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本芭娜娜,日本现代文学天后,本名吉本真秀子。与村上春树、村上龙同为日本当代文坛代表人物,作品屡获国内外各大奖项。她的作品被誉为“疗伤系文学 ”,在世界各地形成“芭娜娜热潮”。芭娜娜的文字简单纯净,富有现代感,流淌着迷惘、忧郁和哀愁。但迷惘中找到方向,忧郁中透出阳光,哀愁中炼成坚强。
芭娜娜这样说:“希望看过这本书的人能和我一样,享受阿根廷的一切。当读者在阿根廷游玩并路过书中出现的地点时,如果可以想到‘那个故事的主角就是出现在这里’,我将不胜欣喜。”芭娜娜说。
本书获日本第10届德马戈文学奖(Prix des Deux Magots)。
吉本芭娜娜阿根廷之旅归来后的作品。首次以异国风情为利器,突破了她原有的淡雅风格 。小说里用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的南美风情和感官刺激,催发7位旅行者一吐隐秘已久的不伦之恋,还有那令人心头作痛的家族羁绊。南美这块奔放粗犷而又色彩鲜明的土地,在她的笔下,与时间的无声流逝有了微妙的对比。
我常想,如果他和我进行的是这样的对话,那么他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不过,我不愿意作无谓的猜测,总是尽量避免去想这些。虽然他太太早已得知我们的关系,可她要在娘家那边的店里帮忙,忙得很,一周至少三天住在娘家,又没孩子,再说大家都忙,这才得以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地度日。这种荒诞事也只有在大城市才会发生。就像经常听到的一些故事,里面的人物看似成熟,其实都还很幼稚。
现代人人际交往广泛,很难阻止相互之间发生恋情。尤其在夫妻双方都忙于工作的情况下,婚外情维系起来很简单。这虽然是把责任归咎于环境,但我认为,既然环境成就了这种恋情,那么环境也难辞其咎。除非其间出现什么进退两难的局面,比如我或是他太太怀孕,或者她父母过世,抑或是我任职的公司倒闭等等,有诸如此类的外力介入,事态才会有所改变。我想,终究会有某一瞬间,我们会在外力的作用下体味到真实人生的厚重,而不得不多少改变一点现在的稚气。我并不觉得幼稚可耻,只是不愿意错失这成长的一瞬间。无论那时的自己会如何回顾、评价现在的生活,我都会坦然面对,坦然接受,特别是在恋爱与婚姻都并非永恒的现代社会。
他帮着我收拾行李,两人一直忙活到黎明时分,都累瘫了。没有做爱,十指相扣就睡了。
醒来已是中午,房间里还散发着饭团的味道。
他送我到机场。车窗外,午后的阳光倾泻在千叶县的满眼绿色上。他拖着我的行李箱登上漫长难耐的扶梯,停下来系散开的鞋带,此刻我也正要弯腰提醒他,两个人的头碰在了一起。 “好硬的头!”我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两人都累得有点情绪低落,我心想这样可不行,请他吃了饭,是顿油乎乎的面条。吃着吃着我不觉伤感起来,他也眉梢垂成八字感叹道:“真不爱来机场,总是惹人伤心。”在出境行李检查处作别时,他一直在向我挥手。
清晨醒来,仍是心有余悸。在做准备工作时,我看到了那个“特百惠”餐盒,原本是想说不定会用得着才放进行李箱的。我紧紧抱住它哭了一会儿,虽然已经闻不到饭团的味道。
他留给情人的只有这个餐盒而已。
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我于活极为快速卖力,大概也正因如此,摄影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我和我的翻译兼导游一起跑了近十家店,品品酒,间或吃吃东西,拍了许多照片,其间的我就像是一部机器。
工作太顺利,下午的行程安排完全空了出来。导游问我是想去坐船、购物,还是去教堂,我说想去看看当地人常说起的“卢汉的圣母马利亚”。
多次听闻过相关传说,据说是运送圣母马利亚像的马车②行至该地便怎么都动弹不得,于是人们就在原地修建教堂加以供奉。据说她是阿根廷的守护神,同时也是交通安全的保护神。这里发生过许多奇迹。假如雅彦已死,事到如今也无法期待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可我至少还想为他祈祷,祈祷他升入天国。
乘车过了一个小时多一点,我来到了卢汉小城。这里景致平平,没什么特色,但气氛温馨。有个小广场,一家挨一家满是卖纪念品的小摊,在此还可以看到教堂那两座古老的尖塔,较之欧洲要古朴得多。
教堂里面空荡荡的,连彩色玻璃也朴实无华。那尊圣母马利亚像随随便便摆放在这平淡无奇的教堂的最深处——正面祭坛内侧高处。神像不大,头部更是小巧,闪着金色光芒。她身穿淡蓝色圣袍,一双小手像观音菩萨一样合在胸前。远远地看不清表情,面部黝黑,看起来非常古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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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人私下议论,说我这次阿根廷之行是否只是陪幻冬舍的石原先生去买吉他的。现在旅行的成果出来了,它成了一本很好的书。这是我的第三次阿根廷之旅,我终于从中找到了写小说的诀窍。这回自我感觉写得相当不错,也希望诸位能手不释卷,一直把这个系列读完。还请不吝赐教。
虽然自认为旅途中的所见所思基本都已写入小说,可还是想附上这篇短短的后记,希望可以对将要去阿根廷旅游的朋友有所裨益。
先在此鸣谢“日本旅游观光系统(JTS)”的各位朋友,特别是负责此次行程的棍原先生及其父母,还有当时住在阿根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