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典书坊”着眼现代大家传世篇什,遴选最具阅读价值也最具人文承载之艺术精品,以作家个人各体创作为单册。
本书收录了巴金最具有代表性的十三篇中短篇小说,从这里你可以更多的了解到巴金的艺术风格,写作特色。为今时读书人提供了一本更具普适性的经典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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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还魂草(巴金小说)/名典书坊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巴金 |
出版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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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名典书坊”着眼现代大家传世篇什,遴选最具阅读价值也最具人文承载之艺术精品,以作家个人各体创作为单册。 本书收录了巴金最具有代表性的十三篇中短篇小说,从这里你可以更多的了解到巴金的艺术风格,写作特色。为今时读书人提供了一本更具普适性的经典读本。 内容推荐 这本书汇集了巴金的多部小说,从这里你可以更多的了解到巴金的艺术风格,写作特色。精选了作者的著作:复仇;哑了的三角琴;狗;苏堤;月夜;将军;沉落;化雪的日子;鬼;还魂草;猪与鸡;窗下;憩园等。 我有眼泪,还有愤怒,有希望,还有信仰,我知道春天是我们的。我是怀着离愁而去的,牵系住我渺小的心,仍是留在这里无数纯洁年轻的心灵。这里面有爱,有恨,有欢乐,也有痛苦。这一切造成了一股奔腾的激流,具有排山之势,向着唯一的海流去。 目录 复仇 哑了的三角琴 狗 苏堤 月夜 将军 沉落 化雪的日子 鬼 窗下 还魂草 猪与鸡 憩园 后记 试读章节 苏 堤 我们游了三潭印月回到船上,月亮已经从淡墨色的云堆里逃出来了。水面上静静地笼罩了一层薄纱。三个鼎样的东西默默地立在水中,在淡淡的月光下羞怯地遮了它们的脸,只留一个轮廓给人看。三个黑影距离得并不很近,在远处看,常常使人误把树影当作它们中间的一个。 船向右边去,说是向博览会纪念塔驶去。坐在我对面的张忽然指着我背后的方向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那是苏堤,”黄接口说。我回过头去看,我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一带被黑黝黝的树木遮掩了的长堤。那里没有灯光,只有一片黑影表示了岸与水的分界。 “要是能够上去走走也好!”张渴慕似的说。他素来就憧憬“苏堤春晓”的胜景。这一年的春天他同三个友人到西湖游玩,据说他本来打算在春天的早晨到苏堤上去散步,可是那天早晨偏偏落大雨,他只得扫兴地跟着朋友们回上海去了。在湖滨旅馆里住了三天,连苏堤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回到上海以后他便抱怨朋友,于是张与苏堤的事在友人中间就成了笑谈。一提到苏堤,张的渴慕马上被唤起来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好。正有月亮,上去走走也好,”黄似乎了解张的心情,马上附和道,“我们就叫船往苏堤靠去。” 虽然离苏堤并不远,我自己并不想去苏堤,因为我害怕耽误时间。可是张既然那么说,黄又那么附和,我也不愿意使他们扫兴,就一口答应了。我们叫船夫把船往苏堤靠去。 “那里灯也没有,又没有码头。不好上岸,”船夫用干燥的低声回答我们,这样的声音表示他并不愿意把船往那边靠去。“那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们先生还是明天去玩吧,”他还絮絮地说。他完全不了解张的心情。 “不要紧,那里可以上去,”黄坚持说,他似乎曾经这样上去过。“你只顾摇过去好了。” “我说不好上去,你们先生不肯相信。那里有很高的草,我不会骗你们先生,”船夫不高兴地分辩说。 “好,我们就不要上去了,”我说。我想船夫的话也许有理。不然他为什么不愿意去呢?他给我们划船是按钟点论报酬的,划一点钟有三角钱,多划一点钟,当然可以多得三角钱。 “不行,我们一定要上去。你看现在月亮这样好。机会万不可以失掉。明天说不定就会下雨,”张热心地说,仰起头望月亮,我想他大概被他理想中的胜景迷住了。 “你快把船靠过去罢,我们自己会上岸的,”黄固执地吩咐船夫道。 “你把船摇到那里再说。要是真的不可以上岸。我们在船上看看就是了,”我用这样的话来调解他们两人的争论。 船到了苏堤,船夫停了桨,先说:“你们先生看可以上去吗?”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可以上去。我很懂得。不过我马上也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看见船靠在树下。这一带尽是树木。并不很密,树丛中也有可走的路。但是我的眼睛分辨不出究竟那些路是被水淹了,是污泥,沼泽,还是干燥可走的土地。我仿佛觉得那是泥沼。我正想说:“那是泥沼,恐怕没法到堤上去。” “等我试试看,”黄马上站起来,手挽着树枝,使船靠得更近些,就拣了干燥的地方走上去了。他站在树丛中,回头叫我们。张在那里拾他的手帕。我便跨过去,预备先上岸。我知道黄走过的地方是可以走的。 “先生,我不划了。请你把钱给我,让我回去罢,”船夫说。 “为什么不肯划呢?”我惊讶地问。“我们还是照钟点算钱,上岸去玩一会儿,你不是可以多得点钱吗?” “我不划了,你们把船钱给我。我从来没有给人家这样划过,”他生气地说,向我伸出了手。 “黄,下来,我们不要上去了。我们还是坐船到博览会塔去罢。”我听见船夫的话觉得扫兴,便对着黄大声叫道。 “上面好得很,你们快点上来。先游了这里,等一会儿再到博览会塔去!”黄在堤上兴致勃勃地大声说。他又转身往前面走。 “我不等了,你们另外雇船罢,”船夫明白地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容易生气。 “我们在上面并不要玩多久,马上就要回去的。你沿着堤荡桨,把船摇到那边等我们,”我看见一方面黄不肯下来,而张又在这时候上了岸,一方面船夫又是如此固执不通,便极力开导他。 “你们上岸去,又不认识路,说不定把路走错了,会叫我等三五个钟头,”他忍住了怒气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在短时间,在一两分钟以内,我受伤了,我的小资产阶级的自尊心受伤了。原来那些话都是托辞。总之,他疑心我们会骗他。上岸去,当然可以步行或者坐车回旅馆,这里不比在三潭印月孤零零立在湖中,没有船便不能出去。他也许有理由,也许有过经验,可是他冤枉了我们。我可以发誓,我们想也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我被人疑为骗子!我的小资产阶级的自尊心受伤了。我好像受到了大的侮辱。我极力忍住,不要叫自己跳起来。我只是气愤地对站在堤上的黄叫道:“黄,不要去了。他不肯等我们。他疑心我们不给他船钱,就从岸上逃走……” 船夫咕噜地分辩着,并不让我把话说完。 黄并没有在听我讲话。他大声叫:“不要多说了。快上来叫船摇到西泠寺等我们。” “他疑心我们会骗他的船钱,我们还上去干什么?”我这样嚷道。 “你快点上来,不要管他,”张这样催促我,他也许被前面的胜景迷住了,并不注意船夫的话,也不注意我的话。他开始转身走了。 我没法,只得把脚踏上岸去。船夫忽然抓住我的膀子。我吃惊地看他一眼。虽然是在树荫下,月光被我们头上的树叶遮住了,朦胧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我却仿佛看见了一对忍受的、苦恼的眼睛。 “先生,请你看清楚这只船的号头,”他不等我发问就先开口了。他把船的号数指给我看。我俯下身子看清楚了是53号,我相信我可以记住这个号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知道这个号数,难道真是怕我们回来时不认识他的船吗?这个意思我还不大明白,但是我决定上岸去了。 “先生,你看清楚船的号数了,那么请你放点东西在船上。……” 我不再听下去了。我明白一切了。他还是不相信我们。我俯下头看我的身子,我没有一件可以留在船上的东西,而且即使有,我也决定不再留下什么了。他不相信我,我一定要使他明白自己的错误。如果我留下东西,岂不是始终没有机会向他证明我们并不是骗子吗? 我短短地说了“不要紧”三个字,就迈着大步走上去了。我要赶上张和黄。 “我划到岳坟等你们吗?”船夫在后面大声叫,声音里似乎充满焦虑,但是我不去管他。 “不,在西泠寺前面等,”黄抢先大声回答。 他的话船夫似乎不懂,而且我也不明白。西泠寺这个名称,我第一次听见。 “我在楼外楼等罢,”船夫这样叫。 “不,给你说是在西泠寺,”黄坚持说,并不知道自己的错误。 我笑着对黄说:“只有西泠印社和西泠桥,从没有听见说西泠寺。”我又大声对船夫说:“好,就在楼外楼等罢。”我想多走几步路也好,免得跟船夫打麻烦。 我们已经走出了树丛,现在是在被月光洗着的马路上了。 这里我一年前曾经来过,那是第一次。当时正在修路,到处尘土飞扬;又是在白天,头上是一轮炎热的骄阳。我额上流着汗。鞋里积了些沙石,走完了苏堤,只感到疲倦,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如今没有人声,没有灯光,马路在月光中伸长出去,两旁的树木也连接无尽,看不见路和树的尽头。眼所触,都是清冷,新鲜。密密的桑树遮住了两边的景物,偶尔从枝叶问漏出来一线的明亮的蓝天——这是水里的天。 P24-27 序言 名·典·书·坊 编辑缘起 发轫于五四时期的中国新文学,实谓华夏智慧面对现代语境破局之谋,无论就话语内涵还是文体形式来说,在文学史的长河中都是一个激烈的转身。有此剧变,而有一代风流,数辈绝妙文章。告别旧时“言志”与“载道”,新文学义无反顾踏入开启民智的“立人”之途,那个充满焦灼与苦闷、喧嚣与希冀的时刻本身就是饶有意味的一页。而今回头细看先驱者的文本,人的诉求依然激动人心——在东西方文化碰撞中彷徨求索的文学家们,是如此直面人生,向善求真,也竟如此违情越俗,踔绝无羁。惟因如此,在当下文化多元交融的现实语境中,现代文学愈益成为人们不可或缺的知识构成和审美记忆。 “名典书坊”着眼现代大家传世篇什,遴选最具阅读价值也最具人文承载之艺术精品,以作家个人各体创作为单册,拟将陆续分辑推出。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来,本社整理出版现代作家集册凡二三百种,曾先后编有“现代经典作家诗文全编系列”、“世纪文存”、“摩登文本”等现代作品文库。其间幸赖学界人士悉心襄助,钱理群、王得后、吴福辉、凌宇、陈平原、陈子善、沈绍镛、蓝棣之、吴方、傅光明诸位费力尤多。今届重理“名典书坊”,乃有二十年之经验与资源积累,旨在发扬蹈厉,补苴整合,更新致善,为今时读书人提供一套更具普适性的经典读本。 本社编辑同人瘁心戮力之际。但想读者开卷有益,不胜欣慰。 后记 有一天我和女儿小林谈起浙江文艺出版社编选的我的散文集,小林说:“还可以编选一本篇幅差不多的小说集。”我说:“那么你来试一下。”现在她把小说集的全稿送到了我面前,厚厚的一册,我翻看了一遍,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为这本小说集写几句话。 我年轻时候编集子、出书,总喜欢在书前或书后写一些心里话,好像害怕读者不懂自己的用意,还拉住他们喋喋不休。别人说我哕嗦,我并不在乎。话越积越多,也是厚厚的一册。 大概是这样吧:人年纪越大,讲话越少。我写来写去,也感觉到笔重千斤挥动无力了。很奇怪,在广州出版的那本《序跋集》是怎样编成的? 不管怎样,我还要为这本小说集写几句话。于是我又翻开这部稿子,我一眼看到“莫东先生”几个字。这是我早期短篇小说《复仇》的第一页。莫东先生是一个讲故事的人物,真实的生活里他是沙多一吉里,拉封登中学的德语教员,我在他的班上学习了一年,1928年暑假后我离开中学,他已到南方避暑去了,以后便没有再看见他。 1979年我重访沙多一吉里,中学似乎改变不大,但是我见不到一个熟人。人们和我谈起校长赖威格、总学监热沃米尼,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还有人满面笑容地谈到莫东先生,我觉得眼前一亮,马上记起来五十一年前身材高大的莫东先生就在学校的院子里跟我告别,他惋惜不能同我在一起继续学德语,他希望我回国后不要放弃学习,他送给我一本巴黎出版的德语课本作为纪念。 我对这位老师有较深的感情,我经常把他的礼物带在身边,有空便拿出来朗读。1940年我去西南,也带了它去。从昆明到重庆,给自己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住在沙坪坝的时候,几乎每天拿着这德语课本一个人在茶楼上消磨大半个寂静的上午。后来从成都回重庆,我便写了《爱尔克的灯光》。爱尔克的故事就是在德语课本中看到的。姐姐爱尔克每夜在窗前点着长明灯,给航海的弟弟照路,最后她带着希望进入坟墓。在我的想象中她闭上眼睛前叹一口气说了一句“我有信仰”,她相信她的亲人还在海上。 抗战胜利后我回到上海,丢失了从沙多一吉里带回来的德语课本。德语并未学成,而唯一的把我和老师的纪念连在一起的东西也消忘了。我为那些失去的记忆感到惋惜。 那些记忆真的失去了吗?怎么我又在这本集子里见到了“爱尔克的灯光”?我明明看见莫东先生在学校院子里。不,记忆永远不会消失。我为一本书所写的前言后记都是挂在窗前的一盏小灯,不是为读者而是为作者自己照亮道路。 巴金 1992年5月3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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