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全面反映近一年来社会各界围绕“温州模式”历史命运所展开的大讨论的文献汇编。一部全方位、多视角地惊爆近年来社会各界关于“温州模式”历史命运大讨论内幕的著作。温州GDP增长速度惊人下滑！温州人格化交易方式盛行！“温州模式”面临历史性变迁！关注温州财团！关注温州炒房团！关注温州人在西班牙遭遇焚鞋事件！……

  这是一部全面反映近一年来社会各界围绕“温州模式”历史命运所展开的大讨论的文献汇编。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温州经济一直扮演着引人瞩目的特殊角色，温州经济及其增速度长期以来占据浙江三甲位置。但自2002年以来，温州的GDP增长速度出人意料地相对下滑，个别季度甚至排名浙江省倒数第一。国内外一时议论纷纷，有关温州的唱“衷”声与辩护声不绝于耳。本书选用了近一年来报刊与网站上大量的讨论文章，既包含经济学者深层次的学理研究，又包含社会各界的评论分析；既有对理论分析框架的不同看法，也有对“温州模式”现状与前景的不同判断。读者可通过该书对新近有关“温州模式”的研究与争论有一个全面的了解，也可以加深人们对“温州模式”历史命运的认识。

理论篇

 温州模式的历史制度分析

——从人格化交易到非人格化交易视角的观察

 温州模式的几点理论思考

——评史晋川教授的《温州模式的历史制度分析》

 温州模式：马格里布、热那亚抑或其他？

——评史晋川教授的《温州模式的历史制度分析》

 温州模式：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温州发展的复归与超越

 温州经济发展需要进一步的制度创新

 温州模式正处在历史性转变的关头

 温州模式的变革

 温州模式的原因与困境

 温州模式的社会生产体系新解

 交易方式、市场类型与经济转型

访谈篇

 温州模式如何突围

——本报记者对话浙大教授史晋川

 我无意唱衰温州模式

——访浙江大学经济学院史晋川教授

 温州抉择：人格化交易是非

——访浙江省政府经济建设咨询委员会委员史晋川

 温州需要什么

——访杭州商学院副院长张仁寿、温州市委党校理论研究室主任朱康对

 温州的离心力和向心力

——访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教授赵伟

 温州车夫与政府边界

——访浙江经济学会会长张仁寿教授

 下一步是强服务，而不是强政府

——浙江省人民政府经济建设咨询委员会副主任朱家良访谈

 解析温州模式

——著名经济学家董辅礽一席谈

 为温州明天把脉

——围绕诚信经营、温州模式的讨论

 蒋巨峰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 向全球观众介绍温州

 温州升温

——温州市委书记李强访谈

 信用温州：赋予传统商业文明新内容

——访中共温州市委书记李强

 温州市长七答记者

争鸣篇

 浙大教授史晋川在沪预言温州模式将“变迁”

 温州经济怯步

——“温州模式”即将没落？ 

 GDP惨落到浙江第7名 温州模式要在挽歌中落幕？ 

 温州模式还能走多远

 温州模式期待脱胎换骨式变革

 对温州经济下滑现象的思考

——反思政府职能的“无为哲学”

 温州：在“衰败”中升级

 温州人经济转型

 再造温州新优势

 温州转向：从市场主导到政府主导？ 

 温州新政“颠覆”温州模式遭质疑

 活学活用 日本学者力荐“温州模式” 

 沉浸在民本的激荡之中

——关于温州和温州人的思考 

 温州经济先发优势与超越自我

 温州人的契约观

 天下温州人

——谈社会关系资源对温州人的意义

 告别关系主义

 温州人的海外生意

案例篇

一、资本·财团

温州，资本之渔

温州热点：“炒房团”后是“财团”？

温州人：打造中国首家民营财团

温州民企高调组建财团

温州掀起整合潮流 突破传统民企运作模式

温州民间财团兴起家族企业意图联合壮大

温州经济：从产品经济迈向金融经济

中瑞财团试水资本市场

温州财团能否解困民营资本

温州财团媒体反应之辨析

解读温州民间投资

二、炒房团 炒煤团

“温州炒房团”的是与非

温州市市长刘奇：“我不叫它炒房团z

温州购房团携巨资“杀”向成都

——解读温州买房

房价暴涨是温州人的错？全民“讨伐”是对是错

谁是房价飙升祸首？温州人称炒房团实力被高估

温州炒房团游走全国 面对炒房各地看法“两面派” 

“温州炒房团”面面观炒房中潜伏了地产泡沫

温州“炒煤团”跟踪

温州又冒“炒煤团” 投资1亿两年收回

“温州炒车团”败走镇江

三、西班牙焚鞋事件

西班牙“烧鞋事件”的警示

埃尔切的阴影

——关于“烧鞋事件”的思考

西班牙焚鞋事件反思：中国企业走

出去还需融进去

西班牙烧鞋事件冲击温州模式

经济发展必不可少的前提是那些有效率的经济制度。长期以来我们一直认为，温州人的自组织是一种摆脱了大共同体束缚、具有独立人格并自己对自己负责的人们建立的“市民社会”，这个被称为“中国犹太人”的社会群体应该是小农中国向现代社会转变的教科书。

温州的进步历代无双，为什么当新的世纪刚刚开始，温州模式却几乎要在挽歌中落幕？

史晋川教授借用历史制度分析阐述有关温州经济和温州人经济，指出了温州模式衰落的内在必然性。

所谓历史制度分析，是新制度经济学家将历史经验方法与主流经济学的博弈论方法结合出的一种经济史学框架。其代表性人物阿夫纳·格雷夫以此研究10～14世纪地中海地区马格里布商人和热那亚商人的交易方式，阐述了不同的合约执行机制的形成及其基础。史晋川从中发现了温州人的影子。

马格里布商人是信奉集体主义的穆斯林移民，他们形成了一种有利于无限次重复博弈的封闭联盟，在从事远距离贸易时，联盟成员只选择内部人作为贸易代理人。这是一种典型的人格化交易机制，一旦有某个贸易代理人出现欺诈行为，整个联盟就会对其作出集体性的、永久和彻底的惩罚。阿夫纳·格雷夫称之为“多边声誉机制”和“多边惩罚机制”，它不仅与政府无关，恰恰是缺乏政府的产物。

热那亚商人信奉的则是新教拉丁地区的个人主义。他们在从事远距离贸易时，不排斥在非热那亚人中雇佣代理人，他们通过创立“社区责任制”以及类似法庭组织的仲裁机构，来保证跨时空的陌生人之间的交易合约有效执行。阿夫纳·格雷夫称之为“双边声誉机制”和“双边惩罚机制”。

史晋川认为，与马格里布商人的人格化机制相比，热那亚的非人格化交易机制在贸易扩张中更有效率，热那亚商人从事海洋贸易的历史也比马格里布商人更长久。此后，在地中海地区贸易活动中胜出的是威尼斯商人，因为他们的交易方式更接近现代市场经济。

现在让我们来描述温州人——老大生产服装，老二生产布料，老三生产纽扣，妹妹负责市场销售，外地人进来无从插手，即使进来也没有任何竞争力；子承父业，交易方式和营销网络也承袭了下来；温州本地虽然缺少外来投资，但温州人却通过大规模的移民方式来撒开国内和国外的生意网，从事的依然是传统行业——他们与马格里布商人何其相像？

改革开放之初，温州以外的地区不敢与温州人一样大胆而广泛地从事市场交易活动，温州人的商贸活动甚至还会受到外地人的歧视，所以，温州人只有利用人格化的交易方式来从事商贸活动，逐步导致一种“路径依赖”，一方面使得温州人能以较低的成本进入传统劳动密集型行业，另一方面也限制了温州人进入新的行业。因为进入一个新的行业，就意味着进入一个以非温州人为主的分工体系和市场网络，必将承担更大的机会成本和经营风险。

史晋川教授认为，温州对人格化交易的“路径依赖”，已严重影响温州区域经济的竞争力以及区域经济的健康发展。他说，一个在改革初期和中期确立先发优势的地区，倘若不能够与时俱进，进一步开拓新的体制优势，就不可能顺利完成从初级市场经济向现代市场经济的转变，也不能很好地完成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P158-160

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温州的经济制度变迁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一直扮演着引人瞩目的特殊角色，有关温州模式的话题多年来备受国内外关注。从20世纪80年代早期的“温州是否在走资本主义道路”之争，到80年代中期“温州模式”概念的提出，再到90年代的“资本外流、企业外迁”之争，直到近年夫“温州模式是否正在衰败”的争论，争议之声不绝于耳。本书正是围绕近一年来“温州模式是否将要变迁”这一话题而引发的关于温州模式历史命运的讨论所作的一个文献梳理。

浙江省11个省辖市的GDP及其增长排名中，“杭甬温”长期占据三甲位置。但自2002年以来，温州GDP增长速度出入意料地相对下滑，个别季度甚至排名全省倒数第一。社会各界一时议论纷纷，报刊媒体竞相连续报道，探究温州经济增长放缓的原因，有关温州的唱“衰”声与辩护声“高分贝”地交织在一起。温州当地官方为背景的群体认为，温州经济没有问题，绝对增长速度仍然很快，但由于GDP基数比较大，相对排名下降也属正常；温州大企业总部外迂是一种增量调整，并不影响温州当地经济发展。多数大众媒体与各界人士却从不同角度寻找温州经济存在的问题，有的从区域经济发展环境角度认为温州当地的投资环境有问题；有的从微观经济组织入手论证了温州家族制企业的不合理性；有的则凭着对温州当地政府多年来“无为而治”的印象，从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角度切入，认为在新形势下温州政府应该出来“管事”了。一时间，观点纷呈，百家争鸣。不过，这些议论多以报纸和网站等媒介的财经报道形式为主，尚缺少深层次的学理探究。

时至2003年末，浙江本土的多名资深经济学者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介入这场讨论，对“温州模式”展开了比较深层次的理论分析。这场讨论中，最引入注目的就是浙江大学史晋川教授对温州模式所作的历史制度分析。史晋川教授借用阿夫纳‘格雷夫的历史制度分析方法，分别对温州制造业结构演变缓慢、外向型经济步伐缓慢、大规模移民这三个重要现象作出了理论解释，鲜明地提出人格化交易方式是温州模式的典型特征，也是阻碍温州经济发展的最主要因素。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交易秩序的变化，温州的人格化交易方式将在一两代人的时间内逐渐趋于消亡，温州模式终将“变迁”。可以说，史晋川教授的观点是迄今为止运用经济理论框架分析温州I模式最具洞察力的看法。

史晋川教授的观点自2003年12月9日在《解放日报》首次面世之后，便弓f起了轩然大波，全国各大报刊纷纷转载报道，有的以显著篇幅加以刊登，其中反响较大的是《南方周末》和《21世纪经济报道》的连续几次较有深度的采访报道。2003年12月下旬，浙江省经济学会在温州召开年会，省内经济学者和部分兄弟省市经济学会的代表以及张曙光、汪丁丁等特邀专家共100余位学者赴会，史晋川教授在大会主题发言中再次阐发了他对温州模式的看法，得到了与会者的热烈反响，多名学者发表评论。2004年2月下旬。浙江工商大学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和《浙江社会科学》杂志社联合召开了“温州模式的演化与前景”学术研讨会，浙江本土的经济学家和政府官员共约50余位参与研讨。浙江工商大学张仁寿研究员、浙江大学罗卫东教授、浙江省社科院方民生研究员、温州大学马津龙教授等研究温州模式的资深专家与会并提交论文，将有关“温州模式”的讨论推向了一个更高的理论层次。这次专题研讨会的主要论文随后发表在《浙江社会科学》等杂志上，各家网站又纷纷转载。可以说，近一年来这场渐成一股’经济学界新潮流的有关“温州模式”历史命运的大讨论，基本上是围绕史晋川教授的观点展开的。

本书力求较全面地反映近一年来社会各界围绕温州模式的历史命运所g J发的争论及各种观点。回顾一下有关“温州模式，，的研究历程，可以看到，在汗牛充栋般的关于模式研究的文献中，主要有两类作品：第一类是学术著作，早期研究以张仁寿、李红的《温州模式研究》为代表，新近的研究以史晋川等的《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温州模式研究》为代表，他们从学术角度研究温州模式的起源和演化等问题；另一类作品是近几年来一批以温州为话题的大众畅销书，例如《温州悬念》、《走出温州》、《解读温州人》、《世上温州人》、《可怕的温州人》、《温州炒房团》等，大都以对温州、温州人、温州经济、温州人经济及温州模式等进行正面描述为主。

本书与上述作品比较具有的特色是：一是本书内容主要是围绕“温州模式”历史命运展开的讨论，在文章选择上虽然选用了大量的报刊和网站上报道的作品，但这些文章都与“温州模式’’的研究密切相关；二是试图从经济学理论的高度入手并展开分析，既包含经济学者深层的学理研究，又包含社会各界的评论分析；三是本书力图做到对各类观点乃至针锋相对的观点都有所反映，既有对理论分析框架的不同看法，也有对温州模式现状与前景的不同判断。读者由此可以对新近有关温州模式的研究与争论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本书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论篇，主要包括一些对近年来温州经济发展的表现特征进行学术分析的文章，作者大都是对浙江区域经济和温州经济颇有研究的经济学家。第二部分是访谈篇，主要包括各大报纸传媒对研究温州经济的学者、温州政府官员关于温州经济及其发展模式的一些采访报道。第三部分是争鸣篇，主要包括社会各界对温州模式现状与前景的各种正面与反面的讨论，也包括因学术研究结论所引发的一些争议。第四部分是案例篇，所收入的文章分别对温州资本与财团、炒房团与炒煤团、西班牙焚鞋事件等温州经济及因温州人与温州经济所引发的特有的经济与社会现象进行了分析，这些案例可以加深人们对温州模式现状与演变趋势的认识。

本书力图做到能较完整地反映社会各界近一年来对有关“温州模式”争论过程中的各种观点，但是，由于篇幅有限，仍不可能囊括所有的相关文献，敬请读者见谅。本书在资料收集过程中得到了浙江大学民营经济研究中心有关人员的大力帮助，他们为本书的各项工作提供了诸多便利，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本书编写过程中利用了各大报刊、网站的文献资料，有关作者慷慨地允许我们使用他们的文章，在此也表示深深的感谢。还有部分作者因具体联系方式不详，暂时无法取得联系，请有关作者看到本书后即与浙江大学民营经济研究中心联系，以便支付稿酬。最后，十分感谢浙江大学民营经济研究中心“211工程”项目“民营经济与制度创新”的资助，它使本书得以顺利出版。

由于笔者学识有限，不能尽如人意地完成本书的整理工作，在文章的选用与编辑上可能也存在不足，企盼学界同仁和社会各界人士批评指正。

浙江大学民营经济研究中心董希望

2005年1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