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艺术经历80年代在中国本土上热情奔放的新潮实验后结束了由迎进“西方现代模式”所引发的躁动旅程。背负着一半朦胧一半清醒,许多中国艺术家走出国门试图置身于更广阔的背景验证道听途说的“西方文化”的真伪,掂量随着感觉的“自我意识”的轻重,经受居高临下的“国际标准”的衡量,寻求梦寐以求的“走向世界”的途径。植根本土、深入传统、面向现代的艺术家吕胜中也带着他的招魂剪纸“小红人”走入了这样的旅程……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走着瞧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吕胜中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下载 | |
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现代艺术经历80年代在中国本土上热情奔放的新潮实验后结束了由迎进“西方现代模式”所引发的躁动旅程。背负着一半朦胧一半清醒,许多中国艺术家走出国门试图置身于更广阔的背景验证道听途说的“西方文化”的真伪,掂量随着感觉的“自我意识”的轻重,经受居高临下的“国际标准”的衡量,寻求梦寐以求的“走向世界”的途径。植根本土、深入传统、面向现代的艺术家吕胜中也带着他的招魂剪纸“小红人”走入了这样的旅程…… 内容推荐 1992年来,吕胜中多次赴欧亚各国参加文化艺术活动和展览,其间以日记形式不断记录见闻和观感。这本书不仅仅是经历的回顾:目光、足迹与心灵的汇合,在作者笔下交织出一片当代景观,让读者一同思考东方与西方、今天与未来文化与艺术的处境与前途。 这是一本独特的90年代的文化反思文本,《走着瞧》告之了我们许多先锋艺术背后的故事。在书中,作者由近及远地回顾海外一些重要的艺术展览和文化活动,特别是中国艺术家的参与,以点带面,真实地展现了与我们的常识完全不同的当代艺术景观,让更多的圈外人了解当今国内国际 艺术家在想什么,做什么,作品的面貌如何。 这也是一本精彩的文化散记和游记,它带读者领略国外的文化胜迹、风土民俗和文化,并提供了一个新鲜视角。它通过个人旅途中生活化的细节、精彩纷呈的“小段子”来折射东西方文化的碰撞,经济大潮中的现世与艺术的碰撞,各色人等的心态等等,展示了一个真诚的艺术家作为社会人的心灵轨迹。由于作者与民间艺术的血缘关系,本书的行文带有一种民间文学性,随处可见的即兴小诗、民歌歌词,类似“走西口”这样的标题,在思想的深度外赋予本书一种粗放率真的美。 一页页信手写画的日记、草稿,与现场照片、作品图片相穿插,还原出一种质朴的原生感,有趣的如“三张路条”、各国的入境章、剪纸剪下的负形等,使版面上在视觉上非常丰富——这是本书的另一特点。 目录 序·去你的吧 星星之火:记行日本——火的起源与神话 准备好了吗——有关光州双年展与妖吉男对话 替身:记行日本东京——第四届亚洲美术展 和远藤望的通信 自己跟自己较劲 回答与回忆 谈隐说露道真实 有一无之间的模糊 日本人说的“对不起” 这人儿真可怜 所在:记行德国伍帕塔尔——ORT+ 天时地利不如人和:记行日本福冈——第四届亚洲美术展 沙漠游戏 拒展事端 品味结果 论病诉医讲人味 关于火灾隐患 提到“鬼子” 胡思乱想 两种观众 担待得起吗 纽劳法与奈温的作品 珍惜面孔感谢眼睛 传统文化公园 东土采风 并非馋吃葡萄 知音 神的故里及厕所 履冰行:记行澳大利亚阿德莱德——灵魂之碑 真仙境——艺术超越物质世界之外? 是个好去处——答罗清奇来信问 “我有病”:记行俄罗斯圣彼得堡——急救中心 灵魂廉价:记行德国慕尼黑——灵魂商场 NO中国人 走西口:记行德国——相互认识·红色列车 办护照 三张路条 很想家 “台独”之辩 初次震撼 弥补残缺面容 不认账 姚丹·病者·小红人 不是不好意思 文明作态的镜子 地狱听神曲 误会餐馆老板 提牢裤子 BB机比萨饼 为何拒之门外 西方东方皆有通天之功 老高打工 “我要杀了他” 入境的老妈咪 贝多芬故居抒怀 撞破围墙 浅显“黄祸” 深刻“情结” 孤独城堡中的孤独 画像生意 寂寞老人 “尿壶”酒吧 红色列车访谈 跋·一段前途 试读章节 第一个故事——“剪花娘子”。 在陕西省旬邑县山区农村,我认识了一个叫库淑兰的老妇,她有一天晚上出去串门儿,回家路上跌落在路边十几米深的上沟里,摔得七七四十九天(村民们说的数字)昏迷不醒,人们都以为她这回不行了,结果她又活了。醒来后,她郑重地向众人宣布,说自己是“剪花娘子”——这是中国民间巫术“神附人身”的一种说法——之后,她有空就用各种色彩的纸不停地剪、拼贴,把自己家窑洞的天顶和四壁都贴满了。她剪的主要形象都是自己,就像一尊女神像,手拿小剪,端坐在天地日月、飞禽走兽、花草树木之中。在这个环境中生活,她自己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我去探访她,问她画里画外的事情,她都是唱着歌回答。 作为一个肉身之躯,她还留在人世,她那里的生活很清苦,从中还没完全解决温饱的问题;作为一个超凡脱俗的女神,她已在人间为自己营造了一所豪华的宫殿,她整天沉浸在世界上最美的环境之中。(众鼓掌。) 其实不只是她,中国乡土民间的艺术创造,都足出于民众自己精神性的功利目的,他们接受集体审美意识约定俗成的常规又不被其困扰,以自己的艺术行为调节着理想世界与现实之间的天平。应该说,凡是生活中的人,都能享受到自己在生活中创造的艺术。 文明社会把艺术集中到了博物馆、画廊,而博物馆之外更多的地方,自然成了艺术的荒芜之地或文化沙漠。只有少数人在少数的时间里,才有可能来博物馆或画廊朝圣般地一睹“艺术”的风采。难道现代人不愿意与艺术朝夕相处? 第二个故事——“好看的臭鞋垫”。 我与学生去河南省某地采风,有一天和当地的一个小伙子一起赶路。坐在路边休息时,他脱下鞋子来磕里面的沙子,露出了鞋里垫着的绣花鞋垫。学生们兴奋地不顾上面很脏又冒着汗臭气,抢来夺去地争着看,还有人提出要买下,问多少钱。小伙子红着脸一把把鞋垫捞回去,恨恨地说:“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大学生真会开俺农民的玩笑,这有什么?这窝儿里大姑娘、小媳妇们都会做。你们想要,明儿我给你们一人介绍一个对象儿,保管给你们一人一人摞,够你们垫一辈子!”(众人笑。) 的确,在传统的中国农村,画龙描凤、剜花勾云儿是一个女人完美与否的重要标准。艺术创造保持在人类本能欲望之中,人人都可以成为创作者,又同时是欣赏者,没有艺术的内行外行之分。创造者饱蘸着的感情,是不准备变卖为金钱用以 口的;欣赏者把它踩在脚底,美在心里——那是局外人无法获取的一番滋味。 这不像我们今天的艺术家,毫不客气地替代了人类原本艺术创造的普遍需求,成为专吃“艺术”饭的社会行当,致使世界上越来越多的“艺术失业者”。 第三个故事——“真牛假牛”。 山东高密县有一个年轻的姑娘齐秀花,她剪牛剪得很好。我曾把她请来美术学院作表演。有人故意问她:为什么剪的牛跟真牛不一样?她很平静地答: “那是你们这些大学生的事儿。(众人大笑。)俺铰花儿是贴在窗上好看的,要和真牛一样俺屋里不成牲口棚了吗?要看真牛到那里看去,还用我剪干什么?”(众热烈鼓掌。) 尽管她后来一再解释说“剪纸是不讲理的艺术”,但我们仍能从她的话里觉出些道理。中国艺术本来就不是西洋美术学院练写生基本功那样,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企图把物象瞬间的状态转移到画面上来。对世界感知的全方位和思维的多向性,使造型艺术超出象外。中国文字的“人”字,是“大”字和“天”字的基本骨架,这与“天人合一”的原始哲学思想是一致的。因此,民间艺术的创造者不追求自然表象与物理结构的真实,他们有理由认为自己就是艺术创造中的造物主。(众鼓掌。)P162-164 序言 去你的吧/吕胜中 壹 这些文字很杂,有的是随感,有的是访谈,有的是书信,有的是讲演,有的是日记。最多的是日记。 其实我并没有每天写日记的韧性,平常的日子淡得如一杯清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哪里用得咂摸滋味。写了这些,是因为偶然走出习以为常的清淡生活,去了些陌生的地方——1992年6月以来的这段时间,我先后去国外十几次,参加一些展览或相关的艺术活动。 1992年我四十岁,按说已不是彷徨的年龄,但我绝不敢说我“不惑”。特别是突然闯入一个异样的区域,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新奇,就像一个刚从乡下进城的老农民,眼晴不够使了。实际上,在别人的领地里真正显得“异样”的恰恰是自己,自己在东张西望的同时,也肯定会受到更多双眼睛的审视。因而我忐忑不安、冒冒失失、大惊小怪、冲动焦急、羞羞答答、恍恍惚惚,对面前出现的一情一势,常常无所措手足。 身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寂之中,多么希望有一种声音,给自己以检点、调整和鼓励。然而语言的不通、亲朋的没有,一切的困惑只能在心里嘀咕。于是,夜深人静时我打开笔记本,与自己说话了: 问:今天干了些什么事?想了些什么事儿?有什么问题?明天要干什么?怎么办? 答:今天……想到……有……明天……就这么办! 每天晚上,我必须进行完如此这般的对话,才能踏踏实实睡下。 检点了今天,也就调整了明日。我渐渐镇定自一若、有条不紊、不慌不忙、沉着冷静、不卑不亢、大大方方起来。在纵横交错的迷蒙路上匆匆走着,我靠一写写日记使自己明朗。 贰 我的地理知识较差,方位感觉更差,认路的记性最最差。住在校尉胡同老美院十几年,至今还认为老美院的大门朝北。北京城里耳熟一些的地名,我大多数说不准在什么方向。一次和别人一起去图片社冲胶卷,走西单往右拐的路。三天后我独自去取,却骑车骑到复兴门,找不着拐的路口。下车打听,人家把我当成外地人捉弄,说西单当然在西边,害得我又奔西去进了好几个小胡同。最后还是警察同志说真话——西单在东。 好在我不爱到处逛,不爱旅游观光,不爱串门做客、一出国这样的遥远目标更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这大概是一种惰性。分析起来,一可能因为中国人“故土难离”的传统观念——说这个玄乎了些,我呢,总是暖热了捂熟了一块小地方就不爱挪窝,去别的地儿怕冷、怕生;二可能因为在嚣闹喧哗的人群中挤来挤去,总让我感到自己的多余自己的添乱,很快就找不到多少做人的尊严;三可能因为外面的诱惑很多,自己的定力有限,不如躲着点儿好。能有一个房子住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手头有件事儿做着,烦了有人陪着说会儿话,就挺理想的了。 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 生命的历程无法回避,要活着,就得运动。老百姓说的“人挪活,树挪死”,大概是最简洁明了的理由。因而,尽管我不善走动,却也得不断地奔走。 越是走,就越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越觉得去过的地方太少太少。人一辈子有限的时间里能见到多大的世面呢? 既然很有限,走到哪里就仔细地品味一番吧!让自己与所到之处相互都能留下些记忆。因为这也许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一路L费尽了艰辛,更争得不虚此行。 叁 并非想去哪就能去哪。 特别是在人涌如潮的阳关道上,道道关卡是否能为之放行,吃喝拉撒是否能适服水土,囊中银两是否够穷家富路,单薄的身板儿是否可经受长途跋涉。显然,在这些条件面前我很自卑,因之,从来没有争取远行的主动。 说来不好意思。 去国外参加艺术活动,我基本都是依靠外国人提供的经费。花着别人的钱坐飞机、住旅店、吃洋食儿,还做自己的作品,这是何等好事!然而我羞惭。特别是当我知道许多国际性的艺术活动大都是参展艺术家或他们所在国家自己承担自己的开销,而独给贫穷国家的艺术家这种“优惠”时,便更加苦不堪言。 我不是用自己的腿行走。 多像个残疾的卖艺流浪汉,到处摆设自己的艺术,到处伸手接过施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只有尽可能把自己的“艺术”搞得更好一点,去报还掏了腰包的施主。每逢此时,我必定怀疑艺术的高贵。 选择了艺术也正是选择了贫贱,一个来自尚未摆脱穷困之国的艺术家还有什么可说的——可以实现一个作品的构想,可以有更多的人观看——人家不跟我要钱足矣。 我是用自己的心行走。 别问我落下了什么。 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而走着便不同寻常——最起码是去了。因而,我珍惜去了的每个地方,我珍惜我走着的每一页记录。 能看见的,仅仅是这点心路上的痕迹。 肆 在东京的地铁车上,我见到一个倒头睡在狭窄排座上的年轻人,他西装革履,像个白领。头上枕着公文包,两脚耷拉在地,随着呼呼噜噜的鼾声,嘴里流着长长的哈喇子。 他太累了,他睡得很香很沉。 车到最后一站,旁边一位好心的老太太轻轻拍他两下,他哼哼两声仍没醒来。 人们都下车了。待会儿车就要掉头开往相反的方向,他怎么办?在这之前,也许他已睡了几个来回;在这之后,也许他还要在自己家与上班公司之间的路上往返几次,直到醒来——朋友叫我不必奇怪,在日本有很多这样的情景。 但回到旅馆我睡不着了。 地铁睡车人把车变成了卧床,把旅途变成了梦幻,使行走有了具体的意义。而我醒着,醒着的行走有意义吗?记得当时忽然冒出一串这样的自言自语: 在哪里下车并不重要, 关键是:要不要下车? 上车也是, 上了车我要干什么去? 下了车我要干什么去? 因此上, 在哪里上车并不重要, 关键是:要不要上车? 上车为行路, 还要不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原本在哪里? 地铁睡车人的事叫我又想起陕北源上的“转九曲”——随着人们在弯弯曲曲充满玄机的灯场上转来绕去。最后出来了,出来的地方还是我进去的地方。 ——我这才干了些什么?意义何在? 更令我烦恼的是,假如从此我不再“转九曲”,就从这灯场的出口永远走开,谁又能保证以后的路不再有弯弯曲曲,不再有无为的重复,不再回一个自己的归宿? ——一去不复返的是历史,在历史中周旋的是人世。 由于走着的感叹,我也在想艺术。中国艺术也像我一样漂泊在无常之旅的颠沛之中,我们在茫然中张望,竟看不到哪里有一个落脚之地。 我太累了!我多想往后的路程是歇息。 有一天我终于约来一个朋友,想私下里一吐苦衷。我说:“我有些撑不住了,不想搞艺术了,更不想出去瞎跑了。在家老老实实呆着,想办法挣点小钱儿够吃够喝,就这么老死算了!” 朋友扭头便走,摔给我硬硬的四个字: 去你的吧! 1997年 12月 12日于东方茅屋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