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孩子,感情带着与生俱来的残疾。还未长大,却在迅速苍老……
本书由超人气网络写手用眼睛聆听,用手指倾诉介于亲情、友情、爱情之间的第四类感情。分为四辑:罐头里的鱼;没有壳的蜗牛;独来独往的猫;GALA歪传,用抽象的方法描写现实的生活。
罐头里的鱼:喜欢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孩子,感情带着与生俱来的残疾。还未长大,却在迅速苍老。
没有壳的蜗牛:她心上大大小小狰狞却不流血的伤口,在时光中被反复揉搓。麻木,于是不再疼痛。
独来独往的猫: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一样。任何事情对我来说都一样。任何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GALA歪传:献给介于亲情、友情、爱情之间的第四类感情。永远的纪念。
稀释的生活
每天下午我把自己埋在松软的沙发里,只露出一只眼睛,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阳光一点一点消失殆尽,被没有温度的人造光线所取代。窗子切割出的那块四角天空,挤满了棉絮一样灰蓝色的云团。它们被狂风席卷着,飞速地从我的视线中逃离,姿态仓皇。
手机在角落里嘀嘀嘟嘟地响起来,屏幕上滚动着几行字:今日天气,阴有小雨,最高气温二十三度,最低气温十八度,明天……想起殊说过的话。他说一个人的时候,最怕手机的服务信息,每每让满心期待的他浑身冰凉,瞬间被寂寞击垮。
喝了一杯水,蜷回沙发。客厅角落里放着巨大的藤条箱子。这个粗笨的箱子,我在宜家看中,一个人气喘吁吁扛回家,用来摆放药品。自小体弱多病,几乎每天都要去医院报道。身体的顽劣性随着年龄逐日增长,对一般的药不再有反应。所以总是生着或轻或重的病,久而久之,对疼痛的感知,也逐渐麻木了。
然而药是这样好的东西。它可以治愈疾病,制造出健康和美丽的表象,它可以抵抗忧郁,让失眠烦躁的人安然入睡,它甚至可以让人忘记痛苦,脱离这个疲惫的世界。我在清晨和深夜吞下各种药丸。它们像空气一样不可缺少,维持着身体各项机能的正常运行。我的藤条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剂、药水和药丸。他们躺在一块手工的羊毛毯上,等待随时被拿出来,融进血液,维持正常的心跳和呼吸。
用很小的音量播放着激烈的摇滚。脆弱的音符在稀薄的空气中爆炸,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红色的液体从牙齿里流出,喉咙里全是血腥的味道。盖上厚厚的绒布毯子,又喝了一杯水,闭上眼睛。
殊说,单纯的孩子才会快乐。
我知道。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每天夜里时钟指向零点的时候,我会穿上大的灰色外套,大的黑色裤子,大的麂皮鞋子,拿上一瓶水走出家门。天空是灰色的,一颗星星都没有。整座城市像一只蛰伏的巨大怪物,吞噬掉所有纯净的希望。口腔里的血腥味常常让我感到窒息,我不停地喝水,企图冲淡这种味道。水从喉咙里流进去,然后从眼睛里流出来。
我抱着装水的瓶子漫无目的地走。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遇到红灯我就停下来往回走,然后在下一个路口左转。
有时候我想给别人讲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株白色的蒲公英。白色的蒲公英每天蹲在地上,仰着头看天。天空这样虚幻,它只能仰着头一直看。不知道要看多久,也不知道能看多久。后来它就被过往的人踩进了泥土和尘埃里。他们说你怎么有资格看天呢。你这个傻瓜。你快点消失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
P2-3
夕阳给一行离校的孩子拖出了长长的影子。在把学校的地皮又全部重新践踏了一番之后,GALA队的同志们看着可爱的校园,壮观的厕所楼和雄伟的教学楼上“知识就是力量”六个闪闪发光的大字,依依不舍之情在胸中激荡……大家共同伸出手,许下了一个美丽的约定——明天把家里的试卷和课本都搬到这里,点了火烤肉吃!
寂静的校园里响起一阵快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