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方言属于中原官话。本书是在《阳谷方言志》一稿的基础上修改而写的,从语音、词汇、语法三个角度突出了阳谷方言的特色之处。本书材料翔实丰富,是一本较具理论意义的论著,对中国其他方言的研究也具借鉴作用。
该书是在《阳谷方言志》一稿的基础上,经过增补、修改写成的。
1984年山东方言志编写工作开展以来,山东的方言调查和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活跃时期。不少同志在省方言志调查材料的基础上将内容扩展、充实,写成专著并以“志书”的形式出版。阳谷方言属于中原官话而位于中原官话与冀鲁官话的交界之处,其特点十分显著,加之笔者发表的关于阳谷方言的一些文章(如《阳谷方言的儿化》)曾在欧美引起一些反响,俄国、美国的学者先后来信进一步探讨文章的某些内容,说明阳谷方言不但得到了国内学者的重视,也得到了国外学者的重视。于是笔者也用同样的方法写成了《阳谷方言志》,并请殷师孟非先生写了序言,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出版。下面是序言的全文:
汉语方言学有其悠久的历史,大约公元一世纪就有一部方言著作《方言》问世。这部《方言》旧题《□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反映出我国古代政府和学人对方言的重视。这是汉方言学的优良的传统。
欧风东渐,汉方言学有了里程碑意义的猛进而进入了现代时期,伟大的语言学家罗常培先生的《厦门音系》(1931)、《临川音系》(1904)是这一时期代表性的巨著。这两部巨著为现代汉语方言学做出了富有奠基性、开拓性、典范性的卓越的贡献,其光辉至今照耀着现代汉方言学,久而弥著。
建国以来,党和政府重视语言的统一以利于建设,重视方言学和语言学的发展,因而有五十年代初期之全国性的汉语方言的普查,有八十年代初期之各省地方史志方言志之编写,这都是文明建设的当务之急,从而取得了大量的汉方言学和语言学的丰硕成果,培养了大量的汉语方言学和语言学的优秀人才,推进了汉方言学和语言学,四海欢欣鼓舞。
董君绍克从我问学多年,有志于语言学和汉方言学。我是大师门下的鲁钝弟子,敢不以罗师汉语方言学上的“静态描写各方言的音系兼及各方言的历史音韵、从历史音韵来观察分析各方言的语音演化的内部规律”与董君相切磋,敢不以罗师语言学上的“语言与文化的密切关系”与董君相切磋(罗师《语言与文化》创稿于1943年,刊于1950年,重版于1989年)。董君于是远绍罗师之遗志而发扬光大之,作《阳谷方言志》,予深为赞赏,深为欣慰。此《志》于词汇特稍加详者,一是我的主张:董君,阳谷人,本土人于本土词义,深知其细微曲折,应详加记录;一是董君有志趣于语言与文化,以词汇反映文化的植根与转移最为敏感之故,此则大师罗先生之遗志也。
予马齿七十有八,执教于山东大学四十余年;予二十五岁即浪迹川、滇;山东,实在是我的第一故乡了。五十年代初期,蒙党和山东父老委以主持山东省方言普查的重任;今八十年代初期,又复蒙委以《山东省地方史志·方言志》主编的重任,予敢不兢兢业业以答厚期。董君气宇宏通,任我的主编秘书,于方言调查规划上,于调查工作诸同道之安排协作上,多所赞助,匡予不逮,实予之所依赖。而又复以其敏捷之才思,谨严之学风,以成此《志》。此《志》,董君以之仰承党和山东父老之心意,以之与并肩同道之为山东省之县方言志者相观摩,郑重以出之,可以无憾于罗门之风,则予实当称庆。因以《山东省地方史志·方言志》主编之名义乐为之序。
一九九零年初夏于山东大学南园之居养室
笔者从殷师孟非先生问学有年,性虽愚钝,却未敢稍怠;先生教我,耳提面命,未尝知倦;书成之后,又蒙赐序,其励语策言,能不令人鼓舞奋发?重温先生教诲,更增加了对先生的缅怀之情。可惜先生已经仙逝,不能目睹该书的出版了。
该书的写作,除在体例上保持志书的特点外,还有个特点,就是尽量突出阳谷方言的特殊之处。与普通话相同的地方,除非用于比较或其他不可或缺者外,尽量少写。这样,就可在有限的篇幅内,更多地显示阳谷方言的特点。全书又以词汇作为主要内容来写,这不但符合阳谷方言特点的实际情况,同时也能显示该地文化的许多特色。 该书虽然经过了十几年的收集材料、反复核实、反复修改的过程,疏漏之处仍属难免,希望同志们批评、指正。
2004年秋于山东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