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世的古装大戏,摄魄的侠骨柔情,怎叫人不肝肠寸断?本书是《双栖蝶》之姊妹篇。看一只蝴蝶,一朵芙蓉,在梦的此岸彼岸,绝恋绝唱。
她,莺燕之貌,万孔之心,浮华尽收眼底,爱恨交织悱恻。他,城府满囊,谋逆罔上,温腔皆是手段,处处狠绝伎俩。他,权倾朝野,冷面无霜,皇谕湮灭情愫,天子独坐明堂。他,无鸿鹄志,无涅槃相,伊梦只盼云归,绝梦之巅,山河共泣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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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绝梦谣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姬流觞 |
出版社 | 朝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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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撼世的古装大戏,摄魄的侠骨柔情,怎叫人不肝肠寸断?本书是《双栖蝶》之姊妹篇。看一只蝴蝶,一朵芙蓉,在梦的此岸彼岸,绝恋绝唱。 她,莺燕之貌,万孔之心,浮华尽收眼底,爱恨交织悱恻。他,城府满囊,谋逆罔上,温腔皆是手段,处处狠绝伎俩。他,权倾朝野,冷面无霜,皇谕湮灭情愫,天子独坐明堂。他,无鸿鹄志,无涅槃相,伊梦只盼云归,绝梦之巅,山河共泣之势。 内容推荐 为什么上天赋予她卓尔的容貌,却不让她拥有纯粹的爱情?为何赐予她生命却没有守候她,让她快乐平安的成长?既然设定她的性别却又为何逼迫她在N个男人中间辗转求生?使她拥有聪颖的头脑,却陷她于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境遇她有感情,却屡屡被人割裂侵犯,丧心病狂的生父,利欲熏心的青梅竹马,阴冷狠绝的皇四子与心机深沉的皇八子……女孩子不是天生被人疼、被人呵护的吗?一个女孩究竟能承受多少?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幕 第二章 掌心之人 第三章 假福晋 第四章 如此这般的福晋 第五章 你是我的吧 第六章 还好有你 第七章 死亡的标本 第八章 娇媚的面具 第九章 每个男人亦是如此 第十章 江南会馆 第十一章 谜 第十二章 死遁 第十三章 相信十三 第十四章 隔岸观火 第十五章 你怎么还是要走 第十六章 不能离开 第十七章 恍如隔世 第十八章 棋差一着 第十九章 约定 第二十章 惊动天下的妖女 第二十一章 暗度陈仓 第二十二章 天伦之乐 第二十三章 还是逃不脱 第二十四章 斩草除根 第二十五章 心已凉,唯有泪 第二十六章 好似昙花开 第二十七章 只为她一人 第二十八章 再见雪媚女 第二十九章 没有绝对的平静 第三十章 何为出路 第三十一章 即使千夫所指 第三十二章 不能错过你 第三十三章 礼尚往来 第三十四章 两小无猜 第三十五章 人小鬼大 第三十六章 是他,真的是他 第三十七章 事已至此 第三十八章 飞逝的光阴 第三十九章 久藏的秘密 第四十章 回首百年 试读章节 第一次出门的时候,洛蓉的装束是精心准备的。 在阿灵阿府养伤的时候,洛蓉就发现这些贵妇的妆容滑稽可笑,千篇一律不说,还僵硬刻板。若一言以蔽之:真真是樱桃小口柳叶眉!好歹家里男人有钱,雪白的白粉脸上搽,不怕不像人,就怕不够白;再穿上“繁花锦簇”的绫罗绸缎。站在一起,根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作为教中的右护法,掌教中风月之事,虽亲身经历有限,见也见了不少,更有昔日的雪媚女调教,洛蓉太明白如何把一个人变得美艳动人,或者清秀可人。 女人并不是随时要美的。 洛蓉明白,容貌只是女人生存下去的手段。当美则美,当丑则丑,脱不过“适宜”两字。比如现在,她宁可做个模板,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一套妆容画出来,再穿上绫罗绸缎,本就娇小的洛蓉好像一下子淹没在花园里,找不到人影儿。别说胤礼皱眉,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胤礼的脸色还带着早上的温柔,说话的声音也轻柔许多:“好好的人儿,怎么画成这个样子?快去换了!” 洛蓉站起来,就要福礼,却被胤礼拦着,“自己府里,没那么多规矩。昨儿你也辛苦了,就免了吧。”抬头瞥见胤礼含笑的眼睛,显然意有所指,洛蓉低头不语。 憋着气,没半会儿的工夫,脸就热了,方才细声细气地回道:“回十七爷,使不得!” 胤礼面皮白皙,脸颊上带着一点病态的红晕,淡淡的眉毛挑了一下,“怎么使不得?” “进门前,五娘吩咐过。女有四行,德言容功。其妇容者,不必颜色美丽也。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平时清闲贞静,凡有礼仪要求,服制规矩应在首位。妖冶招摇,非良家女子所为。妾身这身装扮原是礼制要求,不敢有悖。” 胤礼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她的回复,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想起早晨的恩爱,那赤裸白腻的身子像条妖蛇一般缠绕着自己,便面红耳赤。若是闺房新妇,怎会……会恁般妩媚? 脑袋一转,突然想到,昨晚上莫不是狐仙附体,今日又离去了? 洛蓉见他脸上不断变换表情,便小心应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她心里也明白,早上自己多少有些放纵了。 洛蓉抬头看看穿衣镜前的自己,想想还是算了,把手里的花手帕换了一条银缎子的素帕,配上这一身的锦绣,高贵而素雅,又不显眼。 胤礼第一次见到银缎子的手帕,先拿了过来,干净平整的纹路,反射着柔柔的光泽,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冷意,一角用同色的线绣着一朵简单的芙蓉花。 “芙蓉?”胤礼别有意味看了一眼洛蓉,“你的名字里没有蓉字啊?不过……”抬头看人面桃花,坏坏地说,“倒很相合,以后就叫你蓉蓉,可好?”说着已经贴着洛蓉站了,拿帕子的手有意无意地扫过洛蓉的胸前。 不用憋气,洛蓉的脸已经红了一大片。“嗯,听十七爷吩咐。”顶替的那个丫头闺名叫香芹。十七愿怎么叫就怎么叫,洛蓉还是香芹无非是个代号而已,就像那个几乎快被遗忘的绰号一般。 肩膀一股大力,洛蓉已经落入胤礼的怀里,头上有人低声说道:“若不是这张脸,现在就把你吃了。” 闪眼瞥见从容不迫准备出门的丫头,洛蓉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如此化妆了。 洛蓉这身打扮虽然不美,也算不上招人厌。走在贵妇堆儿里,还算规矩。 进宫,回门,应对自如。 胤礼非常满意自己的妻子。人前人后,头也抬得比平日高了三分。 从宫里请安出来,坐在油壁车中,沉香从精巧的瑞兽泥金炉里散发出来,阻隔着外面的寒冷。洛蓉端正地坐着,心头一片空明。 突然,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车外飘了进来:“老板,这决明子好像晒得工夫不够啊!” 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撩开帘子。 药铺门口立着一个有些佝偻的老头,一身青布长衫已经洗得发白,被掌柜呵斥了两句,正掉头要走。一抬头,就看见王府家眷从身边经过。不大的车窗挑开一半的帘子,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正吃惊地看着他! “雪、雪芙蓉!” 老头惊呼一声,疑心自己看错了。定睛细看,那帘子已经放下。 新妇回家,往往会和自己的娘说些体己话。那个真正的十七福晋,是五夫人所出,但是却只能管亲娘叫五娘。 娘俩见面,真假颠倒,又不能让人看出来,生疏地说着客套话。五娘想起与自己无缘的女儿,若是没死,现在也是个正经的福晋,低头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 蓉蓉跟着抹抹眼泪,一边哭一边想着方才在街边看到的人。 想不到神医不仅没死,还跑到京城里了! 看他吃惊的样子,肯定是认出自己。 抹着眼角的眼泪,洛蓉估量着局势。 大婚的晚上,四阿哥的眼神好像一条冰凉的小蛇,从脚底蜿蜒上爬。阿灵阿肯定不是四阿哥的人,若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不仅会危及阿府,还会波及居中斡旋的八阿哥。 八阿哥…… 那个温柔的男人啊,帕子点在眼角,洛蓉有些走神—— “你叫什么名字?” “洛蓉。回,回爷的话。” 一阵轻轻的笑声,“说反了顺序,要挨打的!” 打哪里,自然他说了算。 但是——洛蓉紧紧地闭上眼睛,有些柔软的心迅速变得冷硬。大婚那天,八阿哥略带慌乱的眼神明确地告诉她,当自己威胁到他们的安全时,绝对不会有人站出来! 这里不过是另外一个天晤崖! 想到这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洛蓉向回收了收腿,仿佛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似的。 阿灵阿在前厅陪着十七贝子。四十七年那会儿,自己因为保举太子的事情,触怒龙颜,上加严责,却法外开恩,保全爵位,在家休养。没想到,皇上还是顾念祖上的战功,把自己家的格格指给了十七阿哥。 这十七阿哥母家弱了些,人却生得俊俏清朗,只是身体弱了些,武艺不是很好。幸好文采不错,在皇上跟前别有一番怜惜。更兼勤嫔圣眷正隆,这十七阿哥的前途还未可知! 就算太子不行了,还有八阿哥、九阿哥。这次多亏八阿哥帮忙,自己总要有所回报才是。 胤礼初次闻听所指之女的时候,心中老大的不乐意。太子大势已去,阿灵阿党附其中,早有定论。现在娶了他的女儿,那不是扯着太子的尿壶往自己身上倒?!原想冷落她一阵子,找个理由再纳新妇,却没想到新婚之夜,别有一番天地。一番怜爱,颇为不舍,心中又生出别的主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不了以后少来往就是。 胤礼终究是少年心性,比不得他的那些哥哥,有些事情还放不下。 阿灵阿听家人回报说五夫人和小格格在屋子里哭得不行了,向胤礼说道:“妇人家没有见识,倒把福晋惹伤心了。”老眼精光闪烁,早把胤礼的焦急牵挂的样子收了进来。看那样子,这个女儿还堪一用。 胤礼道:“大人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见了面欢喜是难免的。”屁股生生地粘在椅子上,暗暗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让这个老狐狸看穿,眼珠儿却时不时地向门口飘。 好容易,家人把夫人和福晋都请了过来,胤礼携了洛蓉告辞而去。 P1-4 序言 精灵是天地间的灵气孕育孵化出来的,不归三界五行来管。因为它们是世间至真至纯的物质,所以其性情也往往出人意料。三界对它们的存在常常头疼不已。 它们在三界中四处游荡,全然不顾什么命盘格局,搅乱了就拍屁股闪开。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回来——还美其名日“承担责任”! 精灵通常没有名字,多数也是独来独往,在不同的空间与结界中游玩。常常是熟悉它们的神仙或者妖魔给它们起名字,方便辨认。 在仙界闯进两个精灵,而且四处闯点小祸,玩得乐不思蜀。 神仙们根据它们的性格,温驯一点的叫稚精灵,倔一点的叫顽精灵。它们两个是天生的好朋友,形影不离。 有一天,听天界的人说,世间人的灵魂是雪白而纯净的。顽精灵不相信,稚精灵觉得人家既然这样说了,就没错。于是两个人打赌:人间会不会有纯净的东西。 可是缺心眼的稚精灵一路玩耍忘了赌约,又落入另外一个赌局,打坏月老的三生石后,稚精灵吓得落荒而逃。想找顽精灵撑腰,可是顽精灵已经到人间去了。稚精灵这才想起还有一个赌约。反正到哪里都一样,也没多想就投入到人世。三生石上的血誓开始震动,顽精灵的命运也和稚精灵连在了一起。 和稚精灵的血誓不同。顽精灵的人世之旅没有任何前因可循,全是她一时兴起。借着稚精灵的牵绊,一同跳进了同一个时空中。 世间真的没有至真至纯的灵魂吗?顽精灵撇了撇嘴…… 清康熙年间,十七阿哥胤礼的命盘悄悄地发生了变动。 顽精灵下凡了,自然都忘光了…… 数尽西湖风景,细雨荷花佳人。 紫檀木的大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旁的白玉三脚香鼎冉冉冒着勾人的麝香。一枝粉荷插在美人斛中,微微斜歪的花苞,不胜娇羞。 洛蓉坐在床边。一袭淡紫色香云纱衣下,不着寸缕。小风吹来,有些发抖。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要她亲自出马,还要劳驾教主亲自叮咛? 有前几天的那个来头大吗? 洛蓉想起了那个人,风流潇洒,温柔体贴,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蓉蓉,把这些人伺候好,以后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是教主刺耳的笑声。 湖面上的微风轻轻摇动粉荷,曾经俊逸威严的面孔因这笑声变得有些猥琐。 渐渐地,另外一张面孔浮出水面,和教主的重合在~起。“阿肩!”蓉蓉咬紧了下唇,朱红变成了苍白。 他,该有所行动了吧? 那满天的喜字,铺天盖地的红,好像鲜血泼洒的白墙。墙脚是多年无人理睬的狗尾巴花,轻轻地抖动。 在这场欲望的争夺中,自己幸好只是那朵花。 若是人,便是这墙上的血了…… 蓦然,门外传来人声,收拾了所有的表情,洛蓉恭顺地坐好。微微弯折的身体拢住高耸的前胸,如那粉荷,不胜娇羞。 门开了,进来一个男子,带着几分酒气。腰间的饰物让洛蓉一愣,怎么又是一个黄带子? “四爷,您慢用。”谄媚口气竟然出自一教之主。 纵然权力再大又如何,不过是个奴才! 眼前的这位,纵然是个阿哥,也不过是皇上的奴才。那皇上又是谁的奴才? 默默地想着心事,洛蓉机械地扭动着身子,配合地低吟着。只有闪眼的工夫,才能看到无波的眼神仿佛是个旁观者。她甚至没心思去辨认这个男人的面相,张王李赵有区别吗?不过,皮肤的接触告诉她,这个人身子很凉。应该是个寡情的人吧? 身子一阵颤抖,配合落泪惊呼,这都是应有的反应。空洞洞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所有的火热只是按部就班的过程…… 一次次的修补,没有人可以识破。 教中的神医就擅长把女人再变成女孩…… 被称为四爷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满意地哼了一声,闭目休息。洛蓉只来得及看见一双细长的眼睛,便有小厮请她出去。 自己就算是教中的右护法又如何,不过是教主手中的棋子罢了。 回到教中,洛蓉木然地躺在床上,任由神医把她又从女人变回了女孩。 “丫头,这次间隔太短了,怕是没办法完全复员。最好多休息休息。”神医捻着胡须,眼中不带一丝情欲。 这是蓉蓉见过的唯一不动心思的男人。 “哦!那您跟教主说吧。请他老人家定夺。对了,上次您教给我的那些医道,我这次出去试了试。您要是有空,我们聊聊。” 失去利用价值后的下场是什么呢?蓉蓉想着,这样的日子快到头了吧? 听到有人试药,神医终于作出热切地反应,“好,好,好。明天吧,明天下午就行。” 不就是几个诊断案例嘛,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没等她打算好,一场意外改变了一切。 洛蓉轻身功夫比打斗功夫好,即使在教里也是数一数二。小时候几番逃跑留下的印象太深,对这种本领有种本能的亲近。只是和那个人相比就差多了。 想起那个人,蓉蓉有点走神。 听说,她嫁给铁家了…… 天晤崖后山一处幽静的小院,是洛蓉的住处,也是——教_丰的住处。 教主已经闭关三十八天了,自己从江湖回来也二十四天了。想想,除了杭州的那次任务,已经三四年没有见面,不知道是谁接替了自己的角色? 正翻着医书,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护法,护法!不好了!左护法带着大群江湖正派人士破了天晤崖的机关,已经冲破教主闭关的禁地了!” “啊?他终于来了。”蓉蓉慢慢起立,好整以暇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从他离开的那天起,这一天就会来到吧? 既然逃不走,也无从留恋,不如毁了这里,也不错? 彩虹般的轻纱从洒满腥血的草地上拖曳而过,混杂了青草和污血。金银二色编织的抹额束紧长长的头发,招摇地披散在身后。额头正中是一块如血的红宝石,贴着白玉无瑕的额头,傲慢地发着耀眼的光芒。 正派人士已经在打扫战场了。看见她,有些怔忡。 这么安静,大概教主已经不行了吧?阿启当然知道什么时间那个不可一世的人会像个废人! 洛蓉低头想着,嘴角抿起一丝复杂的笑意。有些甜,有些苦…… “这儿有一个漏网的。”终于有个如梦初醒的,高声向里面喊叫,眼睛还看着蓉蓉半透明轻纱里裸露的手臂和胸脯。 这就是正派吗?蓉蓉不屑地撅了一下嘴。薄薄的红唇攒成一朵鲜花和手中的宝剑配成一对。 天晤崖的最高峰上,一朵娇艳的修罗花乍然开放,耀眼刺目,摄人心魄! “妖女,受死!”老尼姑最先发难。 蓉蓉了然地笑笑,“还是师太道行高,不似有些人!”眼波流转,扫视了一圈众人,咯咯地娇笑,好像终于发现一件开心的事情。 自有定力浅的弟子筋酥骨软。媚魂术早就修炼到骨子里,举手投足间,便是数不尽的风情万种。 蓉蓉冷冷地叱道:“让阿启出来见我!”手里长剑轻轻一振,老尼姑的拂尘已经散成雪花。 论武功,也仅仅是比那个人差了些。一般人还不能和蓉蓉比。 “蓉蓉!你怎么来了?” 是阿启的声音。 猝不及防间,被那声音带回第一夜——耳边的呢喃。 她心神一荡,“刷”,宽大的衣袖被割掉一片。洛蓉退后两步,索性把外衫全脱了。抹胸般的长裙拖曳到脚踝,赤裸的莲足上是一双红色的绣鞋。一条鲜红细绳系在左脚的脚踝上,挂着些许精小的铃铛,发出丁零零的声音。 不屑地扫了一眼面红耳赤的众人,洛蓉把目光转向周天启,“我来受死啊!” 笑面如花,好像是说山后的狗尾巴花真的很漂亮。 周天启微微一滞,神色有些恍惚。每次他把编成兔子的狗尾巴花送给蓉蓉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笑容。满足而欣喜,发自内心的! 洛蓉逼退和尚尼姑道士的又一轮进攻。这分明是车轮大战啊! 阿启站在远处,双手垂在身侧,微微低头。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你却是改邪归正的回头浪子。唉,何必非要如此赤裸裸地告诉我呢? “你这是何必!”风中传来阿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从容,“其实,四娘她也不是狭隘之人,只要你愿意改邪归正,她,她可以答应的。” 阿启身后的女子,相貌有些普通,不过还是有些凛然正气。洛蓉微微一笑,看到那个女子眼中闪过的恨意和尴尬。 “阿启,你怎么还是这么憨!介意的是我啊!”洛蓉抬头看天,天太大了…… 洛蓉胸口被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飞镖。唉,在阿启面前,自己总是这么大意。 鲜血漫红了衣衫,身后已经是峭壁。山风罡烈,洛蓉的身子摆了摆,耳边传来阿肩的惊呼。原来他是在乎的。 “阿启!”一个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 应该是云四娘的爹吧?站出来,走到阿启耳边说了几句。众目睽睽之下,阿肩迟疑地跨前一步,“蓉蓉,你……” 洛蓉伸手点了自己的穴道止血。长剑一抖,嘴角弯出最迷人的弧度,“我准备好了!” 天晤崖上,青色与白色的人影交错往来,静静的,没有任何呼喝。只有长剑交错时,金铁铮鸣的清冷。 “周天启,你想放过那个妖女,与整个武林为敌吗?”老头中气十足地大喝。 洛蓉看到阿启紧咬的下唇渗出了血珠。 别,别这样,阿启,我会心疼的。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这就够了。其实,我还是舍得你的。 伸手,胸前的空门敞开。瞬间,是阿启十足的掌力带着风呼啸而来,和他惊讶的眼神!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阿启,你会永远记得我吧? 人,如白色的蝴蝶坠入猛烈的山风里,飘摇往复又似落花随风。青青碧草,彩虹般的轻纱被罡烈的山风吹得无影无踪。 这人世,污浊! 康熙五十四年,江湖内乱,魔教被消灭。左护法周天启弃暗投明,右护法雪芙蓉洛蓉坠崖身亡。魔教教主被击毙。云家庄庄主成为武林盟主。一年后,庄主病亡,周天启被推举为武林盟主。 康熙五十六年春节刚过,十七贝子府,婚礼在热闹中进行。 新娘子一身火红,下了喜轿。纤手伸出衣袖,莹白细腻得令人吃惊。 “呵,这新娘子可真水灵。” “听说她娘是个汉人,不过是个妾。” “妾的女儿也能做嫡福晋?” “你不知道吧,十七阿哥可不受宠呗!”闲言碎语挤入耳朵,“不然哪有都二十了才完婚的阿哥!” 终于进了洞房,洛蓉文静地坐在床边。 只要一年,一年后就可以自由了。 康熙五十四年,天晤崖。 青色的山崖在眼前滑落,洛蓉终于还是不甘地抛出手中的长绸,撕裂声里,下坠的力量被消减,拼了力气,在树冠之间挣扎滚落…… 被暴雨浇醒后,洛蓉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拖着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的身子,沿着溪水慢慢向前爬,直到眼前出现模糊的人马,终于晕了过去。 阿启那一掌没有留下余地,或许是最后撤回了些,又或许是坠崖的空间太大,消卸了力量。反正,她没被打死——但也仅仅是没死而已。 一年多了,功力才恢复了一半。越往后,恢复越难。洛蓉慢慢地为自己调理着,并不着急。能活着重新开始,已经很满足了。 天晤崖毁了,教丰死了,纠缠自己十几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康熙五十四年,洛蓉坠崖获救,被蒙古都统阿灵阿认为义女,养在家中。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蒙古都统也不会白认一个女儿。既然是他的女儿,又没有人知道,自然可以做些没人知道的事情。 五十四年,阿灵阿的女儿香芹参加选秀,被指给十七阿哥。谁知自幼体弱的十七阿哥闹了一场大病,婚事就拖了下来。等到皇家想起来的时候,待婚在家的香芹已经爱上了一个侍卫,并且私奔成功。 等到阿灵阿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因为贫病交加,死于难产。那侍卫却不知去向。 朝中知道此女相貌的人不多,阿灵阿不敢如实呈报,想起这个女儿从小没出过门,选秀的时候和现在已经隔了些年,看洛蓉与她身量相仿,便冒出这个李代桃僵之计。 自然,有些人是不用瞒的。比如八阿哥等……不仅不瞒,还要打点着帮些忙。 洛蓉疲累地闭上眼睛,自己似乎是做替代品的命。别人眼里的那个女人似乎总不是她,却明明是她! 闭上眼,心中是沉沉的黑暗。 阿启吗?那仅仅是自己的误会罢了! 男人的欲望不是女人的爱情可以填满的。 屋里一阵喧闹,一根秤杆挑起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个青年,二十左右的年纪,比自己大些。清朗的眼神,雍容的神态,自有一股富贵之气逼人而来。细细察看,淡淡的眉毛,白净的面颊,多了几分平和。 交杯酒,祝福词,青年彬彬有礼地接受了众人的祝贺。 门口涌进另外一群少年亲贵,闹腾起来。蓉蓉安分地低着头,既然来了,且装一装淑女,不是还有哪个人比着的!耳听着有人起哄,要蓉蓉抬头,新郎却不吭声。 抬不抬呢? 阿灵阿是太子的人,大阿哥们持着身份,来得晚些,却是在关键时刻。 蓉蓉抬头的时候,大阿哥们进门。就这样,一双熟悉的眼睛落入蓉蓉的视野—— 八阿哥,那个温柔的男人。 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帮了半天忙的女子究竟是谁。此时,那双秀美的风目中,也有几分怔忡。 洛蓉低头,想起了那晚的笑谈:“八爷总是做大事的人,夙夜焦虑,损经伤脉,像这些闺房小事就耽搁了。’低头一笑,皇子不好当啊! 未及多想,一股极冷的目光扫过来。是谁? 既然低了头,就不能再抬起来。耐着性子,听新郎叫他“四哥”,原来是他! 那个冰冷的男人。 两个沁凉的夜晚,两个人变成了满目的黄带子,可以算作过去吗? 今夜,从良?和他们的弟弟? 洞房夜,身体被刺穿的刹那,洛蓉可以感觉到液体缓缓流下的轨迹。 胤礼翻身睡了过去。幸好他的经验不是很多,幸好自己休息的时间够长,洛蓉知道第一关算是过了。 这是一次新的任务,一年以后,能够全身而退便是任务成功完成。 只是这一次能成功吗? 八阿哥惊讶中略带欲望的打量让她约略清楚将来的路,只有那双清冷的眼睛令洛蓉不寒而栗。那里面有一种熟悉到骨髓的东西! 仰面躺着,连衣服也不想穿。脑海里反复是阿启的样子,有时又是八阿哥或者四阿哥的眼神,是教主贪婪而粗暴的爱抚…… 渐渐的,这些人面全都模糊了,只有痛的感觉在体内回荡,又回荡…… 胤礼醒来的时候,被身边的人吓了一跳。手边是赤裸裸的女体,新娘子侧着身子眼角挂着泪珠,样子却像婴儿一般纯洁。 胤礼不由自丰地撩开被子,晨光轻轻地扫在女子的身上,发出珍珠般柔润的光泽。胤礼的呼吸随着起伏的曲线变得沉重起来…… 大婚,就是这样。 书评(媒体评论) 他像素素,却比素素更体贴;像剑语,却比剑语更温柔;像琴心,却比琴心更诚实。他的怀里,是世上最安全的避风港,是世上最宁静的栖身地。几次蓦然回首。最先想到的,是他的怀抱,他的微笑。如果这也是笨,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珍惜的笨蛋了! ——ZZ 谁也不是圣女贞德,谁的人生都有曲折无奈。谁能保证从开始就遇见真命天子,还不是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希望,直到撞见三生石上刻着的缘分。若没有过往种种,谁能保证遇到真爱时会珍惜;若没有兜兜转转,又怎能明白自己原来只想要这样一个人、这样一颗心,别的什么都不求?! ——爱如风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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