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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旷世凡夫弘一大传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柯文辉
出版社 湖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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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一部传记著作,真实地写出了弘一大师传奇的一生。弘一,俗名李叔同,生于官僚兼富商家庭。少年时勤奋好学,在诗词、篆刻、书法等方面均见才华。19岁时,因被疑康梁同党而被迫离津逃亡上海,一度与诗妓往还,扬名艺苑。此后不久,东渡日本,习油画、音乐。所作歌曲《送别》等为后人传唱不衰;在绘画上也有许多不朽之作;最早引进话剧艺术并成为中国第一代的话剧演员。辛亥革命后回国,执教于天津、杭州、南京等地的艺术学校,桃李满园,丰子恺、潘天寿、刘质平等均出自其门下。1918年出家,受尽艰苦,悉心佛法,成为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著作闳富。

本书资料翔实,评点无多,剔除了传闻与迷信成分。作者身心投入,颇有学术见地,并努力开掘传主心路历程,把圣者还原到凡人的高度。本书可读性强,也为学术研究者提供了大量第一手材料。

内容推荐

本书既是严格的史学著作,又是人的颂歌!

作者相信传主人格魅力,杜绝虚构的儿女情长、对话心理活动以媚世俗,选材谨慎,反复考证,全面具体地反映李叔同——弘一大师环丽跌宕的一生。

本书分上下两卷。上卷写其家世,结合其在天津成长氛围,上海、东京、杭州洋场的交游求学实况,侧映风起云涌、急管繁弦的大时代,探寻他在美术、话剧、音乐、诗词、金石、教育等领域的足迹。栩栩如生地描绘出他作为富家公子的多面活动。作为开一代风气的艺海名家的心胸气度,作为“温而厉”神圣师表的讲坛神韵,真实客观地再现了他无愧为“大槐独秀”的雄姿健影。

下卷过其云水浙闽。笑别浮华,力行哲学,过午不食,僧衣补钉224块,弘扬佛法。终成中兴律宗第11代祖师的复杂心路历程。白描山路迢迢,月白风清,僧寮寂然,黄卷青灯的小环境;交游者着色浓淡不一的剪影:他听取批评。升华自省,凡圣一身的真实人性,旁及佛学著作,书风发微。“玄流太和”,后光熠熠,旷世仍是凡夫。本卷读来可敬、可亲、可倾听其心灵独语。交流精神,从中可汲取能源和智慧。

本书行文质朴,细节活泼,一气贯之,无意间反得一种克制内敛、不表现的表现力。

目录

序言一:又一文化代表人物

序言二:一部传奇历史

引言

弘一笔名别号录

李叔同家世系表

上卷:李叔同

 一 家世

生于粮店后街陆家竖胡同2号——父李筱楼,生母王太夫人小父亲48岁——长兄文锦

早夭,二哥文熙(字桐冈),中秀才、习中医——侄儿麟玉(字圣章)、麟玺(字晋章)——长子长媳李准王凤英,次子李端元配郑氏,后续娶杜夫人

 二 幼年

出生时,喜鹊衔枝——经营盐业,家大业大,慈善乡里,滋养了善的灵苗——5岁父亲逝世,家情渐异,至难相安一一7岁开读《文选》琅琅上口,12岁摹篆书拓片,尤爱《宣王猎碣》

 三 离津

青少年师友徐耀廷——1894年甲午海战,清军大败,弱国无外交——1897年,虚年

18,娶妻俞氏——19岁,应天津县学考试,针砭时弊,文笔犀利——百日维新,昙花一现,守旧派复辟,搜索康梁党羽——携妻奉母赴沪避难

 四 旅沪

“李庐”安家,结拜异姓兄弟“天涯五友”——城南文社,延续七年,自称“二十文章惊海内”——-报考南洋公学,受教蔡元培先生——与诗妓李苹香交往——庚子科乡试未第——戏

曲改良,编演《六君子》、《义和团》等曲目——南洋公学散学,纵情诗词,抒发苦闷——参与翻

译介绍知识,显示进步、民主意识——《祖国歌》——改革丧仪

 五 留 日

豪华音乐厅里的奇特顾曲者——考入东京美术学校,更名李岸——认真实践岛国生活,

学习西画技术——自画像、裸女图、漫画存吴氏面相——注意美术理论的普及——1906年

创办春柳社——赈灾演出话剧《茶花女》——公演《黑奴吁天录》

 六 音乐

东京定居编订《国学唱歌集》一册——创办《音乐小杂志》——《我的国》、《祖国歌》和

《大中华》——《春游》、《送别》

 七 归国

带着日籍夫人、钢琴登油轮回国——执教天津高等工业学堂、直隶模范工业学堂——入

城东女校教文学和音乐——应柳亚子之请,为《民声日报》作漫画三张——发起“文美会”,创

办《文美》杂志——《太平洋画报》

 八 育人

入经亨颐执掌的两级师范学校教音乐——挚友首推夏丐尊——入室弟子丰子恺、李鸿

梁和刘质平——会刊《白阳》——《欧洲文学之概观》、《西洋乐器种类概说》和《石膏模型用

法》——金石书画研究组织——乐石社

 九 断食

文言仿唐人传奇小说《函髻记》——立身处人“温而厉”——人生的大转折,虎跑断食——

《断食日志》——世纪通人马一浮——激励开导刘质平

下卷:弘一法师

 一 出家

家人和财务的安排处理——大慈山定慧寺出家——《越风》杂志增刊《西湖》专号上刊发

《我在西湖出家之经过》——弘一出家的原因——关于日籍夫人——与律宗结缘

 二 旭曦

玉泉习律——出家初期与朋友、学生的交往——张謇与狼山观音院——程中和披剃,法

名演义,字弘伞——衢州之行和再来衢州——与王心湛居士交往——《续藏经》悬案

 三 寮灯

1921年,“归卧钱塘”搜寻《四分律》——往温州“安心办道”——《寒笳集》——赴沪居太

平寺标写《往生论》——印光法师——夏丐尊的《丰子恺漫画序》——师生同游绍兴——温州

拒见张宗祥——致邓寒香几封信

 四 云水

杭州招贤寺调治——夏丐尊、丰子恺和李鸿梁先后到访——赴江西庐山途经上海——重

访城南旧居——匡山寺写《地藏经见闻利益品》——闭关杭州云居寺——上书蔡元培、经亨

颐、马叙伦等人——叶圣陶的《两法师》

 五 护生

温州江心寺——编辑《护生画集》——马一浮作序文、丰子恺画书面——曹聚仁与丰子恺

绝交——刘质平募捐

 六 澄秋

滞留厦门南普陀寺——返温州城下寮——为开明书店写字模——二至白马湖,初次入住

晚晴山房——白马湖放生——付刘质平《遗嘱》——南行至厦门,入住南普陀寺佛学院——泉

州承天寺——《三宝歌》、《清凉歌》——了结二次闽缘,回归白马湖

 七 白湖

五来金仙寺——收胡宅梵为徒——立《遗嘱》——完成《华严集联三百》——慈溪五磊寺,

全心宏扬南山律——晚年音乐创作《清凉歌集》——律学院事不成,归住白湖金仙寺

 八 道侣

福建写信辟谣——妙释寺念佛讲演《人生之最后》——小住万寿岩,复迁妙释寺——再回

万石岩撰写《随机羯磨》——性常律师——泉州开元寺宏法——培训幼僧——为韩僵立

传一一草庵过年

 九 霜花

南普陀寺讲律——佛教养正院构想——《一梦漫言》——比丘尼观愿——万寿岩开办念

佛堂——惠安钱山一一科峰寺讲《佛法大意》——大病——养正院讲《南闽十年之梦影》

 十 青岛

伎虚和尚和湛山寺——船抵青岛——火头僧记录——讲课和编讲义——日寇入侵——

避见沈鸿烈——离开湛山寺

 十一 晚香

返居厦门万石岩——《普贤行愿赞梵文私考》——叶圣陶短文《弘一法师的书法》——草

庵讲《华严经行愿品》——梅石书院讲法——《记抗战中的弘一大师》——《瑞竹岩记》——《安

海法音录》——返泉州承天寺——“最后之胜利”——《最后之忏悔》——青年佛徒王福海

 十二 关中

普济寺闭关——《盗戒释相概略问答》——徐悲鸿画弘一像——郁智朗出家——《饲鼠免

鼠患之经验谈》——云水洞——福林寺

 十三 夜钟

点化名医杜安人——惠安县长石有纪——遗嘱三纸——“悲欣交集”——舍利子一千

八百余颗

 十四 余韵

1943年《弘一大师永怀录》问世——1944年《弘一大师年谱》问世——《弘一大师遗

墨》——《弘一大师传》——《弘一大师书法集》——《弘一大师全集》

试读章节

一 家 世

李叔同先生诞生于天津的故宅,为今粮店后街东侧陆家竖胡同2号,坐北向南第一家。门楼算不上高大,正面有平门四扇,颇似影壁,常年关闭,东边另有小门出入。用青色方砖铺地,上房居北,东两屋各三间另有小厦子,长方形三合院内栽着一株梅树,枝繁叶茂,苍然滴翠。北房后面小院内,另有三间灰土房,供婢仆居住。

走出门楼子,胡同东口是地藏庵,卜_世纪初一度兴起过废庙办学运动,古庵改为宣讲所。沧桑历尽,而今那里是一家缝纫工厂,旧迹荡然无存。故居南边民居栉比鳞次,稍远便是金盅河小口河沿。附近的三岔河口,为天津最早的居民点。旧居于1929年前被叔同二哥卖给了北大关河北大街公记货栈的毛维霖,在修缮时拆去门楼,门侧砖墙垛尚存旧貌。

1988年之前,史料及小说皆称叔同祖籍浙江省半湖县,理由是他23岁时曾以平湖县监生的资格参加过一回乡试。其实他次年还去过河南应试,并不能证明原为豫籍。1988年叔同侄孙女李孟娟发表《弘一法师的旧家》一文说:

“我听郭氏老姨太太对我们家里的晚辈们说过:李家的祖上是从山西迁来的,靠串街卖布为生。还说我家的老祖坟地在津北张兴庄和宜兴埠之间,已经埋葬了几代人了。我还听家中的老保姆们讲,我六七岁时有山西人来天津认宗续谱,但我祖父没有答应。根据以上的说法,我家的祖籍可能是山西,不是浙江平湖。”

为就近应考而填写“入籍”、“冒籍”、“寄籍”某地的事,在科举时代屡见不鲜,叔同久居杭州,做过类似的事也不足为奇。故二说并存,待明家教正。

叔同考天津县学时,曾在考卷上填过:祖父李锐;叔祖父李锟。李锐单传为叔同生父李筱楼(1813—1884)。

筱楼老人讳世珍,早岁教过家塾,1865年(同治四年)乙丑科会试,与李鸿章、吴汝纶(桐城派古文家),同被录取,座师乃大学士孙渠田。据档案馆钞本《乙丑科会试题名录》,是科取士252名,“第70名,李世珍,直隶天津府天津县附生”。附生,生员名目之一,为附学生员简称。明清初入府州、县学者统称附生。后经岁、科两次考试,入选高等者递补为增生或廪生。又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8()年所刊《明清进士题名碑索引》一书所载:同治四年考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三名;第二甲赐进士出身100名;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162名),筱楼列名于后者第79位。被授吏部主事要职。当时官场黑暗污浊,他任职几年即跳出仕途,返回津门经商,主持慈善义举,60岁前后买下河东粮店后街60号大宅院。门前挂着“进士第”横额,不过匾上所记系第72名,与前述《索引》有别,其故不明。过道上还悬有“文元”大匾,颇具富贵气。新宅前院是做内局生意的钱铺,原名“桐华”,后改“桐达”。柜房廊柱上挂有对联,上下联为首嵌入“桐”、“达”二字。老人次子文熙字桐冈,叔同一度自署“瘦桐”,不知可与店名有涉?

筱楼翁在宫北大街另开设一座桐兴茂钱铺,专做门市生意,同样财源茂盛。

他在孙家胡同(今顺风胡同)举办“备济社”,李鸿章题匾额,施馍馍厂,接济孤寡清寒,施舍棺木。他还出资兴办义塾,供附近贫苦儿童免费读书。这些义举使他被乡人们敬称为“粮店后街李善人”。(因城内冰窖胡同另有一位李善人,故各冠地名,以示区别。)

叔同40岁后对入室弟子丰子恺说:“我有许多母亲。我的生母很苦。”足见其父是一位多妻主义者。

正室姜太夫人享年84岁,是长子文锦生母。

郭氏老夫人为第一侧室,1923年正月初五(农历)故去,终年86岁。满头白发,后辈称之为“白头发奶奶”。按照筱楼公遗书规定,姨太太身亡棺木不得从大门抬出,只允许由后门出殡。郭老夫人很受后代敬重,治丧时一家之主李文熙表示他愿对如何出丧装糊涂,由其子麟玉办理。这样,郭氏才得自大门出棺,与筱楼公合葬。她生前天天拜佛,晚年由女仆萧妈照应。叔同有位同宗的三姐,每年登门串亲时总是与郭氏同住。这位堂姐是李锟的后人。

第二侧室张太夫人早殁,生次子文熙。

第三侧室王太夫人,叔同生母,1861年农历四月二十一日生,小筱楼翁48岁,有些文化,地位较低。

叔同同父异母弟兄三人:

长兄文锦生平未留下什么史料。诸家记载均称其“早天”。早到什么程度?估计当在20岁左右,且已娶妻生子。妻系婆婆死后吞金自尽,表面上是殉亲尽孝,实质上也与孤苦无依有关。

二哥文熙长叔同12岁,字桐冈,自幼体质欠佳,筱楼公怕他和文锦一样短命而绝嗣,才纳王氏为妾。

桐冈又字敬甫(1868—1929),中过秀才。30岁始习中医,善于钻研,享名一时。辛亥革命后家道中落,陆续将河南省内黄县引地(盐业)出让,钱铺也因管理人刘大爷、郑三爷年事渐高,经营不善而随之关闭。到他年过半百,始拜一位30岁的青年为师学习西医西药。治病之余,常常背诵英文病名、拉丁文药名,还操刀解剖青蛙,试图中西医兼通。当年同业之间互相尊重对方长处,每有疑难病症,尚能介绍到长于治疗此病的医家就诊。桐冈被同行及病家称为李二爷,上午在桐达钱铺柜房应诊,下午出诊,脉礼较昂贵,附近一元(银元),远处二至三元,过海河至英法租界收四元。等到他垂暮之年每元又加车费一角,赏给专门给他拉黄包车的仆人李升。李氏医寓地处奥地利租界,桐冈是绅士,为租界“华人董事”之一,董事会完全仰承奥国领事鼻息。李宅柜房放有一架钢琴,是领事所赠。桐冈体弱,常服自家所制中药补丸,搓丸的是他早年的书僮、后来的家人张顺,照料他起居出外。桐冈爱菊花,每年金秋皆要从东马路玉芳园花店买得很多盆,春节前也要买花,交给儿子浇灌。

桐冈原配卢氏,生一女及长子麟玉。卢氏殁后,继室姚氏,和政治家李石曾的夫人为同胞姐妹,两家关系较密。姚夫人生子麟符、麟玺,女李谦、李坤等。姚氏死后不久,桐冈出诊时从黄包车上摔下,臂受重伤,生活难自理,便买得贫家女卢佩琴为侍妾,照料饮食起居。1929年1月27日,麟玉生子李卫。3月,桐冈由天津来北平看孙子,适李卫生湿疹住入法国医院,桐冈日日去探病,他怕孩子天折,宣布过继给亡兄文锦为长孙,这当然是迷信。麟玉见父年老多病,留他长住北平,在家应诊,不再挂牌招徕患者。桐冈说:“我在天津卫专门考别人,绝不到北平来让别人考试。”事隔不久,即患脑血管硬化失去思维能力,由卢佩琴作主,让子女护送回天津。9月,桐冈殁,葬于他生前在天津西头小梢子口附近购得的茔地,未入祖坟地。出丧时,翰林刘嘉琛主祭并点神主,天津警察厅长杨以德“报门”,算是体面结局。五十年代之初,麟玉和弟妹议定将卢佩琴“扶正”为继母,孩子们尊称“奶奶”,不再以姨太太看待。卢氏死于1981年,享寿80岁。

桐冈医道颇精,如李石曾之母病重,求他去看,他一看前面大夫所开处方用了蛤蚧,便说开错了药,此病不治,几日后殁,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平时开的处方均有存根,还写了许多医案,不幸毁于“文革”。

李家为亦官亦商大家庭,作为一户之尊,桐冈很有威严。每天午餐晚饭,只要他出诊未归,则全家恭候(只有小孩例外)。因患癫痫从小迟钝的麟符字相章,每犯病,桐冈就命仆人加以捆绑。有一回孩子用棍打伤登门化缘的道士。家人只得送钱道歉敷衍道士离去。桐冈出诊返寓得知后,命车夫将麟符衣服扒光,放进水缸中挨冻。时值冬天,孩子冻得发抖,经全家女眷跪地苦求,才停止体罚。麟符成年后由小媒提亲结婚,中年去世。妻刘氏为刘嘉琛女儿,婚后久居母家,教书为生。

桐冈后代与叔同最亲近的是麟玉(1889—1975)和麟玺(1895—1945)。前者对中国的科学和教育事业作出了贡献。

麟玉字圣章,读过十年家塾,1908年毕业于南开中学,接着上北大预科(京师大学堂)二载,随李石曾取道俄罗斯至巴黎,一住11年。蔡元培、吴玉章与法国朋友建立“华法教育会”,旨在交流文化,培植人才。1918年,麟玉担任该会秘书,同时任留法同学会秘书。巴黎和会之际,他偕同学们和中国南北方两代表团交涉。会上,中国提出废除二十一条,收回山东权益,取消列强在华特权等要求遭否决,国内爆发“五四”运动,外交总长、中国代表团团长陆征祥迫于众怒,不敢签字而躲入医院。麟玉被推为留学生代表、国际和平促进会秘书去医院见陆,陆拒不见,激起公愤,陆无奈命北方代表团团员顾维钧接见,维钧引身揣手枪的麟玉入病房,陆一直无言。麟玉打算,如果陆表示在和会上签字,他就将陆枪杀。他早已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顾维钧宣布:“陆总长决不签字。”陆随即点头。麟玉辞出向华工和学生们宣布这一决定,至深夜人们才散去。1921年麟玉在北京教书,1926年参加了反段祺瑞的“三一八”学生运动,和徐炳昶等人创办《猛进》周刊,遭段祺瑞政府通缉。鲁迅先生《而已集·大衍发微》中论述了这一公案。

麟玉长期任中法大学校长,抗战时学校迁至昆明,他在京留守,屡被日本特工盯梢,一直安贫守志,不任伪职。抗战胜利,中法大学复校,他仍当校长。该校五十年代合并于北京工业学院,他先调重工业部当顾问,1957年回工院任副院长,是全国政协(第三、四届)委员。1975年4月故去,终年87岁。他受叔同影响,也工书法,小楷尤精劲。

麟玉元配陈夫人,父雨霖为翰林,晚年业医。夫人婚后一年故去,无子女。继室邹夫人住东门里二里街,父学勤任过天津“盐务总纲”,为盐业世家。邹夫人生子李卫,北京工业学院教授;女孟娟,北京第四十中学教师,已退休,丈夫马士修和李卫同事,也是教授。

麟玺一名矫,字晋章。在南开中学就读时,和周恩来同台演过话剧《恩怨缘》,周饰女主角,麟玺演一个测字先生,并不重要,其主要精力用于后台工作。他毕业后先在汇丰银行做事,后由李石曾介绍入农工银行就职,业余时间治印养鸽栽花,也爱书画,自号雄河居士,写过扇面,印拓揭载于1937年天津出版的《语美画刊》,是地方名手王雪民(六爷)入室弟子。弘一大师晚年用印多出于麟玺之手。

P3-6

序言

一部传奇历史

曹布拉

柯文辉先生的这部传记,在时间上稍晚于金梅的《悲欣交集——弘一法师传》。中国大陆出版单位密集地推出李叔同——弘一大师的传记这一现象,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有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位历史人物发生兴趣:在作者与读者两方面都是如此。

柯文辉的这部传记与金梅的《悲欣交集——弘一法师传》有不少相似之处:首先,两著都具有历史的视域,都在“述”中夹“评”,易言之,即都不满足于对传主生平作详尽的叙述和再现,还要在这种叙述中表达出作者的见解和看法;其次,作者也以辩证的眼光透视传主,在充分肯定传主的历史贡献的前提下,并不讳言他的历史局限与不足。

如果说金著体现了一种严谨的“学者型”现实主义风格的话,那么,柯著则呈现出一种抒情的“诗人型”的浪漫主义风格。也就是说,在叙述传主的生平事迹时,金梅一般用冷静、客观的笔调作深入细致的描述,而柯文辉却抑制不住胸中涌动的诗情,这种诗情从他的笔端放射出来,构成了一种浓浓的诗的氛围。他的叙述语言和评论语言都是诗化的,浸透着、映射出作者的热情和审美感受。简言之,柯文辉在这部著作里营造一个艺术的、诗的氛围。也许他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传主本人是一个诗人,故而须得用诗的语言来评述传主,才能使主客体两者融合无间,才能更贴切、更传神地表现出传主独特的精神风貌。

文学传记是真实的历史与表现历史的文学性的有机结合的一种体例,其首要标准是真实,不能违背历史的真实而由作者随心所欲地去编撰或改写历史,真实是传记的灵魂,是传记的质的规定性即本质属性,倘若偏离了这一点,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就不能算作“传记”,即使在此前加上“文学”的前缀词;第二条标准是:文学传记要具有文学的品质,传记的“文学性”主要表现为生动、形象地刻画栩栩如生的人物,以文学的手段来营造或烘托氛围,以美的语言描绘传主的各种活动及传主所处的历史环境等等。动等,作者都尽量做到言必有据,没有凭空虚构或杜撰之嫌。同时,作者在为传主作传时,又明显地带着一种主观的色彩,即作者是力求以主观的“表现”而非客观“再现”的方法,来刻画传主的形象,描绘传主的神采,表达出作者对传主的种种活动而产生出的感兴、联想和理性思考。阅读这部传记,我们能处处感到作者的存在,处处感到作者喷发的灼热诗情,处处感到作者强烈的主体意识,处处感到作者鲜明的个人风格。

李叔同是全才型艺术家,他在艺术的多个门类中成绩斐然,但一般的传记作者不太有可能具备与传主相似的艺术造诣,因此,在评论传主的艺术成就时,如果面对某一陌生的或不甚擅长的艺术门类,或言不及义,或一笔带过,若勉强评论,往往会陷入隔靴搔痒或力不从心的窘境。从本书来看,柯文辉熟悉美术、书法理论,又跟众多美术家有交往,因此,他除了依靠自己深厚的艺术素养对李叔同的绘画进行举重若轻的精彩评析之外,还引入或“借用”了其他艺术家的审美经验来丰富对李叔同的艺术成就的认识。这使得他的这部传记对传主的艺术评论具有了一种“全面”和“内行”的性质——这也是柯著的另一个显著特点。所谓“全面”,该著对李叔同——弘一大师的绘画、书法、诗词、戏剧、音乐等都作了全面的、深入肌理骨髓的评论;所谓“内行”,作者的这些评论,是一个艺术家的评论,是审美的批评。如他在评析李叔同的油画作品《裸女》时,先详细地描绘了画中人物的身体各部位的微妙姿态后,接下来是如吟如歌、笔墨酣畅的独白:“头、臂、腿、胸,各大局部都有冷暖色相调济,有的外伸,有的内缩,通过对比,互补,撞击,模糊里的清楚,明朗处的模糊,重量感,体积感,多样统一,调子雍和润畅,又时出涩笔,洒上许多低音,举重若轻,手师心,眼师物象,又能入能出,达到自由状态。肌肉背后,骨的坚实,柔韧,血的奔腾,都见活力。笔触有弹性,或砍或擦或写或涂,‘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在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一己的审美感受还不够,作者接着又写道:“美术理论家,水粉画家朱金楼兄在1980年告诉我:30年代前期,上海美专存有弘一大师大于真人的油画人体写生,对肌肉的表情开掘很深,没有下过功夫的人,绝对达不到那种神奇而又松秀的笔触。……”“1984年8月31日,我和刘海粟先生一道在青岛海关路南侧海滨散步,他说:‘弘一法师是真正的大海!广阔深沉。……(某次)刘质平先生拿来三张油画,来给我欣赏,其中两张是西湖风光,用色艳而不俗,微妙的笔触表现出他对大自然的高度敏感。还有一张很大的人体,仅成上半身,大于真人,因为兴尽,没有继续完成。画法大体写实,又有画家的情绪渗透在线条中,有点像雷阿诺,却比雷阿诺用色上更重视团块的对比。我平生看油画,不轻易佩服什么人,但对弘一大师实在佩服,慢说在中国,大而言之在亚洲,包括培植过他的日本,也没有人超过他。……就以西湖来说,我画过很多张油画,写实的如《南高峰》,写意一些的如《回光》等等,都不满意,故而深知表现出秀雅高洁的东方情调之难,才知弘一大师的成就惊人……”这类文字在本书中比比皆是,如诗如画,既富音乐的韵律,又似歌剧的咏叹,十分贴切地传达出传主的风采神韵,让读者在一种浓浓诗情的熏染下,进入一位历史人物的传奇历史。柯文辉的这部传记还写出了“传主在当时和后世的深刻影响。在李叔同的直接指导下或间接影响下,甚至形成了一个有一定共性的文化群落,著名者有夏丐尊、丰子恺、刘质平、李鸿梁、姜丹书、堵申甫,以及三四十年代的叶圣陶、朱光潜等。其共性可用朱光潜的一句话来概括:‘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他们都是追求博爱的人道主义者,都是德才兼备的教师、学者、作家、艺术家,强调人格独立,境界高远。他们和弘一大师一样,都是虔诚的爱国者,民族文化的传人和创造者”。这一点,恐怕也正是作者对于传主的历史价值的一种深刻体认。

笔者注意到,本书对弘一在抗战时期的表现,征引了林长弘先生《记抗战中的弘一大师》一文,说弘一曾严词拒绝日本军司令发出的赴日邀请,又组建“晋江县佛教徒战时救护队”,救护伤员,掩埋死难者等。作者同时也说:“见日本军官及组织救护队事,未见其他史料,两事在不同时间地点,因林文不忍割裂,并抄如上,愿长者更述其详。”以这样的留有余地的态度来对待尚无确实旁证的材料,显示出作者在张扬着充沛的诗性同时,仍固守着学者的理性态度。

柯文辉这部文学传记的成功,表明了历史人物传记可以有不同的类型和不同的风格。

综观近二十年来以李叔同——弘一大师为描写对象的长篇作品,我们可以明显看出这类著述在学术和艺术诸方面逐步前行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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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2:3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