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他是攫财大亨中的攫财大亨,他与J·P·摩根、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齐名,他在那个时代的地位超过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比尔·盖茨,他既是当时最伟大的金融和商业天才,也是引起最广泛仇恨的恶魔。他,就是现代商业的创始人,19世纪美国铁路和电报系统无可争议的巨头,“镀金时代”股票市场的操纵者——杰伊·古尔德。 这是第一本对古尔德进行客观、公正评价的人物传记,它将古尔德真实而奇特的一生与镀金时代丰富的社会背景巧妙而鲜活地结合起来,通过全新且全面的论述,刻画了这位19世纪最遭人误解、最重要又最复杂的企业家令人眩目的一生。 内容推荐 杰伊·古尔德,现代商业的创始人,19世纪美国铁路和电报系统无可争议的巨头,“镀金时代”股票市场的操纵者。他在1869年对黄金市场的狙击导致了被称为“黑色星期五”的大恐慌。他创造的操纵市场、筹集资本、吞并竞争者的新手段,很多业已成为如今金融市场标准的操作模式。 在积累了超出常人的财富与成就的同时,古尔德也承担了比同伴或对手更多的恶名。在当时,媒体对他的抨击不遗余力。在谈到美国近代金融历史时,古尔德总被认为是头号恶魔。他被媒体错误而残忍地扭曲了一辈子,直到去世也没有得到正名。 但在本书中,你将看到一个成功的、注重细节的企业家,一个奋力整合垂死的铁路产业,将它变成高盈利的辐射网的工作狂,一个真实的、没有被歪曲的首席执行官。 这是第一本对古尔德进行客观、公正评价的人物传记,它将古尔德真实而奇特的一生与镀金时代丰富的社会背景巧妙而鲜活地结合起来,通过全新且全面的论述,刻画了这位19世纪最遭人误解、最重要又最复杂的企业家令人眩目的一生。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神秘的大胡子古尔德 第二章 祖先 第三章 深夜的十二行诗 第四章 思想成熟的学生 第五章 老鼠夹子和地图 第六章 生死背后的秘密 第七章 古尔德斯博罗 第八章 最好的朋友才会指出我们的错误 第九章 狡猾的精神病患者 第十章 古尔德斯博罗之战 第十一章 独特的未来 第十二章 太多需要做的事情 第十三章 伊利铁路 第十四章 蓝火 第十五章 荒谬的法律机构 第十六章 巧取豪夺 第十七章 恶棍 第十八章 美国最聪明的人 第十九章 一切化为乌有 第二十章 恶魔墨菲斯托菲里斯 第二十一章 一个特殊的恶臭弹 第二十二章 被诅咒的恶棍 第二十三章 横贯大陆的铁路 第二十四章 整合 第二十五章 只缺一个好名胜 第二十六章 电报和高架铁路 第二十七章 壮志已筹 后记 杰伊之后的古尔德家族 试读章节 杰伊·古尔德的父亲约翰·波尔·古尔德是一个复杂而带有悲剧性的人物。约翰·古尔德的父辈告诉他,古尔德家族非常显赫:成功的古尔德、波尔和淘考斯的历代子孙在康涅狄格州的历史上都占有重要位置。但是,和他的父亲一样,约翰不稳定的地位在他们高大的祖先面前显得相形见绌。 诚然,在他周围的邻居看来,约翰·古尔德已经非常成功了。换句话讲,他并不比大多数人活得差。除了牲畜、牧场、枫糖、果园,他在城里还有一家榨汁厂,但这些对他来讲都不重要。约翰·古尔德从博学的父母那里受到了全面的教育,对于贫穷也有更深刻的理解。他很早就形成的恃才傲物性格,被人认为是一种势利的表现,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古尔德的乡村邻居太少,无处发挥他的智力水平。无论如何,作为当地一流的知识分子,他认为自己应该得到这个小山村所不能提供的更美好的东西,所以他总是带着嫉妒蔑视外面更大的世界。约翰·伯勒斯在回忆起“古尔德先生”时说,他是一个相当固执的家伙,总是寻求“一种比其他人更好的生活方式”。 虽然约翰。伯尔·古尔德有些自命不凡,但是其他古尔德家族的人,就像大部分生活在罗克斯伯里的人一样过着踏实的生活。玛丽亲自为家中所有的人做衣服。他们的食物大多由自己耕种得来,家具也是自己做的。家里仅有的几件买来的东西中,有一件是进口的茶具(但是并不贵)。为了这套茶具,玛丽特意让他的丈夫做了一个精致的装有玻璃门的橱柜。这套茶具在家里摆放了几年,很少使用,唯恐磕碰或摔碎。杰伊·古尔德的姐姐安娜回忆说,这套茶具(在那时的农村很少见到)是家庭地位的无言象征,能够代表一定的生活品位,虽然他们在其他方面仍然显得很卑微。 事实上,我们了解到的关于杰伊·古尔德早年的大多数家庭生活都是应他大女儿的要求,由古尔德的姐姐们提供的。“当你的父亲来到这个家时,”安娜写道,“家里有5个女孩。一天早上,祖母告诉我们有了一个弟弟。我们看着他,快乐无比。很快,我们抱着他,逗他笑,他伸出小手拥抱我们。”杰伊的大姐萨拉早年这样回忆:“他是家里的宠物和玩具,被所有的姐妹们宠爱,一半是兄弟,一半是玩具。” 杰伊姐姐们的回忆也让我们对杰伊的母亲玛丽有了一些了解。她死于1841年1月,那时杰伊只有5岁多一点。“在他(杰伊)生命中的最后几年,他告诉我关于母亲仅有的记忆,”萨拉写道,“我们从学校被叫回来,因为母亲临死前要为我们祈祷。他说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最后一次吻他时那冰冷的双唇。”萨拉相信杰伊的雄心与平和的性格得益于他从小就能控制住自己,长大后更是如此,这些优良的性格都是来自于其母亲,他也继承了母亲能将任何事情转化为他的商业利润的能力。 约翰将玛丽葬在斯特拉顿瀑布附近,位于凯利角(Kelly Comer)和罗克斯伯里之间的老牌浸信会教堂公墓。公墓紧邻“黄色礼拜堂”(Yellow Meet—ing House)。玛丽在世时总是在那里做礼拜(39年以后,杰伊在这里修建了一座方尖塔来纪念他的父母和两个姐妹)。安娜·古尔德在母亲去世时11岁,她记得那天地上堆着厚厚的积雪,父亲和几个人将母亲抬进了坟墓。她还清楚地记得泥土撒落在手工制作的棺木上的声音,肃穆的圣歌回荡在荒凉的墓地。小杰伊走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显然他还不能理解所发生的一切。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死亡成了古尔德家的常客。由于这个大家庭需要一位母亲,约翰1841年再次结婚。新婚妻子伊莱扎(Eliza)只和他生活了一个夏天,就在12月19日去世。约翰将伊莱扎和玛丽一起葬在了“黄色礼拜堂”的墓地。5个月后,50岁的古尔德又结婚了,这次是同玛丽·安·科尔宾(Mary Ann Corbin),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邻居。婚礼之后,这个家度过了一段貌似平静的日子,但是命运另有安排。1842年末,11岁的南希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夺去了生命。在萨拉几十年后的回忆中,她描述了这一次大雪中的墓地之旅,当时她的继母玛丽·安挺着大肚子艰难地爬山。1843年3月3日,玛丽·安为约翰生下了一个儿子亚伯拉罕,为了以示区别,他被哥哥姐姐叫做艾布拉姆或艾比。欢乐再次回到了这个家。但两年后,玛丽·安也去世了。或许是认为自己克妻,约翰从此再没有结婚。他将照顾两个男孩(一个9岁,一个2岁)的责任留给了4个女儿。 萨拉认为杰伊在10岁之前就经历了一系列“灾难”。这些灾难不仅仅是家庭成员的死亡,还有其他的事情,塑造了约翰·古尔德的叛逆性和非常独立的政治信仰。 与他大部分邻居不同的是,古尔德这个政治上的民主党人,拒绝参加19世纪40年代主宰着卡茨基尔和邻近的哈得孙河谷的起义活动。那时,当地农民都拿起武器反对各种土地受让者,包括广阔的哈登贝赫封地的所有者。这些地土地是安妮女王1708年封给约翰尼斯·哈德伯格和他的同伴的。(“哈登贝赫的巨大封地的边界,”这位未来的垄断者古尔德在《特拉华的历史和纽约边界之战》一书中写道,“被勘测并确定下来——这片200万英亩的土地被赐给了个人——这是一种垄断,即使是具有贵族观念的英国政府都没有机会享受此等好事。他们后来颁布了一个法令,禁止单个人的封地超过1 000英亩,如果还有同伴一起受封,那么每个人的平均封地也不得超过1 000英亩。”)在这场反对租地的运动中,这群武装起来的下层佃户穿着印花的衣服,脸上涂着油彩,将自己装扮成印第安人。他们用焦油和羽毛吓唬收租者,同时,使用相同的方式逼迫其他佃户参与到反叛运动中来。罗克斯伯里的人们经常使用传统的通知开饭的号角召集同伴,因此,他们曾经通过一项法案,禁止大家出于习俗目的使用这类号角,免得与他们混淆。杰伊·古尔德写道: 1844年夏天,各派势力经常互相仇视。那些想法偶尔和他们不同、爱好和平的市民以及在法律上被称做上层佃户的人经常受到威胁……第一次公开的敌视发生在6月6日,约翰·古尔德的房屋前。一天。父亲像往常一样在中午吹起号角,这时,5个全副武装的“印第安人,,出现在门口,他们认为我父亲依然使用号角做开饭的信号,无视禁吹号角的法令。他们要求他改正自己的行为,因为他蔑视了公众的权威。一场热烈而火药味十足的争论开始了,后来他们不得不撤退…… 第二天星期二,另一伙“印第安人”来到老古尔德先生家,奉命夺取号角,如果必要,还可以送他一件涂有焦油和羽毛的衣服以示惩罚。太阳正好升至子午线,机会到了,随着一声信号,一群野蛮人从他们埋伏的地方冲了出来,鬼哭狼嚎地跑到古尔德面前,将他包围起来。老古尔德和他的儿子站在房前的空地上——我就是他的那个儿子,这是段多么令人难忘的记忆。那些可怕的面孔围着父亲,15支枪在一英尺远的地方对着他,那个头领拿着剑,凶恶地比画着。啊,在我幼小的心灵中,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回忆,我每一刻都在想父亲会不会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地上……但他仍然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半步退缩…… 约翰·古尔德让他雇来的工人从屋里拿出步枪。“他坚信自己是正确的,没有一点畏惧——最后,一些邻居围了过来,那些穿印花布衣服的“印第安人”再一次被赶跑了。那些下层佃户再也没有骚扰过古尔德家。”1845年,在纽约政府宣布特拉华为紧急状态后,老古尔德接管了当地的民兵组织,恢复了当地的秩序。 这场佃户战争造成的紧张状态几乎渗透了生活的每一个领域。有一次,一个下层佃户的儿子威胁说要将杰伊“淹死”在“石头壶”(Stone Jug),一个靠近米克峡谷(Meeker's Hollow)的小学校。后来,约翰·古尔德便不让他的子女再去那所学校上学。他和他两个富农佃户的姐夫,菲特斯(Philtus)和蒂摩赛·科尔宾(Timothy Corbin)在他们自己的农场的旁边建立了一所自己的学校,取名为比奇伍德神学院(Beechwood Seminarv)。 P19-22 序言 1892年12月中旬的一天,银行家杰西·赛里格曼(Jesse seligman)接受了《纽约论坛报》记者的采访。赛里格曼的朋友杰伊·古尔德已于一个星期前去世,他向记者讲述了这位逝去的商业巨头的一生。古尔德的商业帝国包括西部联盟电话公司、密苏里太平洋铁路公司、太平洋联合铁路公司和曼哈顿高架铁路公司,同时,他也是19世纪最被人误解、最重要又最复杂的企业家。赛里格曼说,他发现在谈到美国近代金融历史时,古尔德总被认为是头号恶魔,这一点很有讽刺意味。他反问:如果古尔德是罪人,那么谁又是圣人呢? 赛里格曼提到了一系列那个时代的竞争者。第一个人是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Comelius Vanderbilt)——这个满口粗话、残忍的老海军准将除了扩张便再也没有什么蓝图和规划了。难道他真的值得尊敬吗?(有一次在一个重要的场合,当被问及对穷人的贡献时,范德比尔特使用了他最谦虚的开场白。他指着那队等待面包的穷人,用一种丝毫不带嘲弄的口吻说:“让他们做我已经做过的事吧!”)接着,赛里格曼还回忆了丹尼尔·德鲁(Daniel Drew)——一位虔诚的德鲁神学院的创始人。古尔德与吉姆·菲斯克(JimFisk)曾和他联手击败了范德比尔特,赢得了伊利铁路公司的控制权。19世纪20年代末,这位《圣经》宣讲人德鲁先生在阿勒格尼贩卖牲畜,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此后他将牛贩子的惯常做法带进了华尔街,在股市下注就像给牛饮水。“德鲁先生真的比古尔德先生强吗?”赛里格曼反问道。至于约翰。洛克菲勒,这个控制了运输线(他的运输合约也是古尔德通过一种秘密的合作关系达成的,使他们一起控制了利润丰厚的伊利铁路公司的子公司)的贪婪、破坏竞争的寡头,在古尔德控制的伊利公司中占有重要地位。“那为什么在公众的印象中,”赛里格曼问道,“洛克菲勒比古尔德享有高得多的声誉呢?” 在提到那场具有传奇色彩的伊利铁路收购战时,赛里格曼说:“当然,古尔德在那个时代的形象是不太好的。”他还提到1869年古尔德与菲斯克联手狙击黄金市场那件不太光彩的事情:“那场恶作剧引发了‘黑色星期五’大恐慌,使许多投资者倾家荡产。这件事使古尔德被人们看做金融市场的吸血鬼。记得当时有一家积极的媒体一直在追踪报道这件事,当发现古尔德是真正的幕后操作者时,他们便不管事情真假大肆报道,自己的杂志也在大街小巷销售一空。”但同他们那个时代的其他人不同的是,赛里格曼并不认为古尔德罪孽深重: 在道德品质方面,我不想说古尔德比他那一代精明的玩家更好、更坏,或者有所不同。我了解他们。我认为古尔德比他们大多数都强。我可以告诉你,他不应该比他的同伴或对手承担更多的恶名。如果说他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他是一个战略家,一个天才。随着时间的流逝,华尔街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天才。 三代传记作家都忽视了赛里格曼的忠告。他们仅从媒体对古尔德的负面评价中寻找线索,将古尔德描述成一个具有瓦格纳信徒特质的恶魔——阴暗、无情、不可理喻。在《美国豪门巨富史》(History of the Great American Fortunes,1909)一书中,作者古斯塔夫斯·迈尔斯(Gustavus Myers)用他从19世纪90年代就开始使用的一贯论调,评论古尔德是一个食人者,吞噬了无数无辜者的血肉;一个缺乏基本公平观念、不守赌规的赌徒;他的算计、阴谋和陷阱处处表明他是马基雅维利描述的恶魔的化身。社会学家马修·约瑟夫森(Matthew Josephson)在他那本关于大萧条的《攫财大亨》(The Rober Barons)中,将古尔德塑造成一个令人诅咒的形象——冷酷的盗贼,狂妄自大,“甚至没有人类最基本的公正、爱国和怜悯之心”。28年以后,理查德·奥康纳(Richard O'Connor)在《纽约时报》最畅销的一期《古尔德的百万财富》(Gould's Millions)中则完全模仿了约瑟芬森的论调。事实上,自从1892年古尔德去世以后,只有两位学者型的商业历史传记作者对古尔德做过较为公正、客观、合理的评价——朱利叶斯·格朗斯基(Julius Grodinsky)的《杰伊·古尔德:他的商业生涯》(Jay Gould:His Business Career-)和莫里·克莱因(Maury Klein)的《杰伊·古尔德的生活与传奇》(The Life andLegend of Jay Gould)。这两本书都描述了古尔德辉煌的职业生涯。 经过了这么多年,古尔德在公众中已经被塑造成一个完全一维的形象——美国金融史上的恶棍:一个狡猾的、从别人创造的商业价值中获利的华尔街机会主义吸血鬼。罗伯特·瑞吉尔(Robert Riegel)在《西部铁路公司的故事》(The Story Q厂the Western Railroads)中写道:“古尔德所有的兴趣就是操纵各种公司的股票。古尔德对美国铁路行业的发展所起到的作用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他从中获取的财富都被用在金融交易上了。” 但在本书中,你将看到一个典型的、成功的、具有长远眼光的首席执行官。这位具有丰富想象力、不留情面,而又易招诽谤的“镀金时代”股票市场的操纵者,其实是一个很注意细节的企业家、一个不遗余力地整合垂死的铁路产业,将它变成高盈利的辐射网的工作狂。之后,他又用同样的方式使两家联合公司的利润达到最大化;在19世纪80年代波涛汹涌的经济大潮中,娴熟自如地乘风破浪。 关于对古尔德的其他诽谤,仔细看来其实也是站不住脚的。例如,很多人指责古尔德没有为慈善事业捐献过一分钱,因而对他的品质进行猛烈攻击。但实际上,没有几个人真正关注过古尔德的善举。在古尔德意识到媒体从来不会报道他的善举后,他对慈善事业的捐助就一直以匿名的方式进行。古尔德仅有的几个署名捐助都受到了《纽约时报》、《纽约先驱报》的嘲弄和诋毁,其他报纸则专心致志地批评他。古尔德的每一次捐赠,都被记者捕风捉影地描述成“赢弱的签名是为了挽回在深重罪孽重压下的苍白的颜面”。在几次这样的经历后,古尔德再也不公开自己的捐赠了。但是,他并没有停止捐赠,只是每一次都明确要求不要把他的名字与慈善事业联系起来。这样一来,媒体就开始批评他缺乏善心。“此人做起好事来太低调了,以至于完全逃脱了公众的注意。”《纽约世界报》在1891年10月这样写道:“对他来说,逃脱公众的注意是难以置信的,但是无论付出多少金钱和实物,都无法让他赢得大家的尊重或激励后人。” 我们应该将古尔德当成一个在餐桌旁和街头遇到的普通人。他曾被约瑟夫和其同伴描述为:粗暴、不宽容、粗鲁、残忍、看不起下层人、恶魔一样的挑剔者,总是十分骄傲自满,歧视任何其他血统的人。罗伯特·I·瓦肖(Robert I.Warshow)在《财富的故事》(The Story of a Fortune)一书中写道:“古尔德的盟友很多,但朋友很少;在他的生命中,他几乎和每一个合作者都闹掰了。”但事实上,在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古尔德的长期合作伙伴,包括罗素·塞奇(Russell Sage)、波士顿的埃米(Ame)家族、希德尼·狄龙(Sydney Dillon)以及无数将自己的财富与古尔德联系在一起的人们,他们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从个人层面讲,他的佣人,包括他曾提供过奖学金的几个学生,在古尔德死后几十年后回忆起他时仍然十分怀念。同样,媒体中所描述的那个难以接近的古尔德,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却仍然与他童年时代在卡茨基尔结识的大部分朋友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些朋友中大部分是地位;低下的农民和商人。 古尔德被媒体错误而残忍地歪曲了一辈子,直到去世也没有得到正名。虽然他犯过他们那一代金融家所犯过的每一项罪行,但是实际上却没有比那些输给他的金融家或实业家给社会造成更大的危害——但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那些金融家或实业家比古尔德享有更高的声誉。他的商业竞争对手在输给他以后,就向饥渴的媒体提供各种歪曲的素材,以便将古尔德描述成华尔街的恶魔。当然,说他是撒旦的同谋比承认古尔德是“华尔街的米开朗琪罗”(在处理一些原始问题时,可以灵活使用各种金融工具,巧妙地运用现存法律的天才)更能抚慰那些受伤害者的自尊心。 古尔德的故事太重要了,所以不容误传,因为他对国家和那个时代具有无可估量的影响。在最近一个对美国最富有的人(排除通胀因素,用其财富占GNP的比重计算)进行的排名中,古尔德排在第8位。虽然他位居洛克菲勒(第1位)、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第2位)、约翰·雅各布(第3位)之后,但却位于亨利·福特(第11位)、安德鲁·梅隆(第12位)、山姆·沃尔顿(第14位)、J·P·摩根(第23位)、比尔·盖茨(第31位)之前。他的成功具有深刻的意义,他的创造性令人吃惊,他做事的动机和策略异常奇妙,令人眼花缭乱。 通过本书崭新而全面的描述,我希望大家看到一个真实的、没有被歪曲的古尔德,无论是作为一个金融家还是一个男人。在叙述古尔德的商业生涯时,我无意成为他的检察官或者辩护律师,我只想将事实呈现给大家。至于古尔德的私人生活,我主要是想填补以前的传记作家所留下的巨大空白。总之,我将努力在第一时间,对复杂(有时甚至是矛盾)的古尔德进行最真实、客观和完整的刻画:一个高深莫测的华尔街强盗、一个冷静的公司管理者和一个时代的帝王。 后记 杰伊之后的古尔德家族 杰伊·古尔德的遗嘱很复杂,在一些方面非常精巧,证明了家族的衰亡,或者至少证明了杰伊一直希望留给家族的凝聚力、世代相传和殷实富裕的努力的失败。 去世的时候,古尔德资产评估的价值为7 200万美元,其中200万是房地产。(事实上,这个数字只是为了避税而作的保守估计,其实际价格超过1.25亿美元。)根据遗嘱条款,每个孩子获得1/6的未支付税款和债务的权益。这些资金成立信托基金,剩余收益支付儿女的生活费。对于信托基金的核心资本,杰伊要求6个子女共同作为托管人管理和运作信信托资金,两个最小的孩子安娜和弗兰克,在他们长到2l岁的时候可以成为享有完全投票权的合伙人。为了保护奈莉和安娜不受看重他们钱财的男人的侵害,杰伊规定,如果她们结婚其投票权不能转让给丈夫。如果托管人之间意见不一致,乔治享有最终裁决权。最后,任何一个未结婚的继承人必须经得大多数托管人的同意才能结婚,否则将丧失一半的股份。 杰伊还进行了一些特殊的遗产规定。在安娜和弗兰克成年之前,乔治和奈莉作为他们的监护人,年轻的子女都要和奈莉住在一起。为了实现这个条件,杰伊将579号和林德赫斯特交给奈莉作为生活之用,在弗兰克21岁之前,每月提供6 000美元的生活费。此外,为了补偿乔治长子的地位以及与日俱增的责任,杰伊多给了乔治5百万美元作为他的股份。另外一份50万美元的特别馈赠是给杰伊的第二个孙子杰伊·古尔德二世的,因为他们的名字相同。 此外,古尔德的姐姐们和艾布拉姆每人分到了25 000万美元,外加每年2000美元。(萨拉很快也去世了,艾布拉姆于1899年去世,享年56岁,和他哥哥年纪一样大,当时仍然是密苏里太平洋铁路的采购部经理。安娜·哈夫和丈夫现在已经从洛杉矶退休。贝蒂·帕林在德国城,她们两个活得时间长一些,安娜活到90岁。)杰伊还给萨拉·那斯洛普学校和房子,以及他在卡姆登用自己的名字持有但是安娜使用的资产。此外,杰伊还将579号后面的房子送给埃德温,原来乔治和埃德温都认为这个房子归自己所有,最近埃德温和萨拉住在里面。 家庭之外的任何人都没有分到遗产,也没有遗产捐给慈善事业。杰伊任何一个子女都可以自由使用自己的股份和资产进行捐助。杰伊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用一种安全的方式将他的财产留给那些他最爱的人。 信托基金的每个1/6都要完整地留给下一代。换句话说,任何一个杰伊的儿子或女儿的子女、孙子和曾孙都会从这1/6中分享收益,不管他们任何一支如何繁衍。唯一的例外是如果某一支没有后代了,那么之后,核心资产必须被分为5份,然后4份,依此类推,仍然存在的一支则可以增加份额。 如果乔治能够担当起保持并扩大核心基金的任务,如果杰伊·古尔德的子女能够有一点维持其运转的能力,那么一切将进行得相当出色。但乔治的愚笨和懒惰使基金在他手里毫无起色。他不愿意帮助家庭打理好基金或者花些必要的时间待在办公室,而是沉迷于雷克伍德和新泽西被称为“乔治宫廷”的地产投资。在第五大道的公寓以及卡茨基尔佛露湖畔建的“佛露木屋”里,乔治和艾迪斯奢靡挥霍。“乔治宫廷”有种象棋游戏,它的棋盘占了整个房间。带着各种标记和徽章的活动“棋子”,在百万富翁棋手的指挥下郁闷地从一个方格走到另一个方格。 沉迷于香槟、骄纵浮夸的乔治·古尔德用在工作上寥寥无几的时间也可以说漫不经心、狂妄自大。他好高骛远地致力于和精力充沛的w·H·哈里曼(W.H.Harriman)竞赛,希望最终创建美国的跨州铁路体系,最后乔治于1911年宣布认输,并不得不放弃密苏里太平洋总裁的位置,也损失了古尔德家族信托基金的几百万美元。两年后,乔治控制了奈莉以外的其他的兄弟姐妹,破坏了杰伊时代资产的基石:西部联合和曼哈顿高架铁路公司,让信托基金又遭受了巨大损失。 到1919年,安娜和弗兰克对核心资产的损失警觉起来,状告乔治管理不善。他们要求撤掉乔治首席执行官和托管人的职务。他们还要求乔治支付2 500万美元,用以赔偿自从乔治管理基金以来给他们两个带来的损失。这起诉讼持续了8年。到了1927年最终解决的时候,乔治已经去世,光支付给无数律师的费用就达到270万美元。在乔治管理期间,信托基金的价值降到5 200万美元,最近由于股市行情较好地达到了6 650万美元(仍然低于杰伊去世时留下的大约1.25亿美元的价值)。最后,法庭将资产分成独立的6份(每份基础价值只有1 100万美元多一点),分别由4个独立的信托公司管理(一个管理奈莉和乔治的份额,一个管理埃德温的份额,一个管理霍华德的份额,一个管理弗兰克和安娜的份额)。这几个独立的公司负责投资本金,为符合条件的代代子孙支付收益。 乔治和艾迪斯·金顿·古尔德一共生了7个孩子。到1913年,艾迪斯逐渐变胖,失去了先前的好身材。于是乔治开始将目光转向曼哈顿各大剧院的年轻女演员。他最终选中的是一个20多岁的爱尔兰人,一个在音乐剧《电影里的女孩》里扮演“快乐女孩”的舞蹈演员格温娜维尔·辛克莱(Guinevere Sinclair)。辛克莱出身显赫,他的祖父埃德华·辛克莱是都柏林特里尼蒂学院的院长。乔治给格温娜维尔在曼哈顿74街买了一栋别墅,在拉伊美国游艇俱乐部附近还有一座更大的都铎式公寓,在那里他可以很方便地乘坐“阿塔兰忒”号。他们的儿子乔治·辛克莱于1915年4月15日降生,女儿简紧接着于1917年出生。还有一个女儿格温娜维尔于1922年初出生。乔治对于他与辛克莱的关系或者与她所生子女的事情并不保密。他的妻子也知道这件事,他已经成年的法定长子经常阴郁地提到“乔治的私生子”。 随着事情的发展,艾迪斯·古尔德开始伤心欲绝地热衷于减肥。她疯狂的减肥计划包括按摩、蒸汽浴和每天与丈夫在乔治宫廷里的九洞球场打高尔夫。1921年11月一个温暖的早晨,艾迪斯在与乔治打高尔夫的时候突然猝死。后来,人们发现她在高尔夫球衣下面穿了一件几乎让人窒息的橡皮紧身衣,这会让她看起来更瘦一些。6个月后,乔治和格温娜维尔在乔治宫廷结婚,此后这对夫妇搬到了苏格兰埃尔金郡一座租来的城堡里。但是,他们结婚不到一年乔治便在1923年春季去法国度假的时候死于肺炎,终年59岁。 乔治·古尔德对古尔德资产的胡作非为,以及对自己股份的挥霍浪费,导致在他死后给艾迪斯的7个孩子每人只留下税后100万美元。当然,每个人还收到了大大缩水的家庭信托基金中乔治的1/6份额中的1/7。接着,他们依次也有了子女。后来,事实上每一个乔治的后代或者通过工作养活自己、积累财富,或者和有钱人结婚。此外,乔治的私生子只收到了100万美元。(本来他们要求的更多,包括乔治从家庭信托中获取的剩余收益中的一部分,不过在艾迪斯的子女对乔治遗嘱中正式承认三个辛克莱子女的合法性表示质疑时,他们改变了先前的计划。) 在乔治去世后的一年之内,格温娜维尔和邓斯福德子爵乔治·圣约翰斯·布罗德瑞克(George sL Johns Brodrick)结婚,后者继承了第九世子爵和一世米德里顿伯爵的勋位。结婚后,格温娜维尔买下了肯特郡艾施福德附近的伊斯特维尔公园。乔治、简和格温娜维尔依次由子爵抚养,他们的名字也改了。老格温娜维尔死于1976年,这发生在她与87岁的丈夫离婚的一年以后。(第十世子爵则迅速与一个年轻女人结婚。)辛克莱‘‘私生子,’中最后一个去世的是乔治,他生命中大部分时间被称做乔治·布罗德瑞克。他于2003年去世,享年88岁,在他漫长而显赫的职业生涯中,曾在伊顿公学和剑桥大学读书,当过兵、农场主和绅士。他的三个孩子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无数个古尔德的堂兄堂妹们。 …… 在仍在世的这代古尔德家族的子孙中,最像杰伊·古尔德的要数他的曾孙小金顿·古尔德。他在二战期间参加美国部队,拥有两枚紫心勋章和两个银星勋章。他同时是一名毕业于耶鲁大学的律师,华盛顿特区的长期地产商,盈利颇丰。金顿常常到距离罗克斯伯里不远的干溪路(Dry Brook Road)鳟鱼湖边的乔治·古尔德老佛卢木屋消夏,他周围还有其他几个古尔德家的房子(其中还有他姐姐艾迪斯·古尔德·马丁的一座房子,艾迪斯于2004年夏季去世)。 金顿是古尔德长子的长子的长子。除了从事商业外,他还担任过美国驻卢森堡(1969一1972年)和荷兰(1973~1976年)大使。作为约翰·F·肯尼迪国际曲棍球大赛的主席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校长法律顾问,金顿能讲5种语言,还是一个运动健将,在许多领域都有他的身影。他也是一个非常顾家的男人。金顿和他的妻子玛丽——她是马里兰州霍华德县著名的格莱内尔格乡村学校的创始人之一,该校在2004年进行了50年校庆活动——生了9个子女,28个孙子和无数的曾孙。这对夫妇还是业余演员,有时还出演小A·R·格尼(A.R.Gurney,Jr.)的爱情喜剧《情书》。2004年5月,他们在若干年前奈莉作为对杰伊故乡的礼物建造的房子里,为罗克斯伯里艺术团进行了这个演出。 不知道杰伊看到金顿的聪明才智、做生意的毅力、对家庭的热爱,以及关于古尔德卡茨基尔遗产的敏感程度时会作何感想。他想必会非常知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