺腑,凸现出贝内特这个犹太人的冷静、清醒、犀利和悲悯情怀。 作为出版家的贝内特,当然有机会了解所谓名人大家的种种侧面。劳伦斯与道格拉斯这样的大人物,在见面的时候,亲热拥抱,泪光盈盈,让我们赞叹大人物之间的真挚友谊和他们的高贵教养。但是一旦背过脸去,他们就开始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诋毁和攻击,用语之恶毒,言辞之激烈,令人侧目。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复杂?!好在贝内特在这些人之间,长袖善舞,游刃有余,都能轻松自如地巧与周旋。能够妥当处理这样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是一个出版家所应该具备的必要素质吧。得知福克纳去世的消息后,贝内特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福克纳的家乡,参与一切吊唁活动。而福克纳的遗嘱和其夫人的主张发生冲突时,贝内特没有丧失自己的出版原则,迁就福克纳的遗孀。这样的操守在今天的国内出版界看来,也许太不“市场化”了吧?国内的许多读者抱怨一些所谓名家的东西名实不副,这样的烦恼也困扰过贝内特。他无奈地说,辛克莱·刘易斯的晚年作品糟糕透了,本不具备出版的价值,“但你如何才能让一位曾经成功的作家在他仍然愿意写的时候停止写作?在这些情况下评论家总是怪罪于出版者,说我们没有拒绝某个作家的这部或那部作品,反而害了他。但每个熟悉文学世界的人都应该知道,即便我们退了某个名气很大的作家的书稿,总有别家出版社出版它,而我们也将因此破坏了我们与作家可能已经很密切的长期合作关系”。 贝内特说:“在人们公平公正时,每个人做事都很顺利。这是我一生遵循的信条。如果你赚了钱,要让别人赚钱。如果你能把事情办得人人都得到好处,这才是理想的生意经。”俱乐部选中某本书,要承诺付费,他们每卖掉一本书,出版社和作者就平分相应的版税。有一家俱乐部到兰登书屋选书后付了保证金,可能是市场销售比较理想,这家俱乐部要增加定金,但是贝内特没有见利忘义,而是如数奉还,如是者三,折射出兰登书屋诚信第一的君子风度。 贝内特机智风趣,鬼点子多,愚弄舆论、炒作新书都是驾轻就熟。为了引进《尤利西斯》到美国本土,自导双簧,引人入彀,真是让人佩服。兰登书屋的老板也很会与体制打交道。贝内特很热心地张罗罗斯福总统文集的出版事宜,但贝内特毕竟没有多少行政资源可以指望,希望能够尽量压低印数,降低成本。但是自我感觉良好的罗斯福认为自己的书一定会很畅销。贝内特万般无奈提醒罗斯福:任何人的文件和演讲集对美国公众都没有吸引力!胡佛的文集只不过卖了2000套,但是罗斯福却认为胡佛能卖这么多,自己起码可以销售100万套。实际上罗斯福的文集销售不过7000套,让贝内特伤透了脑筋,但是罗斯福却迁怒于兰登书屋推销不力,几乎要与之绝交,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现在国内出版业似乎弥漫着一种很不切合实际的虚骄之气和好大喜功的大而无当,张口战略,闭口一流,口气之大恨不得把太平洋的水吹干。似乎编辑的素养高低只是技术性问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出版家贝内特却说:“和其他出版社一样,我们的主要问题是找到合适的编辑,他们对书稿的品味和判断力都要值得我们信任。优秀的编辑就像优秀的作家一样,必须天生就有某些不可或缺的才能,譬如良好的记忆力和想象力。” 贝内特对编辑的透彻理解还表现在他对这一职业的深刻体悟。他认为,编辑应当拥有广泛的兴趣,流畅的语言运用能力,还要对综合知识有一定的储备——越多越好——这样他才能理解作者的写作意图。编辑要广泛阅读,才能在看到书稿时鉴别、欣赏写作的好坏。但他也必须有一定的市场感觉,知道大众可能买什么书,因为即使书写得再好,如果没有市场需求,任何一家出版社都无法生存。编辑的最重要职责之一就是努力维护作者和出版社之间利益的平衡。编辑的另一个重要职责是为出版社增添新的作者,做案头的编辑与经常外出四处物色书稿,与作家、经纪人吃饭喝酒的编辑是有很大区别的,虽然有些编辑两方面都能胜任。不断冒出新点子的编辑通常更受人瞩目,最终可能赚大钱,而埋头处理书稿、干着出版中最脏最苦工作的编辑则要逊色许多:他就像握着铲子往轮船锅炉里添煤的可怜家伙,而船长正坐在顶板追求船上最漂亮的姑娘。话虽然难听,可能也是大实话。 书中精彩的记述,中肯的评说,坦率的见解,俯拾皆是。但是这本书的翻译者指责老版本的不完整,似乎有失厚道。实际上,恰恰是传主的大学以前生活的拉杂琐碎干扰了读者的胃口,很有可能让这本书的价值给遮蔽了。书中许多不应该的错字、别字,每每勾起我对三联老版本《我与兰登书屋》的怀念。但是书房庞杂,实在找不到这本小书的藏身之处了。P1-4 序言 江南读书,似乎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可能还有一种偏安一隅的味道。京华过于喧嚣,哪能放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不仅有政治上的诱惑,更有生活上的压力,左右上下的挤压。西北或者北方可能太过于贫瘠,连生存的基本条件都不具备,又怎能心安理得地采菊东篱悠然读书?烟花三月的江南,细雨漾漾的江南,到处充满温情和平和的江南,晓风残月,和风骀荡,炊烟缕缕,垂柳依依,似乎总是四季如春的样子。虽然也有新的工业化的喧嚣,虽然也有商业大潮的猛烈冲洗,但是毕竟还有古城小巷,毕竟还有西湖太湖,毕竟还有绵绵不绝的读书种子,在这样的富有诗意的氛围中,读读闲书是再好不过了。 江南读书,来不得正襟危坐,面目庄严。躲在一个角落,听着苏州评弹,喝着清香可口的碧螺春,手中捧着线装书,哪怕是华宝斋新近出版的丰子恺的漫画或者是弘一大师的书法。不需要高谈阔论的评头论足,不需要声嘶力竭的激烈争辩,只是细细地品味,默默地领会,他们在当年的江南,怎会创造出这样的宝贝?他们在经历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之后,铅华洗尽,坦荡磊落。在那样的岁月里,以一个读书人的立场和承担,成就自己的事业,虽然没有震天动地,虽然没有惊天地泣鬼神,但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让我们感受到了他们的分量。 江南读书,似乎不应该是急吼吼的急功近利。读书是一种慢功夫,虽然有不少人还是难以抵挡诱惑地去拿什么学位,也不管这样的学位究竟有多少斤两。但是这样的热衷于学位的人,似乎也没有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磊落,只是偷偷摸摸地进行,羞羞答答的不太敢向人夸耀。发表文章,接触媒体,出版书籍,在其他地方也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这样的人文地理环境中,可要小心谨慎了。你的说法,你的见解,你的话语方式,都要考虑到分寸,考虑到适度,不能够为了耸人听闻而一惊一乍忘乎所以,不能够为了显摆自己而不管不顾否定一切。如果一味的张狂,一味的自以为是,口若悬河,目空一切,那么,在这样的精心读书、训练学问的氛围中。你将成为一种另类,不人流的另类,被认作是一种二百五。在这样的冷遇中,你会渐渐地感到自己的底气不足,自己的轻狂幼稚,自己虽然读了几本书,但毕竟还是没有真正领会读书的妙谛和真义。 江南读书,需要的是含蓄沉静,点到为止。在一起谈论读书心得,可以热烈,可以慷慨激昂,可以金刚怒目,但这样的怒发冲冠最好是偶尔为之,千万不能一以贯之。如果你总是这样义愤填膺,不依不饶,如果你总是这样眉头紧锁,忧国忧民,他们会觉得你太天真,不成熟。风雅深沉,懂得生活,在夫子庙依红偎翠,去西子湖畔笑傲江湖,富春江边看看钓台的春愁,想像严子陵当年拒绝刘秀的潇洒,还有郁达夫当年的放浪形骸,诗酒风流,要不在绵绵春雨的午夜独自欣赏《两当轩》的苦涩,为黄仲则的悲苦一掬热泪。这些人好像都不会吹胡子瞪眼睛和你脸红脖子粗地争辩,不会和你锱铢必较进行无原则的争论。他们喜欢静,喜欢在静静的相持中取得主动。 江南读书,并不是无聊乱翻书,并不是仅仅为了风雅和风流才读书。东林书院的琅琅书声,关系到国家的命运,而不仅仅是读书人的体面。声声入耳,事事关心,这需要多大的气魄,多大的心胸?复社的一帮人平时温文尔雅不动声色,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的刚烈和决绝,他们的抗争和坚持,真是天地为之变色,鬼神为之动容。如今身在江南的读书人也许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血性和胆气,但是他们还是很喜欢谈论晚明旧事,所谓桃花扇底送南朝。谈论往往带有缅怀和神往的样子,秦淮烟月,似乎被永远定格在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山河破碎的感叹和伤怀之中。常熟的翁氏父子,并没有显赫的门第,并没有多大的背景,但是一旦身处庙堂,他们毫不畏惧,决不轻言放弃,尽心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即使亡命江湖,远在天涯,还是耿耿忠心,赤诚不改。 江南读书,读书江南,也许是自认为幸运的一种解嘲,也许是一种狭隘的故作姿态。但是在读书人的心灵版图上,读书江南似乎更多了一份自豪和责任,但是不读书的阿炳在江南创作了千古绝唱《二泉映月》,这样的悲愤和绝望,这样的忧伤和悲凉,怎会在诗意的江南存在?难道说诗意和风雅只不过是读书人的一种自 ,在江南读书,还是要珍惜这样的一种机缘,至少历史上的江南读书是一种真实存在吧。 后记 名字实在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符号。马三立说过一个相声段子,讲名字的种种趣闻轶事,令人捧腹。现在网络发达,短信盛行,拿名字开玩笑包括政治玩笑的短信不仅显示出民间智慧,也往往让人印象至深。但人在一生中如果只用一个名字,似乎又很单调,虽然我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小时候的名字很有可能是那样的简单通俗,洋溢着乡土气息,甚至于往往只有姓氏排行。字号、表字、别名往往是读书人或者是官宦之人的专利,所谓的堂号、书斋名称更是上等人的风雅之举,与普通人似乎无缘。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启蒙,笔名这个听起来有点别扭甚至酸腐的称呼开始在告别科举制度的读书人中和追求新潮、投身变革的人当中流行起来,我们后来才知道,博古、洛甫、彭真、康生这些名字都是他们的化名,邓小平原来的名字叫邓希贤,朱德的名字叫朱玉阶。至于文革期间,一些流行天下的“名字”,则带有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虽然不是笔名,但又的确是由一部分御用秀才组成,如“梁效”、“罗思鼎”、“丁学雷”之类。 扯得远了,说文人的笔名。我们小时候读书的时候,经常要了解一些所谓的文学常识,这些提供文章让我们阅读的大家的名字往往让人产生遐想,如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等,几乎都是笔名。我的家乡的一些文人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姚雪垠原来叫姚冠三。徐玉诺是一个很潦倒的文人,曾在民国时期的商务印书馆出版过诗集《雪朝》、《将来之花园》,并在《小说月报》上发表小说《一只破鞋》,解放前夕沦落到逃荒要饭的地步。他的原名叫徐言信,笔名红蠖,听起来很怪异。有一个女作家,叫刘东兰,笔名白朗,很让人想起我家乡伏牛山中的一个大土匪。算是南京籍作家的叶灵凤,原名为叶韫璞,笔名有佐木华、亚灵、叶林丰等,但最为大家所熟知的还是叶灵凤这个名字。有意思的是,曹聚仁认为写长篇小说的水平要远远超过茅盾和巴金的李劫人,好像没有听说有什么笔名。 说了这么多,开始说自己的名字,还有笔名。我在家里排行老二,哥哥的名字叫孟雷,我的名字应该叫仲什么的。鲁迅有一句很有名的诗,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我的名字就叫作仲宇。但是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可能是和父亲的老同学的什么长辈的名字重复了,这在古风淳朴的中原还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所以我的名字又改为震宇,但是爷爷、姑姑们还是习惯叫我的小名毛雨。读过小学以后,我的名字改为振宇,自此一直到中学毕业。高考填写志愿的时候,班主任说,叫振羽好,希望你在历史学方面有点出息,像吕振羽一样,这当然是玩笑话。但是班主任的意见得到了父亲的同意,这样,上大学以后,我就叫王振羽了。 在大学读书,主要是打基础,开阔视野,但是急于发表文章的愿望非常强烈。记得听成中英教授的一次讲座,我整理了一篇东西,现在看来至多算是一种访问记,需要署名,就想起来用一个笔名,同宿舍的人七嘴八舌,最后还是我说叫雷雨。其实用这样的笔名,和曹禺的剧本没有任何关系,主要是我哥哥叫雷,我的小名曾唤做“雨”,如此而已,是对手足之情的一种缅怀吧。那个时候,哥哥在一个矿区的学校当老师,生活得很不容易,但还是时常记挂着远在南京读书的弟弟。从此以后,写文章基本上都是署名雷雨,如我写《中原奇侠樊钟秀》等都是用雷雨的名字。 参加工作以后,主要是写枯燥无味的新闻稿、公文之类的东西,但在业余时间,我醉心于写新闻评论、散文、书评等,陆续用的笔名有习辰,是自己名字的一半。孤客一身千里外,未知归日是何年。也许是出于故土难舍、乡情浓重的缘故,我用过较多的笔名是汝水、汝河、湛河等,因为我的家乡的小村庄边上有两条河,他们是北汝河和湛河,都是沙河的支流。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我的家乡平顶山是故应国,这个很小的诸侯国是商周时代就有的,很是古老了,我曾经用过“应厚仁”这样的笔名。我外公姓张,哥哥对外婆有点印象,但我对外婆没有丝毫印象。我的舅舅们大都是基督徒,对我们这些没有人教的人似乎比较冷漠,但我们从鲁迅的文字中可以感受到外婆家的温暖和慈祥。我偶尔用过张稼甥的笔名,也就是张家的外甥的意思。我自己的祖母不要说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好像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婆婆。听妈妈说,祖母姓杨,是漯河临颍人,我为了纪念自己苦命的奶奶,曾经用过杨之水、杨之荪这样的笔名。我在团结出版社出版自己的第一本书《箫心剑态:龚自珍传》的时候,署名用的就是笔名雷雨。在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江南彩衣堂:常熟翁氏文化家族传》的时候,出版社社长,也是该书的责任编辑周百义说,出版图书还是用本名好。我后来陆续出版了一些书,又牵涉到如何署名的问题。上海的陈子善先生说,写文章用雷雨,出书用本名,各得其所,所以后来出版的《漫卷诗书》、《书卷故人》、《诗人帝王》、《吴梅村传》等都用本名。 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名字,包括笔名,不过是一种感情的表达和寄托,一种读书写作的小小游戏而已。不是说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到胡床,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随着岁月的嬗变,我当然还会使用一些新的笔名,只要手中的笔不停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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