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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汪曾祺说我的世界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汪曾祺
出版社 中国青年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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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当代文坛上,能同时在小说和散文两块田地里经营,且自成一家的并不多,汪曾祺先生算是其中的一个。汪曾祺先生是公认的文体家,不仅能写一手优秀的小说,还能写一手漂亮的散文。汪氏散文可以称得上真正的文人散文,他的散文没有空泛的好为人师的大道理,也少有宏大题材,流淌在字里行间的都是文人的雅趣和爱好,弥漫着文人的情调。

本书始终围绕着对一个作家的认识角度。从他作品里透出的感怀,从他的阅读同写作,从他的交游与回忆,了解他,接近他。特别收入了八篇弥足珍贵的散佚文章,作为他离开这个世界十年的纪念。

内容推荐

汪曾祺是民族的。他作品的语言都是中国话。学习民间,阅读经典,并且字句讲究。

汪曾祺是继承传统的。他的历史文化学养,来自博杂深入的阅读。 汪曾祺是世界的。他对外国现代作家作品有选择地用心学习。

汪曾祺是时代的。他对自己经历的时代,每一阶段都有关注。每个阶 段,都有写作。他说过:“写作,是我生命全部。”

汪曾祺是抒情的现实主义。有花花草草、风俗饮馔,更有忧愤和抗争。他有追求和谐、自由的传统文人情趣,但他的灵魂始终未能得到安宁,得到释放。

本书始终围绕着对一个作家的认识角度。从他作品里透出的感怀,从他的阅读同写作,从他的交游与回忆,了解他,接近他。特别收入了八篇弥足珍贵的散佚文章,作为他离开这个世界十年的纪念。

目录

我的世界(代序)

第一辑 感怀

故乡的食物

文游台

新校舍

翠湖心影

泡茶馆

水母

童歌小议

严子陵钓台

林肯的鼻子

悬空的人

寻常茶话

七十书怀

写字

多年父子成兄弟

城隍·土地·灶王爷

随遇而安

烟赋

泰山片石

悔不当初

第二辑 交游

沈从文的寂寞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沈从文转业之谜

致朱德熙

改黄裳

噩寄爱荷华

铁凝印象

第三辑 写作

我的小说

“揉面”

《大淖记事》是怎样写出来的

回到现实主义,回到民族传统

抒情的现实主义

我的散文

捡石子儿

西窗雨

万寿宫丁丁响

关于《受戒》

第四辑 逝水

花园

我的家乡

我的家

我的祖父祖母

我的父亲

我的母亲

大莲姐姐

我的小学

我的初中

作品辑佚

翠子

谁是错的

花·果子·旅行

冬天

幡与旌

蝴蝶

编后记

试读章节

炒米和焦屑

小时读《板桥家书》:“天寒冰冻时暮,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觉得很亲切。郑板桥是兴化人,我的家乡是高邮,风气相似。这样的感情,是外地人们不易领会的。炒米是各地都有的。但是很多地方都做成了炒米糖。这是很便宜的食品。孩子买了,咯咯地嚼着。四川有“炒米糖开水”,车站码头都有的卖,那是泡着吃的。但四川的炒米糖似也是专业的作坊做的,不像我们那里。我们那里也有炒米糖,像别处一样,切成长方形的一块一块。也有搓成圆球的,叫做“欢喜团”。那也是作坊里做的。但通常所说的炒米,是不加糖黏结的,是“散装”的;而且不是作坊里做出来,是自己家里炒的。

说是自己家里炒,其实是请了人来炒的。炒炒米要点手艺,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入了冬,大概是过了冬至吧,有人背了一面大筛子,手持长柄的铁铲,大街小巷地走,这就是炒炒米的。有时带一个助手,多半是个半大孩子,是帮他烧火的。请到家里来,管一顿饭,给几个钱,炒一天。或二斗,或半石;像我们家人口多,一次得炒一石糯米。炒炒米都是把一年所需一次炒齐,没有零零碎碎炒的。过了这个季节,再找炒炒米的也找不着。一炒炒米,就让人觉得,快要过年了。

装炒米的坛子是固定的,这个坛子就叫“炒米坛子”,不做别的用途。舀炒米的东西也是固定的,一般人家大都是用一个香烟罐头。我的祖母用的是一个“柚子壳”。柚子——我们那里柚子不多见,从顶上开一洞,把里面的瓤掏出来,再塞上米糠,风干,就成了一个硬壳的钵状的东西。她用这个柚子壳用了一辈子。

我父亲有一个很怪的朋友,叫张仲陶。他很有学问,曾教我读过《项羽本纪》。他薄有田产,不治生业,整天在家研究《易经》,算卦。他算卦用蓍草。全城只有他一个人用蓍草算卦。据说他有几卦算得极灵。有一家丢了一只金戒指,怀疑是女佣偷了。这女佣人蒙了冤枉,来求张先生算一卦。张先生算了,说戒指没有丢,在你们家炒米坛盖子上。一找,果然。我小时就不大相信,算卦怎么能算得这样准,怎么能算得出在炒米坛盖子上呢?不过他的这一卦说明了一件事,即我们那里炒米坛子是几乎家家都有的。

炒米这东西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吃。家常预备,不过取其方便。用开水一泡,马上就可以吃。在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时候,泡一碗,可代早晚茶。来了平常的客人,泡一碗,也算是点心。郑板桥说:“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也是说其省事,比下一碗挂面还要简单。炒米是吃不饱人的。一大碗,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我们那里吃泡炒米,一般是抓上一把白糖,如板桥所说:“佐以酱姜一小碟”,也有,少。我现在岁数大了,如有人请我吃泡炒米,我倒宁愿来一小碟酱生姜——最好滴几滴香油,那倒是还有点意思的。另外还有一种吃法,用猪油煎两个嫩荷包蛋——我们那里叫做“蛋瘪子”,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这种食品是只有“惯宝宝”才能吃得到的。谁家要是老给孩子吃这种东西,街坊就会有议论的。

我们那里还有一种可以急就的食品,叫做“焦屑”。糊锅巴磨成碎末,就是焦屑。我们那里,餐餐吃米饭,顿顿有锅巴。把饭铲出来,锅巴用小火烘焦,起出来,卷成一卷,存着。锅巴是不会坏的,不发馊,不长霉,攒够一定的数量,就用一具小石磨磨碎,放起来。焦屑也像炒米一样,用开水冲冲,就能吃了,焦屑调匀后成糊状,有点像北方的炒面,但比炒面爽口。

我们那里的人家预备炒米和焦屑,除了方便,原来还有一层意思,是应急。在不能正常煮饭时,可以用来充饥。这很有点像古代行军用的“精”。有一年,记不得是哪一年,总之是我还小,还在上小学,党军(国民革命军)和联军(孙传芳的军队)在我们县境内开了仗,很多人都躲进了红十字会。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信念,大家都以为红十字会是哪一方的军队都不能打进去的,进了红十字会就安全了。红十字会设在炼阳观,这是一个道士观。我们一家带了一点行李进了炼阳观。祖母指挥着,特别关照,把一坛炒米和一坛焦屑带了去。我对这种打破常规的生活极感兴趣。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很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泡焦屑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第二天,没事了,大家就都回家了。

炒米和焦屑和我家乡的贫穷和长期的动乱是有关系的。P4-P6

序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常。

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到处是河,可是我既不会游泳,也不会使船,走在乡下的架得很高的狭窄的木桥上,心里都很害怕。于此可见,我是个没出息的人。高邮湖就在城西,抬脚就到,可是我竟然没有在湖上泛过一次舟,我不大爱动。华南人把到外面创一番事业,叫做“闯世界”,我不是个闯世界的人。我不能设计自己的命运,只能由着命运摆布。

从出生到初中毕业,我是在本城度过的。这一段生活已经写在《逝水》里。除了家、学校,我最熟悉的是由科甲巷至新巷口的一条叫做“东大街”的街。我熟悉沿街的店铺、作坊、摊子。到现在我还能清清楚楚地描绘出这些店铺、作坊、摊子的样子。我每天要去玩一会儿的地方是我祖父所开的“保全堂”药店。我认识不少药,会搓蜜丸,摊膏药。我熟悉中药的气味,熟悉由前面店堂到后面堆放草药的栈房之间的腰门上的一副蓝漆字对联:“春暖带云锄芍药,秋高和露种芙蓉”。我熟悉大小店铺的老板、店伙、工匠。我熟悉这些属于市民阶层的各色人物的待人接物,言谈话语,他们身上的美德和俗气。这些不仅影响了我的为人,也影响了我的文风。

我的高中一二年级是在江阴读的,南菁中学。江阴是一个江边的城市,每天江里涨潮,城里的河水也随之上涨。潮退,河水又归平静。行过虹桥,看河水涨落,有一种无端的伤感。难忘伞墩看梅花遇雨,携手泥涂;君山偶遇,遂成离别。几年前我曾往江阴寻梦,缘悭未值。我这辈子大概不会有机会再到江阴了。

高三时江阴失陷了,我在淮安、盐城辗转“借读”。来去匆匆,未留只字。

我在昆明住过七年,一九三九至一九四六。前四年在西南联大。初到昆明时,身上还有一点带去的钱,可以吃馆子,骑马到黑龙潭、金殿。后来就穷得丁当响了,真是“囚首垢面,而读诗书”。后三年在中学教书,在黄土坡、观音寺、白马庙都住过。

一九四六年夏至一九四七年冬,在上海,教中学。上海无风景,法国公园、兆丰公园都只有一点点大。

一九四八年我在午门历史博物馆工作,我住的地方很特别,在右掖门下,据说原是锦衣卫值宿的所在。

一九四九年三月,参加四野南下工作团。五月,至汉口,在硚口二女中任副教导主任。

一九五○年夏,回北京。在东单三条、河泊厂都住过一阵。

一九五八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我和农业工人——也就是农民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对农村、农民有了比较切近的认识。

一九六一年底回北京后住甘家口。不远就是玉渊潭,我几乎每天要围着玉渊潭散步,和菜农、遛鸟的人闲聊,得到不少知识。

我在一个京剧院当了十几年编剧。认识了一些名角,也认识了一些值得同情但也很可笑的小人物,增加了我对“人生”的一分理解。

我到过不少地方,到过西藏、新疆、内蒙、湖南、江西、四川、广东、福建,登过泰山,在武夷山和永嘉的楠溪江上坐过竹筏……但我于这些地方都只是一个过客,虽然这些地方的山水人情也曾流人我的思想,毕竟只是过眼烟云。

我在这个世界走来走去,已经走了七十三年,我还能走得多远,多久?

一九九三年九月八日

后记

汪曾祺离开这个世界,十年了。

今年五月,鲁迅博物馆的一场“纪念会”上,我写过一篇简短发言,题目是“阅读是最好的纪念——汪曾祺先生去世十年”,摘录如下:

汪曾祺同他的写作老师沈从文一样,在理解的层面,都是寂寞的、孤独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沈老不在了,汪先生还在。我问某大学中文系两位毕业生,他们说:沈从文这个名字好像见过,全然不知汪曾祺。但是,这情形也并不为怪,只是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太不关心阅读罢了。

当代捷克,有位同汪曾祺相似的伟大作家,赫拉巴尔,也在一九九七年去世,比汪先生多活六岁,生于一九一四年。他有一部代表作翻译过来,名字叫“过于喧嚣的孤独”。这让我联系到我们今天这场纪念活动。门窗外是过于喧嚣的世界,我们被远远地甩开。我们置身边缘,感受到孤独。可这样的孤寂,又难道不是一种享用?同汪曾祺比,赫拉巴尔的幸福,正是他所在的那个民族普遍热衷于阅读好书。

只有阅读,认识到作家作品,方可避免对作家作品的理解偏差。

汪曾祺是民族的。他作品的语言都是中国话。学习民间,阅读经典,并且字句讲究。

汪曾祺是继承传统的。他的历史文化学养,同样来自博杂深入的阅读。

汪曾祺是世界的。他对外国现代作家作品有选择地用心学习,比如普鲁斯特、波德莱尔、阿索林、契诃夫、海明威,等等。

汪曾祺是时代的。他对自己经历的时代,每一阶段都有关注。每个阶段,不一定发表出来,都有写作。或小说、散文,或诗歌、戏剧,或书信、字画。他说过:“写作,是我生命全部。”

汪曾祺是抒情的现实主义。有花花草草、风俗饮馔,更有忧愤同抗争。记得一九八九年冬天到他蒲黄榆的家,已经黄昏,正遇上停电,我们就在暗中谈他的小说《天鹅之死》。汪先生一支接一支掏出香烟递给我。他不怎么说话,手在颤抖,按捺着情绪,眼里的泪水始终没有落下。不错,他有追求和谐、自由的传统文人情趣,但他的灵魂始终未能得到安宁,得到释放。

汪曾祺对祖国和家乡怀抱温情。他是我们这一时代优秀的平民作家,发射到历史空中去,就是一颗闪亮的星星。

我有幸成为汪先生最后十年的忘年交之一。我想,他的接纳,还是在于我的年轻,喜爱阅读,并且多少地理解到他作品背后深切的悲悯同人类美好生活向往。我们之间,眼睛话语,都没有躲躲闪闪。我们之间,清清楚楚,坦坦荡荡。我们之间,非常亲切。

个人一直在喧器里,不能免俗。套用古人的话:吾时月不见汪曾祺,则鄙吝之心已复生矣。十年不见汪先生,令人窒息。对我来说,纪念汪曾祺,不是某一个日子,不是十年、二十年、百年,而是温书和回忆。也有过几回梦的探望,惆怅,庄严。

最后,让我用沈从文《长河》中天天的一句话作为结束:

“好看的应该长远存在。”

为汪先生编书,我这是第二回。自己编选的标准,始终围绕着对一个作家的认识角度。从他作品里透出的感怀,从他的阅读同写作,从他的交游与回忆,了解他,接近他。

汪曾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了不起的中华民族作家。可不可以如此结论?还要读者判断回答。

汪先生说过,自己的作品不乐意被称作“乡土文学”,原因是这个概念模糊,容易产生歧义。他从不排斥深受西方影响的所谓新潮派。他并不拒绝新潮。汪先生说:“我的小说常以水为背景……我的小说有点水气,却不那么有土气。”

感谢汪曾祺先生的女儿汪朝女士。她特别为本书提供了八篇弥足珍贵的散佚作品,要编者筛选,看有无可用?我非常高兴地照单全收了。

龙冬

二○○七年九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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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0 23:1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