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第一人文社区、国内最大的论坛网站、2007最具影响力社区——天涯社区,专题推荐并鼎力支持;新浪、搜狐、腾讯、网易等几大门户网站联合推介;白烨、朱大可、谢有顺、解玺璋、朴素等著名评论家鼎力推荐。
《旗·80后精品文丛》是首部集中展现中国80后作家实力大型丛书。本书收录了从“新概念作文大赛”而蜚声问世的郭敬明,到以李傻傻等人开始的网络派,再到孙睿等京派新生代作家,以及沧月、小妮子等一大批80年新生作家的优秀代表作品,集中展示“80后”作家在青春文学创作方面所取得的累累硕果。既是中国“80后”作家最具规模的一次集体亮相,也是对当代中国青春文学的一次全面检阅,极具阅读和珍藏价值。
本书为《小说新势力·奋斗》,收录了“80后”作家莫小邪、李傻傻、桃之11等的二十余篇中短篇小说。
青春文学,谁领风骚?我们联合天涯社区等多家大型网站,并邀请多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共同开展“首届中国80后作家实力排行榜”网络评选活动。郭敬明、韩寒、张悦然、李傻傻、春树、孙睿、步非烟、安意如等百余名“80后”作家悉数上榜。
结合这一次声势浩大、盛况空前的网络评选活动,我们精选99名上榜作家的代表作品或最新力作,隆重推出《旗·80后精品文丛》,向广大读者集中展示“80后”作家在青春文学创作方面所取得的累累硕果。它既是中国“80后”作家最具规模的一次集体亮相,也是对当代中国青春文学的一次全面检阅,极具阅读和珍藏价值。
少女的祈祷
☆莫小邪
苏国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早就习惯了与众不同的作息时间。他决定像往常那样利用等车的余暇,漫不经心地多等一会儿。于是,他走进车站对面一家外观装修成教堂模样的深色调咖啡店。这条街道经历着许多人单调的上班下班。
大多数时候,他若有所思地盯住身边宽大到几乎占据了一面墙壁面积的玻璃窗,偶尔才把目光移到咖啡店内。有两个年轻女服务员,她们看上去不怎么漂亮,个子稍高些的还略微有些斜视,好在她的身材弥补了五官上的不足。苏国想,咖啡店的老板为何不担心这个斜视的女孩会在给客人端盘子时,因为视力的问题,不小心把滚烫的热饮洒到哪位刁钻古怪的客人身上,而引起不依不饶的争吵。小个子的女孩满脸挂着不耐烦的表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想,这个女孩大概是附近哪所大学的学生吧,利用课余时间出来做兼职?空气混浊的咖啡店里,连续几个小时工作,她感到枯燥乏味、厌倦,隔三差五就瞟两眼墙上的时钟,咯、嗒、咯、嗒……单调的钟摆声听多了容易使人产生催眠效果。苏国也不例外,勉强清醒的脑子里,努力想着另一些事,免得被这欲睡的声音搞得焦虑不安。
实际上,他在等车。每次等车期间,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也许连他自己都不能给这种情绪下个明确的、哪怕只是概念化的定义。今天,他依旧带着这种莫名的情绪坐到了这里。窗外,越来越暗的夜色。霓虹灯机械地重复着闪烁的光华。他开窍了,他是在等新鲜而富有动力机能的牵引。想到这里,他慢吞吞地呷了口温热的咖啡,这家店的咖啡味道清淡,像这家店的生意。
他低头,看杯中旋转的液体。一种站在生活之外的眩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承认自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平庸的人。即使在亲朋好友的面前强装洒脱,或者说,这么多年来乐此不疲地文学,也仅仅使自己在爱好者的层面上游走。时问,真慢,银器褪色一样地慢啊。慢慢地,他发现自己对曾经怀有无限热情的事物,渐渐丧失了热情。反之,内心深处的空洞与冷漠在一点一点啃咬他的生命力。多想好好睡一觉,最好能够不要轻易醒来,他这样想,然后他把前倾的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是的,丧失热情比才能上的缺陷更为致命。
几年来,白天忙碌和晚间的应酬把他的写作挤压到了业余的边缘,甚至,在边缘中,他觉出失去了平衡后的摇摆,心里越感到失落,越明白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了一个多事之秋,万事不由心。在这个多事之秋,他知道,可能会为了生活中一些微不足道而又明显难以避免的现实问题,牺牲掉部分自由。这指他的内心,他心中的坚守和无奈。
效益良好的单位给他众多假期和额外的奖金;还有不知道实情的人对他还算稳定的生活的羡慕,讨好地送来堆积如山的名酒和香烟;餐桌上热腾腾的油汪汪的梅菜扣肉,味道醇香的八珍鸡汤…切都在不可阻挡地迅速滑向沮丧和焦虑。生活,如同股民对大盘走势的局面作出不断妥协一样,不断调整,乃至到最后全部套住,不能周转。这一切形成了一种可怕的单调和冷漠的家庭气氛,几乎使他和妻子的婚姻处于崩溃的边缘。偶尔,故作姿态的亲热、勉强的温存在两人之间递进着冷淡的前奏,或者说,敌意的气氛有些和缓,可更多的隔膜,还有压抑感却挡不住。他闭上眼,在人为的黑暗中,看到了万家灯火。他的家呢?从单位下班回到市中心的住宅小区,他抬头朝自己家的窗口望上去——灯是黑的。这渺茫的黑暗陪衬在左邻右舍的温馨之中,像块发霉的豆腐干,黑黝黝的,贴在高层建筑上,又像是一块时刻都在提醒他自己与孤独作伴的广告牌。这种空中楼阁的嘲讽和那些逐渐增加的激烈争吵,使他变得懒于解释什么,于是,他沉默。他的心像烧焦的木头,咯噔一声,轻易地断裂了。这条繁华的街道弥漫着一股烧枯叶的煳味,透过梧桐光秃秃的枝丫。
他的情感之旅再次回到咖啡店内。玻璃窗外,一辆正在寻找合适车位的轿车,冲他坐着的位置射来一束灰白的光线。他的身体没有动,他也没转头避开轿车前照灯发出的刺目光线。他像一个坐在商店色彩暗淡的陈列橱窗里的蜡人。短暂几秒钟后,他低下头,继续沉浸在他的思绪中苦恼地想来想去。这个外表看上去粗犷、内心却细腻的男人,一次次告诉自己要保持足够的冷静,不能在失掉热情之后,又连同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感也丧失掉。他百无聊赖,整天烦躁不安,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在深夜,在点亮一盏台灯的书桌前没完没了地抽烟,要么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时,他走到高大的书柜前,停住脚步在书柜上东翻西找,他不知道找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把一本书从一排书里抽出来,然后毫无耐心地随便翻看几页,又重新插进那一排书内。
那工作呢?他在处理单位领导下发的繁杂文件资料时,同样生出了敷衍了事的心态。记不清有多少个临近天亮的时候,胃病使他全身各个器官频繁地感到针刺般的摧残。他从椅子上缓慢地站起身,走到空荡荡的床边,一只手支撑住床沿,没有躺在床上,反而出乎意料地蹲在地上,两只胳膊弯曲成两个锐角形态,两只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胃部。那样子就像是要把两只手生硬残忍地插入自己的腹部搅拌着掏出内脏器官。他的心在跳动着,可是,他的心、他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想到这儿,他皱起了两道漆黑的眉,厚实的嘴唇明显抽搐了两下。他望了望咖啡店墙壁上那只熟悉的钟表。这该死的单调,咯、嗒、咯、嗒……他嘴里小声叨念着自己的名字:哦,不早了……今天坐在这里竟然比平常多了半个小时。十点钟还要回单位继续工作,今晚轮他值班。
广场上,灯火通明。这座城市最著名的长安街。小兰从地铁站钻出来,她呼吸着熟悉而又混浊的空气。现在还未入冬,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却悄悄出现在街头的小吃铺,就在高耸的图书大厦下,就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内,十几串诱人的、泛着亮光还滴答着糖汁的山楂,使她觉得春天不远了。
这是西单。她的童年时代映射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这些年,北京跑得太快了。市政府加速本城的经济发展,发展就意味着创新和毁坏原有的基础,越来越多的旧建筑物被推平拆除。出门后,到处拔地而起未完工的高层建筑。一些或弯曲或笔直或狭窄的胡同,再也没有往日幽深的气氛。青色砖墙上被建筑工人用白石灰歪曲地画着大大的一个“拆”字,而雕刻着清朝或更久远的古迹,说不上是自然界的侵蚀,还是人为的破坏与保护不当,旧得让人感到心痛,犹如一场空前未有的暴风袭击后,地面上,落下片片碎裂的瓦砾……她手中正在翻阅一本关于首都市区文物建筑的彩色书籍,这本书的内容远比这本书的体积更厚重。
过会儿,她穿过几面一人高的图书宣传画,在文学书籍的书架前停下脚。她来回找,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只是看哪本书的包装新颖、颜色夺目,随便翻两页。终于,她伸出手,但接触到的对象并不是一本招惹人的书,可能还是几年前的旧版,因为,那书的封面设计实在很过时,颜色又模糊不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她从排排相靠的书中抽出这本书,恐怕是无意中发现这本书在众多书中显得过于旧的缘故。她打开这本书时,发现其实这本书的发行时间也不是很早以前,是去年五月出版的由众多写作者参与的作品合集,里面还有几个不同年代的诗人的诗作。她在上面找到了鲁迅和闻一多的名字,还有几个出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二十多年后的写作者,名字有些陌生。当把页码朝后翻转时,竟然找不到她要找的那页。哦,原来她手中的这本书是上册,还有一本下册。她把这本书横放在书柜上,弓下身在书柜前找下册。可能被人买走了。当你有意识去寻找什么的时候,寻找本身就变得很艰难,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起身,感到后背的肌肉有些酸痛。一个穿绿色西服的书店管理员从她身边经过,她本能地抓住这个人的衣袖,指了指书架上平躺着的那本书,问:“这本书有下册吗?”
“应该有,就在架子上呢。”管理员歪头看了一下她。
“我找了半天呢,没找到,你们不会卖掉了吧?”
“这种上下册成套的书,一般不会卖单册,除非书店打折,促销期内。要不这样好了,我去电脑里查一下。”说完,这个管理员掉头转身朝查询台走去。
她点点头,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会儿,然后跟着前面穿绿色西服的管理员去了书籍查询台。管理员的手在键盘上飞快敲了几下,电脑的屏幕上显示出那本书尚未售空,存放在第十号书架上。管理员对着他们身后五十多个书架指给她第十号书架的位置。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离刚才翻来覆去寻找的书架相隔两米处的对面。于是,她对这个热心的书店管理员笑了笑,走到第十号书架前,上下寻找那本书。
她蹲下身,压低下巴,皱着眉头,两只胳膊伸开拨拉书本。过后,她找到了。找到了,她心里说。就在最下面那排。她高兴地站起来,迫不及待地打开这本书的下册。她找到了,她要找的那个人,还有作品。翻了几页,正当她要把这本书重新塞进书架时,一段文字的述说“散落几根乌黑的发丝,或许是诱惑,除了这感性的量词,还有它的长度,接受无聊的夜晚,时问到了,让冷空气钻进毛孔,冷藏起所有的活物……”这些字句吸引了她。难道这个人真会那样痛苦吗?她天真地想,为什么冷藏所有的活物。她默默地把书合上,又打开,再合上,再打开。然后,重新放回书架。她感到模糊不清的痛苦,伴随些许嫉妒,近似怜悯,又绝非怜悯那么简单的感情,使她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苏国。
回家的路上,她有点后悔没把这本书买下来。不过既然如此,也没什么遗憾的,毕竟她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一个有趣的名字,她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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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杆温暖的旗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特别羡慕黄药师能有一个桃花岛。读书以后,我曾认真考究过在我国沿海一带是否真有那么一个岛,结果还真有。我对我的很多朋友都说过,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踏上那片神秘的土地,铲掉岛上所有的桃花,然后插上我喜欢的东西——旗。
旗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如同我青春期里所有的迷恋、爱与病。在编这套丛书以前的很多个晚上,我常常坐在水蓝色的电脑屏幕前,看着MSN和QQ里所有亲切而又亲爱的朋友。他们的头像偶尔闪烁,像是一个又一个不停跳跃着的精灵。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80后”。当我微笑地弹开页面,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串串美好的词汇。那是我们成长的痕迹,优雅,而且醒目。
一直觉得成长就应该这样,很多的责任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们。有人曾经这样说过:当你们还坚信考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时,韩寒已经抱着他的《三重门》冲出了围城;当你们刚刚弄懂什么是Punk Pop时,花儿乐队已经开始大声唱着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于是我们不满了,开始反思、批判。谁都知道反叛是能带来快感的,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远离平庸,成为一个思想者,成为一个时代的英雄,即使受伤,又是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啊!
我是2001年夏天开始上网的。一开始热衷于网络聊天,后来改玩BBS。BBS真是个好东西啊,什么都可以发表,谁都可以评论,市场经济的产物,群众就是权威。在最初的一个山头上,我加入了一个名叫“王二solo”的组织,我们的对手叫“平凹联盟”,在论坛里处处与我们作对。于是双方首领决定比赛,先是比对对子,比作诗,比写小说散文什么的,可比着比着就变成了人身攻击,并且愈演愈烈,双方好像还互相动用了低级黑客,最后气走了很多人,网管暗箱操作封了几个号,很多论坛的元老出面调解了好一阵子,才结束了那个混乱的局面。在后来的一次网友聚会上,肥硕的站长端起酒杯,哼哼哈哈地解释说,市场经济初期,混乱是难以避免的。
我想到更早些年,那时候我还是个好学生。成绩在班里居中,不属于特别张扬的那种类型。因为抽烟不慎,被班主任请上了讲台展览。与我一起接受全班同学瞻仰的当然也是匹害群之马,记得那家伙触犯的条例跟我不一样,他是染黄了头发。事后,我们互为知己当然就顺理成章了。于是,常常跟这个家伙互相感慨。他说,等我老了,我要以同样的手段去打击下一代。我则不然,我说我偏不那样,等我老了,我有子女、学生时,他们想干啥就干啥,我才不会怎样限制他们。然后两个人蹲在厕所里坏笑不止。
其实,无论我们当时怎么得意,怎么轻松,怎样怎样地若无其事,可生于80年代的人还是很年轻很幼稚的。太多的时候,由于缺乏相对有力的发言,我们面对整个世界会感到不知所措。记得天涯社区的《生于八十》开版那天下午,我坐在电脑前面苦思冥想,绞尽了脑汁,才勉强敲下这样的一个版面介绍:年轻的,就是对的,就是骄傲的。
在我眼里,年轻就是一种气息,像是空气中轻舞飞扬的卡布奇诺似的清新;年轻又是一种风格,是小金铭长成大姑娘之后首次客串安徽卫视“超级大赢家”时留下的那种不动声色的张扬;年轻还是一种方式,是如今在新生代笔下独一无二的孙悟空;年轻更是一种姿态,是洛丽塔赤裸着背对成人世界时的冷漠与藐视。
我在一个BBS上看到有位70年代生的评论家这样评论“80后”:素质教育下的独生子女;互联网上长大,惯用数码产品;用键盘好过用笔,手机不离身边,短信狂;迷动漫,打街球,拍大头贴,搞怪;吃薯条比萨,玩网络游戏,爱韩日偶像,迷论坛灌水;耳洞多,腿裤肥,腰链粗大,指甲上花花草草,想象力丰富,酷爱DIY;适应能力强,独立自我,渴望认同;现实拜金,追求独特;脆弱敏感,渴望归属。
还有王朔,他说:80年代有一批小崽子出来就说,我们比上一代牛逼多了,我们早就明白了,我们现在吃麦当劳,我们听这个那个音乐。王朔这老头从哪儿得出这个印象的?我们这群人真的这么让人瞧不上吗?我们真的至于傻到他说的那种地步吗?我们,实际上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办法。人在时代,人在江湖。比如你王朔在那个年代,你去当兵,然后当倒爷,再后来写小说,拍电影,这不也是顺应潮流吗?是历史造就了你而不是你造就了历史。你不见得真是特立独行。你王朔要是生在今天,就很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去炒股,去做书,去赛车,去超女快男当评委,去用45度角仰望天空,去出《岛》专辑或者《最小说》。
我觉得社会舆论可能对我们有看法,觉得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人,不是正经人。前一个我大致同意,后一个不是这样。我们这帮人尤其遵纪守法,一点也不反动,最多有点青春期叛逆,完全无伤大雅,完全可以当良民看待,不足为虑的。我们不经常睥睨大家。况且我们也仅只是少数人。很多“80后”都在各自单位里老老实实上班干活呢。大家都在正儿八经奔前程。
前几年,《南方都市报》有记者从网上采访胡坚,胡坚就曾讲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他说年轻人渴望从上一代作家手中接过文学的接力棒,但上一代作家不仅不愿意传递棒子,反而还在年轻作家去接这个棒子时,用棒子敲他们的头。现在看来,这样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至少在很多文学评论家那里,情况已经得到明显的改善。
比如白烨老师在这套书的封底推荐语里说,他希望在这套书出版后,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后’”“文化‘80后’”,或“网络‘80后’”“校园‘80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谢有顺老师认为:“80后”作家普遍实现了和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断裂。他们获得文学滋养的主要渠道,已从上一代人那种对经典的认真阅读变成了向一个更加多元的信息社会全面进军,甚至他们的出场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作家多半是先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再谋求出版,如今的“80后”普遍和出版商直接打交道,而越过了文学期刊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文化消费的力量在更加显著地影响他们的写作,今天的这套丛书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而解玺璋老师则说:我一直不相信所谓“80后”写作有什么整体性,他们的呈现方式一定是各种各样的,韩寒和郭敬明不同,张悦然和莫小邪不同,李傻傻和孙睿也不同……所以,我真的希望,集合在这里的作家,亮相给读者的,应该是一个个的“我”,而不是“我们”。文学是孤独的,我欣赏那种孤独求败的精神。在这些作家当中,寄托着我的希望。我觉得他们的这些评价,至少显示出了文学评论界对“80后”的一种认可与期待。
我对所谓“80后”这个名词的了解,并不比一个刚刚知道这个概念的人多到哪里去。甚至至今,我还没有彻底明了“80后”——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弄明白。就整个社会群体而言,“80后”曾经是种异类。风云奔走,横行万里。窗口、街灯、人群、脚印、民谣、瑞普、烟草、电脑、酒精、网友、饥渴、疼痛、眩晕、寂寞、路牌、漫画、雕塑、暗香、诗篇、疾病、欢乐、伤逝、记忆、家园、命运、前程,都是我们曾经的路。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笑谈,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时代,这个时代里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异类,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明星。我认为他概括得无比透彻。就职业而言,文人首先是个枪手。常常受雇于他人,以供驱使。此乃大势所趋,“80后”当然难以脱俗。因此大部分“80后”,也常客串于社会的各类角色之间:学土、职员、经理、主任乃至纯粹的生意人。站起来,坐下去,冷静地讲述起一个个故事——或飞花轻梦,或掷剑长啸。在奔往未来的路途上,我们针锋相对,但却彼此心同。
现在,80年代生的第一批工人、农民、商人、学生以及人民子弟兵已经渗入社会的各个细胞,堂而皇之与其他年代生人同处一室,开始了“要与尔等分一杯羹”的艰难生涯。生于80年代,相比70年代生的人的暴怒与迷茫,我们是幸福的。我记得人们对“70后”最初的评论,好像说他们是病人,和众多大龄老三届一样,生活得很不幸福,因为活得太现实,每天都要受伤害;说他们的话语无厘头,装酷,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怀,等等。
现在看来,一个人乃至一代人的成长,并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常常只是一件事,一个动作,乃至一个瞬间,它就可以颠覆掉一代人的整个青春。其实我们何尝不知,把人和时代放在一起分析,肯定是牵强的。人是个体的,而时代却总是庞大的。我始终认为,所有的时代都是虚妄的。尽管车轮滚滚一直向前,但隔三差五你回头一看,其实,往昔的某个时代好像又回来了。新面孔、新模式、旧旗袍、似曾相识的生活习惯,等等,其中很多东西就好像是难以弃绝殆尽似的。
可到底什么才是代表我们这个年代的标志性图腾呢?百年之后,历史还能不能留下我们现在的“70后”和“80后”?当年的“70后”应运而生,又悄然结束。现在连“90后”都已经横空出世了。一代又一代的有为青年,就这样扛起他们各自的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但每个时代的旗帜,必将永远存在。
而且,底线是会有的。
时代的旌旗,迎风飘展,不会停下。
恭小兵
2008年1月1日
这套丛书对于展示近年来“80后”文学创作的丰硕成果,促进渐臻成熟的“80后”追求文学理想的热潮,都是适逢其时的和大有助益的。我衷心希望在这套丛书之后,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后’”“文化‘80后’”,或者“网络‘80j亏’”“校园‘80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
——白烨(著名文学评论家、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对于汉语文学的新生代,我总是充满热切的期待。在汉语危机来临的时刻,这期待也许是我唯一的选择。
——朱大可(当代著名文化学者、批评家)
“80后”作家普遍实现了和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断裂。他们获得文学滋养的主要渠道,已从上一代人那种又寸经典的认真阅读变成了向一个更加多元的信息社会全面进军,甚至他们的出场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作家多半是先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再谋求出版,如今,“80后”作家普遍和出版商直接打交道,而越过了文学期刊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文化消费的力量在更加显著地影响他们的写作。
——谢有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一直不相信所谓“80后”写作有什么整体性,他们的呈现方式一定是各种各样的,韩寒和郭敬明不同,张悦然和莫小邪不同,李傻傻和孙睿也不同……所以,我真的希望,集合在这里的作家,亮相给读者的,应该是一个个的“我”,而不是“我们”。文学是孤独的,我欣赏那种孤独求败的精神。在这些作家当中,寄托着我的希望。
——解玺璋(著名书评家、同心出版社副总编辑)
文坛新锐川流不息,淘尽黄沙始见金。江面的波澜与涟漪,或许更能吸引眼球,但真正负重致远的,却还在深层厚处。《旗·80后精品文丛》以百余个经典篇幅解读现代文学,别出心裁也别具匠心。如此看来,无论是江中操舟人,还是岸上观潮者,读来皆有收获。
——邢明(著名IT人士、天涯虚拟社CEO)
这些阔步昂首的“80后”作家们,在文坛上早已超越了太多的对手。他们似乎更愿意在一个特定的舞台上,去优雅地旋转出难度高超的舞步。他们需要中国文学的见证,中国的文学,更需要他们的见证。
——慕容雪村(当代知名作家,代表作《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