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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医生杜明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小汗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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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二十岁那年,杜明遇见了师姐。白衣胜雪,翩翩少年;午后的阳台有风,暖暖的眼神是唯一救赎……我们原以为这是个故事的开始,却原来早就注定是一场劫数,纯净是心理的颜色,可是世界执著地要将它玷污;他没有哭,拿起手术刀,他成了医生杜明。那个最终失去了最爱的人的杜明……纵使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心里却为何依然那么悲哀纯净?故事讲完的那刻,你的心里只剩一片空白,如同冬日午后阳光般:寒澈,微温。

目录

1.医生杜明一——没有人是干净的\001

2.医生杜明二——哥哥\049

3.医生杜明三——手语\107

4.医生杜明之心脏偏右菊开那夜\157

5.医学院里的鬼

一、老二床上的内裤\175

二、老大的苹果\178

三、老八的梦\182

四、老五的篮球\185

五、老六的毛巾\189

六、老三的诗\194

七、老四的胡子\202

八、老七的风筝\210

九、杀人光盘\218

6.医学院里的人

一、鸟\227

二、兔子\232

三、鼠\237

四、猫\244

后记:小汗的120天\251

试读章节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

张倩说这句话时一直盯着我的眼睛。风从我们身边吹过,她的头发飘了起来。

那一年,我正好二十岁。

张倩是我的师姐,对我说这句话时也是我与她的第一次见面。那是秋天的一个下午,我躺在宿舍的天台上百无聊赖。师姐说当她爬上天台第一眼看见我时愣了很久。天蓝色的牛仔裤,橘黄色T恤。一个长腿男生躺在天台上那张没有椅背的长椅上歪着头望着天空,两只光脚架在天台栏杆上,就像是个淘气的孩子。师姐几乎每次给我来信时都会不厌其烦地写到那个场景,然后每次也都会不厌其烦地问我:师弟,你还记得我那时的样子吗?

师姐当时的样子?我早就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完全是被师姐吵醒的,好半天还只是盯着师姐的胸前看,师姐笑了。

喂,很大吧。

嗯,我有点脸红。

呵,只要是男人第一眼都会看我的胸,看来你是正常的男人。

师姐是我从小学到大学,听过说话声音最好听的女孩子,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让我注意的女孩吧。师姐笑时嘴角轻轻上扬,每句话的尾声都会轻轻拉长一些,却又不像一般女孩子的嗲声嗲气,听起来是那么舒服。似乎那张小巧的嘴巴里时刻都会有魔法出现。

你是九几的学生?

九六麻醉的。

哦,大二了。那你应该知道我吧,我是九四临床的张倩。

的确,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我再次仔细看了看她那张充满魔法的嘴。

怎么了,我嘴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很漂亮。

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的男人都怎么谈论我的吧。

嗯。

怎么说的?

说是九四临床的张倩只要十元钱就会给你一张嘴。

哼,果然如此。

师姐抬腿跨过天台的栏杆,双手向后拉着栏杆,身体前倾做出飞翔的动作。她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了她的脸。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打在她头发上,映出醉人的光晕,我不禁痴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喂,小师弟,怎么下午没有课吗?

有,局解实验课。

为什么不上?

实验室里的标本还有那一堆堆的尸体都太恶心,看上去很脏。

很脏……师姐重复着,然后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

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P3-4

后记

这只是记载小汗这四个月的生活点滴,虽然不像《索玛里的120天》,但也一样有男人,有女人,有赤裸裸的东西。

在我辞职的那天,网络部第一次去吃饭。一共四个男人,部门惟一的女性去看赵传演唱会了。我们坐在新世界里的金山城吃水煮鱼。他们在喝酒,一杯接一杯。我在玩新买的手机,略显无聊。

主任看着我说,小韩是个好同志呀,整天都是不声不响的。上班时也是坐在电脑前不说话,哎,你整天坐在电脑前都干吗?

 我笑笑说,聊天。

 主任说,有什么聊的呢?我就不行,在QQ上都不知道和别人说什么。小韩你都聊什么呢?

我继续笑着,找女孩出来,吃饭、上床。

主任正夹着最后一个糯米丸子,结果丸子落在了地上,真可惜。于是那三个男人干了杯中酒。过了一会主任才说,其实这也挺正常的,没什么。剩下一个美编和一个网管,一个比我大两岁,一个比我小两岁,也跟着说,是呀,现在真的挺正常的。

我也跟着安慰他们,嗯,是挺正常的。

吃完饭,主任突然问我,小韩,你网名叫什么?

我说,就叫小汗(音韩),没什么名气。

那天是我最近工作的最后一天,从那一天起我又重新失业了。

晚上回家,公司前台的那个姑娘又给我发了短信,是一条祝福的短信,然后问我,真的辞职了?

这个女孩是公司里惟一很快就让我有印象的女孩,她长得胖胖的,很可爱,我第一天去公司报道,她正在门口低下身子去提纯净水桶,我正好看见了她的c罩杯。那桶水是我帮她放在饮水机上的,后来我到她桌子前面总是随便拿东西吃,她也总给我一些口味奇怪的薄荷糖还有海苔。我给她发送了MSN6,她顺便要了我的MSN号,不过她加完我,我就顺手把她删了。我从来不和同事聊天。

她开始给我发短信,是知道我给《时尚》写东西。第一次是晚上九点半,我问她家里有没有人,她问我要干吗,我回信告诉她,想找人上床。那时已经决定辞职,所以想吓吓她,不过剩下两个星期,她见到我没有像遇到鬼一样脸色发青,反而后两个周六都给我发短信来,但我已经不想逗她了。

我是一个比较“无聊”的男人,和我聊过天的人都会有所了解吧。我说话很少,但天天挂着QQ,摆出一副姜子牙的气势,鱼上钩了还要和鱼玩一下挑战承受力极限的游戏。我很少主动聊天,聊起天来无所顾忌,面对女人,不想聊了就提性,想聊了也谈性。反正我就是一个无聊到无耻的男人。面对男人就简单了,通常除了打哈哈,就是一句“贵姓?”结果真的有网友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贵姓,我是一个连自己的事情都记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去记一个不相干人的姓名?

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杜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现在好像大多数人是对杜明充满了希望,而对我已经失望到极点。很多人和我说过两句话以后就不再说话,而我只要看到QQ上有亮着的头像超过十分钟不和我说话就会马上删除,没有犹豫。可是就这样还是会有人不停地加我,然后不断地失望。弄得我也跟着没了心情。

我的样子?是百分之八十女性网友关注的问题,有很多人见过我的照片,而且我也没有特意保密过。每个跟我要的,我都会给。我的MSN6上一直都挂着照片,后来我还装上摄像头,跟人视频。我倒不是对我的长相有太多自信,只是觉得无所谓,很多人失望是因为我长得不够忧郁,没有杜明的气质,那没办法,谁让这个小说不是竹野内丰写的呢。只有一个女孩认为我长得难看,这已经很难得了。那是一个见过杜明的女孩,说要介绍女朋友给我,我同意了,然后和她介绍的女孩视频聊天。第二天介绍人很婉转地告诉我,那个女孩嫌我难看。我没在意,依然和人视频聊天,坐在我旁边的程序员妹妹看我聊得这么开心,就把我的摄像头借过去用,结果在电脑里看到自己,我发现她的表情很痛苦,就差大喊一声,鬼呀!!于是,她还是安静地看着我和MM们视频聊天。终于她有一天发现了问题所在,很认真地转过头告诉部门其他同事。

我终于知道韩同事为什么喜欢视频聊天了,因为他在摄像头里看起来比较帅。

还是这个MM,她是程序员,大我两岁,可是在网上测得心理年龄只有16岁。记得非典时期她曾经坐在会议室里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说自己已经老了,怎么也不能喜欢周杰伦了。那个测试我也做过,我的心理年龄是45岁,可这一点也不妨碍我站在蛋糕店前看着鲜奶蛋糕流口水。那孩子有时跟我一样白痴,每天中午吃完饭都会跟我说一些奇怪的事情。

韩同事,我要去楼下的献血车献血,你跟我一起去吧。

韩同事,我要去朝国城文身,你要不要也文一个?

韩同事,我决定了要去拍大头照。你……

我连忙说,我陪你去,结果受了一对卫生球眼。

她照完大头贴,双手捧着让我看,我很认真地看着,并拿出钱包。

张同事,我很喜欢这张,让我把它放在钱包里,想你的时侯就看看。

虽然我们公司的空调有问题,我们还是一起感觉到了寒气是那么逼人。

程序员MM是个小愤青,有一个抵制日本怎么样怎么样的(内容我忘了)联名签名的网站,她给每个同事都发了网址,因为我离她最近,所以她第一个问我,你签了没有?我很茫然地望着她。她咬牙切齿地对我说:

汉奸,以后别和我祷啊?

结果第二天,她早晨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签了没有?

我依然很茫然地望着她,她一脸心痛地跟我说:

汉奸,你没救了。

当天下午,她跑遍了公司各个角落,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韩同事,你还没有签吗?公司可都全签了。

于是我摆出经典的茫然POSE,她无奈地对我说:

汉奸……

过了十分钟,她猛一回头,嘿嘿嘿……笑容狰狞。

韩同事,我要用你的名字在那个网站上签一百遍呀,一百遍。

我一边聊天,一边给她一个茫然的背影。

不过几十秒,她几乎哭着跟我说,韩同事,那个网站不允许相同IP重复发言。

唉,我真是难过呀,替她的男朋友难过。

我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日本,她说日本人多坏呀。我问她你真的从来不用日本货?她一脸肯定。就连化妆品也不用?当然不用,她骄傲地告诉我那是法国货。我小声地问她:

当年八国联军可是也有法国的。

这孩子想了想,韩同事,你得知道孰近孰远,等我们平掉日本再灭法西斯不迟。

当天中午吃饭,我站在电梯里对她说,哎,这个电梯好像是东芝的。结果她就上蹿下跳,不知所以,直到下班前,她一脸兴奋地告诉我,俺们大厦的电梯是中国扬子生产的,你没有骗到我。我叹了口气,姐姐,你不知道扬子电梯都是用的东芝技术吗?然后我就看见她在G00GLE里神圣地写下了扬子电梯四个大字。

和女程序员同事在最后一天工作时的最后对话:

她:韩同事,9月7号日本大使馆有游行。

我:哦。  她:我要去看看,听说每个人都要拿着“无耻败类”的条幅。

我:好呀,到时候我去给你拍照。

她:你这个汉奸!  

我:是呀。

她:你下个星期不来啦?

我:对呀,不来了。

她:哦。

记得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一些东西,但我记得不清。好像是“真正厉害的男人,并不是一定要占有所有女人,而是要和所有女人都保持暧昧”。我做不到,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在QQ上击败别人一切美好的梦想。但都是随口之言,我自己也记不住,结果等到自己心情好时,多说了几句,对方就会大吃一惊。

你是谁?你不是小汗,小汗才不会这么好。

无奈,只好低头认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小汗最近不在。

小汗的QQ有时不是一个人用,好像地球人都知道了。每次上线总会有一两个人很神秘地说:

正版,D版?

我惊诧,何解?

然后对方大笑着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不是小汗,你不是小汗!

我大汗,问为什么?

对方说,小汗多酷呀,你根本装不出来的。

后来我问她,你是怎么装酷的?

她说,还不是学你,半天不回话,回话也就回个“哦”。

哦……

我的声音。我不爱讲话。不论用手还是用嘴。但有时说起话来还停不住,有些人见识过,但只是少一部分人。有一段时间我很讨厌说话,嘴都不张一下,打电话也没有超过一分钟的时候。很少有网友要求给我打电话,不过总有例外。而且都很有趣,真的有人开口就问你杀过人没有,也有只在电话里嘿嘿笑的,还有两个女孩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静静地拿着电话,听着话筒里低低的抽泣声发呆。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理解“变态杀人色魔”这六个字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认为杜明,或者我一定是一个内心忧郁、神经敏感、温柔体贴的男人呢?我曾经说过我不是,结果对方眯着眼恶狠狠地说:

你撒谎,你不要再装了,我已经看透你了,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心肝脾肺肾,你就是那样的男人。

不过话虽这样说,我的声音还是会让大部分人都失望,什么嘛?完全没有韩剧、日剧里的男主角的配音好听,根本没有那种被话筒里传出的如深夜海浪般低沉的声音抚摸的感觉。

这不怪我,告诉大家,其实我在高中时曾经被人灌下一种神奇的药,它让我的身体……不,是喉结停止了发育,所以我现的样子……不,是声音只像高中生而已。我的名字叫江户川柯南……不,叫小汗。不止一次,我拿起电话,说了声“喂”,对方的女孩就会惊奇地喊,你是小汗?你真的是小汗,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好……嫩呀。其实不光嫩呢,还有不止一个女孩对我说:

小汗,你有时说话太嗲啦。

每次我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不依不饶地抓着对方。

我哪有?我哪有嘛……

今天晚饭吃什么?会不会吐出来?算了,还是下次再说吧。

看了上面的东西,她打电话给我。

我喜欢看这个,你看又有好多MM留言,你接着写吧。  我说,那我会写到你。

不行!!!!!!不许写我一个字。

那我剩下的120天就只剩空白了,而且我在上面也写到了你。

不行!!!!!!写你的花花草草去。

我讨价还价:那把你作为最终隐藏Boss出场好吗?

不行!!!!!!我要看你和程序员MM的故事!!快写!!

我汗颜,我跟她根本没有故事的呀。你做我小说里的超级隐藏无敌NPC吧,随机出现,只有满足三条以上必须的条件时才会出现。她没有再说话,我就当她答应了,其实我并没有告诉她我还要写她。我也没有告诉她,那三个条件是什么。

第一,我想写关于她的故事。

第二,我想写她。

第三,我想她……

当故事挂上的第二天,突然我沉默了好久的QQ又开始热闹起来了。这次都是针对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小说了。我和一个朋友聊天,她说我是一个很懂自我炒作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出卖肉身的人,她封我作天涯最有争议的写手。我开心地接受,有个新加我的MM,一针见血地说:

小汗,你是个矫情的人。

我连忙加上一句:不光矫情,而且还陶醉其中。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也已经开始有男人对我有兴趣了,有一个男性朋友问我有没有兴趣和男人见面?与我初衷相左的事情我绝不会去做。我拒绝了他以后就在想,这次的饵放得不对吗?我得自我检讨了。

前天是辞职的第一天,我一个人顺着马路不停地走。看着马路中间的老头放着风筝,我从来没有放过风筝,当初看着我宿舍里的老七那么喜欢放风筝我就很不理解。从小到大我喜欢过的惟一和线绳有关的活动就是钓鱼,但是很奇怪,我到现在为止从没有钓起过一条鱼。那时记得很清楚,鱼标是扫把里的竹条,然后徒步走20多公里去渔具市场买五角钱的渔线,只是为了省两角钱再买两个鱼钩,铅坠不是买的,是用爸爸买来修电器的焊锡做的,对了,我还用小号钉子做过鱼钩,可是除了青蛙,根本钩不上鱼,青蛙极好钩,只要看准了把钩上青草的鱼钩在它眼前一晃,青蛙就会想也不想就咬住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准备讲什么来着?哪里?就是钓青蛙之前,是自己做鱼钩。为什么自己做鱼钩?要钓鱼!为什么谈到钓鱼?因为钓鱼和放风筝一样,都有线。我干吗要提放风筝?因为你看一个老头放风筝。这个故事不是讲我的120天吗?干吗提什么老头。我根本不放风筝的!

看到这里想必大家已经看到小汗严重精神分裂的一面了吧。

有一次一个女孩加我问我关于北京的事情,我随口说不知道,而且说自己不是导游。结果那个女孩以为我生气了,下一次见我上线就说对不起,结果我忘了,就问发生了什么?女孩反问你不记得昨天和我聊天的内容了吗?

我一向嘴硬,便开始鬼扯:昨天?我不是昨天的小汗。

女孩大惊(现在想想也许是为了配合我吧):小汗不止一个吗?

我说:是呀,一共有三个呢,一个是写杜明的,一个是写麒麟传的,一个是写小汗鬼话的。我们小汗的统一形象是公司操作包装的,你别告诉别人呀。

女孩还是大惊(现在想来还是为了配合我吧):真的呀,我就感觉写的东西差了好多呀,小汗你一定是在天涯工作的吧?

我连忙扔过去一个惊恐的脸:你怎么猜到的?

后来聊了什么就忘了,不过好像上次她上线时还问我是哪个小汗,我说只有一个小汗,她不信,原来还有三个呢。我说那两个都自杀啦。她“哦”了一声,终于说,你骗人。  可能是因为我长相的原因,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忠厚老实。其实我小学二年级就抽过烟,三年级就开始撒谎逃课跑出去玩。而且一直到初中我都是最佳检讨书枪手,我在小学毕业考时公开在班上说,看我的卷子只要五个玻璃球或者十张拍片。就这样,我一直是老师眼中的乖孩子,也是坏孩子眼里的死党。也许是这种边缘人当多了,我一直就这样不好不坏的。还好外表还保持着忠厚老实的样子,让我在工作时方便不少。

上个月公司有巡展活动,每个部门都要派出一个同事去。轮到我时,我到了地方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收包走人。回去照样交差,和同事聊天。他们说,真累呀,在那一坐12个小时。我到现在还奇怪是什么让他们坚持的呢。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责任这种东西吗?

其实我也有懂得负责的时候。高三那年,我们四个同学在教室后面玩三副牌升级,结果班主任进来时我们立刻坐得整整齐齐,却留着三副牌放在桌子上,老师问刚才是谁玩的?没人敢说话,我却一下子站了出来:是我。老师问还有呢?我说,没别人了,就我一个人玩的。结果全班人都转过头看着我,我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其实那时我就184,全班第二高,第一高是一个190CM的家伙——我的牌友。悄悄地举起大拇指,老师面无表情,你一个人玩三副牌?然后用手一指190,来,你说他一个人怎么玩?190慢慢地站起来,老~师,其~实~吧~事~情~是~这~样~的……那家伙一撒谎就结巴,而且满脸的青春痘像充了电似的红。他开始慢慢地述说我是怎么一个人玩着那三副牌,关键时刻还亲自去演示一下,临了他说:

老~师~韩~同一学一刚~自~己~分~完~牌~他~还~没~有~玩~呢~你~就~原~谅~他~吧……

最近好像也说过要负责的话,那是在非典期间了。不知什么原因,我在非典时期异常兴奋,每天不戴口罩就跑出去玩。有一次和一个感冒的女孩在一起,当时她说,我感冒了你怕不怕?我说不怕。结果回来我发现我也有点感冒,可是还是去和另一个女孩吃饭。还好只是感冒没有发烧,所以逃过了那天渝信的测温仪。吃饭时我没有当回事地把自己感冒的事情告诉她,结果那个女孩差点把我杀了,并出一副已经得了非典的样子。

我怎么办?死小汗,我会得非典的。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呀,我会对你负责的。

女孩没有好气地说,你拿什么负责呀?

你不是喜欢这架子上的葫芦吗,我偷一个给你吧。

还好,那个女孩深明大义,就算得知自己有得非典的可能也没有要那葫芦。她只是咬牙切齿对我说:

得了吧,我还没死呢,可丢不起那人。

我很喜欢吃东西,而且不挑食。很少有人看见我皱着眉头往嘴里放什么东西,当然非典期间喝的中药不算,那天是我到公司的第三天,公司开始发药。那袋东西喝下去的感觉就好像是嚼木头,我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然后把整个袋子给扔到了垃圾箱里,结果被办公室主任看到了,严重警告了我一次。

你再扔这药,见到一次罚一百块。

从那以后,我就把药先倒到杯子中,放在嘴边,见人不注意就倒在垃圾筒里,吃药竟然用上了喝酒的功夫。不过我也只喝了两袋而已,剩下的都回家给了老爸。隔了一天我问老爸,怎么样?老爸一皱眉。

不行,没喝下去。给扔了。

看来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老爸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非典时期,公司不让员工出去吃饭。在会议室里放了微波炉,而会议室也成了小食堂,那时我刚到公司一个星期,因为还没有安排好座位,于是我和美编也都坐在会议室办公,每天到点就看着一群群入坐在我们旁边吃饭聊天。五月,大厦里还没有空调,各式菜味在会议室一天都驱之不散。我和美编就天天在哪里训练自己的嗅觉。

有一次去一个女孩家,喜欢她身上的香水味。清晨临走时,她拿起香水瓶恶作剧似地喷在我的后背上。结果到了单位,坐在我旁边的美编同志竟然像狗一样地猛抽鼻子。

韩同事,你身上好大香味,说,你昨晚去哪鬼混了?

我说没有,是刚才在这吃饭的人吧。

他嘿嘿一笑,我早就闻过了,我们公司谁身上也没有这么诱惑的香味。

我没有想到他的鼻子会那么好,看功力至少高过我两个甲子,不可低估。那晚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听我说起这事,她好玩似地翻出一大堆香水,让我闻闻是什么味道那么让男人敏感。结果我试了三四种以后就开始鼻子痒,打喷嚏,还带有轻微的酒精过敏。后来我随便指了一种就睡了,等到我第二天醒来要去上班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已经被女孩洒上了那种香水。

不出所料,我一到公司,美编同事就狗一样凑了过来。

韩同事,你真堕落呀,你换香水了。

我汗呀,当天没有任何约会。回家换衣服、洗澡,照照镜子,果然还是青春年少。可是到了公司,美编照例在我身前上下闻,然后摇头叹气。

我小心地问怎么了?

美编一脸失望,韩同事呀,我没有想到你堕落到这种程度。

我大惊失色:怎么了?我身上没有香水味呀。

美编脸色一正,韩同事,你已经堕落到去找连一瓶香水都没有的女孩了。

我只有暴走了!!!!

我们的这位美编仁兄,年方三十,已经结婚。留着长发,戴着耳钉,经常被与我视频的女孩认为是女人。聊天时总有女孩说,坐在你后面的美女是谁,个子真高,身材不错。

我回头,只见美编同事散着头发,飘然而过(形象参考《大内密探》中的刘以达)。

这个家伙与我不同,我是实干派。对于女人做多说少,而他正好相反。每天在公司呆到晚上九点不回家,不是玩网游就是去BBS贴图区,最喜欢看素人自拍。我的邮箱里还有QQ上经常收到他发来的不堪入目的东西,我通常露出鄙视的目光,极为不情愿地点动鼠标,抱着学习与批判的态度,目不转睛地看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收藏夹。唉,人生呀。

有一天这老兄迟到了,中午吃饭时一脸的兴奋。

今天早上上班,发现前面有一个女孩穿着T—BAcK。实在性感,竟然鬼使神差地慢慢跟了一条街,迟到了都没有发现。

正说着话,旁边坐着的女孩钱包掉在了地上,我和他一起注目。看着女孩蹲下身子捡起钱包,我们一起说:

粉色、圆点、蕾丝边。

回到公司,我百无聊赖,突然他一碰我。

快看,又有人弯腰。

我们无语地看完那人做完弯腰的动作,然后对视了一眼说:

蓝色、条纹、四角的。

那人是我们公司编辑部主任,一个喜欢穿紧身衣、低腰牛仔裤的男人。

她说你写得越来越差了,我说那是因为我把煽情的东西改成搞笑的了。

她说可是你前面的部分写得很好呀,我说那是因为我本来只想写个随笔现在却成了连载的小说。

她说那你可以就写随笔不写小说呀,我说也许我现在想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吧。

事情变化太快,就像当初也说只是喜欢你,没有想到后来会爱上你。既然变了,就继续下去吧。  加我的人又开始多了,以前一些聊过一两次的人或者在QQ上或者在帖子上又出现了。大多我都不记得了,看着那些或者讨论我的为人或者说着与我的聊天经历的话,我很少为之所动,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有时敏感至极,有时钝化似石头。在我来到北京的第三个星期,我所住的小区——北京冶金医院被定为非典医院,老爸回家时问我回不回家,我没有走,爸给我留下一瓶消毒水和一个口罩,可是一直到六月这两样东西我都没有用过。口罩也只是到了公司才从兜里拿出来做做样子。后来公司也放了假,我天天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着窗外医院里人来人往,我所住的楼里大多数居民也都走了。我在晚上十二点放音乐旁边也没有一点反应。在医院封闭前,有一个女孩在我家过夜。第二天我送走她以后,我发现我找不到回自己家的路了,原来要穿过医院的路已经用铁板封了起来,我不得不找人打听怎么回家的路。以后我就能看到铁板内穿着消毒服的人走来走去了。偶尔也会去公司,那时公司里有个人住在交大旁边。公司的MM在吃饭时就会假装害怕地离他远一些,一边往我身边靠一边说,王××你不要靠近我,你是住在交大旁边的。后来那个女孩问我住在哪,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我看她的承受能力不够强,一定不会接受我就住在和非典医院相隔十米的地方。

那时给她发短信:你来我家吧,我家现在很空。而且这里有风景看。

她回话:什么风景?

我说:可以看见直播的非典现场,比电视好看。

她说:不要吓我,我不去!!!!!

那时我已经了解到医院里真正非典的患者并不多,只是安置着大量的疑似病人。我一边发着短信一边看着铁板隔着的人们在玩羽毛球。

后来,她第一次去我家时是晚上十一点,她一边紧紧抓着我的手一边说,这就是非典医院,好可怕呀。她所说的可怕也只不过是几块隔着医院和外界的铁板在风里摇摇晃晃。

再后来,我会在家收到她的短信:我到了你家了,就在你家楼下。

非典期间,因为医院的关系我住的地方旁边的所有商店、饭店都关了门。我不得不去很远的超市买了方便面和鸡蛋。天天吃泡面的日子让我抓狂,那时有读者给我发短信,我就会回短信问他们在哪,一起出来吃饭。所以到现在我和网友见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起吃饭。那时很幸运,有三个女孩和我一起吃过饭,而且都是去她们家吃她们亲手做给我的饭,那几顿饭让我终生难忘,三个女孩也都和我有过一段故事,这给我一种只要和我一起吃饭的女孩都会和我发生故事的错觉。

上个月有一天突然想吃别人做的饭,在QQ上见到一个北京的女孩,问她在哪。

她警觉地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去你家吧,吃你做的饭。

她的回话只有三个字,简单明了。

你……你……你……

我以为她害怕就很体贴地加了一句:

别害怕,我只想吃你做的饭,不想和你上床。

几秒钟的沉默,然后头像变黑,第二天我发现再也找不到她了,我就这样进入了一次黑名单。

不过还好,到了五月底楼下终于有一家小饭店开了门,门外贴着一张大纸:

店内紫外线灯二十四小时消毒!!!

我走进店里,抬头望了一眼,果然天花板上日光灯与紫外线灯一起亮着。

我挑离灯远一些的位置坐下来,坐在紫外线灯下的老板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小伙子,坐这边,这边有紫外线消毒。

我摇了摇头,饱饱地吃完了一碗腊肉炒饭,交钱的时候我对老板说:

老板,紫外线灯不能二十四小时亮着的。紫外线灯是有寿命的,还有紫外线能杀死白细胞,照多了是会得癌症的。

我走出好远,回头看看店里的老板还像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想他那天晚上一定不会睡好,因为得非典还是得癌症,真的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喜欢吃,却极不讲究。我说不出自己喜欢的菜系,喜欢吃的菜,喜欢的饭店,喜欢的口味,我能做到的就是给我什么都可以吃得有滋有味。她答应让我去她家吃饭时曾经问我喜欢吃什么。我想了好久才告诉她:是红烧排骨。

其实我在外面吃饭极少吃排骨,那么说也只是因为在一个女孩家刚刚吃过了排骨。具体说起来那个女孩做的不是红烧排骨,而是芸豆炖排骨,很东北的做法,因为那个女孩是东北人,而且口味很重,我不得不多吃了一大碗饭。她做菜时把菜弄到了自己身上,我抱着她慢慢哄她,她吃得很少却一直看着我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块排骨,她说她最拿手的是酱烧排骨还有咖喱饭。我说下次给我做吧,她开心地答应,可是后来她一直没有给我做过。而我也去了另一个女孩家,吃另一个女孩给我做的红烧排骨和咖喱饭了。

终于有一天,在我吃她做的排骨时,她像小猫似的腻在我身边。

说,我做的排骨好吃还是你的宝宝做的好吃?

咳~~咳,水!快给我水。

  我—边喝水—边偷看她,她的脸—边鼓—边瘪,充分体现了嘴唇的曲线。

  第二天我把剩下的排骨带了饭盒,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香气充满了整个公司。总Boss都特意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使劲抽着鼻子,那个穿着紫色套装带着烟草香水味的精明女人走到满嘴是油的我的面前问:

  排骨?!好香呀。

  我除了“嗯”说不出其他的话。

  她眯着眼看着我说:

  女朋友做的吧?真幸福。

  我还是只能“嗯”,因为被骨头卡住了。

  晚上去她家时,她还在厨房里做饭。我—边偷吃做好的菜—边胡乱喊着:

  老婆,今天Boss夸你做的排骨好香。

  她“哦”了一声,隔了三秒跑进屋子,手里还拿着铲子。

  你刚才叫我什么????

  咳~~咳,水!快给我水……

  于是我再一次完全欣赏了她嘴唇的曲线。

书评(媒体评论)

这是一个人格分裂者的故事,带着手术刀一般的冰冷和麻醉剂一般的阴郁。从天台上望过去,她光彩夺目;他明亮单纯。可是转过身去,她坐在地上打开双腿,极尽挑逗之能事;而他,在转瞬间将女人的身体肢解,熟练,且不动声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这句散失在风中的对白,成为整篇小说抑郁的基调和预示结局的谶语。

干净平白的叙述却被包裹上了一种冷静而诡异的气氛。常态中的变态,但都带有冷静、冷酷或神秘的气质。这是属于作者本身的气质。小说融合了时下在国际图书市场上最为流行的”医学惊悚”小说的元素.医学院麻醉师的身份,有时候让作者本人也沉入一种难分真假的恐惧之中。可谓中国”医学惊悚”小说的开山之作。

在作者清纯的笔触下,有冰冷的杀气:在荡气回肠的爱情中,有世俗的平庸;丑恶得平庸,或者干净得如若隔世,好像只有那未曾得到的、死去的、未知的或者所知太晚的才是一方净土。

也许,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也许,天使的情人就是魔鬼;也许,爱情的终极就是毁灭;也许,惊悚的定义就是医生杜明;也许,这并不是也许。

——《地狱的第19层》作者 蔡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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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2 17:2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