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05年到1951年约半个世纪中，落户华西坝的外国人有200余人，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在四川近现代历史上产生过不可忽视的影响。
在本书中的外国人，他们当中既有四川现代大学的创办者和教育者，也有四川现代医药的开拓者、西部边疆的探险者，堪称建设华西坝的先驱。此外，还有些外国人当中有一批传播巴蜀文化的代表人物。

第—部分 建设华西坝的先驱
第一章 华西协合大学奠基人毕启
第二章 华西坝建筑的灵魂：荣杜易和苏继贤
第三章 四川现代医学的先驱启尔德及其后代
第四章 中国现代牙医学之父林则
第五章 华西协合大学古物博物馆创始人戴谦和
第六章 四川人体解剖第一人莫尔思
第七章 华西边疆文化研究的开拓者葛维汉
第八章 华西坝的民主教授文幼章
第二部分 联结华西坝与世界
第九章 将大熊猫推向世界的法国神父阿尔芒·戴维
第十章 魂归天府的老照片摄影师略得·那爱德
第十一章 让哦眉山名冠天下的费尔朴
第十二章 绘制『成都版《清明上河图》』的徐维理
第十三章 记录巴蜀形象的日本教习山川早水
第十四章 汉学大师成都女婿马悦然
后记

成都(Chengdu)，别名
蓉城、芙蓉城、锦官城、
天府之国，简称“蓉”。她
是四川省省会，总面积
14335平方千米，常住人
口2093.78万人(截至2020
年11月1日)。她是中国十
大古都之一，承载着三干
余年的历史，是古蜀文明
发祥地。早在唐代，这里
即为全国闻名的繁华之地
，有“扬一益二”之称。她
还是南方丝绸之路、茶马
古道的重要组成部分，是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云集之
所。
1905年，在毕启
(Joseph Beech)的倡导下
，英国、美国、加拿大三
国在四川设立的基督教差
会决议，在中国西部联合
创办一所“规模宏大、学
科完备”的高等学府。
1910年3月11日，在成都
的城南，四大差会联合创
办的华西协合大学正式开
学，“华西坝”因此而得名
，并从此登上四川的历史
舞台。
自1905年到1951年约
半个世纪中，落户华西坝
的外国人有200余人，他
们当中有很多人在四川近
现代历史上产生过不可忽
视的影响。例如华西协合
大学的奠基者毕启，华西
坝建筑的灵魂荣杜易
(M.Fred Rowntree)和苏
继贤(Walter.Small)。七
十二载奉献于四川现代医
学的先驱启尔德
(OmarLeslie Kilbom)及其
后代，中国现代牙医学之
父林则(AshleyW.Lindsay)
，四川人体解剖第一人莫
尔思(William Reginald
Morse)，华西协合大学古
博物馆创始人戴谦和
(Daniel Sheets Dye)，华
西边疆研究的开拓者葛维
汉(David Crockett
Graham)，人民友好使者
文幼章(James Gareth
Endicott)等。他们当中既
有四川现代大学的创办者
和教育者，也有四川现代
医药的开拓者、西部边疆
的探险者，堪称建设华西
坝的先驱。
此外，这些外国人当
中还有一批传播巴蜀文化
的代表人物。他们通过影
像资料、译介作品、记录
游记等载体形式向世界宣
传四川、成都。如：发现
并命名大熊猫的阿尔芒·
戴维德(Fr Jean Pierre
Armand David)，拍摄成
都老照片的路德·那爱德
(Luther Knight)，译介历
史文献《峨山图说》的费
尔朴(Dryden linsley
phelps)，绘制“成都版《
清明上河图》”的徐维理
(William G.Sewell)，记录
巴蜀旧影的山川早水；将
中国文学推向世界的汉学
大师、成都女婿马悦然
(Goran Malmqvist)等。他
们将华西坝与世界联结起
来，为世界人民了解四川
、成都架设了桥梁。
这些来自外国的传教
士、教授、医生、汉学家
，由于他们客观上对华西
坝所做的贡献，使华西坝
成为当时中国现代文明开
启的一个符号，也使成都
成为中国和西方文化的碰
撞点、交汇处，为成都既
古老又现代的文明大都市
形象奠定了基础。
近代成都华西坝的外
国人，无论当时出于何种
目的，其所留下的精神文
化遗产，在推动四川现代
化历程、提升成都国际影
响力方面，具有不可忽视
的历史作用。谨以此书对
其贡献做一简要回顾。

若要读懂成都，最不能错过的地方，华西坝是其一。在成都千年历史长河中，它是一个优美的符号，更是成都重要的文化名片。
近代成都华西坝的外国人，其所留下的精神文化遗产，在推动四川现代化历程、提升成都国际影响力方面，具有不可忽视的历史作用。

本书的编写得到各级
机构、各位编写人员、各
种资料提供单位的大力支
持，在此表示衷心感谢。
感谢四川师范大学成
都市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
究基地成都历史与成都文
献研究中心的立项支持，
使得本书的编著顺利进行
；同时本书也为中心项目
“近代成都华西坝的外国
人研究”（项目编号：
CLWX-18YB003）的阶段
性成果。
感谢四川师范大学副
校长王川教授对本书出版
的大力支持。
感谢四川师范大学巴
蜀文化研究中心对本书出
版的赞助。
感谢四川师范大学成
都历史与成都文献研究中
心主任毛丽娅教授、文学
院院长刘敏教授、历史文
化与旅游学院院长汪洪亮
教授的帮助和支持。
感谢四川师范大学人
文社科处的支持。
感谢巴蜀书社社长林
建的帮助和支持。
感谢亲朋好友的精神
鼓舞。
感谢书中所引用资料
的作者，没有他们的研究
成果，本书的编著不可能
完成。
本书分工编写的情况
是：第一章、第三章、第
五章至第九章、第十一章
至第十三章由王晓焰完成
；第二章、第十章由宋海
帆完成；第四章由陈柏聿
完成；第十四章由陈艳完
成。
王晓焰
2021年岁末于明珠园

华西协合大学奠基人毕启
毕启（Joseph Beech，1867—1954），美国人，文学博士、神学博士。1898年来华传教，1903年来川，创办有重庆求精中学、成都华美中学。华西协合大学创始人之一，1913年当选华西协合大学首任校长，1930年改任华西协合大学校务长。1946年被授予红蓝镶绶四等采玉大勋章，这是国民政府表彰外籍人士特殊功绩的荣誉奖。1946年退休回国。
毕启生于英国吉斯斐尔德市（Chesterfield）一个经营运输业的商人家庭，6岁那年随父迁往美国宾夕法尼亚州（Commonwealth of Pennsylvania）。李珩（字晓舫，1898-1989）在《毕启先生》一文中描述道，由于毕启父亲的运输业经营得不理想，家中经济并不宽裕。毕启小学毕业后即赴商店工作了三年，又用积攒下来的钱到神学学校读书，如是又过了三年。他一边工作，一边补习希腊文、拉丁文、算学等功课，终于在28岁时考入惠斯廉大学。他于1899年在该校文学院毕业，得授学士学位。
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教信徒，毕启立志游历四方。1899年秋，他只身来华，径赴东川，从此开始了在中国、在四川、在华西坝的办学之路。
（一）求精学堂积累经验
1900年一月，毕启抵达重庆，开办了曾家岩学堂。不久，义和团运动波及重庆，毕启转赴上海，在“上海青年会”充当干事。1901年，重庆局势稳定后，毕启返回重庆，恢复曾家岩学堂，并将之改名为求精中学堂②。
初次涉足教育，毕启不惜动用自己的私人存款，表明了他办学以传教的决心。因一己之力难以支撑，他又八方筹措经费，得到了大学同学以及朋友的赞助。后来，毕启及其友人一起创办了十余所中小学，这为他以后创办大学积累了丰富的经验③。据统计，201世纪20年代，外国人在四川各地开办的学校所培养的中小学生达到了32000余人，日后四川众多的专家教授皆在这样的新式学堂里接受过教育，如细菌学家、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陈文贵即是当年求精中学的毕业生，著名的妇产科临床医学家乐以成亦毕业于成都的华美女中。
1901年，毕启出任求精学堂堂主（校长）主持校务，定学制为6年，“中西教法，颇称兼备，游学者望风而至”。但是，求精学堂只达到了中学水平，其规模有限，且当时重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辐射力也不及成都，到四川省的省会成都创办大学的想法在毕启心中油然而生。
（二）为传教而办大学
19世纪初来华的传教士创办了一些规模较小且以传教为主要目的的小学和中学。它们大多招收贫苦人家的儿童进行免费教学。这种办学形式的传教，既可以快速发展信徒，又减缓了中国社会各阶层民众对教会的猜疑和抵制。但当一些新教传教士提出创办教会大学以提高办学层次，课程的设置以世俗的自然、社会科学文化知识为主时，在传教士内部则引发了长期激烈的争论。
1900年义和团运动的爆发促使西方传教士们认识到，只有发展高等教育，争取到更多的中国文人学者等知识阶层的接受，培养有文化、在社会上有影响力的中国教会领导人，才能对根除老百姓反洋排外的情绪产生重要的作用，而这也正是毕启提倡高等教育的主要动机。但在客观上，创办大学这一举动适应了中国向近代社会转型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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