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系统收录了王大化所创作（包括集体创作）的剧本、散文（包括创作谈和文艺评论等）、日记、歌词等共计20余万字，木刻、漫画图片60多幅，大致反映了王大化这位具有多方面文艺才华但不幸英年早逝的“人民艺术家”的创作情况，对于我们了解其作为艺术家和文艺战士的生平和思想，研究延安文艺道路和人民文艺实践，都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和理论价值。他的战友和同事在其去世后写了不少回忆和悼念文章，他曾工作过的地方，如大连的报纸《大连日报》《新生时报》，黑龙江的《西满日报》《黑龙江日报》均编发了纪念和追悼王大化的专页和特刊，编者从中选取了部分文章，作为附录，以供读者参考。

陈越，文学博士，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副研究员。

剧本
兄妹开荒（街头秧歌剧）
赶骡马大会（推小车）
去运盐（赶毛驴）
张丕谟锄奸（秧歌剧）
夫妻逃难（秧歌剧）
赵富贵自新（秧歌剧）
周子山（秧歌剧·五场）
李七哥搬家（秧歌小场子）
东北人民大翻身（活报）
捉特务汉奸（秧歌剧）
血泪仇（新型秧歌剧）
祖国的土地
我们的乡村
词曲
胜利向前进
八一五
伸冤！报仇！
庆祝新年（一）
儿童节歌
儿童进行曲
庆祝新年（二）
欢迎阎宝航先生
秧歌剧《盼八路》（第一曲）
木刻、漫画
桥
愁
在战壕里
雷金茅小说《被烙者群》木刻插图
为《艺文学生十一周年纪念特刊》目录及各栏目所作插画
黎明
街头剧《觉悟》封面木刻
保卫我们的国土
冲向我们的敌人
守
游击队阵容
保卫和平
七七纪念
犯罪的羔羊
为宋之的《旗舰出云号》所创作的木刻
我们的铁肩队，冒了枪林弹雨为兄弟们输送
游击行列——长征时代
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太平天国》插图之一）
行军（一）
工余的功课
鲁迅先生像
去当兵
守望（《八月的乡村》插图之一）
行军（二）（《八月的乡村》插图之一）
谨献给黛痕
纪念“七七”各党各派联合起来抗战到底！（存目）
游击行列——长征时代（存目）
“鞭策他们去送死”！
宋之的先生著《旗舰出云号》之封面（存目）
我们的铁肩队，冒了炮火为弟兄们抢运子弹（存目）
向敌人冲击！（存目）
工友和农友的握手！
高尔基的像
几张朋友的书票（一）
几张朋友的书票（二）
死的不是尸首，是新生种子
空袭后
迎接伟大的五一节！
夜会
雪夜行军
革命导师列宁的像
八月的乡村插图之一（存目）
哨岗
王乐天木刻肖像
无题木刻之一
套色连环木刻《阿Q正传》之一
新垦地
夜袭归来
行军（三）
25000里长征
母亲（木刻连续画）
延安宝塔山
睡着的战士
文工团演出途中
重庆风景线之一：所谓“言论自由”
用美国武器向自己同胞“收复失地”内战责任应该谁负
美国马歇尔和中国反派之阴谋
民主自由的新中国
危险
不可遏止的反内战洪流中的武装起义
暴露旧剧团
中国法西斯的本质
要不得的“戏剧家”
《血泪仇》一场面
被损害与被污辱者
无题木刻之二
苏联红军押解德寇
无题木刻之三
无题木刻之四
疑似王大化创作木刻作品
散文
屠格涅夫——“四十年代”作家研究之一
关于木刻的话
故都散记
艺术研究会报告
谈木刻
一幅木刻的创作过程
《木刻习作选》序
年青的木刻工作者，起来！
《华西日报》“木刻专页”发刊词
木刻之作法
木刻之大众性
对我们新伙伴说的话
一年来的全国木刻界抗敌协会
木刻雕法谈
从《兄妹开荒》的演出谈起——一个演员创作经过的片断
申红友同志给我们上了第一课——秧歌剧《周子山》排演过程中的一点经验
方达生是怎样一个人？
关于《原野》的演出
可喜的转变宝贵的收获——关于戏剧讲座考试
戏剧艺术观
关于曹禺先生
介绍《黄河大合唱》
音乐的八一五——《黄河大合唱》听后感
新秧歌运动中几个问题的商讨
观评剧《白毛女》有感
日记
行军日记
大化日记
排演日记
附录
附录一 《兄妹开荒》发表和出版情况简表
附录二 王大化去世后的新闻报道、讣告和略历及追悼与怀念诗文篇目（1946-2009）
附录三 王大化在延安和东北时期演出、创作与导演的剧目
后记

人民艺术家王大化的生
平与创作
一、“王大化”是谁：从
《辞海》“王大化”词条的内
容变迁说起
王大化是谁？当下，除
了文学和艺术领域的专家学
者及学生，知道他的人可能
不多了，知道的，可能会立
即想起秧歌剧《兄妹开荒》
。“哦，就是那个写《兄妹
开荒》的”，或者，“哦，就
是那个演《兄妹开荒》的”
。
确实，“王大化”这个名
字是与著名的秧歌剧《兄妹
开荒》紧密相连的，但他的
贡献与影响并不仅限于此，
还有一个经历更为丰富、轮
廓更为饱满、形象更为光辉
、才能更为多样的王大化。
可以说，从他在北平投身“
一二·九”学生运动起，年仅
16岁的他就以左翼文艺青年
的身份自觉加人时代进步潮
流中了，到革命圣地延安后
，在戏剧表演上崭露头角的
他，以文艺先锋的角色汇入
新秧歌创作与演出的艺术浪
潮中，创作和演出了以《兄
妹开荒》为代表的众多秧歌
剧，在艺术民族化上做出了
重要的贡献，成为延安家喻
户晓的“明星”和边区的文教
英雄。
简言之，王大化是当之
无愧的“人民的艺术家”，也
是在当下有待重新深人认识
的优秀革命文艺工作者。让
我们先从不同时期出版的《
辞海》艺术分册中的“王大
化”说起吧。
1961年版《辞海》试行
本的艺术分册如此表述：
我国新歌剧创始人之一
。著名演员，中国共产党党
员。山东潍县人。抗日战争
时期在延安从事戏剧工作。
1942年参加延安文艺座谈
会后，深入生活，向民间艺
术学习；并积极参与新歌剧
运动。是新歌剧《白毛女》
首次演出的导演之一，并在
秧歌剧《兄妹开荒》中成功
地塑造了青年农民的形象。
1980年版《辞海·艺术分
册》的内容略有调整：
演员。中国共产党党员
。山东潍县人。抗日战争时
期在延安从事戏剧工作。
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后
，深入生活，向民间艺术学
习，致力新歌剧运动，是《
白毛女》首次演出的导演之
一；在秧歌剧《兄妹开荒》
的创作和演出中成功地塑造
了翻身农民的形象。
1988年版《辞海·艺术分
册》的内容如下所示：
演员、木刻家。山东潍
县人。早年曾在南京国立戏
剧学校学习。1936年参加
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不久
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抗日
战争爆发后曾在成都从事木
刻创作，并任中共成都区委
书记。1939年赴延安从事
戏剧工作。1941年任鲁迅
艺术文学院戏剧系教员。
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后
，深入生活，向民间艺术学
习，致力新歌剧运动，是《
白毛女》首次演出的导演之
一；在秧歌剧《兄妹开荒》
的创作和演出中成功地塑造
了翻身农民的形象。1945
年赴东北解放区从事文艺工
作。翌年因车祸去世。
1961年版的词条主要强
调了王大化在延安从事戏剧
工作，在参加延安文艺座谈
会后，深入生活，向民间艺
术学习，积极参与新歌剧运
动，并从“新歌剧《白毛女
》首次演出的导演之一”和“
在秧歌剧《兄妹开荒》中成
功地塑造了青年农民的形象
”这两个方面简要概括了他
在戏剧方面的成就与贡献。
相比1961年版的表述，自
1980年版起，可能为了表
述更为客观起见，删去了“
我国新歌剧创始人之一”及
演员前的“著名”二字，关于
《兄妹开荒》的内容也有所
修订，那就是将创作与演出
相提并论，强调王大化不仅
是首演者，更是创作者，这
自然更为准确。更为突出的
是将此前的“成功地塑造了
青年农民的形象”改为“成功
地塑造了翻身农民的形象”
，将“青年农民”这个较为一
般化的表述变为“翻身农民”
这个更具政治内涵的表述，
自然是在强调作品中人物形
象的阶级属性。在1988年
的版本中，增加了有关王大
化在国立戏剧学校学习、入
团和入党以及抗战期间在成
都的经历等生平事迹。
纵观这三个不同时期关
于王大化的词条内容，在体
会这些带有时代色彩的认识
与表述上的差异之后，我们
可以对王大化其人获得一个
初步的认识。若从时代潮流
中进步青年的文艺生涯这一
角度来看待王大化，那么我
们会发现，年仅27岁就不幸
去世的这个年轻人，无论从
党性觉悟还是从艺术素养来
说，都堪称时代翘楚、青年
楷模，他从左翼文艺青年成
长为党的文艺工作者的经历
也是具有典范意义的。当我
们回顾他那短暂而又辉煌的
一生时，总是不自觉地假想
，若是天假其年，这个才华
横溢的青年人该会为革命的
人民文艺事业做出多少贡献
啊！历史不能假想，在扼腕
叹息的同时，我们有责任也
有义务让更多的人了解王大
化，因为了解越多，你就会
越发认识到，他是值得我们
感佩和尊敬的，理应为我们
所缅怀与铭记。
二、从家乡到赴北平
（1919-1936）：在时代风
雨中成长的王大化
从山东省立第一实验小
学到济南育英中学，入读艺
文中学和参与北方“左联”活
动、加入中国共产党与投身
“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
……
这段基于历史事实的评
价强调了王大化是实践延安
文艺座谈会精神、开创新秧
歌运动的“闯将”，以及作为
延安文艺精神形象代表的革
命文艺工作者的身份，在今

本书编者以“人民艺术家’王大化生平与创作研究”为题申请中国艺术研究院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资助，有幸得以立项，几年后又顺利结项，在此要感谢各位不知名专家所给予的肯定和鼓励，以及院科研处的领导和同事在全部环节所给予的支持和帮助！

虽然本书的缘起只是编
者几年前一个极为简单的想
法——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位
革命先烈的光荣事迹和优秀
成果——但它最终能以现在
的样子呈现于读者面前，却
是凝聚了很多人的辛劳和心
血。
编者以“人民艺术家’王大
化生平与创作研究”为题申
请中国艺术研究院基本科研
业务费项目资助，有幸得以
立项，几年后又顺利结项，
在此要感谢各位不知名专家
所给予的肯定和鼓励，以及
院科研处的领导和同事在全
部环节所给予的支持和帮助
！
感谢王大化的次子，原
中央电视台党委常委，中央
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党委副
书记、副厂长王盟盟先生的
帮助！他本是高级记者，多
年从事新闻纪录电影的拍摄
工作，为人和蔼而低调，不
仅为编者提供了包括王大化
资料目录和王大化演出剧照
在内的大量资料，还从业内
专家的角度为本书的编辑提
供了很好的建议，感谢他对
于编者的充分信任和大力支
持！
感谢王大化的战友刘炽
之子刘欣欣先生费心查找并
慷慨提供王大化与贺敬之作
词、刘炽作曲的《胜利向前
进》的手稿！
感谢中国艺术研究院马
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原
所长、中国艺术研究院原副
院长祝东力老师的指点和鞭
策，他一直关心着该书的进
度，但直至他退休，走下领
导岗位、回归学人角色，本
书仍未出版，无论如何，心
中总是满含愧疚。
感谢中国艺术研究院艺
术与文献馆的张亚昕副馆长
、典藏阅览服务部的毛景娴
和李慧两位老师，她们在查
阅文献上给予了热情帮助。
感谢曾任齐齐哈尔市民
政局常务副局长、老龄委主
任以及退休后身为市党史研
究员的王国作，时任西满革
命烈土陵园管理处主任的吕
士强、齐齐哈尔市政协文史
学宣委主任的覃华、齐齐哈
尔市副市长的郝明哲等诸位
领导在2019年编者随同王
盟盟先生赴西满革命烈土陵
园拜祭之时，所给予的热情
接待和大力支持！
感谢中国艺术研究院马
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鲁
太光所长、崔柯副所长及全
体同事的支持和帮助！
坦率地说，几年前在开
始王大化的研究之时，编者
也只知道他是和《兄妹开荒
》有关的一个人，随着了解
渐多，对这位烈士和人民艺
术家的敬佩之情日益增长，
同时发现他与我们院有着不
浅的渊源。我们的老院长贺
敬之、张庚都曾是他的同事
和朋友，一起共事，共同创
作。张庚在王大化去世后和
逝世十周年之际，都写过悼
念和回忆文章；贺敬之在王
大化逝世四十周年纪念大会
上发表过讲话，他们对王大
化的人格特质、艺术成就及
其所具有的典范意义都做过
客观和深入的评价。说来颇
具戏剧性的是，收录有王大
化众多秧歌剧的一本作品集
，编者遍寻不着，最终在我
们院找到了，在令人惊喜之
余，不由得感慨也许这正是
冥冥之中的某种缘分吧。编
者作为后辈学人，在机缘巧
合之下，承担起为王大化编
辑创作集的任务，是深感荣
幸的，这是向以王大化为代
表的无数革命先烈和前辈文
艺工作者的一次庄严致敬，
也是我们学习延安精神、提
升自我的一次重要契机。
编者自知学识尚浅、能
力有限，虽尽力搜求，仍难
免遗珠之憾，虽于编校颇为
用心，但问题和不足肯定也
在所难免，在此，要感谢文
化艺术出版社的编辑刘颖老
师，她的认真与严谨、耐心
与细致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
本书的品质，所有可能存在
的差错与缺陷，其责任理应
由编者承担。编者深知，如
果没有以上提及以及未能提
及的众多师友的鼓励与帮助
，本书很可能只是一个构想
或是电脑里一个待完成的稿
件，因此，要向他们表示诚
挚的谢意！与此同时，也祈
请读者的批评与指正。
编者
2022年12月30日

兄妹开荒（街头秧歌剧）
[开场锣鼓敲奏（愉快、热烈地）。
[音乐·日出，鸡鸣，狗叫，青年农民扛了一把雪亮的锄头，踏着节拍上场。
青年农民唱：（第一遍扛起锄头走着唱，第二遍开荒时唱）
雄鸡雄鸡高呀高声叫，
叫得太阳红又红。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怎么能躺在热炕上作呀懒虫。
扛起锄头上噢上山岗，
山呀么山岗上好呀么好风光。
我站得高来看得远来么咿呀嘿，
咱们的边区到如今成了一个好呀地方。
哪哈咿呀嘿嘿呃嘿哪哈咿呀嘿！
边区边区地呀地方好，
劳动英雄真也真不少。
年时个出了一位吴满有，
尔个那马家父女又赶呀上了。
人家英雄是人家的功，
自己你眼红又有个什么用。
人人都能把劳动英雄来做呀嘿，
今年的生产要更加油来更加劲来更呀加工。
哪哈咿呀嘿嘿呃嘿要哪哈咿呀嘿！
[他愉快地吐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数“练子嘴”。
我小子，本姓王，家住在本县南区第二乡。兄妹二人都长大，父亲母亲也健康。自从三五年革命后，咱们的生活是一年更比一年强。种地种了三十垧，还有个耕牛吃得胖，吃的穿的都不用愁，一家四口喜洋洋来么喜洋洋。
今年政府号召生产，加紧开荒莫迟缓，大家学习吴满有，还有那马家父女二模范，人人赶上劳动英雄，个个都要加油干来么加油干。这件事情本来大，这些道理我都嗨吓，只有我那个妹子太麻达，一天到晚啰里啰嗦说不完的话，碰上我这个牛脾气，偏要跟她讨论讨论就吵一架。噫！说着人，人就到，待我和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放下锄头假在地里瞌睡，且打鼾齁。
[妹挑饭担上，轻健而愉快地。
妹：（唱）
太阳太阳当噢当头照，
送饭送饭走呀走一遭，
哥哥掏地多辛苦，
莫让他饿着肚子来呀勤劳。
挑起担儿上噢上山岗，
一头是米面馍，一头是热米汤，
哥哥本是个庄稼汉来么咿呀嘿，
送给他吃了要更加油来更加劲来多开荒。
哪哈咿呀嘿嘿呃嘿哪哈咿呀嘿好哪哈咿呀嘿。
[忽然发现哥哥睡在地里，她惊异地走拢去。
妹：哥哥，你za呢？
兄：（鼾齁着，梦呓地哼哼着）
妹：（放下饭担，有点生气的样子）哥哥，起来，大白天叫你来开荒嘛，哪个叫你来美地睡了？（摇他）哥哥，起来吧！
兄：（鼾齁声更响，翻了个身）
妹：哥哥，起来！真是，叫也叫不醒哪，（回头看看饭担儿笑了笑，故意伏在他耳边，大声喊）哥哥，吃饭啦，吃饭啦！ 兄：（急蹦起）嗯，饭在a达呢？饭在a达呢？（拿馍馍就吃，并不理她）[音乐起。
妹：哥哥你听我言哪，你呀你好懒，大白天你来睡觉误事真不浅，你误事真不浅。
兄：（急咽一口米汤，唱）妹妹你慢发言哪，听我有意见哪，夜黑里开了会，我睡觉睡得晚，我睡觉睡得晚。
[这两段曲调，妹唱前段，兄唱后段，来回反复。
妹：夜里开的会呀，我也去参加，刘区长讲的话，（你）难道忘了吗③？（你）难道忘了吗？（括弧里的字都是附带的，不要把它放在重拍，下同此）
兄：区长讲什吗呀？问题太复杂，一点两点第三点，（我）一满嗨不吓，（我）一满嗨不吓。
妹：区长讲的话呀，句句有道理：“大家学习劳动英雄，马家两父女，（呀）马家两父女。”
女叫马杏儿呀，父名马丕思，庄户人家的好模范，到处有名声，（呀）到处有名声。
本是那米脂人，移民来延安府，边府农场把地种，勤劳不怕苦，（呀）勤劳不怕苦。
深耕勤锄草呀，又快又认真，别家一垧地打六斗，他们打八斗零，（呀）他们打八斗零。
[此段略去曲尾过门，兄接唱。
兄：（一直在吃饭，早知道她有这么啰嗦，让她唱完以上四段，作不耐烦的样子，唱）
人家搞得好呀，人家的手艺巧，咱们何必费大事，够吃就算了，（我）够吃就算了。
妹：今年是生产年呵，开荒要加紧。女子要学马杏儿，男学马丕恩（哪）男学马丕思。
兄：（饭已吃毕，故意装得懒洋洋地，拖起锄头去开荒）加紧不加紧呀，用不着咱操心，你去学你的马杏儿，咱可不能行（呀）咱可不能行。
妹：为什么不能行呀，你没有下决心，看你掏地懒洋洋，一点没使劲（你）一点没使劲。
（夺过兄的锄头，自己干起来）
兄：你有劲你去干哪，（我）休息在一边，掏出旱烟来吸一袋，快活似神仙（我）快活似神仙。
妹：（受到极大的侮辱，几乎哭出来，她气忿地扔下了锄头，唱）哥哥你没来由呀，说话（你）不害羞，我去报告刘区长，开会把你斗，开会把你斗。
兄：（看到问题已发展到这步田地，玩笑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紧急地，也可以说是恐慌地拦住妹，唱）
妹妹你别走呀，听我说分明，刚才的话儿（是）开玩笑。（你）千万别当真（你）千万别当真。
夜里开的会呀，我都仔细听，区长讲的每句话，（我）全都记在心（我）全都记在心。
半夜细思量呀（我）决心多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