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共分两部分。
第一部分《时间的革命》是一部科幻体小说,作者在书中描述了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为了拯救地球而进行的努力。
第二部分《思想自由史》是英国实证主义历史学家、剑桥历史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古典文学研究专家、东罗马帝国研究专家和语言学家伯里的代表性历史著作之一。全书追溯了自由思想从古希腊到20世纪初期的发展历程,其中贯穿着作者实证主义的历史眼光,梳理了人类从蒙昧走向文明、从压制走向自由的历史,并以历史的雄辩指出:在人类追求自由的过程中,虽然会出现顽固、强大、暴虐的黑暗时期,但思想自由的光芒终究会冲破哪怕最深重的黑暗,从而让理想与自由之光恩泽全人类。
生命从何处起源?恐龙为何灭绝?冰川期是怎样形成的?永恒的黑洞又是如何浮现在历史、现在与未来组成的生生不息的循环中的?地球与人类的命运是要重演冰川期的悲剧,还是在岌岌可危的悬崖边上勒马回身?在本书中,作者大胆地颠覆了已有的地球物理学、人类学和生物学的观点,将奇幻的想象、精巧的构思、离奇的情节与悲天悯人的情怀结合在一起,在探寻答案的同时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追问: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如何挥去笼罩在蓝色星球上的阴云?
我的名字叫杰休。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可能是陌生的、不熟悉的。你们缺乏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的直观理解。这是一个很刺耳的名字,冷淡、野蛮,就像那些夜里出现的东西,不受欢迎地侵入你熟悉的环境中。它不能给你带来幸福的记忆,也不能给听到这个名字的人带来幸福的感觉。相反,只会使他们感到心情沉重,就像一片羽毛被按在水里。你会排斥它,想把它留在遗忘的长河里。这些失望和痛苦会逐渐地汇集成一个囚禁智慧的池塘:没有眼界、没有头脑、没有心智、没有历史感。当历史被遗忘和曲解的时候,历史上的问题会重复出现:如果生活中缺少水,怎么能滋养和维持生命;如果生命中没有智慧,怎么能繁衍和保护文明?
杰休是我的名字,但是它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鼓舞和预期中的幸福,甚至连我自己也不会。名字应该给人带来尊重,可这个名字带来的只是耻辱。它只代表了人类种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我自身并不代表这种失败,我也不是带来这种令人恐惧的劫数的原因。但是我们在历史上可以看到,有时候一个名字可以代表一种改变,无论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历史上的事件不是一个人完成的,而是一群人完成的,但在历史上留下记录的很可能只是一个人的名字。
虽然我并没有为这个世界带来厄运,但是却总被看成是坏人,就像是野心勃勃的拿破仑、野蛮的阿蒂拉、傲慢自大的奥古斯都或是可怕的居鲁士一样。有些人不得不为他所处的那一时期人们所犯的错误承担责任,也许我应该称他们为救世主。但对我来说,目睹人类所犯的错误也许就是我的宿命,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们所犯的错误。
一个人是否应该为整个社会的错误承担责任,一个人能否为广大民众承担责任?从个人的内心来说,我希望答案是:“不。”但实际很难这么说。因为无知的面具不能用来遮盖罪恶的面孔。的确,无知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加重罪行的羞耻感。这种罪行并非恶意去犯,而是由于疏忽。这些罪行和人类的劣根性纠结在一起,所以不能从个体的人来考虑,只能从人类这个整体来看。如果无知是一股独立的绳子,那么只要有一点儿教化的力量就很容易把它割断。但是如果它和我们的傲慢与偏见交织在一起,被我们亲手织成一根绳子,就会牢不可破,紧紧地束在我们的脖子上,把我们吊死:我们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其中的一股或两股绳子没了,这根绳子就会变得不那么结实,可以被轻易地割断,我们就得救了。我们会因自己的罪行受到惩罚,也会因自己的错误受到伤害。
现在你的胸中肯定会腾起一阵怒火:这个讨厌的杰休究竟是谁,为什么想要把我当成和他一样的受害者或同谋。你是对的,我不是你的法官·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法官。
说到这里,我请求你把书放下,不要再读了。
你会对自己说:“这个家伙肯定是精神失常了。否则,一个正常的作着怎么会让读者不要读他的书,一个正常的作者怎么会不努力让求知欲旺盛的读者领会他的意图?”
在这里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即使我的手稿真的被发现,我也肯定已经死去很久了。我可以确定地说不论我以何种存在形式对你们现在的时代产生影响,我自己从来没有渴望过得到你们的关注和理解。你觉得现在人们埘在穷困潦倒中死去的麦尔维尔的虚伪赞扬会让他感到安慰吗?或者说你认为爱伦·坡会因为人们对他现在住所的极大兴趣而感到欣慰?实际上,麦尔维尔所遭遇的困境主要是心灵上的,你们现在没法看到;而让坡遭受巨大伤害的主要是艰辛的生活,就像现在你们能亲眼目睹的那样。
实际上,更重要的是,如果我的手稿被发现了,它将能够证明我所说的内容都是事实。我这样写不是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而是想表明,我是安德烈而不是阿诺德。我是历史的使者,不是人类的叛徒。如果我不说明事实的真相,许多人会被无知所蒙蔽。我们要记住,安德烈为他的誓言献出了生命的契约,追忆安德烈,总能让人回忆起生命中甜蜜的哀伤。阿诺德却大不一样,虽然他还活着,但他根本不能带来和平。虽然历史是生动的、丰富的,本身是一个有机体,但是它必须通过人类之口才能够流传,而人们却出于自己的目的,常常歪曲历史。这种趋势没法改变,但在关键时刻,历史总能露出它的本来面目,因为所谓的历史就是过去的真相,必须公正地说:事实永存,真相永在。
现在回到我先前说的话题,也就是说当我的手稿被发现的时候,我的死亡本身已成为历史了。我确信这是真的,因为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感觉死亡已经近在咫尺了。时间对我们来说就像一个无法判定宽度的峡谷,我不能确切地说出横在我和你们之间的时间鸿沟到底有多宽。但是无论我们相隔多少岁月,你在阅读我的作品的时候,就像我在面对面地对你说话一样。就是这些东西让历史成为了一个有机的充满生命力的整体。我认为历史——包括过去发生的事和将要发生的事——取决于你自己的观点。
书籍与其他媒介相比,是连接时间与人类的最好工具。我现在写下这些文字,就好像把自己融入到纸张之中。当你读这些文字的时候,杰休这个名字就逐渐成为一个鲜活的形象,成为一个有个性的人物,原来空洞的名字“杰休”成为来自个人体验的富有感染力的个体。书籍是谜一样的东西,因为在书中没有时间概念。只要它还在被读者阅读,它就是亘古不变的存在。当它被合上放在书架上时,不过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但是一旦被读者打开阅读,它一下子就把读者带人作者写作的情境之中了,书中的故事也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现在我已经死去很久了,但是当你阅读我的作品的时候,我又被重新赋予了生命。随着我的“复活”,我可以向你讲述我的故事,让你知道一切事实的真相。这本书中的文字构成了一条通道,它连接着过去,一旦你进入其中,现在的一切就会逐渐消失,你会进入我的时空,也就是我现存写作的时空。当我们的距离拉近的时候,死亡的鸿沟被超越了,我把我生命的积淀完全展示给你。我们紧密相连,你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让我们合为一体。
跟我来吧,朋友。跟我一起来穿越这死亡的鸿沟,我在等你呢。来吧,你将和我经历一场精神上的旅行。通往过去的路对你来说是这样陌生,但你会逐渐熟悉的。跟我来吧,朋友.让我告诉你我的故事。
P5-11
文明的传承,是在一代代人的精神相濡中不知不觉完成的;一部部好书,就是传承世界文明的一个个使者,通过它们,世界文明浑圆贯通的历史才得以构筑。
家庭是一个人生命和精神的起点,也是终点。如果把一本本书比喻成一片片树叶,那它们最终都要“叶”落归家。因此,说家庭书架事关文明传承,似乎也并非危言耸听。
在欧美诸国,普通家庭在客厅、壁炉旁或卧室等处一般都有书架,其上摆满了他们所谓的“家庭读物”。这种家庭读物并非菜谱、医疗保健或旅游指南之类,而主要是经典的文学艺术作品;这些书也不是纯粹为了装饰或摆设而整整齐齐码在书架上供人观瞻而不蒙主人垂青翻阅,而是似乎随意地放诸床头或茶几或阳台甚至卫生间里,家人触手可及,率意翻阅;抑或出门旅行前随意带上一册,在候机候车的间隙捧而读之。
而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当代中国,当我们不经意间走进一个个越来越宽敞明亮的中国家庭,能看到琳琅满目充满了艺术感的家具,能感受到灯光营造出的朦胧诗意,却很少能看到一个摆放了那些人类沉淀已久的文明成果的书架;当我们乘飞机或火车出行时,多见匆忙而过的旅客手中的时尚杂志或街头八卦小报,却少见有人手捧一册文学或艺术作品在喧嚣中静静阅读。
作为出皈人,每当此时,我们的心灵就犹如受到重重的一击,总觉得空气中应该弥漫着一点灵动潮湿的东西,一种让钢筋水泥也笼罩上诗意的东西。
承续了5000年悠久文明的中国人,却时时处处表现出这种精神的贫乏和.失意。我们内心充满着遗憾和忧伤……
是这样的遗憾和失落,是这样久违了的文明意识,是这样的感时伤怀,是这样的一种萦绕于心的担当,让我们起意策划出版这样一套充满着人文气息的“家庭书架”。
这是一套在西方文化发展和文明积淀过程中影响久远的读物,这是一套影响了欧美诸民族心灵无意识和集体文明意识的读物,这是一套可以让个体精神世界变得无比丰富和无比强大的读物,这还是一套普通人可以阅读但充满了贵族气息的读物。这套“家庭书架”,承载着每个与之结缘的个体的希望和梦想,反映了那些敏感而伟大的创作者的伟大的灵感和善良的心怀;这套“家庭书架”是英语世界的丰碑,是那些善于思考、长于想象的创作者的心灵圣坛,是每个读者心灵的指南,是那些伟大作者思想智慧的无限延伸,是人类文明的承载者和担当者……
这套“家庭书架”在西方长销不衰。原因一,其题材多为文学艺术类、传记类、历史类、游记散文、社会文化类等;原因二,其作者虽然身份、职业不同,但都以文辞优美著称,即使深奥难测的美学著作,如罗斯金的《艺术十讲》、佩特的《柏拉图和苏格拉底》,也因作者完美的散文笔法而深入浅出。其他如华盛顿·欧文的《英国速写》、马克·吐温的《说谎艺术的腐朽》、吉卜林的《旅行书简》、卢卡斯的《佛罗伦萨的漫游者》、鲍斯韦尔的《伦敦日志》等,也都册册出自闻名世界的文学家。这些游记或散文,不仅充满了精神感召的力量,而且篇篇都可作英语美文的欣赏文本。手持这些文本阅读的过程,完全是一次次轻松愉悦的精神旅行。
但我们也忐忑!译事沉疴如今业已成为当代中国知识领域难以治愈的顽疾,虽然当前仍有少数译者在译事丛林中艰难爬梳并屡有优秀成果问世,但我们已经很难看到把翻译当做一门学问的优秀翻译家了。
在这样萧索的环境下组织翻译出版这套汇聚诸多大师著作的大型中英双语版“家庭书架”,一如逆水行舟,虽然在激流暗礁中处处是陷阱和旋涡,但只要能为读者朋友提供一个个尚可资借鉴的阅读文本,我们愿意奋力划桨,并愿在我们身后,千帆竞发! 可我们同时深知,要在两种不同语言之间进行巧妙的置换和替代谈何容易,尤其是翻译大师的著作。译者犹如走钢丝的杂技演员,在两种语言之间的钢索上行走已属艰难,为了博取喝彩,他还必须步履轻松,姿态优美,时时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面对凌空独索,我们甚至都怀疑思想是根本无法在两种语言间传达的。鉴于此,我们只能说:为了理想之塔慢慢矗立,虽然我们的译文一定存在着许多难以克服的问题,但我们愿如农夫般劳作。
我们还寄希望干读者与我们一道修筑这精神之塔,能同时用两种语言来欣赏这些伟大作品的读者自然会有足够的英语鉴赏力,我们有勇气将这些文本呈现给你们,请你们提出自己的疑问,指出我们的不足,使这套丛书在今后不断的修订过程中获得最佳效果。
译事维艰,出版维艰,但有优秀的读者在,就有希望在!在优秀的读者和伟大的作者之间,我们愿成为一条钢索。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7年12月
全书分两部分。
第一部分《时间的革命》是一部科幻体小说,作者在书中描述了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为了拯救地球而进行的努力。小说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一个美国飞行员在C国边境神秘失踪,引发了国家之间的矛盾冲突,并迅速升级为全球范围的核大战。
这名飞行员其实是被一个奇怪的隧道吸了进去,在那里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是引发人类毁灭战争的导火索,又是500年后人类唯一的救世主;
他将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又是地球上最早的人类;
他是人类之子,又是人类之父。
带着拯救世界的使命,他来到了500年后地球上的最后一块净土,而这里的人类已经因为强烈的核辐射而变异了。
仅存的人类分化为两派争斗不休,而预言中的大灾难一冰川期,就要来临了。人类躲过这次劫难的全部希望就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我们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许多未解之谜,比如恐龙灭绝之谜、冰川期成因之谜、生命起源之谜、人类智慧产生之谜、黑洞之谜、猿人进化之谜,等等,在这本书里,作者运用自己的想象,结合现有的科学知识把这些未解之谜融会在了一起,用这个故事作了解释。
作者大胆地颠覆了已有的地球物理学、人类学、生物学的观点,建构起了一套自己的宇宙观体系,想象力之丰富、构思之精巧、情节之曲折离-奇,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一群即将变异成为恐龙的地球人使用的是原子武器,物质转移盒可以让人在时间隧道里穿梭,海水将要凝固,地轴马上就会倒转……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科技在不断进步,纳米技术、克隆技术等让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人类之间的冲突仍然不断,战争的阴云始终笼罩在我们这个蓝色星球上。我们应该怎么办,是回到过去的传统价值观里还是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更加发达的未来,作者试图在这本书中帮我们探寻答案。作者乔纳森·邓恩不仅有奇特的想象力还有深厚的人文关怀,他其实是通过这个故事在向我们提出一个又一个的追问。不管我们是否同意作者的观点,但都可以体会到他对地球和人类命运的深切忧虑。其实,人类的命运真的就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第二部分《思想自由史》的作者J.B.伯里(John BagneIi Bury,1861—1927),是英国实证主义历史学家、剑桥历史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古典文学研究专家、东罗马帝国研究专家和语言学家。
伯里的父亲是一位英国国教牧师,伯里最初接受的教育主要来自于父亲。后来在都柏林的三一学院学习,1882年毕业,1885年作为三一学院的助教留校工作,1893年获得三一学院现代史专业的教席职位,直到1902年转入剑桥大学,成为剑桥大学现代史领域的王牌教授,这一地位一直延续到他1927年在罗马去世。
伯里最著名的一句话是:“历史是科学,如此而已。”伯里视野开阔,其研究领域从古希腊史一直扩展到19世纪的罗马教皇史。其研究既受到了专业研究者的赞誉,也拥有广泛的普通读者群。他对历史哲学的研究详细阐述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发展观和理性意识,表现出一位历史学家的深刻洞察力和深厚的人文素养;他还促成了对东罗马帝国史研究的复兴,而对这一领域的研究,自爱德华·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之后,在英语国家已被普遍忽略,即使历史学家也少有涉足。他还参与了《19世纪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的撰稿,且其本人就是其中的条目之一。
伯里著述甚丰,曾编过品达的颂诗集,但最著名的是其历史著作,尤其是关于古罗马帝国的历史研究,至今仍被奉为经典。 《思想自由史》是伯里的代表性历史著作之一,全书追溯了自由思想从古希腊到20世纪初期的发展历程,其中贯穿着作者实证主义的历史眼光,梳理了人类从蒙昧走向文明、从压制走向自由的历史。并以历史的雄辩指出:在人类追求自由的过程中,虽然会出现顽固、强大、暴虐的黑暗时期,但思想自由的光芒终究会冲破哪怕最深重的黑暗,从而让理想与自由之光恩泽全人类。
本书两部分都侧重于从时间的变化来探讨世界的变化,一部分着眼于未来,一部分着眼于历史,而对人类命运的忧虑则是将两者联系起来的纽带。译者希望这样的安排能使读者跨越时间隧道,从古览今,以今阅古,在历史的长河中生思古之幽情,感未来之神秘。
本书的翻译肯定还存在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热诚希望有心的读者不吝指出,以便我们在将来能有机会进一步改进。先在此表示感谢。
薛诚 隋少杰
2007年5月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