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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寻找毛乌素(中国沙漠的绿色传奇)/中国纪实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肖亦农
出版社 五洲传播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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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本书以纪实文学的方式,运用讲故事的的手法,记录了自己在寻找毛乌素沙漠的大明沙过程中的所见所感。全书共分为五章,其中,既有中国政府投资治理沙漠的故事,又有专家学者、民间组织和当地群众努力治沙的感人故事,钱学森、宝日勒岱、殷玉珍等名字,与毛乌素沙漠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如今的毛乌素沙漠,已经从肆虐的沙魔,被人类驯服成乖巧的沙宝贝,当地群众已经与沙漠和谐相处,从沙漠中刨出了金元宝。
作者简介
肖亦农,河北保定人。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后又毕业于鲁迅文学院与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班。自青年时代起,生活和工作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高原。现为内蒙古作家协会名誉主席,鄂尔多斯作家协会主席。1973年开始发表作品,已出版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影视文学等300多万字,其中有长篇小说《黑界地》、中篇小说《红橄榄》《灰腾梁》等影响较大,获得内蒙古索龙嘎文学奖、十月文学奖、小说月报“百花奖”等。报告文学《毛乌素绿色传奇》荣获全国第十二幅五个一工程奖,并获得第六届鲁迅文学奖报告文学奖。
目录
引言 毛乌素沙漠的秋天好喧嚣
第一章 苍鹰盘绕的灰沙梁呀,那是我的家乡
第二章 毛乌素沙漠,一片远去的云
第三章 泛着青色雾霭的远方啊,那是牧人的梦想
第四章 草原上最诱人的花香,是那五月开放的玫瑰
第五章 骏马似箭掠过草浪,高亢的嘶鸣留在路上
尾篇 想起了郭小川
序言
深秋的毛乌素沙漠天高
云淡,不由得让人思绪幽远
。驱车行驶在黑油油的沙漠
公路上,放眼望去,覆盖沙
丘的无边草浪已经呈现了姜
黄,草尖上沾着薄薄的白霜
。大片大片的沙地柏,绿得
发黑、油亮,就像是给沙漠
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绒毡
。满山遍野的樟子松、油松
挺立在秋风之中;株株柳树
、白杨树在高高的蓝天下彰
显着难以言状的华贵雍容。
云朵般的畜群自由出没在茫
茫草浪里。秋意深深的毛乌
素沙漠就像一幅幅绚丽多彩
的俄罗斯油画展现在我的眼
前。
霜降一到,草木停止生
长,在鄂尔多斯毛乌素沙漠
上实施的严格的禁牧措施有
了松动。牧人们打开了棚圈
,将关了一个春夏的马儿牛
羊全部赶进了毛乌素沙漠和
草原上。马儿牛羊像被大赦
的囚犯享受着自由带来的狂
欢。
在公元2011年的深秋,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天
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
牛羊……”
我已经整整在鄂尔多斯
高原生活了41年。现在,行
进在草浪飘动的毛乌素沙漠
上,我不时地问自己:你何
时见过这般让人心醉的草原
?这还是你的第二故乡吗?
曾经的毛乌素沙漠是个
什么样子呀?也许人们已经
记不起它的旧日容颜了。毛
乌素沙漠又称乌审沙漠,在
鄂尔多斯高原就占据了三万
余平方公里。它南临明长城
,囊括了鄂尔多斯的西部地
区,并包括陕北榆林市的安
边、定边、靖边、神木等县
的部分地区,这些地区都曾
是鄂尔多斯蒙古族乌审部落
的游牧地。乌审沙漠是中国
沙尘暴的重要源头。人们说
它是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
冬。
我从踏上鄂尔多斯高原
那天就知道,乌审沙漠是贫
穷的代表。上个世纪80年代
末,我曾陪《十月》副主编
张守仁先生及夫人陈恪女士
去乌审旗巴图湾采风,天降
大雨,被困在毛乌素沙漠里
。最后碰到一个热心的骑摩
托车的乡邮员,才把我们带
到了图克苏木的一个牧户家
。那家不大的茅屋里挤满了
被困在路上的人。我们想找
口吃的,可那家粮食已经用
光了,好客善良的蒙古大婶
只得一碗一碗地给我们上着
红砖茶。最后还是那位乡邮
员冒雨跑出去,不知从什么
地方弄回来了一些煮鸡蛋。
那天夜里,牧人家那条大土
炕上至少挤了男女老少十几
口。
现在谈起鄂尔多斯和毛
乌素沙漠的生态建设,许多
专家、学者都爱引用这么一
段流传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的
顺口溜:“50年代风吹草低
见牛羊,60年代滥垦乱牧闹
开荒,70年代沙逼人退无处
藏,80年代人沙对峙互不让
,90年代人进沙退变模样,
新世纪产业链上做文章……

苍黄的沙漠是鄂尔多斯
的底色。人们开玩笑说:鄂
尔多斯的鸡蛋里都带着沙子
。顺口溜中讲的50年代的风
吹草低见牛羊,我是不大相
信的。因为在200多年前,
清人无名氏就曾填过这样一
首词,描述鄂尔多斯的自然
风貌:
“鄂尔多斯天尽头,穷山
秃而陡,四月柳条抽。
一阵黄风,不分昏与昼

因此上,快把那‘万紫千
红’一笔勾。”
毛乌素和库布其沙漠这
两条黄龙在鄂尔多斯搅动翻
卷了上千年。扬起的沙尘甚
至漂洋过海。本世纪初,我
接待过一个日本的环保女作
家,她告诉我,毛乌素沙漠
的沙尘已经飘浮到了日本。
她希望能给她安排一间带独
立卫生间的房间,可找遍了
乌审旗的招待所,竟然找不
到。在伊克昭盟的首府东胜
倒是有带卫生间的标准间,
可惜自来水管子里没有水,
我只得让服务员给她找了个
大塑料桶装水。
……
那天,巴巴拉冲我们鞠
了一躬。
如今,我没有想到,在
毛乌素沙漠一个无名的海子
里,竟然汇集着这么多的鸟
儿。不光是我,就连在乌审
沙漠林业战线工作了大半生
的林业专家吴兆军先生也同
样有许多想不到。吴兆军先
生上个世纪80年代到旗林业
局工作,他清楚地记得当时
的旗林业局就是被沙漠包围
着的两排平房。吴兆军当时
22岁,身材挺拔,长着一头
浓密乌黑的好头发,浑身洋
溢着青春的朝气和与沙漠搏
一搏的雄心壮志。就是在这
被沙漠重围的房间里,吴兆
军开始了自己的林业治沙生
涯。他参加工作30余年来几
乎没有离开过林业治沙工作
。毛乌素沙漠绿化了,吴兆
军的头发却沙化了。
今年深秋,我和吴兆军
交谈了一个下午。30年来,
他眼见着毛乌素沙漠从城市
退出,从乌审草原退出,人
们在几十年驱赶沙漠的进程
中发展着城市,绿化着乡村
牧场。他说起老一辈的治沙
英雄谷起祥、宝日勒岱,到
现在的殷玉珍、乌云斯庆。
我说想听听他的事迹,他摸
着稀疏的头发,说:我真没
有什么好说的。
谈起毛乌素沙漠的植被
恢复,他感慨道:毛乌素沙
漠几乎全是人工绿化的,乌
审人流了多少汗水啊。
这个秋天,万紫千红回
到了毛乌素沙漠,回到了鄂
尔多斯高原。现在,乌审旗
这个坐落在毛乌素沙漠中的
现代化城市,已经被国家有
关部门认定为首家中国人居
环境示范城镇和“中国绿色
名县”。而这一切,离那个
日本女作家弯着腰呕吐的时
间,仅仅过去了八年。
短短八年,乌审沙漠为
什么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
变化?我带着这
导语
作者在创作本书时,毛乌素沙漠已经快消失不见,沙漠如何会消失不见?答案就在这本书中。
当你扑下身子追索感受毛乌素沙漠这份变化,你才会知道是十万乌审儿女用生命、汗水、智慧以及丰富的想象力、卓越的创造力还有渴求现代美好生活的激情,书写了中国沙漠的绿色传奇。
后记
在采写绿色乌审的日子
里,我经常想起诗人郭小川
来。对这位文学先辈的尊敬
,不仅在于青少年时期曾受
过他创作的诗歌的滋养,喜
欢他那豪气干云的澎湃激情
和朗朗上口的动人辞章;更
在于他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中
期,曾深入过乌审旗的乌审
召公社采访,并撰写了华章

谈起郭小川,宝日勒岱
给我讲:“这人在乌审召呆
了四个多月。”
有回忆文章称,宝日勒
岱的汉语水平,是在郭小川
来乌审召后才加快学习速度
的。那时,郭小川是大诗人
,身边总是有一群人在围着
他谈笑风生。那时的宝日勒
岱汉话水平不高,听不懂这
些大文化人们在说什么。就
是从那时起,宝日勒岱加快
了汉语的学习。
郭小川采写了长篇通讯
《牧区大寨——乌审召》,
发在《人民日报》的头条位
置上,再加上《人民日报》
的社论,一下子把隐在毛乌
素沙漠腹地的乌审召推到了
全国人民面前,成为全国人
民的学习榜样。
在寻找毛乌素沙漠的日
子里,梳理中国的治沙史时
,我总觉得引起全国范围内
对治理土地荒漠化的关注,
应该始于郭小川那篇文章和
对乌审召的宣传。郭小川写
完《牧区大寨——乌审召》
后,又写了长篇报告文学《
英雄牧人篇》,足足有三万
余字,发在1966年春天的
《内蒙古日报》上。当这篇
文章的作用正在发力的时候
,“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剩
下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我在采写绿色乌审的日
子里,搜集到了这部报告文
学,仔细研读完后,我觉得
郭小川身上有深深的蒙古情
结。他对蒙古族谚语的掌握
,对蒙古族生活细节的把握
、描述,都让人折服。后来
我才知道郭小川出生于原蒙
汉混居地热河省(现河北丰
宁)内,上世纪30年代初避
日祸随全家迁居北平。青年
时,曾就学于北平的蒙藏学
校,而且还给自己起了一个
蒙古族名字:克什格(吉祥
)。
郭小川在这部报告文学
中,写了在茫茫沙漠中寻找
绿色时的那份焦虑和不安,
当见到苍黄大漠中乌审召这
块绿洲时的那种兴奋和喜悦
。郭小川笔下出现的各式人
物不下四五十个,可见他采
访的扎实。
诗人被草园子(草库仑
)的景色所陶醉,他在报告
文学的第一章《胜天图》中
写道:“这水色风光,使我
们一下子想起了江南的水乡
。然而,我们在江南水乡也
没有见过这用围墙围住的田
园,只有大城市的某些大公
园可以与之相比。”
40余年后再读,更感到
这部报告文学宝贵价值的存
在。遗憾的是,现在很少有
人知道郭小川与乌审召的渊
源。就连“牧区大寨”展览馆
也没有郭小川的半点纪录。
我跟乌审召镇的党委书记张
志雄谈起,他也是头次听说
郭小川这样的大诗人还与乌
审召有过这样的往来。我提
议他们给郭小川先生塑个像
,这样可以加重乌审召的文
化内涵。
40余年后,我被绿色乌
审所感动,沿着郭小川先生
的足迹开始我的毛乌素沙漠
之旅。同是寻找,他在寻绿
,我在寻沙。40年前郭小川
在毛乌素沙漠里寻找到了乌
审召的“草园子”;而我在绿
色乌审寻找两年有余,驱车
数千公里,却未在毛乌素大
地寻找到一处“一直冲向天
的尽头”的“浊浪般的沙丘”

毛乌素沙漠你在哪呢?
我在乌审大地苦苦搜寻
着,许多接待过我的朋友、
农牧民、基层干部都知道我
在寻找大明沙。我总是问及
他们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
附近有没有很大的沙漠?他
们都说有。但仔细问及究竟
在哪儿时?却又回答不出来
了。这样的事情我遇到了许
多。
我有时也问自己,我真
的是在寻找毛乌素沙漠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实际
上我也知道,我只是在寻找
这个过程,记录这个过程。
当年郭小川寻绿也好,我现
在寻沙也好,都是在寻找、
纪录这个过程。后来,我索
性就驻在无定河边,静下心
来记录这个过程。
我住的这个地方叫巴图
湾,本来是无定河的一部分
,后来修了个大坝,用来水
力发电,又有点三峡的味道
。我住的萨拉乌苏宾馆就建
在巴图湾的南岸,透过房间
的玻璃,窗外就像一幅好看
的水墨画。清澈的无定河水
,奇幽的萨拉乌苏大峡谷,
还有层林尽染的毛乌素沙漠
,就活灵灵地闪现在我的眼
前。巴图湾的早晨常常浓雾
弥漫,水雾不时在林中飘浮
转动,有时浓得只能让人看
见沙梁顶上的片片树梢。我
时常坐在房间里,呆呆地看
着大团大团的水雾在无定河
北岸的树林间穿梭,还有细
蛇一样的小道盘旋在毛乌素
沙原上。我常常呆看到阳光
洒来,水雾渐渐散去,北岸
的毛乌素沙漠透出一片青翠
。水碧天蓝,我都能看到晶
莹的水珠在草尖上颤颤滑动

这还是毛乌素沙漠吗?
巴图湾的老乡们告诉我
,无定河两岸是大沙漠最多
的地方,殷玉珍、乌云斯庆
、盛万忠、牛玉琴这些全国
绿化模范就诞生在这些大沙
漠里。我想郭小川先生若是
看到毛乌素沙漠这般变化,
会起多大的诗兴。但在40多
年前,看着这“浩浩乎,平
沙无垠”的毛乌素沙漠,诗
人也停止了想象,开始严肃
地计算一道数学题,那就是
治沙英雄宝日勒岱们何时才
能把乌审召沙漠栽遍沙蒿、
沙柳?
书评(媒体评论)
“毛乌素项目是成功的范
例,将人类望而生畏的死亡
之海变成孕育新能源和优质
食品的宝藏。”
——《联合国防治荒漠化
公约》执行秘书吕克·尼亚
卡贾
“中国内蒙古毛乌素项目
是一个令人鼓舞的成功实例
,其主要特点就是运用统一
的管理系统来治理荒漠化,
同时发展以‘碳吸收、碳排
放、碳捕集’为主的‘三碳’绿
色经济。其在应对全球气候
变化、肩负社会责任、发展
绿色经济方面作出了巨大贡
献。其经验值得其他国家借
鉴。”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
会秘书长沙祖康
精彩页
一、毛乌素、黄河与无定河
600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一群鄂尔多斯乌审部落的游牧人驱赶着如云锦般绚丽的羊群、牛群、马群穿行在如大海般的茫茫沙漠之中。他们在沙漠中艰难跋涉了多日,干渴难遏。头上的太阳火辣,脚下的沙粒也像是被烤熟一般,一群探头探脑的蜥蜴不时表演着单爪撑身的高难技艺,倒换着被热沙子快要烫熟的爪子。死寂的沙丘还不时闪动着让人心悸肉跳的星点粼光,一堆堆干枯的草枝,散落的白骨,无不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牧人们爬上一座高高的沙梁四处眺望着,天穹下,仍是望不到边的月牙状的莽莽黄沙。水源和草地在哪里呢?恐怖悄悄袭上人们的心头。于是,牧人们跪了下来,默默地祈求着长生天……
几只刚出生的小春羔围着一个老额吉凄凄地叫着。她艰难地从马背上解下一只几乎干瘪的盛水的皮囊。旁人劝阻她,说这可是您老人家的活命水。老额吉拔下皮囊的塞盖,喃喃地说:羊命也是命哇!小羊羔们吮吸着水,快活地摇动着小尾巴,老额吉眯缝起眼睛舔着干裂的嘴唇。
爬在沙梁上吐着舌头呼呼喘气的几只牧羊犬,不时地耸动着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它们汪汪地吠叫不止,然后像箭矢一样飞速地射进了苍黄的天地里。
老额吉睁开眼睛,脸上浮起了丝丝笑纹,牧人们感到了希望的真实存在。
终于,牧人们走进了一片沙漠绿洲里,他们眼前是一片没有尽头的茵茵草滩,滩里还有一泓碧水。人们喝够了水,才发现这汪水有些涩,并且滑溜溜的,都摇头称其“毛乌素”,意即不好的水。老额吉告诉人们,不好的水总比没有水好。众人点头道;马儿跑的地方少弯,老人说的话没错。于是,这群游牧人在这里驻扎了下来。
绿色的草滩上落满了云朵般的毡包,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白莲花。从此,这片含水沙漠有了自己的名字:毛乌素。
这是我所知道的关于毛乌素沙漠名称的来源。
毛乌素沙漠究竟有多大呢?我只知道它是中国的四大沙地之一,面积有4。2万平方公里。我从青年时期就生活在毛乌素大沙漠里,感到毛乌素沙漠就像一头头巨兽组成的偌大迷宫,不管你走出多远,只要抬头毛乌素沙漠就赫然屹立在你的眼前。
毛乌素沙漠中湖淖星罗棋布,大小河流有数十条。其中有条名河,叫无定河,顾名思义,即河流无固定的河道。无定河身处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的碰撞前沿,自古以来,无定河边就是刀光剑影的古战场。晚唐诗人陈陶曾在无定河边徜徉,看着战死士兵的累累白骨,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是代代传诵的千古名句。蒙古语称无定河为萨拉乌苏,意即黄水。其实无定河就是黄河的一条支流,流域面积3000多平方公里,大多是被毛乌素沙漠覆盖的黄沙地,蒙古人也称其为小黄河。
黄河被蒙古人称为哈屯高勒,即夫人河。据说这是因为成吉思汗病逝西征路上,其一名爱妃悲伤至极,投身黄河殉情。蒙古人为纪念这位夫人,将黄河称为夫人河。
数万年来,黄河亲吻着鄂尔多斯高原、黄土高原,无定河拍击着毛乌素沙漠,带走了鄂尔多斯和黄土高原丰腴的泥土,在黄河中、下游形成了冲积平原。而黄河环抱的鄂尔多斯高原却是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生活在毛乌素沙漠中的鄂尔多斯人世代被沙所累,代代贫穷。
在鄂尔多斯乌审旗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
出门一片黄沙梁,一家几只黑山羊,穿的烂皮袄,住的柳笆房。
这是上个世纪70年代毛乌素沙区百姓生活的真实写照。
我正是70年代末期走进毛乌素沙漠的。
二、我的毛乌素沙漠往事一
1977年底,我所在的一支囤垦在黄河南岸库布其沙漠的军垦部队,终于落下了人沙大战的帷幕。几百人的连队眨眼就剩下三二十人。盟里要把我们这些兵团战士在全盟范围领就地安置,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随便,只要离开这鬼地方就好。”
刚来沙漠时,我们摆出与沙漠决一死战的态势,我所在的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沿着黄河两岸一下子囤了整整四个师,足足有十万人。我们举着红旗,高唱战歌向库布其沙漠、乌兰布和沙漠开战。几年下来,我们的确在沙漠里开辟出了绿洲,种上了庄稼,而且收获了庄稼。据说我们生产小麦每斤成本当时已经达到5元钱,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最昂贵的粮食生产成本。但我们不算经济账,只算政治账。
两年下来,我们发现沙漠并没有退缩一步,我们开辟出来的绿洲就像沙海中落了几片树叶,沙漠这个怪物只要喘口气,就能把它吹跑。
在那人沙大战的岁月里,为了冬季取暖和平时生火做饭,我们掏沙蒿,砍沙柳,活剥沙漠好不容易长出的星点绿色皮毛。那时我们不知道沙漠也会疼的,也是有感觉的。
人沙大战八年,结果沙漠越战越勇,我们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最后十万人马四散。我从黄河南岸的库布其沙漠来到了无定河北岸的毛乌素沙漠里。
P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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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7 1:2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