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二十一世纪,散文创作仍然欣欣向荣、气象万千,成为文学园地一道亮丽的风景。本书选编了2001~2006年间的优秀散文作品。内含随笔、杂感、小品等;或记事或抒情,或写景或议论,大至宇宙人生,小至个人琐事,坦率地表达个人思想志趣,淋漓尽致地宣泄内心感受,真实地记叙所见所闻,可谓字字珠玑,篇篇华章,它是一座智慧宝库,供您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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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新世纪优秀散文选(2001-2006上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李晓虹 |
出版社 | 花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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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进入二十一世纪,散文创作仍然欣欣向荣、气象万千,成为文学园地一道亮丽的风景。本书选编了2001~2006年间的优秀散文作品。内含随笔、杂感、小品等;或记事或抒情,或写景或议论,大至宇宙人生,小至个人琐事,坦率地表达个人思想志趣,淋漓尽致地宣泄内心感受,真实地记叙所见所闻,可谓字字珠玑,篇篇华章,它是一座智慧宝库,供您探索。 内容推荐 新时期散文在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的发展繁荣之后,在新世纪的六年中,呈现出怎样的面貌?发展势头如何?在编选中国散文年选的过程中,通过大量阅读报刊书籍上的散文作品,笔者形成了对散文创作情况的基本认识:散文并没有如一些评论家预言的那样走向衰落,而是在全民写作的氛围中,在实际的长进中孕育着新的希望。在内容上,对心灵与命运的叩问,对历史文化的人性发掘,对乡土与底层的关注,对亲情的深层表现,体现着新世纪散文作家的精神走向,也使散文创作拥有了众多读者。同时,由于散文所具有的文体特质,使其在信息时代得到了长足发展,成为创作数量最丰、作家队伍最庞大,在报刊上拥有版面最多同时也最受读者关注的文体。网络的发展尤其是博客的流行更带给散文以巨大影响,它打破了写作的门槛,解构了话语霸权,越过了评审环节,给每一个、跃跃欲试的人提供了平台,可以说,有互联网的地方就有散文写作。散文真正成了无拘无束的自由之花,在中国大地的任何一个角落尽情绽放。 本书选编了2001~2006年间的优秀散文作品。 目录 李晓虹◇21世纪散文作家的精神走向 上 册 倾听生命行走的声音 王开岭◇仰望:一种精神姿势 周国平◇走进一座圣殿 史铁生◇轻轻地走与轻轻地来 张清华◇暮雨乡愁 张炜◇我跋涉的莽野 李国文◇境界三帖 陈村◇人之老 陈染◇谁掠夺了我们的脸 刘烨园◇致苍凉 南帆◇七尺之躯的空间 卞毓方◇少女的关名像风 池莉◇生命是用来挥霍的 鲍尔吉·原野◇无言聆听 廖华歌◇倾听生命行走的声音 林夕◇第五只轮胎 詹克明◇伴月 王本道◇生命之河 凸 凹◇风声在耳 潘向黎◇好的东西,都是不变的 许松涛◇目标 王族◇一路仰望 曾明了◇忠诚于自己的漂泊 人生几度秋凉 韩少功◇万泉河雨季 王充闾◇人生几度秋凉 卞毓方◇胡耀邦:金色细节 周同宾◇饥饿中的事情 朱大可◇1967年的鸡血传奇 王宗仁◇太阳很红,战友倒在雪山上 潘旭澜◇漫天飞雪 筱敏◇衣装的枯河床 贾平凹◇《秦腔》记 李存葆◇钻石与命运的对话 魏微◇1988年的背景音乐 熊育群◇脸 王建中◇抱愧忠烈祠 李辉◇在冬天,怀念梅志 周 明◇隔海相望的友情 刘家科◇任何生命都是不能随意忽略的 桑麻◇1992年的暴力 王宏甲◇腰铃声声 赵玫◇谁说不是完美的告别 马步升◇粉红色的目击 带着村庄上路 刘亮程◇先父 蔡翔◇底层 谢宗玉◇一个夏天的死亡 张大威◇消逝的村庄 韩少功◇月下桨声 朝阳◇丧乱 刘家科◇一个村庄与另一个村庄 李登建◇短工市 巴音博罗◇哭嫂 郭文斌◇点灯时分 郭红◇我不知道我知道 李雪峰◇回家的花朵 邵志鸿◇父亲和他最后一茬麦子 阿贝尔◇一个村庄的疼痛 莫言◇卖白菜 卢年初◇带着村庄上路 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永生羊 乔叶◇这满山的山花啊 秦弓◇我从乡下来 宁青◇穷人的浪漫 塞壬◇爱着你的苦难 夏榆◇我目击了美感从一个村庄的消失 徐迅◇父亲不说话 王十月◇寻亲记 蒋伟文◇生活在城市的屋檐下 爱到深处 阎纲◇我吻女儿的前额 朱寿桐◇从俗如流 王兆胜◇三哥的铅色人生 蒋子龙◇空啊,想啊 王安忆◇今夜星光灿烂 小红◇奶奶在花园 梅洁◇不是遗言的遗言 玄武◇父子多年 吴冠中◇他和她 雷抒雁◇生死之间 阎文盛◇母爱在春天开放 聂华苓◇我家的彩虹 刘心武◇跟陌生人说话 熊育群◇生命打开的窗口 孙晓玲◇摇曳秋风遗念长 宋晓杰◇愤怒的亲情 刘粹◇诗在你在 郝卫宁◇爱到深处 臧小平◇短巷情长 晚晴◇遗传 刘恒◇冷眼的热度 姚明◇生活不只是篮球,还有叶莉 邓刚◇明天我结婚 胡发云◇想爱你到老 下 册 历史不忍细看 林非◇古代美女息妫的悲剧 王充闾◇用破一生心 李国文◇李后主之死 石英◇寂寞:大泽乡的土台 冯伟林◇千年圣洁 李木生◇唐朝,那朵自由之花 庞天舒◇昭君的草原 唐韵◇谁为暴力屈膝 田中禾◇眷念皇帝 朱鸿◇在马嵬透视玄宗贵妃之关系 梁衡◇乱世中的美神 李元洛◇天日昭昭 黄文山◇历史不忍细看 刘长春◇放翁自放 乔忠延◇伶魂 凌鹰◇像秋冬的黄叶一样飘零 张加强◇寻找远逝的江南 杨闻宇◇红袖总被前缘误 筱敏◇人牲 朱旭红◇西施是谁 王开林◇宙斯的情人 在岁月的呼吸里醒着 史铁生◇想念地坛 季羡林◇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 史光柱◇春天,我的春天(外一篇) 宗璞◇告别阅读 白岩松◇家在途中 陈祖芬◇看到你,知道什么是美丽 柳萌◇常常地这样想 张予佳◇都市漂流 池莉◇一个人的火车 刁利欣◇在岁月的呼吸里醒着 肖复兴◇喝得很慢的土豆汤 李家同◇癌症细胞 何申◇爬花楼 何立伟◇平静是叫热闹打破的 周晓枫◇一笔赃款 红杏◇我眼睛的花园 凌仕江◇一个人的哨所 冯骥才◇我与《清明上河图》的故事 谢冕◇悲喜人生 余秋雨◇中年人最怕的是失去方寸 张越◇你竟敢如此透明? 张国龙◇我不认识你,但我记得你 王晓莉◇在人群中疗伤 王鹏◇狗也寂寞 马莉◇伤害 苍穹下的仰望 林非◇在卢梭铜像面前的思索 冯骥才◇燃烧的石头 周国平◇在维纳斯脚下哭泣 余秋雨◇布拉格 马力◇爱丁堡的雨打湿我的感觉 王开岭◇谈谈墓地谈谈生命 南帆◇马克思之墓 张抗抗◇感悟珍珠港 张清华◇苍穹下的仰望 朱增泉◇朱可夫雕像 张承志◇视野的盛宴 张胜友◇徜徉巴黎 祝勇◇木质的京都 雷抒雁◇红豆鸳鸯雨 韩小蕙◇什刹海滋味 翟永明◇轻伤的人,重伤的城市 肖凤◇庞贝废墟随想 苏沧桑◇平湖秋月·一朵等爱的荷 郭保林◇根之魂 素素◇模仿的大连 彭程◇快乐墓地 徐虹◇走进一张邮票 楚楚◇武陵人远桃源近 迟子建◇尼亚加拉的彩虹 洪烛◇圆明园 今世的五百次回眸 贾平凹◇看世界杯足球赛(节选) 冯秋子◇两极舞蹈 冯景元◇藏说 林希◇走路 铁凝◇德加眼中的芭蕾舞女 张远山◇人与门 毕淑敏◇今世的五百次回眸 梁晓声◇沉默的墙 乔勇◇洗澡 汤正启◇小人物和小生物之间是命运 文雯◇独饮玫瑰 陆文夫◇脚步声 毅剑◇我是如此关注一只“狼” 于颖俐◇婉约的丝绸 傅菲◇火车多重奏 庞培◇波浪说 黑白◇怀旧的旧 朱以撒◇手势 徐晓杭◇瓜三篇 谭延桐◇一个灵魂在路上 张汝伦◇生命与读书 徐鲁◇风雨 成方圆◇手写的青春 马明博◇安静,一下午的时光 试读章节 一个人在外面呆得久了,方知古人在诗歌里所写的那些思乡的愁绪,并非尽是“强说”的装点之辞。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日暮时分,烟波江上的愁思不知不觉地就弥漫开来——海德堡的景色常常让我想起崔灏的诗和太白的词。冬日的白昼格外短促,刚刚还是中午,一转眼就到了黄昏,薄暮乍起,惨淡的云如烟如雾地浮起来,涅卡河边的那些形体巨大的柳树在冷风中瑟缩着它们的枝条,几天前还挂满了深黄的枯叶,而今已如此寥落寒伧,还有那些枝条如乱箭般高插云霄的杨树,在冬日的天空下也显得格外苍凉凄楚。这些特别带着东方色彩的草木,似乎特别能够勾起人思乡的情怀,还有河边的那群大雁,它们忘忧地散乱在草地上,整理着羽毛,在风中发着呱呱的悲鸣,看样子这个冬天它们是不准备离开这里了。眼前的这一切明明是典型的中国式的、在那么多古典诗词里被反复吟咏描画过的意境,而今却原封不动地搬到了遥迢万里的西洋夷域,怎不让人生出人面桃花、物是人非的莫名愁绪。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蒙蒙细雨——更准确地说是那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东西,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华灯已然初上,路上的匆匆忙忙归家的车辆也打开了雾灯,景物深沉而斑驳起来,天空愈加阴郁低沉,湿云仿佛是贴地而行,而归宿的成千上万的乌鸦,则互相追逐、鼓噪着,用大片的蔽空的乌黑翅翼加深着暮色中苍凉的气息。河岸小路上偶尔有骑自行车赶路的人,冒着雨雾,如惊弓之鸟般疾速前行,散碎的铃声像枯叶在草地上随风飘零。幽暗中独行的我,猛可地想起了美国诗人埃兹拉·庞德的那首《地铁车站》的诗句: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 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 我似乎在刹那间领会了这两句诗的真正含义,明白从前在许多书本和场所中那些牵强附会的解释,完全是隔靴搔痒不着边际。其实那真真正正是一首表达孤独的诗,宛如夜雨中的旅人,迎面的一切虽然斑驳陆离,人的面孔若隐若现,但相互之间却是完全地阻隔着,虽然近在交臂却又恍如隔世。只不过庞德是在异乡幽深的充满了“地狱”般幻觉的地铁车站里,而我则是在别国幽暗的黄昏雨幕中感受这一切,景不同但心却相近。人生的境遇看起来是千差万别的,但实际上却又总是差不多。庞德将那些灯光中闪烁的面孔比作偶然,但又用“黑色枝条”——那“地狱”中延伸向黑暗的铁轨比作了必然,它安排了无数过客的命运之轨,让他们无法躲避地相遇,在片刻里绽放成好看的花瓣,但这花瓣又脆弱不堪,一如那瞬间的幻觉,很容易凋零。每一个人都是过客,他们互相之间各自孤独地错过,毫无例外。 人门总是把乡愁简单地理解为对家的依恋或对故地的追忆,其实这样的理解未免太褊狭具体了,我此刻体会出了那种滋味,并非是那么简单。事实上乡愁是一种真正的绝望,一种生命里同来俱在的愁思,乡愁不是空间的,而是时间的,它的方向是遥远的过去;乡愁不是恋物,而是自恋,它所牵挂的不是那片事实上常常显得很抽象的祖居之地,而是悲悼自己的生命与韶光。古往今来的那么多思乡的诗篇,细细想来,原都是对自我的悲怜: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歌者哀叹的是岁月的逝水对自己无情的抛掷。海德格尔说,“故乡处于大地的中央”,看起来这是一个空间的理念,但细想这故乡仍不过是指人“长大的地方”,因为那里印下了稚儿的足迹,他的生命中最初和最美的部分抛洒在了那里。生命的家宅,记忆的归宿,稚儿离开了那里,是因为童年那美好的时光已挥手远去,他已踏上被命运抛离的注定远游他乡的不归途!这真真正正是永世的分离,便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情景,一旦你回来追寻,也早已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伤心之地。 我便想象那位初唐的诗人,在登上幽州古台时的悲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原曾觉得他的悲号未免有些夸张,但今想来,那命运对每个生为凡胎的肉身不过就是这样的设定,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任凭你把酒问天、悲呼浩叹,天道总不会屈就人道,肯给你些许丝毫的通融怜悯。因了这个宿命,中国的诗人骚客们,自汉以后便都变成了唯美的感伤主义者,他们是文人,但同时又是诗哲,我想中国的文学中之所以有一个很特殊很强烈的乡愁的传统,恐与这种生命本体论的哲学,和他们悲剧论的人生观念不无关系。他们像戴望舒笔下的那只乐园鸟,带着对往事和故园的永恒的相思,顾念前行,划成一道血痕斑斑的生命的彩虹。 一个人在冷雨中独立前行。便是把你想象成那行列中的来者,你终究也只是你自己。来者和去者,在那永恒的天道中相差多少?想到此,剩下的便只是释然。感伤主义并不见得就是只懂得颓伤,如果是导向对生命的深在和洞悉的认识的话,感伤当然也包含了真正的彻悟和坚强。因为一切并未缘此而中辍,生生不息,代代相接,因了那永远的乡愁,他们去做那不断的远游。因为真正的家乡是没有人能够返回去的,你看见了苍茫的来路,但循着那布满荆棘的路途回去时,看到的无非是一个愁字,就像鲁迅在他的小说里描绘的一样,你看到的是变了的一切,而别人看到的则是变了的你,月光下的故事已然变成了永久的追忆,童年时的伙伴促膝而坐也如不曾相识,这就是故乡——鲁迅小说中的诗。没有人像他那样明白,即便是置身于故地和亲人中间,也仍有一种命定的深深的孤独。更不要说在那脉脉温隋之外,还布满着温柔的陷阱,在那缱绻的话语中间,也还响着令人心寒的弦外之音。亲情和爱在那里相迎,仇恨和刻毒也定然已经久候。’就如那日与友人所谈起的思乡话题,开始时都不免有些许的激动,各各争相夸耀自己的城市和那一方的风物人情,可一想到终究要回到那些烦心的勾斗与倾轧之中,回到那种种莫名其妙的关心与掣肘,还有那少不了专横和欺瞒的压抑之中时,那心便直凉得寒气四溢。 然而这也终究改不了那份执着又强烈的向往与追怀。你知道,那些忧愤与不平,实际上早已经与那份情感的执拗断了关系,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可救药者,纵然那故地已是泥泞的陷阱和煎熬的火坑,你也跳定了。 永世的来路,无悔的方向。暮雨中思乡的旅人,她正离你越来越远,也离你越来越近。 P19-22 序言 新时期散文在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的发展繁荣之后,在新世纪的六年中,呈现出怎样的面貌?发展势头如何?在编选中国散文年选的过程中,通过大量阅读报刊书籍上的散文作品,笔者形成了对散文创作情况的基本认识:散文并没有如一些评论家预言的那样走向衰落,而是在全民写作的氛围中,在实际的长进中孕育着新的希望。在内容上,对心灵与命运的叩问,对历史文化的人性发掘,对乡土与底层的关注,对亲情的深层表现,体现着新世纪散文作家的精神走向,也使散文创作拥有了众多读者。同时,由于散文所具有的文体特质,使其在信息时代得到了长足发展,成为创作数量最丰、作家队伍最庞大,在报刊上拥有版面最多同时也最受读者关注的文体。网络的发展尤其是博客的流行更带给散文以巨大影响,它打破了写作的门槛,解构了话语霸权,越过了评审环节,给每一个、跃跃欲试的人提供了平台,可以说,有互联网的地方就有散文写作。散文真正成了无拘无束的自由之花,在中国大地的任何一个角落尽情绽放。 一、“撇去人生泡沫”,切入永恒主题 新世纪以来,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带来了财富r同时也带来对人的心理和观念的巨大冲击,物质发达与精神匮乏之间的矛盾日渐突出。人生处在一种极度浮躁和茫然的状态中,为生存忙碌,为物质享受奔波。许多时候,人们有意回避或无暇顾及精神问题,越来越做了物质生活的奴隶。但是,有意逃避的东西并未走远。人类生存痛苦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反而越来越强烈了。人为什么活着?怎样才快乐?生的意义何在?这些问题始终存在,而在今天,对意义的探寻,对理想的坚守已经不仅仅是一种个人主张,因为它是对物欲激增而精神衰减的状态的一种反抗,因而,增加了一些悲壮的色彩。 韩少功提出“进步的回退”。他说:“文学永远像是一个回归者,一个逆行者,一个反动者,总是把任何时代都变成同一时代,总是把我们的目光锁定于一些永恒的主题:比如良知,比如同情,比如知识的公共交流。……生活不过是一个永恒的谜底在不断更新着它的谜面,文学也不过是一个永恒的谜底在不断更新着它的谜面”(《进步的回退》)。因此,文学就不仅仅是一种职业,一个饭碗,对文学的执着就不是一种功利的谋生手段,而是一种坚守,是一种坚守中的进步。史铁生看到在一些作家那里,“写作变成潇洒,变成了身份或地位的投资”,变成“比赛、擂台和排名榜”的现象时,他重温了罗兰·巴特的一句话:“写作的零度。”他说:“写作的零度即生命的起点,写作由之出发的地方即生命之固有的疑难,写作之终于的寻求,即灵魂最初的眺望。”从这些生命的也是文学的元命题出发,不过问技巧,不去派什么用场的“诚实”地写,“安静”地写,“重新过问生命的意义”,“回到最初的眺望”,“去看那生命固有的疑难”(《想念地坛》)。张炜则把时代剧烈变动中作家的状态分为两种:一种是“山脉式的作家”,“世界对于他们是观察的对象,而不是跟从的依据”。他们“好比是山脉。不动,长存”。“另一种是流云式的作家,被风扯动,极易消散,形不成雨”。他欣赏“山脉式的作家”,希望“守住”、“不变”,“在独守独立的思索中向置身的这个世界发言,吐出了逆耳之音。环境问题,民主内容,人类技能的提高与精神萎缩的后果……冲破伦理的困惑,努力提高历史的理解力”(《方式和内心需要》)。 正是因为有人在物欲横流审美理想缺失的现实条件下,以文字守望精神高地,直接切人“生与死”、“爱与孤独”、“幸福和痛苦”、“活着的意义”、“时间和永恒”等元问题,把形而上的哲思文学化,以诗性的语言表述自己的生命意识,启发心智,净化精神,才使散文的艺术张力得以充分体现。 王开岭的《仰望:一种精神姿势》中执着于对星空的仰望并赋予其宗教的意义:“在我眼里,这不仅是个深情的动作,更是一束信仰仪式。它教会了我迷恋和感恩,教会了我如何守护童年的品行,如何小心翼翼地以虔敬之心看世界,向细微之物学习谦卑与忠诚……谦卑,人只有恢复到谦卑,生命才能获得神性的支持,心灵才能生出竹节的高度与尊严。”他从仰望中体悟人类的神性和诗意,但却遗憾地看到:“随着技术信心的膨胀和飞行工具的扩张,人们却变得实用了、贪婪了”,“星空”变成了领地,“爱慕”变成了“占有”,精神的星空被“彻底物理化”了,这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周国平的《走进一座圣殿》从圣埃克苏佩里的《要塞》中读出“生命的意义在最平凡的日常生活之中,但这不等于说,凡是过着这种生活的人都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人拥有了财产,并不等于就拥有了家园。家园不是这些绵羊、田野、房屋、山岭,而是把这一切联结起来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除了是在寻找和感受着意义的人的灵魂,还能是什么呢?” 南帆在《七尺之躯的空间》中面对人生的另一个难题:“七尺之躯需要多大的空间?似乎没有人说得清楚。”“东奔西走也罢,梦游八极也罢,突围也罢,守住也罢,我们至今还是不明白,哪一处是我们真正落脚和藏身的空间?” 刘烨园“穿越人性深雨的蛮荒”,感受“苍凉”之美。苍凉“只属于亲历的沧桑,属于几千年浸淫的血泊里,那和心灵一样无垠生长的柔暗青光——那是对苦难的珍惜,是葆有生命的完整和活力的根基”,“苍凉”是“擦拭人生青铜的冥冥之光”(《致苍凉》)。 詹克明从植物的生命过程中感悟生命的大道理:“生命必须包含等待,没有学会等待的生命就不具备生存的资格”,“对生命而言,等待永远是一支瞄向‘发展’的满弓弦箭,它时时都在屏息静听,候望天命信号”(《生命需要等待》)。陈村在“年轻”成了‘‘辉煌的卖点”的状态下体会“老”的意义:这时,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心中安泰”,“将人生的泡沫撇去,汤就清了”,“人的文化,由各年龄段的人共同创造,没人能划出一道界限,把线外的人一律忽略,称作废墟”(《人之老》)。卞毓方的《少女的美名像风》是一首忧伤的歌,少女本来是一溪清泉,一朵山间幽香的小花,因为美丽而出名,因为出名而成为一个街心花园雕塑的原型,却又因此而遭受中伤。这实在是人生的一个悖谬,少女应当对命运说些什么?潘向黎对于国人的求“变”之心与日本文化中“不变”的因素的考虑(《好的东西,都是不变的》),林夕将女性生活中的男性当作第五只轮胎(备胎)的形象比喻(《第五只轮胎》)都是以文学的方式思考着精神问题,渗入底里的总是那种人类长久守望的诗意。 二、在历史回望中探寻精神来路 如果说,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开创了新时期历史文化散文的先河,那么,新世纪以来,王充闾、林非、李国文、卞毓方、梁衡、李存葆、石英、刘长春、郭保林、杨闻宇、冯伟林、陈启文、王开林、李木生、张加强、筱敏、唐韵、素素、苏沧桑等一批作家的作品则共同构成了历史文化散文创作新的景观。 1990年代末以来,历史文化散文曾一度走人困境。这与一些作品存在的明显缺陷有关:一是作品中的历史叙述往往为知识所累,很难看到作者的情怀,本应属于背景的史料,因着作者的引述,反倒成了文章的主体,留给读者的想象空间很小,使人读起来难以喘息;二是缺少具有现代意识的文化反省、灵魂撞击,缺乏精神的发掘。在不少文化历史散文中,看不到那种穿透历史,进人人性、人生和精神家园层面的精神思索。 近年来历史文化散文创作得到了新的发展。大量新作的接连问世给历史文化散文注入新的生机。对传统的回顾,对现代化的吁求,对人性的思考,对传统艺术的整理和吸收,构成了作家们不同的写作路向,但在作品中,都表现了宇宙感与文化感、人生感的融合。如王充闾近年来的创作通过对历史人物的分析探索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精神问题及其历史命运,表现出对独立自由的心灵世界的向往和对扼杀个性、制造奴性的封建统治者的明确的批判立场。王充间2002年创作的《用破一生心》在人性深度上超过以往,作品重在写曾国藩的生存状态:他活得太苦、太累,他的痛苦来源于内外两界:一方面来自朝廷上下的威胁,位高权重的他终日陷于忧危之中,畏祸之心刻刻不忘。另一方面来自内在的心理压力,他要时时处处戴着人格的面具,一言一行都要维持高大而完美的形象,同样是临深履薄般的惕惧,从而形成了他的分裂性格。封建社会并没有先天地为有着宏伟抱负的曾国藩之流提供应有的社会地位和实际政治权力,若要获取一定的权势来推行自己的主张,实现立功成名的愿望,就必须忍辱包羞、屈心抑志,俯首甘为昏庸君主、阴险太后的忠顺奴才,取得他们的信任和倚重;而这是以丧失人格和一己的独立性为其惨重代价的。·通过对这类悲剧人物的解读,我们可以思考人生中的许多问题。之后,王充闾又接连创作了《他这一辈子》、《灵魂的拷问》、《人生几度秋凉》等作品,通过历史人物,解读人生,体现了思想的深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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