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组献给记忆的抒情短歌,一本记录着成长经历的少女日记,也是一部献给移民的——特别是那些处于边缘地位的拉丁裔女性的赞美诗。全书共由44个相对独立的短篇构成,所有故事基本发生在一条叫芒果街的芝加哥小街上,它们的记录和讲述者,是一个名叫厄斯珀伦萨的墨西哥裔小女孩。本书在美销量已达500万册,另以十余种文字世间流传,诗歌与小说的混血文字,质朴而优美,平易而启人心扉,十二幅原创插图,清新灵动,梦幻颜彩点缀精灵之书!本书由陆谷孙亲笔点评,黄梅长文导读,毛尖、沈胜衣、张悦然倾力推荐!让更多的人爱上生活、写作,以及英文。
本书也是全美大中小学课堂读本,托福雅思试题题源,适于记诵和仿习的最新双语文艺经典。
埃斯佩朗莎,是西班牙语里的希望。生活在芝加哥拉美移民社区芒果街的女孩埃斯佩朗莎,生就对他人痛苦的同情心和对美的感觉力,她用清澈的眼打量周围的世界,用诗一样美丽稚嫩的语言讲述成长、讲述沧桑、讲述生命的美好与不易,讲述年轻的热望和梦想。梦想有一所自己的房子,梦想在写作中追寻自我,获得自由和帮助别人的能力。
作者的话
我写的不单是美国的事情,也是你们的。我肯定,在中国,也有这样一条芒果街,陌生人去到那里时,会感到一种“恐外”氛围。尤其,在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中,如此多的群体在相互交融:城市居民与乡村居民、中产者与贫民、男人与女人。我们每天都在跨越疆域,甚至不用离开自己的家就这样做了。
玛琳
玛琳的男朋友在波多黎各。她给我们看他的信,并让我们答应,别告诉任何人她回波多黎各后他们就要结婚。她说他还没有找到工作,可她在靠卖雅芳和照看表妹们攒钱。
玛琳说她如果明年还留在这里的话,她要去市中心找一份真正的工作,因为最好的工作都在那里。因为你总得打扮漂亮点,穿上好衣服,才能在地铁里遇到一个会和你结婚,带你住到远方大屋里的人。
可是第二年路易的父母打算把她送回她妈妈那里,并写上一封信说她太麻烦了。这太糟糕了,因为我好喜欢玛琳。她比我大,懂得许多事情。是她告诉我们戴夫小宝的妹妹是怎么怀孕的;去掉唇髭用什么霜最好;数数你手上的小白点就能知道有多少男孩在想你;还有好多别的我现在记不起来的事情。
在玛琳的婶婶下班回家前,我们从来都看不到玛琳。在那以后,她也只能出到房子前面。她每晚都拿着个收音机在那里。等她婶婶房间里的灯熄灭后,玛琳就会点一枝烟,如果那会儿外面冷,或者收音机不响,或者我们相互没话说,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玛琳说,要让男孩子看到我们,我们看到男孩子。因为玛琳的裙子更短,因为她的眼睛很漂亮,因为她在很多方面已经比我们成熟,男孩子跑过来说一些蠢话,比如我爱上了你说是眼睛的那两个青苹果,把它们给我吧为什么不?玛琳只是看着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害怕。
玛琳,街灯下独自起舞的人,在某个地方唱着同一首歌,我知道。她在等一辆小汽车停下来,等着一颗星星坠落,等一个人改变她的生活。
P32-33
回忆是实体的更高形式
代译序
陆谷孙
首次看到译文,据说出自某位“海归”之笔,果然文字清通,读来亲切,兼有详尽注解助读。此书责编知我喜读,一阵穷追猛打,邀我作序,只好请她把原文寄来。越一日,果有快递上门,把希斯内罗丝的The House 0n Mango Street寄达,薄薄的40页文字,附前后两幅插图,第一幅以黑白色调为主,上有尖顶旧屋,有东倒西歪的庭院护栅,有矮树,有月亮,有黑猫,有奔逃中回头的女孩,清澈的大眼睛,表情羞涩中略带惶惑;后一幅跃出大片亮黄,俯角下的女孩身影不成比例地拖长到画面之外,画的底部是小朵孤芳,一样拖着阴影。被插图所吸引,我开卷读文字,那原是个“愁多知夜长”的日子,本不想读书写字,可一口气读完这位美国墨裔女作家的中篇,如一川烟草激起满城风絮,竟不由自主地跳出肉身的自我,任由元神跃到半空中去俯察生活:童年、老屋、玩伴、亲人、“成长的烦恼”、浮云、瘦树、弃猫、神话……
我喜欢这部作品,首先是因为希斯内罗丝女士以日记式的断想,形诸真实的稚嫩少女文字,诗化了回忆。就像黑格尔所言,回忆能保存经验,回忆是内在本质,回忆是实体的更高形式。当我读着作品,感到元神跃出肉身时,应验的正是黑格尔的这些话。近年来,随着反对欧洲中心主义思潮的蔓延,美国文坛另类少数族裔作家(尤其是女作家)的话语空间已远非昔日可比,重要性日渐凸现。开始时,他或她们的回忆或多或少无不带有~种蓄积已久的愤懑;渐渐地,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言,“在夕阳的余晖下,所有的一切,包括绞刑架,都被怀旧的淡香所照亮”,多元文化业已是一个文化既成事实,少数族裔作家的作品里也便开始渗入丝丝的温馨暖意,可以说是以一种mellowness在化解最初的bittemess。我读过也教过美籍华裔作家的《女武士》、《唐人》、《喜福会》等作品,拿这些作品与希斯内罗丝的《芒果街上的小屋》作一个比较,上述趋势可以看得比较明白——当然在美华人与墨人的移入方式、人数、作为、地位、对母国文化的认同感等等不尽相同。但回忆成为悲怆中掺加了醇美,从审美的角度看,似更接近“实体的更高形式”,而把场景从麻将桌移到户外,视界也扩展了。
我喜欢这部作品的另一个原因是,正像插图中女孩的眼神,始而回眸,最后怯生生地仰望,作品糅合了回忆和等待。美墨聚居区的少女带上她的书远行了,据她说“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我留在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见小说最后三短句)我说“等待”,不说“展望”,是因为像《等待戈多》一样,前一用词拓启了一个开放性的不定阈:忧乐未知,陌阡不识,死生无常,人生如寄;不像“展望”那样给人留下一条光明的尾巴。非此,经验性的回忆无由升华到形而上的哲理高度。笔者渐入老境,虽说一生平淡,也渐悟出“我忆,故我在”和“我等,故我在”的道理。当然,等待什么,那是不可知的。
作品中少数族裔青少年的英语让人耳目一新,本身就是对主流话语的一种反叛。“超短式”的句法(如以“Me”代“As forme”)、不合文法的用语、屡屡插入的西班牙语专名和语词,可以说是族裔的专用符号。除此之外,书中英文由抑扬格的音部和兴之所至的散韵造成的韵律之美,尤为别致,有些段落晓畅可诵。无怪乎,虽有争议,作品会被选作教材,而且受到某些传统主义文评家的褒评。
译文文字清通,读来亲切。
读完原文,很受感染。是诗忧的“成长的烦恼”?是“户外”的“喜福会”?是在怀旧中“等待戈多”?是不露声色的寓言化的女权宣言?……好像是Something ofeverything。
——陆谷孙,《英汉大词典》主编
“不管喜欢与否,你都是芒果街的”,你迟早要打开这本书。
——毛尖,作家
这本书所记录的,是从女孩蜕变为女人的过程,是少女时代的最后的一段光阴。它像熟透的芒果一般,饱满多汁,任何轻微的碰撞都会留下印迹。据说译者是个隐世的才子,偶有兴致,翻译些自己喜欢的文字,谢谢他。
——张悦然,作家
汪曾祺、南星对阿索林的两句评语,对希斯内罗丝也是适用的:作品,“像是覆盖着阴影的小溪”;其人,有“正视着不可挽救的悲哀的人世间而充满了爱心的目光”。
——沈胜衣,作家
希斯内罗丝的文体的简单纯净之美构成对每个人的诱惑。她不仅是作家群中的天才,而且是绝对重要的一个。
——《纽约时报书评》
一部令人深深感动的小说……轻灵但深刻……像最美的诗,没有一个赘词,开启了一扇心窗。
——《迈阿密先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