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的书》是柯林·威尔逊专论书和作家、思想家的一部著作。
所列书籍精挑细选,多为探索人类生命意义的名家之作,且涉及文学史、思想史、学术史错综复杂的关系,于是这部书也就自然成为西方近现代文学史、思想史的一部缩影。加之这些书都是“影响我最深”、“让我思考的书”,作者的心理、生理、个性的发育发展,都直接受到影响,这样本书就又有了浓重的自传色彩,成为一部个人生命的成长史。剖析二十多位大师得失,领略上百位作家、思想家风采,浏览数百部名著名目,本书不啻读书、藏书爱好者的一场饕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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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我生命中的书 |
分类 | 计算机-操作系统 |
作者 | (英)柯林·威尔逊 |
出版社 | 重庆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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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我生命中的书》是柯林·威尔逊专论书和作家、思想家的一部著作。 所列书籍精挑细选,多为探索人类生命意义的名家之作,且涉及文学史、思想史、学术史错综复杂的关系,于是这部书也就自然成为西方近现代文学史、思想史的一部缩影。加之这些书都是“影响我最深”、“让我思考的书”,作者的心理、生理、个性的发育发展,都直接受到影响,这样本书就又有了浓重的自传色彩,成为一部个人生命的成长史。剖析二十多位大师得失,领略上百位作家、思想家风采,浏览数百部名著名目,本书不啻读书、藏书爱好者的一场饕餮盛宴。 内容推荐 西方近现代文学、思想史的一部缩影个人心灵成长发展的一幅速写,读书、藏书人的一场盛宴。本书所列书籍精挑细选,多为探索人类生命意义的名家之作,且涉及文学史、思想史、学术史错综复杂的关系,于是这部书也就自然成为西方近现代文学史、思想史的一部缩影。 目录 1.有多少书算太多?, 2.威尔逊的真相 3.汤姆·索亚 4.如何成为浪漫主义者 5.夏洛克·福尔摩斯——有缺点的超人 6.科学——以及虚无主义 7.杰弗里·法诺尔与高贵的奇遇 8.论记日记 9.浮士德与“荒谬的好消息” 10.性与永恒的女性 11.柏拉图与性幻象 12.萧伯纳 13.艾略特与大蟒的尾巴 14.乔伊斯 15.逃离个性——欧内斯特·海明威之谜 16.大卫·林赛以及大角星之旅 17.陀思妥耶夫斯基 18.尼采 19.詹姆斯兄弟 20.恩斯特·卡西尔 21.萨特 22.于斯曼:终极的颓废作家 23.左拉与莫泊桑 24.列奥尼德·安德列耶夫 25.米哈依尔·阿尔志跋绥夫 26.阿纳托尔·法朗士 后语 第七度的专心 试读章节 虽然这种对书的沉迷很早就开始了,但是,我并不像有些小孩,在三四岁就开始学习阅读。我一直只会专心致志于我所热中的东西。在孩提时代,这些东西就是蛋糕、玩具以及漫画,尤其是那些以太空飞鼠和唐老鸭为主角的漫画。所以,虽然我在学校的最初两年学会了字母;但却不想去了解拼字书中的那些文字。不过,我却进步到一个程度,能够读懂漫画人物的对话。然后,我努力去读懂附有有趣图画的故事,很惊奇地发现,我能够理解所有的文字。我转而去阅读另一本字体更小的漫画周刊,发觉我也能够读懂。到了大约七岁时,我就在读那些给十二岁小朋友看的周刊了。 两年后,大约九岁或十岁,也就是二次大战的初期,我很热中于阅读一份“男孩”杂志,名叫《魔术师》。这是五份类似的杂志中的一份,这五份杂志分别在一周的不同日子出版——星期一是《冒险》,星期二是《魔术师》,星期三是《流浪者》,星期四是《冒失鬼》,星期五是《船长》。但是在学童之中,《魔术师》的评价最高,这几乎完全是由于其中有一系列的故事,名为《威尔逊的真相》。大约一年后又有续集出现。每个星期二傍晚放学后,我都会冲到报摊,付两便士,立刻开始在回家途中边走边读,我只会去注意街角两边的道路,以免被车子撞倒。 “终于,”第一个故事是这样开始的,“我终于能够叙述《威尔逊的真相》了。在运动史上不曾出现过如此轰动性的人物。那时一般而言对运动毫无兴趣的人,都可以说出他的名字。这个惊人的人物的照片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报纸杂志上。他所演出的电影,在从墨尔本到瓦尔帕莱索的戏院放映。” 这第一段有助于说明为何故事如此吸引学童读者:故事的作者认为,学童们足够聪明,听过墨尔本与瓦尔帕莱索。事实上,就男孩的杂志而言,整个系列具备了非常高的智力水准。作者对于在世界不同地方所举行的运动会显然无所不知,给读者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认为很具真实性。《威尔逊的真相》把学童看得好像是大人。 但是,故事最吸引人的部分当然是主角本人。故事开始的场合是一次国际运动会,英国在其中大部分的项目中都惨遭滑铁卢。麦克风广播说,一英里无障碍赛跑要开始了。正当选手们蹲下来准备起跑时,一个陌生人爬过栅栏,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的面孔瘦瘦的,眼睛深陷,穿着一件很长的黑色旧毛衣。一直延伸到脚踝,只有脚部露出来。就在赛事工作人员们不知是否要停止这场比赛时,这个新出现的人突然以惊人的速度往前冲,很快超越其他竞争者。每个人都屏息等待他不支倒地,因为每个人都相信。没有人能够持续这种速度超过一百码的距离。但是,他却像一匹赛马一样继续跑着,一圈又一圈。以三分四十八秒跑完一英里长的距离。观众大声喝彩,声音都沙哑了,此时这位穿黑衣的选手就倒地了。故事的叙述者,即名叫韦伯的运动记者,是第一位走近他的人。陌生人张开眼睛,问道,“我是在四分钟之内跑完的吗?”韦伯说是,于是陌生人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他似乎不关心是否跑了第一,只关心是否打破记录。 在回答问题时,他说他姓威尔逊,但拒绝再说任何事情。(事实上,我们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此时,威尔逊说,他必须离开,于是韦伯提议请他搭便车。但是,当韦伯停车去打电话给编辑时,威尔逊却不见人影了。 P6-7 后记 后语 第七度的专心 现在应该很清楚的是,除了极少数的例外,那些影响我的书都是曾让我思考的书。我当然喜爱很多只是说出一个“好故事”的书——儿童时代,我曾大量阅读里德·哈加德(Rider Haggard)、埃德加·赖斯·布洛斯(Edgar Rice Burroughs)以及R.L.斯蒂文森(R.L.Stevenson),的作品,但是,纯粹的故事叙述很容易让我厌腻。 在《大卫·林赛的奇异天才》(The Strange Genius of David lindsay)一书中的一篇论林赛的文章中,我将“高飞者”与“低飞者”加以区分。高飞者是诸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萧伯纳和威尔斯之类的作家,他们想要知道,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我们的生活。低飞者是像简-奥斯汀、狄更斯和萨克雷之类的作家,他们也许很聪明,但却不曾问“大问题”。林赛当然是一位高飞者。 我认为,人类生存的基本问题十分清楚。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的小说《荒原狼》(Steppenwolf)非常清楚地表达出来了。这本小说的主角有足够的钱过舒适的生活,拥有很多书与唱片。然而,他却觉得生活出奇的枯燥无味。他的日常意识中似乎渗透着一种不起劲的感觉。但是,一旦他喝了一杯酒,感觉到精神昂扬,像一个金泡泡,那么,这种不起劲的感觉就会十分突然地消失。在这样的时刻,他会想起“莫扎特以及星星”——换言之,他会以一种“鸟瞰的观点”看待他自己的存在。 我们的世界确实充满可怕的悲剧——充满集体挨饿与集体不公正。然而,一般人的问题并不在于选择“痛苦”或“肯定”——卡莱尔(Carlyle)所谓的“永远的肯定对永远的否定”——而是在于选择鸟瞰的观点,带来一种“永恒的肯定”的感觉,或选择那种“不起劲的感觉”,即海德格尔所谓的“日常生活的琐碎”。 这是对人类而言相当新的一个问题。我们的洞穴人祖先发现生活很困难,所以他们没有时间感觉枯燥无味。但是,人类的智力已经为这世界带来秩序与发现,把文明加以转化,所以越来越多的人能够过着相当舒适的物质生活。但是,这种舒适已经带来了“不起劲”的意识,我们渴望一种简单的方法,能够随心所欲召唤那些“莫扎特与星星”的时刻。 我认为,所有这一切所暗示的是:人类有一种共同的目的,因此,没有作家有权利宣称人的存在是无意义的。所以,我对于像萨缪尔·贝克特这样的作家没有任何耐心。我认为他是完全没有价值的。他一生都在宣称: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然而,如果有人把他推进河中,他还是会挣扎着爬上来。 贝克特的作品的问题是,他不思考——他是小说家艾因·兰德(Ayn Rand)所谓的“反概念心态”的一个例子。他的第一本小说《莫菲》的开始是这样的:“太阳照耀着,没有选择,照在不新奇的东西上。”贝克特没有看出,他不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在早晨张开眼睛,感觉到世界上充满“新奇”。贝克特会轻视他们——就像阿尔志跋绥夫笔下的瑙莫夫在《转折点》之中轻视他们——视之为不思考的乐观主义者,不了解人类生存是完全无益与重复的。如果贝克特以叔本华的方式努力去证明自己的观点,我会尊敬他。然后,我们可以指出他的论点在何处显得不客观。但是,他却毫不加以论辩;他宣称,存在是那么无意义,所以理性是浪费时间。然而“理性是浪费时间”这句话是一句理性的陈述,显示出贝克特从早晨醒过来的时刻到夜晚上床都必须使用理性。我已经在于斯曼、安德列耶夫和阿尔志跋绥夫的实例中指出,像所有的悲观主义者一样,贝克特的观点是自我矛盾的。 但是,贝克特与其他悲观主义者的真正问题是:他们污染了我们的文化遗产,而就这个意义而言,他们该受到责备,就像一个人把毒药放在城市的水源中。他们积极阻碍人类的进化。他们传播了“消极的谬误”,这种思想(也由笛卡尔哲学所促进)说,我们只是消极的观察者,看着一个世界,我们几乎无法影响它,就像我们几乎无法影响我们自己的意识。 我时常引用格雷厄姆·格林的个案。他在青少年时代陷入一种沮丧的意识状态中,后来他决定带着一只手枪和容易爆炸的炸药去玩俄国轮盘赌。他把手枪抵在头上。扣着扳机。当撞针在空空的枪膛上咔哒作响时,他就体验到一阵认知的浪潮,认识到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他也使用了一句很有意义的话,“那就好像一盏灯被转开了”,显然暗示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不仅仅是“感觉到”它。 结果,那种冲击冲走了他的厌倦感觉,像是风儿吹走云层。但是,改变他意识的力量,却是他自己心智的震撼,不是那只手枪。 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Maslow)称呼这种快乐的震撼为“高峰体验”。但是,他发现,“自然达到高峰的人”,他们对人生的态度是乐观的,有目的的,不容易屈服于自身的懒惰或自怜。人的心智就像人的手,它能够紧握成拳头,或者只是松垂下来。当格林扣动扳机时,他的心智突然“紧握”,而这种紧握的动作引起了乐观的浪潮。我们的心智并非是被动的,也不是麻痹的。贝克特的心智已经陷人一种麻痹状态,那是由于懒惰(他承认自己喜欢整天躺在床上,因为他不知道有起床的理由)。所以,肌肉萎缩,后来他就很难紧握或伸展了。 但是,麻痹大部分是由于一个事实:他的智力允许他表现得懒惰,让他相信努力并没有意义。贝克特尽力把自己的麻痹延伸到其余的人身上。他那个时代的混乱与无理性很是普遍——在很大的程度上现在仍然很是普遍——所以他获得诺贝尔奖,因为他努力让我们大家感到沮丧。在阿尔志跋绥夫的时代,追求健康与快乐方面的本能比较强烈:没有人提议说,阿尔志跋绥夫因为写了《转折点》而值得获得诺贝尔奖。 有很多年的时间,我寻求一种方法,以便可能产生跟格林的俄国轮盘赌同样的效果,诱导出一种即刻的高峰体验。最后,我认识到,我们已经知道基本的方法。 例如,在写这本书时,我发现,我磁盘片上的一个档案不见了——是关于于斯曼的那个档案——我并没有拷贝。我的儿子罗恩花了半天的时间努力要从他的计算机中抢救回来f我使用旧式的文字处理机)。最后,他带给我一个新磁盘片上的新内容。但所有的文字都乱成一团,所有的逗点都消失了,一些无意义的符号跑进了内容之中。 我开始进行“整理”的工作。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进行这种没有报酬的工作。但是,我却没有感到厌倦,因为我抢救了这一章,感到很安慰。我清楚地认识到,我们的厌倦是源于我们认为什么事情不值得去做。 第二天早晨,我还有三页要“整理”。这一次,我并不是仅仅耐心地工作着,而是全心全意专注其中,好像我的生命取决于此事,皱着眉头,像是一个疯子。我几乎立刻体验到一种美妙的控制感与意义感——我发觉自己感到很可惜,因为只有三页要整理。然后我深深体会到,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一样是如此。如果我是专心擤鼻涕,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创造一种控制感与潜力感。 由于这种体验,我忽然感到,意识能够获得一种较高层次的“意义认知”,并且能够借着少量但却持续的努力来维持这种认知。之所以不需要大量的努力,其原因是:一旦“注意力”停止了平常心智能量的流失,就不难维持这种认知。 “性”的重要性在于它能够让我们的心智专注,让我们看到意识的可能性。 我认为。意识的主要可能性可以十分容易表达地出来。我们记得,威廉·詹姆斯开始从神经衰弱的状态中复原,是因为他读了雷诺维尔的话:自由意志的证明在于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会去想一件事情,而不是想另一件事情。我可以停止这种思绪,去想及我的童年,或者我们晚餐要吃什么,或哥德尔定理的含义。 但是。虽然我能够改变我的思绪,但却不容易改变感觉。我能够回忆我儿童时代过圣诞节的感觉,或者我第一次看到山景时的感觉,或者我的第一本书被接受时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只会持续一刹那的时间,然后就消失了。 然而,有时候我似乎能够控制我的思想,也能够控制我的感觉。如果我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的早晨躺在床上,必须在十分钟后起床,那么,我就能够设法让心智专注在温暖的床上,满足地沉溺其中,一直到我必须起床的时刻。我能够记得小时候同样的感觉——倾听窗上的雨声,或坐在一间“房子”里面,“房子”是由厚纸盒、扫帚的手把以及一张古老的床单做成。在青少年时代,我借助读诗或听音乐来学习控制我的心情。在很少见的快乐放松的场合中。我似乎能够很容易控制我的感觉,就像我能够以动力方向盘控制一辆车子。然而,在平常的情况下,我的感觉却无法以合作的方式响应我对它们的“操纵”,就像游戏场中的碰碰车。 童年时代。我时常在夜晚躺在那儿,清醒着,努力要睡觉,由于想着事情,感到非常厌倦,思绪坚持要在脑中出现。最近,我已经开始学会清醒地躺着,享受我的思绪,享受温暖的床,享受飘进梦中又飘出来的感觉。 我认为,这种“操纵”感觉,甚至“操纵”生理状态(很紧密地反映我们的感觉)的能力,是一种自然的意识潜力,有一天人类会将之视为当然,就像他们现在把“操纵”身体、随心所欲朝任何方向走的能力视为当然。 如要认识到意识是可以“操纵”的,那么其最简单的方式是:考虑危机状态的含义。 一旦体验到任何种类的解脱危机的感觉,我们就会看出,一种完全肯定的意识有其可能性。然而,一旦解脱的感觉消失了,我们就几乎不可能理解自己所看出的情况。 令人困惑的是以下这一点。我们不难理解为何格雷厄姆·格林在撞针撞击空空的枪膛时体验到一种惊人的肯定感觉,也不难理解为何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自己的缓刑是一种宗教的启示。但是,当陀思妥耶夫斯基站在行刑队面前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将要失去什么,换言之,他已经获得一种对于世界与自己生命的“鸟瞰观点”。 但是,当原因相当微不足道时,我们也会有同样的观点。我在溜狗回家的途中,摸索口袋,发现车子的钥匙不见了。正当我决定要走一英里路,到最近的电话亭打电话给妻子,却发现钥匙滑落到内衬的一个洞中。这样一个“紧急事件”几乎不会威胁到生命,然而它还是有一会儿的时间带来那种完全同样的感觉——生命具有无限的价值。为什么呢? 这种领悟相同于“假日感觉”——当我们在假日出去时,时常会有开阔以及完全喜悦的感觉。但这是很容易理解的。放松结合以愉快的预期,唤醒我们的感官,使我们能够解除我们由于必须专注于现在的时刻而感觉到的压力。这会使得我们能够退到后面,“数一数我们的幸福”。但是,为何遗失车子的钥匙随后又找到,会产生同样的效果呢? 我想,答案部分在于亚伯拉罕·马斯洛的体验。马斯洛发现,当他的学生开始彼此谈论自己的高峰体验时,他们就开始一直都有高峰体验。这是因为高峰体验让我们想到格雷厄姆·格林在撞针撞击枪膛时的领悟:生命是无限地令人兴奋的。 但是,我们怎么可能忘记这一点呢?答案在于人类意识的进化所具有的性质。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学会以紧密的方式专注于眼前的问题。大部分的男人一生都在上班、下班,大部分的女人一生都在做家务。我们快乐与否取决于我们现在的工作有多成功。如果现在的工作很差,我们就会体验到一种沮丧的感觉,一种“下沉的感觉”。这种下沉的感觉当然只涉及现在的工作,但是由于现在的工作占据了我们整个的内心领域。所以这种领域会自始至终被雷云所遮蔽。如果你用望远镜看着天空,那么,只要看到一片云,你就觉得那一天是多云的,虽然它可能只是蓝天中的一片云。 紧急事件会有一种效果:让我们拿掉望远镜。看到更宽阔的视野。高峰体验会提醒我们说,每日的意识是一种隧道,我们只需要拿掉望远镜,就可以看出我们必须多么感激。 换言之,我们被“困在”每日的意识中。但是,这并不是每日意识的错,这是我们自己的错。生命已经教导我们要“劳苦不息”,而我们却容易受制于习惯的力量。如果我在写一封信时,妻子告诉我说,饭准备好了,我会勉强地停止写信——虽然我很喜欢吃饭。我对于“把事情做好”的欲望是那么强烈,所以我必须克服不情愿停止写信的习惯。 孩提时代,我无法理解像我父亲那样的“工作狂”。他除了白天在工厂的工作之外,还有一份晚上的工作。但是,不到一两年的时间,我被野心所驱使,加上很想避免父亲所过的生活,所以我的时间全部用来写短篇故事与散文,但总是被退稿。华兹华斯(Wordsworth)说,“监狱的阴影开始包围”成长中的年轻人。此时,我必须接受一个似非而是的说法:我们鼓励监狱的阴影包围我们。 这种情况怎么解决呢?我的分析暗示了基本的答案。问题是:意识似乎有一种禁不住的倾向,容易收缩成“隧道视界”。这种情况几乎不是很要紧:我们需要隧道视界,让我们能够在工作时表现出最高的效率。问题是,一旦隧道视界结合以挫折,其结果是内在压力降低。我们会很习惯于压力减低的生活与工作,结果它变成一种永久的状态。我们开始过着所谓的“守势”的生活,所有对于未来的愉快期望感觉都消失了。一旦这种情况出现,微不足道的忧虑就会使得心智陷入一种永恒的状态,也就是克尔恺郭尔所谓的焦虑(angst)。只差一步就是精神的崩溃[小说家威廉·史泰隆(william Stymn)曾在他的作品《看得到的黑暗》中强有力地描述这样一种崩溃——他也在书中表示,他完全不了解导致这种崩溃的、机制]。 我们可以免于隧道视界,其方法就是:接受冲击,进入清醒状态,就像格林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况。问题在于“健忘”结合于“懒惰”。马斯洛的学生彼此提醒“鸟瞰观点”,一直到对于岛瞰观点的认知成为一种习惯。萨特在战争期间养成这种同样的习惯,因为被逮捕与受折磨的威胁使他处在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中。 但是,萨特就像格雷厄姆·格林一样,几乎不可能长期利用这种观点,因为他的悲观哲学否定了这种观点。我在本书之中努力要强调一点:长期的艺术发展与否定的哲学两者是不兼容的。我也努力要指出,20世纪的很多作家所耽溺其中的那种否定的哲学,并不符合事实。悲观的哲学是上述的“懒惰”与“健忘”的结合所造成的结果。它没有客观的理由。一旦在一种“清醒”的状态中以客观的方式看到“事实”,那么,事实就可以证明,切斯特顿对于“荒谬的好消息”的感觉,或者格林的认知——生命充满无限可能性——是正确的。 约翰逊博士认识到,基本的答案在于集中心智。在过去二十年之中,我也许有六次的这种经验。最明显的有两次,一次是我从德文的一次演讲开车回来,穿过很厚的雪,还有一次是坐火车到诺桑普顿,在一次出版商的会议中发表演讲——两次都在我的一本书《神秘之外》(Beyond the Occult)中有所描述。这两次,我都清楚地认识到胡塞尔的观点是正确的,那就是,意识有其意向。我们与认知的对象的关系不是被动的,像海绵吸收水;这种关系是主动的。 打网球也许是一个更好的模拟。当我们懒惰而呆板时,打网球就会表现出完全的守势,然而,我们还是会被迫去击球,因为所有的认知都有其意向。但是,一旦意识达到适当的精力水平,我们打网球时就会表现出高度的攻击性,能够在行动中感觉到意向。在这样的时刻,如果我们能够真正了解这一点。避免“被动认知”的谬误,那么,我们就会掌握到意识的真正性质以及人类进化的可能性。 我认为,这样会导致一种观点,转化我们的生活。 我们都认为意识是一面镜子,认为在那个镜子之中所看到的东西都是“真实”的。这就表示我们完全无法了解人意识的性质。 人的意识是通过一种“专注”与“压缩”的过程而运作,而那种被称为“想像力”——或“真实功能”——的能力,对这种运作而言是很重要的。 请想想叶芝的《催眠曲》(Lullaby)一诗的诗行: 那位强有力的帕里斯王子在 那第一个黎明发现自己睡在 一张金色的床上海伦的怀中, 整个世界的警报对他又算什么。 当帕里斯王子终于拥有海伦时,那种完全的狂喜想必已经转化了他的意识,所以,他认为没有什么问题能够击倒他。 但是,请更仔细地观察性兴奋的现象学,你就会意识到,它是通过一连串“压缩”的动作而运作的。第一次的兴奋引起我们把注意力集中,获得一种较高层面的兴奋与专注。 萧伯纳笔下的萧托维上尉说,他想达到的境地是“第七度的专心”。请想像七个同心圆圈,每种新层面的兴奋引起心智在下一个圆圈之中收缩,导致一种更高的控制感。 我现在不只是谈及性的兴奋,而是谈及每种形式的意识专注:享受音乐、艺术、假日外出、运动之中的生理成就以及解决问题的灵光一闪。 当我们把一块石子投在一个水池中,同心圆会向外扩散。请想像这些同心圆不是向外扩散,而是向内集中,而你看到了意识的基本运作。 当你感觉很累又枯燥时,意识是松弛而被动的,你感觉到生理的世界是唯一的真实。一旦有一件事情吸引你的兴趣,你就会移进那“第一圈”的专注之中。例如,当你在看报纸或不经心地看电视时,情况就是如此。 如果你忽然看到一个深深让你感兴趣的故事,你就会集中你的注意力。移进第二圈之中。 如果你变得很兴奋——例如,在电视上,看着你所喜欢的运动——那么,你就臻至“第三度的专注”。 性的刺激也经历这三种状态——注意、专注、兴奋。 神秘主义者与禁欲主义者意识到这种过程非常重要,刻意强化那种有助于专注的“肌肉”。 他们所达到的境地是一种哲学的意识。事物并不是“它们原来的样子”。真实并不是它外表的样子。在我们没有达到第一度的专注状态之前,日常的真实只是镜中的映像。那就像看着一页印刷文字,没有“参与其中”。这是海明威所描述的“你知道那就是一切”。萨特称它为“恶心”。 第一个专注行动把印刷文字引进焦点之中,然后引起我们去认识到它具有意义。 第二度的专注使得我们没有意识到印刷文字,好像它已经写得透明。我们看穿它,直达我们正在阅读的事件。 此时我们应该能够了解到,就一种完全直截了当的意义而言,“日常的真实”是不真实的。 一旦我们认为日常的真实是“真实”的,则这种想法会伴随以另一种错误想法。当你读报纸的一个段落时。你知道“意义”已经由写那个段落的记者放在那儿。当你看着一棵树时,你觉得它没有根本的意义——除了你的认知所显示的意义——因为没有人“写”它。 然而,当一个诗人以“第三度的专注”看着一棵树时,他的内心会充溢着一种对于树的意义的感觉。 当神秘主义者雅各布·伯麦(Jacob Boeme)看着一棵树时,他似乎看进了树里面,看到了它的内在生命。他把这种灵视称之为“万物的记号”。换言之,树已经不再“只是它自己而已”,而是跟其他的一切有所关联。波伊米已经达到第四度的专注状态。 我们可以看出,如果一个人达到了这种第四度的专注状态,那么,他就会经常拥有一种抗拒“无聊”与“厌倦”的武器。他会知道,日常的知觉只是部分的、不完全的,而远更深沉的意义位于表面之下。他只需要开始那种专注的动作。 马斯洛的学生通过讨论高峰体验而获得这种重要的观点,所以他们能够随心所欲地获得高峰体验。 人类在现在的进化点上仍然处在动物的阶段。人类对于世界的态度基本上是被动的。 然而,人类的进化已经超越其它动物,因为人类对自己的存在所采取的态度,并不像其它动物那样被动。人类经常努力要改变事物。他们那种改变事物的欲望已经创造了文明,让他们成为地球上进化最成熟的动物。 然而,人类对于认知世界的有意识态度仍然是被动的。他们认为“日常的认知”是真实的。这可以比喻为一个近视的人,他认为自己没有戴眼镜时所看到的模糊视界,比他戴上眼镜时所看到的较清晰世界“更真实”。 人类受到骗子欺骗,但是,这是他们自己的错,因为“骗子”就是他自己的“天真无知”。没有错,他们本能地努力要控制自己的意识——通过由简单的方法,如酒精、性、运动、假日——但是,就某一个意义而言,这些只是让情况更糟,因为他们错认为,这些方法已经改变了他们的意识状态,却没有认识到,这些方法只是让他们集中注意力。 然而,他们只需要认识到一个事实:一旦集中注意力,则会更加深沉地认知意义,站在出发点上,朝人类的进化踏出新的一步。 这是文学的目的——不只是伟大的文学,也是所有的文学:非常沉迷于一个想像的世界中,以致于我们会忽然意识到,在世界与心智之间的战斗中,心智注定会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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