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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一个普通女性的诗与文。 这是王柳云的人生理念:只为快乐地活着,只有傻人才记仇,那些陈年旧事不提啦。 偶尔她也这样:习惯了平庸地不做多想,我只做井底之蛙。 却又一直心怀梦想:我由来做梦不分白天黑夜,抬头边走边梦吧。 她从别人的故事里明白:无论有多艰难,过日子不要争吵。 她“在虚无的尽头”,纵然“时光也老到乏味”,但“高兴了就敲打锅盖”,然后,把“好东西拿来下酒”。 她宣称:我做着凡实的工作,养活自己,也养活我艺术的暗梦。 她认为自己的灵魂通透,又坚信“灵魂仍在半路行走”。 有时候,“吊儿郎当能混就混”;有时候,“一步一欢喜”。 有时候,“如果有缘,会再相见”;有时候,“面对面相忘于江湖”。 尘世无常,爱死不死,较真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在卫生间画画,吃粗茶淡饭,与人骂战,也与人为善,有过很多感情片段,也珍惜现在的老伴,见过无数冷暖,也习惯了如今的炎凉…… 这是王柳云的人生,月光下的人生。 目录 自序 诗歌:习惯了平庸地不做多想 窗外已是春天的样子 我是一棵树 风啊 别想拴枷我 灯笼 紫薇开在秋天 风的裙子 飞扬 苍天似乎想起什么 开一朵花 第九只果 芳菲 葵 摆渡 一条金龙划过天空 落叶 阳光在左 姻缘 那场雪 旅泊于雪 等一场大雪 破茧 入海河 拥抱陌生人 深秋,你掠过我华梦的低空 秋水 坐在木椅上跑得很快 风呵,请让我吻你 抬来一座海 有你好看的 飞越汉江,怀念湖北 彩羽纷纷飘落 散文:月光舒舒坦坦地朝我照来 蚂蚁的鞋子 我们不要争吵 风睡着的样子 冬天啊,乡愁 谁抢了老男人 鸟儿鸟儿啊,我的家园 快要相忘于江湖 温和的男人去哪了呢 到“丢夫桥”过中秋 明月初升起 贺家垸呵,我的月光! 山旮旯的月色 玫瑰,心尖的人儿 我住树杈上 开心的羽毛 微风在树梢 我在虚无的尽头 多少年,我与你沆瀣一气 在人群中看见你 高兴了就敲打锅盖 太阳的光啊,你的故乡我的梦 活着活着就成了神 烟雨的想念 无花果啊无花果 舟坞的河流 离月光三尺外 月光打眉间落到手心 痘痘初长成,加点儿醋汁 跳进月光 浅薄的,如花般绽放 八戒,请你看过来 宝塔依旧在,河妖呢? 月光的背面 雨夜菜瓜谭 两渡口树林里的蘑菇 今夜,北京的雨 园子后边池塘里的蓼蓝花儿 玫瑰的男人 鹩哥儿,我向你妥协吧 嘿,亲爱的白不老 飞扬的面条 飞咪儿在花尖 次第花开 月光朝我走来 泥泞的呼唤成歌 燃烧过的流星 说好今天有雪 慢城的月光 天光里泄露的快乐 绕过云的飞渡 四月的雨漫过月光 明月如初见 白狍狸子 沧雪一棵葱 茅冲涧 黄鼠狼,请求你看我一眼 花城三季 檵木的塬 云底的路程 花间石 木槿在天涯 一只漏底的船 鱼尾是水的婚纱 那条粉色的船 老虎与猪 在人间吃饭,就那么回事 菰实 黄烟烟,褚烟烟 留半条尾巴 一片卷心月色 君迁子 嘚瑟吧再嘚瑟 全是有钱人 冬日的阳光 在地上躺会儿 下一个渡口,请说句话 树叶里的情人 不忘你 说声我爱你,给一块钱 另类武功 永远不会变老 钱只是路过 老死不相往来 淡鱼干炒咸菜 梦见少年情敌 河马去吹牛 庸人路过枫林 光棍树不结光棍 风滚草的花儿 我的每一根发梢飞扬你的眼 秋天的木子树和你 给灶蟋蟀一百元钱 与辣椒无关 一忖度的迷糊 太阳退回没有落下 《山海经》里没有写的 撞到矮老子 寻找乖山宝 别让老师知道 橄榄色的天光 风呵,我高高的帽子 袜子套草鞋· 来吧,干掉这些醋! 关系太过复杂 大抵没干过正经事儿 相逢于秋波之上 关山照我来时路 怎么看也不像好人 湘南朝南,湖北朝北 满大街寻找男人 飞过一片云,兀自又飞过一片云 老楼门,请再等我二十年 慵情 当月光弯成一张弓 小地狭的枣花儿飘来 风把老枫树摇得厉害 一步一欢喜 斜穿过你眼底的天空 豆腐的花丘 济渡别人方得殷实 爱如轻风掠过 春潮水 枯梅驿 风萍聚 都不鸟我 北京,黄寺大街的鸟儿 如果有缘,会再相见 山珍良药 爱死不死 说我很漂亮 初恋 石祭 名字 苦苔石 序言 我们在月色里想起月光,在月色下泛起淡淡忧伤或 荡着快乐涟漪,都缘于月亮在一味地施与和馈赠,却从 来没有索要过一丝一毫。而你我,此时,都在月光里。 月亮,你光的白丝犹如我的烦恼或情思,你似乎在 躺平了悠悠地飞,我们也似乎在生存空隙的喘息里从你 那儿寻找屏蔽一切的清静。 在凡尘里,人们的日子过得各有姿态,都只为快乐 地活着。但快乐各不相同,有的人愿意背负一些与自己 无关的责任,这一部分人是极其优秀的为社会做出杰出 贡献的人,他们只为大众付出并视此为大快乐。 而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活在当下,做好自己份内 之事就已然快乐。 几年前我学画卖画了,一族亲戚都很高兴,恰逢县 展览馆举办书画比赛,便叫我趁此机会拿画去找文化局 的人讨教,说不定得些便利。我拿着两幅油画去找到那 里一些老师,他们正在海阔天空地聊天。 那时候我到处写生,人晒得黢黑,又矮又老,大约 如猢狲上天庭那情景,一干人视我的谦虚为俗气,不屑 于抬眼却嘲笑我痴妄。我只好实话实说,我的画受人喜 爱并卖出去很多画。 他们沉默不语。 当时我在县城里买不到颜料稀释油,便向这些老师 们打听。因为坐的全是画油画的,他们还各有吃皇粮的 职业,这下让他们马上找到了在我面前施展精英主义的 机会,说:“啊哈啥油都可以的,猪油牛油煤油柴油豆 油,是油就行。”然后哄堂大笑。 我沒去生那种人的气,压根不值得! 后来我马上学会了网购,什么都手指一点即买来。 并且我见油漆师傅用一等菜籽油调油漆,于是我也用食 用菜籽油稀释画料画了一幅画,效果不错,但三个月后 发现画面生出霉斑,才知道必须用油画专用油的原因。 我在这里说这个经历只为告诉所有人,包括伤害别 人的人,我们都需要怀抱一片月光。 当月光落下,当月光隐晦,在雨夜,尤其在寒风里 ,在冰雪之上,我们掏出一片由心生出来的月光,照亮 自己的逆境,也照亮别人。 曾经我那么喜欢一种冬天的绛草,它趴在冬田的泥 隙吸取地的清暖,躲在稻秸的枯根中避寒风。 当春天珊珊来迟,它变成迷人的青红色,开出金黄 的小花,迷魅的花儿在低沉的夜里承接月光的露汁。 就连了凡厌世的蒲公英金伞儿似的花骨朵也比它张 扬。 我的很多为人的道理居然是从这些小草株那儿学来 ,它们心无旁骛,无所畏惧地在冬天里挨下一个又一个 漫漫寒夜,只为见到月光!历经朴素却又瑰丽的、宕荡 却又寂寞的生命过程! 我们的很多感悟,是在所有的磨难、苦痛、背弃、 期许月光刺破黑暗的等待中得到的,然后,方知生活的 纯粹与唯美! 所以才有了《月光不迷路》这本书一系列的诗与短 散文。 自然里的一花一叶,如月光启迪幽思,月与人的一 颦一笑,犀透如电闪雷鸣后余烬的弱光。 人性温柔地传递微光。 致敬陈丽杰老师怀抱的月光。 导语 剥洋葱单条微博视频2w+转发,央视网、新京报、北京青年报、南方周末等专访、特刊,抖音、小红书上更多自媒体红人、大V火热传播,大量视频点赞上万。 王柳云,在北京某大厦做保洁,与“卑微”的工作产生巨大反差的是,她热爱油画,并用油画滋养灵魂。本书收录她新创作的31幅油画 “我用我的灵魂过日子”。这是王柳云的生活态度,也是她的人生宣言。 “你那么无知地同情我,你比我通透?” 她认为自己是苦苔石,也认为自己是青芥。纵然卑微且丑,但也要平凡而独特 她写“窗外已是春天的样子” 她写“烟熏火燎的日子过后/我见到你晒在霜地上的笑脸” 她写“我不再害怕/丑让它丑吧” 她写“死缠滥打,就一句话/只要爱情,只要孕育” 她写“走到尽头,终于等到一句虚伪的表白/但它依然听得开心” 她写“就是想拥抱一下陌生人,感恩相见” 她笔下有这样一个同学,告诉她风睡着了的样子:“风累了一整个冬天,拿着我的围巾当帷幕,去睡了。” 她写自己的老公来北京找她没找到,把自己丢了,于是她把丈夫弄丢自己的三元桥命名为“丢夫桥”。 当小姑娘问她在没有亲戚在北京住哪儿,她说“我住树杈上”。 精彩页 《到“丢夫桥”过中秋》 “丢夫桥”是我起的名,现在叫三元桥南,在2020年,那里站牌上写着,“三元桥”。而三元桥一共有四处公交站,通通名“三元桥”。 我家那位打老远从农村头回来北京,在三元桥等我去接。天啊,我本人就在三元桥,人说那边、这边还有别的三元桥站,我便朝他们糊涂指向的方向奔跑着去找,上下周遭交错各方向立交桥织鱼网般,在我看去路呀、树呀、楼宇呀全一模一样,惊出一脸冷汗。 外人不知道,我丈夫除懂吃饭外别的都不知,也不怪他,就这么个男人还是我三十几岁时白天打灯笼找的,要不压根儿单身了。 如果他此时在北京迷路,丢了,我怕怕。 后来我查地图找到了,离我直线距离也不过二百米,可中间公园、四条并行大马路、地下函道、大小桥梁交错,硬生生如看十五月里嫦娥,无影踪。 为了方便记忆,我给它命名,“丢夫三元桥”。 2022年中秋,我打马甸桥坐车去往“丢夫三元桥”。车牌上早已将它改名,“三元桥南”,另还有三元桥东、西,也是为区分改的。 我的一架旧自行车放在“丢夫三元桥”的桃树林下,那车不好看,却非常好用,比我丈夫听话多了。今天去取它回来。 算了算公交车路程,估计回头骑自行车可能要费几个小时吧,那么半道会挨饿,便买了肉包与绿豆粥带着。取车骑在路上,觉得这回可心贴地气啦,便一路张望。路过一处核酸检测点,逢一不配合扫码与保安大声吵架的女人,我驻足狠狠瞪那失心疯的女人,那女人又张牙舞爪对我比划一气,我笑了笑又前行! 等着黄昏抵马甸桥时见到天上月。 可是,可是,那么近啊,只过了八九个岔口红绿灯,买的包子和粥仍烫手哪,这么快就已回来了。 哦,迷人的北京,我咋老犯迷糊呢。 《我住树杈上》 几年没回家,屋东头的小女孩曹开心长到很高了。 在门口闪一眼飞快跑回家揣本书来说:“阿姨送你个见面礼。”我接过来看是《夜航船》,翻开,是文言版! “宝宝,”我仍这么叫她,非常惊讶问她,“读几年级?”她说五年级。 “你不学算术吗?九岁读五年级了。”我说。 “我算术很好。你叫我‘开心’这个名字吧。”她说。 “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个有家不回的怪女人!都没问明白了便说我算术不好!”她生气了。 我抱了她一下说:“那你快告诉我吧,记得出门时你才读幼儿园哪。”我笑嘻嘻地。 “在幼儿园我打架老师不要了,去学前班我又打架老师仍不要只得去上一年级,校长说再打架也不要我。我说谁敢再嚼舌根耻笑我没有妈妈,我就不读书了去混去!校长说我这么小说这话有大量,便收我啦。这样子我五岁读一年级现在不就到五年级了吗!” “哦,哦。”我搞清楚了并且开怀大笑。 接着她问我在北京几年是在亲戚家吗?我说没有啊是上班的。 “那么没有亲戚你住哪?”她想她爸去那么远海边上班还早出晚归的。 “我住树杈上。”我对她说。 “骗人!”她说,“再想那树杈咋躺啊天天掉下地摔坏了。” “是真的。”我正儿八经地说,“北京的树老大,树杈又粗又平,我扯几个细枝打结像吊床那样,睡着还看天空星斗哪。” 哦,小女孩相信了。“那夏天多么凉快啊。不过冬天冻坏了下树来吗?”她又问。 “冬天也住树杈,和所有的鸟挤一块儿,太暖和啦。特别是乌鸦,它们早晚叫我妈,妈妈!”我告诉她。 “它那不是叫你妈,而是叫,‘哇!哇哇!’”然后她把书给我说只送我读一阵子,还说是看在从前我给她的故事讲得好听的份儿上。 不过,晚上她又来了,大声说我骗人!她去问过好几个大人,说我住北京树杈上不可能。 “那怎么办?”我问她。 “我的《夜航船》呢?今晚你得讲故事,给我讲到十点钟。”她拉紧我的手。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