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部充满津味的长篇小说,记述了天津卫一个商行发展的兴衰史。小说里这座被称为“天津卫”的城市,是一个虚构的地方,针市街、正昌商行、一场武戏、天津《国事报》、玉华春饭庄、虞宅之丧……这些形形色色看似平常的人和事共同构成了这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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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浮桥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肖克凡 |
出版社 | 天津古籍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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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一部充满津味的长篇小说,记述了天津卫一个商行发展的兴衰史。小说里这座被称为“天津卫”的城市,是一个虚构的地方,针市街、正昌商行、一场武戏、天津《国事报》、玉华春饭庄、虞宅之丧……这些形形色色看似平常的人和事共同构成了这部小说。 目录 开篇引言 隆昌海货店 针市街 耳朵眼炸糕 正昌商行 一场武戏 天津《国事报》 玉华春饭庄 虞宅之丧 跪哭二道街 大出殡 改朝换代 以身赎匾 割袍断义 评书片断 不眠之夜 一根红线 金玉之缘 特殊车夫 溪云隆叫板 深夜锤声 杏仁茶 家厨 军粮城 小圣姑算命 火神爷诞辰 七尺裤子八尺袄 泻药 贴身儿的衣裳 洋教李 说媒 遗书 情丝未了 毒药 前夜 订婚宴会 后会有期 天津“话痨” 扛河坝 遭遇玉姑 我是厨子 赌徒虞云隆 学生菜 出走 娘娘官 李家的烦恼 九九重阳 桂枝 北洋大戏院 一场秋雨一场凉 井水不犯河水 多事之秋 一年之前 受聘 本埠菜 卢振天探营 玉姑寻人 血溅赌场 虞二起家 陷害 同时怀孕 有凤来仪 应聘 告别南市 恢复老字号 同时分娩 风水宝地 威廉和吉米 我是虞金诚 家宅不宁 卢振天叫板 清除桂枝 选址 冤家路窄 卖入娼寮 开业大吉 虞云隆逛窑子 娶了窑姐儿 兄弟情仇 开门红 破五 当面摊牌 金嫂的心事 短兵相接 祸不单行 车毁人亡 师徒邂逅 暗下杀手 同归于尽 结尾赘语 试读章节 虞荫堂的四合院,坐落在天津城里的大费家胡同。这条胡同据说是由于明朝末年出了一位费宫人而得名。家住在大费家胡同的虞荫堂年过六句已成鳏夫,近几年更是体弱气衰,即使风和日丽也很少出门,正昌商行的生意主要交给一位人称钦三的账房先生打理。这位钦三先生跟随虞荫堂三十年,属于绝对可靠的心腹之人。 虞荫堂还有一个多年不改的习惯,那就是每年四月二十七的当天夜里他总要住在正昌商行账房里。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儿他长袍马褂率领浩浩荡荡的祭河队伍从坐落在针市街的正昌商行出发,一路上神色庄严地前往御河岸边。 家喻户晓的虞荫堂祭河仪式,年年都是很有看头的。四月二十八往往是早晨八点半钟,浩浩荡荡的祭河队伍便走出正昌商行大门,一路吹吹打打沿着针市街朝西走去,拐弯向北,热热闹闹直奔御河岸边而去。这时候,围观的人们紧紧跟随上来,有家住附近的寻常百姓,也有专程从远处赶来的穷人。 虞氏祭河的队伍以执事开路,举着旗锣伞扇什么的,挺气派。紧随其后是一班道士,咿咿呀呀念唱着,经曲悠扬。道士们后面是一桌子鲜花和一桌子翠柏,鲜花翠柏之后四个伙计抬着一只香味四溢的烤全羊,这只烤全羊后面是一桌子祥德斋点心,点心后面是一桌子五花肉,总共十六刀摆成一个“谢”字,后面便是四只巨大的笸箩了,小船儿一般。每只大笸箩里都盛着二百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每个大馒头里都包裹着一块银元。这四只大笸箩里是八日个大馒头,这八百个大馒头里包裹着八百块银元。这四只大笸箩后面,行走的便是虞荫堂以及家人了。虞荫堂老先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虞金诚,文质彬彬的佯子,一看就知道是白面书生,二儿子名叫虞云隆,身高体壮一派武把子形象。走在队伍最后的是一班和尚,身披袈裟一路诵经不止。 每年临河谢恩仪式之后,这位著名绅士回家途中必然在隆昌海货店歇脚小憩,呷儿口热气拂面的香茶,随即起身打道回府,这就是隆昌海货店一年一度的“虞府待茶”。有人说这是摆谱儿。 今年的四月二十八,一大早儿御河岸边聚了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心一意等待着虞荫堂举行祭河谢恩仪式。他们翘首以待,其实等待的是那八百个包裹着银元的大馒头。时间渐渐到了九点钟,人们的表情紧迫起来。每年的这种时辰,虞氏的祭河队伍应当走出针市街了。 今年,却大不一样了。临近十点钟,御河岸边还是不见祭河队伍的踪影。人群一时躁动起来,有人居然开始骂街了。 老子天不亮就从三义庄跑到这里,还不是为了抓到几个馒头掰出几块银元来,怎么还不见姓虞的人影啊? 他妈的,今天虞荫堂一定是不来啦!四月二十八祭河谢恩?我看他这是假装慈悲。 我听说虞荫堂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四样儿全沾,根本就不是一只好鸟儿! 御河岸边人们议论纷纷,从坚忍的等待渐渐变成无聊的谩骂。天津人骂街力度很壮,往往是一镐头刨到底,不见泥汤子不罢休? 十点钟了。一个衣裳褴褛的汉子突然大声喊道,十点钟啦,往年这时辰虞荫堂已经坐在隆昌海货店里喝茶啦。 人群嗡地一声,动荡起来。失去耐心的人流向金华桥方向涌去,絮快就要演变成一群寻衅滋事的乱民。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悠扬舒展的鼓乐,正是“行街”慢板。混乱不堪的人流顿时停注脚步,一起回头朝着西面望去。 来啦来啦!虞荫堂祭河谢恩的队伍真他妈的来啦。衣裳褴褛的汉子大声嚷嚷着,仿佛看到了一只只大馒头里包裹着一块块银光闪闪的洋钱。 人们立即欢呼起来,撒腿朝西跑去。 虞氏的祭河队伍迟到了,阵势却不减,依然是八个执事开道,其后是一桌桌供品,乐队紧随,演奏着《行街》。一班道士吟诵着经文,气氛很是庄重。看热闹的人流很快弥散在御河堤岸上,焦急地等待着祭河仪式开始。说起御河的这段河堤,正是当年红灯照大师姐林黑儿乘坐“黄莲圣母号”的停船码头。 P10-11 序言 我的曾祖父据说是河南人。河南什么地方呢,好像是河南彰德府。彰德府在河南绝非寻常之地,清朝末年那里出了一位袁宫保,后来竟然还当了八十三天的洪宪皇帝,可惜命不久长,身后在天津留下几座大宅子以及风流才子袁克文。当然,我的曾祖父只是一个水手,他跟人家袁项城共饮一河之水,却毫无关系。光绪年间这位操着一口河南乡音的穷苦水手跟随船队抵达九河下梢的天津卫,立即被天津人称为“侉子”。 我曾祖父的名字叫赵古里。 那时候的天津卫,有着很多的水。正是由于有着很多的水,那时候的河南船队浩浩荡荡驶入津门,才不是什么新奇事情。如今,你在《中国地图》上肯定寻找不到那条大河的踪迹了。人间不过百年,一条千帆竞发万舸争流的大河竟然蒸发得无影无踪,当然还包括丁玲女士的桑干河以及朱老忠同志闹事的千里堤。前几年我去山东临清一带寻访义和团早期领袖赵三多的遗迹,看到的只是一条长满枯黄野草的河床——这就是北方大运河僵硬的尸体。 那时候有水。那时候,水手赵古里跟随船队出河南过山东人直隶,行驶在白浪滔滔的大运河上。那时候,由于官方疏浚,无论被称为卫河的南运河还是被称为潞河的北运河,在天津方言里统统被称为“御河”。多年之后当御河被天津人称为“大运河”的时候,那已经没有什么水了。 很显然,“御河”就是皇家的河。皇家的河里行驶着挂有大清龙旗的船队,民间称之为“龙船”。被天津人称为“侉子”的水手赵古里到达天津并没有返回河南老家,他在出产百年老醋的独流镇住了下来。光绪十九年,这位河南侉子娶一位当地姑娘为妻,落户津门了。 赵古里属于外省移民,这位河南移民的家乡.口音终生未改,只是嘴里增添了几个天津词语,譬如“二哥吃菜瓜”和“羊肉汆丸子”什么的。到后来,御河里没了龙船,但赵古里还是操着河南口音称它为“御河”,颇有几分天津保皇党的味道。 天津发生壬子兵变北洋乱兵冲进估衣街,高呼“袁宫保不能走”并且哄抢商家,其实这是向孙文的南方政府示威那年的春天,农历四月二十八,一大早儿赵古里为了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出门独自行走在御河大堤上,一声接一声咳嗽着,用力清理着喉咙里的痰涎。这时他无意之间看到御河里一条大船上有人落水,溺水者拼命挣扎着。 我的曾祖父赵古里,那时候已经瘸了一条腿,人称瘸赵。看见有人落水,瘸赵站在御河岸上大声呼喊救人,可惜四周没人回应。滔滔御河水裹挟着赵古里的呼喊声,奔腾而去流向百里之外的天津大码头。 苍天在上。赵古里因此成为这次神秘落水事件的惟一目击者。他老人家不知道落水者名叫卢德发,也不知道他留下一个两岁儿子卢振天,更不知道那个把卢德发推入水中的人名叫虞荫堂以及其中隐情:赵古里只好站在御河边上撒了一泡骚尿,说了声“死生有命”然后转身回家了。赵古里解裤撒尿的地方,正是当年义和团首领曹福田的遇难处。据说这位烟瘾极大的“拳匪”大师兄正是静海人,庚子事败之后他落荒而走,在御河岸边被一路举刀追杀而来的乡勇活活剁成一摊肉泥。看上去仿佛是谁家丢失的一大团过年包饺子的肉馅。 义和团的另一位大师兄,攻打天津紫竹林英法租界的“坎字营”首领张德成,庚子事变之前本是直隶白沟的一名普通水手。当年的水手张德成有一次在津西古镇杨柳青停船靠岸,还找赵古里借了二十文钱,说是口渴了去茶馆喝一壶香片。 落户津西独流镇的侉子水手赵古里在人生的最后岁月里日复一日站在高高的御河大堤上,注视着奔腾不息的河水,感慨万千。其实这跟“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圣哲感叹,有着天渊之别。 一九三八年农历腊月二十九,六十八岁的赵古里弥留之际,口中念念不忘的最后一句话竟是“义和拳的张德成还欠我二十文茶钱呢”。 现场没人认为这是一笔应当写进中国近代史的债务。于是耿耿于怀的瘸腿老人赵古里便撒手西去了。 只要大运河还被人们称为“御河”,那么就有水。有水,河的故事就有得可讲了。当然,还有那一座座浮桥。 后记 公元二00四年春天,天津市一古董市场里,人头攒动交易兴隆,使人觉得这里是一座金矿。其实说这里是旧货市场更为恰当。废旧胶皮鞋跟假冒的唐伯虎美人儿摆在一起,竟然极其和谐。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摆摊老头儿以八十元人民币收购到了一张黑底金字老匾,上面依稀得见“正昌商行”四个颜体大字。这老头儿名叫李智,人称李爷。此刻李爷将这一张老匾立在自己摊位前,说是硬木。这时候,一对中年下岗夫妻来到李爷的摊位前,说是下岗再就业开办了一炸糕铺儿,打算买一块硬木做案板。 下岗妻子相中了立在摊位前面那一张老匾,问了问价钱,嫌贵。摊主李爷说硬木就是价码儿高,三层板儿便宜。下岗丈夫有些眼力,认为这是做案板的好材料,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八十元成交。李爷净赚一百元人民币。下岗妻子问摊主这老匾上是嘛字儿,李爷回答说不知道。 扛着这一百八十块钱买来的硬木案板回家,下岗丈夫找邻居木匠借了一把刨子,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块案板给刨平了。“正昌商行”四个大字儿随之消失,变成了刨花儿,被人踩在脚下。下岗妻子乐了,说多好的一块案板啊,可惜有一道裂纹儿。她哪里知道这一道裂纹是当年一个男人的脑袋给撞的。 有了这案板,炸糕铺隆重开业了,夫妻专卖冒牌耳朵眼儿炸糕。据说味道不错,受到广大顾客好评。 2002年秋—2004年春写干天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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