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非常生动、有趣的散文作品集,按世情、风情、友情、亲情、山水情等内容分类编排,不同内容的散文便有着不同的动人之处,或以情胜、或以理胜、或以智胜、或以趣胜、或以辞胜。作者带着古典文学教授的学养和诗人的感悟与激情写散文,文章词彩与诗情并茂,体物细腻,小中见大,寓意深刻,如诗如画,非常适合中小学生和学习写作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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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岁月如箫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曹旭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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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是一本非常生动、有趣的散文作品集,按世情、风情、友情、亲情、山水情等内容分类编排,不同内容的散文便有着不同的动人之处,或以情胜、或以理胜、或以智胜、或以趣胜、或以辞胜。作者带着古典文学教授的学养和诗人的感悟与激情写散文,文章词彩与诗情并茂,体物细腻,小中见大,寓意深刻,如诗如画,非常适合中小学生和学习写作者阅读。 内容推荐 在《日本新华侨报》连载了五年散文之后,作者将自己最好的一百篇散文结集出版,本书的书名就是专栏名——《岁月如箫》。 在本书中,作者谈到了世情、风情、友情、亲情、山水情等,作者带着古典文学教授的学养和诗人的感悟与激情写散文,非常适合中小学生和学习写作者阅读。 目录 自序:种田的和打猎的 第一辑 岁月之箫 小引 我的位置 乘车遇偷记 斗鼠 养草书斋记 贴财神爷的大字报 身高的烦恼 我学跳舞 我的胡子 今天我开会 工厂的浴室 费老头的小书摊 漂流遇匪记 第二辑 忘川之歌 小引 啊,南湾 窗外那棵树 致三月 梦雨 忆江南 小菊 忆柳 天仙子 武夷山水恋歌 京都客寮逢上海女孩 第三辑 异域之眼 小引 踏歌走东瀛 客寮听蝉 京都狗 日本米 涩谷雨 宁静的神户港 手稿 换书 在东京倒垃圾 寮门和门前的静物 客舍枇杷 汉江看夜云 空姐和空哥 时差 重返北京的夏天 一诺到底的后果 第四辑 漫适之兴 小引 稻草人 一棵树 萤赋 丝瓜 扁豆 台湾五月花 台湾六月天 榕树与松鼠 过去 现在 未来 回忆 第五辑 亲情之泉 小引 祖母的棉絮 供祖宗 爸爸和他的棋友 父亲在窗口浇花 父亲的别墅 写给儿子 我怕考试,我儿子也怕考试 后记 试读章节 我的位置 买不到卧铺票,连坐票也没有。从东北的边陲出发,八千里路,只能站着回上海。心里有些不平衡,这么长的列车,这么大的车厢,没有我的座位。 白天,还可以看嵌在窗户的画廊,从麦子黄看到稻子黄;可到了晚上,随着灯光的暗淡,思绪的疲乏,整个车厢像一只忽明忽灭摇摇晃晃的旧灯笼,眼睛跌人泥潭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便渴望,哪怕只有一根扁担宽窄,却可以拥围我鼾声的睡床。 早听说座位下面可以睡人,果真看到一些牵车卖浆的贩子争先恐后地朝里面钻。看他们弯腰撅屁股的姿势,我又鄙夷,又羡慕,不由暗忖:我钻不钻? 当然不能钻。我想,我是博士、作家、教授、大学中文系副主任,国家培养那么多年,怎么能狗一般钻在座位底下?站就站,就是站僵了,站硬了,站成“木乃伊”,站成牛、鬼、蛇、神,也不能钻,应该爱惜自己,我打定主意了:不钻。 但是四周灯光一片昏暗,你站也好,钻也好,该不该有座位?有没有座位?环顾左右,整个车厢都在摇头晃脑,昏昏欲睡,没人理会;不钻白不钻,别以为有人会来同情你;不钻,等会儿想钻也钻不成。 只见钻进去的人,舒展身体,伸直露出座位的双腿,发出快乐的呻吟,我困乏得再也支持不住了。 怎么办?我想,我不是作家吗?就算体验生活吧,就钻这么一次,以后决不钻,想好了,就这样——钻。 但是,钻不进。换了几种姿势都不行。 座位离地一尺左右,高度应该不成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钻不进? 按道理,我在一家工厂也当过十年工人,在工厂里能屈能伸,能上能下;现在钻不进的原因:一是,人到中年,有发福的嫌疑;二是多年来提倡知识分子清高,不向五斗米折腰,无形中使自己的腰板越来越直,越来越硬,以致该弯的时候弯不下去。 好在,进大学以后学过军,练过先卧倒再匍匐前进那一套,经过一番折腾,总算钻进去了。 四 钻进去,眼前突然一亮: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捕鱼人来到桃花源,想不到在这乱哄哄的车厢里,还有这片“净土”,这份感觉,你肯定没有体验过。 刚才还有的吵闹,喧嚣,粗鲁的骂人声,浑浊的人气味,乱七八糟,现在都轻烟般地浮在上界,与我无关。我像一个钻进深山老林里的隐士一样“隐居”在座位底下,怀着与世无争的心情,在苦涩的欢欣中,曲尺般地打开发僵的身体,很快睡着,又很快做起梦来。 五 我梦见小时候睡在摇篮里,《摇篮曲》被风吹得直晃荡;我梦见睡在奶奶的背上,奶奶的脊背怎么又硬又温馨?我梦见睡在工厂的机器旁:我拼命叫“张师傅——张师傅——”,机器的声音响得面对面说话也听不清。 早晨醒来,知道刚才是梦,现在睡在什么地方?弄不清。模模糊糊,像是睡在一片林子里,四周全是树,揉揉眼睛一看,知道那些不是树,是一条条搁着的、垂着的人腿,远远近近,粗粗细细,组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你以为那是山泉?其实是一个孩子在撒尿,虽然隔得远,但周围的空气被尿湿了。睡意顿时全消,正躺着体会其中的况味,忽然迎面一阵风,瓜皮、果壳、纸屑,直扑到我脸上。还来不及反应,腰又挨了一脚,是谁那么缺德—— 原来,服务员来扫地。 我气愤地探出头说:“乱踢什么?没看见下面有人?” 她头也不回地说:“看见你才踢的,请你起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位子?我哪有位子?”我憋着一肚子火朝她怒吼:“我没有位子。”又朝她转身的背影吼叫:“对不起,我的位置就在这里!” 半天我都冷静不下来。 六 这也许是一句谶语? 因为,干我们教书、写作这一行的,不过是庄子说的“无用之用”,在车厢里原来就没有位置。平时,我们都过于敏感,过于自信,感觉太好。关在学校里还不知道,出去看看,坐既没有位子,钻又钻不过贩子,多一份自尊,便多一份烦恼。好在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要降贵纡尊,抛弃清高,世界就会变大;只要不顾斯文,“难得糊涂”,就会越过越自在,越活越潇洒。 乘车遇偷记 上下班的高峰车挤得难以形容: 什么车像闷铁罐,人像沙丁鱼?这些二、三十年代的比喻早过时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二十世纪末!人爆炸了几倍,车越发挤得厉害,想乘车不挤?没门! 来了,一辆空的调头车过来了,像从体育场那边发过来的角球,还没有停稳,蜂拥在球门前的人群已你推我挤,跃起争门。潮水般涌上去,拉住小小的车把,不问男女老少,能登得上去的全是英雄好汉。经常看到,门上挂着包、夹住腿、拽住衣服的,顾不上了。奔驰的车像一头猛兽,把咽不下去的小动物叼着就跑。 我乘的那辆,挤得太猛,铁皮的外壳都挤得歪歪扭扭地变了形,像只软壳蛋。可怜我脑袋挤在门边上,头发从铁板与铁板之间的焊缝里怒射出来。 这么挤的车,肯定有小偷在浑水摸鱼。我正想看看周围谁最值得怀疑,已经觉得上衣口袋被人动了一下,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头发,瘦高个,样子打扮得像唱“一把火”的青年,正右手拉着车把,左手从右腋下伸向我的口袋。 我悚然地想后退,但后背被一个“光头”顶着,无法动弹,简直,简直——偷你没商量。 像是在做梦,一个巨大的喊也喊不出的梦魇,动又不能动,情急之中,我不禁胡思乱想。 我想,要是我的口袋上装着微型“防盗器”就好了,他手伸进来就响,一定吓得缩回去不敢再伸;但一想,不对,我买得起微型“防盗器”,也不会乘这种“减肥车”。 你看,在我们这辆车边上,屁股上红灯一闪一闪的轿车多得是,简直川流不息。车壳锃亮,座位都很宽敞的,有钱何不乘轿车?“打的”,“叫差头”?免受这份苦。 我又想,要是我的口袋里装条蛇就好了,他手伸进来,蛇狠狠咬他一口,即使不是条“七步蛇”,叫他当场昏倒,至少,也疼得他不敢再伸。但一想也不行,这么挤的车,人都吃不消,别说是蛇,即使带一条活的上来,挤到现在,不是挤死,就是闷死,半死不活,它也咬不动了。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惟一的办法,是以攻为守,“攻魏救赵”。 就是,在他用手伸进我上衣口袋的时候,我也用一只手伸进他的下衣口袋。 他出于防卫,肯定会缩回手。也许他也知道:假如大家公平竞争,我决不害怕。因为像我们这种穷教书先生,口袋里的钱不会比他小偷更多。 但一想也不行,他到底年轻,动作快,要是他很快缩回手,又一把抓住我伸在他口袋里的手并大叫起来,结果是,他成了受害者,我反成了小偷?扭送到治安联防队,我浑身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四 正不知如何是好,小偷已在解我的纽扣。我反而镇静下来。假装没看见,让他解;他解了半天,解不开。偷眼看他,他偷得十分认真,像一只神色紧张的老鼠,我突然一拍他的肩说: “您别解了!这只纽扣,连我自己也解不开。” 说起来也许有人不相信,真的,我买的这件衣服是劣质产品,衣服从买回来到现在,这只纽扣我和妻子用尽力气,谁都没有解开过。想不到劣质产品也蛮好,这时候立了一功,比蛇和报警器还管用。 他吓一跳,缩回手,歌星谢幕似的一欠身;一面往门边挤;一面轻轻对我说:“朋友,对不起,帮帮忙。”好像很懂礼貌似的。 五 人人恨小偷,我也是。我说:“对不起,小偷同志,我不是你的什么朋友。” 但是,我还是心动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比起假酒、假药,侵吞公款,拉客宰人,或借个名义,就堂而皇之地把手伸进别人口袋,要小学生捐款的那些人,我宁愿遇到小偷。不是说小偷比他们可爱,比他们高尚;而是,小偷比他们好防范。小偷偷完溜走了,他们却要用革命的名义,连你的钱箱一起搬走不算,还要念“阿弥陀佛”,更加可恶。 我抓住他的胳膊不放,想拉他到治安联防队。可汽车到站,猛一刹,车门一开,我们全像山崩时飞进出来的碎石头,手一松,那家伙像一条被截断尾巴的蜥蜴,挤进人群不见了。 六 不久我也到站了,想到刚才有惊无险的一幕,我要感谢的竟是劣质产品。既堪幽默,又堪自讽自嘲,无可奈何。想笑,一提包,笑容突然凝固了—— 天哪!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包被人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包里的五脏六腑,全都鱼肚肠般地拖出来了,幸好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P3-10 序言 我七七届读大学的时候,学生中间,有人喜欢读书做学问;有人喜欢写作当作家。 于是,大家就把他们分为两类人:做学问,是“种田的人”;写作,是“打猎的人”。 他们才能不同,习性不同,感兴趣的东西不同。打猎的背一杆猎枪,骑一匹快马,把山歌哼成一袅袅的晨雾,寻觅野兔、山鸡一般寻找灵感;收获是,枪法和运气各占一半。 种田的则永远地勤勉,永远地弯腰,永远让太阳把脊背烤成一把弯弓;一年四季,几乎在同一块田里做同样的事情;播种、插秧,但问耕耘,莫问收获;田很近,妻很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我是种田的。种了大半辈子古典文学田,甚至去日本、香港、台湾很多大学种过六朝文学和唐诗;偶尔也种种宋词、元曲,像米麦之外种点山芋和红豆。 但是,我是一个相信文字魔力,相信文字能够释放痛苦,安顿生命的人;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凡是我所经历体验过的一切,我都能用文字支起一座温暖的帐篷,让痛苦和疲劳有一个栖息之所的人。 在种田的间歇,谷子收割好了以后,我就用锈迹斑斑的猎枪,打打猎。我渴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种田,又打猎。 以前称“两栖人”,这个叫法不好;人不能“两栖”;不如说“种田的”和“打猎的”。 猎物——现在,就晾在屋檐下——风干——和串串红辣椒在一起,和石磨、石碾、老纺车在一起,当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有人吹箫。 我听见箫声了——《岁月如箫》——我的第一本散文集。 集中散文分五类:第一类是“岁月如箫”。 虽然插队生涯原是梦,蹉跎岁月总成歌。在我们抒情的荒年,老箫的瞎眼眶,经常流出悲音;箫声是千翼之鸟,梦里是知青渴望返城的眼睛。但我仍然愿意用箫声表达自己。 因为在箫声里,一切,都真实地发生过;一切,都用不紧不慢的速度展开过。生活中的真我,痛苦过,欢乐过;激动过,爱过。那是社会的众生相,我和周边世界的冲突。 第二类是“忘川之歌”。 到了忘川,什么都忘记了。但我相信,我经历的感情不会忘记,爱我的人不会忘记。在我的内心,有一个美丽且精彩纷呈的小宇宙;人生所以有意思,就是因为有自己独立而丰富的情感世界,有到了忘川也不会忘记的江南的雨,江南的柳,江南的女子。 第三类是“异域之眼”。 我用好奇的眼睛看世界,世界也像个老爷爷,眯缝起眼睛看我;我把世界当风景,世界也把我当成风景。所有在异域发生过的一切,和谐与冲突,得意和失意,都是李商隐的“无题诗”,是我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部分。 第四类是“漫适之兴”。 凡我漫适过历史的街道,流浪过的精神,小憩过的驿站,路上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留恋,它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生命的组成部分。我关注它们,热爱它们,离开的时候,盘桓不忍去。我用稻草人的精神守望过去;用萤的光芒照亮未来。 第五类是“亲情之泉”。 人生是一场邂逅,祖母、父亲、母亲、兄弟姊妹,都是在一起旅行的一个团队的人。 走过的日子荒芜了,可脚印依稀;亲人离开了,可音容仍在。令我魂牵梦萦的亲情,是人生远方的灯火,汩汩的清泉。 所有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当它们还在的时候,我就担心它们离去;当美好的景色凋谢,亲人逝去以后,我只能用回忆挽留它们,用文章祭奠它们,用箫声唤回它们。 写散文的人是忧郁的;散文是一朵花,必须小心翼翼地开,小心翼翼地释放自己的清芬。 社会转型,世风必恶;何以解忧?惟有文学。 贾府的门环早已脱落,大观园的人事已风流云散,但事功不如文字,《红楼梦》永远不朽。 因此,与竹居,不如与诗居;与酒居,不如与小说居;与美人居,不如与散文居。 散文,使我轻松,使我快乐,使我为所欲为。在散文里,我生活着,创作着,美丽着。 散文,能让我像鸟一样飞起来,让我的生命延长,让我的精神有避风的港湾。 我的散文,是我刚娶来的新娘子。 头一次坐在花轿上,被人抬着,吹吹打打,花团锦簇地来了;许多人上前围观,有人抢先撩起你的盖头来——你有点紧张,害羞得满脸通红。 我的散文,是一枚挂在江楼的月亮。 朝你凝视,向你倾诉。我的一生,我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都在光明地照耀着。生活中的我和散文中的我,是江楼的月亮和水里的月亮,同一个月亮,但有朦胧的、拉不近的距离。 我的散文,是故乡墙边的一棵枣树,浑身长满丑陋的刺,心里含着微微的甜,任风吹,任蚂蚁爬,任孩子把酸枣吃完,把枣核扔过墙去——那边回我几句鸟的骂声。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龚定庵诗云——瓶花贴妥炉香定,觅我童心廿六年。 曹旭 2006年8月26日于上海伊莎士花园 后记 我认识文学,喜欢文学,是从看连环画开始的。 五年级的时候,我离开奶奶,从农村到上海,到父母身边读书。暑假转学耽搁,便在费老头的小书摊上看书。从此,文学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成了我的永远。这在第一辑《费老头的小书摊》中已有深情的实录,此不赘述。 初中一年级,我考进江宁中学。 一天上语文课,李碧芳老师请我上黑板默生字,那是周而复的《截肢与输血》,十二个生字,我错了七个。 应该不及格的,李老师给我的成绩是“良好”。 整个教室哑然无声。 李老师说:“我看你的作文写得那么好,怎么错字这么多?” 接着,她就读我的作文,一面读,一面赞叹。我的作文,后来几乎篇篇成为范文,从此产生写作的兴趣和热情。我现在也做教师了,这使我懂得,成绩有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激发学生的兴趣和热情。 从费老头到李老师,我的文学兴趣和写作热情,从此四十年不变。 毕业分配到工厂,那是一家制药厂,有很多文学青年。我先后认识的有邓文剑、谢德隆、易援、郭载庸、王北珍、姚洁等,他们都是有才华有理想的年轻人。 第一天到药厂洗瓶间。 休息时候,一个身材修长,脸色如玉,穿一身黑衣服的女生在读一本书。 我问她:“什么书?” 她说:“翻译书。” 我问:“谁写的?” 她说:“外国人写的。”然后掩卷就走。 当时很强烈的印象,文学,是很高傲的。她读的是《普希金诗集》,读诗的女孩叫易援。 后来,我和邓文剑都成了静安区文化馆诗歌组的成员;不久,我又成了市工人文化宫诗歌组的成员。诗人王森是我诗歌上的指导者,我最早在《解放日报》和《文汇报》上发表诗歌,都受他的激励和影响。 七七级进大学,我和小说家薛海翔同班,他的才华,他对创作的渴望和投入,他的小说《女大学生的日记》,被《新华文摘》全文转载,都使我羡慕。我们和叶骏、汪天云、郑伟等人一起组织“沉钟社”,从事诗歌、散文和小说的创作。 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写了一本唐代书法家颜真卿的文学传记《千秋笔》,参加全国儿童文学作家笔会。在长江三峡的游轮上,许多前辈作家告诉我:最好的写作,是拿一张纸,面对现实生活,面对身边的人物素描,然后画成油画。 我和梅子涵同在一个学校,一个系,住得很近。 我们从系里回来,经常一边走,一边谈写作。谈的时候,为了举例子,常常对着飞鸟,或在一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阳光如泼的竹子前停下来,然后讨论风景和语言,语言和意境,意境和意义的关系;以及如何用笔,表现自然界丰富多彩的光影和线条。我们每人发表一段感想,有的片段很精彩,这些对话,可以在《文学报》上连载。我说得多,写得少,他屡屡督促我:“写作要快,不要等太阳下山的时候才写作。” 我和傅刚准备成立上海师大中文系的散文社,他对散文也情有独钟。中文系的杨剑龙、翁敏华、薛毅,图书馆的马国平、宫妮娜、吴雁;还有我的学生,特别是朱立新、刘强、王澧华、傅蓉蓉、杨合林、张红、杨赛等人,我们经常讨论散文。校园里的景色很美,清晨读书,黄昏散步,我们生活在散文里。 散文写完了,我经常念给妻子陈启纯和儿子曹迪民听。妻子只佩服我两件事:一是年轻的时候,我用自行车带她,她说我骑车的技术好,所以嫁给我;二是现在写散文写得好。念给她们听的时候,她们觉得好的,我就记下来;她们觉得不好的,我就改掉。 写出来要发表,像猎户打来的猎物,农民多余的谷子,想在集市上卖掉,然后买回农具和种子。 由于林祁兄的介绍,我在《日本新华侨报》连载了五年散文以后,终于带着乡下人进城的心情,将我喜欢的五十多篇散文结集,献给对城市厌倦,对纯情疏远,对生活懈怠,对家乡老屋和故乡色彩已经忘却了的朋友们。 虽然说一声感谢,是远远不够的;但我还是要感谢刘绪源、朱蕊、龚建星、陆林森、蔡鹰扬、黄国安、吴梅、刘林、孙秀萍、黄文炜、汤建国诸友,他们曾先后同意让我承包他们报社的一小块土地,为我的散文浇水、除虫、施肥;让我的散文——红高梁般地茁壮生长。 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管士光先生和编辑宋红女士,以他们卓越的品牌意识,极强的事业心和慈悲的心肠,同意出版这本散文集,令我非常感激。 父亲去世了,母亲却加倍关心我,只要在《新民晚报》上发现儿子的文章,马上打电话通知我。其实,这是我的文章,也是母亲的文章—— 因为这本书里的思想和文字,所有美丽的词藻,绮丽的才情,在没有我以前,早就孕育在她的心怀里了。 曹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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