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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1623年,演员约翰·赫明和亨利·康德尔结集出版了他们能找到的所有莎士比亚剧作,也就是举世闻名的《第一对开本》,使得英语文学中最具活力、诗意的宝藏流传至今。几个世纪以来,莎士比亚的这些剧作虽然经过了无数次的出版、解读、批评、改编、表演,却依然魅力不减。每当人们需要思考良知与道德、爱情与死亡、政治与战争等问题时,目光都会不约而同地投向哈姆雷特、罗密欧与朱丽叶、李尔王——换言之投向莎翁,仿佛他拥有一切答案。 在本书中,澳大利亚文学评论家彼得·康拉德将带领我们探索“莎士比亚现象”风靡全球的原因——从他戏剧中的世界观,到他戏剧最初的起源,再到令人拍案叫绝的语言,深入挖掘他为全人类留下的丰富遗产。 作者简介 彼得·康拉德(Peter Conrad)澳大利亚文学评论家、文化史学家,英国文学学会会员,主要研究方向为英语文学,从1973年任教于牛津大学基督教堂学院,2018年退休。著作包括《普通人的英语文学史》《奥逊·威尔斯》等。 目录 1 诗必长存 2 啊, 世界, 世界, 世界! 3 了不起的杰作 4 不变的场面, 或不羁的诗篇 5 空话, 空话, 空话 6 这儿就是亚登森林 7 呈现未知 8 地球上所有的一切 9 万世流芳 莎士比亚创作年表 延伸阅读 致谢 图片来源 译名对照表 导语 莎士比亚为何风靡世界五百年?从戏剧到电影,再到日常语汇,莎翁如何影响世界?莎士比亚的戏剧可能是世界上知名度最高、被改编次数最多的作品,他对英语语汇本身的贡献似乎更是无人能及。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那些很多人假装读过的经典到底造成了哪些影响?本书将一一告诉你。 无论是哈姆雷特的悲剧,还是威尼斯商人的喜剧,都是人性的浓缩精华,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身。莎翁剧作中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与角色为何魅力常存?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莎士比亚到底是谁?在文化交流更加繁荣的今天,我们如何阅读莎翁,才能更好地理解世界?牛津大学文学教授康拉德从文本分析角度为我们深度解读莎翁现象的流行密码,向我们揭示这位剧作家对后世文化、政治、道德产生的巨大影响,详尽分析世界各地作家、画家、音乐人、电影人如何重新诠释他们,由此揭示现代社会的人性变化。 莎翁戏剧揭示了这样一个道理:我们每个人都是演技派,是用一生去扮演一个或几个角色的业余演员,社会就是我们的舞台,供我们施展与生俱来的表演天赋。 精彩页 在英国国家剧院大厅里悬挂着一块石匾,匾上的铭文是把这栋建筑物献给——不,是供奉给——“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威廉·莎士比亚”。这段肃穆的文字有种招魂的效果,仿佛在召唤莎士比亚的亡灵到剧院方正的水泥大厅里巡视,就像埃尔西诺’那个想在消失前被人记住的鬼魂一样。不过在1400米外莎士比亚自己的地盘上,也就是重建后的环球剧院,他的形象就不那么像幽灵了。他的名字和他那张留着山羊胡子的清瘦面庞出现在五花八门的周边商品上,包括巧克力、运动衫、便帽、袖扣、耳环、咖啡杯、冰箱贴、塑料小黄鸭,还有陶瓷骷髅头存钱罐——后脑勺带投币口的那种,等等。 莎士比亚或许想不到,人们会以如此虔诚又利润可观的方式纪念自己。尽管他曾在一首十四行诗中预言:“只要人眼能看,人口能呼吸,我诗必长存,使你万世流芳。”但他的戏剧总在讲述生之须臾,也因此平添了一份异趣。我们可以用“一个人对着手中的骷髅开玩笑”这象征性的一幕,来概括莎士比亚所有的剧作。他笔下人物的语言里也充斥着隐喻,在《一报还一报》中,公爵许诺,说安哲鲁的名字会被刻在永恒的“铜柱”上,还说它可以: 永垂万世而无悔。 但无论是锃亮的金属还是坚固的堡垒,都敌不过时间的啃咬和磨蚀。就算是爱,也无法抵御时间摧枯拉朽的力量,没能兑现他十四行诗中的承诺。在《终成眷属》开头,海丽娜为挚爱的父亲服丧六个月后自问:“他是个怎样的人?”接着,又羞愧地坦承这一赤裸裸的事实,“我早就忘记了。” 这几乎就是莎士比亚1616年去世时的境遇。与本·琼森不同,他从未把自己的戏剧收集成册妥善保存,而是由演员约翰·赫明和亨利·康德尔在1623年为他结集了《第一对开本》。所以,我们得感谢他们,留存了人类世界最生动且戏剧化、最复杂而富于诗意的文学篇章。四个世纪过去了,莎士比亚早已成为人们景仰与缅怀的对象,而他笔下的人物依然活在读者心中,生气勃勃。麦克白说,有一把幻想中的匕首为他“指示着要去的方向”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无论善恶,也起着同样的作用:罗密欧表现了少男情窦初开的心情;哈姆莱特揭示了我们内心的冲突;理查三世告诉我们,只要有心,弱点与劣势都能化作力量;面对父权统治下的社会不公,考狄利娅三姐妹向人们展示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方式;克莉奥佩特拉和麦克白夫人,一位是美艳的女神,另一位是鄙夷“人情的乳臭”的杀手,都与传统的女性形象大相径庭;宽宏大量、能屈能伸的罗瑟琳是“女人”的代表,或者鉴于她的中性气质,我们可以说她是“人”的代表;福斯塔夫笑对世界,李尔却对它破口大骂,费斯特则在《第十二夜》结尾快活地唱着告别曲,对抗人世间的沉重失落。这些虚构人物在剧院化作实体,塑造了我们对爱与死亡、道德与良知的理解,也让我们看到自己是何等独特,又何等多面。 莎士比亚戏剧舞台是交换身份的乐园。看着他笔下的人物袒露或掩饰自我、扮演或互换角色,我们也逐渐意识到,人生其实就像一场表演练习。身为演员,我们必须像波顿说的那样,“排练起来像点儿样,胆子大点儿”:普洛斯彼罗写好脚本,让其他人“表现我一时的空想”;迫克导演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戏;“生性吹毛求疵”‘的伊阿古一面旁观,一面往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我们可以选择成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在人生这场漫长的舞台剧中,我们很可能每个角色都要扮演,要么挨个儿演一遍,要么一人分饰多角。我们一生中所有的际遇,都已被剧中的某个角色预言,他们的话语是那么有力、动人、凝练,我们只需直接引用便是。有时这会让人觉得,仿佛我们每个人都出自莎士比亚之手。 赫明和康德尔结集《第一对开本》是为了“纪念一位令人钦佩的挚友兼同僚”,但他们并没告诉我们,莎士比亚是怎样一个人。所以我们不妨再提一次海丽娜问的那个问题: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们对他本人知之甚少,或许他终究是不可捉摸的。他出身平凡,除了事业辉煌,其他方面都平淡无奇。他既不像“万人迷”菲利普·锡德尼那样魅力四射,也不像克里斯托弗·马洛那样口无遮拦、招人讨厌,并最终惨死于一场客栈决斗。莎士比亚留下的蛛丝马迹大多与钱财有关,包括欠税记录、置产凭证,还有一份给妻子安妮·哈瑟维的不太厚道的遗嘱。点亮他生平的,则是各种捏造出来的逸事:传闻他早年曾在埃文河畔斯特拉特福镇上偷过一头鹿,后来又在伦敦跟理查德·伯比奇“共享”过一名情妇,伯比奇曾扮演过他笔下的众多悲剧角色。他还曾出庭做证,那场官司牵涉他房东的女儿,不过他的证词非常简短,根据书记员的一条记录,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笔录上签名时,他把姓名简写成了“威尔姆·莎普”——是疏忽,还是有意隐姓埋名?P3-6 |