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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后的民间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高建群
出版社 文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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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著名作家高建群继《最后一个匈奴》之后隆重推出,“大西北三部曲”之二《最后的民间》,购买本书,有机会获得作者原生态国画!中央台的原生态民歌唱响大江南北,大西北原生态小说会让人回味无穷。

  小说主人公张家山在六六镇上开办民事调节所,为周围百姓调解民事纠纷为主线,展开了一系列有趣的故事。小到夫妻不合,偷鸡摸狗,招夫养夫,大到“心脏开花”开棺验尸的人命大案,将陕西农村发生的奇人奇事用张家山这个传奇式的人物串在一起,展现了改革开放以来陕西农民的生存状态和精神风貌,勾勒出了一幅原生态的人类生存图景,被业内外人事称为原生态小说。

内容推荐

这是著名作家高建群的《大西北三部曲》的第二部(第一剖《最后一个匈奴》),是一部原生态小说。原生态的故事,原生态的人物,原生态的语言。像大西北的原生态民歌一样,纯朴动人,别有韵味。

目录

修订版前言

原版前言

第一章 心脏开花

第二章 敲银元

第三章 生男生女在于男

第四章 贺红梅告状

第五章 招夫养夫

第六章 杨树倒了

第七章 三轮四轮

第八章 碾盘事件

第九章 好狗照三家

第十章 凶咒

第十一章 舐犊之旅

第十二章 不是结束

试读章节

太平年间,人类猥琐,这六六镇及其方圆的卫星村庄,奇奇怪怪,蹊蹊跷跷,生出许多奇异怪诞的事情。如此闭塞的乡间,如此呆滞单调的环境,能有什么事情发生?所发生的事情,大都是些花案,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日鬼倒棒槌些事情,稀奇古怪些事情。这些事情总让人啼笑皆非。当然,怀着深刻的乡土观念、记着昨日的光荣的六六镇的人们会说,正是这半蛮荒的土地,正是这封闭的环境,正是这些淳朴的山汉们,给他和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立刻会像李自成一样横行天下。亲爱的读者,他们这样说是对的,至少讲故事的人这样认为。

张家山调解所一经开业,四邻八村,旮旮旯旯,各样事情,纷至沓来。其中第一桩,最为尴尬,叫“心脏开花”,说的是一个寡妇的故事。

寡妇门前是非多。六六镇地面,有个田庄。田庄有个田寡妇。说话的当儿,这田寡妇都五十三了。田寡妇膝下,有个独生子,叫田本宽。这天早晨,田本宽提了把镰刀,上山收秋,出得门来,见母亲拿了把扫帚,站在大门口。

田本宽是个粗人,见母亲在门口张望,心中不悦,叫一声:“我的娘,你不见有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么!你放着逍遥不逍遥,放着自在不自在,整日价提着把扫帚,像个丧门星,站在门口招人眼目,做甚?你尿泡尿照照自个儿,看你是十七了,还是十八了!唉,老了老了,老不安生!”

这话说得有些馋火。田寡妇听了羞红了脸,低声斥责道:“好娃哩,你说起话来,咋仄塄半坡地,没个大小?旁人听见了,会笑话你的!娘再不好,好歹为生你,十月怀胎,疼过一回!”田寡妇说完,不再理会田本宽,双手抱了扫帚,开始在地上划。有灰尘轻轻地飘起来。

田寡妇手中的扫帚,是用高梁穗儿缚的。六六镇靠近蒙地,通常用的扫帚,是用芨芨草扎的,扎好以后,上面再安个把儿,俗称扫把。另一种是细扫帚,是用糜子秆儿缚的,为了有个区别,叫笤帚,婆姨女子们扫炕用的。这田家窑院,早晨,田本宽已经用扫把划过一回,因此现在见了母亲这样,就给了些言语,细细想来,也不为过。

关于这扫帚的交代,也不算多余的笔墨,待会儿,田寡妇还要用这扫帚去派她的用场。这是后话。

田本宽在山上干到晌午端,回到家里,冰锅冷灶的,全不见田寡妇的踪影。田本宽以为自己早晨的话重了,惹得母亲不高兴了,也就没有在意,从馍笼里摸出两个馒头,又从窑院的空地上,拔下两根生葱,一阵狼吞虎咽。吃罢,又顺过瓢来,喝了一瓢凉水,算是对付着吃了顿饭,把肚皮哄住了。吃罢饭,依旧上山。

黄昏回来,满院寻找,仍不见田寡妇的踪影。田本宽这回才有些着急了。他站在埝畔上,可着嗓子,朝村子吼了一阵。这小小的田庄,巴掌大的一块方,以田本宽的大嗓门,焉有听不见的道理。可是吼归吼,就是不见田寡妇的人影。倒是有几个光头老汉,听到喊声,探了探头,就又缩回去了。没良法,田本宽只得叹息一声,又回到窑里。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田本宽突然听到南窑里有响动。侧耳一听,却是老鼠在叫,“吱吱喳喳”的,像是在演戏。田本宽听了眼前一亮。这时天色已晚,南窑里没有装电灯,田本宽点了一盏油灯,向南窑走去。

陕北的窑洞住家,通常以三孔为一组。田家也是这样。中间一孔,算是正窑,由田寡妇住了;住家以外,兼作厨房。北边一孔,是田本宽住。南边的一孔,按照惯例,放些杂物。光景好的人家,这南窑里,会有一头驴子,一合柱子等等。田家的光景拮据,因此这南窑只是空着,好在当年挖窑时顺势在窑掌留了一面大炕,因此不至于显得过于空落。

推门进去,高举油灯一照,田本宽不由得哎呀一声大叫。只见窑掌的炕上,顺着炕沿,田寡妇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群老鼠,围着田寡妇,跳跳蹦蹦,想要下嘴,却又不敢,于是扭转屁股,伸出尾巴来,在人身上试探。听到响动,见了光亮,老鼠们“哗”的一声散了。灯影绰绰中,田本宽实指望母亲也能动上一动,可是这指望是落空了,母亲仍直挺挺地停在那里,纹丝不动。

田本宽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一手掌灯,腾出另一只手,朝田寡妇的嘴上,试探了一下,不见有气,就又将手伸到田寡妇脖颈底下,想将她扶起来。奈何田寡妇全身已经梆硬,像一个直棍子一样,哪里折得回来。

田本宽年轻,没经过世事,见了这阵势,早吓得心惊肉跳,失魂落魄。他掷了油灯,大呐二喊起来。声音惊动了田庄村。

六六镇上,夜半三更,张家山民事调解所的大门,被敲得山响。张家山身沉,醒是醒了,却不开门,脊梁骨依旧贴在炕板上,问是谁。敲门的人乍着哭哭声喊:“张干大救我。”张家山说:“你是谁,你不道出个名姓来,我不开门!”来人说他叫田本宽,田庄的,他妈死了。张家山听了,倒是吃了一惊,赶紧下炕开门,嘴里念叨道:“你是说田寡妇死了?那一天,我从田庄经过,还看见田寡妇提了把扫帚,炝畔上站着,面色红光光的。这婆姨,倒是走得快,怎么说死就悄没声息地死了!也不打个招呼,好相跟上!”

田本宽进窑,接住话茬,说道:“我也是这么说,张干大!事情蹊跷,怕是叫人害死的!”

“人命关天,你该出去报官!”

“我找派出所了。派出所不管,说这叫‘自然死亡’!叫不要声张,挖个坑坑,把我妈埋了算了!”

“话咋能这样说,一满不负责!死的是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只鸡,咋能这么草率!”

“我也说的是,张干大!你看,我跑了四十里山路,跑得一头的米汤,来搬你,就是求你到田庄走一趟的!这事得靠你做主。张干大,你给我个脸儿,咱们上路!”

张家山要田本宽先回去,自己明个儿一早就去田庄。田本宽说:“你可要当事!”张家山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咋会不当事的?赶明儿,张家山民事调解所,娃娃打狼一齐上,都到田庄去,连红砣砣章子也带上,就地办公,如何?”田本宽心安了些,径自去了。

第二天早晨,太阳冒红,六六镇上,走出一干人马。张家山叼着一根烟袋,神色开朗,前头走着。见人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铁质的门牙来,煞是有趣。谷子干妈摇摇晃晃地迈着个“解放脚”,形影不离,跟在后边,落在最后的是半大小子李文化,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一边走着,~边捧着一本闲书在看,高一脚低一脚的。

路旁,有一个小孩站在那里撒尿,看见张家山一行过来了,小孩想收,收不住,只好转过身,背对大路,装作不知道路上有人,继续撒。

谷子干妈见了,脸上有些挂不住,用手捂了眼睛,擦着路边走。

P4-6

序言

时隔多年,当重新见到张家山时,我仍然对这个人物感到迷惑和诧异。他头上扎着一顶羊肚手巾,双手在背后反剪着,腰有些驼,正一闪一闪地,顺着山路,绕过一个峁子,向我们走来。

陕北人扎羊肚子手巾的扎法,和别的地方的人迥然不同。别的地方的人,是向后扎的,在脑后挽个结。陕北人则是向前扎,那结是挽在额头上的。毛巾的两个边角,像羊角或牛角一样,向左右两边乍起。这种结叫“英雄结”。戏剧人物有时候这样用它。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扎法。相信李自成做赶牲灵的脚户的时候,就是这样扎的。

张家山的前庭饱满,四阁方圆,相对应的,后脑把子很平。陕北人的这种头型和脸形,一半的原因得于遗传,一半的原因得于后天的抚弄。孩子出生后,到满月这一段时间,家长要给他的脑后枕一个用小米缝制的枕头,头的两边再放两个,令头不要乱动。那两条腿,则用绳子捆紧。这样一个月下来,脑把是平的了,额颅则高挺起来,两条腿则一生都是笔直的。陕北人走到人面前,有一种“高贵”的感觉,这与他们月子里的这一番抚弄,不无关系。

张家山的大脸盘子,大约与匈奴人有关。我们知道,匈奴人在陕北这块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踪迹。而他那大鼻梁子,则与党项人有关。陕北高原在一个时期,曾是这些从青海过来的党项人的老巢。而在西夏王朝灭亡后,相信有不少的流民重新回到这里。据我的一位朋友的说法,有三十多个游牧民族从这块地面潮水一样漫过。所以一张陕北人的脸,就是一部陕北高原史,一部仍然鲜活的二十四史。

张家山那大鼻子,在年轻的时候大约生过螨虫。如今连螨虫也不再光顾这一张老脸了,或者换言之,这酒糟鼻子好了,不再红了。但是,那个蒜头上还有一些痕迹,而鼻子以至整个脸面,毛孔很粗,见两口酒以后,发红发亮。

他的嘴很大,正是老百姓说的“男人嘴大吃四方”的那种。那嘴里长着一个大舌头,这大舌头正是为“说白”“道黑”用的。或者用老百姓的话说:“满嘴跑大舌头”。不过小说中“红嘴白牙”这句话没有说准,因为在我们的小说所写的这个年代里,张家山的嘴里,已经没有几颗牙了。

他还长着两只招风大耳。

那张家山的服饰,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他当过村干部,所以这上衣通常会有个口袋,那口袋上还会有一支笔。这笔用不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着,以示和别的拦羊老汉之类,有所区别。陕北人的服饰,还有一些变化,那就是北京知青来了以后。这变化反映在张家山身上,是在脚,那脚上的那双鞋,知青叫它“懒人鞋”。

不过张家山在年轻的时候,穿过一件叫“百衲衣”的上衣。那衣服,是我们通常说的那种棉袄。但是这棉袄,是像纳鞋底一样用倒勾针的纳法密密匝匝地纳过一遍的。这种衣服实受,一件要穿人老几辈。用它背柴,不怕挂了,耕地累了随便往地上一个连身躺,也不怕脏。时代不同了,这衣服不要说穿,现在连见过它的人,恐怕都不多了。

在修订这部易名日《最后的民间》的小说时,张家山这个人物,始终活灵活现地在我的面前站着,哈哈一面大笑,那笑声响彻了我这小小的写作间。

在这个地球偏僻的一隅,生活着一群有些奇特的人们。他们固执。他们天真善良。他们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们自命不凡以至目空天下。他们大约有些神经质。他们世世代代做着英雄梦想,并且用自身去创造传说。他们是斯巴达克与唐·吉诃德性格的奇妙结合。他们是生活在这块高原的最后的骑士,尽管胯下的坐骑已经在两千年前走失。他们把“死亡”叫做“上山”,把出生叫做“落草”,把生存过程本身叫做“受苦”。

我今年五十多岁了,而在陕北,则生活了三十多年。我见识过许多的张家山这样的集滑稽与崇高于一身的人物。他们是高原的产物,是环境的产物,就像土地上自然而然地生长出的庄稼一样。

那一年在延河注入黄河的那个地方,我遇到过一位拦羊老汉。那老汉在放羊途中,用一生时间写出一本“名人名言”,然后把这一堆纸背了,交给县长,让县长找个地方出版。我们能想见,在这闭塞的环境中,在这缺少沟通和提高的背景下,这一堆纸也许只是一堆废纸。所以,当自命不凡的拦羊老汉,将这一堆纸背给县长后,县长说:“只有名人说出的话才叫名言,你老人家一个拦羊老汉,说出的话这不叫‘名人名言’。”老汉争辨说:“是先有名言,然后再成了名人的!”县长则反驳说:“是先成了名人,他说出的话才叫名言的!”双方争执不下,这时我来了。于是县长便把这堆纸推给我。县长走了以后,这拦羊老汉望着县长的背景,把他最精彩的一段名言放在这时来说:“我本来还想告诉你点什么的。现在,我不告诉你了,让你永远糊涂下去吧!”

拦羊老汉灰塌塌地走了。他将老去,在那群山环抱中,在他的羊旁边。他的一个梦想破灭了,支撑他的精神的那个东西消失了。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世界上最穷的人,最卑微的人。而在此之前,当他背着他的《名人名言》,走进县长办公室时,他不是这样子的,那时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类似这样的人物,在陕北高原那些大些的村庄,那些集镇,那些县城,你随时都可以遇到,他们是高原的一部分,是高原土生土长的植物。

那一年在榆林,我遇见一位长相和张家山十分相似的高身材老汉。他是一位治沙英雄,刚从联合国领奖回来。联合国粮农组织认为,这块地面的治沙,为地球处于同等环境下的国家和地区,提供了经验和示范。

他见人哈哈一面大笑。他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全国人民都在因为我骄傲,但是,我很清醒,我自己不能骄傲!”

这话,也许只有那些最高超的语言艺术家,才能把话说得这么圆,这么活泛。那话里饱含着无尽的自负和张扬,甚至狂傲。但是他是这样说的,以一种最谦虚的口吻说出来的。你的脑子得拐三个弯,才能将这句话传达出的精神实质抓住。

这就是我的张家山的口吻和行为做派呀!

类似这样的具有夸饰色彩的人物,可以说遍布高原。

记得作家路遥生前给我说过一件事。

路遥从西安城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了。这时,有一顶灯笼从对面山上,摇晃着下了山,过了川,然后上了他家垴畔。这是一位农民,他来打问一件事情。啥事情哩!老汉说:“听说美国换了个新总统。叫布什(老)!”路遥说他当时深深地悲哀。他说你耕了一天的地,晚饭都没顾上吃,就为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翻山越岭地来打问吗?!它与你有什么相干!

这就是陕北人的天性。天性使然,由不得自个儿。

世界正在变成一个村庄。类似张家山这样的理想家、幻想家、梦想家,已经越来越没有容身的地方了。世界正在变得更加功利,更加实际,更加富有和更加贫困。它正在无情地碾碎那些六六镇这样的古老村庄,它嘲笑张家山这样的理想主义者,让这样的村庄和这样的人绝迹。

所以这是最后的民间。

说完张干大,让我们顺便再说说谷子干妈这个人物。

谷子干妈这样的女人,在陕北高原上,也可以说是比比皆是,遍布高原。

她们是被陕北民歌那热烈的情绪和大胆的歌词所熏陶出来的人物,是高原的女儿。她们年轻的时候,漂亮、美丽,成为这一带的人梢子,成为那些光棍汉们的性幻想对象,成为陕北民歌新脚本的角色。唉,大自然嫌这山野太空旷和死寂了,嫌这生活太贫瘠、单调和苦涩了,于是常常打发这些花朵一样的女儿家,来点缀这北方的荒野。

当她们老了的时候,她们仍有另一种风韵。

就像我们的谷子干妈一样,细皮嫩肉,头发梳得油光,鬓边有时会别着一朵花。她们像猫一样卧在男人为她们遮蔽的这一片天空中,舒服地活着。她们崇尚英雄,她们明白自己来到这世界上,就是为陪伴英雄而来的。但是千万不要小觑了她们的力量,好男人是好女人培养出来的。没有谷子干妈,就没有张家山。张家山在这部小说中,他的所有那些英雄壮举,只是为了给一个人看的,他不能叫这个女人失望。他要叫这个女人在人前逞能说:“瞧,我窑里的男人多么优秀!”

干大干妈这个称谓,是陕北人对那些有了一把年纪的人的尊称。所以我们在叫张家山张干大的同时,也叫谷子为谷子干妈。

不过谷子这个称谓,却不是她的本名,而是乡人的一句侃语。那“谷子”是说,年轻时,她家男人下南路或走西口的时候,嫌自己婆姨过于招摇,于是抓一把谷子塞进那东西里,将那东西填住。谁知男人回来时一看,那谷子还在,只是已经被捣成米了。这话是说,男人不在家期间,不知道那地方被多少人捣过。

这是一句笑谈。单调的高原有时候需要有些颜色的佐料,这样才能鼓励人们一代一代有滋有味地活下去,所以才有那生命一代一代争先恐后地出生和无限留恋地死亡。

关于谷子干妈这个掌故,作者只是姑妄说之,相信读者也会姑妄听之。

一主二仆,这第三个人物叫李文化。

这是一个简单的年轻人,简单得一碗凉水能看到碗底。较之张家山的雄浑,较之谷子干妈的沉稳,他则更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在这个世界上乱蹿。

他底气不足的原因是世界如此之大,但是他找不着自已的位置。因此他永远处在心理矛盾中,处于诚惶诚恐中。诚然,他在学习,腑下央着一个黑皮笔记本,记那些格言和民谚。但是,智慧有时候并不是从书本上学的,碑载文化有时候会把人培养成白痴。民间智慧有时候是真正的大智慧。

因此上,当张家山和谷子干妈赶着毛驴,摇摇晃晃地重回他们那更深的山里之后,很难设想,六六镇这片天空,孱弱的、不谙事理的李文化能将它支撑起。

但是难说,人要开窍,有时候是那一瞬间的事情。

天睁一眼,有时候瓷瓷登登的一个人,突然心窍开了,于是一下子明白了事理,成为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

李文化会这样吗?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们不得而知。那是他小子的命。

我怀着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心情,将这部原名叫《六六镇》,观名叫《最后的民间》的书修订完毕,然后将它交给读者。它也有它的命,让它去经历吧!

人生苦短,我明白自己的来日不会很多,而精力,也大不如前了,因此我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将它修订好。这是对社会负责,亦是对自己负责。

《最后的民间》是我的《大西北三部曲》的第二部。第一部则是《最后一个匈奴》。而三部曲的第三部,名日《最后一次远行》,我下来将写作和修订它。

高建群

2006.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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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2 13: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